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宁国公主地位再强势也得看个人,个人如果过分软弱,又没个长辈操心看护着,那也是会被欺凌的。
望月此时就觉得华阳愚不可及。
她气得把扇子扔出去,正好落在谢槐面前。
公主所用,材料自然是最好的,上面有着精美的双面绣,边缘镶嵌了珍珠玛瑙。
边缘坠着品相极佳的珍珠吊坠。
扇柄更不得了,镶金的紫檀木做的。
谢槐当即把团扇捡了起来。
“谁的扇子?没人要我捡走了哦。”
旁边的王莲:……
陛下,您倒也不必演得这么过。
那边听到声音的望月更气了。
“此地怎么会有男子?”
还是个穷酸破落户。
不等宫人回答,她又道:
“算了,本宫懒得和其计较,你去把扇子要回来,便是本宫不要了,本宫宁愿扔了,也不要给一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穷酸破落户。”
望月声音不小,谢槐听得清清楚楚。
他扬声问道:“真的丢了也不给我吗?”
望月:……
她豁然起身,“我倒要看看这个无礼的登徒子破落户是谁家子弟!”
她气冲冲地出了凉亭,看到谢槐,她脚步顿住,连忙变脸福身行礼。
“别乱喊,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穷酸破落户。”
在她喊出陛下金安之前,谢槐先一步制止道。
望月连忙把口里的话给咽回去,她挤出个笑:“皇……兄长,您怎么移驾往这来了?”
望月和原身同年出生,不过要小原身数天。
当时怀孕的妃嫔,是有心想和皇后争风的,只不过,皇后生了个嫡皇子,而望月生母,生了个皇女。
“我来瞧瞧阿姐,听闻阿姐寻了个如意郎君,我过来给她把把关,你别说漏了嘴,就当我是寻常宗室子即可。”
望月点头,心里酸得冒泡。
我还是你皇妹呢,当初你怎么理都不理我?
哼,又是华阳。
酸归酸,她也知道不能表现出来。
正好,她正骂华阳眼瞎呢,于是当即把定远侯府前前后后上上下下贬了个遍。
“定远侯府外间瞧着花团锦簇,其实内里藏污纳寇,老的举止不端,小的也惯会流连花丛。
其家里头养了一堆莺莺燕燕,定远侯府世子,更是自小就在女儿堆里长大。
总之,定远侯府,绝不是什么好去处。
虽说阿姐贵为公主,过去了,那些腌脏事也污不了她的眼,更不会在那边受气。
可那定远侯府世子,实在不是什么好儿郎,明知我早有驸马,竟然还明里暗里不断拿眼瞧我。
我看着,要是我朝他招招手,保不齐他立刻就要屁颠屁颠地过来同我私会。”
“真有这么不堪?”
谢槐坐到凉亭,拿手捡了望月带的糕点吃,一边吃一边问。
望月义愤填膺:“岂止如此,那定远侯府的世子,早在十一岁便破了身,还是他母亲身边的大丫头。
那小子不流连烟花柳巷,却在一群貌美丫头里头打滚,他家里还养了一个表小姐,他亲姑姑的女儿。
亲姑姑逝去后,姑父也跟着撒手人寰,就剩了个女儿,被定远侯府带回来养着,说是怜惜她一介孤女,其实就是贪图人家的家财。
定远侯府原本早就无以为继,连表面光鲜都要维持不下去了,那表姑娘到府上后,定远侯府又变得阔绰了起来。
更可恨的是,府里拿了人姑娘的家财,还放言说是他们养着人姑娘的,还要处处高人一等,给人施恩。”
望月越说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