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高考状元。
我被困在了循环里。
每次出分数不久后，我都会死。
这一次，我没有让爸妈在酒店办庆祝晚会。
我坐在房间，看着电脑屏幕上的730分。
一只猫跳进了窗户，跳进了我的怀里。
我伸手去拿药，往常放着药的地方却空无一物。
这是我死的第三次。
死于哮喘发作。
眼睛一睁，我又回到了高考考场上。
窒息感让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握着笔的手狂颤。
监考的老师走过来，轻声询问：“同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回过神，意识到我又一次重生回到了高考考场。
心脏狂跳，接连三次的死亡让我意识到，一切都不是意外。
特别是猫的出现。
我的家人很爱我，我有哮喘，平时我想接近小动物，爸妈都会惊慌地拉开我。
他们不会让猫靠近我的房间。
有人要杀我。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手里的笔掉落。
“同学，你的脸色很差，要是实在不舒服——”我猛地扭头看着监考老师。
许是被我的眼神吓到，监考老师后退了两步。
不可能，我和监考老师都不认识，她没有理由害我。
我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捡起了笔。
“对不起老师，我没事。”
老师离开，我看着试卷，心中的恐惧无限蔓延。
我眼睛快速扫过考场里的考生。
目光最终停在了远处左前方的林江仙身上。
她和我都是学校火箭班的学生，又在一个考场。
她学习很刻苦，听说家里还有一位重病的奶奶。
考试前一天，她曾找到我。
“姜同学，你能不能让我考第一名。”
我当时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林同学，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
“求你了姜同学，只要拿到第一名，我就可以得到一笔学校的奖学金，就可以治我的奶奶了。”
“你家庭条件好，不缺钱，求你帮我一次吧，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我摇头了：“考试各凭本事，这种行为属于作弊，我帮不了你。”
第一次死的时候，爸妈在酒店庆祝我考了状元，请了很多同学。
那时候，林江仙也在。
我记得，当时她端了一杯橙汁过来，笑得很难看。
“恭喜你，不仅是我们学校的第一名，还是状元。”
当时我接过了她递过来的橙汁，一饮而尽。
“谢谢，你的奶奶怎么样了？”
“我没有凑齐手术费，她昨天就死了。”
“医生说，要是能早点做手术，她不会死。”
她刚说完，我的肚子就开始绞痛。
腥甜从嘴里涌出来，我立刻就失去了意识。
第二次死亡，还是在酒店里。
虽然那时候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陷入了循环，但她递过来的橙汁，我惊慌下推开了。
橙汁洒了一地，她脸色惨白，对着我冷笑。
“姜小姐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么羞辱我吗？”
“我是比不上你，可你也用不着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我难堪。”
“是，高考前求过你，可你也用不着这么嘲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