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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布上的背叛周临陈雨彤全文

周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难得的假期,男友说要在画室闭关创作。得知这一消息后,我推掉实习提前回国。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我没有告诉他回国的消息,特意选了他最爱的昂贵颜料作礼物。来到画室门口,门里却传来女人的笑声。门打开时,陈雨彤裹着我的披肩从画架后探出头。这女人我认识,周临学画画时的学妹。周临手里的调色刀还滴着颜料,那抹蓝本该属于我未完成的肖像画。他转过头发现是我,慌忙用布掩盖上那幅还没完成的裸体油画。画上的人正是陈雨彤。“念念,你回国怎么也不先和我说一声?”……我收起情绪,脸上重新挂起微笑。“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看这样子,好像成了有惊无喜。周临语气里透露着不满:“那也提前和我说一声呀,我好提前去机场接你。”我感觉有点好笑。上飞机前,我甚至在朋友圈发了登机的照...

主角:周临陈雨彤   更新:2025-06-11 14: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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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临陈雨彤的其他类型小说《画布上的背叛周临陈雨彤全文》,由网络作家“周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难得的假期,男友说要在画室闭关创作。得知这一消息后,我推掉实习提前回国。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我没有告诉他回国的消息,特意选了他最爱的昂贵颜料作礼物。来到画室门口,门里却传来女人的笑声。门打开时,陈雨彤裹着我的披肩从画架后探出头。这女人我认识,周临学画画时的学妹。周临手里的调色刀还滴着颜料,那抹蓝本该属于我未完成的肖像画。他转过头发现是我,慌忙用布掩盖上那幅还没完成的裸体油画。画上的人正是陈雨彤。“念念,你回国怎么也不先和我说一声?”……我收起情绪,脸上重新挂起微笑。“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看这样子,好像成了有惊无喜。周临语气里透露着不满:“那也提前和我说一声呀,我好提前去机场接你。”我感觉有点好笑。上飞机前,我甚至在朋友圈发了登机的照...

《画布上的背叛周临陈雨彤全文》精彩片段

难得的假期,男友说要在画室闭关创作。

得知这一消息后,我推掉实习提前回国。

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我没有告诉他回国的消息,特意选了他最爱的昂贵颜料作礼物。

来到画室门口,门里却传来女人的笑声。

门打开时,陈雨彤裹着我的披肩从画架后探出头。

这女人我认识,周临学画画时的学妹。

周临手里的调色刀还滴着颜料,那抹蓝本该属于我未完成的肖像画。

他转过头发现是我,慌忙用布掩盖上那幅还没完成的裸体油画。

画上的人正是陈雨彤。

“念念,你回国怎么也不先和我说一声?”

……我收起情绪,脸上重新挂起微笑。

“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

看这样子,好像成了有惊无喜。

周临语气里透露着不满:“那也提前和我说一声呀,我好提前去机场接你。”

我感觉有点好笑。

上飞机前,我甚至在朋友圈发了登机的照片。

如果他足够关注我,怎么会猜不到我回国?

恐怕是连我的朋友圈动态都没看过。

陈雨彤裹着我的披肩从画架后面探出头。

“周临,念念姐回国第一时间就来看你,你怎么把人家挡在门外呀?

快让人家进来呀。”

她语气轻巧,能感觉出她常来这个画室。

我想起,这画室还是我为了让周临专心创作特意买下来的房子,专门为他改成了画室。

说是画室,但实际上生活用品也一应俱全,只是隔出了一大片空间用来作画。

我提着礼物盒走进画室。

进屋后,陈雨彤注意到我提的东西,像女主人一样接过去。

“念念姐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呀真见外。”

她直接上手开始拆礼物,原本我精心准备的包装纸被她撕的支离破碎。

“哇,是周临最喜欢的那款颜料,太好了宝贝你又能给我画新的画像啦!”

她宣示主权一样摇着周临的胳膊撒娇。

我竟然不知道以前送他的那些颜料大部分都被拿来给陈雨彤画肖像了。

周临语气宠溺,“好好好,只有这么贵的颜料才能配得上你这位大小姐。”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才忽然想起我还在旁边站着。

“对啦念念姐,你很久没看过周临的画了吧?

我带你看看!”

我环顾四周,大部分画架上都摆着已经完成的作品。

几乎全是肖像画,连画上的女人都是同一个人。

全都是陈雨彤。

不同表情,不同动作的陈雨彤。

我记得周临在国外明明进修的是风景画,什么时候开始改画人物了?

为了给他准备这次的惊喜,我甚至推掉了国外的重要实习机会。

想到假期难得,实习以后还能再找,见周临的机会却寥寥无几,我也不觉得后悔。

可是如今站在这里,我竟然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陈雨彤几乎拉着我在画室走了一整圈,眉飞色舞的向我介绍每一幅画的由来。

我向周临投去疑惑的目光。

他理直气壮:“当模特很辛苦的,只有雨彤愿意好心帮我。”

我稍微理解了一些。

或许是他想转攻肖像画,恰好需要一个模特。

我点了点头,却忽然注意到门口并排摆着的两双拖鞋。

一双男式,一双女式。

我问周临:“你们住在一起?”

陈雨彤表情自若,轻轻点点头。

周临安抚地摸摸陈雨彤的头,开口解释:“每次画完都很晚了,雨彤一个女孩子自己回去不太安全,我就让她住在这里了。”

“刚好雨彤也懂画,画完我们还能再交流一下技巧。”

“不过我一般都是睡沙发的,你放心好了。”

我盯着那两双拖鞋没说话。

周临拿起我的包往门口走。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去酒店吧。”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

“你们两个留在这,我去住酒店?”

“你之前不是说……画室不能留人过夜?”

他拿着包的手顿了顿:“特殊情况嘛,再说你住酒店更舒服。”

我站在原地没动,脑子里思考着。

从我打开画室的门,一直到现在,他一直紧紧贴着陈雨彤。

明明说要闭关创作,画的却全是他并不擅长的肖像画。

我为了鼓励他学画特意为他买的颜料,全都用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甚至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和陈雨彤同住在我给他买的画室里。

明明我才是正牌女友,现在居然还要被赶去住酒店?

我忽然感觉有些火大,用力甩开他拉着我的手:“周临,我们分手吧。”

闻言,周临马上变了脸色:“许念念,你是认真的?”

我盯着他攥着陈雨彤手腕的手。

“你说过画室是创作圣地,不允许任何人过夜。”

他瞳孔骤缩,指尖松开又蜷起。

“那是以前……以前你还说,” 我打断他,“和女朋友同居会消磨创作灵感。”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

想起三个月前,我想搬来画室陪他,被他婉言拒绝。

“两个人相处需要边界感,不然笔触会沾染上世俗气。”

那时他袖口还沾着丙烯颜料,眼神认真得像在描绘世界名画。

我在这件事上也依然选择尊重他,因为我知道画画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或许给他一个自己独立的空间,他的画技能够再精进不少。

但我没想到曾经他说的那些“边界感”到了陈雨彤这里就全部荡然无存了。

即使陈雨彤有可能妨碍到他的思路,他也要和陈雨彤住在一起。

“许念念,你能不能别这么狭隘?”

周临突然提高声音。

“雨彤只是我的学妹,她还没找到工作,哪里有钱交房租?

我只是——我狭隘?

周临,你是不是忘了你这画室还是我出钱买的?”


周临气得满脸通红。

“是,是你买的,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现在搬出去你总满意了吧?”

他作势要收拾东西,陈雨彤拉住他的胳膊楚楚可怜问我:“念念姐,你这样有点过分了吧,虽然房子是你的,可是周临这么多年勤工俭学,也送了你不少礼物呢。”

“而且我只是把周临哥当成学长而已,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呀。”

周临抚着她的手,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

“许念念,我们出去再说。”

周临拉着我出了门,坐上电梯。

电梯下行时,周临的指尖在我手腕上敲了敲。

“念念,你真的误会我了。”

电梯停在一楼,周临忽然握住我的手,指尖摩挲我无名指。

“马上我们就要订婚了,明天带你去挑戒指好不好?”

他掌心还沾着松节油的气味,我却想起去年今日,他在中央公园用草编戒指套住我手指。

“等卖了画就换真的”。

“先让雨彤搬走。”

我抽出手指。

他眼神闪了闪,揽住我肩膀往门外走。

“今晚就让她搬走,我保证。”

夜风裹着颜料味扑面而来,他替我拦下出租车时,我看见他后颈有道新鲜的抓痕。

“明天来画室找我,”他替我系好安全带,“给你看新画的初稿。”

出租车驶离时,我从后视镜里看见他快步跑回画室,背影急切得像怕错过什么约会。

当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凌晨三点给闺蜜发消息。

“你说,艺术家的承诺能信吗?”

她秒回:“能信,但要看艺术家是不是骗子。”

我就这样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里,我迷迷糊糊的又想起了我们的曾经。

或许这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国外的进修课程结束后,明明有很好的机会让他能够一展身手,他却说什么都要回国。

闺蜜提醒我,大学的时候周临和一个学妹走得很近。

他非要去的那座城市也是学妹工作的地方。

我却并没放在心上,选择尊重周临自己的选择。

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哪怕远隔两地,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可是周临给我发消息的频率却越来越低。

我们相爱多年,原本要开始准备订婚宴的。

我买票让他回国陪我一起挑选合适的婚纱,他满口答应。

选纱那天,我穿着精致的婚纱,从中午等到晚上也没等来他。

第二天他才给我发来消息,说昨天有个很重要的画展,他没法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我表示理解,他随口哄了我两句,就开始商量等我假期回国后带我去哪儿玩。

可他不出意料的再次爽约了,推脱说有个知名画家来h市办讲座,能学到很多有用的经验。

我知道他是真心热爱画画,但一直怀才不遇,尽管有点委屈但还是答应了。

可我们真的太久没有见面了。

于是我这次放弃实习的机会,一下飞机就赶来画室,想给他准备一个惊喜,却不知道该如何接受眼前的冲击。

我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手机屏幕闪了闪,弹出一条消息。

是陈雨彤用周临的手机发来的。

我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枕边手机骤然震动,冷光刺破黑暗。

备注为“周临”的对话框跳出消息,发送者却分明是陈雨彤的惯用语气。

点开大图的瞬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陈雨彤叼着周临的画笔,指尖缠绕他的发丝,唇齿相贴的角度精准得像在摆拍。

她锁骨处的吻痕新鲜刺目,和我昨夜在周临后颈看见的形状分毫不差。

屏幕再次亮起,陈雨彤发来第二条消息:“姐姐不会生气了吧~”我盯着照片里两人交叠的手指。

周临无名指上戴着我送的对戒,却用那只手搂着别的女人。

窗外暴雨倾盆,手机在掌心跳得发烫,像块烧红的烙铁。

这不是意外的“误发”,是精心策划的凌迟。

她要我亲眼看见,我捧在手心的爱情,不过是他们床笫间的助兴道具。


天光微亮时,我站在画室门口。

密码锁显示错误三次——周临换了密码。

我掏出备用钥匙开门。

画室里传来低笑,陈雨彤的声音黏腻。

“周临哥,画完这次,能带我去参加酒会吗?”

“等许念念的爸爸投资了画展,” 他的笔尖在画布上滑动,“你就是我的缪斯。”

我推开虚掩的门,撞见陈雨彤半裸着蜷在沙发上。

周临握着画笔站在画架前,眼神专注得像在雕刻艺术品。

我看向陈雨彤。

她半遮半掩的披着披肩,锁骨处有枚新鲜的吻痕。

沙发靠背上还挂着女款的真丝内衣,男女的衣物混在一起散落一地。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件画室里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们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同住,周临也根本没有要赶她走的打算。

“许念念!”

周临猛地转身,“你怎么不敲门?”

我冷笑一声。

“我来我自己的房子还需要敲门吗?”

陈雨彤慢条斯理披上我的真丝睡袍,项链在胸前晃出嘲讽的弧度。

“念念姐,艺术家需要裸体模特,这是创作需要。”

“创作需要?”

我盯着画布,“你的模特是非她不可吗?”

周临将画架转向墙壁,颜料在指尖凝成硬块。

“你又不是不知道,模特费有多贵……我当然知道,” 我想起他曾抱怨 “一小时模特费够买半管颜料”。

“所以你就用我的资源,养你的缪斯?”

我知道周临家里并不支持他画画,所以他的画笔、颜料几乎全是我出钱给他买的。

陈雨彤忽然笑出声。

“念念姐,你该不会以为,我们只是单纯的创作关系吧?”

周临猛地回头瞪她,喉结滚动。

“雨彤,别胡说!”

“我胡说?”

她笑着凑近我,“上周三凌晨两点,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记忆突然炸开。

上周三,周临说“通宵赶画”,让我别打扰他。

此刻回想,他电话里背景音是陈雨彤的笑声,混着《玫瑰人生》的爵士乐。

我是那样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他的梦想,他却用这些借口来骗我。

“周临,”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绷到极致的琴弦,“你说过,裸体模特会让你分心。”

他抓起毛巾擦手,却在袖口露出半枚草莓印。

“那是因为……你不懂艺术。”

我笑了,笑得眼眶发酸。

他和他的缪斯,在我的画室里留下满地狼藉。

“你们两个,立刻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我大步流星走过去,一脚踹翻画架,画纸也被我扯下来撕个粉碎。

陈雨彤大叫着扑过来。

“念念姐,你也太不讲理了!

这些都是周临的心血啊!”

“如果你不喜欢我,我走就是了!

可周临哥的画都是很宝贵的,不要再撕了!”

我懒得再管眼前这场闹剧,把画纸丢在地上转身走出房子拿出手机报警。

“您好,警察同志,有两个人私闯民宅,并且涉嫌违法交易。”


警察很快赶到,敲门声惊飞了窗外的鸽子。

周临慌忙扯过画布盖住陈雨彤,指尖还沾着未干的颜料。

“警官,她是我女朋友,就是脾气有点大……”他试图挡住满地狼藉。

陈......
警察带周临和陈雨彤走后,我在画室角落发现了一本记账本。

翻开第一页,是周临的字迹。

“温莎牛顿颜料 ×2,许念念送;画框定制费,许念念付……”每一笔开销都标记得清清楚楚,像极了账本上的流水。

最后一页夹着张银行流水单,汇款人姓名是“周明远”。

我记得,那是周临父亲的名字。

傍晚时分,一对中年夫妇冲进画室。

“念念!”

周临母亲抓住我手腕,“求你救救小临,他只是鬼迷心窍!”

周临父亲将平板电脑塞给我,屏幕上是周临的转账记录:给陈雨彤的整容费、房租、奢侈品开销,每一笔都来自他父亲的副卡。

“他说要体验生活,” 周父脸色铁青,“我们以为他在这边吃苦,没想到拿家里的钱养别的女人!”

我盯着屏幕上的数字,想起周临啃法棍时的红血丝,淋雨后说 “晕染效果好” 的眼睛。

原来那些穷困潦倒的瞬间,都是精心设计的表演。

“许小姐,” 周母哭到哽咽,“那间画廊我们愿意转到您名下,求您别让小临坐牢……”我推开她的手摇摇头。

深夜的警局里,周临隔着玻璃冲我笑。

“念念,他们只是误会,你跟警察说说,我没有私闯民宅……”我将银行流水拍在玻璃上。

“体验生活?

周临,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他笑容僵住,瞳孔里闪过慌乱。

“念念,我只是想证明自己不靠家里也能成功……证明?”

我冷笑,“所以用我的钱给陈雨彤交学费,用我的资源捧她当模特?”

陈雨彤忽然从审讯室冲出来,指甲几乎戳到玻璃上。

“周临,你不是说你家破产了吗?”

周临别过脸,喉结滚动。

“雨彤,我是怕你嫌弃我……嫌弃你?”

她尖叫着去抓他头发,“你让我住地下室吃泡面,自己住豪华公寓?!”

警察及时拉开失控的陈雨彤,周临抱头蜷缩在椅子里,像只被拔了毛的孔雀。

我终于看清,他眼底哪有什么艺术理想,只有对金钱和欲望的贪婪。

一周后,我在画室举行 “赝品展览”,展出周临的所有画作和他的装穷证据。

开幕那天,他冲破警戒线扑向我。

“念念,我知道错了!

那些画都是真心为你画的……”我指着墙上陈雨彤的裸体画:“真心?

你连画笔都在骗我。”

他忽然跪地,抱住我脚踝。

“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以后只画你一个人……可我再也不想当你的模特了。”

我甩开他,任由保安将他拖走。


画展结束后,房子我也不想再住。

干脆请人将画室改造成流浪动物救助站。

我想起顾承衍,我们从小就认识,两家也算是世交,只不过后来我谈了恋爱,与他疏远了不少。

他家刚好是负责室内设计的。

和顾承衍通完电话,我们约定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再次见到他时,我有点晃神。

多年没见,他气质更成熟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

我没忍住和他相视着笑了出来。

我花了点事件和他细细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顾承衍听完后面带怒色,“我当年就和你说过,感觉他不是什么好人,现在看来还真没说错。”

“你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钱,连颜料都给他买最好最贵的,可他呢?

连身份都是骗你的。”

我苦笑着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没事,现在都过去了,我已经决定和他分手了。”

顾承衍盯着我,表情有些说不出的期待。

“这次找你来,主要是想请你帮我把画室改造成流浪动物救助站。”

我接下来的事业主要还是要在国外发展,估计以后不怎么会回国。

这房子留着也没用,还不如拿来帮助一些流浪动物。

“没问题,你就放心包在我身上吧。”

我向来很信任顾承衍,相信交给他肯定没问题。

告别顾承衍后,手机开始频繁震动。

周临的号码像条毒蛇,在屏幕上反反复复出没。

“念念,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那间画廊我不要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静音后将手机倒扣,却在深夜收到他的短信:“你以为顾承衍是好人?

他早就喜欢你了!”

指尖在键盘上悬了悬,最终按下 “拉黑”。

有些影子,不该再留在生活里。

两周后,顾承衍发来消息。

“改造好了,要来看吗?”

推开画室大门时,我几乎认不出这里。

曾经堆满颜料的架子上,现在摆着整齐的猫粮罐头;画架被改造成猫爬架,落地窗前铺着柔软的地毯,三两只流浪猫正蜷在上面打盹。

“这里做了隔音,” 顾承衍指着墙角的猫窝,“那边是医疗区,我让人装了恒温系统。”

我蹲下身,任由一只玳瑁猫蹭过掌心。

“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他递来袋猫薄荷饼干,指尖擦过我手腕。

“你值得最好的。”


话音未落,玻璃门被撞得哐当响。

周临冲进来时,头发油腻打结,像团纠缠的麻绳。

他身上的颜料污渍渗进衣领,看不出原本颜色。

“许念念!”

他指着顾承衍,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迸出来。

“你果然和这个男人勾搭上了!”

玳瑁猫受惊窜上猫爬架,顾承衍瞬间挡在我身前,手臂横在我胸前,指尖微微蜷起。

“周临,你现在出去,我可以不追究。”

他声音平稳,带着警告。

“追究?”

周临踉跄着扑过来,唾沫星子溅在玻璃上,“你们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

改救助站是幌子,金屋藏娇才是真!”

我按住顾承衍的胳膊,掌心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

“周临,私闯民宅是违法行为,你还没被拘留够吗?”

我掏出手机,屏幕映出他扭曲的脸。

他忽然笑起来,笑声像破风箱,肩膀抖得厉害。

“违法?

你骗我感情的时候怎么不说违法?

你毁掉我的画展时怎么不说违法?”

他忽然转向顾承衍,眼神阴鸷:“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早就喜欢她,当年在画材店就 ——够了。”

顾承衍从西装内袋摸出录音笔,金属外壳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你在画室威胁念念的话,我都录下来了。”

周临脸色瞬间惨白,喉结滚动着后退两步,撞翻了旁边的猫粮架。

“你…… 你们算计我!”

他声音发颤,脚下踩着洒落的猫粮,“明明是你先勾引我 ——”警笛声由远及近,像根银针扎破黏稠的空气。

周临忽然跪地,抱住我脚踝,指甲掐进我的皮肉。

“念念,我错了!

看在我们曾经相爱过……曾经?”

我甩开他,皮鞋尖碾过他指尖,“你连‘相爱’都是假的。

从你用假贫困证明骗我的那天起,就全是算计。”

警察冲进来时,他还在嘶吼。

“许念念,你会后悔的!

没有我,你的人生将毫无色彩!”

顾承衍替我挡住扑来的周临,任由警察将他拖走。

“没事了。”

他转身时,西装袖口蹭过我脸颊,带着雪松香水的气息,“他再也不会打扰你。”

玳瑁猫跳回窗台,尾巴扫过周临遗落的调色盘,发出清脆的响。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金色的格子,落在顾承衍肩头。

他弯腰抱起受惊的猫,指腹轻轻顺它炸起的毛:“吓到了吧?

以后这里不会有坏人了。”

我望着窗外的梧桐树,秋风卷起落叶,忽然笑了。

曾经以为不可解的结,此刻竟轻得像片羽毛。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顾承衍轻声问,猫趴在他臂弯里发出呼噜声。

“回国外,” 我抚摸猫背,感受它温暖的震动,“这边的救助站,就拜托你照看了。”

他点头,指尖替我拂去肩上的猫毛,动作轻得像蝴蝶点水。

“随时回来,” 他望向窗外,阳光在他睫毛投下阴影,“它们都在,我也在。”

离开时,我将周临的调色盘丢进垃圾桶。

金属碰撞声中,幼猫的叫声从救助站深处传来,清亮如铃。

那是比任何颜料都鲜活的颜色,是终于拨云见日的,属于我的人生。


半年后,我在华尔街投行的工位上拆开快递。

顾承衍寄来的多肉植物裹着气泡膜,叶片肥厚如婴儿指尖。

他附了张便签。

“记得浇水,别像养流浪猫一样放养它们。”

我笑着将花盆摆上窗台,阳光穿过百叶窗,在键盘上织出金色格子。

午休时刷到周临的新闻。

标题赫然写着:“天才画家流落街头,控诉富家女毁掉艺术生涯”。

配图里,他坐在纽约地铁站口,面前铺着褪色的帆布。

曾经挑剔温莎牛顿颜料的手,现在握着廉价的炭笔,在粗糙画纸上涂抹。

画中是只三花流浪猫,尾巴缺了截,像极了当年他送我的那幅画。

只不过现在的笔触杂乱无神,猫眼里满是讨好路人的怯懦。

我放大图片,看见他膝头放着破旧的素描本,封皮写着 “求好心人资助创作”。

评论区有人留言。

“这画工也好意思叫天才?”

“听说他靠骗富家女起家,活该落魄。”

我关掉页面,指尖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字。

“顾承衍,今晚看展你有空吗?”

他秒回:“刚好在你楼下,带了焦糖玛奇朵。”

玻璃幕墙外,曼哈顿的秋风卷起落叶。

顾承衍穿着驼色大衣等在街角,手里的咖啡杯冒着热气。

“带你去看莫奈的睡莲,”他替我围上围巾,“听说你最近总加班到深夜。”

我望着他眼底的心疼,忽然想起周临曾说 “艺术家不该被资本驯化”。

可此刻握在掌心的咖啡,比任何空泛的理想都更温暖。

画展现场,顾承衍指着《日出・印象》轻声讲解:“莫奈用碎笔触表现光的变化,就像你分析财报时,总能抓住关键数据。”

我笑着看他:“什么时候学会把金融和艺术类比了?”

他凑近我耳边:“自从想追一个既懂 K 线又懂画布的女孩。”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陈雨彤的私信:“周临每天在地铁站画猫,逢人就说你和顾承衍联手毁掉他的灵感源泉。”

“他甚至把那只流浪猫抓来当模特,说要画出‘资本压迫下的灵魂’。”

我将陈雨彤拉黑,望向展厅中央的巨型睡莲装置。

紫色花瓣在灯光下轻轻摇曳,像极了投行楼下那片人工湖。

顾承衍忽然指着远处。

“看,那只猫和你救的三花好像。”

展台上,一只玳瑁猫正趴在莫奈主题的靠垫上打盹。

它睁开眼时,瞳孔里映着琉璃灯的碎光,比周临画里的任何颜色都鲜活。

散场时路过地铁站,我看见周临还在原地。

他面前的搪瓷碗里躺着几枚硬币,素描本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有个小女孩跑过去放下块饼干,他却嫌恶地挥手。

“我要的是资助创作的钱!”

女孩母亲连忙拽走她,低声说:“离那个疯子远点。”

顾承衍将我往怀里带了带。

“别理他,我们去吃你最爱那家日料。”

寿司店里,他替我剥好虾,忽然说。

“救助站的三花猫被领养了。”

“是吗?”

我咽下温热的味噌汤,“替它高兴。”

“其实……”他顿了顿,耳尖发红,“我领养了它。”

夜风裹着细雨袭来时,我们躲进便利店。

顾承衍举着两把伞问我选哪把,我看见玻璃倒影里,自己笑得比伞面的花色还明亮。

远处的地铁站口,周临还在对着素描本喃喃自语。

而我手中的伞柄,正被另一个人牢牢握住。

有些路走到尽头才明白,真正的风景不在别人的画布里,而在愿意陪你淋一场雨、吃一碗热汤的人眼底。

就像此刻便利店的暖光,比任何艺术展的聚光灯都更真实,更值得收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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