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的。
手术很快结束。
我像是被抽空了身体一般一直在打颤。
小腹很疼，可心更疼。
手机里又收到沈霖程的消息：开完会了，今天产假怎么样？宝宝都还健康吧？
这是我试管成功以来，他第一次主动询问孩子的情况。
很难得。
果然下一秒他又发了消息过来：刚刚电话自动接通了？你没听到有人说话吧？
原来是要来试探我呢。
如果换作过去，我一定会特别开心他突然的关心。
会一口气连回二十条以表示自己的高兴。
我翻了翻这些年我跟沈霖程的聊天记录。
大部分都是我给他发的消息。
一日三餐的问候、冬冷夏热的提醒、应酬前后的叮嘱等等。
可他呢，除了回复“嗯”就是“好”。
太多太多次了，我竟然到现在才发现他的敷衍。
我全身发冷，颤着手简单回了两个字：没事。
他立马打了个问号过来，紧接着问：怎么了？
他到底还是敏感的。
我就知道，沈霖程心里其实什么都清楚。
他知道我对他的爱意，清楚我对他的在乎。
过去的我事事都围着他，全身心将他缄默症这件事放在第一位。
因为怕他心里有负担，从来都是配合他。
甚至为了试图帮他恢复语言能力，一个人跑到北美的大荒野去找知名的心理医生。
可是，当我满心欢喜想要告诉他还有希望的时候他却打字反问我：
“苏雨，你有必要始终提醒我是个哑巴这件事吗？”
“有这点功夫是不是应该好好调理身体早日试管成功。”
那一次后我便更小心翼翼了。
我没有再回复他的问题，一个人出医院回了家。
当晚，沈霖程回来很早。
我一直窝在被子里睡觉，是因为闻到了他身上刺鼻的女人香水味才醒的。
他伸手探我的额头，用手机打字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问完后继续低头打字给我看：我知道怀孕很辛苦，等孩子生了确定能说话了就不用再受苦了。
他居然还在装。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捏住一样疼。
我突然为自己这些年的付出很不值。
我拽紧手，直直盯着沈霖程，牙关咬得发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