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黑化后,我给渣夫装了直男改造系统全局》,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抓包丈夫魏临出轨实锤,我彻底黑化了!反手开发了个“直男改造系统”,每晚23:59强制把他拽进虚拟空间。不做完“追妻火葬场”考题?别想续命!亲测有效,虐得他哭爹喊娘。可题答到第99次,系统竟暴露一个惊天秘密……他手机里那些“证据”,好像不对劲?这狗男人,该不会根本没出轨吧?!……浴室里散发着洗发水的薄荷香,魏临哼着歌擦拭水珠的声音清晰可闻。我盯着手机屏幕折射的光,心沉到了谷底。屏幕上,是魏临那个万年不变的微信头像,旁边却连着一条刺目的消息:“宝贝,今晚老地方?想你了。”发送时间显示昨晚:30,备注的“甜心宝贝”四个字在屏幕上晃得我眼疼。我盯着微信聊天框,忽然想起上个月他衬衫领口沾着红色痕迹,当时他说是红酒溅的。原来从那时起,这出戏就开...
《黑化后,我给渣夫装了直男改造系统全局》精彩片段
抓包丈夫魏临出轨实锤,我彻底黑化了!
反手开发了个“直男改造系统”,每晚23:59强制把他拽进虚拟空间。
不做完“追妻火葬场”考题?
别想续命!
亲测有效,虐得他哭爹喊娘。
可题答到第99次,系统竟暴露一个惊天秘密……他手机里那些“证据”,好像不对劲?
这狗男人,该不会根本没出轨吧?!
……浴室里散发着洗发水的薄荷香,魏临哼着歌擦拭水珠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盯着手机屏幕折射的光,心沉到了谷底。
屏幕上,是魏临那个万年不变的微信头像,旁边却连着一条刺目的消息:“宝贝,今晚老地方?
想你了。”
发送时间显示昨晚 :30,备注的 “甜心宝贝”四个字在屏幕上晃得我眼疼。
我盯着微信聊天框,忽然想起上个月他衬衫领口沾着红色痕迹,当时他说是红酒溅的。
原来从那时起,这出戏就开始了。
玻璃门透出的暖光里,魏临正用我给他买的蓝色浴巾裹住精壮的腰。
昨天深夜加班回来,他还抱着我埋进我的颈窝,说“老婆辛苦了”,现在却要和别的女人去“老地方”。
我捏着手机,指节泛白,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老地方?
哪个老地方?
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咖啡馆,还是他常去谈生意的私人会所?
这个在外人眼里蝉联三届“十佳企业家”,会蹲在地上给我系鞋带、每天为我精心搭配营养餐的男人,竟然就这样出轨了。
想到这件事就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我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和决绝。
我一定要魏临付出代价!
生不如死的代价!
我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周,咖啡当水喝,泡面是主食,一行行代码在指尖跳跃,带着我全部的怨恨。
终于,“直男改造系统.0”在我的键盘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时,宣告完成。
它的核心逻辑简单粗暴:每晚23:59分整,强制将目标(魏临)的意识拉入我精心打造的虚拟空间。
空间里,只有无穷无尽的“追妻火葬场”考题——关于我的喜好、我们的纪念日、他犯过的错、以及各种刁钻的“送命题”。
答错意识体遭受惩罚性电击,痛感百分百还原。
想退出?
门儿都没有!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代表魏临的卡通小人图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魏临,游戏开始了。
好好享受我为你准备的‘火葬场’吧。”
深夜 :58,魏临的呼噜声透过门板传来。
我盯着系统倒计时,指甲划过屏幕上他的卡通头像。
23:59 分整,魏临的意识被拉入程序。
书房的监控屏幕上,原本熟睡的魏临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剧烈抽搐起来,额角瞬间渗出冷汗。
他紧闭双眼,眉头痛苦地拧成一团,像是在噩梦中挣扎。
成了!
我的系统,启动了!
我强压下心底翻涌的兴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刺痛,戴上变声器,将声音调成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通过虚拟空间的内置广播传递进去:欢迎进入“直男改造系统”.0。
检测到目标对象:魏临。
身份确认:婚姻过错方。
虚拟空间里,魏临的意识体凝聚成型,他茫然四顾。
这是一个纯白色的、无边无际的空间,冰冷、压抑,只有正前方悬浮着一个巨大的、闪烁着不祥红光的计时器,以及一行冰冷的文字考题。
“什么鬼东西?
谁在装神弄鬼?
放我出去!”
魏临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惊怒。
他试图走动,却发现双脚被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
呵,狗男人,还以为这是你呼风唤雨的商场呢?
我冷笑。
警告。
目标对象态度恶劣,抗拒改造。
启动一级惩戒程序:意识电击,痛感等级:3。
我毫无波澜地宣布。
“等等!
你到……”魏临的质问还没喊完,一道刺目的蓝色电弧就凭空出现,狠狠抽打在他的意识体上!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在虚拟空间里回荡,魏临整个人蜷缩起来,英俊的脸庞因剧痛而扭曲变形。
看着屏幕上他痛苦的样子,除了复仇的快感外,竟还有一丝心疼。
惩罚执行完毕。
请听题: 我的电子音冷酷地响起.
“第一题(基础送分题):你的妻子最讨厌的食物是什么?
请在十秒内作答。
计时开始:10,9,8……”魏临大口喘着粗气,身体还在因为残余的电击感而微微颤抖。
听到问题后,他猛地抬头,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香菜!
她闻到香菜味就想吐!”
魏临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劫后余生的急促,“这还用问?!”
回答正确。
冰冷的电子音宣布。
魏临紧绷的身体明显松懈了一点。
但我的怒火却烧得更旺。
知道又怎样?
这改变不了你是个渣男的事实!
这只是开胃小菜!
第二题(忏悔题): 我的声音更冷,“请详细描述你于上月15号晚3:30分,在‘老地方’与‘甜心宝贝’会面的具体经过、对话内容及后续发展。
不得隐瞒,不得模糊。
计时:60秒。
59,58……”这才是重头戏!
我要你亲口说出你的背叛!
然而,魏临的反应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巨大的困惑。
“上月15号?
3:30?
老地方?
甜心宝贝?”
他重复着关键词,眉头紧锁,眼神里的困惑被茫然取代,“你在说什么?
那天晚上我明明……”他顿住了,似乎在极力回忆。
我的心猛地一跳。
装!
接着装!
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监控里那个时间点他根本不在家!
那条暧昧信息就是铁证!
“那天晚上我在公司通宵赶并购案,整个项目组的人都能作证。
我办公室的监控也能证明。”
魏临的声音拔高,带着被冤枉的急怒,“什么‘老地方’?
什么‘甜心宝贝’?
我根本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你是不是搞错人了。”
检测到目标对象试图说谎,规避责任。
我强行压下心头那丝因他过于理直气壮而产生的异样感,声音更加冰冷刺骨,带着程序化的宣判:“证据链确凿。
否认无效。
启动二级惩戒程序:痛感等级——5!”
“我没有!
我……”魏临的辩解被更加狂暴的蓝色电光打断。
“滋啦啦——!!!”
电弧瞬间贯穿了他的意识体!
虚拟空间里,魏临的惨叫声凄厉异常,他整个人被剧烈地痉挛、抽搐,如同一条濒死的鱼。
“呃啊——!!
放…放过我…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绝望。
我死死盯着屏幕,看着他痛苦扭曲的面容,心疼之余是复仇的快感,兴奋得我指尖微微颤抖。
魏临,这就是背叛我的代价!
但下一秒,屏幕上的魏临身体一软,彻底失去了意识,被强制弹出了虚拟空间。
书房里,只剩下我的呼吸声,和屏幕上那个代表魏临的卡通小人图标——旁边标注着一个猩红的数字:惩罚次数:1/99。
第一次惩罚结束了。
第二天清晨,魏临醒来时脸色惨白如纸,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他坐在床边,双手用力揉着太阳穴,眼神涣散。
“怎么了?
做噩梦了?”
我端着牛奶走过去,语气关切。
魏临抬头看我,眼神复杂,有恐惧,疲惫,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似乎是委屈?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我昨晚……”他声音嘶哑。
“昨晚你睡得很沉啊,打呼噜了都。”
我打断他,将牛奶塞进他手里。
“快喝吧,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那个什么并购案,很棘手?”
我故意提起“并购案”,观察他的反应。
果然,魏临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对!
就是那个并购案!
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昨晚在梦里都感觉还在加班,头疼得厉害……”他试图用工作压力来解释那非人的痛苦。
撒谎!
我看着他闪烁的眼神和苍白的脸色,心中恨意更炽。
还在用工作当借口!
那虚拟空间里撕心裂肺的惨叫,难道是加班加出来的?
“是吗?
那可真辛苦。”
我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的冰冷,“今晚早点休息吧。”
早点休息?
魏临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
他低下头,含糊地应了一声。
夜晚2:59,秒针归零。
惩罚,如约而至。
魏临的意识体一出现,就下意识警惕地环顾四周。
目标对象:魏临。
检测到精神抗拒阈值升高。
启动针对性考题模块:情感回溯与忏悔。
我冰冷的电子音在密闭空间内回荡,带着金属的质感。
魏临猛地抬头,眼神里充满了戒备,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昨夜的事情。
但我没给他机会。
第一题(场景回溯): 空间场景瞬间切换!
变成了一个光线暧昧、音乐舒缓的高级餐厅包厢。
正是魏临常去的会所里最私密的包间。
桌上甚至还摆着红酒和心形蜡烛!
“请准确描述此场景下,你与‘甜心宝贝’第一次亲密接触的细节。
包括时间、动作、对方反应及你的心理活动。
计时:120秒。”
这个场景是我根据对魏临的了解构建出来的,如果他真的带着“甜心宝贝”去了会所,那么场景应该大致相同。
“我没有!!!”
魏临几乎是嘶吼出来,他惊恐地看着这凭空出现的场景。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甜心宝贝!
我也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
这是假的!
都是假的!”
他疯狂地试图触碰墙壁,想证明这是幻境,但冰冷的触感无比真实。
检测到强烈情绪波动与事实否认。
判定:顽固抵抗,拒绝忏悔。
我的声音毫无波澜,“启动三级惩戒程序:复合感官惩罚。
痛感等级:7,附加:场景羞耻感模拟。”
电击再次降临,痛楚让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紧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包厢里柔和的灯光瞬间变成了刺眼的闪光灯,轻柔的音乐变成了尖锐的窃笑声,在他耳边不断放大。
空气中弥漫起一种浓烈的、廉价的香水味,正是我根据“甜心宝贝”这个昵称想象出来的味道。
“呃…呕…停下!
放我出去!!”
魏临痛苦地蜷缩着,电击的疼痛、被无数眼睛窥视的羞耻、刺耳的嘲笑、恶心的气味……多重感官的折磨让他精神濒临崩溃。
他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身体剧烈颤抖。
忏悔是唯一出路。
请作答。
我如同高高在上的判官,冷冷催促。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魏临眼神涣散,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意识在剧痛和感官轰炸下开始模糊。
就在我以为他又要硬撑过去时,他忽然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用一种近乎呓语、颠三倒四的混乱方式喊出了一段话。
“不是这里…是…是城西…那家…豆…豆花店…你胃疼…非要吃辣…结果半夜…我背你去医院…守到天亮…护士…护士都认识我了…”我操控系统的手指猛地收紧,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
那是我和他刚认识没多久的事。
我那次急性肠胃炎,半夜疼得打滚,他二话不说背起我就往医院跑。
城西那家24小时急诊医院,值班的护士大姐确实后来每次见到他都笑着打招呼……这件事,除了我们俩和那个护士,没人知道。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在这种极致的痛苦和混乱中,喊出这个?!
错误!
答案与预设场景严重不符!
我强行压下心底翻腾的惊涛骇浪,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惩罚升级!
痛感等级:8!
清除无关记忆干扰!”
等我想追问时,魏临的意识体突然崩溃到极点。
警报!
即将强制弹出意识体!
这个限制让我胸口堵着一股邪火。
差一点!
就差那么一点!
我就能逼问出更多!
屏幕上,惩罚次数:2/99的数字猩红刺目。
书房里一片死寂。
只有我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豆花店…胃疼…背去医院…这件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往事……为什么?
为什么他在意识崩溃的边缘,喊出的不是“甜心宝贝”,不是“老地方”,而是这些属于“我们”的记忆碎片?
魏临……你手机里那条该死的“宝贝,老地方见”……到底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惩罚夜夜降临。
魏临的状态肉眼可见地糟糕下去。
偶尔视线相碰,他眼里浓重的疲惫和茫然,让我心头一阵刺痛。
但这点动摇,很快被更深的恨意覆盖。
装!
他还在装可怜!
那晚的监控我查了,他公司大楼那层的监控“恰好”在15号晚检修!
项目组的人?
哼,他一手带出来的心腹,自然会帮他圆谎!
但随着惩罚次数的增加,我隐约有些不安。
更让我心惊的是,在最近一次关于“情人节礼物”的考题中,他在电击的间隙,嘶哑地吼出.“…是…是永生花…玫瑰…永不凋谢…你说…你说喜欢…永恒…”我的心猛地一沉。
去年情人节,他送的确实是一大盒永生花玫瑰。
我随口说过一句“永不凋谢,挺好”。
这件事太小了,小到我几乎忘了!
他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记得?!
不对劲!
越来越不对劲!
难道那条信息真的有问题?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遏制。
我需要知道,那条该死的信息,到底是怎么回事夜深人静,确认魏临因极度疲惫陷入沉睡后,我溜进书房,反锁了门。
电脑屏幕幽幽亮起,我调出了系统后台最深层的运行日志。
这个日志记录着魏临手机的详细数据,是曾经因为我没有安全感,魏临在他手机中植入的芯片。
我心跳如擂鼓,手指因为紧张微微颤抖。
我输入复杂的指令,将时间节点精准定位到上月15号晚23:30分前后。
日志开始滚动,海量的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冲刷着屏幕。
我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
找到了!
一个时间戳精准吻合的数据包!
我迫不及待地点开解析。
屏幕闪烁了一下,解析进度条飞速前进……99%……100%!
解析窗口弹出。
然而,里面并非我预想的信息碎片或关联代码。
只有一行刺目的、猩红色的系统警告标识,覆盖在原本的数据之上:警告:关键信息流遭遇外部强制污染!
污染类型:高仿真伪造信息注入!
注入时间戳:2025-05-15 23:29:5注入来源:未知设备 (MAC: XX:XX:XX:XX:XX:XX) - 物理距离:< 5米目标植入路径:移动终端 (魏临) - 信息接收模块伪造信息内容摘要:[已加密/部分损毁] - 关键词提取:昵称“甜心宝贝”, 地点“老地方”日志原始记录:[数据区块已物理性覆写销毁]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浑身冰冷,僵硬地坐在椅子上,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几行猩红的警告,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瞳孔!
不是他发的?
是有人在那一刻,就在我们身边,伪造了那条信息植入了他的手机。
“噗通!”
身后,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声音。
我猛地回头,借着屏幕幽微的光,我清晰地看到一只穿着灰色家居拖鞋的脚,正慌乱地缩回阴影里。
“谁?!”
我厉声喝道,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尖锐变调。
我从椅子上弹起来,撞得椅子腿在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门缝外的黑暗,死一般寂静。
刚才那只脚缩回去的动作太快了,快得像是我的幻觉。
是谁?
魏临?
不,不可能。
我亲眼确认过他因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陷入了深度昏迷般的沉睡。
保姆张姐?
她住在楼下独立的小间,没有急事绝不会半夜上楼!
那会是谁?
伪造信息,外部污染,来源设备就在米内,物理性覆写销毁日志,还有这只门外的脚!
所有的线索碎片瞬间拼凑成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图景,陷害魏临的人,就在这个房子里,甚至可能就在门外。
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头顶。
我被窥视着,甚至被操控着。
我自以为是的复仇,从头到尾,可能都只是一场被精心设计的、借刀杀人的戏码。
巨大的愧疚和恐慌如瞬间淹没了我。
我踉跄一步扶住桌沿,才勉强站稳。
求生的本能和滔天的愤怒压倒了恐惧。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书房,我的视线最终定格在桌角的黄铜镇尺上。
几乎没有犹豫,我一把抄起镇尺,沉甸甸的重量给了我一丝虚妄的安全感。
然后,拉开了书房的门。
“滚出来!”
我对着门外幽深的走廊低吼。
走廊空无一人。
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我的影子拉得细长扭曲。
但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的柠檬味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这味道……是保姆张姐打扫卫生时最喜欢用的那款。
张姐?!
这个认知让我震惊不已。
怎么会是她?
她在这个家做了快十年了,老实本分,手脚勤快,魏临和我对她都算不错……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楼下,一片寂静。
我的直觉告诉我,刚才的人影,就藏在二楼的某个角落。
我的目光锐利地扫过走廊两侧紧闭的房门,主卧、次卧、客卧、还有尽头的杂物间……客卧的门,似乎比平时关得更紧了些?
门缝下透出的光也过于昏暗了?
不,不是灯光,像是手机屏幕的微光。
我攥紧了手里的镇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我挪向那扇紧闭的客卧房门。
终于,我停在了客卧门口。
里面,死一般的寂静。
但那股柠檬味,似乎更浓了一点点。
我抬起手,用镇尺冰冷的尖端,轻轻抵住了门板。
“张姐?”
我压低了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我知道你在里面。
开门。”
门内,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声音,像是手机掉落在柔软地毯上的闷响。
紧接着,是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
然后,门被缓缓拉开了一条缝隙。
昏暗中,露出了张姐的脸。
平时总是带着讨好笑容的脸,此刻却惨白如纸,写满了惊慌失措。
她眼神躲闪,嘴唇哆嗦着,一只手还背在身后,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太…太太…这么晚了…您…您还没睡啊?”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她脸上,然后缓缓下移,落在她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上。
“把你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张姐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她瘫软地跪倒在地毯上,藏在身后的手机也脱手滑落出来,屏幕朝上,幽幽地亮着光。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个我从未见过的APP。
APP的中央,是一个猩红的、如同眼睛般的图标,下方有一行小字:指令:信息伪造 - 状态:已执行 - 目标:魏临 - 日志:已清除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亲眼看到这铁一般的证据,还是让我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稳!
真的是她!
这个看似老实巴交,在我们家做了近十年的保姆。
就是她,用这个APP,伪造了那条将将魏临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出轨”信息。
“为什么?!”
巨大的愤怒和荒谬感让我失去了理智,我上前一步,镇尺几乎要指到她的鼻尖,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变形,“张玉芬!
我们哪里对不起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
为什么要伪造那种信息?
说!”
张姐跪在地上,涕泪横流。
她抬头看着我,脸上带着怨毒的快意。
“为什么?”
她咧开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充满了恶意,“太太…哦不,苏小姐…你高高在上,怎么会懂我们这种人的苦?”
她猛地指向主卧的方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因为他魏临活该!!!”
“他活该?!”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手里的黄铜镇尺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他做了什么?!
让你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毁了他的名声,毁了我的家?!
说!!”
我逼近一步,阴影笼罩着跪在地上、状若癫狂的张姐。
张姐抬起头,脸上涕泪和怨毒交织,扭曲得可怕。
她不再看我,反而死死盯着主卧紧闭的房门,眼神里是刻骨铭心的恨意。
“做了什么?”
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声音嘶哑而怨毒,“苏小姐,你真以为你嫁了个什么好东西?
你以为他魏临能有今天,他魏家能有这份家业,是靠干干净净、勤勤恳恳挣来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魏临…魏家?
“二十年前!”
张姐猛地提高了音量,,“城西化工厂!
那场大火!
烧死了三十七个工人!
里面就有我男人!!”
城西化工厂大火?
我隐约记得那是本地一桩尘封已久的特大安全事故,但那时我还小,只记得新闻里提过,魏临的父亲魏长海似乎是当时化工厂的副厂长?
后来……“抚恤金!”
张姐的眼泪汹涌而出,混合着无尽的恨意,“魏长海!
他那个道貌岸然的爹!
他克扣了所有死难工人的抚恤金!
用那笔沾着人血的钱,打通关系,洗白自己,还给魏临铺路,让他后来步步高升!
而我的男人……尸骨未寒,我和我三岁的女儿,就拿到那么一点点打发叫花子的钱!”
她猛地指向自己,又指向虚空,仿佛在控诉整个世界:“我女儿!
小娟!
她才三岁啊!
因为没钱治病,一场肺炎就……就没了!!”
她哭嚎着,身体因巨大的悲痛而蜷缩起来,“都是魏长海!
都是他们魏家!
是他们吸着我们的血,踩着我们的尸骨往上爬!
他们魏家能有今天,每一分钱都带着我男人、我女儿的血!!”
张姐的控诉如同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我僵在原地,浑身冰冷。
城西大火…克扣抚恤金…魏长海?
那个在我印象里总是笑眯眯、对我和蔼可亲、退休后还热心公益的公公?!
巨大的信息冲击让我头晕目眩。
魏家…魏临…难道……“不可能!”
我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却干涩无力,“爸他不是那样的人!
而且魏临…魏临那时候才多大?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张姐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充满了疯狂的嘲讽,“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魏长海那个老东西死得早,便宜他了!
但他造的孽,就该他儿子来还!
我要魏临身败名裂!
我要他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我要他看着自己拥有的一切,一点点破碎掉!
就像当年我看着小娟一点点没了呼吸一样!”
她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病态的、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意,扭曲地笑着:“看到你手机里那条信息时的表情…哈哈…精彩极了!
看到你像个疯子一样报复他,夜夜折磨他…看着他一天天憔悴下去,生不如死…哈哈哈!
痛快!
太痛快了!
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解恨!
你们这对狗男女,互相撕咬的样子,真是……闭嘴!!!”
一声嘶哑却蕴含着滔天怒意和极致痛苦的咆哮,骤然从主卧门口响起。
我浑身颤抖,猛地转头。
只见主卧的房门不知何时被拉开了一道缝隙。
魏临。
他脸色灰败,眼窝深陷,颧骨高高凸起,整个人瘦脱了形,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死死抓着门框,枯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才勉强支撑着没有倒下。
那双曾经深邃明亮的眼睛,此刻布满了猩红的血丝,里面翻涌着难以置信的震惊、被至亲背叛的剧痛、以及一种看向我时,浓烈到足以焚毁一切的绝望和质问的悲怆!
他醒了!
他听到了!
他听到了张姐所有的控诉!
他听到了……他父亲那可能存在的、令人发指的罪行!
他更听到了……他深爱的妻子,是如何因为一个精心设计的谎言,对他进行了长达近百日、惨无人道的折磨。
“魏……魏临……”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巨大的愧疚瞬间将我淹没。
手里的镇尺“哐当”一声掉在地毯上。
我想冲过去,双腿却像灌了铅,沉重得无法挪动分毫。
我想解释,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
魏临的目光,艰难地从状若疯魔的张姐身上,移到了我的脸上。
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从齿缝里挤出几个破碎到极致的气音:“苏青晚,你好狠的心。”
话音未落,他抓着门框的手骤然失去所有力气,,直挺挺地向前栽倒!
“魏临——”我的尖叫撕破夜空。
张玉芬瘫在地上,看着魏临毫无生气的身体,脸上复仇的快意被闯下弥天大祸的恐惧取代。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是地狱般的混乱。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划破凌晨的寂静。
我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浑身冰冷地跟着担架冲进医院。
魏临被直接推进了抢救室。
医生凝重的脸色和“多器官功能紊乱”、“严重精神创伤”、“极度虚弱”等字眼,像重锤一次次砸在我的心上。
张玉芬被随后赶到的警察带走。
她失魂落魄,没有反抗,只是在被押上警车前,回头看了一眼抢救室紧闭的门,眼神空洞而复杂,再无半分之前的怨毒,只剩下无尽的茫然和一丝连她自己可能都没察觉的的悔意。
抢救室的灯,亮了很久。
我蜷缩在冰冷的塑料椅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张玉芬控诉魏父的话,魏临倒下前那句破碎的“你好狠”,还有屏幕上那猩红的惩罚次数:99/99。
无数画面和声音在我脑海里疯狂冲撞,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错了。
我错的离谱。
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成了别人复仇最锋利的刀,亲手将我深爱的人推下了地狱。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一秒都是凌迟。
就在我濒临崩溃边缘时,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医生疲惫地摘下口罩:“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
巨大的虚脱感瞬间袭来,我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只能死死抓住墙壁支撑身体。
“但是,”医生的语气依旧沉重,“他的身体透支太严重了,需要长时间的静养和康复。
更严重的是心理创伤……他似乎在潜意识里构筑了极其坚固的防御屏障,对外界刺激反应迟钝,有明显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状。
能不能醒过来,醒过来后能不能恢复……很难说。”
只要能活着……活着就好!
我捂着嘴,泪水终于决堤,是悔恨,是后怕,更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寸步不离地守着魏临,看着他苍白消瘦的脸庞,插满管子的身体,心如刀绞。
我一遍遍在他耳边低语,道歉,忏悔,诉说我们曾经的点滴,从初遇的咖啡馆,到城西那家害我进医院的豆花店,再到他背我去医院守到天亮的那个夜晚……那些被我刻意遗忘、却在系统里被他痛苦呓语唤起的温暖。
同时,我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资源,不惜代价去调查二十年前的城西化工厂大火案。
真相,绝不能只凭张玉芬的一面之词。
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张玉芬丈夫确实死于那场大火,她的女儿也的确因肺炎早夭,境遇令人扼腕。
但关键点在于——魏长海,魏临的父亲,并非克扣抚恤金的元凶。
相反,当年的卷宗和几位尚在人世的老工人证实,时任副厂长的魏长海,是少数几个真正为死难工人奔走疾呼、甚至不惜得罪上级力争足额抚恤金的人。
真正的黑手,是当时一手遮天的厂长和几个勾结的官员。
他们侵吞了巨款,并将脏水泼给了在事故中重伤,不久后便郁郁而终的魏长海。
魏家后来所谓的“家业”,是魏临成年后独自打拼,一点一滴重新积累起来的,与那笔抚恤金毫无关系。
尘埃落定。
张玉芬的恨,指向了一个完全错误的对象。
她的悲惨遭遇值得同情,但她的复仇,酿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
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我将厚厚的调查报告,轻轻放在魏临病床边的柜子上。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安静的睡颜上。
“魏临,”我握着他冰凉的手,声音哽咽却坚定,“你听到了吗?
爸爸是清白的,他是好人。
你也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瞎了眼,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日子在病房的消毒水味和仪器的滴答声中缓慢流淌。
我辞去了工作,全心全意守着他。
除了诉说真相和道歉,我做了另一件事,改造那个“直男改造系统”。
我将那些残酷的“追妻火葬场”考题,替换成了我们过往最甜蜜的回忆碎片:第一次约会时咖啡馆窗外的阳光、他笨手笨脚为我煮的第一碗醒酒汤的味道、我们养的第一只小猫的叫声……我还在其中还加入了能舒缓神经的虚拟环境。
每晚23:59,当系统再次将他轻柔地拉入虚拟空间时,不再是惩罚,而是温柔的引导和记忆唤醒。
目标对象:魏临。
启动‘心锚修复’程序。
场景载入:阳光咖啡馆。
提示:请回忆,你对面坐着的人,她点的第一杯饮料是什么?
不再是冰冷的电子音,而是我本来的、带着无限温柔的嗓音,通过系统传递进去。
起初,魏临在虚拟空间里依旧瑟缩、抗拒,意识体模糊不清。
但渐渐地,在那些熟悉的、充满爱意的场景和我的声音引导下,他紧绷的神经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有时,他涣散的目光会聚焦在虚拟的“我”身上。
有一次,在虚拟的海滩边,当系统播放我们婚礼上交换戒指时的背景音乐时,我清晰地看到,一滴虚拟的泪水,从他紧闭的眼角缓缓滑落……三个月后。
魏临的身体在精心的调养下恢复了不少,虽然依旧消瘦,但脸上有了一丝血色。
最大的变化,是他的眼神,不再是空茫和死寂,开始有了焦距,有了细微的情绪波动。
他能认出我了,虽然反应还很慢,很少说话,但当我握住他的手时,他会很轻、很轻地回握一下。
这天傍晚,夕阳的金辉洒满病房。
我像往常一样,坐在床边给他读财经报纸。
“……临渊集团新任CEO魏临先生因病休养期间,集团运营平稳,由其得力副手……” 我读到这里,顿住了,下意识地看向他。
魏临的目光静静地落在报纸上,侧脸在夕阳下显得异常柔和。
过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应时,一个极其沙哑、微弱,却清晰无比的声音,轻轻响起:“苏青晚……”我浑身一震,猛地抬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他清醒后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嗯?
我在!
我在!”
我连忙抓住他的手,声音激动得发颤。
魏临缓缓转过头,那双深邃的眼眸看向我,里面没有了最初的冰冷和恨意。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很轻、很轻地问了一句:“……晚上……喝粥……行吗?”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一句话。
我的眼泪却瞬间汹涌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我用力点头,哽咽得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仿佛握住了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好…好!
喝粥!
我…我这就去给你煮!”
我胡乱地抹着眼泪,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跌跌撞撞地冲出病房,奔向医院的家属厨房。
病房里,魏临的目光追随着我消失在门口,久久没有收回。
他极其缓慢地抬起那只没有输液的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自己心脏的位置。
那里,空寂冰冷了太久的地方,似乎终于有了一丝微弱却真实的暖意。
窗外的夕阳,正缓缓沉入地平线,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柔的橘红。
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
加护病房角落的监控屏幕上,那个代表着“直男改造系统”的卡通图标,静静地闪烁着柔和的、代表“修复完成”的绿色光芒。
然后,图标下方弹出一行小字:最终指令:永久关闭。
执行人:苏青晚。
屏幕暗了下去,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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