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检的时候还会发消息敷衍我。
想到曾经我失去的那个孩子,心里一阵钝痛。
对不起,宝宝,怪妈妈太蠢,让你连看一眼这个世界都没来得及。
擦掉脸上的眼泪,我回到家里收拾东西。
仔细看看,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
二手电饭煲,别人不要的旧床垫,缺腿的破桌子。
唯一新的物件,大概是我和陆修文的结婚照。
没钱办婚礼,是奶奶卖废品在照相馆里花了两百块做的一张大照片。
这个小老太太,自己都吃不饱却还是坚持养了我,每天出去捡瓶子不知道遭了多少白眼。
她说,我的乖囡囡,结婚什么都没有怎么行。
可她不知道,就连陆修文和我的婚礼,也不过就是个谎言。
难怪当初他看到这照片脸上僵硬,我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实际上,大概他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廉价的摄影。
我将结婚照属于我的那边,撕的粉碎。
屋里的一应东西,零零散散的能卖的都卖了。
现在,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离开。
4
奶奶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平时这时候她一定会在家里,今天回来她居然不在。
心里莫名泛起一阵不安和慌乱,四处打听,好不容易在巷子里找到了人。
小老太拎着老式饭盒,口中喃喃要给陆修文送饭。
我终于忍不住,抱着奶奶嚎啕大哭。
要不是我坚持和陆修文在一起,她的健忘症就不会一直拖到现在还没有医治。
是我,是我一直忽略了身边最重要的人。
带着奶奶回家,我联系中介重新找房子。
陆修文就是这时回来的。
他站在屋子外面,没有进来,得体的衣裳无一不彰显他现在的身份。
他轻咳一声,有一丝丝心虚:“同事送我回来的,衣服是老板发的工作服,我坚持一整天了,是不是很厉害?”
一身手工剪裁的西装,身上还有昂贵的香水味。
多大气的老板,才会送日薪只有一百块的兼职员工这么昂贵的工作服?
陆修文连掩饰一下都懒得做,他是笃定我会毫无条件相信他。
他伸手拉我,我不着痕迹侧身避开。
他脸色一僵。
“衣服,别弄脏了。”
疑惑的神情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