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芸王文军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七零,打脸装死的丈夫和婆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酥心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嫁进婆家三年,婆家人一年死一个。我成了村里人人喊打的克星。零下十几度的寒冬,他们强占我家的房屋良田,将我和女儿乱棍赶出村子。我受了伤无钱医治,年仅两岁的女儿被活活冻死。我哭到昏厥,求告无门之下,抱着女儿的尸体和丈夫为国捐躯的功勋章找到军区。却发现丈夫和婆婆,竟都安然无恙地住在军区大院。见了我,丈夫没有一句解释,反而冷眼冷语:“方芸,你爸当年救我一命,我娶你还跟你生了孩子,已经算仁至义尽!”“孩子死了,与我无关,是你这个当妈的无能!”一口鲜血呕出,我被活活气死。再次睁眼,回到婆婆葬礼之后,我直接带上女儿就找到了军区。......连日赶路,我蓬头垢面,狼狈不堪。怀中熟睡的女儿,小脸儿通红皲裂。警卫警惕地上下打量我们一番,好一通询问之后,...
《重回七零,打脸装死的丈夫和婆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嫁进婆家三年,婆家人一年死一个。
我成了村里人人喊打的克星。
零下十几度的寒冬,他们强占我家的房屋良田,将我和女儿乱棍赶出村子。
我受了伤无钱医治,年仅两岁的女儿被活活冻死。
我哭到昏厥,求告无门之下,抱着女儿的尸体和丈夫为国捐躯的功勋章找到军区。
却发现丈夫和婆婆,竟都安然无恙地住在军区大院。
见了我,丈夫没有一句解释,反而冷眼冷语:
“方芸,你爸当年救我一命,我娶你还跟你生了孩子,已经算仁至义尽!”
“孩子死了,与我无关,是你这个当妈的无能!”
一口鲜血呕出,我被活活气死。
再次睁眼,回到婆婆葬礼之后,我直接带上女儿就找到了军区。
......
连日赶路,我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怀中熟睡的女儿,小脸儿通红皲裂。
警卫警惕地上下打量我们一番,好一通询问之后,才将我们带了进去。
“营长,您老家来人了。”
精致的带院儿小洋房,警卫大嗓门一吼,里面出来一个女人。
“谁啊?”
来人不是丈夫王文军,而是一个挺着八九个月大孕肚的年轻女人。
女人一身干净厚实的棉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二十出头的年纪,皮肤白皙红润。
与常年操持家务,脸色蜡黄的我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连雅琴的一根头发丝儿的比不上。”
耳旁响起上一世丈夫的话,我局促地抱紧了女儿。
女人蹙眉打量我,“你找谁?”
我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里头“哐当”一声,有人惊落了瓷盆。
“方芸?你怎么来了?”
丈夫王文军和婆婆脸色煞白地冲出来,挡在我和林雅琴的中间。
三言两语应付完警卫,王文军小心翼翼地将女人扶住。
看我的眼神里满是警惕。
本已死去的丈夫和婆婆,突然又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熟悉的一幕再次重现,我仍旧瞪大了眼睛。
可好笑的是,他们见了我的样子也像是活见鬼。
“文军,这是谁?”林雅琴发问。
“远房表亲。”
王文军和婆婆异口同声,仿佛早就商量好了。
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王文军揽过林雅琴,便将她送进了屋。
一番温言安抚之后,他轻轻掩门出来。
拉上我的袖子,便朝外走。
一出院门,他又撒手扔开,仿佛我是什么沾染不得的脏东西。
出了军区,他将我领到了一处招待所。
招待所条件简陋,潮湿的被褥散发着霉臭。
他却仿佛一点也没察觉,顾自坐到椅子上,点燃一支烟。
我将女儿轻轻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上。
便听王文军道:“方芸,你们先暂时在这儿住下,等我抽空了,便送你们回去。”
“回去?”我转过身看他,不禁冷笑:“难道你不该先给我一个解释吗?”
“一句话没有就想赶我走,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无足轻重?”
憋了很久,我不吐不快。
王文军慌乱地移开眼,“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确是出任务时受伤,失踪了,后来......又被人给救了。”
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谎言拙劣得连他自己都心虚。
我没有应声,他紧张地看了我一眼,灭掉烟头。
“方芸,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瞒的。”
“其实,我压根就不喜欢你,婚约是我爸定下的,我从头到尾都是被逼的。”
“你爸是救了我,但你家那个情况,我能娶你,还跟你生了一个孩子,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呵~好一个仁至义尽!
当年,要不是为了救落水的他,我又怎么会幼年失父。
压制不住情绪,我含泪反问:“救命之恩,到了你嘴里,竟然变得如比轻飘?”
一句话问得他哑口无言。
王文军张了张嘴,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床上,熟睡的女儿不安地拱了拱。
似是找到了话题转移,王文军又皱眉责备:“你也是,孩子还这么小,你说你折腾她干嘛?”
“这山高路远,一路颠簸的,瞅瞅你都给孩子带成什么样了。”
说着他匆忙走出去。
大约过了十分钟,又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盒东西扔给我。
“这是现在最时兴的雪花膏,擦了,脸就不会皲了。”
焦急的样子倒真像是个好父亲。
可我却知道,这只是他愧疚之下的怜悯。
我拿起雪花膏,给女儿抹脸。
香香的味道,很是熟悉,好像林雅琴身上也有。
心里一阵膈应,我皱眉将雪花膏递还给他。
可王文军却丝毫未觉,顺手又把雪花膏放到了桌上。
“这么好的东西,你应该也没用过,就留着吧。”
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他起身就走。
刚到门口,却突然听到一声软糯糯的小奶音。
“爸——爸——”
我转头才发现女儿已经醒了。
小小的人儿,眼里满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王文军顿住脚,回过头来面色尴尬,“你......好好听妈妈的话,别瞎跑。”
“别上门找我,得空我会再来看你们的。”
说完便转身离去,冷漠得仿佛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女儿垂下眼,肉眼可见地失落,“妈妈,爸爸不喜欢我吗?”
我心疼不已,走过去将她拥进怀里。
“不是的,爸爸只是有事要忙。”
“他是军人,要以国家大事为重,并不是不喜欢妮儿。”
女儿似懂非懂,懵懂的眼睛里蓄满泪水。
天冷得刺骨,被褥很薄,我只能用力将女儿抱得更紧。
连日赶路的疲惫,让我很快我睡去。
半夜,迷迷糊糊地,突然摸到女儿的脸烧得滚烫。
我一个激灵,连忙起身倒了一盆温水,反复给女儿擦洗降温。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赶到诊所,却发现手里的钱根本不够女儿看病。
无奈,我只能抱着女儿,再次找到了王文军的住所。
“你怎么又来了?文军还没跟你说清楚吗?”
这次,来开门的是婆婆。
她瞥了里屋一眼,压低了声音,将我拖到院里。
“方芸,听我一句劝,带着妮儿回去吧。”
“雅琴可是政委的妹妹,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再说,文军现在前程一片大好,你再来就是要毁了他。”
“你要盼文军好,文军好了,对妮儿将来也是好事,你这个当妈的,也要好好替女儿想想。”
婆婆一句接着一句,我却根本听不进去。
“妮儿生病发烧了,我需要一点钱给她治病。”
一听要钱,婆婆皱起眉头,“不就是发烧吗?你拿烧酒给她擦擦背,明天一准儿退烧。”
我摇摇头,不肯离去,摊开手执意要钱。
婆婆拗不过我,又怕惊动了里面那位,只得从兜里掏出两块钱给我。
“我只有这些,先拿去买点药,多的等文军回来给。”
我接过钱,不敢耽搁,抱起女儿就到诊所拿药。
回到招待所后,喂了药,又继续用湿帕子给她降温。
一夜过后,女儿仍没退烧,我决定带她再去医院看看。
可还没到医院,女儿又突然浑身抽搐。
我吓得不行,抱着她一路狂奔,冲进医院就跑到诊室插队。
医生检查之后,说是高热惊厥,简单处理之后又要安排住院。
可住院费我却掏不出来。
于是,我只好将女儿留在医院,自己则再次找到了王文军。
这次王文军恰好在家,听了我的话,他没有犹豫,爽快掏钱。
可我刚要伸手,林雅琴却突然出现,一把夺过。
“你们这些乡下来的穷亲戚,有完没完。”
“有了一回就有二回,这钱不能给。”
她怀着身孕,我不敢上手争抢。
想到女儿还在等钱救命,我急得含泪向王文军求助。
可我话还没说一句,就猛然被林雅琴怒扇一掌,“你这个女人,知不知耻!当着我的面,便眉来眼去勾引我老公!”
“三天两头地跑来借钱,装柔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
“不......我不是。”
明明是发妻,却被倒打一耙。
我捂着脸,拼命摇头,可王文军却怂得站在一旁,一句解释也没有。
“你一个远亲的表嫂,天天找上门要人救济也不害臊!”
林雅琴还在骂骂咧咧。
最后,我忍无可忍,脱口而出:“女儿生病,爸爸给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方芸!你疯啦!”
王文军脸色惨白,抬手便对准我另外一边脸,又是一掌。
这一掌足足比林雅琴的那掌疼上十倍。
嘴里沁出一丝腥甜,我将其生生咽下。
“你......你刚才说什么?”林雅琴瞪大了眼。
胸口剧烈的起伏,她捂着肚子开始呼吸不畅。
“雅琴!你怎么了?”王文军慌忙去扶。
却被林雅琴一把甩开,“别碰我!”
动作太大,林雅琴踉跄一步后仰,扶住门框。
下一秒,身下迅速浸湿,淌出一滩水来。
“哎呀!羊水破了,这是要生了!”听见动静出来的婆婆一声惊呼。
王文军连忙将林雅琴打横抱起,着急忙慌就要送医。
临走时,还对我撂下狠话:
“方芸,雅琴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造成这样的结果,非我所愿。
心中惶恐,我跟到了医院。
林雅琴被推进了手术室,我只好先去了女儿的病房。
护士见我失魂落魄,一问没借到钱,马上冷了脸。
“没钱可不能住院!赶紧给别人腾床!”
公事公办,我不好为难人家,只能抱着女儿离开。
女儿烧得浑身滚烫,意识不清,嘴里还在呢喃着“爸爸”。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我赶忙带着女儿找到了产科。
某单间病房,林雅琴已经生下孩子,疲惫地睡去。
“哎哟,是个带把儿的,我们王家总算有后了,雅琴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我站在病房门外,听见婆婆笑开了花。
王文军抱着孩子,又逗又笑。
原本高烧昏厥的女儿突然半睁了眼,稚嫩的脸上满是不解。
毕竟,她从没见过奶奶的笑脸,更没有享受过爸爸的哄抱。
心痛到无法呼吸,我将脸贴到女儿滚烫的额头上,轻蹭安慰。
“你是来探视的吗?怎么也不进去?”
护士问话,王文军和婆婆猛然回头。
一看是我,两人脸上的笑瞬间僵住。
将怀里的孩子递给婆婆,王文军关门出来。
“方芸,你到底想干嘛?”
他将我拉到楼底拐角处,满脸的不耐烦。
“我只是想要点钱给孩子治病。”
闻言,他扫了一眼我怀中的女儿,皱眉,“不就是发烧吗?哪个小孩不发烧?”
“你把药喂她吃了不就行了?哪里就需要住院?我看你找些由头问我要钱!”
“钱给你,别再来找我。”
一沓几块几角的钱砸在我的脸上,王文军转身离去。
看着散落一地的钱,我不禁心里苦笑。
这就是我爸拿命换来的恩情,只值这几角几分。
眼泪不自觉掉落,耳边“呲”的一声,响起上一世,女儿死后王文军和我的争吵。
“方芸,当年他爸是救了我,可他成分不好连累你的婚事,谁知道他是图什么,不擅游泳还瞎逞强,死了反倒怪到我头上。”
“要不是我爸逼我,我绝不会娶你,你进门就克死我爸,是个十足的克星!”
“孩子死了,与我无关,是你这个当妈的无能!你就是个祸害,克星!克死你爸,克死我爸,如今又克死自己的女儿!”
头疼欲裂,蹲到地上,我浑身颤抖到直不起身。
可怀中的女儿,又突然难受得喘起粗气。
想起上一世女儿死去的惨痛,一个战栗,我猛然清醒。
开始疯狂跪地捡钱,抱着女儿就拼了命地往诊室跑。
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世,我一定要救回女儿!还要让害我之人得到惩罚!
怀里的女儿再次抽搐。
跑得太快,我刚到诊室,便瘫软在地。
“医生!快救救我的女儿!”
医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查看。
一番急救措施之后,迅速安排住院。
我缴了费,看着女儿输上液,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将女儿托付给隔壁床,我回到招待所,从老家带来的包袱,翻出了王文军假死托人带回的勋章。
拿上勋章,我跑到军区大院门口,跪下高喊:“我丈夫为国尽忠,流血牺牲,可有人却连烈士家属的抚恤金也要贪污!”
“我想问问,这事儿部队管是不管!”
激烈的话语,很快便吸引了进出的人群围观。
“渍渍,什么人这么丧良心,竟然连烈士的抚恤金也贪!”
“是啊,同为军嫂,我们可太知道这里面的不易了。”
众人义愤填膺,更有甚者高呼:“这位嫂子,你说说看,你家的丈夫叫什么名字?如情况属实,我们一定为你求一个公道!”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她们都纷纷表示了对我的同情与支持。
我感谢一番,刚要报出王文军的名字。
突然,门外就开来了一辆军车。
被被人群挡住,车子停下,车上的人走了下来,“这是怎么了?”
“团长,这位嫂子是烈士遗孀,说是有人贪了她丈夫的抚恤金。”
围观群众中有人为我发声。
“哦~竟有这种事!”团长大骇,刚要上前询问。
突然又一声惊喊打断:“团长,这是我乡下来的表嫂,不是什么烈士遗孀!”
王文军从人群外挤进来,脸色慌张,“她......她精神有点问题,您别听她胡说。”
编瞎话的功夫一流,我惊呆了。
好歹是个营长,说话比我有信服力,周围人一听瞬间炸了锅。
“什么?王营长,你说这个女人是编的?”
王文军煞有其事地点头,
众人更加怒气上头,“好哇!原来是个骗子!”
“假冒烈士遗孀,侮辱烈士和勋章!”
“死骗子,利用我们的同情心,真是该死!”
群起激愤,有人甚至抓起菜篮子里的一枚鸡蛋朝我扔来。黏腻腻地,糊了我一脸。
王文军假惺惺递来手帕,“方芸,你再怎么缺钱也不能打这种主意呀!”
“你要是没钱,你跟我讲,我再给你就是,都是亲戚,能帮衬的我尽量帮衬。”
虚伪的样子令人恶心,我白了他一眼,撇开脸没接。
他却戏瘾上身,要主动替我擦拭。
我慌忙我退后一步,将他的手打掉,然后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王文军,别演了,你不累,我都看累了!”
王文军脸色变了又变,凑到我的耳边,咬紧腮帮子,“方芸,适可而止,别给脸不要脸。”
说完,他拉开距离,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
挑衅意味十足,我气得捏紧了拳头。
可周围人却为他不平,“你这个人,撒谎不说,还不知好歹!”
“王营长同情你,给你钱,你不但不感恩,反而翻脸不认人。”
“这种人就不值得同情!”
围观众人越说越激动。
一看占了上风,王文军更加得意,“方芸,回老家去吧,别再出来闹笑话。”
其他也跟着附和,“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还不快滚回去!”
说着,就有人要上前来赶我。
“慢着——”
此时,旁观多时的团长却突然站出来阻止。
他走到我的跟前,郑重问:“你说的事可有证据?”
“当然有!”我点了点头。
耳边又一阵鄙夷,“渍渍,当着团长的面还要撒谎,看她怎么收场!”
忽略耳旁的声音,当着一众人的面,我从包袱里拿出两个文件递上。
团长拿过一看,顿时面色发青。
王文军一头雾水,还不相信我能拿出什么有力证据。
可凑近一看,却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两个文件不是别的,正是他当年装死时伪造的《革命烈士证明书》,还有一个则是我俩的结婚证明。
而这上面都白纸黑字地写着“王文军”的大名。
“你的丈夫叫王文军?”团长转头向我确认。
我点点头,“您没猜错,不是同名,就是眼前这人!”
此言一出,周围人再次傻眼。
“什么什么?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这人不是才说她丈夫牺牲了吗?怎么转头又说她丈夫是王营长?”
“这人怕真的是精神有问题吧。”
我却仿若未闻,加大了声量,“没错,我的丈夫就是王文军!”
“他假死摆脱发妻,眼睁睁地看着妻女因家中无男丁被人欺凌,自己却在这儿升官发财,另娶老婆!”
一番话惊呆众人,辨不清真假,大家面面相觑。
团长查验完证明文件,脸色越发难看,立马命人将王文军带走调查。
而王文军则当即便瘫软在地,最后还是被士兵架走的。
这时,人群中才开始有了相信我的声音。
“哎哟,王营长怎么是这种人!”
“就是,平时看着正正经经,居然重婚!”
“那他妈住一起岂不是知情,还有那个林雅琴,平时高傲的那个样子,我以为多清高呢,没想到是个小三!”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他们全家都鄙视了个遍。
我却无心多听,赶忙回到医院照顾女儿。
而我的事也很快就在医院传开了。
医院里有很多都是军区大院儿的军嫂,她们听了气愤不已,全都佩服我的勇气。
就连女儿的主治医生也因为敬佩,对我们特别关照。
闲谈间我才知道,原来她竟然是团长夫人。
后来,女儿出院之后,团长又给我们安排了另一家条件稍好的住处。
还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部队对王文军进行了处罚,他被连降三级,津贴降半不说,还要分一半给我。
而他和林雅琴的婚姻也被判作无效,结婚证被撕毁处理。
只有我手里这张结婚证才是合法合理。
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津贴降半,到我的手里也所剩无几。
待遇好的时候我没享受到,落魄了却得陪他一起吃苦。
摸着手里的结婚证,我不禁苦笑。
“周团长,我能不能和王文军离婚?”
团长有些诧异,“你......考虑清楚了吗?”
我毫不犹豫,郑重点头。
手续很快就办下来了。
王文军过错在先,又有团部的支持,我顺利拿到了离婚证明,并且得到了一些补偿。
拿到钱,我欣喜不已,立马就把团长帮我代缴的房租费给结清了。
可剩下的钱却不够在京里扎稳脚,我开始四处寻找工作。
团长听说我爸是知识分子下乡改造,曾教我读书写字,把我安排到了军区的扫盲班,做扫盲工作。
有了工作,我便有了留在京里的底气。
日子一天天地变好,女儿也在团长的帮助下,读上了军区的幼稚园。
每天都开开心心,盼着上学。
某天,我送女儿去学校,还在门口碰到了女儿的主治医生,也就是团长夫人。
她邀请我去她家坐坐,路过王文军的房子时,看见里头空荡荡一片,才被告知他已经搬走了。
原来,降级之后,部队便收回了他的房子。
从小洋房搬出来的那天,婆婆当场就气晕了过去。
林雅琴也失态大哭,赖在洋房不肯搬出。
可这却由不得她,军区的战士直接将她们拖了出去。
被撵出去的时候,她的怀里还抱着刚出生的孩子。
最后没办法,王文军只能在外头租了一个十来平的单间,一家四口挤在里面凑活。
“听说那两人三天两头的吵架,王文军烦得在部队睡行军床也不回去。”团长夫人给我掺茶。
我接过茶杯,淡然一笑,“他们俩不是情深意厚吗?怎么会闹成这样?”
“什么感情深厚,听说王文军还想跟林雅琴重新领证,谁知人家根本就不同意。”
“林雅琴性子骄纵,哪里吃得了那种苦。”
“眼看王文军的前途尽毁,早就耐不住性子,找下家咯~”
团长夫人面露鄙夷,我没有接话,只一味喝茶,心里暗爽。
离开的时候团长夫人还邀我吃饭,我都没留。
没想到刚一出门,就碰见王文军抓住林雅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围了一群人,王文军脸色发青,但还是尽量崩住了情绪。
“雅琴,跟我回去。”
“孩子哭了,在找妈妈。”
很平常的两句话,王文军几乎是咬紧牙关说的。
可林雅琴却满不在乎,嗤笑道:“你不是都住进部队,跟我分居了吗?怎么现在巴巴地又来求我。”
“王文军,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离了我,什么都不是。”
“你是怎么爬上营长位的,你自己清楚,有什么资格在我跟前张牙舞爪!”
王文军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林雅琴见他不在吭声,丢下一句“窝囊废”便扭身离去。
徒留王文军一人,被围观人群指指点点。
“渍,被人带绿帽子了。”
“那也不值得同情,之前对原配做出那种事,现在这种下场也是活该。”
“就是,方芸多好一个姑娘啊,之前我在扫盲班上课,对像我这么蠢笨的人,也可耐心了。”
王文军的脸顿时没了血色,慌忙逃离。
再后来,我便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得到过他的消息。
不过,我也不在乎,因为我已经打算要开启新生活。
团长夫人给我介绍了相亲对象。
对方是军区医院的医生,丧妻多年未娶。
年龄虽比我大了六七岁,可人本分靠谱。
我点头答应,见面之后,对他的印象也挺好。
我们约定下次再见。
渐渐地,我发现他虽然寡言少语,但人却心细,还做得一手好菜。
甚至他和女儿也处得不错。
渐渐地,她也不再问我爸爸怎么不来看她,而是转而问我:“这个叔叔能不能当我的爸爸。”
说这句话的时候,相亲对象也在,我顿时老脸一红。
一个月以后,我再次见到了王文军。
打着来看女儿的名义,他提着一兜水果找上了门。
才一个多月不见,人就已变得十分憔悴,眼窝凹陷,像是瘦了有十斤。
背上还背着一个婴儿。
“方芸,我妈生病住院了,孩子没人带,你能不能......”
“不能!”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强硬打断。
“王文军,你能不能别太离谱?”
“孩子他妈呢?”
哪有原配给丈夫出轨小三带娃的,真是给我气笑了。
听我问起林雅琴,王文军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她......和我妈吵架,扔下孩子走了。”
“走了?去那儿了?”
我顺口反问,王文军却闭上嘴不吭声。
沉默半晌,像是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他问:“燕妮儿呢?”
“送去幼稚园了,就在你们军区的那家。”我没好气答。
王文军脸上表情复杂,“挺好,你们过得好就好。”
像是没话找话,我失去耐心,下了逐客令,“你走吧,别再来找我。”
说完,我就转身进去,可王文军却再次叫住了我,“方芸,真的不能再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吗?”
“因为你,我已经失去一切,你真的忍心对我这么残忍吗?”
呵~因为我?明明是自己的贪欲害的,却怪到我的头上,还好意思叫我回头。
痴人说梦!
我刚想要骂,回头却看见相亲对象出现在他身后。
“何医生?”
“妈妈。”女儿从何医生的背后钻出来,鬼灵精怪地做起丑脸。
没想到王文军也在,女儿收回作怪的表情,变得拘谨无措。
“妮儿,是爸爸呀,你怎么不叫我了?”
王文军倒是一反常态,对女儿特别热情。
可迟来的父爱比草贱,女儿的表情明显有些排斥。
我连忙将王文军拉开,站到女儿身旁。
何医生顺手揽住我的肩膀,宣誓主权。
看着我们站在一起,像是一家三口般其乐融融。
王文军眼里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方芸,我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
“我什么人?死了丈夫两年,再找没什么奇怪的吧。”
我盯着他,反唇相讥。
听我讽刺他装死,王文军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找到辩驳的话,转身离去。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婆婆住院,都是被林雅琴给气的。
原来,孩子生下来,林雅琴从来不带,整天往外跑。
婆婆累得要死要活,埋怨两句还被林雅琴骂了回来,两人在家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林雅琴居然自爆找好下家的事来气她。
谁知婆婆真那么不经气,当场就晕倒,被抬进了医院。
林雅琴不仅不理,还丢下孩子就回了娘家。
没多久,就明晃晃地带着新对象满街转悠。
王文军气得要死,一个大男人带个奶娃,还要照顾病重的妈,直接就熬脱了像。
听闻这些的时候,我心里没有起半丝波澜。
因为我和何医生已经确定了关系,正蜜里调油。
某天,我去医院给他送饭,却突然又在医院门口撞见了王文军。
他抱着孩子,火急火燎就冲进了诊室。
“医生,快看看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从我身前路过的时候,我瞥了一眼,发现孩子已经满脸青紫。
去何医生科室的时候,还有护士在议论这事。
她们一边议论,还一边朝我这个方向瞟。
我和王文军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走到哪儿都是舆论中心。
“别在意,人的本质就是八卦,她们说什么都不重要。”
何医生握紧了我的手,看我的眼里都是坚定。
我点了点头,陪他吃完了饭,就准备离去。
又从她们的口中听到了那边的情况。
那孩子送来的时候,呼吸已经微弱,最后医生竭尽全力,还是没能留住。
听说王文军当时一下就瘫软坐地,整个人神情痛苦,崩溃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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