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冰箱,电视机,还有,最衬你手腕的金手镯。”
“我追了五年的姜萝同志,今天风和日丽,茉莉初开,正适合结婚。”
他单膝跪在我面前:“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尽管我已经足够坚强,不需要他们帮忙也能解决霍延州。
但当听到妈妈替我出头,傅青山火急火燎开来婚车,我还是忍不住叩谢上天,感谢它让我有了重获新生的机会。
“看到了吗?
霍延州。”
“我有的是人喜欢,不缺你晦气一个。”
接过戒指,我任由傅青山将我抱上了车。
车窗外,霍延州满头污水,目光紧追我的身影,想说什么却始终没能开口。
“对不起,我刚刚不该突然抱你。”
确定霍延州不会追上来后,傅青山将车靠边。
“但你朋友说话太气人了,我实在没忍住,冒犯你很抱歉。”
“没事。”
我十指交叉,没听傅青山说了什么。
霍延州让我想起前世被众人唾弃的自己,他用行动告诉我,我依旧还是那个卑微不堪的傻妞。
傅青山牵住我的手心。
“你怎么了,是又觉得不舒服了吗?”
我连忙摇头,前世留下的老毛病,我不想他担心。
傅青山却不想这么被我糊弄过去,他认真盯着我的眼睛:“不许不说,你发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又像之前那样突然摔进河里怎么办?”
不是摔进去,只是刚穿越不适应,活人微死。
“还有,”傅青山拍拍椅背,“之前说被迫联姻是骗你的,我其实喜欢你很久了。”
“之所以一直没说,是因为听说你有喜欢的人,我不想让你为难。”
“但今天我见到他了,他远没有你描述那般美好,因此,我也不打算隐忍下去了。”
“姜萝,我是认真的,你愿意当我的老婆吗?”
他说得好专情,磁性的嗓音在小小的车子里,像密不透风的蒸笼。
我用手扇风,生怕傅青山看到我的眼泪,会像霍延州那般生气。
“姜萝,我可以吻你吗?”
我闭上了眼睛。
傅青山的动作很轻很温柔,撬开我嘴唇时带着几分生疏。
原来亲吻是这样的感觉。
原来,霍延州临死前都没给过的爱,这样的滚烫。
我紧紧扣住他的手,睁开眼才发现,傅青山的脸上,同样留有泪痕。
傅青山的母亲,也是我们队里劳动模范的刘婶,在听说这个消息后开心得手舞足蹈。
她当天就去供销社买了油和肉:“好萝萝,婶婶现在就叫傅青山去打结婚申请,明天就给你接家里来!”
刘婶抱着我抱了又抱,尴尬得傅青山在旁边直咳嗽。
刘婶一巴掌拍他身上:“咳什么!
我喜欢萝萝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光着屁股在哪跑呢!”
“真不知道你这小子哪来的狗屎运,那么多优秀的男娃,萝萝偏偏就看向你这个不争气。”
说完她又来抱我。
“真遭人疼啊,瞧这小脸,以后可要多吃些饭。”
我脸比苹果还红,找了个给医院主任道歉的借口,匆忙拉着傅青山走了。
“你其实没必要跟着去的,公家车是我擅自开出来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是为帮我才擅自开了公家车,我哪能让你一个人去道歉。”
我抬头瞄他一眼,小声嘀咕。
“再说,你都是我老公了,媳妇当然要跟着。”
就这么小声一句碎碎念也被他听到,傅青山像浣熊一样缠在我身上,被街边人大吼:“你干什么!”
霍延州拎着不知从哪搞来的糖,强行挤进我们中间。
“哪有你这样坏女同志清白的,这么多人看着,信不信我以流氓罪把你送局子去。”
他说完,把糖强行塞进我手里。
“有闲钱请人来演戏,不如拿出来给江青染买些补品。”
“我又没说不喜欢你,只是不到夫妻那种关系罢了,只要你听话,我还是愿意让你和我一起回城的。”
装糖的袋子被我直接扔回他的手上。
“你和江青染怎样都好,和我没关系,和我老公更没关系。”
“我不收你的东西,拿着滚,少来烦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