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村妇,虽然谎话连篇,罪无可恕。
可念在她只是太爱慕我,不如罚她滚一遍钉床,小惩大诫。”
他又低声对我说:“枕月,你若是求求我,我便替你向父皇求求情,放你一马,赏你做个贵妾如何?”
若是往常,我或许会向他道歉认错,心甘情愿做他的妾室。
而我,只是朝着陛下跪拜请罪。
“陛下,民女知罪,民女不敢高攀太子殿下,自愿滚钉床赎罪。”
楚怀瑾猛地站起身。
“姜枕月,你!”
“你可知钉床上足足有九百九十根钉子,莫说是练家子躺上去也是千疮百孔,更何况你一个弱女子?
你若是求求我……”我平静的开口。
“不劳太子殿下费心。”
他咬牙切齿,拂袖而去,“好,好,好,你就嘴硬吧,我等着你来跪地求我!”
滚钉床虽然皮开肉绽,但不过一瞬而已。
总好过嫁给楚怀瑾,蹉跎一生,连累母亲惨死,族人被挫骨扬灰来的好!
忍痛受完刑罚,我一瘸一拐的就要出宫时,险些摔倒。
被一只大手扶起。
“多谢。”
楚怀瑾微微挑眉:“还说不想嫁我,欲擒故纵这套对我可没用。”
一看是他,我避之不及,甩开衣袖。
楚怀瑾脸色一黑。
“枕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重生了。”
“殿下说笑了。”
我装作听不懂,想要离开。
他却狠狠攥住我的手腕。
“慢着,你以为皇宫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痛呼一声,背后的血又渗了出来。
他突然面露不忍,将一瓶金疮药塞到我手中,“这药一重金难求,这一世若你不再阻拦我同宝珠相好,我便不会再对你和你母亲下手,前世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吧。”
若是从前,我看见他对我如此温柔,我一定会百般欢喜。
可前世,母亲被野狼撕咬时,我哭喊着求饶,直到磕到头破血流。
楚怀瑾才大发慈悲施舍了膏药。
谁知母亲涂药之后,伤口溃烂发黑,毒素流遍全身,母亲痛不欲生。
楚怀瑾却冰冷的站在一旁,大笑,“枕月,你这种蛇蝎心肠的毒妇,怎配用这上好的金疮药?
看着你母亲肠穿肚烂而亡,你一定很心痛吧?”
如今,我恭敬疏离的行了一礼,“不必了太子殿下,这么好的膏药民女实在是无福消受。”
“殿下放心,民女定然不会再靠近殿下半步,祝殿下与宝珠姑娘琴瑟和鸣,恩爱一世。”
楚怀瑾面色铁青,“你最好是。”
“宝珠才是该与我相守到老之人,没有你,宝珠也能为我驭兽,助我成为征战四方,战无不胜的神鬼大将军!”
回到族中,京城百姓听说了此事,纷纷举着火把将我们姜氏一族团团围住。
所有人都说驭兽一事都是骗人的,还说我们姜氏妄想靠着我这个山沟里的贱人攀上皇亲国戚。
往常我们姜氏之人靠着这种本领,帮他们挡避了不少野兽袭击的祸事。
可现在,他们却说。
“什么驭兽之术,我看啊就是这对母女招摇撞骗,说不定白天收了别人的银钱,晚上就躺到别人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