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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盛宠:医妃不好惹结局+番外

西贝小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股窒息感,让李语初从混沌中苏醒。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被个木笼囚着沉在湖中。什么情况?脑中一惊,她本能地闭住气,去摸腰间的军刀,军刀没摸到,却摸到个软软的东西。低头去看,她惊讶了。自己一身的军装被换成了古代女人的长裙!手里摸着的竟然是个花花绿绿的荷包!木笼缓缓下沉,她快要憋不住气了,转头四顾却找不到趁手的武器去打开木笼,怎么办?就在这时,木笼忽然快速上升,“哗啦”一下出了水。李语初长长吸了口新鲜空气,忽然头痛欲裂。她闭上眼睛,乱七八糟的记忆像电影片段一样飞快地流入她的脑中,片刻就定格了。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穿越了!她本是特种兵***的军医,在执行一次秘密任务的时候为了救战友被炸弹炸飞,没想到炸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古代世界里,...

主角:李语初黎雨初   更新:2025-06-06 2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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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语初黎雨初的其他类型小说《邪王盛宠:医妃不好惹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西贝小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股窒息感,让李语初从混沌中苏醒。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被个木笼囚着沉在湖中。什么情况?脑中一惊,她本能地闭住气,去摸腰间的军刀,军刀没摸到,却摸到个软软的东西。低头去看,她惊讶了。自己一身的军装被换成了古代女人的长裙!手里摸着的竟然是个花花绿绿的荷包!木笼缓缓下沉,她快要憋不住气了,转头四顾却找不到趁手的武器去打开木笼,怎么办?就在这时,木笼忽然快速上升,“哗啦”一下出了水。李语初长长吸了口新鲜空气,忽然头痛欲裂。她闭上眼睛,乱七八糟的记忆像电影片段一样飞快地流入她的脑中,片刻就定格了。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穿越了!她本是特种兵***的军医,在执行一次秘密任务的时候为了救战友被炸弹炸飞,没想到炸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古代世界里,...

《邪王盛宠:医妃不好惹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股窒息感,让李语初从混沌中苏醒。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被个木笼囚着沉在湖中。

什么情况?

脑中一惊,她本能地闭住气,去摸腰间的军刀,军刀没摸到,却摸到个软软的东西。

低头去看,她惊讶了。

自己一身的军装被换成了古代女人的长裙!手里摸着的竟然是个花花绿绿的荷包!

木笼缓缓下沉,她快要憋不住气了,转头四顾却找不到趁手的武器去打开木笼,怎么办?

就在这时,木笼忽然快速上升,“哗啦”一下出了水。

李语初长长吸了口新鲜空气,忽然头痛欲裂。

她闭上眼睛,乱七八糟的记忆像电影片段一样飞快地流入她的脑中,片刻就定格了。

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穿越了!

她本是特种兵***的军医,在执行一次秘密任务的时候为了救战友被炸弹炸飞,没想到炸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古代世界里,成了这里的一名女子黎雨初!

正在震惊中,一个柔软的东西在她的鼻下触了触。

她猛的一惊睁开眼睛,在银白色的月光下,她看见了一张软糯柔嫩的小脸!

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高挺的小鼻梁,红彤彤的小嘴唇,竟是个可爱的小包子!

“娘亲,您没死!太好了,晖儿终于救到娘亲了!”小包子瞧见她睁开眼睛,漆黑的大眼睛里顿时盈满了激动的泪水。

李语初顿时心酸感动,母爱泛滥。

一半是原主残留的记忆带给她的情感,还有一半是她自己的情感。

在现代,她曾经有过一个儿子,后来因为警察老公被坏人报复,儿子跟老公一起被车撞死了!

那时候,她的儿子也就像眼前这个小包子那么大吧!而且也跟这个小包子一样,长着大大的眼睛,特别可爱特别萌……

深吸口气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她隔着木笼的缝隙伸出手去,抚去孩子脸上的泪,柔声道:“晖儿,别担心,娘亲没死,以后娘亲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这个孩子就是原主黎雨初的儿子,黎晖,才四岁。

听娘亲这么说,黎晖破涕为笑:“娘亲,你等会,我找个东西,想法子把你的笼子给打开!”

他这么一说,李语初才想起打量关着自己的笼子。

笼子是个木条做的木笼,大约一立方米的体积,她在里面只能坐着。

此刻笼子落在河岸边,笼子顶上的木条上勾了个大铁钩,钩子那边连着长长的粗麻绳,麻绳伸出去老远,绞在一个树枝做成的简易绞盘上。

看到这样的装置,她惊叹地转头看向眼前的小包子:“晖儿,那个绞盘是你自己做的?”

黎晖挺起胸-脯骄傲地回答:“是啊,娘亲,晖儿力气小拉不动你,就想起做个绞盘推着,果然把娘亲给救上来的!”

真是聪明的娃儿!

李语初心中涌起欣慰,伸手摸着娃儿的小脑袋,赞他一个:“晖儿真聪明!”

被夸奖,晖儿满脸喜色,一双眼睛就好像夜空的星子,璀璨明亮。


“不过我还得想法子给您打开这个笼子,娘亲,您等着,我去给你借把斧子去!”黎晖说着就要走。

李语初却拦住他:“不用去了,娘亲有法子。”

她说着从发间摸出根银簪来,往锁铁笼的铁链锁里拨弄了会,“咔哒”一声,锁就开了。

开锁解绳结,各种自救,都是特种兵训练的项目之一。她虽是军医,但也跟着训练过。

黎晖惊喜得蹦起来,拍手赞:“娘亲好厉害,娘亲好厉害!”

李语初淡淡一笑,推开木笼的门躬身钻出来,握住他的小手。

此时夜已深,黎晖紧紧拉着李语初的手,翘首四处看了看,说:“娘亲,我们去哪呢?”

李语初缓缓道:“我们回家。”

黎晖大眼中顿露恐惧,摆手道:“不行的,不行的,娘亲不能再回去了,回去的话爹爹和外婆又要把娘亲沉河了!”

李语初冷笑一声,淡淡道:“不会的,他们不敢!”

仿佛是感觉出娘亲的变化,黎晖仰头看着李语初。

李语初揉揉他的小脑袋,给他个温暖的笑容:“晖儿,以后娘亲会好好保护自己和你的,绝不会再让人欺负咱们,你信吗?”

晖儿没回答,迷惑地盯着她的眼睛望,望了许久许久,忽然拉低李语初的身体扑进她的怀抱中:“娘亲,晖儿信!”

李语初笑起来,望着远处的黑暗,露出坚定的神色。

她已经决定了,代替原主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帮她把之前受的委屈和伤害都找补回来,还要好好养育这个孩子长大!

从今晚开始,她不再是李语初,而是黎雨初了!

找个偏僻的地方生了火,黎雨初准备把身上的衣服烤干了就带着晖儿回去。

夜色渐深,晖儿到底是个孩子,迷迷糊糊的靠在她怀里就睡着了。

黎雨初抱着他回忆起今晚原主的遭遇来。

就在晚上,原主吃了丫鬟送过来的晚饭后就莫名的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家里的小厮躺在一起,而偏偏这时候她那入赘的夫君陈来和黎家主母王淑珍闯了进来,捉了她的奸。

小厮一口咬定是她主动***,陈来怒不可遏,非要把她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沉河。在当家主母的见证下,陈来把她装进木笼沉入河中。

明摆着这就是个阴谋啊,原主性格一直懦弱,加上五年前因意外被污怀孕,做人更加的小心翼翼,平日里就连家里的小厮都不怎么说话,怎么可能跟小厮私通,还是那个小厮赵全?

而且这种事,不偏不巧就发生在家主黎栋病倒的第二日,黎栋平日就维护长女,他病倒之后,黎雨初就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了。想想就能猜出是谁干的。

黎栋这些年生意做得很大,存了不少家财又没有儿子,黎雨初是他的长女,夫君是入赘的,还有个姓黎的儿子,黎栋一死,她自然会分得大部分家产,这怎么可能不让黎栋的续弦妻子王淑珍和她的两个女儿担忧呢?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原主的夫君陈来会帮着她们。

陈来是入赘的,之前在黎栋的面前从来都是唯唯诺诺的,对她也算是客气,但这晚,陈来却一反往日懦弱表现,竟连让原主自辩的机会都不给,就要坚持让她沉河,这分明就是处心积虑的置原主于死地呀!


这就有点说不通了,毕竟,如果黎雨初继承家产,他作为她的夫君,也是有机会继承的。

想来想去有点不解,她干脆也不想了,准备闭目养神一会,等晖儿睡醒了就回家。

正要闭上眼睛,却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树枝异样摇摆起来。

她身体一紧,抱着黎晖站起身,藏在树后。

黎晖睡觉也是轻,黎雨初这么一动,他就醒了,迷迷糊糊的就要说话。

黎雨初赶忙“嘘”的一声捂住他的嘴,探头朝外看。

黎晖立时精神了,揉揉眼睛,顺着娘亲的目光往外看。

只见不远处的树梢上立了一个修长的白衣男子白纱蒙面,手握一把银光闪闪的细刃长剑。

他身周的树上站了十几个黑衣人,均是黑布蒙面,手握长剑。

双方对峙,均是静立在树上,身轻如燕,好像压根没重量,就连树叶都没飘动一下。

气氛十分紧张,就连旁观的黎雨初都屏住了呼吸。

忽然,白衣男人身影晃动,好像一只苍鹰般高飞而起冲入黑衣人中间。

刹那间厮杀就开始了,银剑相交,鲜血四溅。

黎雨初赶忙把黎晖的脑袋摁进自己的怀里,不想让他看见如此血腥的场面。

黎晖却似乎一点也不怕,挣扎着把头抬起来,睁着漆黑的大眼睛往那望,口中还惊叹:“娘亲,那个白衣人的武功好厉害啊!晖儿也要学!”

黎雨初抚着他的小脑袋:“往后娘亲也能教你。”

她虽没有那么好的轻功,但特种***打架的功夫还是练过的。

黎晖却压根没听见,伸手指着某个方向:“娘亲,那个人要暗算白衣叔叔!”

黎雨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有个人躲在暗处正用弩弓对着白衣人。

虽不知他们有何恩怨,但暗箭伤人总非正人君子所为,黎雨初决定帮白衣人一把。

俯身捡了个石块扣在手上,她朝着那射弩弓的人劲射而去。

那人痛呼一声掉了弩弓,转头发现了黎雨初母子,顿时飞身扑来。

黎雨初将晖儿拉到自己身后,抬臂挡住来人一掌。这一掌力道很大,竟震得她整条胳膊都生疼!

黑衣人又是一掌朝她颈间劈来,黎雨初侧身躲过,飞起一脚踢在来人的后脑勺上。

黑衣人倒地,黎雨初立刻上前双手抱住他的脑袋使劲一扭,只听“咔哒”一声,颈骨断裂,黑衣人顿时毙命当场。

身后的黎晖看见娘亲竟把个黑衣人给撂倒了,激动地蹦起来拍手:“娘亲,你好厉害!”

黎雨初对他笑笑,悄悄揉了揉自己的手臂。

不得不说,原主的身体素质差得很,刚才这一下要不是自己用尽了力气,还未必能掰断黑衣人的脖子。

搂住晖儿正准备去看远处的战况,却忽觉眼前银光一闪,细刃长剑的剑尖就触到了她的眼皮上。

冰凉幽寒,黎雨初心里激灵灵打个寒战,面上却是露出冷然神色看向来人。

男子白纱蒙面,一双眸子像寒星,发出冷冽锐利的光芒,好像分分钟就能穿透她的眼底,将她所有的底细都看个通透。


“你是什么人?”他语音森冷。

黎雨初挑眉未答,旁边的晖儿却忍不住了。

他跳着脚对白衣男子喊道:“刚才这人要暗算你,还是我娘亲救了你,你怎的如此忘恩负义,竟要杀我娘亲!”

他这一跳脚,“啪嗒”,从身上落下一物来。

黎雨初垂目,看见落下的是块玉佩。

五年前的夜晚黎雨初在破庙被个蒙面人玷污,事后,此人在她手中塞下一块玉佩扬长而去,后来她便怀了晖儿。

黎雨初想着此物毕竟是晖儿亲生父亲的东西,便将玉佩用红绳穿了,让晖儿贴身戴在胸口。

谁知这回,他一着急蹦跳,绳竟断了掉出来。

白衣男子看见那玉佩,眼睛一眯。他收剑,先于晖儿一步将玉佩拾到手中,细细端详。

晖儿也不怕他,走上前对着他伸出手:“把玉佩还我!”

“这玉佩是你的?”白衣男子凝视着他问。

“当然是我的,快点还我!”晖儿噘起嘴来,又要跳脚了。

“我看是你偷的吧?”白衣男子上下打量他。

“你胡说!这玉佩就是我的,是我娘亲自给我戴上的!”晖儿急了。

白衣男子的目光顿时如闪电一样划到黎雨初的脸上来:“你是他娘?”

黎雨初冷冷回答:“是。”

其实就算她不回答,别人也能知道答案,都说儿子像娘,晖儿和她站在一起,谁也不会怀疑晖儿不是她的儿子。

白衣男子盯着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片刻,将玉佩插到了腰带中:“我瞧你身手不错,有本事你自己来拿。”

黎雨初微微皱眉。

之前看他以一当十临危不惧,心中还佩服他是个汉子。没想到,转眼就来耍无赖了。

懒得跟他啰嗦,她抱起黎晖转身就走。

男人倒是惊讶了:“怎么,不是你的玉佩吗,不要就走了?”

“阁下想要拿去就是了,我不稀罕了。”黎雨初头都不回地回答。

以前的黎雨初或许还想着给儿子留个亲生父亲的物件,但作为新时代新女性,她对于强过自己的男人的东西是绝对不稀罕的!

不光东西不稀罕,那个人要是被她找到,也绝对要阉了才解恨!

耳边风声响起,白影一闪,那男子拦在了她的面前。

“给你,你收好,这玉佩价值连城,扔了可惜。”他将玉佩抛出,黎雨初一抬手就接住了。

虽然不稀罕,但白送上门的,她也没有不要的道理。而且不是说价值连城,那就留着吧,万一以后经济困难还能发挥作用。

这样想着,黎雨初就把玉佩给了晖儿,晖儿高高兴兴地把红绳绑好重新戴上。

“你叫什么名字?”白衣男子问。

黎雨初冷冷回答:“阁下好像没必要知道吧!”说完抱着晖儿就往前走去。

白衣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倒是没有追来。

晖儿在娘亲的怀中回过头来对那白衣男子扮个鬼脸,大声喊:“有缘自会相见!”

黎雨初揉他的小脑袋一把,嗔:“别胡说。”加快了步子。

抱着晖儿,回到城中,她并没急着回黎家,而是先去请了黎家的二叔公给自己主持公道,才直奔了黎家。


很快就到了黎家大门口,晖儿抢先扑到门上使劲拍起门来。

过了会,一个小厮揉着眼睛边开门边抱怨:“大半夜的是谁啊,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黎雨初沉着脸冷声道:“大小姐我回来了,你还不把门打开!”

小厮看见她,如见鬼一般,脸色煞白,呆立在门口动不得了。

黎雨初皱眉,扬手一个巴掌抽在他的脸上,他这才一口气喘过来,吓得浑身哆嗦:“大小姐,您……您……您不是……怎么……”

“不要废话,麻溜的去把姑爷和夫人都请到前院来,就说是我回来了!”黎雨初厉声道。

小厮这才如梦初醒,拔腿就奔进去通报了。

闻听大小姐没死归来,家里的下人都被惊醒,纷纷起来围看热闹。

不一会,黎雨初的夫君陈来和当家主母王淑珍就急匆匆来到了前院。

瞧见黎雨初傲然挺立的身影,两人相对一视,脸色均是不好。

不等黎雨初说话,陈来先发了难:“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没死是老天可怜,你竟还有脸回来!”

黎雨初冷冷一笑:“怎么,这是我黎家,我倒没脸回来了?合着你这个姓陈的,有脸在这住着?”

她这话一说,顿时让陈来脸上挂不住了。

当年黎雨初失-身怀孕,为了保住她的名节,黎栋才找了家徒四壁无父无母的陈来入赘黎家。

这入赘就入赘吧,偏偏一成亲就戴绿帽子,戴了就戴了吧,还被岳父大人规定,不允许跟自己的妻子圆房。

做男人做到这份上也是够憋屈了,陈来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但看在自己还要靠黎栋养活的份上,只得忍气吞声。

这回好容易扬眉吐气一把,吐的气还没喘匀呢,这个大小姐就又回来了,一回来就是一顿讽刺,这让他还怎么能忍?

他顿时跳起脚来,脸色狰狞地指着黎雨初骂:“已婚妇人跟人通奸,就得沉河,既然你恬不知耻的还回来,我看我们还得再给你重新准备木笼!”

他说着对当家王淑珍道:“母亲,您说是不是?”

王淑珍应和:“理是这个理。”说完就叫人,“来人!”

黎雨初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面露冷笑,提高声音道:“你们害我一次不成,这就要害第二次吗?”

王淑珍脸上变色,一本正经道:“大小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们害你,明明是你被我们捉奸在床!”

“既是通奸,必定会细细筹谋十分隐秘,怎的就这么巧,偏偏被你们给捉住了?”

王淑珍正色道:“那便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做了坏事必定会被发现的。”

“那又岂知是不是你们筹谋陷害的我?”黎雨初高声道。

“我们怎么可能陷害——”

“既说没陷害,为何当时抓住之后连让我自辩的机会都不给?”黎雨初打断王淑珍的话,厉声道,“你们要是现在不问青红皂白再将我沉河,那便是坐实了你们陷害我这件事!”

她声音高亢,义愤填膺,听得家中下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黎雨初往日为人,家中下人必多了解,若说她无缘无故跟人私通,必定是有人存疑的。

二叔公上前来,对王淑珍道:“黎栋现在病着,雨初到底是他长女,你们怎可私自就将她沉河,好歹也得请家中长辈来,给她个自辩的机会才是。”

王淑珍嚅嚅的说不出话来,陈来也是无话可辩。

黎雨初高声道:“你们让赵全出来与我当面对质!”

陈来脸色微变,道:“赵全已经被我给乱棍打死了!”

“既是打死了,也得知道他的尸身在哪里吧!”

“自然……自然是让他家人来领了去了。”陈来有些慌乱道。

黎雨初冷笑:“据我所知,赵全家人在外县,这大半夜的消息传得这般快,等我回来,他就已经被领走了?莫不是你给了他笔封口费,让他走了吧?”

陈来憋红了脸,竟是无话可驳。

还是王淑珍老辣,赶忙笑道:“怎么会呢,刚才只是姑爷的气话,赵全被我们关在柴房呢,本准备明日处置他的,你既要跟他对质,那便让你对质好了!”

她说着朝管家使个眼色,管家立刻急匆匆去了。

不一会,管家便带着赵全来了,瞧赵全那全须全尾的样子,竟是好好的,压根就没受到什么惩罚。

黎雨初冷哼道:“怎么,和大小姐通奸被抓住,大小姐被沉了河,这小厮倒是啥事没有?不应该最少是痛打一顿的吗?”

“当然是要好好惩罚的,只不过今夜太晚了,所以就关在柴房明日再处置他。”王淑珍回答,“你既说要跟他对质,那便对质吧!”

看她那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是早就安排妥当了。

黎雨初心中冷笑,上前一步问赵全:“你说是我勾-引的你,如何勾-引你了?”

赵全颤着声道:“小的在屋中睡觉,大小姐忽然就来了,上来就脱衣裳,小的到底是个男人,如何能忍得住……”

“好像不对吧,母亲?”黎雨初唇角勾笑看着王淑珍,“你们抓住我的时候,不是在我的屋中吗?”

赵全神色慌张道:“是小人说错了,是小人应小姐的约去了小姐屋中。”

“我的约?我什么时候约你了?”黎雨初咄咄逼问。

赵全拿出个纸条来,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二更,来我屋。

“你说这字是我写给你的?”黎雨初问。

赵全点头:“正是,这就是大小姐您亲自交到我手上的!字迹也是大小姐您的呀!”

黎雨初歪头,笑得露出一口贝齿来:“赵全,你个目不识丁的小厮怎的还知道大小姐我的字迹是这样?难道说,大小姐我每日都跟你以诗会友,舞文弄墨吗?”

赵全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陈来急了,从赵全手中抢过纸条道:“别说那么多废话,就说这字是不是你写的吧!”

黎雨初悠悠回答:“必然不是,这么丑的字怎么是我写的呢?”

他们做事还算是周全的,这字迹还真是仿的原主黎雨初的。

黎栋秉持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点,从小只注重让嬷嬷教黎雨初女红女德跳舞之类,还真没教过她什么学问,更别说写字了。


因而,黎雨初只会少数的几个字,而且写得还歪歪扭扭十分难看。

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黎雨初一死,她李语初来了,李语初的字可不是盖的。

她对管家冷冷发号司令:“你拿纸笔过来。”

管家立刻差个婢女去拿了纸笔。

黎雨初笔尖饱蘸墨汁,潇潇洒洒地在纸上写下“二更来我屋”四字来,娟秀漂亮的楷书,谁见了都要叫好。

众人全都低低议论起来,赵全的脸色也是变了。

二叔公冷声对赵全喝道:“你竟敢诬陷大小姐!”

赵全脸色惨白,不知说什么好,望向旁边的王淑珍。

王淑珍对他使个眼色,他好像恍然大悟,急急道:“叔公,这不能排除大小姐当初是故意写得难看的呀,为的是避人耳目!不管怎样,大小姐和我是在一个被窝里被抓的,这总是实实在在的证据。”

他话说完,黎雨初就笑出声来。

“赵全啊赵全,我还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人家跟大小姐私通只恨不得撒个谎能脱了罪才好,你倒相反,好像生怕别人不相信你和大小姐私通似的!难道说是你拿了什么人的钱,不得不帮他办事?”

赵全急忙摇手否认:“不是的,绝对不是的,我就是一时没忍住大小姐的勾-引,跟她做下了那等事。”

“你确定跟我做下了那等事?”黎雨初笑得狡黠。

他浑身颤了下,仿佛是咬着牙才应了:“没错,我和大小姐私通了。”

黎雨初脸色陡然变冷,转脸对二叔公说:“二叔公,这个小厮在说谎!”

“何以见得?”二叔公抚着花白的胡须问。

“您只需派人扒了他的裤子瞧一瞧,便知道了!”

二叔公闻言挥手,示意家丁跟着他带赵全进屋去扒裤子。

赵全脸色大变,拼命挣扎:“不要,你们不能扒我的裤子,不能!”

王淑珍和陈来面面相觑,有点发懵的表情。

不一会,二叔公出来了,面色凝重道:“这人果然是不可能与大小姐通奸!”

陈来脸色微变,急道:“为什么不可能,明明他们就是在一张床上!”

“他是个无根之人,怎么通奸?”二叔公瞪他一眼。

也是黎雨初的造化吧,原主某日无意中听见赵全跟他来探视的老爹说话,提到从小给他去势想送他进宫做太监的事。

可巧的是,陈来和王淑珍偏偏挑中了赵全来陷害黎雨初,这才能让黎雨初成功为自己洗脱罪名。

陈来听了二叔公的话讶异非常,一时说不出话来。

二叔公示意家丁把赵全扔在地上,厉声问:“说!你既是无根之人,又怎么会跟大小姐有这种事?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赵全望向王淑珍。

王淑珍脸色一沉,厉声道:“该死的赵全,你竟敢陷害大小姐!我看定是你平日里垂涎大小姐的美色却又没法得手,就做了这等下-流之事,是不是?”

赵全正要点头承认,黎雨初插口道:“赵全,你可想好了,下人玷污主子这不是小事,往重了说,乱棍打死你也是该的!”

赵全浑身一颤,扑倒在地上,哀嚎起来:“大小姐饶命啊,大小姐饶命啊,小人是受——啊!”


他话没说完就被陈来冲上去一个巴掌抽在脸上。

陈来仿佛气愤至极,对他左右开弓地抽打着,一边打还一边骂:“你这个无耻的小人,竟然这样陷害我的娘子,害我差点把娘子给害死了,你真是该死,真是该死!”

转瞬间,赵全便被他打得脸颊高肿,竟是说话都听不清了。

王淑珍跟着道:“没错,这样的人断断留不得,就该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打个五十杖,若是五十杖打死了,就找他的家人来收尸吧!据说他老爹得了重病,奄奄一息,只怕也没法来给他收尸了!”

她说着,颇为凶狠瞧了赵全一眼,指挥家丁将赵全架到凳子上打。

黎雨初赶忙上前阻拦,却见赵全口中流出血来。

找家丁掰开他的嘴察看,家丁汇报:“他咬断了舌头,只怕是说不出话来了。”

王淑珍明显松口气的样子,挥手道:“真是自作自受,活该!看他这样,不打估计也活不了几日了,干脆把他赶出黎家,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管家得令立刻让人架他去扔。

黎雨初还想拦住,但转念想到赵全既然咬舌,就肯定是被他们抓着什么把柄,打死不会攀扯王淑珍和陈来了,再问也是徒劳,便也就算了。

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来,她就不信,回头她整治不了他们。

笑笑,她便没有言语,任由管家将赵全扔出去了。

王淑珍对黎雨初露出讨好笑容来:“雨初,这次是母亲的不对,是母亲这个猪脑袋一时失察才会误会了你,对不住啦,雨初!”

黎雨初冷笑:“看来母亲还是要好好补补脑子才是。”

王淑珍眼中闪过愠怒之色,脸上却是笑容温和:“是的,是的,是母亲的错,母亲跟你赔不是了。”说着朝陈来使个眼色。

陈来立刻也上来,点头哈腰地对黎雨初露出谄媚之态:“娘子,过错在我,过错在我,是我该死!”

说着竟自己抽起自己的嘴巴来,“啪啪啪”的响。

二叔公摆摆手道:“算了,算了,都是一家人,误会既解除,日后你们别再轻易受人蒙蔽就是了。马上就天亮了,大家都歇着去吧!”

王淑珍立刻让管家送二叔公回去。

事情暂告一段落,黎雨初见晖儿脸上颇有疲色,抱起晖儿便往自己住的院子走。

陈来哈巴狗似地跟上来。

黎雨初回头瞪他一眼:“今日开始,你不许进我的院子!”

陈来苦脸:“我是你的夫君,雨初,你让我住在哪里?”

“爱哪里哪里,反正别让我瞧见你!”

陈来自知理亏,只得腆着脸说:“好的,好的,不进院就是,不进院就是。”

黎雨初不再理他,快步往自己住的林苑而去。

陈来瞧着她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狠绝之色。

今晚的黎雨初似是与往日有些不同,不过她一个女子还能翻了天去,他就不信天长日久搞不了她!

“娘亲,爹爹瞧你的眼神好吓人呀!”晖儿趴在黎雨初的肩膀上轻声说。

黎雨初没瞧见,他却瞧见了陈来的表情。

黎雨初不以为意道:“坏人不会有什么好主意的,不过我们不怕,坏人终是会有坏下场的。”

晖儿没吱声。


黎雨初陡然想到到底晖儿叫陈来“爹”也叫了四年多了,这样当着他的面说他爹是个坏人,他心里会不会难过?

一只手抚住他的脸,她细细观察他的表情:“晖儿,娘叫你爹坏人,你是不是不乐意?”

谁知晖儿竟脸色淡淡地回答:“他不是我的亲爹,我知道的!”

黎雨初愣住。

晖儿清秀的眉间染上一抹淡淡的忧愁:“他喝醉的时候,常常喊我小杂种还打我,我便知道了。”

他说着看向黎雨初,漆黑的眼中有种幽深的愁绪,“娘亲,我真的是小杂种吗,家里的下人在背后都偷偷说,说你是在外面失节怀的我。”

看见孩子与年龄不符的老成和忧伤,黎雨初的心里丝丝作痛。

将晖儿搂进怀中,她撒了个善意的谎:“不是的,晖儿,你的亲爹是是个有本事的男人。但他要办大事,没空来找娘和晖儿,晖儿能和娘好好生活的是不是?”

她这么一说,晖儿的眼睛顿时亮起来。

他重重点头:“晖儿会和娘好好生活的,晖儿还要好好学习,好好练武功,争取长大了和爹一样成为有本事的男人。”

黎雨初不知道是该为孩子的天真感到悲哀还是高兴,在心底叹口气,揉揉他的小脑袋。

回了林苑,黎雨初正要打水给晖儿洗,丫鬟春兰急匆匆奔进来。

黎雨初皱起眉头,这春兰不是什么好人,必定是被王淑珍母女给收买了的。不然昨晚她怎么会吃了她拿过来的饭菜就昏睡过去,醒来身边躺了个小厮?当时她在哪呢?

冷冷瞧春兰一眼,她问:“昨晚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呢?”

春兰低头道:“小姐,我在西厢房啊,姑爷跟人去喝酒,小姐吃了饭便让我陪着小少爷在西厢房睡了,您忘了?”

黎雨初皱眉,她确实不记得了,她倒是聪明,专门挑她没知觉的时候说事,这样谁也不能确定当晚她到底有没有让她这样做过。

这种丫鬟留在身边不可靠,但她还就是偏要把她留在身边。

既然王淑珍在她身边安插个棋子,她为什么不能好好利用呢?暂且留着,等他日无用再扔也不迟。

懒洋洋地点个头,表示她信了,她看见春兰暗暗地松了口气。

不动声色的,她对春兰说:“你去打点开水来,我要给小少爷洗把澡。”

春兰应了,把澡盆给她搬到屋中,先往澡盆里放了半盆的凉水,然后又去提热水。

黎雨初看着她的背影,冷冷一笑,端了桌上的油灯来,在澡盆前撒了点灯油。

不一会,春兰提着刚刚烧开的热水壶走进屋来准备往澡盆里倒,脚踩到灯油猛的一滑,连人带壶都摔倒在地上。

壶里的开水溅出来些,撒在春兰的胳膊上,烫得她“嗷嗷”乱叫。

黎雨初上前去,将春兰扶起,啧啧道:“你怎的这么不小心,现如今烫了自己可如何是好?罢了,你快下去找个大夫寻些烫伤药擦了吧,这里我再找人来。”

春兰捂着胳膊眼中含泪地退了出去。

黎雨初也不找人,自己提着桶将热水倒进澡盆里。

晖儿在旁边轻声问:“娘亲,春兰也是坏人对不对?”


黎雨初对他眨眨眼睛:“晖儿真聪明,你怎么知道?”

晖儿噘嘴道:“春兰说假话。明明晚上是她将晖儿悄悄抱到西厢房去的,不是娘亲让她抱的。”

果然她家晖儿是个聪明孩子,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摸摸他的脑袋,她开始给他脱衣服:“来,娘亲给我们晖儿洗个澡澡,然后再睡觉觉!”

晖儿喜滋滋地让她给自己脱了衣服,坐进澡盆里。

晖儿半夜里救母,又跟着她各种奔波,一张小脸忙得黑漆麻乌的,用湿毛巾一擦,顿时成了个大花脸。

黎雨初瞧着晖儿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样子倒是像小灰灰了,不然以后娘亲就叫你小灰灰吧?”

晖儿眨巴着大眼睛,天真道:“娘亲叫晖儿什么,晖儿都觉得好听!”

他释放了孩子的天性,划水拍水各种玩,水花四溅,就算澡盆再高,也还是溅出来湿了黎雨初半身。

但黎雨初却一点也不嫌烦,反而跟孩子玩得高兴,她感觉自己又找回了可爱的儿子,母爱泛滥成河。

很快洗完,给晖儿换件干净的中衣,放他在床上躺好。

晖儿想起什么,满床头地摸,从换下的衣服里摸出那块玉来,拿在手上小心翼翼地抚了又抚。

黎雨初见他如此珍惜,忍不住好笑:“回头娘给你重新绑绑绳子,肯定就不会再掉了。”

晖儿捏着玉,眼睛发亮地看着她:“娘亲,这玉是晖儿亲生爹爹的贴身物件,是不是?”

黎雨初没答话。

晖儿将玉翻来覆去的看,脸露盈盈喜色:“昨晚那个白衣叔叔说我这玉价值连城,我爹爹肯定不是一般人!”

是不是一般人,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带着儿子自己也能过得很好。

对晖儿温色一笑,黎雨初将他推倒在床上盖上被子:“快些睡吧,天都快亮了。”

晖儿伸着胳膊撒娇:“娘亲陪陪晖儿。”

黎雨初侧身躺在他身边,搂住他。

晖儿抱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温暖的心口,柔柔的说:“娘亲,这次救了你之后,你好像跟以前有些不同了。”

黎雨初捏着他的小耳朵问:“哪里不同了?”

“以前娘亲总是哭,就算是受了委屈也是往肚子里咽。但今晚,娘亲好厉害好威武,你看到下人瞧您的目光了吗,他们都怕娘亲呢!”

黎雨初微微笑:“那是因为娘亲差点死了呀,死过一次的人就知道了,不该由着别人欺负你的,命是自己的,只有自己珍惜才行。”

晖儿抱紧黎雨初的腰,喃喃地说:“娘亲说得对,晖儿也这么觉得,谁打我,我就要打回去,绝对不受欺负。晖儿喜欢娘亲这样……”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看见儿子睡着了,黎雨初才起身重新打了洗澡水洗了把澡,然后挨着儿子睡了个香甜的觉。

一觉睡醒已经是中午了,黎雨初让丫鬟去厨房拿了午饭,和儿子一顿狼吞虎咽地吃。

吃饱之后,略略整顿了下仪容,她拉着儿子的手:“走,跟娘亲去瞧瞧外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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