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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无结局免费阅读诡扎判官番外

跳涧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二舅死了!就在我表哥新婚前夜。二舅家离我家最近,外家结婚,我们又离得近,就帮表哥忙新婚的事。本来当时我们还在门外策划着明天宴请宾客的名单,一声惨叫之后,我们冲进门内,都纷纷傻了眼。这是我第二次见表嫂,很漂亮,是那种大家闺秀的类型,但是她的身份有些神秘,十里八乡好像都没人认识她,二舅好像也不太乐意她嫁到自己家。表嫂满脸惊恐地躲在客厅的角落,二舅倒在一旁,他的脸色铁青,眼珠子瞪的滚圆,脸上的肌肉都扭到了一起了,紫黑色的嘴唇就好像干瘪的树皮一样。我们匆匆将二舅送去医院,确定了他的过世了之后,过来帮忙的左邻右舍和我爹都面面相觑。这喜事丧事撞到了一起,该怎么办呢?这时,从隔壁村来了一个白知宾,姓华,名字就不知道了,他是我们这十里八乡唯一懂白事...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6-07 21: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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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无无结局免费阅读诡扎判官番外》,由网络作家“跳涧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舅死了!就在我表哥新婚前夜。二舅家离我家最近,外家结婚,我们又离得近,就帮表哥忙新婚的事。本来当时我们还在门外策划着明天宴请宾客的名单,一声惨叫之后,我们冲进门内,都纷纷傻了眼。这是我第二次见表嫂,很漂亮,是那种大家闺秀的类型,但是她的身份有些神秘,十里八乡好像都没人认识她,二舅好像也不太乐意她嫁到自己家。表嫂满脸惊恐地躲在客厅的角落,二舅倒在一旁,他的脸色铁青,眼珠子瞪的滚圆,脸上的肌肉都扭到了一起了,紫黑色的嘴唇就好像干瘪的树皮一样。我们匆匆将二舅送去医院,确定了他的过世了之后,过来帮忙的左邻右舍和我爹都面面相觑。这喜事丧事撞到了一起,该怎么办呢?这时,从隔壁村来了一个白知宾,姓华,名字就不知道了,他是我们这十里八乡唯一懂白事...

《无无结局免费阅读诡扎判官番外》精彩片段


二舅死了!

就在我表哥新婚前夜。

二舅家离我家最近,外家结婚,我们又离得近,就帮表哥忙新婚的事。

本来当时我们还在门外策划着明天宴请宾客的名单,一声惨叫之后,我们冲进门内,都纷纷傻了眼。

这是我第二次见表嫂,很漂亮,是那种大家闺秀的类型,但是她的身份有些神秘,十里八乡好像都没人认识她,二舅好像也不太乐意她嫁到自己家。

表嫂满脸惊恐地躲在客厅的角落,二舅倒在一旁,他的脸色铁青,眼珠子瞪的滚圆,脸上的肌肉都扭到了一起了,紫黑色的嘴唇就好像干瘪的树皮一样。

我们匆匆将二舅送去医院,确定了他的过世了之后,过来帮忙的左邻右舍和我爹都面面相觑。

这喜事丧事撞到了一起,该怎么办呢?

这时,从隔壁村来了一个白知宾,姓华,名字就不知道了,他是我们这十里八乡唯一懂白事规矩的人,平日里我们这里附近大大小小的丧事也都是由他操办的。

我家有一间阴物店,我爹虽然经营着这间阴物店,往常那些白事,他也是能说上一二,但是二舅这件事来得太奇怪了,这些东西老爹并没有这个白知宾清楚,就只能把二舅的丧事交由他操办了。

他告诉我们,婚礼得继续办,白事不能给红事让道,不然会冲了煞,有关联的人可能都会遭殃。

然后,这个白知宾又帮着连夜找人订了一副棺材,把二舅的尸体封在了里面。

第二天一早,我爹就早早就把我喊了起来,将家里的店门关上,给我准备了新衣裳,去给表哥当伴郎。

我因为二舅昨天的死状给吓到了,不想去。

但是我爹说到这个,脸色就阴沉得吓人,我便不敢忤逆,只能利索地穿上新衣裳,跟着去了。

表哥的家在我家的后面,我家在山脚底,他家在半山腰。

刚走到一半的时候,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刮起了一阵无名风,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朵巨大的乌云,遮天蔽日的,压得人心口透不过气。

表哥家的屋子傍山而建,用竹子做的篱笆为了一个院子,正对着院子门口,一共有三栋屋子。

到了表哥的家门口,我见到院子里围了一堆人,好像在围观着什么一样。

我有些好奇,走过去一看,顿时额头就冒起了冷汗。

只见二舅坐在院子的中央的石台上,穿了一件全黑的中山装,闭着眼,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二舅不是死了吗?怎么这……”

我下意识觉得有些诡异,刚想要走,却被我爹狠狠地朝着我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平时怎么教你的?一会进去赶紧把婚礼办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

听到老爹这样说,只能点头应着。

实际上,我进了院子,浑身都在打颤,连看向二舅的勇气都没有。

婚礼照常进行。

表嫂的家里人都没来,来参加宴会的村里人和亲戚的人都在议论表嫂的身份,表哥的娘亲很早就去世了,只能由我家一个近房的亲戚牵着她。

这新婚之夜撞上白事,应该任谁都会膈应的吧?

表嫂的脸被头盖遮住了,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跟在表哥的身后慢慢地走着,也不敢多看,头都不敢抬。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高堂内的司仪不知道为何换成了那个主持二舅丧事的白知宾,这两声吆喝过后,声音便戛然而止。

第三声的夫妻对拜却迟迟不出。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刮过,吹起了表嫂的头盖,我看了过去,只看到一张惨白的半脸和像血一样鲜红的嘴唇。

这一幕把我吓得半惨,但是想着老爹的叮嘱,我还是硬着头皮站在一旁,看他们完成了这个仪式。

一直到表哥搀扶着表嫂走进房间,仪式才算结束了。

我愣是被这种压抑的气氛弄得站在原地迈不开步子,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拜完堂了,你等会去叫你表哥,今晚他们两个不能睡在一起,让你表哥无论如何都要在午时之前出来,你二舅今晚要下葬。”

我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后,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嘴里叼着一支烟,愁容满面的。

“爹,这不让表哥洞房了吗?”我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

“不该问的别多问,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说着,老爹就叼着烟走出了院子,我也赶紧跟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我还鬼使神差地看了二舅一眼,好像有一种错觉。

他在微微睁眼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转身就跑,还没跑出去两步,脚底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踉跄,身形不稳就摔倒在了地上。

身上火辣辣的疼,抬头一看,老爹和院子里的人早就没了踪影,眼前只有空荡荡的酒桌,上面的酒菜全都没动,但是地上桌子周围却有着一圈脚印。

刚刚还这么热闹的院子,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变得这么冷清了呢?

但是想着老爹交给我的任务,我也不敢多耽误,就搬了一张凳子坐在院子里等着。

期间那个白知宾还找来村里的人把二舅的尸体从院子弄到了村里的义庄里。

我就干等着。

一直等到了差不多十一点多的时候。

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朝着表哥洞房的房间走了过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我虽然未懂人事,但是也能猜到一二,脸上火辣辣的,不知道要不要去敲这个门。

就在我犹豫之际,屋子里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表哥像是知道我来了一样,自己出来开了门,这个时候他还在系着衣服的扣子。

“那个……表哥……我爹让我来找你,你午时之前要出来这个屋子。”我有些支支吾吾地说着,声音像蚊子一般小。

“嗯。”

表哥点了点头,脸色不是很好,从屋子里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就走出来了。

房间的门没关,我忍不住瞟了一眼,看到表嫂正坐在床边,身上穿着那件拜堂的大红袍,头上的盖头都还没有掀开。

我顿时感觉有些奇怪,心里一慌,连忙收回了目光,跟上了表哥的步子走出了院子。

我爹早就等在了院子外,领着我们一路走到了村里的义庄。

一进去,刚好有个人急匆匆地跑了出来,撞到了我的身上。

我一看,是那个白知宾。

他脸色有些沉重,看到我们来了,阴阴冷冷地说了一句。

“尸体不见了!”


尸体不见了?难不成还能自己跑了?

在场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愣住了,大家都面面相觑着。

白知宾的脸上有些阴晴不定的,而父亲点了一口烟,闷声在站一旁吧嗒吧嗒地抽着烟。

“现在怎么办?”我爹问了一句。

帮着来办白事的邻里好友皆沉默住了,只有表哥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今天必须下葬,不然到明天定会出事。”白知宾皱着眉,沉声冷冷地说道。

表哥双手一摆,脸上似乎有些不悦,指了指放在旁边的空棺材。

“还能怎么办?必须下葬的话,就把这个空棺材给葬下去……”

“你不孝!”

表哥话还没说完,我爹直接抬手甩在了他的脸上,特别用力,脸上挂上了一道清晰可见的手掌印。

我爹垂下来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

我被吓了一跳,赶紧从表哥的身侧走开,站到了一旁。

表哥似乎被我爹的这一巴掌给扇懵了,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现在是你爹的尸体不见了,亏你还能这么悠闲,我看你已经被那个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了。”我爹的脸拉了下来,语气瞬间就变得愤怒了起来。

但是一提到表嫂,表哥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捂了捂自己的脸,给我爹投去了一个怨毒的眼神。

“好了好了,今天也是他大喜的日子,撞上了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的啊。事情交给我们来处理吧,别让煞气冲了喜气嘛。”白知宾赶紧上前拉了拉我爹,劝道。

“哼!”

表哥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冷冷地扫了在场人一眼,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我被表哥这一个举动吓到了,在我的印象里,表哥都是十分懂事孝顺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跟嫂子结婚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怪了。

表哥一句话都没说。

我爹气得浑身直哆嗦,盯着表哥离去的背影,嘴里不停地骂着不孝子。

白知宾拉了我爸一下,“老哥,你也别生气了,现在最重要还是先找到尸体啊。”

“表哥这是怎么了,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是不是因为嫂子的问题啊?”我忍不住多问了一嘴。

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我老爹的拳头。

被我老爹锤了一下之后,我是再也不敢说话了。

“你就别瞎问了,你今晚去你表哥那里,下半夜别让你表哥和表嫂弄房事。”只见那白知宾拉着我到了一旁,眉头紧皱,语气中还似乎带着一丝的忌讳。

我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地问道:“如果我表哥不让我进去呢?”

“只要你去了,他一定会让你进去的。”

白知宾的语气很肯定,我也不知他是怎么这么清楚的,但是想到表哥刚刚生气离开的样子,我又有点不想去。

我向老爹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他别过头,点了根烟,缓缓地说道:“你按华先生的意思做。”

说到这里,白知宾又塞给了我一张画满符的黄表纸,嘱咐了一句:“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你表哥的新房,一定要盯着他,知道没有?”

我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便朝着表哥家走去。

我轻轻敲了敲门,表哥打开门出来,阴沉着一张脸,什么话都没说,侧了侧身子就让我进了房间。

新房里的灯光有些昏暗,这是刚改的新房,灯还是以前二舅家的老式灯泡,窗户没有打开,床上铺着红色的被褥。

在床的上方,贴着一个大红色的戏子,几段喜绸挂在床边,一直垂到床脚。

分明十分喜庆的一个房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诡异,我的头皮一阵发麻。

表嫂不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刚才她披着的头盖就放在枕头上。

“你今晚就睡在这里吧。”表哥指了指放在门口旁边的沙发,说了一句。

“嗯!”

我似有若无地应承了一句,顿时感觉胸口有些发闷,就想着去打开了窗户透一下气。

“你干什么!”

表哥看到我走向窗户大喝了一声,直挺挺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我,眼眶边挂着厚厚的黑眼圈。

“我……我……我就想开个窗户透一下气。”我被吓了一大跳,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起来。

“别开了,赶紧睡觉。”表哥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看起来表哥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我不敢再多说什么,赶紧躺到了沙发上。

我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表哥的位置,他平躺着,表嫂脱下来的红盖头又在另外一边。表哥一动不动地躺着,胸口连点起伏都没有。

“表……表哥……”我小声地喊了一句。

但是表哥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两个手交叉在肚子的位置上,那套白日里穿的新郎服也没脱。

我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表哥现在这个样子,跟二舅白日里下了棺材的样子一模一样。

我的双腿在止不住地颤抖着,特别想跑出去,但是又碍于白知宾的嘱咐,只能硬生生压下了这份想法。

两个人不说话,房间里很快就静了下来,耳边响起了蛐蛐叫的声音。

表嫂去哪了?怎么表哥都不去找她的?我突然想了起来。

不过我也不敢贸然去问表哥,只能死死地盯着表哥的一举一动。

但是表哥始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很快地,我的眼皮开始打架,越来越重,有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鞋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睁开朦胧的睡眼,我模糊地看到了一个影子,很像是表嫂,但是我的眼皮很重,怎么都不能完全睁开。

“你快走啊,一会你表哥就要醒了。”表嫂推了我两下,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迫。

我心里猛然一惊,虽然有些弄不懂,但是我还是竭力地想要睁开眼睛。

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眼皮就像灌了铅一般,怎么都睁不开。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感觉到有一片阴影笼罩在了我们的面前。

不等我回过神来,就感觉脑袋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一下,死死地昏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才慢慢醒了过来,耳边响起了表哥的声音。

“姨丈,华先生,现在就出殡吧。”

我揉了揉胀痛的后脑勺,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包,脑袋昏昏胀胀的,眼前一片漆黑。

“好,那走吧,已经选好地方了。”响起的是白知宾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摸,发现我的手被绑了起来,嘴也被堵了起来,我竭力地伸手摸着,四周都是木板。

想到了刚刚表哥的话,瞬间,我就明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这是二舅下葬的棺材吧!

很快地,我就感觉到我被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应该是在移动中。

“呜呜呜……”

我想开口叫喊,但是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

只能拼命地挺着身子,用头去撞,想要制造点声音出来。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棺材往外传来了我老爹的声音。

但是此刻,我却像被人死死地按住了一样,完全不能动弹了。

“行了行了,这人都死了,怎么可能还有动静呢,是你听错了。”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随后,棺材又开始晃悠了起来。

应该是继续走了,路不是很好走,很颠簸,应该是进了山。

我有些绝望地用手抠着棺材板,指甲都快抓断了,可是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妈的,真瘆得慌,哪有大半夜出殡的。”

“是啊,赶紧做完回去洗个澡,把这些晦气洗干净。”

棺材外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的额头上全是汗,我猛咬了一下舌尖,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

但是我的心脏跳动得很快,喉咙发痒,脑袋晕乎乎的,又涨又痛。

不久后,我尝试了所有办法,但是都没能让出殡的队伍停下脚步。

棺材落地,头顶上传来了落土的声音。

绝望,像潮水一般席卷而来,我再也维持不住了理智,拼命地挣扎着,棺材里很小,我忽然在挣扎中摸到了一双冰凉的小手。

谁!

我吓了一跳,猛地坐了起来,却撞到了头顶的棺材板,这一下,我才听到有人喊停的声音。

但是我却晕晕沉沉地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老爹就坐在我的旁边,脸色有些阴沉。

看到我醒来,他阴沉的脸也稍微缓和了一点。

“来,慢点。”老爹将我扶了起来,“你昨晚在你表哥的房间里昏倒了,真的吓死我了。”

“昏倒?表哥的房间?”

我的脑袋像一团浆糊一样,隐约记得我是在棺材里的,怎么现在又是在表哥房间里了?难道是我做的一个梦?

“好了,你二舅家还有一些事没处理完,我先过去了,你别乱跑,好好休息。”

老爹完全不给我问的机会,径直起身就走出了家门。

我完全是一头雾水,掀开被子就跟了出去,恰巧听到老爹和白知宾在院子里说话,我赶紧躲到一旁偷听着。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谁知道他们胆子这么大,还真敢动我的儿子,要不是发现的及时……”

“谁绑了他,你知道吗?”

“先走吧,别让他听到了,我们先去那里看看。”

他们离开之后,我起伏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昨晚发生的事原来是真的,不是梦,我差点就被活埋了。

但是为什么老爹要瞒着我呢?

我稍微等了一会,他们走远了,我才换了一套衣服跟了上去。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二舅家和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就是谁害了我?

我的心里尽是疑惑,我现在就想把这件事给弄清楚了。

约莫着十分钟后,我来到了二舅家的院子前,看到老爹和白知宾在,我赶紧绕到了另外一边,打算偷偷翻进去。

脚刚踩在地上,就看见有个人影从墙的一侧站了起来,拉住了我的手。

原来是表嫂。

刚准备开口询问,表嫂就拉了拉我,对着我眨了两下眼睛。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话到嘴边还没说出来,就被她捂住了嘴边,指着院子外的地方,做了一个口型。

“跑!”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了老爹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表嫂却不见了。

老爹皱着眉朝着我走了过来,指了指刚刚表嫂站着的位置,语气不是特别好地问了我一句:“你刚刚和谁站在一起?”

我想他应该是没看到表嫂,就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但很显然老爹是不信我的,阴沉着脸把我拉进了二舅家的房子里。

“你表哥死了!”老爹叼着烟,缓缓地吐出了一句。

“什么?”

我听完,感觉脑袋里嗡嗡的,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

老爹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我有些战战兢兢地转过头,隐隐地看了一眼表哥的婚房,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道缝。

里面黑漆漆的,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人影。

纵使现在正值正午,我也被吓出了一声冷汗,几步就走过去推开了房门,但是里面空空如也。

“怎么了吗?”我老爹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表哥真的死了吗?”我摇了摇头,反问了一句。

二舅死后,他家的柴房就改成了临时的灵堂,我老爹阴沉着脸,带着我走向了柴房。

里面放着两口黑漆漆的棺材,上面放着二舅和表哥的黑白照。

“给你表哥上拄香吧。”老爹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恭敬地对着表哥的棺材拜了一下,把香插到了香炉里,便开口问道:“表哥是怎么死的啊?”

“不该问的别问,我没教过你吗?”我爹狠狠地在我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我也不再自讨没趣地多问了。

上完香后,我爹便提溜着我回到了家里,把我反锁到了房间里。

“这几天你别乱跑,等弄好你二舅家的事之后,我再放你出来。”

我也不敢反驳,只能答应了下来。

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免不了也会多想,枕着自己的手背,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一整个下午。

不过脑袋还是会有些胀痛,我有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夜,一阵细细的摩擦声在我的房间里响起。

我突然被惊醒,这老爹都把房门锁上了,还有谁能进来?我壮起胆起身一看。

有个人影正站在窗户边,他的身上还穿着一件中山装。

中山装……

我脑中拼命搜索着,总感觉很熟悉。

突然我的眼前闪过一个人的样子。

是二舅!


“二舅?是你吗?”我战战兢兢地轻声向面前那个背影问了一句。

窗外的风呼呼地吹着,面前这个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前。

月亮挂在窗外,很圆,我家的窗户上没有窗帘,阴冷的月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房间里一切的东西都隐约可见。

面前那个背影缓缓地转过头来,一看,还真是我的二舅。

他那张脸惨白如纸,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得我心肝惧颤,头皮发麻。

我差点就吓得叫了出来,只见二舅伸手到我的嘴边,轻轻捂住了我的嘴巴,示意我不要说话。

他的手上还能感受到一股子温热,看起来也不像一个死人,但是他的身上好像有一股腐烂的恶臭味。

不过一个刚刚在义庄躺完不见的人,是人是鬼还真不好说。

但是我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莫子,你相信二舅吗?”

二舅背着手,站在我的面前,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不太像平日里的声音。

我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地问道:“二舅真的是你吗?你回来找我有什么事?”

二舅转过身,背着我,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

“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你去把你家店里拿你爷爷留下来的纸人到村里义庄那里,不然今晚过后,就是你的死期,你表哥已经帮你挡下一灾了。还有,你表嫂不能信。”

爷爷留下来的纸人?

这个我倒是听过,我家在很早之前就在村子里开了一间阴物店,那时候爷爷还是十里八乡最出名的扎纸匠。

听说当时爷爷扎出来的纸人还能自己动起来。

不过在我出生之前,爷爷就死了,听说死状还特别诡异,当时村里人就匆匆葬了,都不敢多留。

详细我的就不是很清楚了,我也没见过爷爷的手艺,也没有传给我老爹,他的那一门手艺就失传。

不过爷爷生前最后扎的一个纸人倒是摆放在我家的店里。

我老爹一直不让我碰这个纸人,二舅的这个请求倒是让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我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这时,二舅也有些着急地说道:“莫子啊,没时间了,你再犹豫的话,今晚肯定会没命的,之前只是你表哥帮你挡下了这一变数,不然你在棺材里就死了。记住我说的话,你是我的外甥,我一定不会害你的。”

听到棺材,我心里猛地一紧,脑中马上浮现出当日躺在棺材的场景。

“记住,今天这件事,你跟谁都不要多说。”

留下这句话,二舅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突然消失在了黑暗当中,仿佛他没有来过一般。

而原本锁着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打开了一个小缝。

二舅离开之后,我的脑袋乱成了一锅粥。

想起了表哥和表嫂的怪状。

老爹的忌讳。

二舅的突然回来索要纸人。

到底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眯着眼,思索着。

不过二舅离开时留下的那句话对我冲击还是很大的。

毕竟他是我的亲人,这句话我还是信的,如果不按他说的做,我会不会又出现一次被活埋的情况。

思索了片刻,我还是决定相信了二舅。

我瞄了一眼半开的门,悄悄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有些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我老爹的房前,里面一片漆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片刻,确定老爹房里没声响之后。我才放心地离开了。

期间,我还跑到了客房那里拿上了开店门的钥匙。

不过在自己家里走着,却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好像有点安静得过分了。

平日里那些老喜欢叫唤的蛐蛐不知为何今天没了声响。

整个院子里,陷入了一片骇人的死寂。

我也不敢开灯,生怕吵醒了老爹,要是他发现我在偷纸人,肯定会免不了一阵毒打。

摸着黑朝前院的店门口走着。

咯吱!

店门口的锁有些生锈了,在我打开它的时候,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响。

在这死寂的夜空里,这道声音显得十分的清晰。

我也被这一道声音弄得心里一紧。

有些做贼心虚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过此刻的店门口,除了我自己,也没有其他人了,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扇店门,虽然还是发出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但是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一脚就踏进了店里面。

平日白日里这店里我也没少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我进来的时候,却有着一股很强烈的陌生感。

可能是因为我是第一次晚上来的吧。

我只能强忍着心里奇怪的感觉,硬着头皮往店里面走。

店里也没什么异样,花圈,纸钱,招魂幡,孝衣麻衣,香烛,香火,都像往常一样摆放在往日的柜子上,没有什么异样。

店里面有些黑,这些东西看得不是太清楚,只能大体看清楚一个轮廓,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店里面是没有窗户的,没有一丝光亮从外面透进来。

我凭着记忆摸索着,拨开一条长长的白幡之后,我走进了里屋里。

朝着桌上摸索着,在我的印象里,这里好像有一个老爹经常放在这里的手电筒。好生摸索了一阵之后,我终于摸到了那个手电筒。

啪!

我按下手电筒的开关,微弱泛黄的光亮堪堪亮起。有了光亮的支撑,我的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这里屋是一个类似一个仓库的地方,本身就塞满了各式各样的阴物,而那个纸人,就摆放在最高的那个柜子上。

我拿着手电筒照了过去,灯光下是纸人惨白的脸,脸上还画着两抹红晕,咋一看,还真挺像一个人脸趴在柜子上一样。

壮了壮胆,我就不断地推开这挡在我前面的东西往前走着,心想着,得找个凳子之类的,才能拿到那么高的纸人啊。

我刚把手电筒照射的地方往下挪了一点,但是不知道为何,我的脚底突然一绊,我摔倒在了地上。

“什么东西?”

我拿着手电筒往脚的地方照了过去,没有发现任何东西,我有些纳闷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微微地抬头一看。

那原本在柜子上的纸人……

不见了!


难不成纸人还能自己跑了?

我下意识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四周,但是好像都没有那个纸人的踪迹。再次把手电筒的光亮对准了柜子上,不停地揉着眼睛,希望是自己看花了。

但很明显的就是。

这个纸人不见了!

我的后背不禁冒出了一丝冷汗,心里也隐隐地冒上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就在这时,身后好像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转头,店里的灯光都被打开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老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后,我都全然不知。

我转头,指了指柜子上的方向,但是惊奇地发现,那个纸人又出现在了柜子的上面。

“啊!”我吓得大叫了一声。

老爹伸出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面,阴恻恻地说道:“晚上别有事没事就乱跑,对了我不是锁了门了吗?你怎么跑出来的?”

“不是!那个纸人……二舅他……”我有些慌乱地说着,手在不断地挥舞着。

“你二舅?”

老爹听到这两个字,脸上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声音里好像也挂上了几分的怒气:“你二舅跟你说了什么?”

他好像对二舅的出现没有感到太惊讶,不过我也没意识到,就赶紧开口说道:“二舅来让我把那个纸人拿去义庄,不然我就活不过今晚。”

当然,我也下意识地省略掉了表嫂的那部分。

“你二舅是这么跟你说的?”老爹皱着眉,缓缓地点了一根烟。

刚泛起的烟雾,熏得我直咳嗽,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二舅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老爹听到这一番话,不做声地抽着烟,陷入了沉思。

“爹,现在该怎么办啊?”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容我好好想想。”

老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烟蒂丢在了地上,踩灭了。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老爹神色凝重地拉着我走了出去。

发现来人是白知宾,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下来。

“是不是出事?”还没等我们开口,白知宾就有些神色慌张地开口问道。

老爹微微地点了点头,不觉又掏出了一根烟点燃了起来,脸上尽是忧愁的神色。我还是第一次见老爹这样呢。

“那估摸着,应该就是今天了,你打算怎么办?”白知宾又问了一句。

“守好那个纸人吧,他们的目的估计就是这个纸人,今晚我们陪他一起,等过了今晚,估计也没事了。”老爹说了一句。

“嗯,跟我来吧,今晚发生什么事的话,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白知宾向我伸出了手。

但是就在这时,老爹的房间里突然传出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好似有人在他的房间里燃起了鞭炮一样。

“爹,这……”

老爹抬起了手,直接打断了我想说的话。

他走到门前,用力地推了下,没推开。

他眉头皱了皱,一脚踹在了门上,门板就直接裂开了一道缝。

缝隙里不断冒着黑烟,整个院子里都变得有些阴冷了。老爹一连踹了四脚,门板直接裂成了两半,房门这才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一股黑烟从房间里窜了出来,全都笼罩在了我的头上,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好似身处在寒冬里,冷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直打摆子,上下牙关在不停地打着颤。

“爹,救命……”

我嘴唇都快要冻的乌青了,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要昏过去的样子。

屋子里好像有个人从那里走了出来,站在老爹的面前,似乎跟他在交谈着什么。

那个人的身上,似乎穿着一件中山装……

看到这里,我有点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只觉得自己快要死在了这股子的寒冷当中……

轰隆隆!

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雷声,我从昏迷中惊醒了过来。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传来了一阵温热,我缓缓地睁开眼,发现老爹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把我弄到了我的房间里,身上盖着被子。

老爹坐在一旁抽着闷烟,白知宾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而那个原本放在阴物店的纸人也被老爹一起拿了过来。

此时,屋外已经疾风骤雨,闪电不断,照的屋内一片素白。

老爹的脸上也没有出现什么表情。

忽然,闪着白光的窗户前好像突然闪过一个人影,但是又很快地因为闪电过后,陷入了黑暗。

“爹!那里有人!”我惊恐地喊了一声。

但是老爹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死死地盯着放在一旁的纸人,一句话都没说,反而烟蒂上面的火星延伸了几分。

一口浓重的烟雾从老爹的鼻腔里喷了出来。

我看到老爹这样,不免地想要出去看看,刚下床,老爹就猛然地站了起来,叫住了我。

“不要出去!”

嘭!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重的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急切的叫声。

“莫子,大事不好了,赶紧开门啊!”

那个声音格外熟悉,好似是表嫂的声音,虽然我们没有见过几次面,但是我对她清甜的声音印象格外深刻。

我下意识地想要出去开门。

却又被老爹跺着脚给喝住了,“回来!她是来害你的!”

我满心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老爹,只见他嘴边的烟蒂也丢到了地上,像是在面临着无比恐怖的事情一样,脸上的表情也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严肃。

他直勾勾地盯着房门,伸手摸向了那个纸人,眼神看起来有些空洞,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句:“今天谁都不能进来这个房间!你去把门锁好。”

我整个人都有些懵了,为什么老爹要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十分听从地走了上去,将门上的木闸给放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门外似乎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听着有点像用指甲扣门板的声音。

咯吱……咯吱……

这声音给人听着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正常人谁会在半夜在门外抠门啊?

而就在这时,我的门外传来了一阵幽幽的声音。

“莫子,你赶紧开门啊!你不开门的话,你今晚肯定会死在这里的。”

我狐疑地转头看向了老爹一眼。

他的脸色有些铁,脸上好似抹上了一种很白的粉底,幽幽地渗着白光。

而他的身体正在缓缓地靠向了那个纸人……


我小声的喊了一句:“爹。”

我爹就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向那个纸人靠近,门口又传来了嫂子的声音:“莫子,快给我开门啊,马上就来不及了。”

敲门声让我的心越来越慌,但是我爹这个样子让我心里更慌,这两天的事情越来越诡异,本来“死了”的二舅突然活了过来,我爹现在又变成这个鬼样子。

我甚至有点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我爹,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去开门的时候,我爹突然转过头看着我,恶狠狠的说道:“回去坐着,不许过来。”

我被我爹的眼神吓得腿都有点发抖,我爹看着我一直没动地方直接站起来,一边扬起手一边气愤说道:“还不过去,是不是等老子打死你?”

这下我没敢再继续墨迹,连跑带颠的坐在床边上。

门外嫂子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爹这次对着门口大骂:“你这个狐狸精,给我滚远点,要不是因为你我家里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你再敢叫唤老子就把你打死。”

门外的嫂子突然不说话了,但是我依然能透过窗户看见一个影子,那就是嫂子的影子。

突然,窗户上出现了一张煞白煞白的脸,我被吓了一跳,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嫂子。

嫂子趴在窗户上说:“我不管你今天说什么,我都要把莫子带走。”

嫂子说完直接用手砸向窗户,就在这时,地上的纸人嗖的一下站在窗台上,嫂子直勾勾的看着纸人,手停在半空中。

老爹看着这一幕居然激动的流出来了眼泪,他看着纸人嘴唇颤巍巍的,口中断断续续的说:“好,好,太好了。”

嫂子也不断后退,嘴里嘟囔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看着这个会动的纸人,不但没有一丝的害怕,心里有一莫名的归属感,我试探的问道:“爹,纸人怎么会动……”

他却完全不搭理我,只是激动的看着纸人,嫂子也慢慢的退出了我的视线之内。

过了七八分钟,纸人像是漏气的气球一样,突然向后倒下,我爹连忙冲上去接住纸人。

他就像是看宝贝一样看着怀里的纸人,小心翼翼的把纸人放在原来的地方上。

他安置好纸人之后,回头看了我一眼,叹口气说道:“莫子,你要相信爹,爹是绝对不会害你的,你一定要听话啊。”

我听到我爹说这话顿时有点想哭,但是心里有莫名的不舒服,他一边说着爱我,一边又什么都不告诉我,还让我听他的话。

这两天的委屈一股脑地冲了上来,我对着爹大喊道:“你就知道让我听话,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这种感觉很难受。”

我一喊完就有点后悔了,但是我还是梗着脖子看着我爹,我爹看着我,嘴唇蠕动一下,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他转过身去,继续和纸人对着坐着,委屈和莫名的气愤一下子涌了上来,我对着他大声吼道:“你总说为我好,你要是真的为我好,你就告诉我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一个纸人怎么可能会动?”

我爹看着我指着这个纸人连忙说道:“你不能对这个他不敬,不许指着他。”

听他说我只能这句话,我立刻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只听见我爹叹了一口气,我的心里也是十分的苦涩,我感觉我的嗓子像是被棉花塞住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我爹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

听他这么说我依然没有回头,他却丝毫的不在意,继续说道:“这个纸人是你爷爷留下来的,你的爷爷是一个顶级扎纸匠,他做出来的纸人不仅可以移动,还可以变成灵魂的载体,帮助人复活,这个纸人就是你爷爷留下的最后一纸人。”

我完全不相信爹的这番言论,一个纸人怎么可能会动,我宁愿相信这个纸人里面住着一个鬼魂,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会自己动,毕竟用纸人放小鬼的人很多。

我感觉我爹就是在故意敷衍我,他根本就不想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我有些赌气的说道:“这个纸人要是真的能复活人,我爷爷为什么不复活?”

我爹被我话噎住了,他有些无奈的说道:“有些事情还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你只要知道我和华先生都是一心帮着你的就好了。”

就在这时门口又传来嫂子的声音,这次她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说道:“莫子,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记住我是为了你好。”

只听“咣当”一声,嫂子再用自己的身体撞门,老爹有些意外的喊道:“你疯了吧。”

这次嫂子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一下一下的用自己撞门,我爹连忙说道:“你再这样会把那些东西招来的。”

她却满不在意的回答道:“就算是招来了又能怎么样,只要能把莫子带走我就心满意足了。”

嫂子那张绝美的脸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想象着她用她单薄的身体不断地撞着门,一股怜惜之情从我的心里流出,我转过身有些祈求的老爹说道:“要不然让嫂子进来吧,我们问问她想干啥。”

我爹却斩钉截铁的否决道:“不可能,这都是她自作自受。”

门口突然传来嫂子的哀嚎声:“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我连忙问道:“嫂子你怎么了?”

嫂子没有回答我的话,就在这时,门缝中突然飘进来几根红毛,我爹看到这几根红毛之后,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他连忙对着我喊道:“快点用被子把自己盖住,不要碰到这些红毛。”

我却没有听老爹的话,直接往门口冲去。

站在的地上的纸人突然把我扑倒,我连忙推开他,他却像是焊在我的身上一样,我爹也跑向这里。

这时,纸人突然变大,把我和我爹一起死死的护在怀里,他的后背冲着门口,被红毛碰到的地方都出现了窟窿。


突然,屋内刮起一阵大风,红毛触碰到的地方都燃烧起熊熊的烈火。

噼里啪啦的燃烧声越来越大,我用力的推搡着纸人,但是纸人却是纹丝不动的抱着我和爹。

在我的认知里,不管多神的纸人都是用纸和竹子做的,肯定抵挡不住火烧。

等火把他烧完了,我和爹也会被火烧死。

我着急的对着我爹说:“咱们把纸人毁了快跑吧,不然的话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我爹却扇了我一巴掌,生气的说道:“你懂个屁,要不是他护着你你早就死了。”

我被这一巴掌打的一蒙,我对着爹大喊:“我们都快被火烧死了,你还这样说!”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阴兵借道,活人回避,阴兵借道,活人回避。”

门外又突然不断的传来兵器之间的击打声,嫂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凄惨。

我挣扎的越来越厉害,我爹又扇了我一巴掌,他的嘴唇抖动着,十分生气的说道:“你这个逆子,逆子……”

所有的情绪一股脑的冲了上来,我对着他大喊:“你要是想死就和这个破纸人一起死,别拉着我……”

我爹十分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在和我说话,而是直接按住我的胳膊,不让我打纸人,滚滚浓烟钻入我的鼻腔,又气又急的我觉得越来越难呼吸。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突然看到纸人的眼睛居然流出来了几滴眼泪。

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我揉了揉酸痛的腰,坐了起来。

昨天晚上的一幕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连忙下床,嘴里喊着:“爹,爹,你在哪里?”

屋子里的陈设一点都没变,和之前一模一样,要不是烧焦的痕迹还在,我还以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梦。

屋子里没有一丝回应,门闸也还在原处,窗户也没有破碎的痕迹,我爹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我刚一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只见门板上有着一大片血迹。

我心里一惊,难道这是嫂子昨天晚上撞门的时候留下来的血?

我把家里大大小小的房间都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我爹和那个纸人。

我连忙往二舅家跑去,我觉得爹有可能去二舅家了,可是我在二舅家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我颓废的回到家里,发生的这一切事情让我在短期内难以消化。

我从小就没有娘,我也不知道我娘去哪里了,我爹也从来都不愿意提起他,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和我爹在一起。

我爹虽然对我比较严厉,但是从来都没有像昨晚晚上那样对我,我现在只想知道他们到底瞒着我什么。

我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走回家里,我刚进大门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熟悉的人,是白知宾。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像是看到了救兵一样,我连忙跑到他的身边,他也转过身看着气喘吁吁的我问道:“你去哪里了?”

“我去二舅家了,你知道我爹去哪里了吗?”我着急的问道,我真的很害怕我爹出事。

白知宾告诉我:“我知道你爹在哪里,但是你必须相信我,听我的话。”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连忙同意,回答道:“好,只要你告诉我我爹在哪里,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白知宾慈祥的对我说:“傻孩子,我能让你做什么,只要你能相信我我就很开心了。”

听到他说的这句话,我突然觉得喉咙被堵住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好了,傻孩子,你去收拾收拾你的东西,我带你去找一个人。”

听完他的话,我直接跪在他的面前,坚定的说道:“华先生,我知道您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我想请您收我为徒弟。”

“你为什么想当我的徒弟?”白知宾问道。

“我……”

我顿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想要拜他为师,但是我知道他是肯定不会收我为徒了,毕竟没有人会愿意收一个我这样的徒弟,可是他的话却让我十分的出乎意料。

他回答道:“你能主动拜我为师我很开心,我也愿意收你这个徒弟,但是你现在根本不知道为何拜我为师,也就证明咱们两个的缘分还没有真正的来临,不过在这期间你也可以叫我师父,等你真正想好之后也可以决定是否要一直叫我师父。”

白知宾的话让我觉得十分的感动,我从来没想过他居然会这么的贴心。

我连忙磕了三个响头,恭恭敬敬的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好好。”他笑着回答道,语气中都是欣慰。

他双手抓我我的胳膊把我扶起来,对我说道:“好了,咱们师徒之间不需要过于注重这些礼仪,你去收拾收拾东西吧,咱们今天就要走了。”

我很听话的进屋收拾几件衣服,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今天我对他的信任,居然会变成那个样子……

我收拾完之后就和白知宾一起离开村子了,路上我问白知宾:“师父,我的二舅真的死了吗?”

白知宾说道:“傻孩子,你现在还太年轻了,有些事情告诉你并没有太多的好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二舅和你表哥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凭你现在的本事,自保都很困难,所以你也就不需要在钻牛角尖了。”

“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努力跟着我学本事,等你的能力足够强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听完他的话之后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追问,他不想告诉的话是绝对不会告诉我的。

我岔开话题问道:“师父,你准备带我去哪里呀?”

他的目光中突然出现了一丝敬畏和向往,他说道:“我要带你去找你爷爷的故人,祁爷爷。”

我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去找他,难不成这件事情和我的爷爷也有关系?”

谁知白知宾居然对着我笑了一下。


“当然不是,只有他才能找到你的父亲。”白知宾回答道。

我连忙问道:“为什么?”

白知宾向我解释道,每个纸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气,越是高级的纸人,身上的外露气息就越淡,但是他们内在的气息却十分的浓厚。

我的爷爷就是一个顶级纸扎匠,他做出来的纸人都是顶级纸人,可以直接作为人类的载体复活人类。

他的这一套说法和我爹昨天晚上告诉我的一模一样,但是为什么爷爷不能用自己的纸人复活自己呢?

我直接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白知宾告诉我,顶级纸人虽然可以让人复活,但是他们能复活的只是普通人。

如果想要使用顶级纸人复活特殊的人,比如我爷爷这种人,就需要某些介质,但是这种介质千金难求,而且我爷爷留下的这个纸人有更大的用处。

我连忙问道:“我爷爷留下来的这个纸人还有什么用处?”

白知宾回答道:“你爷爷留下来的这个纸人比是顶级纸人中的极品,是万年难得一遇的好东西,不过你现在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也不能知道这么多。”

我撇了撇嘴问道:“那这和找我爹有什么关系吗?”

白知宾回答道:“当然有关系了,我准备用纸人寻纸人的方法来找到你爹。”

“纸人寻纸人?”我问道。

他再一次耐心的跟我解释着,普通纸扎店的纸人上都会有一股难闻的纸和竹子的腥气,这种气味就是低级纸人,他们的气都是外露的。

我爹手中的是高级纸人,他的身上就没有这种难闻的气味,不过他的内部有着很强的能量。

只有高级纸人才可以相互寻找,我爹是和纸人一起消失的,所以通过纸人找纸人就可以找到我爹。

这个祁爷爷也是一个纸扎匠。不过他的技术仅次于我爷爷,但是他却是当今最优秀的纸扎匠了。

也只有他做出来的纸人,才有机会找到我爹的存在。

对于他的这番解释我虽然有点不信,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

等到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我和他才到祁爷爷家门口。

祁爷爷家里也是开纸扎店的,不过他家的生意比我家的大的多。

白知宾走上前敲了三下门之后就退了下来。

不过迟迟没有人来开门,我刚想走上前在敲几下门,却被白知宾拦住了,他对我说道:“同行之间有事情求助,只敲三下门,如果对方愿意帮忙就会来开门,如果他不愿意帮忙,就不会给咱们开门。”

“那他怎么知道咱们是客人,还是同行还求助?”我问道。

他回答说:“这一行也很多你觉得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很难解释清楚,不过等你到他的水平,你就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了的。”

他的这一番回答就像是啥也没说一样。我该不知道的东西依然不知道。

“那他这么久都没给咱们开门,他还会给咱们开门吗?”我问道。

“他一定会给咱们开门的。”

白知宾的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一声冷哼,陈旧的大门缓缓打开,生锈的铁皮在地上刮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只见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白知宾恭恭敬敬的作揖,说道:“多谢祁爷爷出手相助。”

我也学着白知宾的样子拱手,祁爷爷又冷哼一声说道:“你就是林家的小子?”

白知宾替我回答道:“他正是林老爷子唯一的孙子。”

我爷爷只有我爸这一个孩子,我爹又只有我这一个孩子,所以我的爷爷也就只有我这一个孙子。

祁爷爷完全不领情的说道:“我又没问你,我在问这个小子,你插什么嘴。”

我顿时间有些生气,心里觉得这个老头有点太不尊重人了,我直接收起手,直视他的眼睛说道:“您觉得我师父不懂规律,你可懂规律?”

“你公然之下给我师父难堪又岂是圣人之举?”

“我师父只是帮我回答了一个问题,你居然就这么说他。”

我说完之后白知宾轻轻的咳嗽一声。示意我别说话。

鬼爷爷听完我的话之后笑着说道:“你跟那个爷爷的脾气果然一模一样。”

他刚说完却立刻把脸板住,说道:“不过我最讨厌就是你爷爷的狗脾气,你们的事情我是不会帮你们的。”

他说完以后直接动手关上门,白知宾也不顾什么礼节了,直接冲上去说道:“祁爷爷,孩子不懂事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您和他的爷爷怎么说都算是故交了,现在国栋消失了,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你有本事帮我找到他了。”

“唉,万事终究难逃因果。”祁爷爷叹口气说道,不过他关门的手已经停住了。

他对着我们说道:“算了,你们进来吧,从今往后,我和那个老东西谁也不欠谁的。”

我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是也跟着进去了,毕竟我现在没有资格挑挑拣拣了。

祁爷爷把我和白知宾安排在了两件屋子中,收拾完东西以后我准备和白知宾道个歉,毕竟今天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

我刚走到进到白知宾的门口就听见他和祁爷爷在里面说:“请您帮我做一个纸人,只有您的纸人才能找到国栋手中的纸人。”

“但是……”鬼爷爷有一些犹豫。

白知宾缺说道:“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这件事情成了的好处你不是不是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害怕的?”

“可是咱们这么做就算是逆天改命了,到时候……唉……”祁爷爷继续叹气。

我还想再靠近一些,可是我的脚突然踩到了地上的一截树枝,嘎嘣一声格外的清脆。

祁爷爷连忙呵斥道:“是谁,滚出来。”

我有些心虚的从门后面走出来,鬼爷爷看到我以后直接走了出去。

祁爷爷走了之后白知宾对我说:“进来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我听话的走了进去,最后我忍不住了问道:“师父你到底在和祁爷爷说什么,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白知宾回答道:“莫子,我和你爹一样,在你的羽翼未丰满之前只想要好好的保护你,不想让你受伤。”

我有些委屈的说道:“我今年已经十八了,我已经长大了,你们能不能不要什么事情都想着瞒着我,我也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了。”

“这不一样,莫子,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就告诉你了。”我听到他的这番话之后心里更多的是无奈,不过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白知宾又问道。

我回答道:“我是想来跟你道歉的,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他这么侮辱。”

“害,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点小事你就不用放在心里了,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白知宾慈祥的说道。

“那我就先会去了,师父。”我说道。

他回答道:“好,这两天你就好好的休息吧,等我们拿到纸人之后就立刻离开这里。”

我点了点头然后退出他的房间,我回到我自己的房间之后有些颓废的瘫在床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像过电影一样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发生的这些事情让我越来越想不懂,一阵疲惫感涌了上来,我居然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在梦里我又看见了爷爷把我放在脖子上,带着我看皮影戏,也看见老爹给我买糖葫芦,不争气的泪水从我的眼见滑落。

“爹,爷爷你们在哪里啊,我好想你们。”

不知道我睡了多久,脑子突然清醒起来,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我的头顶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有一张干入树皮的老脸,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祁爷爷,我被他吓了一跳。

他看到我醒来之后也不再观察我,我缓了一会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祁爷爷说道:“怎么,这里是我家,我想来就来,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还能管得到我?”

他的这一番话堵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没等我说话,他就又继续说道:“你们老林家也就出了你爷爷一个能人,你爹什么也不是,就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争气了。”

我可以忍受他说我没用,但是我受不了他说我爹没用,我直接生气的回怼道:“你凭什么说我爹没用,在我的眼里我爹是最厉害的人。”

他听到我的话之后不屑的说道:“一个人有没有本事从来不是看这个的儿子怎么认为的,没本事就是没本事,你这个做儿子的觉得他优秀是因为你只有这一个爹,但是他没本事是一个客观事实,如果他有你爷爷的本事,你们林家也就不会落寞到现在这个样子。”

我虽然知道他的话有道理,但是我依然无法接受他说我爹不好,还没等我反驳他,他就继续说道:“与其想着怎么和我打嘴仗,还不如想一想怎么提升你自己的实力,你看你现在,找你爹还要求我来帮忙。”

这下我彻底说不出话来,不过我觉得现在的祁爷爷和今天出现在白知宾房中的祁爷爷不太一样了,但是我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

他见我没有说话继续说道:“现在天已经黑了,就不要出屋了,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他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我叫住了他说道:“你今天和我师父说什么了?”

他转头有些迷茫的看向我,不过很快他就像是想通了一样对我说:“你一个小孩子管这么多闲事干什么,快点继续睡觉吧。”

我被他折磨一弄那里还睡得着觉,我的肚子突然咕咕的叫了起来,我从我的包裹中拿出来了两个馒头嚼了起来,吃完馒头之后我又觉得嗓子有点干,就又直接灌进去一壶水。

吃饱喝足之后我也舒服不少,我在这个小房间里溜达起来,这个房间十分的干净,除了一张床和一个书架以外没有任何的家具。

棚顶也就只有一盏枯黄的白炽灯,我坐着十分的无聊,就从书架上走到书架旁,书架上的书几乎都和玄学有关系,不过有一本十分古老的书吸引了我的兴趣。

这本书的名字叫做神手梅花,以前我也听我爹讲过梅花这种算命方法。

算命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世人熟悉的奇门遁甲,紫微斗数,小六壬,大六壬,梅花易数,六爻,面相手相等等。

不过我爷爷最喜欢用的方法就是梅花易数,以前他也经常和我讲梅花易数,爷爷算的也很准确,十里八村的人家一遇到什么解决不了大事情都愿意来找我爷爷算一卦。

民间传说梅花易数这本书是邵雍所写,不过根据史料记载所推算,这本书更像是其他人借着邵雍之名所写。

如果能把梅花易数学懂,那么在术数这方面完全不需要学习其他的东西,因为梅花卦不仅可以断事,还可以断终身,甚至是逆天改命。

我拿起这本书看了起来,这本书中记载的解卦方法和我以前看的书籍有一些不同,这本书中的解卦方法更加的新颖,也更加的附和梅花随心的特点。

而且我发现这本书中记载的一些东西和我爷爷告诉我的很像,难不成我爷爷也是通过这本书学习的吗?

看了许久,我觉得我的断卦水平有了一些提高,我准备有机会就练练手m看了这么久,我也突然有些疲倦了。

我把书放回到书架上后,就躺在床上倒头大睡了,没过多久我居然被尿憋醒了。

我刚想出去方便一下就想起来了祁爷爷的话,经历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的我变得越来越谨慎。

我开始在屋中寻找夜壶一类的东西,不过没有任何结果,我又坚持了许久,我现在最盼望的不是别的,我最盼望的就是公鸡打鸣。

只要公鸡打鸣就相当于天亮了,我也可以毫无顾忌的出去了。

最后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决定去外面速战速决,我找了一个草丛十分的快速的解决完。

我连忙往屋中走,可是我突然看见院子中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这个人就是白知宾,他像是在院子中寻找着什么东西。


我轻声躲在墙后,看着四处乱翻的白知宾,心里十分的纳闷,大半夜的他在这里乱翻什么?

难不成这里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秘密,突然他停在原地,背对着我这个方向一动也不动。

洁白的月光照在他的后背上,惨白惨白的。突然他像是能感受到我的目光,脖子扭出来了不正常的弧度。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格外的阴森,而且我刚刚看了一眼他的脚下,居然没有影子!

突然有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把我肩膀上的手拍下去。

那只手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反应过来的我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我一动也不敢动,就僵硬的蹲在原地,那只手又戳了戳我的胳肢窝,我天生怕痒,直接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回头一看,刚刚碰我的居然是一个纸人,纸人歪着头看着我,这一幕莫名的诡异。

这个人和老爹的纸人不一样,老爹的纸人看起来和真人差不多,还能给我一种归属感,但是这个纸人只会让我觉得莫名的恐慌。

我一动也不敢动,突然一个人重重的打了一下我的后脑勺,生气的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是不让你出来吗?”

这个声音是祁爷爷的声音,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我像是抓到救星一样,连忙站起来转头看向他,就差直接把他抱住了。

他看着我问道:“你这一副表情做什么?”

“有鬼,我刚才居然看到了一个会动的纸人。”我指着身后惊慌的说道。

“你乱说什么,那有什么纸人?”祁爷爷生气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在回头一看,身后的纸人果然消失了,我突然想起来院子里还有白知宾。

我我看像院子里,也是一个人也没有。

祁爷爷的声音再次传过来,说道:“你现在快回到屋子里,不然的话我对你不客气。”

在他的注视下我慌张的跑回到院子里,关上房门,这一下我死活都睡不着了,一点轻微的声响都会把我吓醒。

第二天一早,我的眼睛下出现了一片乌青。

我一出门就看到了白知宾,此时我看到他突然有点发怵,但是一想到他是我的师父,心里的恐惧感也降低不少。

白知宾看到我后问我:“你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吗?”

我把他拽进我的房间问他:“你昨天晚上在院子里找什么?”

白知宾却是一头雾水的看着我,说道:“昨天夜里我也没出去啊,那会在院子里找什么。”

听到他这句话我顿时就懵逼了,昨天晚上我分明在院子里看见他了,而且他还是那么吓人,就像一个死人一样。

“可是我昨天晚上分明看见你了,而且,而且……”

还不等我说完,他就问道:“而且什么,你看见了什么?”

我颤颤巍巍的把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听到之后连忙说道:“从今天开始,晚上的时候你一定不要再出去了,这种手艺人的家中和普通人的家中自然是不一样的,所以需要处处小心,等我们拿到纸人之后就立刻离开这里。”

我冲着他点了点头,白知宾带我去外面吃了早餐,回来的时候我突然看见祁爷爷和一个背影十分美丽的女人站在院子中。

女人穿着一件红色薄纱包臀裙,两天笔直的大腿像白玉一样露在外面,一个背影就美的让人窒息,我从来没见过穿的这么暴露的女人。

突然一个小姑娘从一个房间中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小姑娘跑到女人的身边,牵住了女人的手,鬼爷爷看着这个小女孩突然漏出来了慈祥的笑容。

还从兜里拿出来了一块糖递给小女孩,我问白知宾,这个女人是祁爷爷的什么亲戚吗?

白知宾回答我说他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我们两个走进院子里之后,祁爷爷就指着我说道:“这个小子可以帮你,只有他能带着你从南岭的矿场走出来。”

我一听到南岭的矿场身上的汗毛就战栗起来,那可是一个坟场,一次意外的事故,导致矿洞坍塌,一百多名矿工全部葬身于此。

从那之后每天晚上都有人能听见矿场中鬼哭狼嚎的声音。

我自然是不想去那种地方,这个女人也转过身看向我,她的眼睛上带着墨镜,虽然看不见她的眼睛,但是单看其他的地方,也能看出来这个女人是一个美女。

我走进之后发现,这个小女孩的眼睛比正常的孩子小人很多,而且是圆溜溜的小,看时间长了之后居然会有一种被吸住的感觉。

这人冲我伸出洁白的玉手,说道:“你好,我叫白若。”

温柔的声音像是三月的春风,让人心里一暖,我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么温柔的声音,我连忙握住她的手。

祁爷爷说道:“你们两个回屋说吧,这里不是太好。”

白知宾也走上前来对我说道:“是啊,进屋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他刚要带着我往屋里走,祁爷爷就拦住了我们,鬼爷爷说道:“事主又不是来找你的,你跟着进入做什么,让他们两个谈就够了。”

我听到这话之后有点懵,我现在什么都不会,让我自己带着她去南岭的矿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到时候白知宾肯定会跟着我们。

我虽然对这个女人有一定的兴趣,但是还没有达到色迷心窍的地步。

我连忙说道:“我现在什么都不会,没有办法带你去南岭,就算是去也要把我的师父带上。”

祁爷爷听到我说的话之后,眼中居然闪过恨铁不成钢,还不等我思考他的意思,白知宾就对我说道:“罢了他想要找的是你,还是你和她谈吧。”

祁爷爷有着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你快带着他进入谈好,不然的话就快要来不及了。”

女人拉起我的胳膊,把我带向屋子中,柔软的出来挥之不散,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跟着他进来的。

进到屋里之后这个女人居然开始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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