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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带着空间来宠夫江念沈望后续+全文

花萌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嫩!江念用手一捅,并未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算了,用嘴。她眯了下眼眸,低着头狠狠一咬。可恶!太硬了,咬不动!怎么回事?她的手怎么变得这么纤细,还有她的牙齿怎么变钝了?作为丧尸,她的双手能撕碎猎物,牙齿更是锋利无比。“砰砰砰。”掌心下传来强有力的心跳声,让她感觉自己的血液跟着沸腾,手掌不自觉用力。她这就将该死的人类的心脏挖出来,剖开!咬上一口尝尝味道。江念一抓一捅,掌心下白皙的肌肤顿时划出浅浅的血痕,预料中的血溅当场并没出现。再试一次。她低着头狠狠又是一啃,连皮都没能揪起,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牙印。呼呼......她的呼吸被挡回来扑在脸上,江念当场愣住,感觉头皮痒痒的,好像要长脑子。呼吸?丧尸是没有呼吸的!她怎么会有。热,血液流动得很快,...

主角:江念沈望   更新:2025-06-06 2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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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念沈望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我带着空间来宠夫江念沈望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花萌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嫩!江念用手一捅,并未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算了,用嘴。她眯了下眼眸,低着头狠狠一咬。可恶!太硬了,咬不动!怎么回事?她的手怎么变得这么纤细,还有她的牙齿怎么变钝了?作为丧尸,她的双手能撕碎猎物,牙齿更是锋利无比。“砰砰砰。”掌心下传来强有力的心跳声,让她感觉自己的血液跟着沸腾,手掌不自觉用力。她这就将该死的人类的心脏挖出来,剖开!咬上一口尝尝味道。江念一抓一捅,掌心下白皙的肌肤顿时划出浅浅的血痕,预料中的血溅当场并没出现。再试一次。她低着头狠狠又是一啃,连皮都没能揪起,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牙印。呼呼......她的呼吸被挡回来扑在脸上,江念当场愣住,感觉头皮痒痒的,好像要长脑子。呼吸?丧尸是没有呼吸的!她怎么会有。热,血液流动得很快,...

《重生:我带着空间来宠夫江念沈望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好嫩!

江念用手一捅,并未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算了,用嘴。

她眯了下眼眸,低着头狠狠一咬。

可恶!

太硬了,咬不动!

怎么回事?她的手怎么变得这么纤细,还有她的牙齿怎么变钝了?

作为丧尸,她的双手能撕碎猎物,牙齿更是锋利无比。

“砰砰砰。”

掌心下传来强有力的心跳声,让她感觉自己的血液跟着沸腾,手掌不自觉用力。

她这就将该死的人类的心脏挖出来,剖开!

咬上一口尝尝味道。

江念一抓一捅,掌心下白皙的肌肤顿时划出浅浅的血痕,预料中的血溅当场并没出现。

再试一次。

她低着头狠狠又是一啃,连皮都没能揪起,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牙印。

呼呼......

她的呼吸被挡回来扑在脸上,江念当场愣住,感觉头皮痒痒的,好像要长脑子。

呼吸?

丧尸是没有呼吸的!她怎么会有。

热,血液流动得很快,她的胸腔里还有怦怦跳的心脏。

这久违的感觉,像极了她没有变成丧尸的时候。

“嗯......”

她想要感叹什么,一开口却是娇柔的声音,她努力睁大眼睛,却感觉视线有一点点模糊。

仿佛是高烧昏了头,又像是在做梦一样。

因为!她正摁着一个古风美男。

面容绝美,胸前的衣裳半褪,他的眼眸半睁开眼神深邃,眼尾泛红,像是在等自己采撷一样。

没变成丧尸之前,她最喜欢这款。

“我肯定是在做梦”江念嘴里嘟囔了一下,手变得大胆起来。

在刚才,异能者们想要通过研究她来统治丧尸,她假意屈服实则引爆了基地,大家同归于尽。

里面的异能者和丧尸们就跟窜天猴一样被炸飞,她也一样,不过丧尸是没有痛觉的。

她觉得自己魂儿飞起来,眼前一黑一亮就在这儿了。

估计是老天爷让她去地府报到之前做个梦?还是春天的梦。

“你好凉快啊......”江念用脸颊贴了贴他的胸膛,这心脏跳得真好听,想掏。

沈望的面色爆红,他想要推开眼前对他又戳又啃的家伙,双手却被死死按住。



她这是什么魔鬼力气,他不能动了。

“撕拉”他的腰带被扯断,皮肤接触到空气,他浑身一僵。

“帅哥,不要拒绝我。”

也许是重新当人类,江念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迟钝,她干脆不想其他。

既然是做梦,当然是要为所欲为咯~

“你......你清醒点。”

沈望还在试图唤醒她,此时近距离看他才发现这姑娘穿着朴素,但是五官精致。

此刻略显茫然的水润眸子,让人有种想让她狠狠掉泪的想法。

他双手握拳,毒发时候他格外的燥,前两次是想要大杀四方,而这次竟然有异样的感觉。

再这么下去,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嘘,不要吵”头有点疼。

江念伸出手指头按住他的唇瓣,下一秒便贴了上去。

沈望瞪大眼睛,耳朵爆红,眼底开始浮现情谷欠,他抿了一下唇瓣,趁机捏住了江念的双手。

“该死,竟然是.......”

若是不解药,眼前这姑娘可能会痛苦地死掉,就像他一样,而他马上就要死了。

最多一个时辰后筋脉爆裂,七窍流血而亡!

这是第三次毒发,他打小洁身自好,姑娘的手都没有牵过,更别提........

“不许拒绝我”江念眯着眼眸,伸出手撕扯他的裤头。

或许是老天爷垂怜,让他临死之前他当一个真正的男人。

沈望狠狠咽了下口水,再一次询问,“不后悔?”

回答他的则是两只探进衣领的手。

好!这可是她同意的,自己不算趁人之危。

下一秒,江念只觉得天旋地转,位置瞬间颠倒。

笨拙的两人一点点试探,最后犹如火山爆发一般,逐渐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不愧是老天爷赏赐的梦,代入感就是强!

脑袋还有些混沌的江念突然想起自己看过的小说,胆大的她开始一一验证。

一个时辰后,两人逐渐从云端下来。

“咚咚咚。”

江念半眯着眼眸,只觉得一侧耳朵下的心跳声吵得她头疼。

人类的心跳声和血流声,让丧尸想掏,想咬!

下意识,她五根手指头曲起来就想掏,但下一秒,她的手腕便被一只手给扣住。

“还要?”

慵懒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种饱食餍(yàn)足的意味。

江念抬起头的时候,便望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眸之中,俊美的五官,就像是上天精心雕琢过,五官轮廓分明。

比建模脸更绝,他的眼神温柔宠溺,唇角噙着一抹浅笑,只是嘴唇红得有些肿。

“砰砰砰!”

江念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眼前的人似乎还加了滤镜,更好看了。

她下意识按着自己的胸膛,却发现毫无遮挡。

“嗯?”

这不是梦!江念的一只手腕还被沈望握着,另一只手横在锁骨下,发丝垂在肩上,就这么抬眸望着他。

沈望默默咽了咽口水,压下心中的旖旎。

“嘶。”

就在江念疑惑自己是如何从丧尸逆转成为人类的时候,无数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

就像是同时放了几十部电影并且还是倍数的那种,她感觉到头痛欲裂,下意识抱头,整个人软软地朝前倒。

“你怎么了?”

沈望心下一沉,糟糕!难道是自己太猛了。

江念窝在他的怀里,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声,逐渐平静。

三分钟后她不再感觉到头疼,并明白了自己的情况。

她前世在现代,末世来临之后成了丧尸,基地爆炸之后她死了又活了,来到了平行时空。

一个前世历史上不存在落后古代,原主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出身商贾之家,母亲亡故,父亲再娶后她便被扔到庄子上。

照顾她的下人给原身喂了脏药,并买通庄子上的脚夫将她带到这小屋,意图毁她清白,恰好有侠士路见不平。

而她却把侠士给吃干抹净!

“我带你去看大夫”江念不吭声,沈望不由得担心,他将一旁的衣裳披在她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沈望的动作一顿,面对江念直勾勾的眼神,他下意识扯来披风挡住自己,满脸爆红。

“我......叫沈望,我会对你负责的。”


娇羞无措的模样,仿佛是个小娇夫。

江念眨了眨眼。

哦,她现在不是丧尸了,眼珠子可以灵活转动的。

“咳,倒也不用,我不想对你负责。”

沈望猛地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听到了什么?

等等,这言辞好像太渣女了一些。

江念抿了抿唇,“我负责也行,但我没钱。”

原身的家也算是锦衣玉食,但因为不受宠,被扔到这庄子上自生自灭,担了个主子的名声,实际上比庄子上的佃农还不如。

她太渣了,吃完不给钱,这不是吃霸王餐吗?

就是不知道这侠士能否同意分期付款,一会儿商量一下?

沈望不由得心疼,他取出了一个令牌递到江念的跟前。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才该负责,你拿着这个令牌去京城的万宝堂,找到他们掌柜的,你的余生我来护。”

“?”

江念掌心一沉,一个玄铁令牌落在手里,上面刻画着繁体字瞧着就神秘霸气。

等等?

什么情况,她吃霸王餐,完事儿对方还倒贴钱财?

看她呆萌的模样,沈望眼底的怜惜之色更浓。

到底是什么人竟如此卑鄙,给她喂那种东西,真该千刀万剐。

“你别害怕,你现在就走,回头告诉他们掌柜的派人来给我收尸便可。”

江念回过味儿来了,这家伙怎么一副交代遗言的模样。

这是古代,男女那啥不需要进局子踩缝纫机,他们俩算起来也是你情我愿不犯法才对。

“收尸?不至于吧,我没怪你,你用不着寻死啊。”

江念心里一紧,更加唾弃自己了。

人家救她,而她却恩将仇报夺了他的清白,他这是要誓死捍卫不成?

“我对你负责,你别寻死。”

江念说着,紧紧握着他的手,并警惕看向枕头底下,生怕他突然自戕。

意识到对方误会,沈望嘴巴张了张,“我是说.......我很快毒发身亡,你......”

下一秒,江念的手指按在他手腕的穴脉位置

“有点儿奇怪的余毒,不会对你的生命造成威胁,也没有得绝症,有些暗伤旧疾,并不会影响你的性命。”

原来是这个原因,她还以为对方是因为清白要寻死。

沈望顿时愣住了,那种浑身血脉爆裂的感觉消失了。

是她救了自己?

说话的时候,江念给自己也把了一下脉。

“看来是我体质......咳咳,化解了你这个毒,不过接下来你这余毒也不少,若不清除还会发作,痛苦,但不会致命。”

沈望这下诧异了,“你会医术?”

她会!但原主不会。

还没搞清楚眼前之人的来历,江念不愿意说太多,并不作回答,而是拿起自己的衣裳。

沈望回过神,急忙背过身去。

窸窸窣窣一阵,二人迅速穿戴整齐,榻上的白色狐狸披风凌乱,内侧更是红梅点点。

沈望的目光变得幽深,耳尖通红,自己是她.......

此时,墙角的躺着的人悠悠转醒。

“咣当!”

江念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拳头打在脚夫的额头,他再一次倒下。

“我来处理。”

沈望闻讯,抓着侧腰的裤头,一脸冷凝。

方才他只来得及打晕脚夫救人,然后他们就失控了,倒是忽略人还在屋里。

此番才醒,想来并不知道刚刚他们二人所发生的事情。

“不了,我自己可以处理。”

江念微微垂着眸子,像是支棱起来一样,“我不会再让他们骑在本小姐头上!”

他毒发时在这屋子里休息,那脚夫将人扛进屋的时候好似说过她是这庄子的大小姐。

身为主子却穿得这般朴素,沈望隐隐已经明白了什么,是后宅争斗所造成的。

沈望闻言便没继续插手,“你的名字是......”

“江念,江水涛涛,念念不忘的念。”

念念不望,好像他们俩,同音不同字却也让沈望的心脏狂跳了几拍。

“好听。”

“什么?”江念微微歪头。

当了几年丧尸,思路有些跟不上新脑子转动。

“你的名字好听”沈望露出一抹淡笑,如沐春风。

“谢谢,这个还你”江念礼貌道谢,并将他刚才给的令牌递了回去。

沈望并没有接,“我是认真的,你在这儿等我,最多七天我便来娶你。”

既然他没有毒发身亡,那他就该负起责任来,人家姑娘不计较但他不能不作为。

对上沈望坚定认真的眼神,江念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

一场意外谁会当真,也许他只是此刻兴头没过,嘴上说说罢了。

“哦。”

这时好像有一道烟花亮起来,沈望下意识看向窗外,“这是咱们家的紧急联络讯号,我去处理一些事。”

“等我!”

沈望说着朝门口走去,余光注意到那脚夫的时候,他顿了顿。

江念莫名就明白了他的担忧,“我可以自己处理,放心。”

听她这么说,沈望这才抱着披风离开。

片刻后他又折返,在江念的手中塞了一个竹筒信号弹。

“此物你收好,若是遇到危险,你就点燃,自会有人来相助。”

说完不再犹豫,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江念总结了一下,长得帅,体力好,有责任还细心,这不就是网友们说的好老公人选吗?

虽然她也挺满意的,但暂时她还不想考虑这些。

从丧尸变回人类,她先肆意地活一场再说!

首先,要收拾的就是这些以下犯上的狗奴才!

“瞬移还在,力气也还在!”

江念一个念头便出现在屋外,并一拳头打断水桶粗的大树,她满意极了。

虽说威力只有当初的百分之一,但足够她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立足。

关上木门,江念利用瞬移回到了原身入住的小院。

负责照顾她的是一户佃农,夫妻二人跟儿子儿媳,她出现在院子的时候,屋内的人刚吃完晚饭。

“这会儿那边应该生米煮成熟饭了吧?嘿嘿。”

小伙搓手,面露兴奋,下一秒便被媳妇儿踩了一脚。

“怎么,你眼馋?也想去?别忘了三小姐的吩咐!”

小伙摇摇头,“娘子你误会了,她那干瘪的模样哪儿比得上你。”

姜念念冷笑,一个闪身进屋吹灭了蜡烛并将他们四人打晕,将剩下的脏药全部灌进他们嘴里。


随后拎着他们扔到林中的小屋去。

按照他们的计划,一旦得逞,被收买的脚夫回头便说是原主主动勾引,如此来败坏她的名声。

现在她要礼尚往来。

只是片刻,屋内便响起了动静。

江念不再犹豫,一个闪身回到了原身的房间里,两个狭小的单间发霉还闷燥。

窗户的墙纸破洞,屋顶漏雨,泥墙还掉土。

这里原本是给原身婢女住的,旁边主屋才是她的,而另一个院的厢房才是下人住的。

婢女柳儿却跟老王一家合起伙来欺负原身,霸占了主屋,还将她赶到了下人房。

性格懦弱的原主这六年来就是这么逆来顺受。

“真是窝囊废!”

江念骂了一句,和她同名却这么废物,简直气人。

咕咕咕,肚子这个时候唱起了空城计,她双脚一软,整个人差点倒下。

低血糖再加上体力耗尽,她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那里还火辣辣的,似乎还有种还在和沈望较量的错觉。

“好饿!想吃鸡腿。”

饿这种感觉对江念来说很陌生,前世她变成丧尸后,对人类的食物不感兴趣。

由于还保留着人类的思想,她从不伤害人类,只吃喝动物的血肉,或者以丧尸晶核作为食物。

“要是空间还在就好了。”

这念头刚浮现,江念便感觉到自己置身熟悉的环境之中。

它来了,空间跟来了!

“嗷呜!”

江念发出丧尸的吼声,扑向存放吃食的货架,撕开一只卤鸡,大口啃起来。

味蕾感觉到食物的味道后,她忍不住红了眼,一手啃着鸡肉,一手捏着新鲜热乎的包子。

她一边吃,一边轻车熟路往前走。

“灵泉也还在!”

望着脸盆大小,源源不断往外冒水的陶瓷水缸,江念的心变得很踏实。

末世开始,丧尸和各类变异生物出现,她被丧尸咬伤,逃离的时候脑袋砸在家中的水缸。

醒来后发现自己成了丧尸,且激活了空间,这灵泉水没有让她失去理智,却也没能令她变回人类。

人类的食物不能吃,但因为可以零元购,她便屯满了各种各样的物资。

靠着这些物资以及她拥有人类的思想,成功混在人类里并且暗中帮助幸存的人类。

只可惜却被他们发现身份,他们对她充满恶意,将她解剖。

想要通过研究她来统治丧尸,一气之下她开启了基地的自毁装置,与所有人同归于尽,一睁眼却穿到了这里。

“这空间竟扩大了十倍!”

江念很激动和兴奋,之前在空间的东西都没少,而且还复制粘贴一般扩大了十倍。

但紧接着她发现了异样,空间的上空出现了一个电池的模样,具体到年月日并开启了倒计时。

“等等,用户目前拥有五年寿命,空间待升级是什么情况?”

她心中刚这么想眼前便出现了一串文字,言外之意就是她前世积累了功德,得以重生并扩大空间,扣掉这部分。

现在的她拥有五年的寿命,若是想延长寿命以及升级空间,就需要她积累功德。

前世她是有名的内外科手术医生,二十二岁开始主刀,从业八年,事业有成的时候遇到医闹。

为保护自己的恩师,她的手被患者家属砍伤,再也拿不起手术刀,她转为理论教学老师。

用院里和家属赔偿加上自己的积蓄,在医院附近开了个生活超市,用成本价出售各种食材和物资给患者,一年后末世降临。

“原来如此。”

江念想明白后,突然感觉心里发堵,好人还是有好报的,她被丧尸咬了却没有变成丧尸,现在更是能重活一世。

五年的寿命真的太短,但她不服输!

不就是功德么,挣就完事儿了。

江念给自己灌了一杯灵泉水,驱散疲惫的同时,被撕扯过后的疼痛也逐渐消散。

吃饱喝足的她离开空间,她没有丝毫犹豫,将主屋里的一切全部搬入空间!

渣爹带着后老婆,吃着她母亲留下来的钱财在城里吃香喝辣,凭啥她要在乡下,她要回去!

“不错,看着顺眼多了!”

眨眼间,主屋的一切全部被收入空间,除了周围的墙壁。

江念发现自己的瞬移技能,现在一天能够施展三次,一次十五分钟。

在这个时间里可以随心所欲出现在千米内的任意地方。

哪怕是密不透风的空间,她都能进得去并携带走里面的东西。

前世是因为身份暴露被使用了针对丧尸的特效药限制了行动,且晶核被挖,实力骤降,才着了他们的道儿。

随着异能提升,可瞬移的范围更广,时间更久。

空间里堆着小山堆的丧尸异能,足够她用来慢慢提升异能。

现在的身体肉体凡胎,一天最多吸收一颗,一天能恢复百分之一的异能。

“抓野猪了,大家快追!”

这个时屋外响起了叫喊声,江念眸光一冷。

老王一家安排抓奸的人开始演了,若不是她到来,原身死后还要背负上骂名。

“野猪在哪儿呢?”

庄子上的佃农有不少,有约莫四十户人家,他们听到吆喝声便跟着追出来。

被收买的那个佃农一个劲地往前跑,“就在前面,大家快追!”

不多时,大家就来到了小树林里,这里建造了一个木屋。

秋收时,村里人轮番在这儿守夜,能看清楚村子以及四周的田地,防止被人盗粮。

“嗯呐......”

领头的佃农听到屋内的响动,眼珠子一转,大声嚷嚷。

“野猪可能躲到屋子背后了,大家快来,到前方堵住,不能让它跑了。”

后面跟来的村民听到后靠近屋子,听到里面传来声音,顿时神色古怪。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知羞,在这地方就......简直不知羞耻!”

此时,带着大家抓野猪的村民故作震惊。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看到二小姐往这儿来了,该不会是......”

话到嘴边,他故意卖了个关子。

有些佃农听了着急,大小姐可是未出阁的姑娘,虽然不受宠,若是在这儿有个好歹,回头他们指定被主家责怪。

“快,把门撞开!”

木门一脚就被踹开,不少人正要往里冲。

这时江念的声音响起,“咦.....你们抓到野猪了吗?”


“你怎么在这儿?”看到她的瞬间,那个带头抓野猪的佃农眼珠子瞪大。

她人在这儿,那屋里的人是.......

“啊啊,真是不知羞,太恶心了!”

冲进屋子里的人看到混乱的一幕,满脸厌恶。

“我的天啊,没想到他们竟然.......”

好奇的人看了一眼后,也是满脸嫌弃。

江念故作不解,“对了,你们有看到柳儿和小王他们吗?说是给本小姐修柜子,却全都不在家。”

她疑问的同时,也学着大家好奇地往屋里看。

有个心善的大娘立刻捂住她的眼睛,“二小姐别看,容易污了眼。”

屋内的人这个时候也清醒过来,此起彼伏地尖叫声响起。

“什么事吵得这么厉害?”

一道略显危险的声音响起,大家下意识让出一条路,一名穿着讲究的中年男人缓步而来,一只手背负在身后。

江念目光一沉,这家伙叫郝东,是这个庄子的管事。

“郝管事,这,这......”佃农们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此时里头传来柳儿委屈的哭闹声,“怎么会这样!我没脸活了。”

郝管事面色一沉,“二小姐怎么在这儿,屋里还有谁?”

那个脚夫匆匆套了裤子,抱着衣裳就想跑,被佃农拦下。

他当即跪下求饶,“是二小姐先勾引我的!”屋内昏暗,他也没看清楚柳儿的样子。

虽然情况和预计的不一样,多了几个人,但他还是按照一开始商量的那样,直接将脏水往江念的身上泼。

“狗东西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江念站出来狠狠踹了此人一脚,“本小姐根本不认识你!”

“二小姐,您.......”郝东神色诧异,他用余光看了一眼努力想将自己藏起来的佃农。

计划失败了!怎么会这样。

他的变脸只是片刻,下一秒便顺着江念的话怒喝,“刁奴,竟敢败坏我们二小姐的声誉,给我打!”

脚夫看着好端端的江念,再看屋内的柳儿一家,他眼珠子一转指着柳儿。

“大管事饶命啊,是她,她说她是二小姐约小的来这儿,还送了小的定情信物。”

他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一个荷包,柳儿面色大变。

“不,不是这样的,我的荷包是他偷了去!”

这会儿柳儿跟老王全家百口莫辩,他们不知道为何原本自己在家,一睁开眼却在这儿。

他们甚至不敢提算计江念的事情,只是不断跟郝东求饶,柳儿被全家指责,说她不检点。

小王还说要休了她,柳儿急了,“是她,是她害的我!”

她指着江念,一副自己备受委屈的样子。

“哼,伤风败俗的玩意儿,竟还敢攀咬主子,来人,给我堵住他们的嘴巴关到柴房去,回头禀明了老爷之后定夺!”

连带着这个给庄子跑腿的脚夫也一并被扣下抓了起来。

他们被堵住嘴压下去,郝东恭敬地冲江念拱手,“让二小姐受惊了,是小的管教不严。”

这人是个笑面虎,表面上对原主恭敬,实则pua她,安排这么一家人伺候她,暗地里却授意他们欺压原主。

郝东跟老王一家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虚伪至极。

江念不拆穿,“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她是真的有些累,哪怕喝了灵泉水现在双腿仍在发抖,腰酸背痛!

看到江念不吵也不闹,郝东心中鄙夷面上却依旧恭敬。

回去之后,江念假装害怕,当着众佃农的面开口,“郝管事,我一个人住这个院,害怕.....”

“二小姐若是不介意,便到我家暂住,等明日小再找人伺候您。”

人前,郝东还是要营造忠心耿耿的仆从的人设。

江念就这么住进了郝东女儿郝然出嫁之前住的屋子,这里头的摆设和所用之物,都是上好的。

原主跟郝然以姐妹相称,耳根子软的她把自己带来的各种好东西给她‘添妆’导致自己一贫如洗。

三年前,母亲的奶娘被后代子孙接去颐养天年后,连丫鬟都骑到了她头上。

“呵!”

江念躺在榻上冷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此时,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寿命延长了一个月。

莫非......惩治刁奴,铲奸除恶也算是功德一件?对于如何挣功德,江念逐渐有了打算。

郝东看她这么老实很是放心,他喊来心腹手下,“明日一早将这些家伙送远一点,若是他们有异议,就给我......”

他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事情败露,怕是会引起那小丫头或者其他佃农的警觉,老王一家不能留在这儿。

后半夜,大家正熟睡的时候,江念被自己定好的闹钟吵醒。

她利用瞬移来到了柴房,此时老王一家跟那个脚夫坐在角落里昏昏欲睡。

利用瞬移异能,江念悄悄给他们松绑,并将厨房顺来的菜刀,镰刀,锄头柴刀等放在屋里,随后洒了一把令人狂躁的药粉。

“贱人,你居然坑小爷!”

这个脚夫是个心肠蔫坏的,被江念一脚踹得小腹现在还在疼。

发现自己松绑之后,他立刻来到柳儿的面前狠狠抽了她一巴掌。

在懵圈中醒来的柳儿尖叫着抓起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废物!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脚夫气得抓起柳儿的脑袋往墙上撞,她吓得求救。

“夫君,救我!”

小王这个时候也醒过来,“放开我娘子!”他拿起一旁的棍子,狠狠打在脚夫的头上。

他没有晕,鲜血让他失去理智。

借着月光他发现了菜刀,想也不想就拿起来,“打我?你找死!”

“休要伤我儿子!”

屋内的人互殴起来,打架这种事情,越打越是红眼,甚至开始不分敌我。

屋外,江念目睹里头场面,眼里没有任何同情之色。

她是医者,但并非圣母。

这些人算计原身,害对方失去了一条命,那就该偿命!

死之前被千夫所指,是他们打压原身这些年的报应。

过了一会儿,柴房着火,大家被这吵闹声吵醒,注意到火光急忙赶过来已经是满地的血腥,老王被打死,其他人也是气进少出。

亏心事做多了,刚眯着郝东再一次被吵醒,“又怎么了,大晚上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

嘴里抱怨,但他不得不穿衣起来。

江念也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郝管事,发生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我先看看去,二小姐您歇着吧”郝东皱着眉头往外赶。

江念假装好奇跟着去。

一看柴房的方向围着许多人,郝东心里咯噔一下。

“人跑了?”

围着柴房的人让出一条路,他的狗腿子讪笑。

“大管事,他们他们自相残杀,没得救了。”

庄子里的赤脚大夫过来看了后直摇头,“都是奔着杀死对方去的,老朽无能。”

郝东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他的本意是送走他们几个,现在他们自相残杀,反倒是省了事儿。

他给了狗腿子一个眼神,对方立刻胡诌起来。

“诸位,他们几个,仗着伺候二小姐的便利,盗取了主子的钱财,原本我们是打算天亮将他们送去去报官,现在他们自相残杀,简直是死有余辜。”

之前的时候,原身也跟郝东说过自己钱财被盗的事情,因为他推三阻四才没有查下去。

郝东附和了心腹几句便盖棺定论,“或许他们畏罪自杀也说不准,一会儿找几个人,把他们埋了吧。”

这些人的卖身契在他手里,死活还不是他说了算。

光靠她自己无法让老王他们指认郝东,甚至明日一早他们会被送走或者灭口,倒不如她自己狠狠收拾这帮人。

“五条人命就这么死了,如此蹊跷,太奇怪了。”

“郝管事,会不会是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什么人才被灭口啊?”

江念故作天真和怀疑,她的话一出,其他那些不知情的佃农们便交头接耳起来。

的确如此,老王一家和这个脚夫出现在林中小屋,现在秋收结束,大晚上的不再会有人去那里。

夜黑风高除了杀人,肯定是有所密谋。

“二小姐多虑了,咱们这儿的都是庄稼汉能得罪什么人,肯定是他们之前盗取你的钱财,因为分赃不均而起了内讧!”

死无对证,真相如何还不是他说了算?

江念故作惊喜,“真的郝管事,本小姐之前被他们顺走的那些东西,你寻回来了吗?”

“啊这......”郝东只是随口这么一说罢了,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若没寻回,你怎么知道他们分赃不均起内讧?”

郝东有些疑惑,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人,今日怎么有胆子反驳他的话了。

难道是因为老王家一死,没人欺压胆子变大了?

“自然是寻回了一部分,之前没有证据拿不准,二小姐应该不会怪罪吧?”

江念微微一笑,“郝管事忠心耿耿,本小姐自然不会怪你。”

一个谎言需要好几个谎言去掩饰,说多了错的便多,今日老王一家和脚夫惨死,其他佃农能不疑惑。

她要做的便是先给大家的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合适的机会让郝东万劫不复!

“很晚了,大家都回去歇着吧。”

人群陆续散去,庄子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但江念并没有闲着。

她表面上回屋歇着,实则将假人用被子盖上,自己瞬移来到庄子的粮仓处。

秋收结束一个多月了,粮仓里装满了晒干的稻子玉米小米高粱等粮食。

“这些都是我的!搬空搬空!”

原身是商贾出身,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在京城有三四间铺子以及三个这么大个庄子。

母亲江琴是家中独女,祖父祖母是白手起家(原主爹入赘,所以这么称呼),很是恩爱,并无妾室跟庶子,打下这些家业后担心自己老去女儿无依靠。

便从人牙子手中买来一个六岁的男孩,给女儿童养夫。

这人便是原身的父亲何仁德,他被当作亲儿子看待,让其读书认字,科考失败无缘官位他才选择经商。

而原身的母亲备受父母疼爱,不曾受过委屈,再加上青梅竹马的童养夫能力出众,养成了她不谙世事的性格。

劳碌半生江家老两口在女儿成亲没两年便故去,何仁德全权接管了江家家业,开始露出他的野心。

不仅将江家家业更名换姓,更是将白月光外室以平妻之位娶进门。

赵氏仗着肚子里的男胎,带着前夫的女儿跟一岁多的外室女登堂入室,当时原身不过才两岁。

江琴性格柔弱,失去双亲和丈夫的背叛令她倍受打击,从此一病不起。

妾室在府中作威作福,而她却无人可依靠,在原身五岁的时候撒手人寰。

原本开朗大方的原身逐渐变得沉默内敛,隔三差五就生病,她担了个克亲的名头。

一年后被江琴的奶娘带到了庄子上,奶娘有手段和魄力,在庄子上护了她十年,三年前她回老家,原身继续被欺压到现在。

“窝囊啊!”

想到这里,江念都有些忍不住想给自己一巴掌。

鄙夷的同时她也不由得同情,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更何况是一个处心积虑的渣男。

等于说原身一家被吃绝户!

惨,真惨!

既然她现在成了江念,她帮原身报仇,索取她的家产当酬劳也很合理!

“咦,这些是稻花鱼!”

出了粮仓,江念溜达到了稻田边上,水稻割了,但田里还放着水,肥美的稻花鱼正在田里游来游去。

只是一眼,她就已经想到了五种稻花鱼的做法。

“我的,都是我的!”

江念从空间里拿出网兜,穿上一体的水手服,跳进了田里。

利用瞬移的异能辅助,一捞一个准儿。

起夜的一个少年不经意瞥见了远处的稻田,只看到一个黑影一晃一晃的。

他缩了缩脖子不敢看,低着头快步跑回房间,关门上锁跳到床上蒙上被窝。

“呼.......”

瞬移时长用完的时候,江念暗暗吐出一口浊气,此时她注意到了田埂上的果林。

橘子树,苹果树还有柿子树,果子挂满枝头,纯天然无公害,空气里还弥漫着甜甜的果香。

“果子,也是我的!”

江念搓搓手,迅速摘了果子之后,将长得最好的果树连根拔起,栽进空间!

她的空间里有两个区域,静止空间以及一块田跟灵泉水,因为丧尸的她要吃生肉和血,不愿意咬人类的她。

在空间里养了不少牲畜,牛羊猪鸡等,也种了各种水果,但她不嫌多。

搬空了各种水果,她来到专门养给何家的家禽动物,全部捉进去,连看守的狗子一家四口都给薅进去。


佃农的东西,江念没有动,但她没放过郝东那几个狗腿子的家。

趁着瞬移的时效还在,她潜入这几户的家中,搬走了他们的粮,锅碗瓢盆桌椅板凳都没留。

“呼!”

办完这一切,江念掐着最后的几秒,瞬移回到郝家给她安排的房间里。

忙活了一整天,她累坏了。

奖励自己一个汉堡后心满意足地躺下,昏昏欲睡之前她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但她实在是太累,便没有继续纠结。

她好像准备吃点药来着,什么药,记不得了.......明天再想。

次日一早。

江念被闹哄哄的声音吵醒,原来是郝东那几个心腹狗腿子,一觉醒来发现遭贼,来求助来了。

“什么,家里进贼了?丢了什么东西。”

郝东一脸同情,故作关切地询问。

“没了,都没了!一个铜板也没给我留啊”这人气红了眼睛,像是下一秒就会被气死一样。

正当郝东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急匆匆跑来。

“郝哥,主家来人了,还不快些去迎。”

“你先别慌,此事回头再说,你们先跟邻居打听一下,看看昨夜是否发现可疑之人。”

敷衍了心腹几句后,郝东便急着要出门,临走之前吩咐自家婆娘伺候江念起身。

这几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们负责看守粮仓,家里人睡得死,竟连进贼了都不知道。

“大管事,大事不好了,咱们庄子的果子让人全给偷了!”

才走出院子,便有佃农前来提醒,郝东的眼皮子狠狠抽了抽。

“不过是些果子,何至于大惊小怪,主家来人,别嚷嚷的扰了贵人。”

在他看来,被偷的只不过是部分果子,压根没当回事儿。

担心佃农们吵吵,他还用眼神示意心腹去安抚和捂嘴,就怕影响自己在主家这儿的印象。

“老爷,咱们到了。”

马车慢慢悠悠开到庄子入口,何仁德在管家的搀扶下走下马车,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几辆马车和仆从

郝东急忙迎接上去,“老爷,您这次怎么亲自来了。”

秋后的粮食要收回去,放到京中的店铺去售卖,以往何仁德都是派管家来验收的,这次却亲自前来。

“来看念儿,她如何?”

郝东眼皮子一抽,“二小姐好着呢,住在我家,这会儿内人正伺候她洗漱用膳。”

他赌的没错,到底是亲生女儿,即便江念不被看重也还是主子,表面上决不能怠慢。

“嗯,带路,我去瞧瞧她。”

何仁德一副爱女心切的模样,大步朝前。

这边的江念在郝东妻子的伺候下,穿上了精致的衣裳还盘了头发。

她心中冷笑,任由对方悉心伺候。

“二小姐,老爷来了。”

原身的爹?

江念想了下,原身的记忆模糊,她根本想不起来渣爹的样子,接近八岁的时候她来到庄子上,一待就是十年。

这里十年里,渣爹一次也没来看过,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琴儿。”

看到江念的瞬间,何仁德有片刻的恍惚,仿佛看到了那个对他巧笑嫣然的女人。

然而下一秒,便被江念清冷的神色给打破。

“念儿,你都长这么大了,我记得你以前才比我膝盖高点儿。”

江念淡淡地打量眼前的中年男人,身高还算高挑,身子发福,瞧着红光满面,可眼底的乌青却告诉她一件事。

想来这些年无人约束,沉溺酒色,以至于身体亏空得厉害,

“我也记得何老爷你不是现在这样。”

何仁德面色一下子冷沉起来,“混账,我是你爹,你应该唤我一声爹爹,真是没教养!”

下人说得没错,这逆女在庄子上这些年愈发粗鄙。

“对,我没教养,娘死了,爹活着也跟死了一样,没人教,哪来的教养!”

郝东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念,这丫头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等等,莫不是看到亲爹,想要耍赖撒个娇?

“咳咳,老爷您屋里请,小的带人去搬粮,你这憨婆娘,赶紧抓一只老母鸡炖上,老爷舟车劳顿的,一会儿饿着怎么办。”

郝东夫妻俩立刻离开,将此方空间留给了何仁德与江念。

“进屋说!”

何仁德狠狠拂袖,大步朝着屋内走去。

江念冷哼一声也跟着走进去,她静静地站在渣爹面前,“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憋着什么坏。”

前世成了丧尸之后,她的语言功能退化,说话不利索。

为了不暴露,只能少说话,如今能够这么流利地怼人。

爽!

相当爽!

“你,你......”

何仁德气坏了,在他的印象里女儿内敛沉默,跟她母亲一样温婉柔弱,在庄子里这些年变了性子了?

想到什么,他压住自己的怒火。

“念儿,为父重新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一会儿你收拾一下东西随我回京。”

说到亲事,原身母亲在世的时候,给她定了一门亲事,但在两年前,被渣爹让白月光与前夫的女儿给代替了。

这白月光给她做外室之前,是嫁给别人为妻的。

何仁德勾搭人妻,仗着江家的底气让对方和离,最后娶回家。

“回京?不去,我在这儿挺好的,何老爷您请回吧。”

直觉告诉江念,渣爹这等忘恩负义之人,不可能给她寻什么好亲事,信不得。

“由不得你,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不嫁。”

何仁德一脸嚣张,一副掌控生杀大权的模样。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江念从头上取下一根银簪,对着自己的脖子。

“逼我?我不如去死。”

她假装要捅自己,何仁德慌了,“念儿你别胡来!”

“为父真的给你寻的是门好亲事,你只要乖乖嫁过去,你要什么爹都给你。”

哦?

愿意下这么大的手笔,看来不是什么好亲事,但这渣男说的没错。

在古代,做人没那么自由,原身的户籍还在何家,她得回京城一趟才行。

不过,她不能这么轻易妥协。

“要钱,你给吗?”

“钱?行,你说要多少?回去为父给你便是。”

何仁德一脸嫌弃,跟她那个娘一样,满身铜臭,开口闭口都是钱!


“我现在就要,先来个一千两银子吧。”

江念捏着银簪对着自己的脖子没松开,原身应该想不到,有一天她可以用自己来要挟渣爹。

何仁德咬牙他掏了掏袖袋。

“出门在外,为父没带那么多,这儿就一百两银票你拿着,别伤着自己。”

江念放下了银簪,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才不会傻兮兮寻死觅活。

在她收银票的时候,何仁德一把抓走银簪,还想抢她手里的银票。

在她手里抢钱?

找抽!

江念一把抓住何仁德的胳膊肘,狠狠一扭,直接将他的胳膊给卸了下来。

“啊!!”

好吵!

江念顺手抓起桌上的煮红薯,整个塞进何仁德的嘴里,耳边瞬间清净。

下一秒,她又咔嚓扭了两下,将胳膊给装回去。

“吧嗒。”

“你,你......”

江念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渣爹,“我不止会卸胳膊腿还会卸下巴、拔舌头,何老爷要不要试一试?”

被威胁的何仁德下意识吞咽口水,“你,简直粗鲁!”

这死丫头在庄子里待久了,竟变成悍妇学得一身蛮力。

“你再骂我一句,我就改变主意”江念坏笑道,何仁德顿时被噎住。

这威胁对他还是有用的,若是强嫁,吵吵闹闹的也不好看,最好还是让她乖乖嫁过去。

这时门外响起下人的声音。

“老爷,大事不好了,粮仓出事儿了!”

何仁德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爬起来往外冲。

“出什么事儿了?”

江念望着他的背影露出了一抹邪笑,她施展瞬移异能,三分钟的时间搬空了郝东的家。

不管是旧衣服还是鞋子被褥凉席桌椅,她统统搬走!她不稀罕旧衣裳,但回头可以丢给乞丐御寒,不能便宜这群刁奴。

厢房背后鸡圈里的鸡鸭鹅,牛羊她也没放过,搬空郝家后然后快步跟上何仁德。

热闹,要亲眼看才爽!

“老爷,粮仓里一粒粮食都没有了,郝东说是遭贼,老奴不相信,他肯定没说实话!”

粮仓距离郝家不远,十分钟就能走到,粮仓在庄子的中心四周都是佃农,粮仓一天十二时辰都有人把守。

加快脚步的情况下五分钟不到,江念等人便抵达了粮仓。

此时气氛凝重,郝东面色发白。

“老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小的对您忠心耿耿,绝对做不成这等监守自盗的事情,求您明察啊。”

“对,报官,让官府来查,咱们庄子昨晚上遭贼了,好几户人家都丢了东西。”

何仁德没吭声,而是亲自看了一眼几个粮仓,里面果真一颗粮食都没有,他感觉自己一阵阵晕眩。

他甚至不敢睁开眼再看一遍,最终却不得不接受现实。

“混账东西,若不是你监守自盗,这些粮食能去哪儿?”

转过身,何仁德对郝东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他现在手头紧,这些粮没了可是一大笔损失。

那些负责看守粮仓的都是郝东的心腹,家中失窃的也正是他们,此刻简直是百口莫辩。

“昨晚,照顾我的老王一家,被人灭了口,会不会是因为知道了什么?”

江念这个时候故作疑惑,霎时间,周遭的佃农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怀疑的种子此刻生根发芽,死无对证却又是最好的证据。

“不,不是我做的”郝东连忙辩解,但此举在大家看来,简直就是此地无银。

他刚说完,一个妇人便急匆匆跑来。

“不好了夫君,老爷,咱们家被盗了!东西都没了。”

她杀了一只鸡,在后院拔鸡毛,回来取热水的时候发现的。

“咱们家也被盗了?早上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郝东一脸怀疑,根本不敢相信。

有佃农跑过来表示,老王家也被盗了,一夜之间东西被搬空。

何仁德浑身颤抖,“其他人家如何?”

“回老爷,并无异样”小厮老实回答。

顿了一下接着道,“根据佃农所说,庄子上的鸡鸭鱼牛羊,还有果子也被盗了,丢的都是主家的东西。”

毕竟,最值钱的是主家的。

“东西都没了,什么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江念继续不动声色供货,“若不是老天爷收走,那就是有预谋有组织!而且还是十分了解这个庄子的人。”

何仁德听了后瞠目欲裂,“打,给我狠狠地打,直到他招供为止!”

一顿毒打后他们也说不清楚这些东西的下落。

他们说东西是一夜之间不见的,问到其他佃农,他们则表示秋收后便不曾接触这些物品。

最值得怀疑的,仍然是郝东跟他的这群狗腿子们。

“一个个审,别打死了,一定要知道东西的下落!”何仁德气得脸红脖子粗。

江念兴奋地看着,心里暗暗祈祷。

气死最好!

愤怒之后,何仁德努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转过头看着江念。

瞬间,她就有一种被饿狼盯上的感觉。

“念儿,爹就是太生气了,没吓着你吧?”

这时候还在意她的情绪,呵!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

“没吓着,我能理解”这么多东西没了不生气才怪。

何仁德深吸一口气,不再去看粮仓,“现在时辰还早,咱们父女俩不如先回京,也免得耽误了时辰。”

目的已经达到,她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义,便顺水推舟同意了。

“我没问题。”

到了村口,江念径直朝着最豪华的马车走去,她要上车的时候被拦下。

“二小姐,这是老爷的马车,您的是那一辆。”

下人指着一个破旧的马车,车厢仿佛随时都能散架。

呵!

江念冷笑,抬起手一巴掌抽在马夫的脸上。

“何老爷,我就要这辆马车,你若是不应,这京城我可以不去。”

何仁德又一次气得脑瓜子嗡嗡,“逆女,你莫要得寸进尺,来人,把二小姐给我捆起来。”

“捆得住我手脚,我还能咬舌自尽,我就不信了你能时时刻刻堵得住我的嘴巴。”

“我若是饿死,你上哪儿给男方一个新娘?”

不就是威胁吗,她懂!

何仁德果然投鼠忌器,“你,你这逆女.......”


“至于这绳子,它一点儿都不结实!”

江念说着,一把夺过了府中小厮手中的绳子,像扯油条一样拧断成几节。

紧接着扔到何仁德的脚下。

“!”

在场的人瞬间瞪大眼睛,那可是拇指粗,用来绑货的上好的麻绳,居然这么脆弱?

他们这次买到假货了?

“何老爷,你不是说要赶路吗?还走不走了?不走我就回去了。”

江念一脸不耐烦。

何仁德才像是回过神一样,他努力压下自己的怒火。

“念儿你想坐这辆马车可以的,我女儿值得最好的!”

听到这话,江念毫不犹豫坐进马车,并将渣爹放在马车内的行囊扔出来。

下人接着这些东西的时候,眼珠子不由地瞪大。

二小姐多年不见,脾气见长啊。

何仁德又一次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冲着下人呵斥,“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准备新的马车!”

本来是想给这个女儿一个下马威的,但好像反过来了。

现在不能动粗,若能哄得她心甘情愿出嫁,最好不过!

“启程......”

很快,新的马车就从庄子里被拿出来。

江念放下马车车帘,瞧,这就是原身的渣爹。

明明不缺好东西,可偏偏要将女儿往尘埃里蹉跎,也不知道是脑子进水还是进屎。

按照她浅学的心理分析,何仁德骨子里自卑,心里还扭曲。

他被作为江家的童养夫,哪怕熬走了发妻,取代了江家,但始终抹不去过去作为童养夫的历史。

他恨原身这个和发妻所生的女儿,通过打压她来化解自己的不满。

真是个懦弱无耻的白眼狼。

“就是不知道是穿越还是穿书,算了,不想那么多。”

江念躺在马车里回忆了半天,始终想不到任何可能穿书的线索。

与她同名同姓的小说主角,人设情况不是她这样的,根本对不上,她索性就不想了。

新脑子要保护好,留着慢慢用才行。

三天后,他们回到了京城,这距离,若是在现代,自驾走高速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距离。

因为带着随从,马车行驶的速度也快不起来,硬生生耽误了这么久。

“老爷,到家了。”

闻声,江念在马车里坐起来,暗暗活动了一下关节,咔咔地声音传来。

“奇怪,这是什么事儿?”

外面的仆从一脸疑惑,噼里啪啦的,像是谁在磨牙?

江念掀开马车车帘,却没有下人帮她放矮凳。

而何府门口走出一对母女,看到何仁德的时候便热情地迎上来。

“夫君。”

“爹,你回来啦~”

江念轻巧一跃,稳稳落在地上,活人的手脚就是灵活,不像丧尸那般僵硬。

一家人寒暄了几句,后娘赵氏故意露出温柔的眼神看向江念。

何仁德清了清嗓子,“念儿,过来与你母亲见礼。”

“见礼,难道是去烧香跪拜吗?”江念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再者,她这么说也没错,原身的亲娘早已过世。

赵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底划过一抹怨怼之色,这贱丫头小时候让人讨厌,长大了更令人讨厌。

“你!”

不等何仁德说完,江念提起裙摆就朝着府中走去,“我娘的灵位在哪儿,我去上炷香。”

说着她回头看了一眼,“不是你说让我去跟我娘见礼的吗?还是说咱们直接去坟头?”

何仁德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死丫头是听不懂还是装糊涂?

赵氏心中不悦,却露出一副温柔贴心的样子来。

“夫君,小念在乡下,性格直率了些,都是一家人,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一旁的何淑艳撇嘴,“娘,你就别给二姐找补了,她就是没规矩!”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赵氏看到自家夫君面色铁青,心中甚是满意。

说是去给自家亲娘上香,但江念一到家就坐在了主位上的一个位置。

看到她这样,何淑艳顿时就怒了。

“起来,谁允许你坐这儿的,你还懂不懂规矩了?”

江念稳坐泰山,她把玩着桌上的摆件。

“何老爷,门幅的牌匾是改了,但这儿是我江家没错吧?怎么我是坐不得这个位置?”

算起来,她才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女!渣爹是赘婿,江家人才有当家做主的资格。

渣爹带回来的赵氏,与前夫生得有个女儿何淑芳,和离后给何仁德当外室,生了何淑艳跟何方成。

即便现在扶正,也依然改不掉他们姐弟是庶出的身份。

“你!”何仁德又一次词穷。

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江家了,现在却被女儿点破。

此刻,何仁德想要打死江念的心都有了,果然是那个女人的种,反骨得很。

“小念,你是晚辈,你怎能这么跟你爹说话,快起来道歉。”

赵氏一副为她操心的模样,谆谆教导起来。

江念心中冷哼,她可不是原身那个软包子,任人拿捏。

“闭嘴!你不过是我爹纳的妾室,我娘是没了,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育本小姐?”

赵氏的面色一白眼神怨毒起来。

在何仁德发难之前,江念话锋一转,“不是说给本小姐寻了一门好行事吗?男方年纪多大,家住何方,现在可以说了吧?”

之前在路上的时候,她就旁敲侧击,但渣爹的嘴巴就像是焊死了一样,多的就是不说。

提起这个,何仁德跟赵氏明白,当务之急是把江念嫁过去。

她要耍大小姐脾气反倒是小事儿。

“二姐,爹娘对你的亲事相当上心,这一次给你寻的是今年的武状元,一表人才。”

何淑艳一想到江念要受活寡,她就兴奋得想拍手。

“对对对,你妹妹说的没错,原本这门亲事为父是想说给她的,是她大方,让与你了。”

何仁德一副恩赐的口吻,仿佛给了天大的赏赐一样。

“小妹客气了,我怎么好意思,不如还是她嫁吧。”

“我不着急,难得回京,我还想当几年老姑娘。”

呸!要是真的这么好,早就像原身的娃娃亲一样,被抢走了。

赵氏没想到江念不上当,她急忙笑着道。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这门亲事已经定下来了,且官府登记在册,怎能换来换去。”


何淑艳的神色也是一慌,随后便安下心来。

“姐姐莫要说笑,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咱们做女儿的听从便好。”

三人说男方各种好话,努力给江念塑造一个风姿绰约的武状元好夫君,但她兴致缺缺。

原本想要回来搅乱全家,然后逃个婚的。

现在她和男方的亲事已经被官府登记在册,就这么跑,还挺不方便的。

虽说以她的本事,弄个假的路引文牒也不是不行,但她要是跑了,有理都会变得成无礼。

“是吗,三媒六聘的流程都走完了吗?我可是江家嫡长女,一切要按照规矩来。”

何仁德嘴角扯了一下,“念儿放心,一切都按照规矩来了。”

时间虽然仓促,但沈家准备得很妥帖,一个流程都没少,相当大手笔。

若不是因为情况特殊,按照沈家的门楣,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攀不上的。

“那就好,我饿了,吃完饭再与我细细道来。”

赵氏见江念没有抗拒的意思,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立刻让厨房准备精致可口的饭菜。

而江念也如他们所希望的那样,像是没见过好东西一般大快朵颐。

“二姐,你慢点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饿死鬼投胎。”

何淑艳一脸嫌弃,基本上没怎么动筷子。

江念无视他们的嫌弃,悠闲自在地吃东西,自重生后,她吃的都是空间前世的食物,这个世界的美食还是别有风味的。

饭后,赵氏与何仁德又补充了一番关于她未来夫君的事情。

对方是沈家的二郎,祖父是赫赫有名的威武大将军,父母为国捐躯,大哥也是有名的战神,可惜英年早逝。

“沈家二郎虽不如父兄但经商有道,家中富裕,念儿你嫁过去不会委屈的。”

这么一听倒是门好亲事,但还是那句话,好东西轮不到她。

这门亲事绝对是有古怪,不过她就算现在问他们也不一定会说。

“行,我听明白了”江念说完起身就要往外走。

天还没有黑,先逛一逛这古代的京城,与她所了解到的历史有何不同。

一看她要出府,何淑芳顿时就急了。

“你不能出门!”

万一让她知道了真相,她反悔了怎么办?三天之后就要嫁过去,人要是跑了他们拿什么交代。

面对江念狐疑的眼神,赵氏连忙笑着打掩护。

“小念啊,舟车劳顿的,累坏了吧,你想要逛这京城以后有的是时间,回头我让你妹妹带你去。”

累?好像有一点点。

原主的身体还是有些柔弱,哪怕这几日她日日服用灵泉水滋养,并且啃了四颗晶核,此时依旧感觉到了有些疲惫。

江念闻言没再勉强,她若是想出府没人拦得住,左右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说的也是,我先回去休息。”

“二姐,你跟我来,娘亲和爹爹早就将你的院子收拾出来了,等等……二姐你去我的院子干嘛,你的院子在这边。”

等进了后院,何淑艳才发现江念居然直奔她的院子,她顿时就急了。

她挡在门口,不让江念进门。

“这是我的房间,你不许进!”

这个院子是原身和自家母亲从前住的院子,母亲过世后,院子被何淑艳占据,原主就被赶到了偏院,之后送去庄子上。

原主窝囊,但她不是。

“你好吵。”

江念一把将何淑艳扯到一旁,就跟拎一个小鸡仔一样轻轻松松,随后她一脚踹开门走进去。

这屋内的布局和从前倒是没多少差别,只是风格变化了而已。

她微微按着自己的胸膛,奇怪,明明是穿书,为何会感受到委屈,难道是因为有原主的记忆,代入感比较强?

又或许平行世界里的人,极有可能是不同时空的自己亦或者某一世?

“你出去!”

何淑艳冲上来想要推倒江念,却反倒是把自己撞着跌坐在地上。

“艳儿!”

早在江念强行来这院子的时候,下人就去喊了何仁德与赵氏过来。

此刻看到被自己捧在掌心的小女儿跌倒在地,他气得面红耳赤。

“她自己站不稳也要怪我?”

江念一脸戏谑,耍赖是吧?她也会。

“我就要住在这院子,这原本就是我跟我娘的地盘,何老爷是上了年纪,但应该没失忆吧?”

何仁德满脸不悦,“念儿,我是你爹,你一口一个何老爷合适吗?”

“让我改口?也行,我就要这院子,还要你写一个保证书给我,否则我就不嫁了,并且要跟你断绝父女关系,族谱单开!”

通过试探,江念知道这一家人特别希望自己能够乖乖出嫁。

他们能忍让一次,就能忍让二次,而她要做的就是得寸进尺!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何仁德怒目大喝。

赵氏眼珠子一转,笑着扯了扯何仁德的衣袖。

“好了夫君,你们父女多年不见,怎么见面老是吵呢,小念还小,你不要老是凶她。”

“咱们这些年让她在庄子上修养身体,就依了她吧。”

何仁德一听,心中顿时了然。

这死丫头这么闹,无非就是想要撒娇争宠,想要父爱罢了,自己冷落她这么多年,她闹脾气而已。

“看在你母亲为你求情的份上,为父不与你计较,出嫁之前你便住在这个院子。”

何淑艳想要说什么,被赵氏按了按手臂,她撇撇嘴没吭声。

江念心中冷笑,她的分析果然没错,为了哄她出嫁愿意退让,这门亲事到底为何让他们如此忌惮?

“我还要何老爷亲手写保证书并画押,否则我不嫁,也不改口。”

何仁德瞪了她一眼,“一会儿为父写一张给你送过来。”

死丫头,年纪大了,也开始学江家人满肚子算计,真是混账。

“不行,我来念你来写,现在就写!”

听到这话,何淑艳反而与沐卿过来安抚何仁德,“爹,姐姐要胡闹,咱们依她便是,又不是文书.......”

一个臭丫头,玩点过家家的把戏而已,掀不起风浪。

三天,还有三天,忍忍就过去了。

江念让何仁德在保证书里写,如若怠慢自己,她就替母休夫,拿回江家家产。

闹完就妥协的江念,让他们觉得她就是缺爱,想要承诺。

“好了,你们可以滚了”江念收起保证书后下逐客令。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断亲这玩意儿都没有明文规定,且不受法律保护。

但有了这玩意儿,回头起码可以让自己不被道德绑架。

“哼!”何仁德压下怒火,带着妻儿转身离去。

死丫头还想拿回江家的家产,做梦,那些东西早就被他暗中弄成了何家的财产,江家已经没有其他亲戚宗族。

她是拿不回去的!

这也是为什么何仁德能如此毫不犹豫签下断亲书的原因。

“不错,这种地方才是人住的地方。”

江念躺在拔步床上,满意地笑了,对于抢夺同父异母妹妹房间这种事情,她是毫无心理负担的。

更何况,这个屋子原本就属于原主,自然也属于她。

被抢了院子的何淑艳一肚子火,“爹,娘,女儿委屈,马上就要选秀了,女儿认床,接下来怕是没法好好休息了!”

何仁德最疼爱的就是与赵氏所生的这双儿女,其次就是已出嫁的继女何淑芳。

至于与原配所生的江念,他十分厌恶。

孩子随母姓,不管是她的存在还是名字,都在提醒他过去寄人篱下的辛酸过往,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艳儿,你就忍三天,别让你爹爹为难。”

赵氏温柔细语地安抚,何淑艳这才不情不愿地点头。

“艳儿,沈家不是送来许多聘礼吗,那些东西回头随你挑,都是你的。”

何仁德大方地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东西。

听到这番话的何淑艳激动不已,“真的吗,谢谢爹爹,可回头二姐出嫁怎么办?”

“咱们家又不是不陪嫁,身为姐姐本就应该顾着妹妹,更何况她抢了你的院子,理应补偿!”

何仁德说得冠冕堂皇,何淑艳立刻像只快乐的小鸟,直奔库房的方向。

沈家送来的那些聘礼,她相当眼馋!

哄好了女儿,夫妻俩相视一笑,恩爱地相携着朝主院走去。

“夫君,来回奔波,你定是累坏了吧,一会儿妾身给你好好按一按。”

赵氏歪歪斜斜地靠在何仁德的怀中,小手轻轻在他的胸膛上打转,趁着四周的下人没注意这边,她还伸出手掏了一下。

“嘶!呼~”

何仁德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反手冲她锁骨下揉了揉。

“还是娘子最懂为夫。”

赵氏出身书香门第,表面上知书达理,可背地里却能哄得他心花怒放。

不像江琴那个女人柔弱,只懂得看看账本,看话本子,房事更是拘谨羞涩,时不时还对他呼来喝去的,矫揉造作,令人讨厌!

“老爷~”

回廊拐角的地方,管家提着一盏灯笼出现,两人秒变正经。

“神出鬼没的,走路不知道出个声儿?”何仁德一脸不耐烦。

管家扯了扯嘴角,“庄子那边有信儿了。”

“去书房说。”

何仁德收起脸上的旖旎,迫不及待往前走,赵氏咬了咬唇瓣。

“夫君你先去忙,妾身让人准备热水给你沐浴......”

书房里,何仁德死死的捏着手中的茶杯,面色阴翳愤怒。

“你的意思是,郝东死了?”

“是的老爷,小的们也不知道他那么不禁揍,大夫说了,可能是他有毛病,才会令伤口血流不止,不治身亡。”

其实郝东死得这么快,是因为临走之前江念给对方下了抗凝血的药物,以至于血流不止。

这些人除了欺负女主,还替原身渣爹做见不得光的一些肮脏事儿。

活着的守卫被打断腿,可他们也说不出丢失的粮去了哪里。

庄子上的佃农更是如此,一问三不知。

不仅如此,按照之前的约定,他们要支付佃农月俸,还要将收获的粮,统一发放一部分。

这部分月俸是由郝东保管的,钱没了粮也没了,佃农们现在闹着让给钱,否则就去报官。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

何仁德捏了捏眉心,当日光顾着接江念回来,善后的工作都没做。

“管家,你带他去账房支账,先把庄子上的事情都解决了。”

秋后要栽种小麦油菜豆子等,工钱若是不到位,到时候也是麻烦事儿一件,幸好有沈家送来的钱才能应急。

想到这儿,何仁德更加坚定了要把江念嫁到沈家的念头。

沈家有钱,他们等于有了一棵摇钱树。

妙极了。

“吩咐下去,不许二小姐出门,让大家把嘴巴闭好了,谁若是坏了爷的好事,乱棍打死!”

这死丫头有些反骨,若是她宁死不嫁,反倒是难办。

他承诺沈家那边,说的是自家女儿心甘情愿。

“老奴明白。”

管家退下后,何仁德吐出一口浊气,回到了主院之中。

在赵氏的伺候下沐浴,两人滚到了榻上,江念溜过来的时候,他们刚结束。

“老爷,江念这丫头也接回来了,何时去把儿子赎回来回来?妾身真的怕他在那边吃苦啊。”

赎?

屋子角落,江念藏在暗处没有被发现,她呼吸放低,静静听着。

“哼!这小子被你惯坏了,竟欠下这么多钱,咱们何家一半的家产都搭进去了,再让他吃两日的苦头。”

何仁德面色冰冷,“等念儿出嫁后再接回来,他那嘴上没个把门的,到时候出了差池怎么办。”

“可是.......”赵氏还想说什么,何仁德便打断了她的话。

“行了,那是我何家的独苗,我能委屈了他?不过是暂时不让他回家而已。”

赵氏柔柔的将脑袋靠在他的怀里,“妾身都听夫君的,就是担心,万一那死丫头嫁过去发现自己自己守活寡,跟咱们闹可怎么办?”

“沈家二郎只是身体有恙不方便拜堂罢了,怎么就守活寡了,不要胡说八道。”

“到时候她知道又如何,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她能反了天不成!睡吧,我困了。”

何仁德哈欠连连,无视了赵氏期盼的眼神,年纪大了体力就是跟不上。

通过这些只字片语,江念拼凑出了真相。

赌鬼弟弟欠下巨债,家里还不上,沈家出了高额的聘礼找清白家的姑娘去冲喜,何仁德接了这门亲事,得沈家帮儿子还赌债。

可他又舍不得牺牲何淑艳这个宝贝女儿跳火坑,便打算将她这个不受宠的女儿送去给人冲喜!

他们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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