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屿洲文娇的其他类型小说《步步为营:总裁的追妻日记后续》,由网络作家“新鲜萝卜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主是变态,骂了他就不能骂我了哦)夏日的暴雨下得特别大,更别说这两天有台风,闷了大半日的天终于下起了雨,这雨一下就大,没一会儿车窗都被雨水打模糊了。白色的轿车在别墅门前缓缓停下,司机回头看了眼后座的文娇:“姑娘,到了。”文娇应了一声好,看着车窗外那倾盆大雨,轻咬了下唇,一鼓作气推开车门下了车。下车后,她跑到一旁伸手用指纹开了别墅的侧门,一路往里面跑。这雨下得太大了,文娇跑过花园,到入户门的时候,人已经被淋透了。文娇拎着滴水的包,开了入户门,“爸爸?”她蹲下身换鞋,朝着里面喊了一声,但没人应她。文娇把双脚上能滴水的小白鞋换下,踩着拖鞋打算上楼换衣服。走了一半,却见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个人。男人宽阔的肩背好似深山,姿态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
《步步为营:总裁的追妻日记后续》精彩片段
(男主是变态,骂了他就不能骂我了哦)
夏日的暴雨下得特别大,更别说这两天有台风,闷了大半日的天终于下起了雨,这雨一下就大,没一会儿车窗都被雨水打模糊了。
白色的轿车在别墅门前缓缓停下,司机回头看了眼后座的文娇:“姑娘,到了。”
文娇应了一声好,看着车窗外那倾盆大雨,轻咬了下唇,一鼓作气推开车门下了车。
下车后,她跑到一旁伸手用指纹开了别墅的侧门,一路往里面跑。
这雨下得太大了,文娇跑过花园,到入户门的时候,人已经被淋透了。
文娇拎着滴水的包,开了入户门,“爸爸?”
她蹲下身换鞋,朝着里面喊了一声,但没人应她。
文娇把双脚上能滴水的小白鞋换下,踩着拖鞋打算上楼换衣服。
走了一半,却见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个人。
男人宽阔的肩背好似深山,姿态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浑身都是上位者的从容。
不是她爸。
文娇意识到沙发上的人不是自己父亲后,连忙止了脚步,想上楼先把衣服换了。
只是还没等她转身,沙发上的男人突然看了过来。
那漆黑的双眸直直地看过来,男人眼神凉薄和她对视,文娇只觉发凉,双睫微微一颤,杏眼中浮起几分惊惧。
陆屿洲早就听到门口的动静了,文立哲有个女儿,进门就喊爸爸,来人多半是文立哲的女儿。
听说文立哲特别宠他这个宝贝女儿,他发家的时候媒体就扒过,但这么多年了,都被文立哲掩得死死的,还别说,真没几个人见过他女儿。
陆屿洲难得好奇,听着那往里走的脚步声,眉眼一动,他侧头向门口那边看去。
一身白裙的女孩儿浑身都是雨水地向他走来,看到他的时候,女孩儿突然停了脚步,一双杏眸全是惊慌失措,像是林中碰到了人了的野鹿。
真纯。
哭起来一定很好看。
陆屿洲本来想收回视线,却生生被这双眼睛给留住了。
不得不说,文立哲的女儿长了一张清纯乖巧的脸,就连受惊都惹人怜爱。
淋了雨的发丝凌乱地贴在她那白瓷似的脸颊上,一双樱桃儿似的唇红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一滴雨水从她额前的碎发下滴落,落在她的鼻梁下,那滴雨水沿着她的鼻梁滑落,在她才唇瓣的中间滑过,最后凝在下巴,停了大概半秒,随后滴落在她的胸前。
陆屿洲毫不掩饰自己打量的视线,顺那胸前的雨滴往下,是裙子的领口。
只是那裙子沾了水,这会儿在她的身上,倒是有点欲盖弥彰。
陆屿洲看着那白裙下显现的曲线,不禁抬了下眉梢,黑眸中多了几分兴致。
长了这么一张清纯的脸蛋,身材却这么好。
文立哲这女儿,养得未免也太好了些。
男人搭在沙发上的左手食指动了动,黑眸中的兴致渐渐变成了欲,陆屿洲看着跟前的女生,喉结上下滚动,视线又从那腰间的曲线重新挪到了胸前。
沾了雨水的白色裙子如同透明,那白色的胸衣托着的曲线清晰。
那打量的视线赤裸裸地停在她的胸前,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动作冒犯,可双眼的主人却没有半点冒犯了的心虚,见她看过来,还是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
文娇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湿后,正紧紧地沾在身上,胸衣的轮廓清晰可见。
她脸顿时一红,抬手捂着胸口,逃似的转身跑上了二楼。
陆屿洲看着少女逃跑的背影,那被雨水打湿了的上衣清透至极,他却想起她那一双野鹿般澄澈的杏眸。
啧,有意思极了。
文娇一路慌乱地跑回自己房间,将门反锁后,靠在门后,缓了好一会儿,才压下心中的惊慌。
阳台的风吹进来,浑身都是雨水的文娇只觉得一阵冷,她连续打了两个喷嚏,这才想起来自己淋了雨。
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去管楼下的男人是谁。
那个男人看着就气势压人,多半是她爸认识的生意场上的人,却又和她以往见过的不一样。
他居然,居然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一想到刚才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文娇就又气又羞窘。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文娇开了花洒,温热的水落下来,驱散了她身上的冷意,她也不再想刚才的事情。
与此同时。
文立哲从书房刚打印好项目方案下来,看到陆屿洲手上正拿着自己女儿的照片。
他心下一惊,“三爷。”
叫了一声人后,文立哲连忙走过去。
陆屿洲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上的相框,目光掠过文立哲手上的文件,微微勾了下唇角:“这是文总女儿?”
文立哲摸不准陆屿洲的想法,只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多说:“是。”
“挺漂亮的。”
陆屿洲收了视线,重新走到沙发上坐下,并没有再聊文立哲的女儿。
文立哲也松了口气,虽然说公司现在情况很不好,拿下长兴的项目才能熬过今年。
可文娇是她唯一的女儿,文立哲这些年一直把女儿捧在手心里面,前几年文家如日中天的时候,也不少人打听娇娇,想谈联姻的事情,他也还是打着太极就过去了。
他的娇娇,当然是要找个真心待她的男人。
不过陆屿洲向来不近女色,这些年来,想攀上他的人海了去,也没听他看上哪家的女儿。
应该是他自己想多了,陆屿洲什么女人没见过,怎么会看到娇娇的照片就看上了。
文立哲这么一想,觉得也是自己想多了,脸上的笑容比刚才轻松了许多:“三爷谬赞了,小丫头片子。”
陆屿洲坐回刚才的位置,抬起右手撑在沙发的扶手上支着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再接文立哲这话。
文立哲右手的项目方案换到了左手拿着,笑着想开口,却又怕这一开口就彻底把陆屿洲得罪了。
今天也是巧了,陆屿洲的车就在别墅前面的一段路抛锚了,当时雨刚下下来,文立哲也刚从公司回来,认出了他的车,试探地问了句陆屿洲要不要到他家避雨。
文立哲当时确实抱了私心,如果陆屿洲答应了,那他说不定能厚着脸皮聊聊项目的事情。
可陆屿洲这人一路走来,被不少亲近的人背刺,所以疑心特别重,也特别讨厌人别有用心。
文立哲拿不准,自己这会儿提项目的事情,是一个机会,还是一个灾难。
正当他不知道该不该开口的时候,楼梯那儿却传来了脚步声。
刚洗完澡的文娇觉得口渴,想下楼拿水喝。
她换了一条连衣裙,浅蓝色的连衣裙在她的身上,裙摆只到大腿的三分之一,下面是女生白皙细长的双腿。
陆屿洲一抬眼就看到那双腿,他视线又往上了几分,落在女生刚洗完澡的脸上。
那滑嫩如同刚剥壳鸡蛋似的肌肤上,正透着一层粉红。
见他看过去,文娇连忙避开了他的视线。
文立哲这才发现女儿已经回家了,他笑着起身:“娇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来的。”
文娇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不想对方正在看着自己,她的视线猝不及防地撞进对方的眼眸里。
在她视线撞上去的时候,男人眼眸中突然浮起来几分笑,倒是将他身上的几分压迫削减了几分。
觉察到对方的示好,文娇却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热了起来,她收回目光。
“娇娇过来,爸爸给你介绍一下。”
文立哲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刚才陆屿洲提了句女儿,这会儿女儿下楼了,他怎么也得让女儿喊一声人。
文娇乖巧地走到他身边。
“陆总,这是我女儿,文娇。”
文立哲说着,看了女儿一眼:“娇娇,叫人。”
“陆总好。”
陆屿洲只淡淡地看了一眼文娇:“你好。”
文立哲见状,也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娇娇,你去忙吧,吃晚饭爸爸叫你。”
他已经决定了,现在公司这个情况,就算不得罪陆屿洲,公司也撑不到多久。
文娇点了点头,抬腿走向餐厅那边。
女生经过的时候,陆屿洲能闻到对方身上刚沐浴过的桃子果香,很淡,闻起来甜甜的,不腻,却透着少女的纯。
男人眸色深了几分,陆屿洲看向文立哲,主动开了口:“文总,听说贵公司也参加了这次御水湾项目竞选?”
文立哲正斟酌着用词,不想陆屿洲就先开口,他惊喜不已:“是的陆总。”
对方主动开了口,文立哲自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陆总您看,今天难得缘分,您在这左右也闲着,这雨这么大,一时半会也不好离开,不如看看我们公司的设计方案?”
陆屿洲笑了笑,“文总说得不错。”
文立哲激动不已,连忙把方案递过去。
这一场雨下得有点久,天色都黑下来了,外面的雨和风还在肆意。
文立哲留了陆屿洲用晚饭,今天正好是他生日,文娇特意从学校赶回来陪他过生日,还让陆屿洲看了设计方案,他高兴得很,开了一瓶90年的康帝。
“陆总,小酌怡情,您看,喝点?”
陆屿洲没有拒绝,只是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文娇,随后端起酒杯,和文立哲碰了碰。
“娇娇,你也喝点,红酒养人,喝点没事。”
文娇当然不会扫了他的兴,轻软地应了一声:“好。”
文娇不是第一次喝红酒,但她酒量不是很好,容易上脸。
不过才喝了两口,少女的脸就红了起来。
陆屿洲摇晃着酒杯,视线扫过她白里透红的双颊,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
文立哲也识趣,知道陆屿洲留下来用了晚餐就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
晚餐过后,他提出让司机送陆屿洲回去。
只是今天台风过境,窗外狂风大作,比下午还要那会更甚。
文立哲和陆屿洲走到门口,看着外头的天气,试探地问了一句:“陆总,这么大的风,怕是不好开车。您要是不嫌弃,要不今晚就留宿寒舍?”
陆屿洲看了一眼外面,“今晚就叨扰文总了。”
“陆总客气了。”
文立哲连忙让阿姨收拾房间,他亲自把陆屿洲带去房间后,就识趣地不再打扰了。
文立哲给他安排的房间在二楼的左边尽头,二楼一共四个房间,左边只有一个房间,楼梯上来是一个书房,书房的旁边还有两个套房。
那两个套房都在右边,想来文娇的房间就在其中一个。
陆屿洲站在门前,看向走廊的另外一侧,口袋里面的手机震动起来的时候,远处最里面的那套房的门被打开。
文娇从房里走了出来,头上打了个粉色的发箍,露出光洁的额头,下面那一双杏眼在看过来的时候清亮澄澈,却在看到是他后,那明亮的眼眸闪了闪,走出来的女生转身就回了房间。
陆屿洲看着那被重新关上的房门,眸光微动,喉结轻滚间,不禁轻啧了一声。
还挺怕他的。
他拿出手机,接了来电。
文娇吃完饭后就上楼了,她喝了半杯红酒,虽然不至于酩酊大醉,人却有些晕,上来眯了半个多时后,口渴得不行。
她本以为,晚饭吃完,那男人就走了,没想到他居然还在。
晚饭的时候在饭桌上,她爸虽然没有仔细介绍这个所谓的陆总,但看她爸的态度,文娇也能感觉得出来,男人身份矜贵,地位斐然。
说不定,公司还有合作,仰赖他。
所以男人对她如同看猎物一样的视线,文娇虽然害怕,却也不想告诉爸爸。
家里的公司最近情况不是很好,文娇能感觉出来。
对方不过是多看她几眼,也没做什么,她没必要说出来,让爸爸生气得罪人。
只是没想到,对方还要在家里面留宿一晚。
文娇想喝水,可房间里面的水杯空空如也。
她拿过抱枕,窝进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抿着唇枕在抱枕上,皱着眉,有点烦躁。
发了半个多小时的呆后,文娇实在忍受不了口中干涸的感觉,拿起水杯拧开房间的门重新走了出去。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走廊的对面,房门紧闭,男人没再站在门口了。
文娇暗暗松了口气,跑下楼接了杯水喝完,又重新接了一杯,端着就跑上楼。
才跑上楼梯,文娇就察觉到那让她紧张害怕的视线。
她下意识地抬头朝左边看去,男人刚洗完澡,穿着不太合身的睡衣,腰间上的系带绑得很松,领口打开,露出男人大片的肌理,上面还沾着水,
男人身形修长,面容英俊,穿着不合身的浴袍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贵气。
只是他看过来的眼神毫不掩饰,文娇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的兴味。
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文娇的脸顿时就红了起来,她窘迫地收回视线,想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地回自己房间。
不想她才转身,就听到男人开了口:“文小姐。”
文娇听到他叫自己,浑身一紧,端着杯子的手轻轻颤了颤,开口的声音也带着几分颤音:“陆总。”
他抬腿走到她身旁,男人的温热气息扑到过来,文娇低着头,双睫颤动,有点害怕他要对自己做些什么。
她本能地害怕这个男人。
陆屿洲目光扫过她轻颤的眼睫上,只觉得脑中那叫嚣着把她摁下的声音越发的大。
“你好像很怕我?”
“没,没有啊。”
文娇抬起头,只看了他一眼,就忍不住想要重新低下头。
她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这是她惹不起的人。
看到他的手伸过来时,文娇下意识往一侧躲了一下。
陆屿洲的手停在了一半,看着她端着的水杯里面的水溢出来,洒在了她的手背上,他轻挑了下眉,食指覆了上去,在少女滑腻的手背上抹走那滴水:“水洒了。”
文娇只觉得手背上一痒,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水杯直接就从她的手上掉了下来,摔在了两个人之间。
水杯里面的水大半都落在了陆屿洲的身上,文娇脸色直接就白了,抬起的眼眸里面全是慌乱:“对,对不起陆总,我,我没拿稳。”
陆屿洲俯身将杯子重新捡了起来,递到她跟前,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她发红的双眸上,眸色一下比一下深,开口的话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人。”
他说着,另外一只手拍了下她的手背,“拿着吧。”
文娇愣了一下,伸手拿回自己的水杯,“谢,谢陆总。”
“晚安。”
临走前,男人的手覆在她的右脸上,大拇指抹走了她脸颊上的那滴眼泪。
随后,陆屿洲转身便回了房间。
文娇听到关门声,才如梦初醒,抱着水杯直接就跑回了房间。
门后,陆屿洲抬起手,将抹过眼泪的大拇指放在了唇边,轻舔了一下。
咸的。
真哭啊?
啧,胆子真小。
文娇这一觉睡得一点儿都不好,第二天惊醒过来的时候,她惊慌失措地揪着身上的空调被。
看着熟悉的房间,清晨的阳光从外面洒进来,她才渐渐回过神来。
一侧的手机闹铃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伸手抹走额头上的薄汗,双手捂了捂自己的脸颊,随即下床洗漱。
十点她有两节专业课,家里离学校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她得赶紧吃了早餐赶回去学校。
台风过后,这样的早上有点凉,文娇洗漱完后,换了一身裤装。
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娃娃领提花纯棉短袖,下身是一条水洗色直筒牛仔裤,长发被她编成单侧鱼骨辫,两颊留了两髻碎发修饰脸型,是很青春甜美的穿搭。
换好衣服后,文娇拿过一旁的白色双肩包,挂在右肩上,她便拿起手机下了楼。
文娇走到楼下时,恰好就碰上了从餐厅那边往外走的陆屿洲和文立哲。
她想到自己做的那个噩梦,看到男人,脸色有些白。
可当着父亲的面,她只能忍着害怕,开口打了招呼:“爸爸,早上好。”
文娇看了一眼父亲后,抿了下唇,才将视线转向男人:“陆总,早上好。”
“早上好,文小姐。”
男人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视线一扫而过,仿佛昨天他那样赤裸直接的打量和注视只是她的错觉。
文立哲看到女儿肩上的双肩包,笑着问了一句:“娇娇起来了,待会儿要去学校?”
“嗯。”
文娇轻声应了一下:“爸爸,我先去吃早餐了,十点有课。”
“去吧去吧。”
听到女儿这么说,文立哲也不再多问,况且他身边还有陆屿洲这么一尊大佛在。
文娇点了下头后,就转身走向了餐厅。
文立哲也忙将注意力放在陆屿洲身上:“陆总,司机已经在门口了。”
陆屿洲点了下头,“昨晚多谢文总了。”
他不紧不慢地说了这么一句,随即便抬腿走出了别墅。
文立哲本来想问问项目的事情,但看到陆屿洲神色凉淡,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送走陆屿洲后,文立哲折回去餐厅看女儿:“娇娇吃慢点,爸爸待会儿送你回学校。”
文娇咬了一小口汤包,有点烫,她握着汤匙,将汤包放回碗里,“……谢谢爸爸。”
那个男人,应该走了吧?
那天之后,文娇就没有再见过那个男人。
那个噩梦也渐渐被她遗忘,甚至连那天男人的注视,她也渐渐抛之脑后。
文娇觉得,陆屿洲那样的男人,她这样安安分分的乖乖女,应该以后都不会和他再有接触。
所以,看到被一群人簇拥在中间的男人时,文娇第一个想法是自己看错了。
这样无聊的商业宴会,她父亲需要,那个男人的身份和地位,压根就不需要出席。
一定是看错了。
这个念头刚落下,文娇就听到父亲在不远处笑着喊她:“娇娇,过来。”
成年前,父亲对她保护得很好,从来没让她暴露在公众视野之下。
但是现在她成年了,用文娇父亲的话说,家里的公司她不喜欢接手就不接手,可是他的人脉,她不可能一点儿都不知道,免得他百年之后,她又出了什么事情,孤身一人,孤立无援。
文娇从小性格安静,这样的场合,她第一次参加,本来就有些紧张。
但是她父亲良苦用心,她不想让他失望,就撑着笑容,乖巧地对着一个个叔伯卖乖。
认完人后,文立哲就让她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坐着。
这会儿父亲又喊她,文娇也没多想,只以为又是父亲相熟的世伯。
文娇重新端了一杯香槟,走到父亲身边:“爸爸。”
“娇娇,还记得陆总吗?”
文娇看着跟前的男人,他今天穿得比那天正式了些,一身白色衬衫配深色条纹马甲,长腿包裹在黑色西裤下,笔直修长。
男人手上也端了一杯香槟,修长的食指抵着那杯盏,看过来的眼神蕴着几分不入眼底的笑。
见她看过来,他抬手举了下手上的香槟。
“陆总好。”
文娇也举了下手上的香槟,低头浅浅地抿了一口。
男人喝了一口香槟后,抬头看着她:“别叫我陆总了,怪生分的。”
文娇今天晚上穿了一条粉色无袖背心半身小香风千金的连衣裙,领口是白色微微外翻的圆领,增添了几分甜美感同时,又给裙子添了几分特别,腰间的打了个蝴蝶结,修出纤细的腰线。
头发被扎成了圆圆的一团,只有脸颊的两边留了缕发修饰脸型。
这样清纯的打扮,和这样的商业宴会有点格格不入,却又有种清水出芙蓉的清新感。
陆屿洲视线掠过她,喉结上下一滚,端着酒杯的食指轻轻敲了下杯面。
他想把这裙子撕了。
文立哲怔了一下,随即呵笑道:“陆总说得对,娇娇,以后叫陆叔叔,知道吗?”
“知道。”
文娇乖顺地应了一声,女生的声音柔软,好像温度恰好的温水。
她应完了文立哲后,澄澈的杏眸看向他,乖软地喊了一声:“陆叔叔。”
陆叔叔?
陆屿洲听着这陌生的称呼,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喊叔叔。
文立哲其实是想问问御水湾项目的事情,御水湾是万盛今年旗下的一个高端楼盘,要是能接下这个项目,公司再怎么样,也能残喘个一两年。
那天陆屿洲看了设计方案后,一直都没有再提过,文立哲也没想到今天这样的宴会,他也会来。
只是这场合不同家里,文立哲也怕开口得罪了陆屿洲,便让文娇过来,先探探话。
他本来是想着,陆屿洲能记得那天的事情就不错了,没想到他会说了一句“别叫我陆总了,怪生分的”。
文立哲就文娇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是没有那些卖女求荣的想法,况且陆屿洲比文娇大那么多,他什么女人没见过,这么说,估计也是觉得文娇乖巧,他瞧着顺眼。
陆屿洲这话,也算是给了他几分信心,这会儿套完近乎了,文立哲便把文娇支开了,准备提正事。
文娇虽然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但她看得出来,父亲和陆叔叔有正事要聊。
她轻点了下头,端着香槟便走开了。
陆屿洲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那若有若无的馨香也随着文娇的离开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总。”
陆屿洲这样的人物,文立哲心底还是有些紧张,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开口的话斟酌再斟酌:“上回您看的设计方案,您觉得怎么样?”
陆屿洲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挺好的。”
文立哲正高兴,准备乘胜追击,不想陆屿洲又说了一句:“不过文总,御水湾的设计,可不是挺好就能过关的。”
他说完,一句失陪,人就已经走开了,留下有些失落无措的文立哲在原地。
陆屿洲往文娇离开的方向走去,也就十多秒的时间,人就不见了。
他晃了下手上的酒杯,将里面的香槟一饮而尽,随后拿出手机,给梁旭新打了个电话。
接到陆屿洲电话时,梁旭新有些惊讶,陆屿洲很少在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
他以为是宴会上出了什么事,不敢耽误,连忙就接听了:“陆总?”
“不梵最近的资金周转是不是有问题?”
梁旭新倒是没关注过不梵的动态,只是有听说:“好像是,我听说文立哲前年一个项目的尾款还没被结算,他已经拖欠了三个多月材料供应商的钱了,前年那个项目特别大,款没解下来,他填不了这个窟窿,最近正在向银行申请贷款。”
“但您也知道,这两年,房地产的情况,他这种情况,贷款也不好申请,不过新商那边在给他申请了。”
梁旭新不解:“陆总,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陆屿洲勾了勾唇,“你联系一下新商给文立哲批贷款的人,让他过来这边,亲口给他说,贷款批不下来了。”
“好的,陆总。”
这文立哲,怎么得罪了陆总?
不梵现在这个情况,贷款申请不下来,不出三个月,怕就要申请破产了。
梁旭新跟了陆屿洲这么多年,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挂了电话后,陆屿洲就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就在前面。
陆屿洲穿过人群走过去,中间有人上来打招呼,他眼神都没给一个,来人也识趣,喊了一声陆总后就止步了,没敢上前死缠。
他站在人群外,看着女生低头皱眉苦恼地看着自己身上裙子红酒污迹的样子,不禁挑了下眉,重新拿出手机,给酒店经理打了个电话。
文娇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周围都是陌生的人,父亲有正事要谈,她打算拿一块小蛋糕,找个安静的地方自己待着,等他忙完了,就能回家了。
可她今晚的运气不是很好,路过的侍应不知道怎么绊了一下,他手上放着好几杯红酒的托盘直直就往文娇的身上倒下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右手臂就一阵的黏腻感,身上的裙子上更是沾满了红酒。
有人惊呼了一声,有好心的小姐姐关心她有没有受伤,端酒侍应一个劲地道歉。
她虽然有点不太高兴,但也不好意思地为难那侍应,只抿了抿唇,轻声说了句:“没关系。”
文娇今天的裙子并不轻薄,沾了红酒也还有版型,只是那红酒从她的胸下一只到腰下一片,有碍观瞻。
她想去洗手间处理一下,跟旁边的小姐姐说了声谢谢后就重新往洗手间走去了。
走到一半,突然有个酒店工作女人员过来:“小姐您好,我是经理,听说是我们工作人员导致您的裙子沾了红酒,宴厅的二楼有些礼裙,您看我带您去更换一条裙子好不好?”
文娇低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上的红酒迹,刚才那红酒停留时长不足,没有完全渗透,现在完全渗透了,被红酒沾上的地方暗红一片。
她迟疑了下:“……那好吧,谢谢你。”
“小姐客气了,这是我们的失误,您人美心善没有计较,我们不能视而不见。”
经理笑着,伸手直视了方向:“小姐,您这边请。”
“谢谢。”
文娇跟着经理到了二楼,进了更衣室,里面果然是有不少的礼裙。
“小姐,您挑挑哪一条合心意的,就当我们赔给您了,您可以直接穿走,这些裙子都是全新的。”
文娇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裙子,有些惊讶:“可以吗?这些裙子,看起来挺贵的。”
经理始终笑着:“当然,希望小姐您今晚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影响您美好的心情。”
文娇看了经理一眼:“谢谢,你们酒店真好。”
“应该的,您随便挑。”
裙子很漂亮,可是大多数都是深V领口,比较性感修身,文娇不太好意思穿,最后选了一条小黑裙进试衣间。
文娇进去试衣间后没多久,另一侧的试衣间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不是谁,正是陆屿洲。
经理怔了一下,没想到陆屿洲会在试衣间里面:“陆总?”
陆屿洲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即抬了抬手,示意她出去。
经理往文娇进的试衣间里面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可对上陆屿洲的视线后,她一惊,连忙转身出了更衣室。
经理有些不安,站在门口十分纠结。
那位小姐看起来很年轻,十七八岁的模样,陆总他要是霸王硬上弓,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文娇挑这一条小黑裙,除了这个裙相对没有那么暴露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她觉得这个码数,自己应该能穿得下。
她一米六五的身高,体重一百零九斤,并非干瘦的体型,这个体重却还是显得人纤细,最主要原因是她骨架小,典型的纤细有肉。
裙子的腰围刚刚好,一字领的肩围也刚刚好不会往下滑,唯一尺寸不太符合的,就是领口的胸托地方。
有点小了。
文娇本来以为这条裙子是一字领的,可穿上才发现是一字小V领。
文娇窘迫地想换一条裙子,可想到外面的深V裙,只好将就一下,她把头发放下来挡一挡就好了。
只是现在的问题不是裙子显不显身材暴不暴露,而是后面的拉链,她有点拉不上来。
尝试了几次后,她只好红着脸,弱弱地对外面的经理喊了一声:“你好,可以帮我拉一下裙子的拉链吗?”
外面没有人回答她,文娇又叫了一声:“经理姐姐?”
话音刚落,文娇听到了脚步声。
她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试衣间的门口:“麻烦你了。”
陆屿洲拉开了试衣间的门,入目是少女光洁白皙的后背。
顶上的灯光映照下,那背部的肌肤细腻如羊脂玉,泛着淡淡的、近乎透明的光泽,黑色的裙子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的白,微微隆起的肩胛骨,就好像是准备振翅高飞的蝴蝶翅膀。
脊柱就好像是一串藏肌肤下的珍珠项链,若隐若现,陆屿洲的视线随着那纤细的颈项一直往下,最后停在了礼服的边沿,眸色暗了又暗,他想探到它的尽头。
他抬起手,指腹落在了那拉链的扣环上,用力缓慢地往上,中指若有似无地划过文娇的肌肤。
文娇被带起一阵阵地颤栗,这种感觉让她觉得羞窘,身后的人莫名的压迫感让她渐渐地察觉到不对。
她红着脸,感觉到那拉链渐渐地合拢,拉到尽头后,她暗暗松了口气,捂着胸口回过头道谢:“谢谢你,经理姐姐!”
可等她看清楚身后的人时,文娇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后背直直地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冰冷的触感让她更加紧张:“陆叔叔?”
陆屿洲收回了手,脸上的神色淡漠,只是视线扫过她长发掩盖下的领口,喉结深深一滚,抬头看向她轻轻一笑:“娇娇这是什么反应,不是你让我帮忙的吗?”
“我是叫经理姐姐——”
“是吗?我只听到你让我帮忙拉一下拉链。”
文娇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他话是真是假。
她刚才的声音确实是有点小,又隔着一道门,他没听到她后面那一句“经理姐姐”好像也解释得过去。
文娇自知理亏,咬了下唇,“拉链拉好了,谢谢陆叔叔。”
她说着,看着门口想出去,可是门口被男人堵住了,文娇出不去。
陆屿洲站在门口,也没动,视线直直落在她的领口上。
文娇注意到他的视线,齿尖在下唇上轻轻一咬,又喊了他一声:“陆叔叔。”
好像是在试图唤醒他的几分良知。
大概是因为害怕和紧张,女生开口的声音带着几分颤,听起来就好像要哭了。
陆屿洲眉眼微微一动,“你打算这样出去吗?”
他问得直接,也丝毫不避开自己的视线。
文娇羞窘不已,一只手捂在胸口,一只手抓着裙子的边缘。
在不算明亮的试衣间里,她看不太清楚男人的神情和五官,他微微低着头,人背着光,上方的射灯的余光勾勒出他俊挺的鼻梁,眉骨凌厉,下颌线锋利又流畅的轮廓。
文娇能明显地察觉到他看向自己领口的目光,她手在发颤,抿着唇怕他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他向她走来的时候,文娇下意识又往后退,可是身后已经是墙壁,她退无可退。
男人的气息瞬间就将她包裹住,文娇慌乱地抬起手,“陆叔叔,我——”
文娇抬起另外一只手试图反抗,可手抬起来,却发现对方把自己身上的黑色西服外套脱了下来。
看到她抬起的手,陆屿洲抬了下眉梢,将脱下来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穿着。”
扔下这么一句话,陆屿洲就转身离开了。
文娇怔忪地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好几秒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对方了。
她把身上的外套往上拉了拉,宽大的外套穿在她的身上,上身几乎遮挡住,只剩下十多厘米的裙摆。
外套上有淡淡的雪松香,上面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那若有似无的香气中,文娇还闻到了很淡的麝香,光是闻着这香气,也能想象到它的主人是什么样的性格。
个性又淡漠,干净又凌冽。
文娇想到陆屿洲,脸不禁红了起来。
她误会了陆叔叔的好意。
文娇对着穿衣镜整理了一遍,确保衣着没有问题后,她才离开了更衣室。
今天晚上的二楼并未开放,安静的走廊空无一人,文娇循着来时的记忆找到楼梯下了楼,重新回到宴厅。
她想找陆叔叔道个歉。
宴厅的人很多,可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陆屿洲。
正当她准备去找父亲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世伯。
文娇从人群中挤过去,世伯正在和人交谈,她站在离着世伯半米的距离,不太好意思开口。
倒是那个世伯看到了她,“娇娇,找你爸爸?”
文娇摇了摇头,“梁伯伯,您看到陆叔——陆总了吗?”
世伯听到她这话,看着文娇的眼神变了,只是表面上还浮着笑意,文娇看不出来。
“娇娇你找陆总?”
文娇轻声嗯了一下,小小地撒了个谎:“陆总帮了我个忙,我想跟他说声谢谢。”
世伯问身侧的人,很快就得到答案:“陆总好像在花园那边,娇娇去找找吧。”
文娇得了答案,“谢谢梁伯伯。”
世伯只是笑了笑,等文娇走开,他才跟一侧的人说道:“文总的女儿,倒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他身侧的男人看着少女妙曼的背影,眼神有些轻蔑:“小女孩儿嘛,当然比老古董放得开啦。”
“哈哈哈。”
“不过文总这个女儿我瞧着还不错,说不定陆总真看上了呢?”
“这倒是说不准,这要是真被陆总看上了,我看文总要父凭女贵咯。可惜了,我生不出女儿来。”
两人碰了碰杯,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陆屿洲这根大腿,谁不想抱上呢。
文娇第一次来这酒店,虽然从宴厅的一侧就是落地窗,外面就是花园露台,可是走出去的门却不好找。
她问了两个侍应,才知道从哪儿出去。
文娇穿着裙子,刚走出花园就被蚊子盯上了。
她一边跺着脚,一边往远处看。
很快,她就找到在泳池那边的男人。
文娇虽然不是第一次穿高跟鞋,可脚下的路是鹅卵石铺成的,今天晚上的高跟鞋鞋跟是细跟的,走在鹅卵石上,不是很舒服。
幸好这段路不是很长,文娇很快就走到陆屿洲那边了。
走近了,她才发现他在打电话。
文娇意识到自己好像打扰到他了,下意识就转身准备离开。
站在泳池边上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抬眼看向她。
陆屿洲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挂了”,直接就把通话掐了。
“找我?”
他看着跟前披着他外套的女孩,大概是有些热,她额头上都渗出薄汗了,脸颊也泛着红,只一双澄澈的眼眸清亮。
文娇点了点头,“嗯。”
她说着,微微鞠了个躬:“陆叔叔,我跟您道个歉,我刚才,刚才态度不是很好,您别生气。”
她不好意思说自己误会了,只好换了个说辞。
陆屿洲笑了一下,很轻的一下。
文娇听着,心头莫名一颤。
她抬起眸,却不想对上那双黑眸,那深邃幽黑的眼眸里面看似慵懒,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充满了侵占欲。
此时此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野兽盯上的猎物,下一秒就会被他拆皮剥骨地吞入腹中。
“那我要是生气了呢?”
文娇听到他这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表情有点呆怔,抿着唇无措的样子,跟那些围在陆屿洲以前见过的那些献殷勤的、有目的的女人不一样。
她是真的单纯又无知。
“我,我给您道歉。”
文娇嗡嗡软软地开口,右手揪着左手的食指,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男人的阴影覆过来的时候,文娇惊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被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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