个月,孙嫂找我预支十年工资时说的话。
“小姐,小小那孩子网贷欠了债,我要不帮她补窟窿,那些人会剁她手的......”
沈言宁愿相信一个欠钱的骗子,也不愿相信爱了他十年的我。
也是,毕竟他们早就搞在一起了不是吗?
“好,沈言,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强撑着开口,转身离开。
沈言露出胜利的微笑,江小小则惊疑不定地望着我。
我转身时听见她小声说。
“言哥,薛小姐不会要报复我们吧......”
“她?报复?怎么可能。”
沈言不屑地笑了一声。
“追了我十年的舔狗,离了我活不下去的。”
2
沈言这句话不假,我确实舔了他十年。
初中时,沈言是班里最特别的人。
他苍白、安静,像一株随时会折断的雪松。
他家境贫寒,父亲早逝,母亲靠微薄收入勉强支撑他的医药费。
我第一次对他心动,是看他被几个混混堵在巷子里勒索。
他背抵着墙,眼神冷得像冰。
明明虚弱得站不稳,却倔强地不肯低头。
我冲过去赶走那些人,他却只淡淡说了句“谢谢”,转身就走。
后来,我求父亲资助他,甚至把他接到薛家治病。
十年里,我追着他跑。
穿廉价衣服陪他挤公交,以为放低姿态就能融化他的冷淡。
他偶尔的回应,一个眼神,一句“嗯”,都让我雀跃不已。
直到他答应和我在一起的那天,我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奇迹。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他哪里是冰山融化,不过是看上了薛家的金山银山。
而我,只是他通往财富的垫脚石。
回忆回笼,父亲为我找的、又被我拒绝的三个童养夫围坐在我身边,脸上写满嘲讽。
“薛可儿,你也有今天?”
陆远翘着二郎腿,语气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