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未夏周瑶的女频言情小说《未婚妻嫁我继兄后,我远赴南极报效祖国林未夏周瑶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林未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狱后的第二十七天,未婚妻成了我继兄的新娘。婚礼当日,宴会厅外挤满了神色警惕的亲友,新娘登场时,他们却频频望向大门。不是为我惋惜,而是防备我突然抢婚。母亲攥着手机来回踱步:“监控显示他今早就出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往这边来......”父亲对着对讲机低吼:“让人把大门守死!要是让他混进现场,全都卷铺盖走人!”姐姐冷笑道:“我联系了警察,只要他敢闹事,五分钟内就能让他回局子蹲着。”可直到婚礼结束,我始终都没有出现。周瑶发来消息:“你别躲了,我和子谦结婚只是为了应付家族联姻,等过段时间就离婚,大不了再跟你结一次婚。”话语里没有丝毫愧疚,仿佛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们不知道,此刻的我正在签保密协议。三天后将前往南极考察。从此山高路远,永不...
《未婚妻嫁我继兄后,我远赴南极报效祖国林未夏周瑶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出狱后的第二十七天,未婚妻成了我继兄的新娘。
婚礼当日,宴会厅外挤满了神色警惕的亲友,新娘登场时,他们却频频望向大门。
不是为我惋惜,而是防备我突然抢婚。
母亲攥着手机来回踱步:“监控显示他今早就出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往这边来......”父亲对着对讲机低吼:“让人把大门守死!
要是让他混进现场,全都卷铺盖走人!”
姐姐冷笑道:“我联系了警察,只要他敢闹事,五分钟内就能让他回局子蹲着。”
可直到婚礼结束,我始终都没有出现。
周瑶发来消息:“你别躲了,我和子谦结婚只是为了应付家族联姻,等过段时间就离婚,大不了再跟你结一次婚。”
话语里没有丝毫愧疚,仿佛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们不知道,此刻的我正在签保密协议。
三天后将前往南极考察。
从此山高路远,永不相逢。
……我拖着行李推开家门时。
整栋大宅飘着喜庆的气球彩带。
沈明远和林未夏正依偎在众人簇拥的C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我妈拉着林未夏的手,眼角带笑:“终于等到你们结婚的日子,这下我也能安心抱孙子了。
““不像沈清年,在外面鬼混这么多年,一点成家的心思都没有!
“提到我的名字,她眼里满是嫌弃和失望。
还记得五年前那场大火。
我爸红着眼眶拍着我的肩:“明远是林氏唯一继承人,我们沈家就靠他翻盘呢。
“我姐握着我的手哽咽:“爸妈年纪大了,撑不了公司几年了,你就帮帮这个家吧。
“就连我的女友周瑶也泪眼婆娑:“清年,等你出来,我们就结婚。
“全家人轮番劝说,最后我爸甚至跪了下来。
无奈之下,我顶替纵火的沈明远认罪,在监狱里度过了漫长的五年。
出狱后,我满心期待能得到家人的温暖和感激。
可眼前的场景却如同一盆冷水浇下。
他们的眼神陌生得像看一个外人,话语里满是讥讽和厌恶。
废物,拖油瓶,败类,没出息......这些刺耳的词像刀子般扎进心里。
他们嫌我坐过牢,觉得我给家族蒙羞,恨不得和我划清界限。
“弟弟,愣着干嘛?
还不快来恭喜我们?
“周明远故意提高声调,一脸得意地看向我。
瞬间,屋内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这就是蹲了几年大牢的沈清年?
瞧瞧这落魄样,哪还有半点沈家少爷的派头。”
“真给沈家丢人现眼,换我早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幸好周瑶选了明远,要是跟着他,后半辈子可就毁了。”
尖酸刻薄的议论声毫不遮掩地灌进耳膜。
我握紧拳头,牢狱里淬炼出的冷硬让这些言语如撞在钢板上的飞蛾,掀不起一丝波澜。
“弟弟,我和周瑶今日成婚,你迟迟不来,我还担心你路上出了事。”
沈明远笑意盈盈地走近,伸手就要揽我的肩膀。
我本能地侧身避开,这个动作让父亲眼底的嫌恶几乎凝成实质。
“今天是明远的好日子,你穿成这副乞丐样,存心给沈家抹黑?”
我低头看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裤,出狱时只拿到这身旧衣——曾经满柜的定制西装,早被当作晦气之物烧得一干二净。
母亲失望地摇头,姐姐像看陌生人般移开视线,唯有周瑶在与我对视的瞬间,慌乱别开眼。
那些等你回来的誓言,此刻成了最锋利的刀,剜着心脏最柔软的角落。
“把养子捧上天,却把亲儿子踩进泥里,这事传出去,丢人的是谁?”
父亲暴跳如雷,脖颈青筋凸起:“沈清年!
你还有理了?”
我迎着他喷火的目光冷笑:“我说的不是事实?
当年是谁跪在我面前……”空气骤然凝固,沈明远却适时开口:“爸,今天大喜,别跟弟弟计较了……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这副假惺惺的模样,更衬得我像个不知好歹的恶徒。
父亲冷哼一声:“看在明远的面子上,这次饶过你!
出狱了就安分点,别再给沈家惹麻烦!”
“弟弟,下周六是我的升职宴,不少商界大佬都会来。”
沈明远眼中闪过戏谑,“你也来吧,让大家看看你重新做人的样子。”
“三天后?
重新做人?”
我扯动嘴角,心头的释然如涨潮的海水,瞬间淹没了所有不甘与执念。
三天后,刚好是我加入南极科考队启程的日子。
很好,这场升职宴,我会让所有人看清,究竟谁才是沈家最大的耻辱。
迎着沈明远眼底藏不住的轻蔑,我勾起嘴角:“既然你费心照顾我父母五年,这份恩情我定会加倍奉还。
“他误以为我认输,眉眼得意之色愈发明显。
穿过两道长廊,会客室的争执声还是钻了进来。
父亲拍碎了茶盏:“沈清年那灾星,就该永远烂在牢里!
“姐姐尖着嗓子附和:“明远你也是,升职宴还让他去,多晦气啊。
“沈明远却叹了口气:“到底是血脉相连,我实在不忍心看他被排挤...“母亲叹了口气:“就你菩萨心肠,也不看看他害咱们家受了多少连累...“我望着玻璃窗外的雨幕,雨水在大理石地面汇成蜿蜒的河。
记忆被冲刷回出狱后的雨夜。
我浑身湿透地站在沈家老宅前,期待着他们能给我一个热烈的拥抱。
却没想到被司机告知,沈明远和周瑶订婚的消息。
我是失心疯般冲到现场,却看见周瑶戴着母亲珍藏的珍珠项链,在沈明远怀里笑得娇俏。
那一刻,心口像是被利刃狠狠剜去一块,愤怒冲昏了我的理智。
我抄起桌上的红酒瓶,朝着舞台砸了过去。
香槟塔轰然倒塌,沈明远张开双臂护住未婚妻,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弟弟!
你冷静点!
“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我成了众人口中的笑话。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几个保安已经冲上来,将我拖出宴会厅。
父亲的皮鞋狠狠碾过我的手背:“刚回来就想造反?
怎么还想滚回监狱啊。
“母亲好心劝告,但掩盖不住她脸上的嫌弃:“清年,你先回去吧,今天是明远大喜的日子,你刚出狱,别让明远粘上晦气。”
我抬头,看见周瑶躲在沈明远后,精心描画的眉眼满是嫌恶。
急促的敲门声惊碎回忆。
父亲将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拍在桌上:“仓库钥匙,把你那些晦气东西都搬过去,别脏了明远和瑶瑶的新房。
““凭什么?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
“凭你坐过牢!
“父亲的唾沫星子溅在我脸上,“别以为出狱了就能洗白,沈家容不下你这颗老鼠屎!
“母亲在旁假惺惺劝道:“清年啊,你就当是为了这个家...“霉味混着潮湿气息从钥匙缝里钻出来,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沈明远总爱把我的奖状撕碎,再哭着向大人告状。
原来有些伤口,时间越久越清晰。
“知道了。
“我压住内心苦涩,接过钥匙。
但好在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也不必强迫自己融入他们的世界。
正收拾仓库的时候,周瑶走了进来。
她站在门口,眼神复杂,轻声说:“清年,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非常生我的气,但是你要理解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大不了以后我再补你一个婚礼,你知道的,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虚伪的歉意,甚至还挤出几滴眼泪。
我冷冷地看着她。
“够了!
赶紧滚,我还要收拾东西。”
周瑶脸上的假哭僵住,眼底翻涌着不耐,却还是踩着细高跟哒哒走远。
房门重重摔上的瞬间,我忽然笑出声。
五年牢狱里数着铁窗上的月光熬日子,原来在某些人眼里,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等“。
刚同意考察项目的时候,我还幸存幻想,幻想过某一天,家人会重新接受我,给予我以前的爱。
现在想来,只有庆幸。
庆幸我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隔天,随便洗漱了一番后,我匆匆赶到了实验室。
这次南极考察,项目本应在两年前启动,却因为我身陷囹圄而被迫搁置。
我的导师陈教授力排众议,坚持保留我的项目名额,甚至动用私人关系,让我在狱中也能接触最新的南极科研资料。
那五年,每个月雷打不动的探监日,他总会带来学术期刊和设备图纸,那些被数据填满的纸张,成了我黑暗生活里唯一的光。
反观沈家,五年零八个月的铁窗生涯,他们连一通电话、一封信都没有。
曾经我以为家族生意太忙,后来才明白,在他们眼里,替沈明远顶罪的我,不过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兄弟阿澈知道我心中郁闷,于是特意订了KTV包厢想为我接风洗尘。
可推开包厢门的瞬间,震耳欲聋的音乐戛然而止。
可就在KTV的拐角处,我却迎面撞上了沈明远和周瑶。
沈明远搂着周瑶的腰,眼底浮起讥讽的笑。
旁边没了我爸妈,他也不用惺惺作态了:“哟,劳改犯也来这种地方?
该不会是刚放出来就急着找女人泻火吧?
“周瑶躲在沈明远身后,眼神躲闪,却又带着几分讥讽。
“你最好别跟别人说你是沈家人,免得脏了沈家的名声!”
姐姐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眼神里满是嫌恶,“看到你这张脸,我都觉得恶心!”
街道上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阿澈气得要冲上去理论,被我一把拦住。
我深吸一口气,扯出一抹冷笑:“放心,我早就不把自己当沈家人了,倒是你们,好好享受这用别人的人生换来的日子吧!”
说罢,我转身离去,身后传来阵阵哄笑。
我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但想到实验室里等待调试的精密仪器,想到林教授充满信任的眼神,我又慢慢松开了手。
有些亲情,本就是镜花水月,而我,早已找到了新的方向。
剩下的几天时间,我整日泡在教授的工作室里。
全身心投入到南极科考的筹备工作中,将所有精力都倾注在设备调试与数据校验上。
终于,出发前一天悄然来临。
刚结束和教授关于应急预案的通话,手机便再次震动起来。
航空公司的短信提示安静躺在屏幕上——明日清晨六点的航班,一切准备就绪。
我攥着手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环顾四周,真正属于我的,不过是一个破旧背包和几件褪色的衣物。
正在这时,周瑶推门而入,目光扫过我手中的背包,神色警惕:“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要搬去哪?”
我低头继续折叠衬衫,语气平淡:“衣柜太挤,扔些旧衣服腾地方。”
她显然不信,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钻戒,那是和沈明远订婚时的信物:“清年,你别误会,我和明远只是逢场作戏,等咱家公司好转,我马上就回来。”
我手上的动作顿住,冷笑出声:“戏都演到同床共枕了?
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周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睫毛剧烈颤动:“那是他发病需要人照顾……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够了!”
我猛地将叠好的衣物甩进行李箱,金属拉链碰撞出刺耳声响,“在我坐牢的五年里,你哪怕来探监一次,现在我都能给你留几分体面。”
十五岁那年在图书馆相遇,二十五岁订婚,本以为会携手一生的人,却在我最黑暗的时刻转身投入别人怀抱。
周瑶张了张嘴,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对不起……”我没有回应,从抽屉底层翻出早已泛黄的合照,在燃气灶上点燃。
看着火焰舔舐着我们曾经的笑脸,那些青春岁月的誓言,都在灰烬中化为虚无。
离开那栋房子时,我连头都没有回。
提着行李直奔教授家,躺在客房的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这是我出狱后第一次睡了个好觉。
次日清晨,朝阳刺破云层时,我跟随科考队踏上了前往南极的航班。
舷窗外的城市渐渐缩小成模糊的轮廓,就像我与沈家、与周瑶的过往,终将被冰雪覆盖,沉入记忆的深海。
登机前两小时,我将文件发送给合作多年的刑辩律师以及一个警察朋友。
当SIM卡被我掰成两半抛进机场垃圾桶时,远处沈家别墅的方向正腾起烟花。
想来是在庆祝沈明远升职。
可此刻的沈明远却神色焦急,眼神却不时瞥向门口,显然在等我这个“小丑“到场,好借此羞辱我一番。
“那废物真不识好歹,你特意给他发请帖,他倒摆起架子来了。
“沈父端着红酒杯,脸上满是嫌恶,“就当他没来过,省得扫了大家的兴。
“沈明远脸色阴沉,就在他准备吩咐保镖去我住处“请人“时,助理突然挤开人群,附在他耳边急促低语。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握着香槟杯的手剧烈颤抖,琥珀色的酒液泼在定制西装上。
宾客席间突然有人高声询问:“沈总,听说您大儿子出狱了?
怎么没见他来给弟弟庆生?
“沈父面色铁青,正要开口训斥,宴会厅的雕花大门突然被撞开。
十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鱼贯而入,闪光灯将惊愕的人群照得睁不开眼。
“沈明远!
“为首的警官亮出逮捕令,金属手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你涉嫌五年前纵火杀人案,以及伪造证据嫁祸他人,现在正式对你执行逮捕!
“尖叫声、瓷器碎裂声此起彼伏。
“不……不可能!
我没有杀人”沈明远瘫软在地上,面露惊恐:“都是沈清年干的。”
沈明远突然暴跳如雷,指着四周冷笑:“好啊沈清年,这就是你的算计!
故意让这些演员来给我下马威?
爸妈你们看,我好心请弟弟回家团聚,他却这般陷害我!”
他脖颈青筋暴起,突然转头对着刚踏入宴会厅的警察挥拳,“我就不信你们是警察,滚出去!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
然而他的拳头还未触及警察分毫,就被两个警员利落反手压制在地。
爸妈和姐姐见状尖叫着冲上前,母亲哭喊道:“放开他!
谁让你们动手的!”
三人拉扯间也被警察一脚踹翻在地,为首的警官厉声警告:“妨碍公务者,一律依法处理!”
在冰冷的手铐和威慑声中,几人这才僵在原地,面色青白。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现场瞬间一片哗然。
与此同时,我的律师朋友在宴厅的大屏幕上,播放了早已准备好的监控视频。
视频中,沈明远倚在地下室斑驳的铁门前,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支烟,吐出的烟圈在昏暗的灯光下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沈清年,蹲监狱的滋味还好吗?
“他斜睨着镜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敢回来了。
“我握紧手中的酒杯,语气平静得像一汪深潭:“沈家的东西,我自然要拿回来。
倒是你,假儿子当久了,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沈明远突然嗤笑出声,眼神阴鸷:“姓什么重要吗?
沈清年,你以为爸妈真的在乎血缘?”
“实话告诉你,那场火灾根本不是意外,我故意锁死逃生通道,看着你在火场里挣扎的样子,真是痛快!”
“还有什么林氏继承人,也是我胡编的,林氏集团早在我爸死的那一刻就被人收购了。”
“结果你爸还真信了,一心想靠着林氏把你们那破公司给救活。”
“最后你猜怎么着?
你爸妈为了利益,居然主动让自己亲儿子给我顶包,真是笑死我了。”
我心中不禁冷笑,真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要是视他为己出的爸妈听到这番话,又会作何感想呢?
我声音冷得像冰:“沈明远,你就不怕遭报应?
“报应?
“他嗤之以鼻,冷笑道:“你在监狱里吃的每一口馊饭,挨的每一顿毒打,都是我亲手安排!
看着你像条狗一样在牢里苟延残喘,我他妈爽得能硬一整晚!
““但是你以为我就只搞你的话,那你就太天真了,等我把你家公司掏空,下一个就是你姐,周瑶,还有你爸妈。”
“他扯开领带,露出脖颈狰狞的青筋,“你姐那副清高模样,送去红灯区接客才叫有趣!
我倒要看看,被一群男人压在身下时,她还能不能端着大小姐的架子!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沈明远却笑得更加放肆,还比出下流的手势:“还有周瑶那个贱货,真以为我喜欢她?
早被我玩烂了!
到时候扒光她的衣服,丢给那些老男人,看她还怎么装清纯!
““至于你那对老东西,”他舔了舔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就送他们去最脏的养老院。
每天喂馊饭,灌尿水,看着他们像蛆虫一样在屎尿里打滚!”
我再也压抑不住怒火,抄起椅子砸向他,却被他侧身躲开。
剧烈的声响惊动了在场的父母。
“住手!”
我爸冲过来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力道大得让我踉跄倒地:“沈清年!
你发什么疯!”
“爸!”
沈明远立刻换上委屈的表情,捂着胸口咳嗽两声,“是我不好,不该刺激弟弟......”他眼角挤出几滴泪,声音哽咽,“我这就收拾东西离开,省得碍眼。”
妈妈立刻冲过去抱住他,转头看我的眼神充满厌恶:“你怎么这么狠毒!
这些年要不是明远照顾我们,这个家早散了!”
姐姐沈静宜皱着眉,满脸嫌恶:“沈清年,你一回来就没好事!”
周瑶更是尖叫着指着我:“明远身体不好,你居然想杀了他!
你简直不是人!”
我擦去嘴角的血,盯着他们冷笑:“在你们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
我爸气得浑身发抖:“对!
你这种逆子,我宁可没有!”
大屏幕上的画面仍在循环播放,现场一片死寂。
沈明远的脸色由红转白,双腿开始打颤。
宾客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这假少爷太变态了,连亲人都不放过!”
“沈家父母养了个白眼狼,真是瞎了眼!”
我妈盯着屏幕,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我爸颤抖着手指向沈明远:“你......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明远突然疯狂摇头,尖声喊道:“这视频是伪造的!
是沈清年合成的!
他想陷害我!”
“沈先生,”警察上前一步,语气严肃,“视频已经过专业鉴定,不存在任何篡改痕迹。”
沈明远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哑的低吼,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疯狗。
“沈明远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这些年我们一直把你当成亲儿子!
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周瑶踉跄着冲上前,手掌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沈明远的胸膛,泪水在脸颊上肆意横流,妆容早已哭花。
沈父青筋暴起,双目圆睁,若不是被身旁的民警死死拦住,此刻怕是已经冲上去将沈明远撕成碎片。
他满心皆是悔恨,恨自己过去轻信这个养子,一次次忽略亲生儿子沈清年的感受。
“为什么?
你明明什么都有了!”
周瑶声音哽咽,近乎崩溃地嘶吼。
见事情败露,沈明远冷笑一声,彻底撕下伪装的面具:“沈清年他凭什么?
要不是为了救他,我爸怎么会在那场车祸里丢了命!
我妈又怎么会因为过度自责,含恨而终!”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几近癫狂,“我失去了一切,而他却能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父爱!
这些,都是他欠我的!”
“你胡说!
当年是意外……”沈父声音颤抖,面色如纸。
“意外?”
沈明远嗤笑,眼中满是怨毒,“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这些年你们的偏心,才是真正伤害亲生儿子的利刃!”
沈父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就在这时,沈明远又缓缓开口,语气冰冷得如同腊月寒霜:“对了,知道沈清年为什么没回家吗?”
“因为他再也回不来了!”
话落,他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扭曲的快意。
周瑶瞬间僵住,如坠冰窖,她冲上前死死揪住沈明远的衣领,声音发颤:“你什么意思?!
你把清年怎么了?!”
突然,沈明远暴起发力,猛地挣脱警察的束缚,握着匕首就朝沈父扑去:“沈振国!
我要为我爸报仇!”
尖锐的嘶吼声中,三四个民警飞扑上前将他死死摁倒。
挣扎间,沈明远手中的匕首突然脱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
匕首分毫不差地插进沈明远的颈动脉,鲜血喷涌而出。
他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却仍死死盯着沈家众人,嘴角溢出带血的狞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话音未落,身体便重重砸在地上,抽搐几下没了动静。
周瑶惊恐地捂住嘴,尖叫声卡在喉咙里。
沈父呆坐在地,看着血泊中没了气息的沈明远,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整个大厅弥漫着血腥气,唯有此起彼伏的警笛声,刺破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等到我爸几人冲回到家,当发现我的东西全部都消失不见,衣柜、书桌甚至连抽屉里的旧照片都被清空的那一刻。
他们面面相觑,额头渗出冷汗,手指不受控地微微发颤。
周瑶双腿一软,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泪水大颗大颗砸在沈清年遗落的校服纽扣上:“不会的...清年不会这么狠心...“沈父踉跄着扶住门框,指节在木质表面刮出刺耳声响。
他死死盯着儿子空荡荡的房间,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周瑶和沈玥抱头痛哭,抽噎声混着压抑的呜咽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爸发动了所有商业人脉,甚至亲自跑到派出所调取监控。
他像头困兽般穿梭在城市的每个角落,手机里存满了相似背影的照片,却始终找不到那个熟悉的少年。
更令人窒息的是,我的社保、学籍档案连同银行卡信息全部被注销。
就像有人用橡皮彻底擦去了他存在过的痕迹。
姐姐攥着手机的手不住发抖,屏幕上是查无此人的冰冷提示:“清年的身份证号...连住宿登记记录都没有了。
““要么是有人在刻意销毁痕迹,要么...“她声音突然哽住,“他根本就没法用自己的身份了...“这句话如重锤砸在众人心上。
沈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沟壑滑落:“是我害了他...当年就不该让明远住进家里...“周瑶蜷缩在儿子的床铺上,抱着褪色的玩偶喃喃自语。
她翻出手机里所有没来得及发送的道歉短信,每一条都在深夜被反复编辑又删除。
我爸开始酗酒,常常对着全家福发呆到天亮。
而姐姐动用家族力量,将还在服刑的沈明远转到重刑犯监区,让他在日复一日的恐惧中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但破碎的镜子再难复原,他们只能在漫漫长夜里,独自咀嚼那些来不及说出口的后悔。
另一边,我们整个科研队终于抵达了南极洲。
眼前冰川耸立如巨兽,极光在夜空流转成梦幻的帷幕。
零下四十度的寒风刮得人脸生疼,可我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炽热——这片纯净的冰雪世界,终于让我找到了灵魂的栖身之所。
我和同事们一头扎进极地生态研究,实验室的灯光常常亮到深夜。
在这里,没有复杂的人情纠葛,只有纯粹的科研数据与未知的自然奥秘。
当暴风雪封锁基地时,连卫星电话信号都会彻底中断,我几乎与外界断了所有联系。
直到某天清晨,教授神色凝重地找到我:“清年,你家人追来了。
他们在南极半岛最近的小镇等了三天,打听到你在我的团队......“他欲言又止,最终拍了拍我的肩膀,“去见一面吧,有些事或许该有个了结。
“乘着破冰船颠簸六个小时,我在风雪中见到了蜷缩在小旅馆里的身影。
周瑶的头发凌乱地沾着雪粒,昔日明艳的脸庞被泪水泡得肿胀;父亲的背佝偻得像张弯弓,眼窝深陷得能藏住整个寒冬,姐姐靠在墙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缝间渗出丝丝血迹,而母亲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面色灰白得近乎透明。
“清年!”
周瑶踉跄着扑过来,却在触到我冰冷的眼神时僵在原地。
沈父颤抖着向前半步,又猛地停住,双手死死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儿子,爸爸错了,大错特错!
我不该轻信沈明远的鬼话,不该把你推向深渊!”
他声音嘶哑,带着哭腔,“这几年,我每天都活在悔恨里,一闭眼全是你绝望的眼神,我真的好痛,好痛啊!”
母亲突然跌跌撞撞地冲过来,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我的儿啊!
是妈妈瞎了眼!
当年为什么要逼你……”她的手掌死死抓住我的裤腿,泣不成声,“你在监狱里受苦的每一秒,妈妈的心都在滴血!
现在我每天都在吃药,整夜整夜做噩梦,梦见你浑身是伤地喊妈妈……”周瑶跪在冰面般的地板上,睫毛挂满泪珠:“清年,我是个罪人。
当初说等你,却在你出狱时推开你……我恨死自己了!”
她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抵在手腕上,“如果你不原谅我,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姐姐冲上前,死死抓住我的手臂,泪水不断滑落:“弟弟,是姐姐没用,没有保护好你!
我把沈明远送进监狱后,每天都去他服刑的地方,看着他生不如死,可还是无法抵消对你的亏欠!”
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却不及我心里的痛万分之一。
母亲突然抱住我的腿,额头重重磕在地面:“求你打我、骂我!
只要你能消气,要妈妈的命都行!”
她的声音已经完全破碎,“没有你,这个家已经散了,妈妈也活不下去了……”我弯腰扶起母亲,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有些伤害,永远无法弥补;有些裂痕,永远无法愈合。
这里的冰川要三百年才能形成,但裂痕一旦出现,再厚的冰层也会崩塌。”
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却再也无法撼动我分毫。
三年之后,南极科研项目终于结束从南极洲回国的飞机上,我抚摸着新的身份证件,内心激动澎湃。
终于我不再是之前任人宰割的沈清年了,而是有了新的身份和希望。
落地机场后,我远远望见一道佝偻的身影。
竟是周瑶,她的长发枯黄打结,往日精心保养的面容爬满憔悴,与三年前相比,真是判若两人。
见到我的第一眼,她疯了般地冲过来死死拽住我的胳膊。
“清年!
我等你这么长时间了,你终于回来了!”
她声音颤抖,眼底布满血丝,“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沈家一直在等你......”我用力甩开她的手,语气冰冷:“你认错人了。”
周瑶踉跄着又扑上来,指甲深深掐进我的外套:“怎么会认错?
这五年我每天都守在机场!
只要你回来,一切都能回到从前!”
我指了指远处向我走来的女人,语气毫无波澜:“我有自己的生活,别再来纠缠。”
周瑶瞬间跌坐在地,却仍死死盯着我:“清年,你不能这么狠心!
沈家现在......我说过了,和我无关。”
我转身就走,将她的哭喊隔绝在身后。
本想着,处理好了这边的事情,再过几天,我就永远离开这个城市。
没想到,当晚,周瑶就带着爸妈找到了我住的酒店。
见到我的第一眼,我爸当即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声音发颤:“清年!
沈家要完了!
工商税务天天上门,银行也要收贷......”我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糊满脸庞:“求求你出面救救沈家!
只要你肯回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毫无波澜:“沈家的死活,和我没关系。”
我爸老泪纵横,死死攥着我的手腕:“当年是我们糊涂!
你就看在血脉的份上,救救沈家吧!”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抽出被握住的手:“以前的沈清年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和沈家没有任何关系。”
我叫来保安将他们强行带走,任凭他们在走廊里哭喊,都无法动摇我的决心。
这天之后,我彻底断绝了与沈家的联系。
我爸他们却开始在各大媒体当众给我道歉,想让我迫于舆论的压力而妥协。
可那些道歉在如今的我看来,不过是他们垂死挣扎的手段。
不少网友得知真相后纷纷支持我,反倒是沈家的公司因为这件事雪上加霜,股票一跌再跌。
与此同时,得知我回来的消息后。
我姐连夜从国外赶了回来,见到我时直接堵在实验室门口:“清年!
我找了你整整五年!
只要你肯出面澄清,沈家还有救!”
我冷眼看着她,直接叫来安保人员:“送客。”
看着她被带走时的绝望神情,我没有一丝犹豫。
一周后,我接到了新的通知。
跟随组织前往亚马逊森林继续进行科研项目。
起飞前,我在手机新闻中刷到了周瑶的消息。
她因为多次骚扰沈家新管理层,被警方强制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关上手机,内心毫无波澜。
曾经的恩怨纠葛,如今都已化作过眼云烟。
往日种种,皆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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