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雪茹许大茂的女频言情小说《四合院:多子多福从我娶了陈雪茹开始无敌!陈雪茹许大茂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无情码字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55年春...刚刚从家里赌气跑出来的许大茂,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那个便宜妈居然要他娶资本家的女儿,就娄晓娥那张大饼脸,自己到底差在哪里了?说是娶,实则是入赘吧?这是公然卖儿子呢!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鬼地方已经好几个月了,还是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人家泥头车,你也泥头车。人家穿越,你也穿越。人家有系统,你有个狗臭屁!好色的爹,烦人的妈,还有一个自闭症妹妹。关键你穿谁不好?你非要穿许大茂做什么?好在许大茂已经反复印证过,自己目前一切正常。就缺一个媳妇儿练练手了。经过地安门,地上已经有了积雪,看来刚才这场雪不小。双手插兜,兜里就剩下几张毛票了。华灯初上的四九城,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香味。要不是那个妈一回来就给他灌输娄家女儿的点点滴滴,他兴...
《四合院:多子多福从我娶了陈雪茹开始无敌!陈雪茹许大茂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1955年春...
刚刚从家里赌气跑出来的许大茂,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那个便宜妈居然要他娶资本家的女儿,就娄晓娥那张大饼脸,自己到底差在哪里了?
说是娶,实则是入赘吧?
这是公然卖儿子呢!
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鬼地方已经好几个月了,还是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
人家泥头车,你也泥头车。
人家穿越,你也穿越。
人家有系统,你有个狗臭屁!
好色的爹,烦人的妈,还有一个自闭症妹妹。
关键你穿谁不好?
你非要穿许大茂做什么?
好在许大茂已经反复印证过,自己目前一切正常。
就缺一个媳妇儿练练手了。
经过地安门,地上已经有了积雪,看来刚才这场雪不小。
双手插兜,兜里就剩下几张毛票了。
华灯初上的四九城,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香味。
要不是那个妈一回来就给他灌输娄家女儿的点点滴滴,他兴许已经吃晚饭了。
“哎唷!把式,把式!”
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声,声音断断续续的,一辆三轮车经过,稍作停留过后很快就直接驶离了。
刚想上前查看一下,忽然脑海里浮现起华夏三大圣人的话,“不是你撞得,你扶她做什么?”
该不会被讹吧?
用力将这个念头甩出去,这会儿好人还是比坏人多,况且坏人还没老呢!
“这位大姐,你没事吧?”
大肚子?
这是要生娃了?
大冷天的生娃,男人呢?
“小兄弟,没事儿,我站会儿就就行了。你忙你的去吧!”
“不是,大姐,你这是要生了?你家男人呢?这么大冷天,他就放您一个人出来生孩子?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女人哂笑,笑得比哭都要难看,“只能说男人没找好,把式!把式!这里这里!”
又是一辆三轮车经过,车夫只是瞥了一眼,都没做停留,直接从两人跟前驶过。
“这都什么人啊?没看到人孕妇要生孩子了吗?故意的!大姐,我扶你去医院吧!”
“小兄弟,我走不动道了。麻烦你帮我去拦一辆三轮车吧?再有,你问问他,一毛拉不拉?”
一毛?
从这个位置去最近的协和医院最起码也得一毛五了,人家又不傻,也要吃饭的。
你这万一羊水破了,弄脏了人家的车,人家还得花时间精力去清洗。
许大茂想了很多,还是决定帮她一帮。
不过这种恶劣天气,渐渐地又飘起了小雪花,路上人都不多见,更别提三轮车了。
“把式,把式!”
“去哪里?”
“不是我,我一个姐姐在那边,她要生了,去最近的医院!”
“在哪里?”
车夫下车,跟着许大茂找到了徐慧真所在的巷子口。
“把式,求求你了,一毛能走吗?”
看得出,这车夫有些挣扎的样子。
“我再给你加一毛,行了吧?”
许大茂接过徐慧真递来的一毛钱,自己从兜里摸出几张毛票,凑齐了两毛递了过去。
“行!要我扶你吗?”
“我来吧!大姐,慢点!”
“小兄弟,这多不好意思啊!等回头我有钱了,就还你,你叫什么名字?”
车夫微愣,合着你们俩也不认识啊?
这是做好人好事呢?
伸手掏摸着兜里的两毛钱,若有所思起来。
“没事儿,一毛钱对我可有可无,可对您就是救命的,车把式,别愣着了,送去最近的医院吧!”
“你不上来?”
“大姐她一个人,你好拉,我上去了,耽误事儿,快走吧!”
“得嘞,您坐好!”
看着远去的三轮车,许大茂又犯起了嘀咕,希望路上别再出状况了。
这都是什么人啊?
下雪天,媳妇儿自己大着肚子上医院生娃,这个男人死去哪里了啊?
怎么渣男都有老婆?
自己上辈子就单身了四十多,一辆泥头车给他干到了这里来。
情绪价值自由贸易系统已激活,由于您拿出了身上仅有的财产帮助了路人,本系统开启终极新手大礼包
个人空间已开启,自由典当行功能开启,自由银行借贷功能开启,边境贸易功能开启,情绪值兑换窗口开启
自由典当行功能:任何本系统认为有价值的商品都可以进行典当,特殊物品上不封顶
自由银行借贷功能:人有三急,急需用钱的时候可以来小额借贷,任何商品都可以成为抵押物,注:买卖人口是不受当下法律容许的
边境贸易功能:无须抵达边境就可以进行以物易物的交易,注:人心叵测
情绪值兑换窗口:当前余额无
就这?
当前宿主情绪值+1
终极新手大礼包,就这?
当前宿主情绪值+1
人家有系统,我也有系统,虽然来的有点晚。
给我一顿激动的,最后就这?
回答我!
当前宿主情绪值+3
你给我来几张人民币都好啊!
现在我兜里比脸都干净。
LOOK MY EYE!
当前宿主情绪值+2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刚刚撒了泼出来,回去算怎么个事情呢?
可是他那好色的爹说好了要教他放电影的,还给他在娄氏轧钢厂里找了一份放映员的工作,前提是这个工作随时要出远门,去周边农村乡镇给当地老百姓放电影。
上辈子听他爷爷给他说过,以前的电影都是哑剧,没有声音没有文字的,只有图像。
那会儿他只是当成笑话听,这会儿他真的信了。
去娄氏影业看了一场电影,给他看傻了,要不是这部电影他有点印象,估计都不知道在演绎什么内容。
但是影院里那些人却像是看得很认真,真是没苦硬吃。
也实在是这个年代,没什么娱乐活动,能够看一场电影,已经是奢望了。
情绪值兑换窗口:当前余额7点
连系统都欺负我!
“小兄弟,你还在这里呢!这一毛钱还给你!”
一辆三轮车停在他的跟前,刚刚都没好好留意这个车夫,现在看看还挺憨厚的。
“你拉车,我们给车费,天经地义,没可能让你白帮忙的。那位大姐送去了吗?”
“去了,已经在生产了。医生也说,还好送来的及时,不然大人小孩都要有危险。你可是做了一件好事儿啊!”
许大茂哂笑着回应,摆了摆手,“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走了!回见!”
“小兄弟,我看你不像是一个坏人,你要是执意不收这个钱,不如跟我回去喝一杯吧?我家里也就只有我一个人。”
“大哥,就为了一毛钱,你要把我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带回去喝酒?你心眼真大啊!”
“你别看我是个臭拉车的,我家里原先也是书香门第。”
“书香门第?那你这是为了体验生活?”
车夫用衣摆擦拭着额角的细汗,指了指身后的位置,“上来吧!我看你一定是遇到了难事儿了,你能帮助那个孕妇不求回报,我也能帮帮你不是?我家距离这里不远,上来吧!”
许大茂的肚子这个时候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低着头上到后座,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人这一生啊!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的,今后我们俩就是朋友了吧?”
“一毛钱的友情!”
“你这个人还挺幽默的。”
直到三轮车停在一座独门独院的宅子前面。
“你就住这儿啊?”
“还行吧?帮我把车推进去!”
“这可是三环内呢!啧啧啧啧啧!这里都是你一个人的?”
“唔,爹妈走得早,就剩下这个院子了。”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我但凡有这么个院子,我立刻把我爹妈给送走。
当前宿主情绪出现波动,暴击,情绪值+5
情绪值兑换窗口当前有商品:下酒菜(10点情绪值)
合着在这里等着我呢!
车夫开始在厨房与厢房间忙碌着。
“我有啥能帮忙的吗?”
“不用,就快好了。家里有些乱,你就将就坐会儿吧!”
哪里乱了?
比我这个社畜的狗窝强太多了。
居然还有几个整齐的书架呢!
上面的书籍虽然已经泛黄,但是依旧整整齐齐的,连星点的灰尘都没有,可见平时有人打扫的。
清朝乾隆诗集,高仿,典当行预估八十元
许大茂立马将手从那一排书籍上缩回,就跟过了电一样的。
“喜欢就拿来看,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我就是好奇而已,对清朝皇帝写的诗集没多大兴趣。”
“你祖上也是满人?”
“不是啊!为什么这么问?”
“那你怎么一眼就知道这是乾隆皇帝的诗集?”
这不是...
就看到那书册上面歪歪扭扭的文字,跟蚯蚓一样。
“我...猜的。”
车夫只是笑,将装了下酒菜的碗碟摆盘上炕桌。
“上炕吃吧!热乎点,你是四九城人儿?”
“唔,看着不像吗?”
“住在哪里啊?方便透露吗?”
“没啥不方便的,跟你这里比不了,我住在南锣鼓巷95号后院!”
“嗨,我这里就我一个人,平时也没个人儿说话。三轮车我管朋友借的,要给份子钱的。”
原来这会儿就有出租车了啊?
“那你主业呢?”
“主业?粮店扛包的,见过吗?”
许大茂本能的摇摇头。
“你看着年纪不大吧?工作了吗?”
“今年18了,还没呢!”
“那你这是...被赶出来了?”
您看人真准啊!
“我叫许大茂,您贵姓啊?”
“免贵姓蔡,蔡全无。”
姓蔡?
当前宿主情绪值+3
系统,你别挑事儿,我没有!
当前宿主情绪值+3
小黑子你露出鸡脚了吧!
当前宿主情绪值+6
情绪值兑换窗口当前有商品:下酒菜(10点情绪值),不掺水的浊酒(12点情绪值)
这都神马玩意儿啊?
兑换下酒菜!
看看都是些什么东西!
下酒菜大礼包已存入个人空间,情绪值扣除完成,当前余额14
一不做二不休,就这么点东西埋汰谁呢?
兑换浊酒!
五十年陈老白干已存入个人空间,情绪值扣除完成,当前余额2
不对啊!
不是不掺水的浊酒吗?
怎么成了五十年陈老白干了?
你这个货不对板啊!
对兑换商品不满意可以进行销毁
傻子才销毁,你当我傻啊?
等会儿,蔡全无不是那个谁吗?
小伙计娶了千亿女总裁逆袭的那个人生赢家啊!
这个世界多少有些疯狂了。
“蔡大哥,我敬你,多谢你收留我。”
“所以,你真是被家里赶出来的?”
“也不是,就是我妈非逼我娶资本家的女儿,我不愿意,呛了几句嘴。”
“嗨,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不娶不就行了?犯不着跑不出来啊!”
“你不明白,她就想着用我换取荣华富贵呢!你说说看,资本家的女儿有什么前途?我才十八岁,就把自己入赘,这日子怎么过?”
“兴许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呢?”
“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想着时间久了就不会提起了,没成想今晚又提了,说对方很满意我,想要见上一面。”
一口酒灌进嘴里,许大茂没有喝出酒味来,“蔡大哥,你这什么酒啊?没滋没味的。”
“就是前门小酒馆里买的,我平时也不常喝酒,那要不我再去弄点好酒回来?”
“算了,都这般田地了,我只求一醉!”
蔡全无的酒量不行,几轮推杯换盏,桌上的下酒菜没吃多少,人已经迷迷瞪瞪了。
许大茂这才有时间查看个人空间里的下酒菜大礼包。
下酒菜大礼包:油炸花生米五十斤,张记卤牛肉五十斤,蒜泥肘子五十个,凉拌猪头肉五十斤,赛香瓜五十份,皮蛋豆腐五十份,肉皮冻五十斤,芥末墩五十份,凉拌萝卜皮五十斤,凉拌老虎菜五十份,炸灌肠五十份,鸭王烤鸭五十只,炸酱面五十份,炒肝五十份,京酱肉丝五十份
乖乖!
你管这叫下酒菜?
到这里的几个月都没像样的吃过一顿肉菜呢!
烤鸭就有五十只?
甭管合理不合理,反正就是大礼包出品。
这么一来,十点情绪值还是花得值的。
“蔡大哥,蔡大哥?”
“唔?”
这就醉了?
许大茂吃完开始里里外外收拾起来。
在那个家里,他是什么都不干的,他妈也什么都不让他干。
真就应了那句话,没有少爷命,一身少爷病。
当然,说的是原身。
将炕桌放在一旁,帮着蔡全无躺在炕上,又找来一床被褥给他盖上。
许富贵:也没见你这么伺候你亲爹!
此刻的南锣鼓巷95号后院里,许富贵正在埋怨妻子,“你也是,没事儿找事儿,吃饭了跟儿子说这个做什么?”
“我那都是为了他将来着想,怎么,还做错了?他要是娶了娄家千金,你知道能够少奋斗多少年吗?”
“娄谭氏随口跟你这么一说,你就真当回事儿了,人家资本家的闺女凭啥嫁给你儿子啊?真是可笑!”
“唉,怎么就是随便说说的了?当时好几个人都在呢!况且娄太太对我们家大茂满意,你还不依了!慧芳,出来把碗给洗了啊!”
许慧芳是许大茂的妹妹,虽然年纪最小,但是在这个家里家务事一件没少干。
“这小子气性这么大,外面都下雪了,能去哪里啊?”
“你出去找找吧?”
“我不去!他没吃晚饭,你儿子什么心性你还不知道?饿了自己就就会回来的!”
第二天一大早,许母就起床了。
一晚上没有睡好觉,就在等许大茂回家。
“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这小子,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今天说好去影院跟我学放电影的,多好的工作啊!”
打个哈欠出来的许富贵,披着外套张望了几眼,“我就说你昨晚太心急了吧?要是大茂有个好歹,我看你怎么办?”
“你干嘛去啊?”
“我去找大茂回来!”
“你去哪里找去?四九城这么大,他真的要躲你,哪里去不得?”
“那怎么办?只要他回来,我今后都不逼他了!”
“你就是瞎操心,就算要结婚,他也得等到20岁,还有两年,你在急什么啊?”
许慧芳天没亮就被她妈叫起来做早饭了。
从她懂事以来,就一直跟锅碗瓢盆打交道。
这个家唯一让她觉得有价值的,就是供她上学。
但凡哪一天财富自由了,第一件事就是离开这个家,远走他方。
“大茂,大茂?醒醒,吃早饭了!”
“唔,再睡一会儿!”
“那我放在这里,你等下自己吃吧?”
许大茂忽然睁开双眼,坐直起身,“蔡...蔡大哥,你醒了?”
“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从小就是一杯倒。我看你给收拾好了,在家里没少干家务吧?”
忽然被蔡全无这里说,许大茂本能的想到了妹妹许慧芳。
自己出来了,她还得继续受罪。
小丫头的双手一年到头都长满冻疮。
原身也有些许碎片记忆表示对妹妹的怜爱,但是不多。
都是什么人啊?
“蔡大哥,我起来了!让我帮你干活吧!我也不好白吃饭的,让我干活付饭钱和房钱吧!”
“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干什么?要不我带你去前门小酒馆看看他们那里要不要跑堂伙计吧?”
“也行!那个家我暂时就不回去了,省的大家见面都不开心。”
两人随便用了点早饭,就出门了。
许大茂对豆汁儿真的一点都没兴趣。
焦圈儿和油条还凑合。
他妈非说豆汁儿是他打小就最喜欢的,一周就要买个好几次。
倒是他那个妹妹,什么都能吃,从不挑食。
昨晚没太注意,蔡全无住的四合院距离大栅栏并不远,拐了几条巷子就到了。
“今个儿大栅栏怎么这么多人?去看看!”
走近了,才看到几名公安正在张贴告示。
“公私合营?”
“蔡全无,今个儿不拉车了?”
“多爷,您吉祥!”
“少来这一套,大清早就亡了!这位是你家亲戚?”
“一个朋友,带他来大栅栏找个工作的。”
“哎,爷们儿,哪人啊?”
那名公安朝着许大茂看过来,看得出他跟蔡全无关系不错。
“本地人。”
“本地人?准备找个什么工作啊?看着年岁不大,还在读书吧?”
无论是什么时候,遇到警察盘问,都得老实交代,以免遇到不必要的麻烦。
“今年18周岁了,小学肄业,就想着找一份工作先做着。”
“看着白白净净的,雪茹绸缎庄正在找小伙计呢!能干吗?我领你去!”
“大茂,跟着多爷去,他去,人家要你机会大点。我那粮站的工作也是多爷给介绍的。”
“我听说粮站有人欺负你是不是?”
“没有的事情,您听谁说的?他们就是好玩,我没问题的。”
那名公安朝着许大茂招招手,“跟我来吧!朝阳,我带人去一趟雪茹绸缎庄!”
“您去吧!这里有我们几个就行。”
雪茹绸缎庄就在前门大街上,斜对面不远处就是前门小酒馆了。
“哟,多爷,什么风把您又给吹来了?”
“老板娘,给你送来个小伙计,进来啊!”
许大茂跟着蔡全无走进绸缎庄里。
“两个?都要当伙计?都会点什么啊?”
“我不是,是我这个小兄弟。大茂,你自己说!”
“我会记账,会销售,会揽客...”
“说得好听,你去门口站着去,给我拉个客人进来,去呀!”
没想到这位女老板脾气还挺大,果然工作难找屎难吃。
当前宿主情绪值+8
“多爷,这...”
“蔡全无,你去忙你的吧!雪茹老板不会欺负你这位小兄弟的。”
陈雪茹目送着蔡全无离开绸缎庄,这才忍不住问了一句,“您亲戚啊?”
“不是!能帮就帮嘛!陈雪茹,人民政府可是通过了公私合营的模式,你们绸缎庄也得率先垂范吧?”
“那我也不能头一个啊!前门小酒馆呢?”
“你别老是盯着人家,我告诉你,第一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您给我说说,都有什么好处啊?”
“回头我让你们街道办的人来找你谈,具体的我也一知半解。”
两个人闲聊的时候,许大茂已经带进来一位有购买意向的顾客。
“你们这里有几种款式的丝绸啊?”
“丝绸八大类,我给您细说...”
听着许大茂口若悬河的在那里给客人介绍丝绸的古往今来,倒是有些意思。
“我是问你们绸缎庄里有什么品类,你跟我扯这么多做什么?”
“一看您就是行家里手,是我打眼了,没瞧出来您这么一个人物啊!您自己看吧!都在这里了。”
“范金友,你有意思吗?跑老娘这里来消遣老娘的伙计?没事做吗?进去清理账目去!这样的人今后招子放亮点,别什么人都往店里带!”
“去吧,去吧!雪茹老板这是收下你了。小伙子,好好干!我先走了!”
“多警官,您也在啊?我刚才逗傻子呢!没见到您!”
“留点口德吧!”
当前宿主情绪值+12
情绪值兑换窗口当前有商品:技能(20点情绪值)
就没见过这么薅宿主的系统,你是知道我只有20点情绪值吧?
换了!
三寸不烂之舌已习得,情绪值扣除完成,当前余额0
“多爷!多爷!您请留步!”
“小子唉,什么事儿?”
“您帮我找了工作,理应我得请您吃个饭,地儿您定!”
“等你拿了工钱再说吧!要说吃,我只好炸酱面一口。你会做吗?”
太会了!
空间里还有五十份炸酱面呢!
“我会一点,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就蔡大哥家里,我给您露一手绝活!”
多门狐疑的看了眼许大茂,笑着应了,“行,那我今晚准时到。好好干吧!”
回到绸缎庄里的时候,那个叫范金友的还在软磨硬泡。
“我说范金友,你有完没完了?就你这样的,还跑来这里撩老娘?省省吧!别打搅我们绸缎庄做生意,伙计!赶人!”
“我说陈雪茹,你别不识好歹!找遍整个四九城,都找不到我这样的了。你可别后悔!”
许大茂冷笑连连,挥舞着竹扫帚就打在了范金友的脸上头上,敢欺负老子的还没出生呢!
“好小子,你给我记住,等到这里公私合营了,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呸,什么东西?”
“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掌柜的,我叫许大茂。”
“今后再见过这样的,直接打出去。”
“我知道了!那我去干活了。”
“慢着!你跟多门怎么认识的?”
“多爷是个好人,刚才我们在大栅栏第一次遇到,他说这里要招人,就给我带来了。”
陈雪茹瞪大一双美目,居然这么戏剧性?
“你去忙吧!会做账吗?老刘,你来教教他!新来的伙计。”
柜台后面走出来一名账房先生,将许大茂带进账房里。
“你什么学历?对数字敏感吗?”
许大茂想说自己是三流大学毕业的,考公没考上。
“小学肄业。”
这下轮到账房先生诧异了,“那你怎么记账呢?我先教你一遍,你跟着学几天吧!确实没有人手。”
“先生,我看这家绸缎庄规模不小,怎么没几个人?”
“你最好少打听,我们掌柜的脾气不好。”
不过一两个小时下来,许大茂的理解能力和计算能力已经让账房先生叹为观止了。
“你不是说你小学没毕业?”
“我打小对数字就敏感,跟吃饭喝水一样。”
“那就好,我可以轻松点了。先吃饭吧!这里给你预支点工钱,你随便找一家小酒馆对付一顿。”
“到饭点了,老刘,一起找个馆子吃点去?”
“掌柜的,你们去吧!我留下来看店就行。”
“许大茂是吧?你跟我走吧!”
许大茂连忙将掌心里的预支工钱交还到账房先生的桌上,跟了上去。
“钱给你就拿着,你不是晚上还要请客吃饭?”
“掌柜的,您都听到了?”
“好好跟着我干,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今后你就是伙计的头头,新来的伙计都得听你的调遣。不过从明天开始,你就得早点来开铺子,懂了吗?”
“是,您放心,我会努力的!”
跟着陈雪茹一路来到不远处的前门小酒馆前面。
“今个儿东家有喜事啊?不做生意了?”
“谁胡说呢?怎么是你啊?我正找你呢!”
许大茂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女人,正是昨晚的孕妇。
好家伙,你昨个儿生娃,今天就生龙活虎了?
“大姐,怎么是你啊?你住在这里啊?”
“陈雪茹,老娘今天没心情跟你斗嘴。我要好好请我这位小兄弟吃饭,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几个意思?你要请我新请的伙计吃饭,你问过我这个掌柜的了吗?你们俩怎么回事儿?”
许大茂挠着后脑勺,将昨晚的事情给陈雪茹交代了一下。
“哎唷,我说徐慧真啊!你可真是痴情啊!你那个男人都不要你了,你还给他生孩子啊?怎么想的?”
“那你呢?姓侯的将你所有钱财都卷走了,你不是还在给他生养侯魁?”
两个女人互掐的时候,许大茂愣住了,这不是正阳门下小女人吗?
合着昨晚自己是...
“小兄弟,还没问你叫什么呢?昨晚那个车夫你认识吗?”
“蔡大哥啊?他说他是前面不远处粮站里的窝脖儿。他那辆三轮车是跟人借的,要份子钱,您别怪他。”
“我没怪他的意思,昨晚要不是你跟他帮忙,我闺女这条命就悬了。你们俩是我徐慧真的大恩人啊!要不你来我们小酒馆当伙计吧?他陈雪茹给你开多少工钱,我给双倍!”
“徐慧真,就没你这么干的,我是死人啊?当着我的面撬我的伙计,老娘给你三倍,你别理她!”
“该多少就多少,大姐您这里要是找人,我也可以过来兼职。”
“你很缺钱吗?多大了?”
“今年18了,家里还有个妹妹要养活。”
许慧芳:我不认识你,少打我的主意。
“那你绸缎庄忙完就过来吧!我们小酒馆开得晚,你能行吗?”
“我行的,我还年轻呢!”
里头传来了婴孩的哭闹声。
“看来这顿饭吃不着了,我们换个地方吃去!”
“不好意思了,小兄弟,你看这事儿闹的。”
说着话的功夫,又来了几个常客,“慧真,今天不做生意啊?”
“做!谁说不做的?你们先坐下,我喂完奶就回来。我闺女饿了!”
“还愣着做什么?走啊!”
“掌柜的,要不就在这里吃得了,我去后厨看看有什么做点吧?”
“你还会做饭啊?”
作为一名合格的宅男,吃饭是基本好吧!
“您二位要点什么?我是这里新来的伙计。”
陈雪茹差点没有被茶水呛到,你是装都不装了是吧?
老娘还坐在这里呢!
“二两小酒,最便宜的那种,一碟花生米。”
“我要一份炒肚,给我二两牛栏山。”
许大茂去到后出的时候,恰巧看到徐慧真正在给孩子喂奶,立马钻进了一旁的厨房里,“大姐,花生米有吗?还有炒肚。”
“哎唷,花生米忘记炒了,炒肚在柜台里呢!”
“行,我来吧!还有二两牛栏山和二两浊酒。我对酒没什么研究,怕拿错了,坏了酒馆的名声。”
“这个放着我自己来,谢谢你了,大茂!”
老虎灶难不了他,上辈子在农村爷爷奶奶家没少用这种土灶生火。
直接将空间里的油炸花生米抓进锅内,象征性的炒了炒,装进柜台里的器皿里。
将炒肚和花生米送上桌后,这才转身返回厨房。
很快,一份皮蛋豆腐,一份赛香瓜,一份炸酱面,一份京酱肉丝摆了一桌。
“你就想用这些东西打发我?”
“还有呢!您别急!”
陈雪茹拿起筷子夹了一根肉丝儿放进嘴里,接着就停不下来了。
一旁的酒客艰难地吞咽着口水,面前的花生米和炒肝顿时就不香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酒客来到小酒馆里,很快就座无虚席了。
“您二位的酒,齐了啊!”
“慧真,你们酒馆终于招伙计了?是个能干的!”
当前小酒馆食客情绪值+32
当前小酒馆食客情绪值+25
当前小酒馆食客情绪值+17
当前绸缎庄掌柜情绪值+166
好家伙!
还能这么来事儿?
情绪值兑换窗口当前有商品:技能(50点情绪值),技能(100点情绪值),技能(200嗲你情绪值)
系统你太会了!
放映员高级技能已习得,情绪值扣除完成,当前余额40
“再给我来一碗一样的炸酱面!看什么看?快点!”
“这就来!”
“伙计,这里也要一碗炸酱面!”
“来小酒馆吃炸酱面,有点意思啊!也给我来一碗尝尝,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好吃?多少钱一碗啊?”
“我临时做的,不知道怎么定价?我去问问掌柜的吧?”
徐慧真闻声赶来,听说许大茂弄了炸酱面,顿时来了兴趣,“就当请大家吃的吧!今后常来小酒馆喝酒就行。我这个小兄弟今后有时间就会过来帮忙,大家混个熟脸,今后别欺负人家!”
刚巧有一个人从小酒馆前面匆忙经过。
徐慧真立马追了出去,“牛爷,您今个儿不喝酒?”
“慧真,你这个人还可以,只是你那公公,喜欢往酒里掺水,一两次人就不来了。”
“您只管来,原先是什么价,今后还是什么价!我徐慧真在小酒馆一天,酒水里就不可能掺水,大家监督嘛!”
“好,牛爷我就信你一回,老规矩!”
“牛爷来了啊!牛爷您吉祥!”
“今个儿怎么回事儿?人家这是酒馆,怎么还吃上炸酱面了?”
“牛爷您尝尝就知道了,我现在都有些担心没钱付账了。”
“掌柜的,你们酒馆还做点心了?”
“牛爷,不好意思...”
徐慧真将昨晚自己一个人去医院生孩子的经过给众人叙述了一遍,又顺带着介绍了许大茂和蔡全无。
“那是应该的,这样的好苗子,好!伙计,我这里也要一份炸酱面!”
许大茂现在慌得一批,空间里炸酱面一共就只有五十份,卖多了,早晚得穿帮的。
“掌柜的,预支我点钱,面条没了。”
“噢,我给你拿!”
情绪值兑换窗口当前有商品:炸酱面(40点情绪值)
系统,你太会了啊!
下酒菜大礼包才十点,你这个什么炸酱面要我40点?
换!
京派炸酱面五百份已存入个人空间,情绪值扣除完成,当前余额0
“我去买吧!黄豆酱是不是也该买点?厨房里还缺什么?”
“缺的挺多的,我去买吧!”
徐慧真数都没数,给了许大茂一把钱钞。
“算下账吧!不吃了!”
“哟,都吃完了,跟我说不吃了?碗碟你是舔过吗?这么干净?”
陈雪茹两颊都红了,这个许大茂不声不响的弄出来的还挺好吃的,今后可怎么办啊?
总不能一直让人做饭的啊!
到底是雇了个伙计还是还是雇了个厨子?
“今个儿就算放他一天假,你别往死里霍祸了!”
“行啊!陈老板常来光顾我们小酒馆生意啊!”
陈雪茹轻咬下唇,今后是得常来了,这个小子有些古怪,就这个手艺,去哪里不行啊?
不过是多门领了来的,相信他的品性。
就在许大茂不知所措的时候,迎面遇到了风尘仆仆的蔡全无。
“你怎么来这里了?”
“那位小酒馆的徐掌柜让我来这里买点面条。”
“跟我来,你不是去绸缎庄帮忙吗?怎么又去小酒馆了?就前门大街那家小酒馆?”
“蔡大哥,晚上我请多爷去你家吃饭,你几点下班?”
“钥匙给你,晚上我还要跑车。可能晚点回去。”
“对了,昨晚那个大姐,就是前门小酒馆的掌柜,她让我找你,说要好好感谢你。今晚就别出车了,一起去小酒馆吃一顿,尝尝我得手艺?”
蔡全无帮着许大茂买了几十斤面条,顺带着帮他送去了小酒馆。
“是你!”
“掌柜的,我给我兄弟送面过来,粮站那边还有事儿,先走了!”
“你回来,我找你有话说!回来啊!”
只见蔡全无越叫跑得越快。
“掌柜的,我蔡大哥晚上会过来帮忙的。我先去忙了!”
当前小酒馆掌柜情绪值+117
当前小酒馆食客情绪值+35
当前小酒馆食客情绪值+88
...
又收割到了一笔情绪值。
看来是对炸酱面很满意了。
“那个,大茂啊!皮蛋豆腐,也要三份!花生米再炒一些吧?卖脱了!”
羊毛出在了羊身上。
除了买面条的钱,基本没花什么钱,反倒是用情绪值兑换了食材跟人换了钱。
“徐慧真,今天生意这么好啊?都没位置了,这不是待客之道啊!”
范金友又来了。
“范金友,没看到我这里忙着吗?没空搭理你啊!”
“徐慧真,怎么说话的?还赶客怎么的?我今天就要在这里喝酒,怎么了?”
许大茂出来的时候,自然看到了范金友,后者也看到了他。
“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早上去绸缎庄捣乱,这会儿又来小酒馆了是吧?别跑!”
许大茂抄起一根扁担就追了出去。
“大茂,别追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这个范金友,真是比土匪还要不要脸啊!慧真你也得小心点了。这样的人一旦当了官,就更加变本加厉了。”
“就这样的货色,还想当官?”
范金友是真的怕了,上午让他给跑了,这会儿又遇到这个瘟神了。
真的要是被人传到了西河沿街道办去,他还要不要进步了?
“你有本事别跑啊!”
“你有本事别追啊!”
“你特妈的有病吧?我来吃饭,你打我做什么?”
“你特妈的有药啊?调戏我们掌柜的,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远处过来几名公安打扮的骑着自行车。
“干什么的?住手!”
范金友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的,上前躲在一名粗壮的公安身后,“公安同志,我是西河沿街道办的干事,我叫范金友,这个疯子见人就打啊!你们快点把他给抓起来!太吓人了!”
前门小酒馆门前,有酒客看到了这一幕,连忙冲着徐慧真喊了一嗓子,“掌柜的,你家小伙计要吃亏了,快点去看看吧!”
徐慧真急忙将刚出生不久的闺女绑在身后,就要出门。
“掌柜的,孩子给我看着吧!”
“牛爷,这多不好意思啊?那谢谢了!”
“嗨,跟我客气什么啊?闺女还是小子啊?”
“是闺女。”
“哎唷,长得可真好啊!取名字了吗?”
“她叫徐静理!”
看着徐慧真丢下围兜出门,酒客里也有人跟着出去瞧热闹。
“你们抓我做什么?这个无赖上午调戏我们绸缎庄的掌柜,这会儿又来小酒馆里调戏我们掌柜,你们公安也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啊?”
“公安局办案有自己的程序,你把扁担放下,跟我们回公安局去一趟!”
说着那壮汉就拿出手铐朝着许大茂走来。
“公安同志,你们别听范金友胡说,他刚刚跑来我们小酒馆里捣乱,我身后的常客都看到了,你们不信可以问问他们!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啊!”
“没错,没错,刚刚酒馆人多坐满了,范金友...”
“我们都看到了,这样的人也配当街道办干事?他们领导眼睛瞎了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平时看来没有少受范金友的气,这会儿找机会都发泄了出来。
“这也不是你用扁担伤人的理由,他必须跟我们回公安局去一趟!”
“老郝,算了!先将范金友带回局里去,说明情况,让他们街道办派人领回去!”
“公安同志,他刚刚举着扁担打我,你们都是看到的啊!怎么光抓我,不抓他啊?”
“范金友对我跟陈雪茹言语羞辱也不是头一次了,雪茹绸缎庄就在前面不远处,你们大可以去问问她本人。我们都是西河沿街道办辖下的商户,平时都是敢怒不敢言的。范金友在我们前门小酒馆里赊的账都有好几十了,一次都没还过!很多人都知道,我那里还有一本账,上面有他的签名,你们不信也可以拿回去当证据。”
这个才是真正的杀招啊!
范金友眼皮一个劲的猛跳,不用想,他这辈子算是完了,弄不好要牢底坐穿的。
“将人带回去!”
郝平川的手铐最终还是拷在了范金友的手腕上,不过他的眼神还是在许大茂身上停留了几秒钟。
“朝阳,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你?”
“多爷!”
“出什么事情了?怎么都站在这里了?”
“多爷您吉祥!事情是这么个事情...”
这些酒友都是住在前门一带的,彼此之间都认识,与多门也有交情。
“这个范金友,我也听到好多次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口花花也得有个度,回头我去一趟西河沿街道办找找他们的李主任”
“多爷,都是误会,误会啊!”
“是不是误会,要我给你一家家去问问吗?白天就看到你去了雪茹绸缎庄,你们街道办那么闲,一天到晚到处跑,你到底忙什么啊?”
“我不是单身吗?我未娶她们未嫁,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还挺有理啊?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的,我听说你利用职务,威逼利诱那些女同志跟你处对象,有这个事情吧?朝阳,辛苦了,带回去吧!”
有了多门的证词,等于给了范金友定罪了。
当前小酒馆掌柜徐慧真情绪值+130
当前西河沿街道办干事范金友情绪值+9527
当前公安局行动组组长郝平川情绪值+996
当前公安局侦讯组组长郑朝阳情绪值+1
当前公安局留用警察多门情绪值+66
情绪值兑换窗口当前有商品:炸酱面(200点情绪值),技能(500点情绪值),下酒菜(100点情绪值)...
...
这下有意思了,流氓罪弄不好就得吃花生米的。
许大茂不知道这位多警官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助自己到底为了什么?
起码不用进局子了。
“小子唉,你这是怎么回事儿?雪茹绸缎庄不干了?跑来小酒馆帮忙了?”
“多爷,是这样的...”
徐慧真上前解释起来,“我这不是刚生完孩子嘛!就想着找个机灵的伙计...”
“意思是,他一个人干两份工?做的过来吗?”
“两家铺子斜对面,我就辛苦一点就行。绸缎庄似乎生意不太好,可能出现了重大变故,就我一个伙计。小酒馆这边上午不开张,吃午饭的功夫顺手就帮下忙,等掌柜的招了伙计我就安心回绸缎庄去。”
“嗯哼!你还知道自己是绸缎庄的伙计啊?公安同志,范金友知道我男人卷款跑了后,就见天的来纠缠不清,非要跟我处对象。你们说说看,哪里有这样的人,专戳人肺管子?”
“陈雪茹,你不要乱说话,我哪里胁迫你了?”
“怎么没有?我们账房先生听得清清楚楚的,他还拿公私合营的事情威胁我,要我做不下去,要我好看呢!”
“是,当时我就在账房里,听得一清二楚的,要不是大茂耿直,举着扫把将他打出去,掌柜的又要受欺负了。”
“老郝,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将人带回去,通知他们街道办的人!”
郝平川骑上自行车,手铐拷在车柄上,拖着范金友往公安局骑去。
一路上,不少人驻足观望,就跟溜猴一样的。
“多爷,那案子的事情,您还得多担待。”
“朝阳,不是我不帮忙,你也看到郝平川的态度了,要不是你将我弄去公安局,我还真就不伺候了!”
“是是是,老郝这个人脾气是差了点,不过人真是个好人。他就是嫉恶如仇了点,当然不是光对您...”
“我也不想穿这身黑皮啊!今晚不行,今晚有人请客吃饭。”
说着,多门还有意无意的看向许大茂和徐慧真。
“行!只要您答应下来就行,我就只能指望你了。论说四九城里,谁有您清楚那些弯弯绕啊?”
“你还真别给我戴高帽,只要他不跟着掺和,我都可以。”
“那您就跟着我,回头我跟他说,将您从行动组要来侦讯组,行了吧?”
“我考虑考虑吧!”
“多爷,看在咱曾经是一个分局的同僚的面子上...”
“行了,被翻旧历了,我答应你了。成了吧?小子唉,炸酱面的事情先记着!晚上还有事儿...”
“多爷不如去我们小酒馆吃完再走吧?也别等到晚上了,大茂兄弟的炸酱面他们很多人都吃了,味道真是不错啊!”
这话从徐慧真嘴里出来,多门也有些意外,“你自己做的?那行,我就品鉴品鉴!”
“给我送两碗来绸缎庄,老刘都没顾得上吃饭呢!那个皮蛋豆腐也要一份!”
陈雪茹丢下这句话,踩着高跟鞋就走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善解人意的陈雪茹呢!大茂,你真是有福气了!”
“掌柜的,明天我还是中午过来帮忙,等到绸缎庄打烊再来小酒馆帮忙,您看可以吧?”
“没问题!你那兄弟要是想来帮忙也可以,窝脖儿也不是长久的工作。”
“是,我回头就跟蔡大哥说这个事儿。他会骑车,回头还能帮着小酒馆去进货,能省了不少事情呢!”
“这个主意好,与其找人拉货,不如用他,你还真有商业头脑啊!”
多门一步跨进小酒馆,就有人起身跟他请安,他也没有架子,一一回礼。
“多爷,坐这儿!”
“哟,牛爷,您这都含饴弄孙上了?我记得您儿子还没结婚呢吧?”
“我哪有这个福气啊?这是掌柜的闺女,你看看小丫头这张脸长得多精致?也不哭也不闹的,可乖了。”
“是,除了喂奶的时候闹腾点,其他都还好。大茂,你去忙吧!外头我自己来看顾着。”
“掌柜的,这个小伙计你得用好了,是个眼里有活的。范金友这次是栽了,也好,起码没有商户要受他欺负了。”
“我看没那么容易,听说西河沿街道办的李主任很器重他,怕不是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联系吧?”
“这会儿谁敢捞他?就他范金友干的那些糟心事,起码得送去改造一段时间。多爷,您说呢?”
“牛爷说得在理,就他办得那些事儿,枪毙八回都够了。”
如今不是军管会时代了,但是不代表法律健全,小偷小摸还是会判的很重,何况是流氓罪?
“哟,片儿爷来了啊!过来挤挤!”
“多爷您也在啊?”
“过来尝尝小酒馆的炸酱面,你买卖不做了?”
“都没人,天太冷了,都是一些小孩子。”
许大茂将热腾腾的炸酱面端了出来,一桌放下几碗,加上几道配菜。
“这炸酱面光闻味道就受不了了!几时到我啊?”
“多爷您稍待,马上就到您了!”
片儿爷舔舐着嘴唇,“掌柜的,几时卖炸酱面了啊?”
“今儿个头一天,您说巧不巧?您一来就吃上了,要不要来一碗尝尝?”
“多少钱?”
“今天第一天开张,免费试吃嘛!”
“免费可不行啊!起码给个成本价吧?今后我们哪里有脸来啊?”
“牛爷说的对,今个儿就算个成本价,明个儿要是你们还卖,就拟定个价格。如今便宜坊的炸酱面也不过一毛钱,多爷您说呢?”
“便宜坊的我去吃过,就那个炸酱都没我自己弄得好,这个炸酱的香味,说明你们家伙计是用心熬制的,我看给两毛钱都值得,牛爷您说呢?”
“那就两毛吧!贵了也不能见天的吃吧?如今一只烤鸭都涨到20了吧?”
“如今厂子里学徒一个月到手也就17块8毛4分吧?”
徐慧真也是故意这么说的,只要牛爷和多门将价格定下了,就不会变了。
贪小便宜的人肯定会有,但是有牛爷这位大家长在,别人也不敢造次。
“多爷,您的!这位爷您也要一份吗?”
“这是片儿爷,给他也来一份吧!刚刚牛爷的话你可都听到了,一碗炸酱面定价两毛,你做多做少,我都算你一毛的提成,行吗?”
“哎,谢谢掌柜的,那我去忙了!”
端着两碗炸酱面,还有几道小菜,许大茂就出了小酒馆。
“这个伙计人不错,不骄不躁的,掌柜的你是捡到宝贝了啊!”
“有个事儿我跟你们说了,你们就知道,我为啥非要跟雪茹绸缎庄抢人了。”
徐慧真将昨夜路上遇到许大茂和蔡全无的经过,给大家说了一嘴,众人纷纷称赞两个人的做法。
“掌柜的,给您跟刘先生放在这里了。都是现做的,趁热吃吧!”
刚巧绸缎庄有客人上门,许大茂主动上前接洽起来。
“掌柜的,大茂这孩子机灵,懂事,范金友这个事情上又豁得出去,将来前途远大啊!”
“老刘,你想说什么?”
“掌柜的,我也是绸缎庄的老人了,如今年岁也大了,将来账房的差事要是交到大茂手上,也是可以顺利进行的。这孩子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对数字敏感,只是眼下不知道品性如何。”
“看吧!还是得继续招人。那个混蛋东西将老娘的钱财都卷走了,要不然绸缎庄也不知道沦落至此。”
“愣说侯家也是名门望族,居然落败至此,也是因果轮回啊!想来他得财不正,也会遭受报应的。掌柜的还是放宽心,趁年轻,少爷还小,给自己找一条后路吧!”
“那你觉得他怎么样?”
刘账房连续咳嗽,面条直接从鼻孔里钻了出来,“咳咳咳,掌柜的,你是开玩笑的吧?我观此子年纪尚小,恐怕还没到法定年纪呢!”
陈雪茹两颊红晕,也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不过这小子的手艺真的很好,她又不舍得真的交给徐慧真。
两个人争了好些年,大家的婚姻都不理想,都遇到了渣男。
况且明知道贺老头是算计了徐慧真的,陈雪茹也没有提醒,果然贺永强烂泥扶不上墙,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你要是真的钟意徐惠芝,你睡了徐慧真做什么?
男人薄情寡性都是天生的。
自己这一任也是一样的,卷了自己的钱财跟一个女人跑去了美利坚。
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
可要是徐慧真下手早了,自己没地方哭去啊!
“掌柜的,这边的丝绸能再便宜点吗?这位客人挺有兴趣的。”
“我来吧!你去忙你的。对了,你多大来着?”
“今年刚满18岁。刘先生你们吃完就放在门口,等下我来收!”
“唔,好好好,这个豆腐拌的好,花生还有吗?”
“我给您去取!”
擒拿格斗入门技能已习得,情绪值扣除完成,当前余额10086
情绪值随着炸酱面的售出还在持续增加着,只是速度缓慢了下来。
当前亲爹许富贵情绪值+13
怎么他爸的情绪值都出来了?
莫非...
“大茂,你怎么在这里啊?”
果然身后传来了他爹许富贵略带不满的声音,“家也不回,电影院等你也不来,你到底还要不要轧钢厂的工作了?你知道你爸我给你找到这份差事豁出了多大的脸吗?”
“我不想去轧钢厂!我有自己的工作!”
“你翅膀长硬了啊?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也不会娶资本家的女儿,让我妈死心吧!”
“你这是何苦呢?你妈给人家里当佣人,赚了钱养活你跟慧芳,她只是方式方法有问题,太过急切了点。再说了,娄家千金怎么了?多少人盯着呢!你还不愿意?”
“反正我就是不愿意,随便你们怎么说吧!好了,我还有工作!”
看着儿子夺路而逃,朝着远处的小酒馆进去,就再也没出来。
将心满意足的顾客送出绸缎庄的陈雪茹,刚好听到父子俩的谈话,看着许富贵离去的背影,合着这就是许大茂家里的长辈啊?
距离大栅栏不远的就是天桥市场,那里有一家娄氏影业。
以前陈雪茹经常跟着姓侯的去看电影,所以可能见过许富贵。
至于娄家千金,这偌大的四九城里,有几家姓娄的,陈雪茹可是门清的。
那位娄谭氏可是没少光顾她们家的生意啊!
为了一个小伙计得罪娄家人,似乎不太划算啊!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似乎又有一点刺激的。
能够截胡娄家千金的乘龙快婿,说明老娘的魅力不减当年。
“掌柜的,再不吃,面就要坨了!”
“你吃吧!我不饿。”
刘账房也不客气,端起另外一碗就吸溜起来,实在是这个味道太吸引人了。
“伙计,这里也要一碗炸酱面!”
“两碗带走!”
“带走恐怕不太行吧?要不给您装点炸酱回去?面条铁定得坨了,坨了就不好吃了。”
“那我就在这里吃一碗,再给我带一份炸酱回去吧!掌柜的,你们这新来的伙计会办事儿啊!”
“您吃得好才是真的好!”
许大茂将最后一个客人要的炸酱面端上桌后,就端着几道小菜出去了。
徐慧真也不问,反正就是陈雪茹那个女人又开始作妖了。
“就这个成色的炸酱面,两毛钱我都觉得值当!多爷您说呢?”
“唔唔唔,你看看我都吃了几碗了?要不是晚上有事儿,今个儿都走不了道儿了。掌柜的,钱放在这里了,明个儿我再来!”
“哎唷您看,要不了这么多。”
“那就存在你这里吧!放在我自己的兜里,不知道哪天就花没了。”
众人被多门这话逗乐了,大家都是一样的,钱不经花。
“那行,我给您单开一个账户,存入两块二毛钱。”
这会儿的人民币是有三块面值的,都是跟苏联学的。
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很多后来的都惊讶小酒馆几时卖起了面食。
“掌柜的,炒肚还有吗?”
“有呢!今天还没怎么开张,我都犯愁呢!”
“今个儿这是怎么了?炒肚都没生意了?给我来一碟花生米,二两小酒吧!这是什么味儿?炸酱?”
“嗅觉不错,这炸酱牛爷不吹牛,放眼四九城,你都吃不到第二家了。”
几个人倒吸一口凉气,先不说牛爷这话里有没有水份,光是他的江湖地位,说出这种话,也是要担责的。
“宫里御厨都没有这水平?”
“你这就是在抬杠了,人伙计不错,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火候,可不多见啊!随便去哪家饭馆,都能撑起一片天来,你信不信?”
“牛爷,听说范金友倒霉了?”
“可不是嘛!老天爷收他了。”
“合着都是真的啊?刚才来的路上,我们都看到了,还以为是假的呢!他到底怎么了?”
“调戏妇女,让店里的伙计揍了呗!刚刚多爷才走,不信自个儿去问!掌柜的,老规矩记账,我先回去了。”
“牛爷,常来啊!”
牛爷是前门小酒馆里为数不多可以记账的酒客,人家只是暂时不凑手,等有了钱还是会一起还上的。
至于范金友的烂账,这次徐慧真可以一劳永逸的要回来了。
范金友还有一个妈,要是当妈的不给钱,这是罪上加罪,出来不知道要多少年了。
“掌柜的,我先将碗筷收走了,这是刘先生要的花生米,那边太忙了,才送了来。”
“没事儿,留着他晚上吃。你等会儿,刚刚外头遇到的是你爸爸?”
“您都看到了?我保证不会影响绸缎庄的买卖...”
“你说过你还有一个妹妹?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是,我还有一个妹妹...”
许大茂将家里的情况简短的给陈雪茹介绍了一遍。
“居然还有这样当爹妈的,那也应该是你家妹子逃出来,为什么是你?”
“我妈想让我入赘,我不愿意。”
“可你不是只有18岁吗?法定结婚年纪男20,女18吧?女方是什么人啊?”
“城中首富,号称娄半城的那位。”
陈雪茹假装倒吸一口凉气,“你跟他们家能攀上关系?你们家也是资本家?”
“哪啊?我妈是那家人家里的佣人,你说说看,哪里有当佣人的觊觎人家小姐的?你说这娄谭氏也怪得很,找谁不行,非要跑来霍祸我做什么?酒馆那边走不开人,我先过去了!”
见许大茂不像是说的假话,陈雪茹嘴角带笑,“那你去吧!明天七点半准时来开铺子!”
佣人觊觎大小姐?
真是奇葩!
西河沿街道办李主任接到东城区区(ou)区长的质问电话,冷汗连连。
“区长,您先消消气,什么人让您这么生气啊?”
“李胜利你要是不想干了,直接打报告上来,我给你批!你看看你都用的什么人?那个范金友是怎么回事儿?居然利用职务之便,骚扰商户,被公安局给抓了,你不知道?”
“什么?区长?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啊!”
“行,那你亲自去一趟公安局,我要这个叫范金友的全部信息!谁招他进来的,都给我查清楚!这样的害群之马,你到底长了几个脑袋啊?”
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李主任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
“我有事出去一趟,有人找我,让他明天再来!”
骑上自行车的李主任,直接离开了街道办。
范金友他妈跟李主任几乎是同一时间赶到的公安局。
“范金友,我再问你一遍,证人的口供属实吗?”
“冤枉啊!我真的没有干过啊!就是那个小子故意打我的!我都说了八百多遍了!”
“你继续负隅顽抗,知道我们的政策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老郝,西河沿街道办的李主任到了!”
郝平川起身走了出去。
这下轮到范金友慌了。
“金友,金友啊!你到底干了什么啊?为什么会被抓来公安局啊?”
“妈,妈!你怎么来了啊?”
看到儿子双手被铐着手铐,他妈几近昏厥。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我打死你,打死你!”
“妈,我没有,我是冤枉的啊!”
“冤枉?这里是你这段时间在前门小酒馆赊账的账簿,前后共赊账超过20元5毛7分,你怎么解释?”
“二十多元?范金友,你可真行啊!公安同志,我代表西河沿街道办,从这一刻开始,对范金友做出停职检查的决定!”
“李主任,我真是冤枉的啊!他们都是串通好的,你别信他们啊!”
“范金友,我以前只是觉得你这个人憨厚,现在看来你是真的蠢啊!人家为什么唯独害你啊?你是什么身份啊?你还耍流氓!你可真行啊!”
“公安同志,我是范金友的妈妈,他欠的钱我来付,能不能轻判啊?”
“目前犯罪嫌疑人拒不认罪,这不是谁付钱的问题。流氓罪已经证实,不光是前门小酒馆的徐掌柜遭到多次骚扰,连雪茹绸缎庄的陈掌柜也被骚扰了好几次,还有其他几家商户的女掌柜,需要我把人都叫了来给你对质吗?”
面对铁证如山,范金友耷拉着脑袋。
从见到许大茂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的悲剧。
以前屡试不爽,那些商户为了做生意也不敢把事情往大了弄,这个愣头青真的敢啊!
“金友,你到底做没做啊?流氓罪要吃枪子儿的啊!”
听到母亲这话,范金友更不敢轻易承认了。
“妈,我没有,他们合起伙来冤枉我的!我冤枉啊!”
“老郝,将所有愿意作证的当事人都找回来,既然他冥顽不灵,我们也该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
“朝阳,我把人都找回来了,都在外面呢!被范金友言语行动骚扰过的女性共有17人,都是前门大街两侧的商户,还有几个丧偶的寡妇也受其骚扰,苦不堪言。”
“可以了,老郝,将人送去看守所,等待法院宣判吧!”
郝平川一把提起范金友,此刻的他屎尿横流,嘴里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了。
这不是做贼心虚还是什么啊?
“我招,我招,我都认!”
郑朝阳满意的看向一旁的多门,还得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啊!
“那我先回去了啊!”
“多爷,那个案子的事情,你也多上上心,白玲同志也想听到不同的声音。”
一个苏联回来的搞刑侦的女公安,连现场都不会看?
每天背着一口金属箱子,看着挺专业的,什么都不会啊!
“局里的法医不太行啊!”
“我已经找我哥帮忙了,尸检报告很快就会出来的。”
“主要是...一言难尽啊!”
“您说,您说!”
“明明是他杀,愣是说成是自杀。这多少有些不靠谱,我就没见过谁笑着自杀的。”
“我跟老罗说了几次了,他也没办法。今晚我就回去找找我哥,他应该会帮忙的。”
“郑医生是热心肠的,我们烟袋斜街谁不知道?谁有个头疼脑热的找上门去,他都是药到病除,有时候连诊金都不收,真的是悬壶济世了!跟你父亲一样,都是救死扶伤。”
郑朝阳深吸一口气,“我也有些想我爸了。”
多门轻轻拍打着郑朝阳的肩膀,离开了审讯室。
骑上自行车,朝着前门大街过去,他得趁着小酒馆没有打烊前,再去弄一碗炸酱面吃吃。
像他这样的,对炸酱面情有独钟的人,吃到一碗心仪的炸酱面那种满足感,瞬间爆发出来。
“多爷,多爷!等等我!”
“朝阳,你不是回家吗?怎么往这里走?”
“我估摸着这会儿家里也没做我的饭,就跟着多爷你去随便对付一顿,你这是往哪里去啊?这是正阳门的方向!”
“前门小酒馆,那里来了个不得了的小伙计,做的那一手炸酱面,那叫一个好吃啊!便宜坊的跟他一比,就是弟弟!”
“真的有这么好吃?酒馆几时卖炸酱面了?”
“你也不敢相信吧?就今天开始的,我跟你说...”
郑朝阳咋舌,“还挺戏剧化的,这个小子能够入了多爷您的眼,是他的造化啊!你说我们局里食堂,做的什么玩意儿?他愿意不愿意去我们食堂做啊?”
多门双眼一亮,旋即摇摇头,“这个做小吃,跟正规食堂又不一样。我们局里的食堂,那都是上面委派的,得验明正身,万一被人投毒咋办?”
“唔,多爷您这顾虑有道理。那要是真的好吃,今后我就跟着您出来打牙祭了!”
“两毛钱一碗炸酱面,说便宜不便宜,说贵也不贵。关键人家这个炸酱弄得好啊!我自己在家里也弄过,经常糊了酱,就苦了。”
郑朝阳连忙掏摸出一叠毛票来,“能打包吗?我哥他也喜欢吃面条。我得给他带一份回去尝尝。”
多门笑着指了指车斗里的饭盒,“英雄所见略同啊!我在小酒馆里存了钱的,等下我请你吃。”
“这多不好意思啊?那下回我请!”
前门小酒馆此刻已经人满为患了,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对不住,对不住,几位先用着,里头有几个马上就走了。”
“徐掌柜的,你们小酒馆今晚怎么这么多人啊?”
“我也纳闷啊!昨天都没几个人,今天都说好了吧!”
徐慧真很会搞气氛,几句话逗得大家伙高兴。
“您的炸酱面,掌柜的,花生米没了,豆腐也没了,炒肚还有点。”
“噢,这么晚了,我们明天多备点菜,你们明天来吃吧!我们大茂累了一天了,累坏了明天就没得吃了啊!”
“多爷,您又来了啊?”
“掌柜的,炸酱面还有吗?”
“多爷,不好意思,面没了,您家要是有面条,带点炸酱回去吧!”
“也行,给我装三份炸酱!”
“您二位装三份?我给您取一个饭盒来,分开装,明个儿您再给我送回来,行吧?”
多门竖着大拇指笑起来,“掌柜的敞亮!”
“您在我们小酒馆还剩下两块二,我给你算作...”
“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你们这的炸酱,没有面条也得是这个价格!”
“那行,给您送点炒肚吧?不过是我自己做的,可能不能如您意啊?”
众人又是一通哄笑。
接过徐慧真递来的饭盒和油纸包,多门跟郑朝阳就要离开,看到了正在忙碌的许大茂。
“许大茂,这是绸缎庄的钥匙,明早记得开铺门!我走了!”
“掌柜的您慢走,这里给您留了三份炸酱面,给家里人带回去尝尝吧!”
家里人?
陈雪茹微愣,还是接了过去,“知道了。徐慧真,这个钱...”
“从他工钱里扣。”
又是一通哄笑过后,陈雪茹踩着高跟走了。
当前绸缎庄掌柜陈雪茹情绪值+88
当前小酒馆掌柜徐慧真情绪值+176
几个意思?
你们还有情绪了?
扣得是我的工钱啊!
整整一个下午到晚上,他的情绪值都有近两万了。
不过期间兑换了不少炸酱面和下酒菜,羊毛出在了羊身上嘛!
“大茂,出来一下!”
“爸,你怎么又来了?”
“跟我回去,你妈担心你一天一夜了,你要让她急死吗?”
“我说了我不回去!你们要我娶资本家的女儿,我不愿意,我说了我不愿意!”
“啪”的一声,许富贵看着自己的手掌发愣。
丢下围兜的许大茂,直接跑远了。
“干嘛呢?看到这身衣服了吗?就敢打人?你是他什么人啊?”
郑朝阳都要走了,遇到这么一幕,连忙上前拦住了许富贵。
天生见到这身皮犯怵的许富贵,连连后退着,“老总,误会,误会啊!他是我儿子,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啊!”
“什么老总?叫同志!”
“他是你儿子不假,那他是犯了什么错,你要打他?我们可都看到了,你别说瞎话,不然跟我们回局里说去!”
多门朝着郑朝阳指了指,骑着自行车就追了出去。
徐慧真也没想到,许大茂只说他还有一个妹妹,没说他还有爹妈啊!
这当爹的一看就是不讲理的,不然就不会简单粗暴的打人了。
“爷们儿,蹲这里呢?”
“多爷,我想静静!”
静静: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遇到这种不省心的爹妈,难为你了。刚刚我听了一嘴,资本家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啊?”
“娄家的那位!我妈给他们家当佣人呢!也不知道搞什么,非要我娶他闺女,给我闹了好久了。”
多门叹了一口气,径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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