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炸老刘头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王炸,小寡妇库库乱杀!王炸老刘头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睡不醒的懒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作死的懒货,让你做个饭就寻死觅活的,老娘该你的欠你的?娶回来个祖宗,还要我这老天拔地的婆婆伺候你?”“遭瘟的东西,刚进门就克死我儿子,肚子里还怀了野种,老天爷咋不劈死你这脏东西啊!”“王炸,你还不赶紧滚出来,等老娘老天拔地的伺候你,你也不怕折寿!”……院子里那熟悉的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入耳中,躺在破木板拼凑的床上的少女嘴角直抽。开局王炸!不是运气好,而是十五岁的原主的名字叫王炸,以后由她继承!特么的!祖上八辈贫农,新晋的小寡妇,肚子里的崽儿父不详,即将要被婆家卖了又惨遭家暴致死的小可怜。“呸!我命由我不由天!老东西叽叽喳喳的,烦死人了!”王炸烦躁的抓着枯燥的头发,穿上露脚趾头的草鞋,一脚将本就不结实的门板踹飞,正好命中骂骂咧咧的老太太...
《开局王炸,小寡妇库库乱杀!王炸老刘头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作死的懒货,让你做个饭就寻死觅活的,老娘该你的欠你的?娶回来个祖宗,还要我这老天拔地的婆婆伺候你?”
“遭瘟的东西,刚进门就克死我儿子,肚子里还怀了野种,老天爷咋不劈死你这脏东西啊!”
“王炸,你还不赶紧滚出来,等老娘老天拔地的伺候你,你也不怕折寿!”
……
院子里那熟悉的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入耳中,躺在破木板拼凑的床上的少女嘴角直抽。
开局王炸!
不是运气好,而是十五岁的原主的名字叫王炸,以后由她继承!
特么的!
祖上八辈贫农,新晋的小寡妇,肚子里的崽儿父不详,即将要被婆家卖了又惨遭家暴致死的小可怜。
“呸!我命由我不由天!老东西叽叽喳喳的,烦死人了!”
王炸烦躁的抓着枯燥的头发,穿上露脚趾头的草鞋,一脚将本就不结实的门板踹飞,正好命中骂骂咧咧的老太太。
“一大清早叫魂儿呢?娶妻不贤祸害三代,刘家就是被你这老丧门星把运气给骂没的!”
“果然是小娘,眼皮浅的,搁大户人家里,你这种对嫡出媳妇不敬的老货都得被拖出去发卖!”
王炸拧着眉,吨吨吨的踩着木板,毫不在意被压在木板下的刘老太会不会断气。
娘批的!
她是多倒霉,前世在孤儿院抢食活到十八岁,正要被扫地出门去自力更生的时候,天降巨额遗产。
素未谋面的渣妈改嫁后没再生,把她立为唯一继承人。
突来的暴富,小白菜立即支棱起来,学着汉朝某位在位没满月的皇帝,天天过过年的神仙日子。
于是,在享受了三十二天的奢华人生后,小白菜被惊雷劈成书里的小炮灰。
享年,三章。
“老不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卖了我,你也不怕我家那死鬼半夜找你要媳妇?向你索命?
我肚子里的可是他唯一的血脉,我男人被推出去服劳役,可是家里的大功臣,我们娘俩享点福咋了?”
王炸虽然不甘心穿成贫农,但既来之则安之。
她这孤儿院的刺头,委屈谁都不会委屈自己。
何况便宜婆母心黑的要弄掉她肚子里的崽子,还想卖了她,死有余辜。
“咳咳!你……”
刘老太被踩着胸口,老脸煞白,喘气都费劲儿。
“别你你你,我我我的,以后再敢骂我一句,我就揍你一顿。
想算计我,就别怪我一把火烧了房子,拉着你们一家子畜生陪葬!
恶毒的后娘,养的一窝白眼狼,也好意思在我这嫡出媳妇跟前充大半蒜,把你能的!”
王炸干瘦的手,啪啪的拍着刘老太干瘪的老脸,满眼的嫌弃。
嘤嘤嘤,她的手脏了!
洗洗还能要吧?
“呸!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
别在这儿装死,赶紧给我煮鸡蛋去,要是我和孩子饿出个好歹,你就想想先让家里头谁给陪葬吧!”
王炸起身的时候,顺便摘了刘老太头上黑漆漆的银簪子。
也不知道戴了多少年了,都包浆了。
真脏!
但能卖钱,得收走。
原主是被刘家买来的媳妇,并不清楚刘家有多少家底,但知道刘家有四十多亩地,镇上还有一间铺子。
刘家的闺女和孙女嫁得也好,每年都不少贴补。
嘿嘿!
要发偏财了!
刘老太磋磨死原主,她替原主接收了刘家的家业做赔偿,不过分吧?
“贱皮子,老娘……啊!”
刘老太看着王炸把银簪子揣进怀里,气的破口大骂,却被王炸一巴掌扇的掉了颗门牙。
“真是不听话,这是不记打呢。”
王炸嗤笑,扬起胳膊,啪的一声落在刘老太脸上。
“啪啪!”
“……”
两个大耳刮子,院子里瞬间安静,刘老太连挣扎都没有,就晕了过去。
王炸满意的笑了笑,原主这把子力气,衬她的气质。
不过这干巴瘦的身板,可不招人稀罕。
王炸起身,动作有点大,一阵头晕。
这是低血糖,原主的身子亏得厉害,得补补。
“本来想吃两个煮鸡蛋的,现在看来得吃肉啊!”
视线落在鸡窝那边,听着咯咯咯的母鸡声,王炸舔了舔嘴角,摇摇晃晃的走过去。
这年头人都吃不饱,养鸡全靠小娃子去捉虫子和割草,所以老母鸡瘦的很。
王炸不嫌弃,能补身子就好。
一头钻进鸡窝,王炸朝着正在下蛋的老母鸡扑过去,硬生生的把对方的蛋给吓得憋回去了。
鸡窝的味儿不好闻,王炸抓到鸡便直奔厨房找菜刀。
杀鸡的活儿,王炸不熟,可砍脑袋她会啊!
“贱皮子,你在干啥?快放开老娘的鸡!”
因为王炸饿的没什么力气,刘老太晕了没一会儿就起来了。
正好看到王炸一手按着老母鸡,一手举着菜刀,吓得大喊。
“嘿嘿!”
王炸抬起巴掌大的小脸,看向刘老太的眼神满满的恶意。
下一瞬,手起刀落,老母鸡的脑袋滚落在地。
鸡血溅在脸上,王炸还BT的舔了一下,强忍着恶心呲着小白牙。
上面挂着鸡血。
“呃!”
“咚!”
杀鸡儆猴的效果,完美呈现。
刘老太翻着眼,直挺挺的倒下。
“就这点胆子,也敢作威作福?刘老太啊,遇到姐,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敬请期待。”
王炸笑嘻嘻的将老母鸡扔进盆里,就着刘老太热干粮的热水烫毛、拔毛,利落的剁成小块熬汤。
没多久,浓郁的鸡汤味儿飘出了农家小院,惹得左右邻居嘀嘀咕咕的骂声。
春耕的时候,各家是都舍得吃点好的,但也仅限于有点油水,能吃饱一些。
才开春就炖鸡,日子还过不过了?
但这些骂声传不到灶房,王炸饿的厉害,没等鸡肉彻底炖烂,便盛了两碗汤喝下。
刘家人早早的下地干活儿去了,一会儿还得回来吃早饭,然后再出去干活。
不吃饱了,哪里有力气对抗一大家子?
就是刘老太热的苞米饼子有点拉嗓子,王炸用鸡汤顺进去的。
“咦?娘一大早就炖鸡汤了?”
“嗨!一定是娘心疼咱爹,怕爹累着,一会儿爹可得多吃点鸡肉,我们年轻,喝点鸡汤就中。”
“爷,我想吃鸡腿!”
……
刘家人还没进院子,大嗓门就传了进来。
灶房里的王炸正在往陶罐里盛鸡汤,闻声嗤笑一声。
她辛苦炖的鸡汤,喂狗都不会给刘家人一口。
确定锅里再也舀不出来一口鸡汤,王炸将一筐猪草倒进锅里,连个味儿也不给刘家人留下。
“娘!你这是咋了?”
“王氏你个好吃懒做的,死哪儿去了?娘要是有事,老子扒了你个丧门星的皮!”
“快去请郎中!把你们娘抬屋里去!王氏呢?把人给老子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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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的王炸,将陶罐收进系统的储物格,心里美滋滋。
她已经穿过来十个时辰了,除了摸清了刘家多少口人,也搞懂了系统的机制。
目前来说有点鸡肋,需要做任务才能换取系统里的东西。
但有个一平米的储物格,倒是适合藏家底。
就是原主穷的连换洗衣裳都没有,木得家底。
“喊啥喊?吵的我耳朵疼,一个土埋半截的黑心后娘,死了就死了呗,祖坟还差她一块儿空地了?”
王炸一脚将厨房的门踹开,手里还拎着沾血的菜刀。
“老刘头,你赶紧让他们闭嘴,死了这个死老婆子,你再娶个小寡妇就是了,不比看着这张老脸带劲儿?”
王炸的话,把院子里的人雷得外焦里内,甚至都忽略了她嚣张的样儿。
这是当儿媳妇的能对老公公说的话?
“王氏,那是你婆母!”
老刘头最先反应过来,阴恻恻的瞪着王炸。
“我婆母在祖坟埋着呢,她要是躺进去,我给婆母上香烧纸的时候,不介意带她那份。”
王炸掂了掂手里的菜刀,认真的道:“但买香烛纸钱的银子,公爹你得掏啊,毕竟是给你的女人在那边花用的。”
老刘头气的眼前发黑。
要不是怕有人看见,他现在就弄死这满嘴胡咧咧的儿媳妇。
“王氏,你竟然敢诅咒婆母,你这是不孝,我现在就去找族长,给你浸猪……”笼!
刘老三指着王炸怒骂,但最后一个字,在菜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被咽了回去。
所有人都被王炸的操作给吓傻了。
这个窝囊废,竟然敢动菜刀?
“王氏,你把刀放下!我知道老二不在,你心里难受,咱们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老刘头深吸一口气,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话。
王炸嗤笑一声。
欺软怕硬的老毕登!
她但凡不来点猛地,就算留下小命,也得和原主一样被卖了。
“大哥去服徭役断了腿,我家男人身为老二,轮到他去也没毛病。
可我男人连着去了三年,小娘养的几个瘪犊子都没去过,老刘头你偏心啊!”
王炸扫了一眼畏畏缩缩的大房几口人一眼,心里骂了句窝囊废。
明明是长子,却立不起来,被人欺负的成了绝户,活着就是为了受罪?
原主名义上的男人刘老二倒是抗争了,但结果就是买了原主做媳妇,连洞房都没入就卷着铺盖去送死了。
啧啧啧!
王炸思绪跑偏,记忆里没有一点关于肚子里的崽崽的亲爹的信息。
难不成是做梦怀上的?
刘家瘪犊子们:想揍人,怕菜刀!
“那是刘老二乐意去,关爹娘啥事?”
刘老三的媳妇李氏,梗着脖子喊了一句。
这个李氏,是刘老太的娘家侄女,婆媳俩穿一条裤子,在刘家的待遇最好了。
“刘老三,你媳妇不愧是你娘的亲侄女,明明你的命在我手里,她还来激怒我。
这是怕我不能砍了你,她做不成寡妇就不能改嫁吧?”
为了让挑拨离间更有效果,王炸的手一抖,刘老三脖子上划出一道血口子。
“啊!”
刘老三吓得两条腿都抖了,这会儿他相信王炸真的敢杀他。
“死婆娘,闭嘴!”
刘老三冲着媳妇喊了一嗓子,眼里满是怒气,待会儿少不得要揍媳妇一顿出气。
李氏缩了缩脖子,躲到角落里,不敢嘚瑟了。
“老二是兄长,他去服徭役本也是应当的,是他命不好……”
老刘头掏出烟袋,一边装烟一边说话,其实是在拖延时间。
王炸嗤笑一声,当他没看到三房的小子悄摸跑出去吗?
“嗯,我手一抖,刘老三嘎了也是他命不好。公爹你有那么多儿子,也不差再没一个了,你说是不是?”
王炸笑眯眯。
脸上故意没擦去的鸡血,配上她的笑容,格外的瘆人。
老刘头装烟的手一顿,眼里闪过冷光。
“杀了老三,你也得赔命。”
老刘头陈述事实。
“那我就弄死几个,我男人一条命,我和肚子里这个,一共三条命,少说也得弄死仨才能保本呢。”
王炸说着,菜刀又用了几分力。
“啊啊啊!王氏,你别乱动,疼疼疼!”
刘老三想跪,可又怕菜刀划破脖子,只能靠着门框撑住了。
刘家其他人听到王炸的话,一个个都吓得跑开,生怕王炸发疯,把他们给砍了。
“你到底想咋样?”
老刘头看着王炸癫狂的笑,心里打了个突突,冷声询问。
“我家男人都没了,你们还想磋磨死我和崽子,跟你们这样的人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我好怕怕啊!”
王炸嘿嘿一笑,一手薅着刘老三的头发,一脚踹向他的膝窝,将人踢进了灶房。
“咔!”
“啊!”
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刘老三抱着腿在灶房里打滚,喊出猪叫声。
这次是真疼。
趁着老刘头怔愣的功夫,王炸猫腰就将昏迷的刘老太给拽在手里。
“为了活命,我只能分家另起炉灶。公爹会支持的吧?”
菜刀在刘老太脖子旁边砍着玩,王炸咯咯咯的笑着。
王炸:耍菜刀,我是专业的!
老刘头脸都黑了,他刚才但凡不分神,有把握将王炸给抓住。
失策了。
“好,你想分家就分,只是家里……”
不想听老刘头废话,王炸抓着刘老太的发髻,贴着头皮给剁了下去。
老刘头眼皮直跳,看王炸的眼神动了杀机。
“我男人服徭役,一次有二两银子的工钱,三年就是六两。她是嫡出的儿子,分家也该分大头,要一间屋子十亩地,合理合法。”
“自从小娘进门,我男人可没花过家里的银子,他之前赚的就当是给你这亲爹的养老钱和丧葬钱,我也不争。不过……”
连丧葬钱都出来了,这是咒他死?
被气的嘴角直抽抽的老刘头,听到了不过,心里咯噔一声。
“一条人命啊!我男人是为了替小娘养的庶子去死,要三十两银子安置费,不过分吧?”
王炸嘿嘿的笑着,饶有兴味的看着老刘头的黑脸。
“公爹你要是觉着少,那就再多给点,我勉强接受。
毕竟男人成了死鬼,也不指望他诈尸照看家里,以后就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艰难哦!”
说话的功夫,王炸还不耽误给刘老太剃头。
菜刀不够锋利,剃的跟狗啃似的,头皮也出了好几条口子。
老刘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才没有暴起。
这儿媳妇疯了,刘家绝不能容下这种疯妇!
王炸舔了舔嘴唇,她没有错过老刘头眼里的杀气。
这老头不简单啊!
也是,出去做几年学徒,回来置办这么大的家业,鬼才信他没捞偏门呢。
死鬼刘老二:我也不信。
“你想要银子,跟我去屋里取。”
老刘头一脸无奈的妥协,前提是忽略掉他眼里的狠意。
“我腿麻,起不来呢。公爹你腿脚好,速去速回,我数二十个数,你要是拿不来银子,今天家里就先办几场丧事好了。”
王炸笑眯眯的道:“横死的不能入祖坟,我家男人都埋在荒山野岭,小娘和小娘养的正好去跟他做个伴,真是抬举他们了。”
老刘头差点装不下去,烟袋杆都差点被他捏断了。
小娘养的刘家人:谢谢你的抬举,婉拒!
“好,我去拿银子,你别伤人。”
老刘头转身。
“公爹别忘了拿笔墨,咱们先把分家文书写了,口说无凭,你们要是做老赖,我还得再受累呢!”
老刘头脚下一个踉跄,脚步又快了几分。
刘家众人:你这是受累?我们也想。
至少刘家几个儿媳妇,眼珠子都转了起来。
分家能自己当家做主,有地有银子,有盼头啊!
王炸不带温度的视线扫过院子里的刘家人,眼里的笑容愉悦了几分。
看,她一点拨,就都开窍了。
刘家有热闹喽!
最后落在了大房的小闺女身上。
书里,这小丫头过几天会重生,为了分家没少闹腾。
虽然结果是分家了,可大房死的死、伤的伤,她最后报仇成功,但也弥补不了已经造成的恶果。
呵呵!
刘家还挺有趣的,她都舍不得太快搬走了呢。
“刘家还有五只鸡,一头半大的猪,够吃几天了呢。”
王炸嘀咕着,算计着再住几天比较划算。
就算分家,刘家也不会放过她,那她还急着走干嘛?
不把刘家折腾的家破人亡,占有了所有财产,她会不甘心的。
在王炸盘算的同时,老刘头拿了银子和笔墨过来。
毕竟曾经做过学徒,老刘头是识字的,家里还供着小儿子念书,自然有笔墨这些东西。
为了不让王炸发癫,老刘头当着她的面儿,写下了分家文书,没掺半点假。
王炸的娘,疯之前是识字的,家里的娃子自然也认字。
“银子和文书都在这儿,地契过几天种完了就给你过户,你可以把人放了吧?”
老刘头抽着烟袋,烟雾遮挡了他眼里的杀意。
王氏必须死,但不能被人看到他动手。
刘家还有读书人,名声不能坏了。
“呵呵!我信公爹的,为了庆贺咱们分家愉快,总得见点红不是?吉利。”
王炸笑容可掬,手起刀落,刘老太的手指头被砍掉了一根。
刘老太:你是吉利了,我却失去了一根手指啊!
“啊!”
刘老太被生生的疼醒,抱着血淋淋的手嚎叫。
“我这人啊,最讨厌有人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了,砍掉了就顺眼多了。”
王炸笑嘻嘻的解释一句。
“对了还得按个手印,我怕你赖账。”
怕老刘头不懂怎么操作,王炸抓着刘老太的手,用力的戳在她断指上沾了血后按在文书上。
刘老太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嘎的昏了过去。
“公爹你要是嫌脏,我可以帮你在你身上割个口子,您想割哪儿就割哪儿,不另外收费。”
老刘头:小贱人真的疯了!
对上王炸清凌凌的目光,老刘头下意识的蹲下身,飞快的沾血按手印,根本不敢耽搁。
昏迷中的刘老太疼的皱了皱眉,依旧没有醒来。
王炸自然也照做,没有手印的文书不是卖身契,不好看呢。
她这人颜控,包括但不限于人事物都一样喜欢完美的。
“都按你说的做了,我可以带人走了吧?”
老刘头深吸一口气,怕再耽搁下去,王炸又出幺蛾子。
“嗯嗯嗯,去吧去吧,早死早托生,我这人就是好说话。”
王炸扯着疼醒过来的刘老太,将人扔出了灶房。
随后摆摆手,让开了位置,不打算再帮忙把刘老三丢出去了,累啊!
但手里的菜刀可没放下。
万一刘家人下黑手,她今天就血洗刘家,给地府送业绩去!
但刘家人太识时务了,根本不给王炸扔四个二的机会啊!
老刘头深深的看了王炸一眼,隐忍的转过身。
“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套牛车,把你们娘和老三送镇上看郎中!”
老刘头中气十足,扭头回了主屋,估计拿银子去了。
王炸撇撇嘴,这老毕登够能忍的。
蔫巴的狗,咬人最疼了,可得防着点。
一大早的,刘家闹腾这么大的动静,院子口引来不少人看热闹。
虽然都觉得刘家做人不厚道,可刘家有钱,还有个读书人,也没人敢招惹。
这会儿见刘老太和刘老三倒霉,看热闹的人不少,蛐蛐咕咕的。
但对王炸的狠辣,很多人都指指点点,却又事不关己的没人上前指责。
主要是都见血了,看个热闹再受伤,还指望死抠的刘家人赔他们银子咋地?
做梦比较快!
和村民们一样要下地的村长,赶过来的时候,老刘头已经坐上了牛车。
“这是咋了?”
村长虽然不喜欢刘家人的处事不公,但村里人伤了,他还是要过问的。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老刘头拍着大腿,眼神朝正走出灶房的王炸看去。
王炸:……
这老毕登,不会看上我的盛世美颜了吧?
某个没照过镜子的小趴菜,自恋的摸了摸蜡黄又消瘦的脸。
“村长叔,您来了。我们家刚分家,这是分家文书,您给做个见证人,按个手印就成。”
王炸笑呵呵的走上前,扯着村长的手,在牛车上昏迷的刘老太断指上蹭了一下,用力按在了分家文书上。
村长:我是谁?我在哪儿?这小媳妇疯了?
看着手指头上的血,村长下意识的就想擦干净。
本着就近原则,就擦在老刘头身上,毕竟这玩意不好洗,他衣裳又不多。
老刘头:小贱人,该死!
昏迷的刘老太:草木灰白抹了,我的老血啊!
王炸笑眯眯的收起了文书,想给自己放一曲《咱老百姓今儿真高兴》来应景。
但看到老刘头一脸便秘,心里的小人又不安分了。
“公爹啊,既然分家了,一会儿我就把我家的口粮搬屋里去了。还有鸡和猪是我养的,所以……”
老刘头按照握烟袋锅子的手,才没对王炸爆头。
“老四你愣着干啥呢?还不走,等着被人生生打死吗?”
自觉丢了老脸的刘老头,催促着赶车的四儿子。
“公爹,我就当你答应了哈!你放心,我这人最讲理了,只拿应得的那份儿,这也是为了你没出生的嫡亲大孙子啊!”
王炸挥舞着小手,单方面的又给自己扒拉了点家产,回应她的是老刘头催促儿子赶车的骂声。
老刘头:小贱人,等晚上就弄死你,必须死!
村长张了张嘴,觉得自己该说点啥,可没有苦主告状,他也不想多管闲事。
王炸却不自觉的道:“村长叔,我那后婆婆不做人,明知道我肚子里揣着我家男人唯一的崽儿,还想给弄掉了,你说我能不急眼吗?”
“还有那小娘养的小叔子,竟然觊觎我的美貌,畜生的逼着我要兼祧!
我这么守妇德,要给我家死鬼守一辈子寡的贞洁烈女,咋可能答应?所以就反抗激烈了点,弄断他一条腿不过分吧?”
村长:你猜?
王炸也没想得到回应,她真真假假的话,就是要给刘家抹黑。
日后她干点啥惊天动地的事,那也是被逼无奈。
只怪刘家不做人啊!
“还好我公爹虽然眼瞎心盲,偏心那些小娘养的,但顾忌着还有个读书的庶子。
就明理的同意跟我分家,要不然我只能念叨着让我家那死鬼来找他说道说道了。”
老刘头:你猜眼盲心瞎,你全家都是!
王炸小嘴叭叭的,还把眼睛给揉红了,可怜的看着村长。
王炸倒是想抹眼泪,但泪腺抱歉的表示不发达。
围观的村民指指点点,有觉得王炸出手太狠毒的。
也有人认为她立起来挺好,这年头寡妇难啊!
何况是刘家不做人,逼死了原配留下来的儿子,又把一个任由他们磋磨的小媳妇给逼成这样,被教训了都是活该。
再说王炸也是为了给短命的刘老二留下血脉,只这一点就值得敬佩。
村长:话都让你说了,我能说啥。
还庶子,真当刘家是大户人家呐?
刘家人:事情是王氏说的这样吗?他们咋不知道?但不能反驳。
万一坏了刘家的名声,影响老刘参加科举,他们得被扒皮!
碍于王炸刚才一通菜刀实物‘表演’,刘家人没一个敢出头的。
这份沉默,倒是等于默认王炸说的真的。
正在赶去医馆的老刘头等人,一口大锅扣在脑袋上,注定摘不下去了。
但他们也不冤。
刘老二是被他们逼死的,原主何尝不是?
那可是两条人命啊!
哦,还得加上肚子里的小豆芽。
“王氏,虽然……到底是长辈,老二泉下有知,也希望你和娃子好好的。以后有啥事来找叔,别……”把人打死了。
王炸笑盈盈的打断了村长的话,她只听一半就够了。
“多谢村长叔,我就知道你是大公无私的好村长。我家那死鬼泉下有知,也会上门感谢您的!呜呜呜……”
王炸捂脸,装模作样的假哭。
村长汗毛都竖起来了。
大可不必,他一点也不想见鬼!
“都散了吧,不急着回家吃饭,也不种地了?冬天饿肚子的时候,可别挨家借粮,谁家有多余的?”
村长好像屁股着火了似的,跑的飞快。
没人告状也懒得多管闲事,骂了两句来冲散心里的畏惧。
他家地也不少,但壮劳力没有刘家多,所以回来吃饭晚了些,否则也不会现在才赶过来。
看着刘家倒霉,村长觉得自己今天能多喝一碗粥。
都是泥腿子出身,都出去做过学徒,凭啥姓刘的能置办这么大的家业,平时还不把他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这是瞧不起谁呢?
王炸呲着一口小白牙,目送村长仓皇而逃的背影。
书中村长和老刘头不对付,得知原主被卖了还来教训过,后来也维护过大房。
但也因此被老刘头记恨,把村长一家害的妻离子散。
“同为炮灰,那就同盟好了,村长叔你跑不掉的,拿捏。”
王炸冲着村长的背影,做了个捏手指的动作。
她看中的人,就没有能逃过五指山的,嘿嘿。
一转身,院子里的刘家人吓得四散,根本就不敢跟她对面刚。
大房的小丫头看着王炸的眼神有几分热切,可没等说话,就被她那常年直不起腰的亲娘给拽到屋里去了。
“嘿!这是都被我的美貌折服,羞于相见了吗?”
王炸吹着口哨,背着小手回屋去。
折腾一顿,她吃的那点东西都消化没了,赶紧喝鸡汤补补。
真是的,前世的福气还没享受够,就被牛头马面勾错了魂,她比窦娥都冤。
好在有来自地府的补偿,这辈子她要变本加厉的作天作地,谁敢拦着她过好日子,直接关门放牛头马面。
亲,地府畅游卡要吗?
没有返程票的那种?
刘家四个人去了镇上,大房和四房、五房都留在家里种地。
春耕,可耽误不得。
早饭后,刘家人拿着农具出门,左邻右舍也没人,正是王炸行动的好时候。
书里交代过,女主重生后,偷偷挖了老宅藏起来的财宝,成为创业的第一桶金。
现在王炸成了小炮灰,可不管女主是谁,那是她的赔偿款,谁也别想拿走。
先到先得,有毛病吗?
“特么的,这死老头是有特殊癖好吧?把东西藏在茅坑边儿,也不怕花不出去!”
王炸骂骂咧咧的在茅坑边挖,挖了足足两米深,才挖到一个小坛子。
“我去!”
堵着口鼻的王炸,看到坛子里的金银珠宝,差点没忍住亲一口。
“刘家不是土匪出身吧?”
王炸嘀咕了一句,但不记得书里有这样的情节。
把坛子里的珠宝都扔进空间,王炸想了想,抄起了掏旱厕的大木瓢,灌了一下黄汤子进去。
怕老刘头不上当,又在上面洒了不少的草木灰,这才埋了回去。
恶心够呛的王炸,在灶房里简单的洗漱一番后,悲催的发现原主穷的没有换洗衣裳。
“刘老太好像给她闺女做一身衣裳来着,我勉为其难的穿一下吧。”
王炸自言自语,飞快的跑到堂屋那边,扯下锁头溜了进去。
乡下人家,炕稍有两口大炕柜,就是条件不错的人家了。
王炸打开柜子翻找了一会儿,除了一套新衣裳外,还找到了几块新布料,以及刘家出嫁的闺女孝敬给两个老人的新衣裳。
两套八成新的被褥,是给外嫁又能帮衬家里的姑奶奶准备的。
本着不能让敌人享受的原则,王炸毫不客气的都收进了储物格。
钱匣子里头只有些碎银子,以及地契,王炸也没给留下。
想着坏人都是狡兔三窟,虽然书里没交代刘家还哪里藏了银子,但王炸还是上蹿下跳的搜刮了一番。
耗子洞里的银子都没放过,房梁上的咸肉也扫荡一空。
刘家就没好人,王炸干脆把三房、四房、五房,全都搜刮了一遍,一平米的储物格塞的满满登登。
为啥不搜大房?
当然是穷,耗子进去都得留两粒米的那种。
“可惜,粮食装不下了。”
王炸心疼的站在仓房里,她的系统不给力啊!
叮!系统检测到有机非转基因黄豆,三十六元一斤,宿主是否出售?
系统突然蹦出来的声音,吓了王炸一跳。
特么的,正愁这些东西怎么弄走呢,系统这是给她送枕头来了啊!
“售售售!”
王炸连说了三遍,就怕系统听不见。
仓房里的黄豆并不多,因为都是粮种,也就二百斤。
系统页面显示,余额:七千贰佰元整。
叮!系统检测到有机未经加工高粱六块六一斤,宿主是否出售?
叮!系统检测到有机未加工小麦八块八块钱一斤,宿主是否出售?
叮!系统检测到有机粗加工小米,十八块一斤,宿主是否出售?
系统连续又爆了三次,王炸犹豫一点都是对存款的不尊重。
“售售售!”
这几样数量并不多,王炸的余额显示为八千八百六十五元整。
有了钱,王炸当然要逛逛系统商城,可她刚打开页面,便听到了牛哞哞的叫声。
“擦!刘家人早不回晚不回的,这是来抓脏的啊!”
王炸嘴角抽了抽,双手叉腰,气运丹田。
“啊!”
惊恐的叫声从破旧的仓房里传出去,老刘头只觉得头皮发麻。
“那破烂货又喊个啥?当家的,你可不能惯着她,给我狠狠的揍,留着一口气能卖银子就行!”
“一个不要脸的破鞋,还想拿我们家的银子,也不怕没命花!遭瘟的骚蹄子,就是欠揍!”
刘老太头上裹着厚厚的白布,手也被包裹着,坐在牛车上阴沉着脸絮絮叨叨。
她是怕王炸发疯的,但男人和儿子在呢,还能让王炸那小贱蹄子占便宜?
刘老太显然忘了,她的儿子被打的腿都断了,躺在牛车上直哼哼呢。
至于刘老四,进村就被赶去种地了。
“闭嘴!老六还读书呢,坏了家里的名声,他还能科举了吗?”
老刘头瞥了刘老太一眼,老婆子立马闭嘴不吭声了。
小儿子出息,能给她挣诰命呢。
“我去瞅瞅。”
老刘头攥着烟袋锅子,黑着脸朝仓房走去,可要开门的时候,却被突然打开的门撞了个四仰八叉。
“啊!”
老刘头捂着口鼻,鼻血止不住的淌,脑袋上都是蚊香圈。
故作惊慌跑出来的王炸,满意的看向自己的杰作,暗恼门板不给力。
人都没晕,白瞎她浪费力气了。
“爹啊,你可回来了!咱家的粮食都没了,这可咋办啊?我不管,咱们分家了,你答应给我口粮的,你得赔给我!”
不给老刘头醒神的机会,王炸小嘴叭叭的跟机关枪似的。
“你说啥?”
老刘头也顾不得头晕眼花了,抹了一把鼻血,踉跄的冲进仓房。
只见原本堆放的粮袋子没了,就连装着面的大缸都没了。
眼前阵阵发黑,老刘头扶着门框才没让自己倒下。
王炸撇嘴,就没了点粮食,至于撑不住吗?
刘家可是有那么多银子呢。
当家人的心态不行啊,难怪守着金银财宝还窝在乡下种地。
好吧,银子都被她抄底了,刘家可能就剩下埋进地里的粮种了。
该不会挖出来吃吧?
“爹,我一个小寡妇,可管不了这些事,你赶紧想办法把我那份口粮拿来,要不然我就吊死在小叔子学堂,抬举他一个庶出的了。”
王炸可不想浪费时间被人质问,灶房里还有糙米和玉米面,赶紧做好了放储物格里去,绝不给敌人留下一口吃的。
狗系统也是真狗,只收没加工或粗加工过的粮食,这是嫌弃古代磨出来的粮食太糙吗?
等王炸蒸好了粗粮米饭,还煮了一大锅的玉米糊糊后,就开始杀鸡。
鸡毛还没拔干净呢,老刘头带着村长和忙着种地的儿子们回来。
当然,不包括刘老大。
亡妻生的儿子在家里一向没地位,只是免费的牛马。
“这好端端的,粮食就都没了?你们是不是记错了?不说粮食多少,一口大缸想弄走,咋可能一点动静没有?”
村长进来检查一遍后,怀疑老刘头的话有水分。
老刘头脸黑的能滴出墨来,他也觉得奇怪,所以才没怀疑王炸。
“我家地多,年年留的都够够的,不说粮食多少。家里地都没种完,粮种总应该在吧?”
老刘头吧嗒着烟袋,耷拉着眼皮,免得被村长看到他的狠劲儿。
老六出息前,他们刘家还得在村里过活呢。
刘家几个儿子都是一脸急色,根本没人去管牛车上的人。
没了粮食,以他们娘的抠门劲儿,除了念书的老六,都得饿肚子。
真特么的烦躁!
“没准是缺德事干多了,被老天给收了呢?要不就是我家死鬼看不惯你们欺负死他,还磋磨他媳妇和崽子,显了神通?”
王炸等几人说了一会儿话,把小鸡下锅的她才接话。
这书穿不亏,死了男人还有养老的娃儿,金银敌人送到家。
这日子,有奔头啊!
除了老刘头,所有人背脊发凉,站在日头下都觉得有鬼吹脖子。
凉飕飕!
“王氏,你闭嘴!”
老刘头虽然不认为王炸能把东西都弄走,但想到家里就她一个人,却丢了东西,不免狐疑。
“你不去地里干活,一个人在家里躲懒,就没听到动静?”
村长和刘家几个兄弟也都看向王炸。
王炸:老毕登,我要夸你聪明吗?
王炸双手捂着嘴摇头。
你让我闭嘴,还要回话,脑子有大病吧?
她可真是孝顺听话的好儿媳妇啊!
至于怀疑,她就呵呵了!
咱就问,你有证据吗?可不兴污蔑的!
“爹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关乎到自己能不能填饱肚子的大事,刘老五喊道。
王炸指了指老刘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嘴,继续摇头。
村长抽了抽嘴角,这小媳妇就是故意气人的,他是看出来了。
“王氏,你看到啥就如实说,村长叔给你做主。”
村长急着回去种地呢,可不想在这儿耽误工夫。
王炸眨巴着大眼睛,放下小手深吸一口气。
娘的!
没有洗手液,香皂也行啊!
刚刚收拾了一只鸡,手上还有肉腥味儿,可憋死她了!
“没有,我就是肚子饿了,想去仓房找点吃的。我还纳闷,仓房咋不锁门呢,进去一看……我去!就跟被鬼洗劫了似的,毛都不剩啊!”
王炸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她是异世一缕魂,说是鬼没毛病。
“村长叔,一定是我家死鬼怨念太深,知道他爹跟小娘靠不住,回来给我们娘俩做主来了!”
王炸的演技很浮夸,但架不住众人脑补啊!
刘家人下意识的往一块儿聚,怕被索命。
村长:我信你……个鬼!
那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八成就是你搞的鬼。
虽猜不到王炸是怎么做到的,但村长相信直觉。
就觉得做的挺好,解气!
刘家的人品,真供出一个当官的,就怕不是他们十里沟的福气,而是催命符!
反正村长不看好,巴不得刘家竹篮打水呢。
“王氏,你闭嘴!”
老刘头脑瓜仁嗡嗡疼,早知道他就打死那个逆子,也不给他娶这么个糟心的疯妇!
“村长叔,你看我公爹,连你的面子都不给!你都说了会罩着我,他还凶我,他凶我了!”
王炸活动着手腕,眼神里都是兴奋。
这公爹真给力,竟然主动给她揍人的理由!
“公爹,你这是拿豆包不当干粮啊!
你身为村民,却不把村长放在眼里,亏得村长为了你的亏心事,连地都不种就跟着来了,你咋能不做人呢?
都像公爹你这样的,村长还咋管整个村子,都乱套了那还得了?你这几十年的盐都白吃了,咋一点事都不懂?”
村长:虽然这小媳妇是好心,但不咋会说话呢?
谁是豆包?
谁是?
“王氏,你……”不会说就别说!
“砰!”
“啊!
老刘头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根木棍迎面砸的眼冒金星。
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一次奔涌而下。
一把年纪,又是春耕累人的时候,老刘头虽然人高马大的,可流了两次鼻血还是受不住了。
“爹!”
刘老五眼疾手快的把人给扶住。
王炸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钉耙,暗道一声可惜。
老刘头倒下去,不死也得月吧不能动弹,更方便她作案……
呸!
是方便她整刘家人。
“哎呀!公爹你可不能倒啊,你要是倒下,刘家可就完了!”
王炸拍着大腿,嗷的一嗓子,把要晕倒的老刘头给吓的更头疼了。
“刘家完了,我的口粮谁给我补上啊?你们可不能耍赖,要不然我就去找老六,请他们的夫子给断断理!”
老刘头眯着眼睛,看向王炸的眼神,再也掩饰不住杀气。
村长心里大骇,似乎有什么灵光一闪,还没等他抓住,王炸接下来的话,将他的思绪给打散了。
“家里连粮种都没了,这不是要饿死我们娘俩吗?一定是你们故意把粮种藏起来了,你们好恶毒的心思,生怕刘老二不绝户吗?”
王炸气鼓鼓的瞪着大眼睛,村长都怕她给瞪掉了。
原主本就遗传了亲娘的大眼睛,又瘦的脱相了,再瞪眼就有点吓人了。
“王氏,你再胡咧咧一句,我就代老二休妻!”
被气得昏迷的刘老太,醒来就听到了王炸的话,气的差点栽倒在地。
“呸!你一个小娘,有啥资格替嫡子休妻?”
王炸叉腰,不带怕的。
寡妇的身份多好啊,不用被逼着嫁人,她就要守着死鬼一辈子。
“我是老二的爹……”我能!
王炸眯着眼睛看向老刘头,从腰间抽出一把菜刀。
众人:谁家好人,腰上别着菜刀?
那玩意不该在厨房吗?
“好啊,我就知道公爹你眼瞎心盲,你敢让我男人绝户,我就让老孙家断根,一家子去阴间做亲戚吧!”
王炸的声音还有几分稚嫩,可她说话的时候,却阴风阵阵。
带着地府的外挂而来,王炸虽然不能使唤小鬼,也不通玄学,但她身上自带阴气啊!
“嫂子你别生气,爹娘就是在气头上,二哥是我们的亲二哥,我这做弟弟的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绝户!”
所以,把菜刀放下再说话呗?
刘老五倒是识时务,扶着老刘头往后退,生怕被误伤。
“公爹,你刚才想说啥?”
王炸嘴角挂着笑,阴森森的笑。
自认为是个狠人的老刘头,额头竟然冒出冷汗。
这个儿媳妇,一定是遗传了她亲娘的疯病,难怪只半袋子粮食就能娶到了。
“分给二房的,随你做主。粮种已经没了,你自己……”拿银子买。
王炸啪啪拍手,不给老刘头说完的机会。
“公爹心里果然有我家死鬼的,那我就替他谢谢爹照看妻儿了。”
王炸这话,让老刘头想晕过去。
虽然不知道她的意思,但绝壁不是好话!
“村长叔,公爹分给我十亩地,我这怀着老二唯一的骨肉,可不敢出事。所以,劳烦村长叔帮我佃出去,我收六成租子就成。”
王炸看向村长,毫不客气的给人派活。
“我公爹照顾二房,我这做小辈儿的也不能拒绝不是?村长叔是知道刘家的田地在哪儿的,我也不拘着好孬,就要十亩种完的地吧。”
老刘头绝倒!
这该死的疯婆子,竟然要种完的十亩地,还六成租子就给人种,是要祸害死他们老刘家啊!
“我不同意!”
刘老太窜起来,大喊道:“那是我老刘家的地,王氏一个外人做不了主!想做刘家的主,等我们两个老的死了再说!”
王炸眼神锃亮。
有人抢着要地府的门票,必须成全啊!
“小娘,这可是你说的,你们两个死了,我就能做刘家的主。”
手里的菜刀,在王炸的小手上转了一个圈,看的人心惊胆颤。
这要是飞出去,能把脑袋砍掉吧?
“啊啊啊!”
“杀人啦!小贱蹄子要杀婆母了,大家快来看看,王家养出的闺女要杀人了!”
刘老太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四肢都不听使唤了。
但她嗓门大,喊的都劈叉了。
老刘头使劲儿掐着刘老五的手,让自己稳住。
只要王炸敢砍他,他就能趁机杀了王炸,到哪儿都有理。
“小娘你就别喊了,我公爹再不待见我家的死鬼,那也是他亲儿子,可不是你这半道来的二手货能比的。”
王炸嗤笑着,朝刘老太逼近。
“放心吧,我弄死你,回头就给公爹说个年轻的寡妇做婆娘。
再生个比老六会念书的,到时候公爹一定能做官老爷的爹,双保险啊!”
“至于你,就埋在你前头男人那边的,毕竟你的长子还随着亲爹的姓呢,你去了那边好歹是正头娘子不是?”
王炸贴心的将事情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刘老太想骂人,可菜刀就在她眼前晃悠,借她个胆子也不敢呛声。
头皮太凉了,她已经没有可以让王炸下刀的地儿了。
“村长,这事儿你不管管?村子里出了个杀公婆的媳妇,名声还要不要了?”
老刘头嫌弃的看了一眼吓尿裤子的刘老太,转而看向村长,低声质问。
村长:不要脸的老东西,你家好几口人不上,还指望我拼命去?
但村长还真不能拒绝,一旦村子里闹出人命,他这个村长就要被上头斥责,还可能干不下去了。
“王氏啊,那啥……菜刀太危险了,不适合小丫头玩儿,要不换一个?”
村长陪着笑脸,脚步向后退去。
就算不干村长,也不能丢了老命,不值当。
“村长叔,我不是小丫头了,我现在是寡妇,还是个娃子的娘。”
王炸回头,冲村长呲了呲小白牙。
“丫头啊,叔知道你委屈。这样,有啥要求你提,他们要是不答应,你想干啥,叔都不拦着成不?”
村长在外头闯过好几年,还是圆滑的。
王炸闹了半天,也没真伤人,分明就是有所求。
而刘家想拿他当刀使,凭啥?
“村长!”
老刘头不满意的喊了一声。
“你要是自己处理的来,那就关起门自己解决,别喊我掺和你家的破事,我自家的地还没种完呢!”
村长冷着脸,可不惯着求他办事还摆脸子的老刘头。
“你要是想换婆娘,我现在就走。大伙儿都是一个村子长大的,原本我顾及着你的老脸不想多说,可你瞅瞅你办的是人事儿吗?”
“你发妻跟着你吃了多少苦?替你伺候走了爹娘,还生了俩儿子,活生生的累死的!”
“没了婆娘,你要再娶也没人说你不是。可你不把前头留下的儿子当人,干的比畜生多,老大那儿子是咋没的,你当大伙儿不知道?”
“刘学根,那都是你的种啊!老大绝户,老二命都没了,你还不愿意给他留个血脉!就你们家这名声,你真觉着老六不被牵连?”
村长是真的气狠了,把老刘头的脸皮扒下来,扔在地上踩。
老刘头脸黑如墨,可心里却又惊又恨。
惊的是外头竟然这么看他们家,那老六将来做官,岂不是会被弹劾?
恨的是前头婆娘生的两个儿子都没用,不管活着还是死了的,都前来他文曲星的六儿子,就不该生下来!
“老头子,都依了这贱……王氏的,都给她,给她!”
刘老太惊恐的大喊。
她怕刘老六不能做官,她就当不了诰命夫人。
可现在她更怕王炸手里的菜刀,脸上脖子上好几条口子,都是刚破皮的那种。
不是多疼,就是吓人。
那可是菜刀,万一手重了呢?
“我听说读书人家里至亲长辈出事,要守孝三年,老六今年秋天就要下场了吧?”
王炸的菜刀搭在刘老太肩上,回头问道。
老刘头面色一变。
没了老伴儿,再娶就是。
可儿子的前程,决不能耽误。
“王氏,你想要咋办,说吧。”
老刘头低声警告道:“这是最后一次!”
“我要把我的十亩地佃出去,你们没意见吧?”
王炸看着刘老太,笑问。
“你的地,你做主!”
老刘头拳头紧了紧。
“我的口粮你还没给就丢了,得不给我,我一个怀了孕的小媳妇,可挣不来秋收前的口粮。”
王炸捻着手指头,道:“折现,现在就给我,五两银子,少一文钱,我就让小娘生的庶子丁忧。”
菜刀往刘老太脖子送了送,刮出一条血痕。
早上只顾着要分家了,准备的不周全,差点吃大亏。
“好!”
老刘头咬牙切齿的应下,解下腰间的钱袋子,数了五两碎银子,扔给了王炸。
王炸也不嫌弃,真金白银就行,她不在乎蹲着捡起。
今儿明面上收入二十五两银子,干啥也方便。
十亩地佃出去,口粮够她一年嚼用,还富富有余。
等把刘家折腾散了,她再琢磨赚钱的事,现在养身体是首要。
这开局,对得起她的名字了。
“约束好你娶的老寡妇,还有那些小娘养的,没事儿别招惹我,我可遗传我娘的疯病,逼急了就一起下地狱。”
王炸说到这里,笑容冷了几分。
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老刘头的确狠,但其他刘家人都是窝里横的主儿,先震慑了再跟老刘头周旋。
没有钱财支撑,她倒是要看看老刘头这一家之主还有几分权威。
刘老六那个吸血鬼,又怎么做文曲星。
仇人之子,王炸怎么可能让刘老六有出人头地的那天?
等着报复吗?
“你说啥就是啥,行了吗?王氏,你不要闹的太过,不孝可是大罪!”
老刘头已经打定主意要杀王炸,现在也不想跟她磨叽,免得刘家的名声更差。
但他也不想被气死,最后一句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这是拿孝道的名头压她?
王炸心里嗤笑,可惜她没有那玩意,也不在乎名声。
孝顺想弄死她的人,她脑壳里又没核污水,孝顺个毛线啊!
何况刘家为了读书的刘老六,绝对不敢报官。
“村长叔,你得给我作证。但凡不是被逼到绝路了,我一个小寡妇,也不敢跟夫家人对着来不是?”
王炸话音一软,可怜巴巴的看向村长。
村长:别拖我下水。
“行了,既然你们一家人都商量好了,我这就去找人,白纸黑字写清楚,也省的人家干了一年的活儿再扯皮。”
王炸很自然的钻进了主屋,拿着老刘头还没收起来的笔墨纸砚出来。
老刘头气的心梗,但为了让王炸消除戒心,也是不想杀人后留下把柄,只能先依着王炸。
文书很快写好,王炸还让补了一份分家文书,放在村长那儿做备份。
至于老刘头这边,你自己不乐意写,王炸还替他操心不成?
村长实在是懒得管刘家的破事,做完见证人就走了,没再问一句丢东西的事。
王炸颠颠的去了趟灶房,将做好的鸡汤全部收进储物格,这才端着自己蒸的饼子进屋去。
“老头子,你看那贱人穿的衣裳,咋那么眼熟呢?”
刘老太指着王炸的房门,不大确定的问道。
她给闺女做的衣裳,也是儿媳妇动的手,只是做好后检查过一次,印象不深。
老刘头:“坏了!”
喊了一声,老刘头推开五儿子,朝主屋跑去。
“贱人!贱人!贱人!”
老刘头在门口大骂,声音大的能把屋顶给掀了。
刘老太一听这动静,也不头晕了,扶着墙进屋去。
看到被翻得凌乱的屋子,坐在门槛大哭加咒骂。
刘老五和刘老四对视一眼,兄弟俩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急忙去老两口那屋看了一眼,随后忙不迭跑回自家的屋子。
随后,刘家陷入诡异的安静,因为他们的屋子都是一样,被翻的乱七八糟,连炕洞的灰都被掏出来了。
站在窗前喝着鸡汤的王炸,嘿嘿的笑了一声。
“这就受不了了?你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包你们日日精彩,夜夜睡不踏实。”
喝完鸡汤,王炸房门锁好,把刘家唯一的一把菜刀放在枕头下,便躺在炕上睡着了。
至于刘家人没有菜刀怎么做饭,王炸只想问一句:连米都没了,做个屁的饭啊!
分逼没有,还是早点喝西北风,那个免费还管饱。
身子虚,王炸躺下就秒睡,好在只是喝了鸡汤,倒是不会积食。
王炸是被吵醒的,实在是哭闹声太大,蒙着头也不管用。
“天杀的!老天爷你来个雷,劈死那该死的贼吧!耗子洞都被扒了,上辈子是耗子托生的,不做人啊!”
这是三房的李氏的哭喊声。
“狗娘养的小贼,连我给娃子做的肚兜都偷了,老娘咒你生儿子没屁眼,死了都没人收拾!”
这是四房杨氏的咒骂声。
“娘,咱们都被偷了,为啥大房没事?”
五房的赵氏,显然是心思多的,一句话便将众人的火气都引到大房那边。
其实大伙儿这般咒骂,心里都清楚跟王炸脱不开干系。
可他们不敢对上动不动就抡菜刀,连婆母都砍的弟媳妇,对上大房可一点不带怕的。
只要捏住了大房,就不信二房能稳得住。
刘老太阴沉着一张脸,闻言便冲过去,揪着黄氏给了两耳刮子。
黄氏缩着脖子,连躲都不敢,可见被婆家给欺压成什么样了。
王炸在屋里看的直摇头。
大房自己立不起来,她可没那多管闲事的好心,免得被连累。
至于大房那个会重生的丫头,日后会不会迁怒自己,王炸表示不带怕的。
有本事就正面刚,看她弄不弄死对方就完了。
“不许打我娘!你个老虔婆,自己丢了东西就去找啊!你打我娘干啥!”
大房的三丫,瘦小的身子,铆足了劲儿的冲过去,将刘老太给撞开,像是小野兽一样凶狠。
“大房没被偷,全村人都知道为啥,五婶儿你在那阴阳怪气的干啥?
这些年大房当牛做马,人累不死也可快饿死了,一文钱私房钱没有,哪个缺心眼的贼来偷我家?”
三丫愤怒的喊声,引得不少大门外看热闹的村民共鸣。
老刘家想要名声,可苛待前头留下的两房,那是一点遮羞布都不存在的。
王炸则是饶有兴味的盯着三丫看。
“小豆芽菜要奋起了,要不要联手?”
王炸的念头一闪而过,她需要的是帮手,而非是扶贫。
所以想想就好,没有出去解围的意思。
“三丫,咋跟你奶说话呢?快跟你奶赔不是。”
没等刘老太发火呢,黄氏先给了三丫一个大脖溜,把小丫头打的差点摔倒。
好在两个姐姐一边一个给拽住了。
站在窗口的王炸,看到了姐妹三人眼里的失望。
她们刚才不顾一切的想要替黄氏挡去伤害,可黄氏这个做娘的……
却是跟着外人一起伤害她们。
“娘,我是你的闺女啊!五婶儿他们都护着自己的闺女,为啥你就不能护着我们一回?”
三丫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质问道:“为啥要打我?我哪句话说错了?凭啥要我赔不是?”
三丫喊的脸都红了,狠狠的甩开了两个姐姐,与黄氏对视着。
黄氏眼里闪过心疼,但最终只是一巴掌甩过去。
她没用,生不出来儿子,哪有脸在婆家直起腰板来?
丫头片子就是赔钱货,再落个不孝的名声,以后还咋说亲?
“啪!”
黄氏这一巴掌,自认为是为了闺女好,却不知道也寒了闺女的心。
“三丫,你想气死娘吗?赶紧跟你奶赔不是,快啊!”
三丫失望的看着黄氏,倔强的不肯开口。
屋内的王炸撇了撇嘴,本来不想看这狗头倒灶的戏码了。
谁知转身的时候,却看到了刘老太手里不知啥时候拿出的镐头,竟然朝着三丫砍去。
那玩意都是铁锈,没准还沾染着农家肥,这要是砸下去,可是要人命的。
“三丫,快闪开!”
王炸推开窗户,大喊了一声。
不是王炸乐意多管闲事,但这小丫头的性子,倒是有点像曾经的她。
就当是救赎曾经的自己,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何况那是书里的女主,就当结个善缘呗。
“死丫头,敢推老娘,老娘弄死你个不孝的畜生!”
刘老太狠声喊着,镐头已经砸下去了。
三丫听到声音已经来不及闪躲,而黄氏这软弱的娘,终于母爱泛滥,将三丫往怀里拽。
可刘老太本来没什么准头,被黄氏这么一拽,反倒是让刘老太砸个正着。
鲜红的血液顺着眉眼流下,三丫就那么瞪着大眼睛盯着刘老太,有点死不瞑目的架势。
“草!剧情这么强大吗?”
王炸搓了搓胳膊,突然对自己的炮灰属性,有一丢丢的危机感。
她刚才要是不喊,黄氏就不会去拽人,三丫最多被砸中肩膀吧?
这该死的命运啊!
“三丫!你别吓娘啊!你跟娘说句话,三丫啊!”
黄氏看着满脸是血的闺女,跌坐在地,抱着她却不敢去摸她的伤口。
大丫和二丫也在一旁哭,一家连个主心骨都没有。
“哭丧呢?一个赔钱货,死就死了呗!老娘就是想吓吓她,要不是你拽她一下,能被砸着?”
刘老太心虚的扔了镐头,把锅甩给黄氏。
“大嫂啊,三丫估计是不成了,你赶紧把人扔到山脚去,可别搁在家里头晦气。”
小李氏阴阳怪气的道。
“三嫂说的对,咱家这两天事儿够多的了,可不能留个横死的!”
这是四房的杨氏。
五房的赵氏把闺女推进屋去,并没有掺和。
刘家就大房跟五房有没出嫁的闺女,所以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表态。
不管闺女儿子,都是她生的,赔钱货咋了?那也叫她娘。
其实赵氏是挺瞧不起杨氏的,就算生不出儿子来,也得替闺女遮风挡雨,那才配做娘!
何况杨氏是生过儿子的,自己立不起来,才没养活的,怪谁呢?
“爹,三丫这样得去看郎中,再不去可要闹人命的!我就剩这三个丫头,不能再没一个了。”
闹吵了一会儿后,刘老大跪地哀求着老刘头。
明明是长子,却被生活磋磨的跟个小老头似的,说他是老刘头的兄弟都有人信。
“家里连粮种都没有了,哪有银子去看病?老大啊,这都是命,你得认。”
老刘头看了一眼三丫,已经断定她是不行的了。
刘老太听到这话,一扭头就回屋去了,不给银子就成。
其他几房见状,也都回屋去了。
家里粮种没了,明儿也不用种地去了。
粮食都不剩下,晚饭也不用吃了,回屋躺着还能省点力气。
不想多管闲事的王炸,可不想少了女主来祸祸刘家,便出了房间。
院外看热闹的人不少,本来想再劝刘老大几句的老刘头,见到王炸便直觉要坏事。
“大哥,你求爹也没用,他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逼死,还能在乎孙女的死活?”
王炸的嗓门可不低,院外的村民听到了也不顾忌的议论起来。
毕竟刘老二才没了没几天,这就又出人命了,还都是刘家前头留下的子孙。
刘老大颓然的瘫坐在地,眼睛里一片死寂。
“老二家的,你手里有……”银子。
老刘头刚想卖可怜,把王炸带进去,便见王炸冲她呲了呲小白牙。
“大哥你是不是傻?咱们六弟虽然是庶出,可也在镇上念书呢。
他每次出门都带足了银子,就算他没有,还能从同窗那里借,读书郎总不能看着自家侄女去死吧?”
王炸一句话,刘老大眼里又有了希望的光。
“六弟那边实在凑不够银子也不怕,那就把牛给卖了,牛不够就卖地。
你可是嫡长子,分家也该拿大头的,提前花用一下自己那份家业有啥的?何况这是人命关天啊!”
刘老大张了张嘴,下意识的朝老刘头看过去。
“王氏你胡咧咧啥呢?我们老两口还没死呢,谁敢卖家里的东西,老娘打死他!”
刘老太推开窗户大喊。
刘老大下意识的缩了下肩膀,这是被欺压久了的后遗症。
但王炸可不怕。
她这人啊,就喜欢做搅屎棍。
刘家除了大房,可没少欺压原主。
这个仇,得替原主报了,才能心安理得的代替她不是?
“那你们就去死啊,黄土埋半截的老货,你活着就是祸害刘家子孙的,也不怕老祖宗半夜爬你们床头,问你们为啥不做人!”
“你们眼一闭、腿一蹬,我们就把小娘养的几房都撵出去,谁也别跟我们这些嫡出的争家产。”
“死老太婆,你磋磨正房留下的儿子和儿媳不够,连孙女也下狠手,你还是人吗?
这话要是传出去,别说你生那几个玩意,以后儿女不好说亲,老六也别想考功名!”
王炸嗤笑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房儿子都被你们给害死了,现在连丫头也不放过,当谁是傻的,不知道你恶毒的心思呢?”
刘老太气的指着王炸,半天没骂出一个字。
这么多年作威作福惯了,碰到个硬茬,她根本就受不了。
老刘头听着村民的议论声,想杀王炸的心思更浓了。
但眼下把这事儿按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老大,家里还要买粮种,不能为了三丫一个,全家都饿死吧?爹给你一两银子,你带三丫去看郎中吧。”
老刘头扔了一两银子过去,转身回了堂屋。
那萧瑟的背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儿孙多不孝,给气的肩膀都塌了。
“还愣着干啥?赶紧用草木灰先把伤口止血,去镇上找郎中瞅瞅啊!”
王炸翻了个白眼,视线却落在主屋。
她敏锐的感觉到,老刘头对她动了杀机。
这老毕登,打算啥时候动手呢?
就挺期待的。
反杀,才没有心理负担嘛。
转身回屋,王炸将门窗都上了栓,没再管大房的事。
要不是怀疑刘家还有别的黑心钱,王炸早就跑出去另起炉灶了。
一把火烧了刘家,可比留下来做搅屎棍顺心的多。
很快,大房一家就赶着牛车去镇上,看热闹的村民也都散了。
倒是刘家人,以为王炸睡了,在堂屋那边开小会,还留着半大小子在院里盯梢,怕被王炸偷听。
王炸知道刘家人的小动作,抓紧时间补觉,以不变应万变,手就没松开过菜刀。
“爹、娘,咱们丢的东西,一定是王氏拿走的,就看她在家里作妖?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刘老三断腿没过来,小李氏阴沉沉的问道。
“老五,你明儿去镇上,让人伢子趁天黑过来。王氏那小贱人,必须得卖了,贱卖也认了!”
刘老太咬牙切齿的说着,恨透了敢伤她的王炸。
赵氏眼珠子转了转,问道:“那家里丢的那老些东西咋办?王氏不拿出来,卖了她也抵不了那些东西啊!”
杨氏忙应和道:“是啊,家里的鸡都被她给杀了,那可是下蛋鸡,要留着给家里小子补身子的。”
杨氏嘴馋,偶尔也会偷一个,用开水冲了喝鸡蛋水。
所以刘家的儿媳妇里,杨氏长的最富态,懂得给自己开小灶嘛。
“老头子,你咋不说话?那老些东西,不在王氏屋里,就搬回她娘家了,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老太看着老刘头,等着他点头。
刘家的男人们,反而没有开口,他们只等着结果就成。
“这件事不用你们管,我会安排妥当的。都赶紧回屋歇着去,这些话也不许说出去。”
老刘头本就不打算跟儿子们商量。
他要弄死王炸,怎么可能让这么多人知道他的想法?
留着把柄,万一说漏嘴了咋办?
儿子和儿媳妇都出去了,刘老太气哼哼的问道:“老头子,你该不会想留着王氏吧?她肚子里的可是野种!”
老刘头点了烟袋锅子,没搭理刘老太,心里在琢磨怎么动手呢。
原主身子太虚,一觉好眠的王炸,是被老黄牛哞哞的叫声给吵醒的,这才发现自己睡了两个多时辰了。
大房的人回来了,王炸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被包着头的三丫被抱进屋,显然人已经救回来了。
“老刘家的克星回来了,往后不用我出手就得鸡飞狗跳的,免费看戏,得劲儿!”
王炸说着,从空间取出一碗鸡汤喝。
身子这么弱,不好好补补,可对付不了牛鬼蛇神。
好在原主天生神力,要不然她就是任人宰割的小趴菜了。
鸡汤喝完,王炸眼前便浮现了一块屏幕,伴随着AI的机器人声。
地狱系统666号竭诚为宿主服务,检测到宿主完成‘恶人自有恶人磨’任务三次,奖励储物空间三个立方,初级购物商城开启。
王炸看着面前的虚拟屏幕,露出姨母笑。
之前是系统主动要购买那些纯天然的粮食,但自己可以购买权限。
现在初级购物商城开启,她就可以买买买……
“狗系统,这就是你给老娘开启的商城?你确定不是逗我玩儿呢?”
娘的!
她卖的东西,给她的是华币,这个生存世界流通的是金银和铜板。
可狗系统卖给她东西,竟然要冥币!
冥币!
打一飘十亿那种吗?
宿主不要生气,你若气出病来无人替。本系统乃是阴间系统,只能消耗冥币哦!
王炸气了个倒仰。
使劲儿的掐着人中,这才没晕过去。
前世横死,遗产是留下不少,可没留下给她烧纸人啊?
唯一不靠谱的亲妈比她更早嘎了,她特么是孤儿啊!
不愧是地狱系统,果然够阴间。
“你的意思是,这个破商城,我只能看,不能用喽?”
王炸捏的手指头咔咔响,但凡狗系统敢说是,她就敢死一死!
反正是被勾错魂的,她补不齐阳寿,地府就要负责让她再次为人。
还是带资进组的那种。
宿主可以选择花用自己的冥币,或者是给地府打工赚冥币,也可以用功德兑换。
666说着,还打开了界面,让王炸自行选择。
宿主冥币余额:零!
打工赚冥币:拘一个魂,一千万冥币。
宿主功德:八十八。
备注:一个功德可兑换一亿冥币,功德分与气运值画等号。
王炸感觉自己的战斗属性被激起来了,她想去大闹地府,谁也别拦着她!
她不是神棍,也不是玄学大佬,能拘魂绝对把牛头马面给拘起来,就是那俩家伙害她提早结束富婆人生的。
功德分换冥币更不可能,她八十八的幸运值都这么惨了,再少点还能活否?
“毁灭吧!这次谁忽悠我也不好使,我要找阎王爷告状,谁也别拦着姐!”
王炸说着,便把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原主劲儿那么大,抹脖子应该能一下就成功吧?
宿主冷静,你再仔细看看,有解、有解的!
系统发出警报声,屏幕都在闪烁红光。
王炸眯着眼睛看向屏幕,只见上面飘着一行字:宿主可自行烧纸钱,兑换等价冥币。
“擦!”
王炸低骂了一声,她确定刚才可没有这一行字的。
狗系统这是怕她死?
那就有的玩儿了!
“别想占我便宜,当初让我穿书的时候,可是说好了要让我吃喝不愁!但空间里的东西,是姐凭实力赚来的,你们啥补偿都没给。”
“我不管,你不给充值个高级VLP的储蓄卡,姐就找阎王告状去!”
王炸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菜刀又压了压,脖子都沁出血丝了。
地府系统充值,需要在宿主书穿三十六个时辰后才能到账,请宿主耐心等待。
系统一闪一闪的,毫不犹豫的道。
王炸:我呵你一脸!
不来电狠的,这狗系统得贪她多少应得的?
666:宿主太不做人了,本统子裤衩子都要赔给你了。
“三十六个时辰?等不了一点,还是毁灭吧!”
王炸可不懂见好就收,她向来是打蛇随棍上的!
地狱系统,奖励宿主回溯镜一枚,只要宿主拿到想要查询人的贴身之物,放在镜面上,就可以看到三天以内的所有事。
“嗯?”
可以升级的亲!宿主多积攒功德,回溯镜就能升级,还有其他地狱级奖励哦。
狗系统怕王炸手抖,已经惊现夹子音。
王炸翻了个白眼,但对这有点二的狗腿子,表示能暂时接受。
做任务是不可能的,她两辈子的心愿都是做咸鱼,有钱花、花不完的咸鱼。
奋斗?
做鬼都特么的不能做牛马!
至于地狱级的惊喜,王炸一点不感兴趣,她只要能畅享购物,好好的躺平就行了。
“那我的华币能花吗?用那个购买冥币,然后烧了就是属于的我冥币吧?
你别跟我跨时空不能用,我辛辛苦苦卖给你,回头一堆纯数字,当我冤大头啊?”
666:本系统能说实话吗?
可以的呢,不过手续费要收取百分之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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