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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长姐后,收拾弟妹不手软前文+后续

奋起小蜗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中医姜岁晚知道自己要穿书,却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天崩开局。她成了反派一家同名同姓任劳任怨的傻白甜大姐,原主明明系出名门,妥妥的资本家大小姐却把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不仅被男主章时书骗光所有家产,还被家里所有人厌弃。就算死也死的不明不白,极为不体面。大姐死时正值盛夏,没了心脏的她犹如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被人随意的丢弃在树林中,蛆虫爬满胸口的血窟窿,至死都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目。她失踪多日,五个妹妹没一个人去找她,还是警察通知她们才来认尸,她们才不情不愿的来,至于她弟弟连面都没露。姜家五姐妹过来,也不敢靠近,只远远的站着,等警察拍一张死者正脸照片过来确认。“真是晦气,死的这么难看。”老二姜秀芝拿手帕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大...

主角:姜秀芝姜岁晚   更新:2025-06-07 0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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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秀芝姜岁晚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恶毒长姐后,收拾弟妹不手软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奋起小蜗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中医姜岁晚知道自己要穿书,却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天崩开局。她成了反派一家同名同姓任劳任怨的傻白甜大姐,原主明明系出名门,妥妥的资本家大小姐却把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不仅被男主章时书骗光所有家产,还被家里所有人厌弃。就算死也死的不明不白,极为不体面。大姐死时正值盛夏,没了心脏的她犹如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被人随意的丢弃在树林中,蛆虫爬满胸口的血窟窿,至死都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目。她失踪多日,五个妹妹没一个人去找她,还是警察通知她们才来认尸,她们才不情不愿的来,至于她弟弟连面都没露。姜家五姐妹过来,也不敢靠近,只远远的站着,等警察拍一张死者正脸照片过来确认。“真是晦气,死的这么难看。”老二姜秀芝拿手帕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大...

《穿成恶毒长姐后,收拾弟妹不手软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小中医姜岁晚知道自己要穿书,却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天崩开局。

她成了反派一家同名同姓任劳任怨的傻白甜大姐,原主明明系出名门,妥妥的资本家大小姐却把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不仅被男主章时书骗光所有家产,还被家里所有人厌弃。

就算死也死的不明不白,极为不体面。

大姐死时正值盛夏,没了心脏的她犹如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被人随意的丢弃在树林中,蛆虫爬满胸口的血窟窿,至死都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目。

她失踪多日,五个妹妹没一个人去找她,还是警察通知她们才来认尸,她们才不情不愿的来,至于她弟弟连面都没露。

姜家五姐妹过来,也不敢靠近,只远远的站着,等警察拍一张死者正脸照片过来确认。

“真是晦气,死的这么难看。”老二姜秀芝拿手帕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

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大姐,在姜秀芝眼里就犹如一块抹布一般,让她来认尸都是浪费时间,有时间她还不如去买束鲜花插花瓶,看着还能心情好点。

“二姐,丑话说在前头,大姐的丧葬费我可不出,当初我结婚,大姐就给我那点嫁妆,让我一直在婆家抬不起头来,这个仇我记她一辈子,让我出丧葬费,门都没有。”老四姜盼弟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白布,眼目里全是怨毒。

“我也不出,当年大姐明明知道我喜欢章时书,她却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嫁给他,这辈子我都记恨她。”老三姜招娣提到章时书三个字时几乎咬碎后槽牙。

当年如果是她嫁给章时书,以她的聪明和美貌,他又怎么可能移情别恋,他们姜家如果有章时书的帮忙,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究其原因全是大姐的错。

五个妹妹站在树林边沿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是怨言,她们没有一个人因为大姐的死而难过,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没有人记她们也只是表面光鲜,掌控姜家财政大权得后妈苛待她们,不让她们几个上学念书,是大姐跪在地上一天一夜,为她们求来念书的机会。

也没人记得后妈不给她们上学的学费,是大姐一分一分攒出来帮他们交的。

更没人记得她们每一个人出嫁时的嫁妆,都是大姐一个纸盒一个纸盒糊出来,他们后妈根本不会给她们一毛钱嫁妆。

所有人都只记得大姐的坏,却没人记得她一丝好。

作为旁观者的小中医姜岁晚,如果不是魂魄状态,看到这群白眼狼如此对待大姐,她真恨不得直接下场撕了她们,如果没有大姐她们几个还不知道被后妈怎么磋磨,哪里能有现在的好日子。

姜家姐妹为了一点丧葬费吵起来,突然不远处的公路上驶来一支车队,一身军装的高大男人从车上下来,只看阵仗就知道,眼前的男人来历不凡。

负责这起命案的警察一路小跑上前快速跟他说着案件的详细情况。

姜岁晚几乎一眼就认出男人是谁,他是男主章时书的小叔章淮年。

不是她记忆力超人,而是书中只要章淮年出现,作者都会大篇幅描写他到底有多帅,权利有多大,她想不记得都难,后来章时书能在京城站稳脚跟他这小叔也是功不可没。

姜岁晚心下疑惑大姐跟章淮年八竿子打不着,也没什么交集,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正往树林中走的章淮年莫名的扭头看向姜岁晚所在的方向。

他那双冰冷的眼目好似能穿透一切看到她一般,吓的她呼吸都忘了,等他收回目光,她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穿入某年代文中的孤魂野鬼,他怎么可能看到她。

刚才吵闹的姜家姐妹也看到章淮年,她们瞬间闭嘴,眼看着他走向盖着白布的大姐。

“二姐,这人是谁,以前没见过啊。”老三姜招娣疑惑的看向章淮年。

“他啊,是个很厉害的大人物。”姜秀芝激动的要死,一双眼睛几乎粘在章淮年身上。

章淮年掀开白布看向死状凄惨的大姐,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他来去匆匆,前后不过几分钟就离开,好似他来一趟就是为了确认死的人是谁。

这让姜岁晚心中更加疑惑,章淮年到底来干嘛?看起来他和大姐也不认识啊?

章淮年离开,姜家姐妹又重新讨论起丧葬费,她们谁都不想当那个冤大头。

“二姐你不是说大姐有块帝王绿翡翠玉佩吗?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老三姜招娣突然扭头看向姜秀枝。

“当然是真的,妈去世时我都记事儿了,我亲眼看见她把玉佩给了大姐。”

“那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赶紧去大姐家找找,如果找到这块玉佩,大姐的丧葬费不就有了嘛。”

众人一合计,也不给大姐收尸了,一窝蜂的跑去她家里东翻西翻,寻找那块传说中的玉佩。

此刻但凡有一人对大姐还存了一点亲情上前看她一眼,都会发现那块她们一直寻找的玉佩就挂在大姐脖子上。

“二姐你真看到妈妈去世之前给她一个玉佩?没花眼?我们都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更不用说玉佩了。”姜招娣把一箱子衣服全都倒在地上,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扒拉几下地上的衣服很是嫌弃。

“我看得非常清楚,以前我还旁敲侧击过,但大姐嘴硬打死都没说。”姜秀芝打量姜岁晚的卧室,这个建于80年代末的筒子楼破破烂烂,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个女人住的地方,她心中暗暗唾弃大姐,她就不能租个像样点的屋子,故意住这么破给谁看啊。

“不会是大姐悄悄卖了吧。”老五姜来娣两手空空从客厅进来,言语中满是不耐烦,屋子里味道太大,她感觉自己在待下去都要窒息了。

“如果大姐把玉佩卖了,以她那傻白甜的性子,肯定会把钱给我们的,现在我就是怕玉佩被章时书骗了去。”老四姜盼弟嘀咕道。

“时书那么有钱又怎么会要一块破玉佩,你少往他身上泼脏水。”姜招娣黑着脸看向老四姜盼弟,一副要跟她争辩到底的模样。

“我们赶紧找找,这么值钱的东西可不能落到章时书手里。”老六姜引弟撇了撇嘴,直接把床掀了,想看看床底下有没有。

在床垫掀开的一瞬间屋里的人全都愣住在那里,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床底下放着好几个纸箱,里面都是姐妹几个小时候玩的玩具,用过的文具,书本,甚至还有几件她们小时候的衣服。

姜秀芝沉默片刻,突然厉声道,“也不知道大姐留着这些破烂干嘛,都别愣着了,赶紧过来找找有没有玉佩。”

被姜秀芝一喊其他几人这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在地上,快速的翻找起来。

姜家五姐妹不知道,在她们翻找玉佩时,枉死大姐的魂魄就在屋子里,她们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的清清楚楚。

她静静的听着她最疼爱的妹妹们,说着那些刺她心窝子的话,她就好似是一个伤心过度的人什么反应都没有,就那么看着,听着,整个人像个木偶一般,好像她们说的那个人不是她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家几姐妹什么都没找骂骂咧咧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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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并没跟上姜家几姐妹,她就静静的漂浮在空中,看着满地狼藉,最后目光落在一张姐弟七人的大合照上。

不知道何时照片被丢在地上,上面还沾着一个泥脚印。

照片上的七姐弟年纪不大,大姐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穿着一身质地极好的蓝色长裙,留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厚刘海,遮挡大半美艳的容貌,但她笑容灿烂,整个人好似在发光,能跟弟妹们一起拍照对于她来说应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吧。

姜岁晚能看到她,也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

她想上前安慰几句,结果一抬眼就看到她双目流下血泪,“姑娘,我弟弟,妹妹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他们都是被我后妈养废才走上歪路,求你救救他们,我会重谢你的。”

“一群白眼狼有什么好救的,你没看到她们看到你死都无动于衷吗?”姜岁晚忍不住为大姐打抱不平。

“可她们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魂魄状态的大姐走到照片前,她想伸手把照片捡起来,却怎么也捡不起来,眼睛里流出的血泪滴落在照片上溅起一层淡淡的金光。

“秀芝以前也是个好姑娘,我妈生我弟弟时身体很虚弱,家里有保姆但照顾的不细心,秀芝就主动帮忙,每天都给我妈擦身,那会她也才13,4岁而已,后来我妈病的起不了身,家里那会已经没保姆,也都是秀芝在一直照顾我妈的饮食起居,有的时候一天要擦两次身子,她一句怨言都没,等我妈去世时,身上一个褥疮都没有。”

“那会弟弟妹妹们都太小,秀芝明明可以上学躲懒,但她并没有,早晨等所有弟妹吃完饭她才会去学校,她总是迟到第一节课从来都没上过,下午放学她也是经常偷跑回来,学校老师找过很多次,她却不当回事,总说家里事多,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她不帮忙我怕是要累死。”

提起曾经的过往大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只是这个笑容看起来太过悲凉。

“老三招娣也是个懂事的,她很小就知道咱不是被期待出生的姑娘,招娣,招娣,我爸想要的是个女儿,却生了个女儿,她从出生到长大,我爸都没正眼看过她一眼,她一直在寻求被爱,却一直求而不得。”

“而招娣之所以会喜欢上章时书,都是汪秋兰从中挑拨的,她总是在她跟前说章时书多好多好,她以后就应该找一个这样的男人,小小的招娣哪里知道情爱,只是从小被人洗脑,她才犯傻,以为章时书那样的男人就应该爱她,而我这个嫁给章时书的大姐就成了她的敌人。”

“招娣真是个傻姑娘。”

“还有老四盼娣,招娣都那么不受待见,她就更没人关心了,她长到10岁,都没一件新衣服,全都姐姐们穿旧的,就连上学用的一根铅笔她都没来没新的,都是捡苏暮雨不要的铅笔头。”

“她受了太多苛待,从小就知道钱有多重要,平日我糊纸盒也是她帮我的最多,每次我给她几毛零用钱,她都会用小本本记着,说这是给自己攒的嫁妆。”

“你瞧,一个10岁的小姑娘竟然知道给自己攒嫁妆她多懂事啊。”

“我的妹妹们都是好姑娘,可她们命不好,自从我妈去世后妈汪秋兰进家门,她们就变了。”

“我知道我是个软弱的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但姑娘你可以,我求你帮帮她们,这一世不要再走以前的老路。”

“我把我生的希望变成宝物给你,只要你救我一个妹妹,宝物的威力就能提高,我有五个妹妹,一个弟弟,如果你能全部拯救他们说不定还能长生不老。”

姜岁晚听着大姐的话,整个人都石化了,长生不老?这个不重要,能青春永驻吗?

可惜姜岁晚的话还没问出口大姐话音落下,魂魄逐渐消散,都没给姜岁晚任何拒绝的机会。

“你别走啊!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姜岁晚焦急的大喊一声猛然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色的顶棚,以及挂在墙上的风景挂历,上面最醒目的位置写着1977年6月2号。

她重回傻白甜大姐19岁的时候?

无数独属于大姐的记忆一股脑出现在姜岁晚脑海中。

姜岁晚愣在当场,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她运气也太衰了吧,哪怕在往前提前个五年也好,那会后妈汪秋兰还没嫁进姜家,姜家几个姐妹也没被养废,她能省心不少,现在倒好,现在汪秋兰都来五年了,姜家几个姑娘性格都已经养成,她想给掰过来,可没那么容易。

只是不知道大姐给的是什么报酬,如果够丰厚,把她们都掰正也不是不可能。

“大姐,大姐快,时书哥家里出事之后一直心情很不好,今天又在家里喝闷酒,你能不能去他家看看,我怕他出事。”

一个梳着两条黑亮麻花辫的小姑娘没敲门,桄榔一声推门冲进狭小的房间。

是的,姜家明明是一栋三层高的小洋楼,好几个房间,但姜家姐妹六人却挤在一个小房间里。

“章时书家出事了?”

姜岁晚下意识问了一句。

刚刚穿书而来的姜岁晚此刻脑子还有点懵,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主不仅是傻白甜大姐,还是男主章时书那恶毒前妻。

苍天啊!她是因为救人而死,好不容易得了个重生的机会,怎么就是这么个地狱开局啊,她只想当个路人甲逍遥快活的活着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姜岁晚也就在心里哀嚎两声,立马打起精神来,眼前还有个男主白月光苏暮雨要应付。

她穿过的这个时间点是章时书全家下放农场劳改,他一个人在家心情郁闷喝闷酒,大姐被苏暮雨算计失身与他那天。

而也正是这一天,是大姐悲惨人生的开始。

章时书一直以为大姐是故意设计他,并嫁给他,让他跟他的白月光苏暮雨就此错过。

在往后的几年中,章时书对大姐非常不好,她为了他小产两次,最终还是落个一无所谓被扫地出门的下场。

一旁的苏暮雨见姜岁晚有些愣神,只以为她有顾虑。

“大姐你不要听外面那些传言,我和时书哥清清白白的并没超越兄妹的感情,他自始至终喜欢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

“如果你能去劝劝他,他心情肯定会好一些。”

“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去找章时书不方便,你也知道现在他一个人住,孤男寡女的影响不好。”

姜岁晚快速把自己当下的处境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苏暮雨和她哥哥苏海新都是她后妈汪秋兰带过来的孩子,说的好听都姓苏,其实都是她爸姜建国的种,只不过是一直养在外面而已。

自从苏暮雨来了姜家之后,就把章时书的魂给勾走了,如果不是章家突然遭难,或许今天上演的就是章时书退婚的戏码。

嗯,退的是大姐和章时书的婚,两家是世交,在很小的时候双方爸妈就订了娃娃亲。

章家败落,大家少爷变成落魄穷小子,苏暮雨自然看不上他,但她又要脸面和名声,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当坏人。

为了甩掉章时书,才有了刚才这一幕。

原著中姜岁晚被苏暮雨诓骗去,章时书喝多酒,两人干柴勾地火滚了床单,正好被带着人找来的苏暮雨撞了个正着。

于是苏暮雨顺利甩掉章时书,没几个月之后参加高考考去京城那边的大学,而大怨种大姐则是嫁给章时书开启她的作死之路。

姜岁晚打了个寒颤,苏暮雨不是爱抢人东西吗?章时书不是管不住下半身嘛,那就让两个祸害锁死好了。

她倒是要看看锁死的两人能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子,等女主出来,白月光斗朱砂痣的戏码肯定会非常精彩。

“大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苏暮雨有些着急,她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放露天电影,全家都不在的机会,如果错过还不知道要在等到什么时候,她可等不起。

再说她都安排好人在章时书的酒里下了一点东西,一会姜岁晚去保准跑不了。

如果拖时间太长,她怕他真醉死过去,那可就什么事都做不了。

“外面眼看着就要天黑了,我有点害怕,小雨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姜岁晚脸上满是害怕,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大晚上出去确实有点不安全。

“如果你不陪我去,那我也不去了,我是很担心时书,可这么晚出去爸妈知道肯定要骂我的。”

今天这个机会是苏暮雨准备好久才设的局,如果错过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她暗暗咬牙,为了甩掉章时书拼了。

“也行,你赶紧换衣服,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一起从家里出来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街上有不少人拿着马扎往文化广场走。

平日里大家没什么消遣,看露天电影算一件,只要一放电影,文化广场必定会挤的水泄不通,十户有九户都去看电影。

姜岁晚在心里啧啧两声,苏暮雨真是好算计啊,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你去跟女主PK好了,我撤了。

章家离着姜家并不远,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

章家虽都下放到农场劳改去,但房子却没收,依然给还在上学的章时书住。

曾经热闹的院子这会门可罗雀,门口的台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一把荒草都没人管。

“大姐你自己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别啊,我们一起进去,要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我就不用活了。”

姜岁晚不等苏暮雨反对,拉着她就往院子里走。

几乎不用思索,她只扫一眼就知道哪个屋是章时书的。

大姐和章时书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她不知道来过这个院子多少次,对于这里的一切都非常清楚。


隔着玻璃姜岁晚一眼就看到,里屋拿着酒杯不停灌酒的章时书脸颊通红,她隐约感觉他脸红的有点妖异。

一般人喝醉酒可不会脸红的跟滴血一样,而且看他眼神迷离可不像是单纯喝多酒。

几乎是职业反射,姜岁晚立马意识到章时书怕是喝了加料的酒,要不不会这种状态。

她就说大姐虽喜欢章时书,但她思想保守,在面对一个醉汉时肯定会反抗,她也有反抗的能力。

现在看来问题出在酒里,苏暮雨可真够阴险的,小小年纪就这么下作。

“暮雨你先进去,我去在买点酒一会陪着章时书一起喝。”

话音落下没等苏暮雨反应过来,姜岁晚在她身后用力一推,直接把她推进里屋,随手又把门锁挂上。

“大姐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出去。”

此时的苏暮雨完全慌了,她用力的拍着门,妄图跑出来。

她十分清楚章时书吃的是猛药,这会早已神志不清,她一个弱女子落他手里根本就不会得好。

“你帮我看一下章时书,我马上就回来。”

姜岁晚二话不说撒腿就跑,等她跑到门口时隐约听到苏暮雨的惊叫声。

叫吧,叫吧,反正大家都去看电影了,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

心情颇好的姜岁晚蹲在院子里,等屋里传来羞人的喘息声,她才悄悄把门锁拿下来从章家出来。

她并没马上回家,而是算着时间往文化广场走。

想要让苏暮雨和章时书两人锁死,他们做的事自然要让所有人知道。

原著中苏暮雨是叫了汪秋兰过来,不过姜岁晚信不过她,她准备去找纺织厂小喇叭姚桂芳过来,此事只要让姚桂芳知道,就相当于整个纺织厂全都知道了。

到时候汪秋兰想要帮苏暮雨拦下此事也就不可能了。

从章家出来就是银杏胡同,这条路比较长,也没路灯,姜岁晚往里看了一眼背后有些发凉,说实话她胆子挺小的又怕黑。

但银杏胡同是去文化广场必经之路,她不走不行。

回头看了一眼章家虚掩的房门,她一咬牙从墙角捡起一块红砖就往胡同里走。

有时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姜岁晚刚走到胡同中间只感觉身侧一阵寒风袭来,几乎是条件反射,她手里的板砖朝着对方拍过去。

“啊.......你个死娘们儿,竟然敢拿砖拍老子,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胡同里光线昏暗,姜岁晚根本看不清来人,但不妨碍她拿板砖继续往那人头上招呼,她力气不大,往头上打可以最大限度的给对方造成伤害。

以前她师傅教过她,打架时下手要狠,最好一招制敌直接让对方失去战斗力,如果不能,那还等什么当然是撒腿就跑先保命再说。

姜岁晚手里的板砖再次飞出去直奔男人脑门,一击即中,转身就跑,动作行云流水,半点不拖沓。

对方也没想到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手劲居然这么大,这一板砖砸下去他只感觉头晕眼花,两眼冒金星。

“今天我不弄死你以后我就不用在道上混了。”

男人紧随其后,姜岁晚一颗心吓得砰砰乱跳,今天真是个倒霉日子,什么破事都赶一起了。

就在姜岁晚一路狂奔时,只听身后扑通一声,刚才追他的男人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一跤摔的非常狠,男人硬是半天爬不起来。

她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只见昏暗的胡同里不知道何时多出来两个男人。

虽离着有些远,姜岁晚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个人高腿长的男人是章淮年。

奇怪了,这个时候章淮年不应该在京城或者部队吗?他怎么会出现在江城?

今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姜岁晚也来不及多想,拔腿就往文化广场方向跑,先解决章时书和苏暮雨再说。

“哎,那小姑娘胆子挺大还敢回头看,如果是别人怕是早就吓的腿软。”凌修平看向姜岁晚消失的方向忍不住调侃两句。

“是胆子挺大的,要不遇上这种事也不敢拿板砖打人。”

章淮年低头看一眼趴在地上头破血流的男人很是嫌弃的踹了一脚。

“哎,四哥你腿上有伤,踹人这种小事让我来。”

“弄废他。”

章淮年抬腿就往章时书家的方向走,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啊,你说的那个弄废跟我想的是一个吗?”凌修平整个人都傻了。

一口气从银杏胡同跑出来,姜岁晚胸脯剧烈的起伏,她靠在墙边大口大口的呼吸,过好一会才终于缓过气来。

“吓死我了。”

姜岁晚下意识拍了拍胸口的位置。

“咦?这是什么?”

脖子上一块成色非常不错的帝王绿翡翠玉佩被姜岁晚摘下来,玉佩贴身佩戴,入手甚至还带着一丝她的体温。

姜岁晚刚才拿着板砖拍人时,不知道怎么把手弄伤,手心里的血沾染在玉佩上,眼前一道亮光闪过,她从昏暗的胡同消失出现在一片农田旁。

“我去,这不会就是大姐的报酬吧?”

眼前的农田也就一分左右,旁边是一块空地也就70几平,上面放着一个木箱,里面放着五谷杂粮。

姜岁晚拿起木箱里的小麦种子撒在农田里,没几个呼吸的功夫,农田里冒出一片绿油油的小麦苗。

“不错啊,以后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有空间在,就不怕饿肚子了。”

姜岁晚拍拍胸口的玉佩,不就是收拾几个小屁孩嘛,她答应了。

要收拾章时书和苏暮雨,姜岁晚还没傻到要亲自出面,她只用两根麦芽糖就收买了两个小传话筒。

姚桂芳平时最爱八卦,当她听自己孩子说看到苏暮雨和章时书在昏暗的银杏胡同咬嘴时,就知道今天有比电影更精彩的戏。

于是不出10分钟,姜岁晚就看到姚桂芳带着几个纺织厂的姐妹浩浩荡荡的往章时书家走,姚桂芳带人来可不抓奸的,而是来抓章时书小辫子的,他爸妈都下放劳改了,他不夹着尾巴做人竟然还敢勾三搭四,就这样的也配留在市里,就应该跟他爸妈一起下放劳改。

等章时书一走,章家老宅就会空出来,她家人口众多,说不定运气好能申请到几间屋子住。

姜岁晚看着姚桂芳的队伍从跟前走过紧跟其后,一会可有好戏看了。

章家的大门大开着,她心下一惊,谁开的门?苏暮雨不会跑了吧?

姚桂芳在门口伸长脖子象征性的喊了一声,“章时书你在家吗?”

不等屋里人回应,姚桂芳就带着人进了院子。

夜幕降临只有章时书所在的西屋亮着灯,姚桂芳站在院子里一眼就看到屋里的情况,只听她大喊一声,“我滴个老天爷啊,快,快去叫汪秋兰过来,出大事了。”


事成了!躲藏在胡同里的姜岁晚大大的松了口气。

为了防止有人看到自己,她一闪身进一条夹道。

她注意力一直在章家,万万没想到夹道里居然有人。

后背重重撞在......

晚上出去应酬的姜建国是黑着脸进的章家,他是被秘书从国营饭店叫出来的,出这么大事秘书不敢瞒着。。

“汪秋兰你真是教了个好女儿啊,我姜建国的脸被你丢尽了。”

还没等汪秋兰开口,几乎哭晕过去的姜岁晚一个健步冲出来,直接跪在姜建国脚下。

“爸,我知道这个婚约当初是我妈跟梁阿姨订下来的,但今天发生这种事,这个婚约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继续下去,女儿求你看在我死去妈妈的份上,就解除这份婚约吧。”

“这?”

姜建国看向一直没说话的章淮年,他这么心急火燎过来,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章淮年在,他可是京城章家的继承人,他不过是国营纺织厂的厂长可不敢得罪他。

“如果姜姑娘想解除婚约那就解除吧。”

章淮年松口,姜建国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只能如此了。”

姜岁晚心下一喜,面上却是一副极为难过的模样。

在场的人看她如此,只以为她是因为未婚夫被抢才会如此难过。

围观的街坊邻居纷纷看向苏暮雨。

“平日里见苏暮雨知书达理还以为她是个好的,没想到竟然做出这样有伤风化的事来。”

“就是,刚才她还恶人先告状说章时书强暴她,门都没锁,她如果不愿意直接跑不就行了,难道一个醉汉还能追上她不成。”

“唉,我看她就是故意抢晚晚的未婚夫,章家现在是不行了,但人家家里亲戚厉害啊,稍微拉一把就能翻身,苏暮雨真是好算计啊。”

“有了后妈,连自己好好的婚事都要被抢,可怜呦。”

各种各样不好听的话冲到汪秋兰和苏暮雨的耳朵里,两人羞愧的要死,不敢在章家多待一秒,赶紧走了。

看着她们匆匆离去的背影,姜岁晚眼目中闪过一丝笑意。

事情闹成这个样子根本瞒不住,她们还没回家呢,纺织厂的小喇叭姚桂芳就把消息传遍整个纺织厂,估计明天整个江城的人都会知道。

就算汪秋兰和苏暮雨有千般本事,她和章时书都不可能在结婚。

退掉婚约后她的好好想想要怎么跑路,当然在跑路之前她要把属于她的东西抢回来。

当年姜建国不过是个一清二白的穷小子,如果没她亲妈叶晚秋帮忙,他又怎么可能坐上纺织厂厂长的位置,可惜当年叶晚秋眼瞎看错人,姜建国一发达就跟落败的叶家划清界限,早就忘了当年是谁扶持他平步青云。

她要走之前,总要让他把恩情还了才行。

至于她那一群反派弟妹们,看在大姐送她空间的份上,她必须把她们全都收拾成五好青年。

姜家人一言不发的回家,刚一进家门,姜建国转身扬手就给苏暮雨一巴掌。

“你个死丫头片子疯了不成,竟然做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来,你让我姜建国以后怎么在江城混。”

“建国你别生气,今天这事儿很是蹊跷,等小雨缓过神来,我再仔细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了又有什么用,不管过程如何我都不关心,我要的是结果是如何把这个事给圆过去,让我保住脸面。”

说着姜建国恶狠狠的看向苏暮雨,“实在不行你们两个就结婚。”

捂着半边脸的苏暮雨见姜建国让她嫁给章时书犹如疯了一般,朝着他大吼道,“爸,我不嫁章时书,这一切都是姜岁晚设计陷害我的。”

“她就是嫌弃章家落败,想要悔婚,又不想背负骂名,这才陷害我把我推进章时书屋里。”

“小雨你自己做的坏事怎么不敢自己承认,干嘛拉我下水,我被你抢了未婚夫已经够可怜了。”

姜岁晚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继续控诉道,“你扪心自问平时是我跟章时书走的近,还是你跟他走的近,平时你们两个每天都一起上学,放学,还一起看电影逛公园,我可从来没跟他如此过。”

“你那么喜欢章时书,肯定是害怕爸妈不同意你们的婚事才出此下策,小雨你如果喜欢章时书你跟我说就是,我是你大姐,大不了把婚事让给你就是,你闹今天这么一出,我们整个姜家都要跟着你一起丢脸,你让几个妹妹以后怎么嫁人。”

姜岁晚早就预料到苏暮雨会抵赖,可惜她平时做的那些事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当初她可是一门心思想要挖墙角,只是没想到墙角被挖塌了。

被姜岁晚这么火上浇油姜建国气的眼睛都红了,之前苏暮雨和章时书好他是知道的,那会章家得势他自然愿意让自己喜欢的女儿跟章家联姻。

后来章伯玉和梁佩云下农场改造,他也当着苏暮雨的面提过让她对章时书死心,他另外在给她找个家世好的人家,当时苏暮雨也是同意的。

现在看来苏暮雨只不过是敷衍他罢了。

“姜岁晚你少胡扯,我没有喜欢章时书。”

“你还敢狡辩。”姜建国想都没想扬手又给苏暮雨一巴掌,他平时太惯着她了,要不她也不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爸,你怎么不相信我。”

姜建国大喝一声,“给我闭嘴,苏暮雨你也不用拉你大姐当垫背的,她平日里什么品行我最清楚,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做不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来,明天我会亲自去找章淮年商量此事怎么解决。”

汪秋兰自然是不想让苏暮雨嫁给章时书,她刚张嘴想为苏暮雨辩解,姜建国已经拉开房门进了里屋。

她扭头看想一双眼睛肿成核桃一般的姜岁晚,眉头紧皱还是第1次见她嘴皮子这么利落,以前不管家里发生什么事,她很少发表意见,总是逆来顺受看来这次是真被逼急了。

“你们先回屋吧,爸爸妈妈肯定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汪秋兰心中恨的要死,如果姜岁晚还跟以前一样是个闷葫芦多好,就凭着她这三寸不烂之舌肯定能说服姜建国,让她嫁给章时书,现在被她这么一闹,姜建国怕是不会轻易答应。

姜岁晚进屋之前,笑眯眯的看了苏暮雨一眼,甚至还朝她做了个鬼脸,今天两人是彻底撕破脸皮了,她在她跟前也不再装小白兔。

正准备去书房睡的苏暮雨差点被气的原地爆炸,她今天吃了大亏,现在身上还疼的厉害,姜岁晚竟然还如此嚣张,如果不是此刻她身上没什么力气,她真想上前手撕了她。

“姜岁晚咱走着瞧。”

“who怕who ,尽管放马过来。”

姜岁晚微微仰着下巴很是得意的走了,今天只是让苏暮雨尝尝被冤枉的滋味而已,她还有很多招数等着她慢慢跟她玩。

汪秋兰进屋,见姜建国在换衣服,赶紧上前帮忙。

“建国,咱家小雨才是受害者,你可要为她做主,让她嫁给章时书这算什么事。”

“做什么主,把章时书送进监狱,你想都不要想,别看着现在他爸妈被送去乡下劳改,那是章伯玉受他妻子连累,如果不是梁佩云家里出事,就算天塌下来章伯玉也不可能被送到乡下去劳改。”

“别人家出了事都是全家一起被送到乡下去劳改,章家却留下章时书,说的好听是他年纪小要上学不用去劳改,说白了还是他们章家京城那边有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才留下章时书。”

“他爸妈才下乡没几天,你就出头想要送章时书进监狱,你感觉京城章家会放过我们,别忘了还有个章淮年在江城。”

姜建国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白了汪秋兰一眼,“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让小雨嫁给章时书,两人正常结婚,婚前闹出点事儿来也无伤大雅,此事圆过去以后我们也能跟章家说上话。”

在姜建国眼里从来都是他自己的利益最大,他这么多女儿呢,有一个嫁的不好也无所谓,只要能保住他的脸面就行。

“这怎么行,章家都败落了,如果让小雨嫁过去,她后半辈子可就毁了。”

“现在外面那么多风言风语,如果小雨不嫁给章时书,你以为她以后还能再嫁给别人,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跟章淮年见一面,尽快把这事给定下来,免得一些风言风语越传越难听。”

“这?”

汪秋兰完全慌了神,她女儿那么漂亮,就应该嫁给有权有势的青年才俊,现在的章时书肯定是不够格的。

她无论如何都要搅黄这门婚事。

嘴长在她们身上只要打死不承认此事,以后苏暮雨另嫁他人肯定能蒙混过去。


医院里章时书躺在病床上眼目紧闭,脸上异常的红终于褪了一些。

章淮年站在床边跟医生说话。

“章先生,病人是因为服用大量兽药才神志不清,等打完两瓶点滴回家好好养几天就没什么问题了。”

“兽药?是我想的那种吗?”纵使章淮年见多识广此刻也是面露震惊,这是谁想出来的招也太狠了吧。

“是。”

医生也很无语,他从医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人用兽药的,看病床上的小伙子白白净净的,没想到玩这么花。

送走医生,凌修平贱兮兮的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章时书你就别装睡了,来跟哥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喝兽药。”

话说到一半凌修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刚才装睡的章时书瞬间破防,再也装不下去。

“小叔我是被人陷害的,你也知道自从我爸妈下放农场劳改我日子过的并不好,今天我只是跟几个朋友在家喝点酒真没想到会闹出这种事来。”

“谁陷害你?苏暮雨?”

章时书一双锐利的眼目在章时书身上扫过,以章时书当下这种情况,只能他对苏暮雨下手,苏暮雨不可能为了嫁给他给他下这么猛的药。

如果是他亲自下的,那只能说他也是个狠人。

“我,我不知道,最近我确实在跟小雨谈对象,她为爱给我下点毒也不是没有可能。”

章淮年唇角抽了抽,一时间竟无言以对,章时书还真是迷之自信啊。

“你未婚妻不是姜岁晚吗?怎么又跟苏暮雨谈对象,时书真看不出来啊,你文质彬彬的竟然脚踏两条船。”凌修平忍不住调侃章时书,今天这场大戏真是令他大开眼界。

“我跟姜岁晚那是父母定的娃娃亲,并不是我喜欢姜岁晚,我喜欢的一直都是苏暮雨。”

“前几年你去京城给爷爷奶奶拜年,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时你说姜岁晚是你媳妇,等一到年龄你们就要领证。”

章淮年冷笑一声直接揭穿章时书的谎言,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么一个薄凉的人。

明明他和姜岁晚青梅竹马,感情说变就变,一转眼就爱上别人。

“那时是我年纪小不懂什么叫爱情。”

“行了,我没时间听你的爱情,你就直说吧这件事要怎么解决。”章淮年打断为自己辩解的章时书。

“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我肯定是要娶苏暮雨的。”

“行吧,此事我来办,尽快让你们举行婚礼,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我看苏暮雨家里好似不同意这门婚事。”

“怎么可能,汪阿姨一直很喜欢我,还经常叫我去姜家吃饭。”

章淮年懒的解释,丢下一句好好休息,转身就走,凌修平紧随其后。

从医院出来,两人上了一辆军用吉普车。

“真没想到,你只是来治个伤,问一下章时书什么结婚竟然还能遇上这么狗血的事,话说四哥你说章时书和苏暮雨真能马上结婚吗?”

“没戏。”

“呃,那怎么办,老太太还等着呢。”

“跟我没关系,你联系的谷大夫怎么样了。”

“听说明天回江城,我已经派人过去盯着,他一回来咱就去让他帮你看看身上的伤。”

提起章淮年身上的伤,凌修平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他这个伤有点严重,到底能不能治好,直接影响他的后半生。

姜家

姜家屋子明明够住,姜家六个姐妹却只能挤在一个屋里,按照汪秋兰的话,她们早晚都是要嫁人的,不需要自己的房间。

屋子里3张铁艺上下床,正好一人一个床位。

而苏暮雨因为屋子里无法放下四张铁艺床,自己有单独一间屋子,今天发生那样的事,晚上回来她就回自己屋再也没出来。

苏暮雨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姜时安是姜建国喜欢的小儿子自然也有,苏海新这个长子更是少不了,唯有姜家六姐妹像野草一般被人嫌弃住在拥挤的小房间。

姜岁晚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事,突然外边传来一声惊叫。

“姜时安你疯了吗?”

“让你抢我姐夫,今天泼你一被窝凉水只不过是个小教训而已,你在敢欺负我大姐,我拿刀划花你的脸。”

姜时安拿着塑料盆一脸阴狠的看向浑身湿透的苏暮雨,那模样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闻声赶来的姜岁晚眼睛一亮,十岁的姜时安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哎这么可爱的弟弟怎么会长成疯批反派呢?原文作者眼瞎吧。

“姜时安。”

刚刚消气的姜建国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气的上前就要打小儿子,不过扬起的手最终没落下。

他就两个儿子,一个是还没改过姓的苏海新,他今年20,说实话资质一般,以后不堪大用,小儿子姜时安虽才10岁,但从小就聪明,哪怕整天在外面皮,学习成绩依然不错,以后长大肯定会成为他的助力,这样的儿子是不能打的。

“还愣着干嘛,赶紧回屋睡觉。”最终姜建国不咸不淡的吆喝姜时安几句,连一句责骂都没有。

“爸,姜时安泼我一身水,你也不管吗?”苏暮雨委屈的要死,今天她真是倒霉透了。

“好了,大晚上的吵什么吵,都给我回去睡觉。”姜建国很是不耐烦的看了苏暮雨一眼,今天他对这个一直喜欢的女儿失望透顶。

苏暮雨满是求助的目光看向汪秋兰,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跟今天这般委屈过。

“小雨,时安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他置气。”汪秋兰上前一边给她擦身上的水,一边使眼色,今天这个事她必须忍下来,不能在招惹姜建国。

“今天都是我的错,如果,如果我不听信大姐的话去找章时书就好了,也不至于发生这么多事。”苏暮雨低声哭起来,好似自己受了天大委屈。

姜时安一听她又往姜岁晚身上泼脏水,立马炸了,他犹如炮弹一般朝着苏暮雨就冲过去,一头顶在她胸口。

十岁的小男孩还是非常有劲的,苏暮雨脚下一滑咣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已经准备回屋的姜建国没想到姜时安脾气这么暴躁,他扬手就是一巴掌。

“姜时安你有没有把老子放在眼里,我在这里你还敢对你姐姐动手。”

“是她先诬陷我大姐的,还在这里阴阳怪气。”

姜时安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梗着脖子很是不服气,像一个气鼓鼓的小青蛙,让人上火又心疼。

“爸,你别打时安,他也是为我出头,如果你要打就打我好了,这一切的根源都是我妈和梁阿姨定的婚约,如果没这个婚约就没今天这些事了。”姜岁晚期期艾艾的抱着姜时安,心想演戏谁不会,装绿茶谁不会啊,来啊,比一比谁更会装。

只要一提起这个婚约,姜建国心里就莫名的别扭,在怎么说叶晚秋也给他生了好几个孩子,两人在一起多年也不能说完全没感情,而且当时她是为了生姜时安去世的,他心里多少是有愧的。

“真是没一个省心的,都散了赶紧回去睡觉。”

汪秋兰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姜建国一个眼刀逼回去,今天的闹剧已经够难堪了,他不想在跟她废话。

到嘴的话又憋回去,汪秋兰心里不上不下的别提多难受,但当下局势对她们母女不利,她也只能忍了。


姜岁晚把姜时安叫去她屋里,悄悄从冰箱拿了一点冰块用手帕包着给姜时安敷脸。

“你小子还挺仗义,知道护着姐姐。”

“妈妈说我是男子汉,要保护姐姐们。”

“真乖。”姜岁晚忍不住揉了揉姜时安的小毛脑袋。

原著中姜时安是被汪秋兰养废的,他小时候性格很温和,随着年龄的增长一点一点变得狠厉。

他是贯穿整本书的大反派,喜欢女主,当了半辈子舔狗,最后被章时书送进监狱吃枪子。

可以说他的存在就是男女主感情,事业的调剂品,有事没事拉出来遛一遛。

那如果把他从男女主的漩涡中拉出来呢,他是不是就成不了反派。

原著中的姜时安非常聪明有本事,不仅大学念的是名校,搞事业那也是一把好手,他靠着改革开放的东风赤手空拳打下一片江山。

姜岁晚暗戳戳想,她这个弟弟一定要掰正,以后躺平全靠他了。

安抚好姜时安,姜岁晚没着急去睡觉,而是去了洗手间,刚才吵架时,她老感觉刘海有点挡视线。

等来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的女人,她忍不住爆粗口这个厚厚的刘海是个什么鬼?

她就算再美貌,在巨丑无比的厚刘海的遮挡下,也变的普通。

姜岁晚把刘海用一枚黑色卡子别到发顶,露出明艳的小脸,在给自己重新梳了两条黑黝黝的麻花辫,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这才对嘛,有这么一张漂亮脸蛋当然要大方的展示出来。”

“就是这个身材嘛,还需要再好好长长。”

19岁的大姐实在是太瘦了,她把自己的手在腰上比划下,终于明白什么叫盈盈一握。

“回头我可要好好补补,这么瘦可不行。”

姜岁晚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想以前大姐是受了苏暮雨的蛊惑才弄一个奇奇怪怪的发型,不知道明天当她看到她焕然一新的模样,会不会惊喜的早饭都吃不下去。

夜深了几个妹妹很快进入梦乡,姜岁晚悄悄进了空间。

傍晚随手种的小麦已经变成一片金黄色,沉甸甸的麦穗落入她手里。

不愧是空间农田啊,产量不是一般高,麦穗都比普通麦穗大一倍。

手一扬,农田里的小麦瞬间消失,农田边上多了一麻袋干净的小麦粒。

姜岁晚用力推了推麻袋,数量不少怎么也有个一百斤。

果然高产啊。

收了小麦,她又种上一批花生,当下日子过的辛苦,花生米都是个稀罕物。

第二天吃早饭时,姜家所有人都被姜岁晚小小的惊艳一把,她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就连姜建国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还从来不知道自己大女儿竟然模样这么好。

至于苏暮雨,当她看到姜岁晚那张美艳的脸庞时,心中嫉妒的发狂,当初她是故意让她留刘海的,为的就是遮住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没想到今天她突然抽风,竟然把刘海梳起来。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苏暮雨肯定不能在说姜岁晚梳刘海好看这种鬼话,她只能狠狠瞪一眼她然后一言不发的闷头吃饭。

“大姐你把刘海梳起来好好看啊。”姜时安笑眯眯的盯着姜岁晚看。

“我也这么觉得。”

姜岁晚看向苏暮雨问道,“小雨你感觉我把刘海梳起来好不好看。”

这话问的太茶。

她心中大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呃,还行吧。”

“只是还行啊,那我一会在去买个好看的发卡和头花。”

心中气闷的苏暮雨直接没接茬,她要说什么,说姜岁晚今天很好看,怎么可能打死她都不会承认姜岁晚比她美。

姜建国吃过饭就走了,汪秋兰说要带苏暮雨出去散散心,让姜建国的司机送完姜建国之后再回来一趟,姜建国本来还不愿意,但看着苏暮雨一双眼睛哭的跟兔子一样还是心软了。

汪秋兰拉着苏暮雨去了她卧室,两人在里面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刚刚穿过来的姜岁晚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她把几个妹妹全都叫到身边跟她们闲聊,想要摸摸她们的底细。

结果她还没问出点什么来,突然客厅传来一阵响动,汪秋兰颠颠撞撞往门外跑,“小张快进来,小雨想不开割腕了。”

司机小张吓了一跳,赶紧去卧室把手腕上绑着手绢的苏暮雨抱出来。

看着轿车绝尘而去,姜岁晚直接爆了粗口,什么割腕,苏暮雨这是为了不想嫁给章时书上演的苦肉计吧,她想跑门都没有。

姜岁晚不敢耽搁时间立马也跟着赶往医院,苏暮雨想玩苦肉计,那也要看看她答应不答应。

等她到医院时,苏暮雨已经办理好住院手续,病泱泱的躺到病床上。

章淮年,姜建国,汪秋兰还有她哥哥苏海新都在。

“你们都别说了,我是不会嫁给章时书的,如果你们逼我,我就死给你们看。”苏暮雨有些癫狂的看向病房里的人。

“小雨你别激动,别激动,咱不嫁了就是,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妈就不用活了。”

汪秋兰哭的肝肠寸断,姜建国眉头紧皱脸色不怎么好看,本来嫁个女儿就能解决的事,结果还闹成这样,他感觉自己真是丢尽老脸。

“姜厂长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时书的大概情况你也知道,此事如果真追查下来,我们两家怕是脸上都没光。”

不管是两人未婚滚床单也好,章时书喝兽药也好,只要追查起来肯定是要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别说姜建国以后在服装厂抬不起头来,远在京城的章家也会被人在背后议论。

“章家那边是什么意思。”

“我们自然是希望两家能尽快把婚期定下来,只要结婚证一领,谁也不敢在背后乱嚼舌根子。”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披头散发的苏暮雨嗷嗷大哭,她从床上下来,作势就想从窗户跳下去。

一直站在门口的姜岁晚心下冷笑,这是二楼好不好,跳下去也摔不死,做给谁看啊。


“小雨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姜岁晚一个健步从门口冲到窗户旁,咣的一下把她从窗户上拉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姜岁晚还好巧不巧的重心不稳重重的压在她身上。

被压在地上的苏暮雨浑身疼的呲牙咧嘴,差点直接骂出声来。

而此刻一旁的章淮年根本没注意苏暮雨怎么样,他的目光落在姜岁晚的脸上,她跟上次见面时有很大不同,没了厚厚的刘海就连气质都有所改变。

真是个有趣的姑娘,以前一直藏拙,怎么突然就不藏了?

“小雨,你这是要妈妈的命啊。”汪秋兰只在一旁看着都能感受到刚才那一摔,苏暮雨屁股估计摔两半了。

苏暮雨疼的眼前一黑,硬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恶狠狠的看向姜岁晚,她绝对是故意的。

“妈,小雨你们先别急,我倒是有个主意,咱家不是有个下乡指标吗?不如让小雨去乡下,这样就不用嫁给章时书,还能远离江城的流言蜚语,一举两得多好。”

汪秋兰和苏暮雨瞬间愣在当场,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下乡当知青和嫁给章时书半斤八两没一个好的,也亏姜岁晚想的出来。

房间内突然安静下来,过了好几秒汪秋兰厉声呵斥道,“姜岁晚你什么都不懂在这里瞎出什么主意,这事我们回头在商量,小雨现在精神不好受不了一点刺激。”

姜岁晚可怜巴巴的低着头,嘀咕道,“我这也是为了小雨好,为了姜家好,小雨下乡远离那些闲言碎语难道不好吗?现在我们姐妹几个出门都被人在后面戳脊梁骨,小雨以后总不能一直藏家里不出门吧。”

“那能一样吗?小雨受了这么大刺激,身体也不好,让她下乡这不是要她命嘛。”

汪秋兰作势又要把她那一套撒泼打滚的招数用出来,妄图把这个婚事赖过去。

奈何站在她跟前的是章淮年,根本不吃这一套。

只听一道冰冷的声音缓缓传来。

“姜厂长关于婚约的问题,你只有半天考虑时间,今天下午老太太就会来亲自拜访,如果苏暮雨真要下乡你们最好早些订下来,我们章家也好有个应对。”

“差点忘了说,我们章家也不是好糊弄的,如果苏暮雨不嫁给时书,兽药的事我们会交给公安同志调查清楚,还给时书和章家一个清白。”

“这,这。”

姜建国慌了神,关于兽药的事他隐约猜到跟苏暮雨有关系,但猜测跟落实了是两码事,此事如果真传扬出去他姜建国以后在纺织厂再也抬不起头来。

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里子,让两人结婚是好的办法。

临走章淮年的目光在姜岁晚身上扫过,他心想小姑娘真是八百个心眼子啊,她这是把苏暮雨的退路都给堵死,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但这两条路满是荆棘可不好走。

回到章时书病房,章淮年把今天的事说给章时书听。

“你眼光是真不怎么样。”

“小雨怎么会不想嫁给我,怎么可能,不行我要去问问她。”

章时书知道苏暮雨也在医院,准备去找她问个清楚。

“你能不能不要给我们章家在丢脸了,姜家那边今天回考虑一天,明天我妈过来,此事会有定论,在那之前,你给我老实呆着,不准在闹任何幺蛾子。”

“我知道了。”

章时书有些怕章淮年,被他呵斥几句,怂的跟鹌鹑一样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从医院出来,章淮年收到消息谷大夫回江城了,他二话不说赶去谷大夫的诊所。

谷大夫是国内外知名外科大夫,同时也是位极为厉害的中医大夫,只是知道他会中医的人比较少。

章淮年和凌修平急匆匆赶来时,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排队等着看诊,等排到他时已是半个小时的事。

“从脉象上看,腿上的伤问题不大,吃几副药就能好也不影响走路,只是你右胳膊和肚子上的伤有点麻烦。”

“谷大夫我在京城医院看过,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章淮年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就算真治不好右手,他还可以用左手拿枪。

“你的右胳膊怕是很难恢复到以前,甚至会出现无法提重物的情况。”

“你说的重物是多重。”章淮年不自觉的握紧拳头,他心中多少还抱着一丝希望。

“10斤,超过10斤你胳膊都会受不了。”

章淮年一颗心跌入低谷,右胳膊废了,他身上那身衣服怕是要换了。

“还有一个事,小伙子你结婚了吗?”

“没有。”

“那还挺麻烦,你受伤时还中了毒,以后怕是不会在有自己的孩子。”

“我知道。”

谷大夫见章淮年沉着脸不说话,心下暗想好好一个小伙子为国家安稳搭上自己一辈子着实可怜啊。

就在谷大夫不知道如何安慰章淮年时,他一抬头看到门口缝隙有一个发顶若隐若现。

“谁在哪里?”

被点名的姜岁晚想跑,结果一回头就看到凌修平往她这边走来,她无路可跑只能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谷大夫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过来就是想问问你这边还收不收柴胡。”

满脸尴尬的姜岁晚和章淮年四目相对,他冰冷的眼目在她身上扫过,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去,我知道他这么个大秘密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姜岁晚心里慌的一匹,早知道晚点来就好了。

“收的,不过挖柴胡可是个体力活。”谷大夫见姜岁晚一身洗发白的蓝布褂子,只以为她是穷人家的孩子,并没责备她在门外偷听。

“没事,我家孩子多,那个谷大夫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看诊。”姜岁晚朝着两人一鞠躬不等他们开口一溜烟跑了,差点跟凌修平撞个满怀。

“哎,姜岁晚你怎么在这里?”凌修平一头雾水,看了一眼诊室里脸色难看的章淮年就更想不透了,难道他的伤无法根治?

姜岁晚一路从谷大夫的诊所跑出来,姜岁晚忍不住嘀咕,她是不是跟章淮年不对付,每次见过她都是跑来跑去,真是见鬼了。

怪不得上次在夹道遇上她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当时她应该是把他胳膊上的伤撞裂了?

那他可真能忍啊,把伤口撞裂出血肯定很疼,他硬是一声都没吭。

嗯,够硬。

如此一想姜岁晚心里就更加疑惑,章淮年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在京城好好养着跑江城干嘛?难道就是为了见谷大夫?

他是来治伤的?

那得伤多厉害,京城的大夫都治不好,跑江城这种小地方碰运气?


“既然姜厂长不想让苏暮雨嫁进章家,那就另外找个女儿替她嫁到姜家履行章,姜两家的婚约。”

宋老夫人也看不上汪秋兰的女儿,章家要娶的从来都是叶晚秋的女儿而不是姜建国的女儿。

“这不好吧?”

姜建国听宋老太太如此说倒是让他松了口气,他最不缺的就是听话的女儿,另外找个女儿顶替苏暮雨也是可以的。

一旁的汪秋兰也颇为高兴,只要不是她女儿跳火坑,其他人跳都跟她没关系。

夫妻两人互换了眼神,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

宋老夫人的目光在姜家几个姑娘身上扫过,刚才还一直微微低着头的姜招娣猛的抬起头来。

她很是激动的看向姜建国,见他目光落在姜岁晚身上,心里咯噔一下。

如果苏暮雨不嫁给章时书,那她是不是就有机会?

那天大姐可是哭着喊着不想嫁给章时书,很明显是嫌弃他跟苏暮雨睡了,可她不嫌弃,只要能嫁给章时书不管他有什么样的过往她都能接受。

就在姜建国准备开口让姜岁晚嫁给章时书时,姜招娣先开口了。

“爸,我愿意嫁给时书哥。”

姜招娣平日唯唯诺诺在家里的存在感并不强,可刚才她突然站出来,大声的告诉所有人她想嫁给章时书,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姜岁晚不敢想。

她心中恨的要死,姜招娣你真是眼瞎心盲啊,竟然为了一个渣男做到这个份上。

除了姜岁晚在场的其他人也颇为震惊。

“胡闹,姜招娣你才16。”

章时书很是嫌弃的看向姜招娣,今天她穿了一身略大的鹅黄色小洋装,她皮肤本就不白,鹅黄色更显气色差,在苏暮雨和姜岁晚两个大美人衬托下她就是只不起眼的丑小鸭。

“时书哥我们可以先订婚,等我到法定年龄我们在去领证。”姜招娣满怀希望的看向章时书,她以为她能看到感激的目光,却没想到在他眼目里的全是厌恶。

“我不会娶你的,我章时书就算在落魄也不会娶个丑女。”

一旁的姜岁晚没想到章时书能说出这种话,哪怕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也应该顾忌一下姜招娣的心情,在怎么说她也只是个16岁的小姑娘,才刚刚情窦初开,他如此说她让她多难堪。

“章时书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也就我妹妹年纪小鬼迷心窍才看上你,就你这样的烂黄瓜丢大街上好人家的姑娘都没人会多看你一样,你嘚瑟个什么劲。”

“你,你,你怎么这么粗俗?”章时书人都傻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姜岁晚吗?

姜岁晚一把把姜招娣拉到身后,她的妹妹自己可以欺负,但别人不行。

此刻的姜招娣早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章时书会如此看她。

“哭什么哭,我早就跟你说了眼睛要擦亮,给我把眼泪收回去。”姜岁晚气鼓鼓的在姜招娣腰上狠狠掐了一把,“为个渣男哭不值得。”

“晚晚?”

一脸惊讶的章时书看向姜岁晚,刚才他一直在看苏暮雨并没注意到站在几个妹妹身后的她,这会猛然看到,他以为自己眼花了。

今天的姜岁晚跟往常完全不一样,没有厚厚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明亮的眼目,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变了,今天的她格外明艳可人。

以前她见到他总是会羞涩的低下头,今天却微微仰着下巴,甚至还狠狠瞪了他好几眼。

这样鲜活娇俏的姜岁晚是他不曾见过的。

以前的她美则美,但想个木头美人,看久了也就那样,当下的她美的很有攻击性,让人眼前一亮。

“唉,你可别这么叫我,咱俩不熟。”

姜岁晚被恶心的不行,章时书脑子里装的都是豆腐渣吗?他怎么能叫的这么亲热。

一旁宋老夫人的目光从姜招娣身上移到姜岁晚身上。

“这位就是当初跟时书有婚约的晚晚?”

“正是。”汪秋兰见章时书和宋老夫人齐刷刷看向姜岁晚,用力把脸上的泪抹掉,露出讨好的笑容来。

只要两人认定姜岁晚,就是她不愿意也要答应下这门婚事来。

“岁晚跟时书也算是青梅竹马,如果两人能结婚那是在好不过了。”说着汪秋兰笑眯眯的看向姜岁晚继续说道,“你们是不知道,晚晚第一次学绣花时,就是给时书绣的手绢,只是她感觉自己绣的不好看,一直没好意思送出去。”

“是嘛,晚晚来奶奶这边坐。”

宋老夫人朝姜岁晚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论面相姜岁晚容貌极为出挑,姜家几个姑娘连她的十分之都不如,论身形,那是凹凸有致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要说唯一不好的,也就是学历不行,听说只初中毕业就不念书了。

但她嫁给章时书绰绰有余。

“宋奶奶你别听我后妈胡说,我想你来之前小叔应该把大概事情说给你听了,如果什么都没发生,我亲妈给我订下的婚约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会履行,但这次不行,章时书和苏暮雨早在这之前就在一起了,又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么令人不齿的事来,就算让我死我也不会嫁给章时书。”

宋老夫人微微点头,姜岁晚好似并不跟传言中那般软弱无能。

“那这件事要如何收场,这个婚约必须履行。”宋老夫人的目光一直在姜岁晚身上,越看越喜欢。

“老夫人可喜欢岁晚?”

姜建国见宋老夫人态度坚决,心里快速权衡利弊,如果牺牲姜岁晚就能摆平这件事,他还是非常愿意的,至于姜岁晚愿不愿意并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是挺喜欢的。”

“岁晚,这个婚约是为你订下的,爸爸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就算你想死,也要死在章家。”姜建国语气冰冷如刀,不容姜岁晚有一丝反抗。

姜岁晚一直都知道姜建国不喜欢大姐,她在这个家没有任何地位,跟个免费保姆没什么区别,但她毕竟是姜建国的第一个女儿,就算在不喜也不至于往火坑里推。

可惜姜岁晚还是算错了,在姜建国眼里女儿都是用来利用的,根本没有一丝亲情。

很好,既然他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

姜岁晚红着眼眶,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这次不是装的,是真被气哭了,她为大姐感到不值。

她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到头来没有一个人把她当人。

“好,既然你们都想让我履行婚约,那就让我履行好了。”

随着姜岁晚的话音落下,汪秋兰和苏暮雨全都大大的松了口气,姜岁晚终于妥协了。

“但我有三个条件,如果有一条你们不答应,就让章时书抱着我的骨灰盒结婚吧。”

姜岁晚的目光在房间内扫过,一眼就看到章淮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站在宋老夫人身后。

很好,一会给你个惊喜。


宋老夫人好奇的看向姜岁晚,她倒是挺喜欢这个性格泼辣的孙媳妇。

“晚晚你说有什么条件。”

“第一,我嫁入章家可以,苏暮雨必须去下乡,她犯了错就必须承担后果。”

刚刚窃喜的汪秋兰万万没想到姜岁晚会提这种要求,她立马想要让她闭嘴,却听宋老夫人不咸不淡的说道,“姜家这么多孩子没有下乡的确实说不过去,此事就这么定了,晚晚嫁入章家,苏暮雨去下乡。”

“宋老夫人。”苏暮雨傻眼。

下乡当知青那是要她命啊,她都不敢想农村生活有多苦,就她这个小身板能不能熬到回城。

宋老夫人自然是知道兽药的事,她对苏暮雨厌恶到极致,如果不是为了让章时书尽快完婚,她根本不会让她这种女人进章家门,现在姜岁晚愿意替她嫁入章家她自然是极为乐意的。

“这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孩子插言,晚晚你继续说还有什么要求。”

“第二,我妈当年的嫁妆我要一样不少的带走,以后妹妹们结婚,我会按照嫁妆上的明细给妹妹们分嫁妆。”

在说这话时,姜岁晚的目光在汪秋兰和姜建国身上扫过,然后很是满意的看到两个人惊讶的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胡闹,姜岁晚你这是想要造反,你一个出嫁女凭什么管着你妈妈的嫁妆。”姜建国气的差点原地爆炸,姜岁晚怎么敢提这种大逆不道的要求,她也不怕雷劈。

“我妈的嫁妆在我手里总好过在后妈手里,对了,我妈去世之前就把嫁妆单子重新整理好给我了,除去那些年家里的花销,我妈留下的嫁妆还挺多。”

叶晚秋和姜建国结婚时,叶家正是鼎盛时期,叶家嫁女儿自然给了丰厚的嫁妆。

后来社会动荡,家里不少东西都藏起来一直没拿出来用过,这一放就是10年,如果不是姜岁晚提起,姜建国想等几年就把几样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变现。

东西放着就是个死物,不如直接变现花在自己身上舒爽。

谁能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变卖,姜岁晚就先开口要了。

“不行。”

“那我就不嫁了,多简单点事。”

“晚晚此事奶奶答应你,如果你嫁入我们章家,你妈妈的嫁妆会全到你手上。”宋老夫人答应的非常利落,对于她来说这都是小事。

“宋老夫人这是我们的家事。”

姜建国急的,他十分清楚当年叶晚秋到底带来多少好东西,如果真让姜岁晚全都拿走,他怕是要郁闷的吐血。

“姜厂长此事我会叫叶家人来跟你掰扯,妈妈的嫁妆留给女儿天经地义,倒是没听说过留给后妈和继女的。”

宋老夫人冷着脸看一眼汪秋兰脖子上挂的翡翠平安扣,只看成色和做工就知道是个老物件,就姜建国和汪秋兰这种穷了不知道多少代的肯定是买不起的,那也只能是叶晚秋当年留下来的。

还有苏暮雨耳朵上的那一对翡翠耳环,应该和平安扣是一套。

“晚晚第三个条件呢?”

“第三个条件是我要嫁给章淮年而不是章时书。”

随着姜岁晚的话音落下,在场的所有人全都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就连宋老夫人也是惊讶不已。

姜岁晚丢出来的炸弹那真是一个比一个重磅,最后一个直接把所有人都炸翻。

就在刚才姜岁晚已经想好了,如果必须要嫁给章家人的话,那不如嫁给章淮年好了,他虽年纪少长她几岁,但他优势还是非常多的,最起码肩宽腿长颜值高就能甩章时书好几条街,只要抱紧他这条金大腿以后她还愁没好日子过吗?

最先缓过神来宋老夫人直接笑了,如果姜岁晚要嫁给章淮年她是一千一万个愿意。

自从章淮年受伤之后,她已经愁的好些日子没睡好,章淮年这次受了很重的伤,甚至以后连个孩子都不会有,他这样以后在部队肯定不会有什么好发展。

如果是以前她也不愁他的婚事,放眼京城想要嫁给他的姑娘能绕着京城好几圈。

可现在,愿意嫁给他的都是些家世不好的歪瓜裂枣,别说章淮年的,就连她都看不上。

但眼前的姜岁晚不同,她出身是真没的挑,江城叶家当年是可以跟章家不相上下的大家族,哪怕叶家现在大不如以前,但大家族的底蕴摆在这里。

还有她模样生的好,又是个聪明伶俐的,配章淮年这个冷面阎罗刚刚好。

“好,第三个条件我也答应你。”

宋老夫人很是高兴的从手腕上退下一只翡翠镯子套在姜岁晚手上,“淮年的户口在京城,还要跟部队打结婚申请,我估摸着前后需要几日功夫,正好趁着这个时间我们商量一下,看怎么举办婚礼。”

早已经傻眼的章淮年没想到火能烧到他身上来,更没想到天上会突然掉个媳妇下来。

看着一脸笑意的姜岁晚,他在心中打了个问号。

她在明明知道他受了无法医治的伤,而且还不能生育的情况下,还要嫁给他,说这其中没有目的,他可不信。

但他也明白,今天不管是他也好,章时书也好必须把这个婚定下来,因为此事牵扯到章老爷子的健康。

从上个月开始,老爷子身体就不好,章淮年又受了重伤,如果这个节骨眼上老爷子去了,章家怕是要受到重创。

在这种情况下,有高人给章家指点,说是想要章老爷子挺过去必须冲喜,只要能挺过这一关,章老爷子能再续10年命。

章淮年是不信这些的,但宋老夫人信,为了章家,为了章老爷子家里必须尽快办喜事。

本来宋老夫人是想让大孙子尽快结婚的,毕竟他那边都已经订婚了,结果女方不知道怎么突然摔断腿,是怎么也要把婚期后延,她一时间没办法才想起远在江城还有一个孙子章时书。

不过章伯玉不是她亲生的儿子,又早早分家,两家没什么走动,她只隐约记得章时书已经订婚,为了尽快让章时书结婚,她才让章淮年走这一趟,只是没想到事情并不顺利。

宋老夫人对这个婚事势在必得,章淮年非常清楚,今天他不管愿不愿意这个婚都必须答应下来。

“妈,我会让京城那边动作快点,尽快先跟姜岁晚领证,至于婚礼倒是不着急。”

“也好,你爸身体不好,如果你马上举办婚礼怕是也忙不过来,你们先领证,等你爸身体好点,我在给你们补办婚礼。”

章淮年和宋老夫人说着结婚的事,姜建国和汪秋兰完全不在状态,他们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事情怎么就朝着他们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奶奶,岁晚是我未婚妻,怎么就成小叔的了。”震惊中的章时书终于反应过来,今天不是来谈他婚事的,怎么就突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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