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你现在怎么变得跟那些人一样,只会弄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我的喉咙像吞了刀片一样难受,想要辩解都说不出口。
只能眼睁睁看着江云深抱着林倾语远走。
以前我打个喷嚏他都会紧张得来回踱步,现在浑身滚烫,他却认为我耍手段争宠。
可他明明知道这个水有多冰,我的身体有多抖。
还好,只要熬过今晚,我们之间就结束了。
我一路撑着墙走,到了大门口,正好有一辆车停在旁边。
我踉跄地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麻烦带我去最近的医院,多少钱都可以。”
说完这句话,我就彻底晕在位置上。
再次醒过来,鼻间充满消毒水的味道。
旁边窝着一个头颅,我以为是江云深,习惯性抚摸着他的碎发。
“回去睡吧。”
那人被我吵醒,抬起了惺忪的睡眼。
我的手僵在半空,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
他是江云深的死对头,莫野。
他们两个在生意上一向水火不容,之前还因为两块地皮吵得不可开交。
我因为江云深的关系,在聚会上碰到也只是点点头。
没想到送我来的会是他,而且他还守了我一整夜。
“莫总,今天谢谢你了,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
他给我留了一张名片,就匆匆离开了。
“我叫人给你送点吃的过来,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时,他顿了下。
“有事随时打给我,我会帮你。”
床边的手机响起,拉回了我的思绪。
一打开手机,发现江云深给我打了好多电话。
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了他焦急的声音。
“清禾,你去哪里了?
知不知道我会担心。”
我还没说话,听筒就多了一道娇柔的声音。
“江总,宝宝又踢我了,你听。”
我捏着手机,指尖泛白。
江云深嘴上说着担心我,原来整晚都陪在林倾语身边。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每一晚我都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
他的安慰像一把刀,一点点割开我的伪装。
我在夜里泣不成声,他在那头享齐人之福。
只是我总会沉沦在他以往的深情里。
告诉自己,这些只不过是过往云烟,我才是那个陪他走到最后的人。
新鲜劲过去就好了。
我抬起手,掌心缠着厚厚的纱布,那里已经感受不到痛了。
昨天晚上,我抹黑划伤了手。
当时脑子不清醒,没感觉到疼。
现在过去了,也一样无所谓。
我和江云深也是这样,爱得热烈时,总能麻痹自己。
现在死心了,也不想计较太多。
“江云深,我们离婚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原来放过自己是这么轻松的心情。
可是江云深却大发雷霆。
刚打完电话,不到十分钟他就到了我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