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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物价暴涨,我爹坑我成首负结局+番外

奈嘉平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碧蓝如洗的天空下,马尔代夫的私人海岛如同一块无瑕的翡翠,镶嵌在印度洋的柔波里。“十块!赏你的,小子,机灵点!”林凡指尖夹着一张在他眼中堪比金条的十元纸币,随意地掷向面前躬身送酒的服务生。那服务生如同被巨石砸中,双膝一软,竟直接跪倒在地,声音激动得发颤:“谢凡少!谢凡少天恩!”周围簇拥的俊男靓女爆发出夸张的哄笑与吹捧,一个妆容精致的美女更是腻歪地靠在林凡肩头,娇嗲着抱怨:“凡少,您可真大方!不过呀,今天的顶级奥赛特拉鱼子酱,听说才花了好几百块呢!感觉跟您的身份有点不搭哦。”林凡眉头微皱,似乎对这“几百块”的“廉价”颇为不满,大手一挥,揽过美女,含糊应道:“回头让福伯换了,这点小钱,确实不像话。”阳光炙烤着沙滩,空气中弥漫着香槟甜腻的芬...

主角:林凡林建国   更新:2025-06-06 21: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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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凡林建国的其他类型小说《全球物价暴涨,我爹坑我成首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奈嘉平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碧蓝如洗的天空下,马尔代夫的私人海岛如同一块无瑕的翡翠,镶嵌在印度洋的柔波里。“十块!赏你的,小子,机灵点!”林凡指尖夹着一张在他眼中堪比金条的十元纸币,随意地掷向面前躬身送酒的服务生。那服务生如同被巨石砸中,双膝一软,竟直接跪倒在地,声音激动得发颤:“谢凡少!谢凡少天恩!”周围簇拥的俊男靓女爆发出夸张的哄笑与吹捧,一个妆容精致的美女更是腻歪地靠在林凡肩头,娇嗲着抱怨:“凡少,您可真大方!不过呀,今天的顶级奥赛特拉鱼子酱,听说才花了好几百块呢!感觉跟您的身份有点不搭哦。”林凡眉头微皱,似乎对这“几百块”的“廉价”颇为不满,大手一挥,揽过美女,含糊应道:“回头让福伯换了,这点小钱,确实不像话。”阳光炙烤着沙滩,空气中弥漫着香槟甜腻的芬...

《全球物价暴涨,我爹坑我成首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碧蓝如洗的天空下,马尔代夫的私人海岛如同一块无瑕的翡翠,镶嵌在印度洋的柔波里。

“十块!赏你的,小子,机灵点!”

林凡指尖夹着一张在他眼中堪比金条的十元纸币,随意地掷向面前躬身送酒的服务生。那服务生如同被巨石砸中,双膝一软,竟直接跪倒在地,声音激动得发颤:“谢凡少!谢凡少天恩!”

周围簇拥的俊男靓女爆发出夸张的哄笑与吹捧,一个妆容精致的美女更是腻歪地靠在林凡肩头,娇嗲着抱怨:“凡少,您可真大方!不过呀,今天的顶级奥赛特拉鱼子酱,听说才花了好几百块呢!感觉跟您的身份有点不搭哦。”

林凡眉头微皱,似乎对这“几百块”的“廉价”颇为不满,大手一挥,揽过美女,含糊应道:“回头让福伯换了,这点小钱,确实不像话。”

阳光炙烤着沙滩,空气中弥漫着香槟甜腻的芬芳与海盐的微腥。无数细小的气泡从高脚杯中争先恐后地升腾、炸裂,如同林凡此刻挥霍的每一分每一秒。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习惯了用“几块”、“几十块”去衡量一切奢华,也习惯了旁人对此的敬畏与艳羡。这种认知,如同呼吸般自然,从未有人质疑,也从未有人试图纠正。在他眼中,父亲林建国那“近千万”的资产,足以让他如此挥霍到天荒地老。

派对的喧嚣在正午的烈日下攀至顶峰,强劲的音乐几乎要掀翻这片小小的天堂。

就在林凡举杯,准备享受新一轮的欢呼时,一道不合时宜的慌乱身影打破了这极致的狂欢。

管家福伯,那个永远一丝不苟、沉稳如山的老人,此刻却衣衫微乱,脸色比海滩上的白沙还要苍白几分。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穿过嬉笑的人群,声音带着撕裂般的颤抖,扑到林凡面前:“少……少爷!”

音乐戛然而止。

福伯喘着粗气,眼眶通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挤出:“老爷……老爷他……出大事了!在……在国内……遭遇了严重车祸,正在……正在抢救!”

林凡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手中的水晶杯“哐当”一声坠落在柔软的沙地上,暗红色的酒液泼洒开来,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他先是愣住,随即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起,并非担忧,更多的是被打扰兴致的烦躁。

“抢救?能有多大事!”林凡推开福伯,语气不耐,“我爸什么身份?立刻安排最好的医疗团队,用最快的飞机!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

他习惯性地掏出手机,准备拨给父亲的私人助理,却发现手机屏幕一片漆黑,无论如何按动都毫无反应。

“该死!”林凡咒骂一声,将手机狠狠砸在沙滩上,“福伯,我的备用卫星电话呢!快,联系国内,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福伯哭丧着脸,哆哆嗦嗦地说道:“少爷……我们的私人飞机……刚刚机场那边传来消息,说……说突发了严重的机械故障,暂时无法起飞了!”

“故障?”林凡的火气更盛,“那就用钱砸!让航空公司立刻调一架过来!我出十倍……不,一百倍的价钱!”在他认知里,这已经是天文数字,足以让任何航空公司打破所有规矩。

福伯张了张嘴,眼神绝望:“试过了,少爷……所有能联系的渠道,都……都说没有合适的飞机。就连老爷以前那些关系极好的朋友,这次也……也推三阻四,态度冷淡得很。”

周围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狐朋狗友们,此刻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一些人眼神闪烁,开始不着痕迹地向后挪动。刚才还娇声软语的美女,也不知何时悄悄松开了挽着林凡的手臂,默默退到了人群边缘。

海风扬起沙粒,吹在林凡脸上,带来一丝微凉的刺痛。他第一次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脱离掌控。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林凡暴躁地在原地踱步,海岛上奢华的布置此刻在他眼中碍眼至极。他指着不远处一箱刚开启的,据称“一瓶就要好几块”的顶级香槟,对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侍者吼道:“给我开了!都开了!老子今天心情不爽!”

那侍者哪敢违逆,慌忙上前,手忙脚乱地撬开瓶塞。

“砰!”

香槟塞冲天而起,却诡异地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砸在不远处一个精美的冰雕上。那象征着财富与好运的金蟾冰雕应声而碎,散落一地晶莹的狼藉。

林凡眼皮一跳,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父亲的意外虽然突然,但以林家的财力,不可能解决不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这在他看来,已经是足以买下一栋小别墅的巨款了——塞给福伯:“拿着!不管用什么办法,我要立刻回国!办好了,我再赏你一张!”

福伯看着那张百元纸币,脸上的悲戚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神情,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就在这时,一个先前去打探消息的保镖面色惨白地跑了回来,他的声音比福伯更加绝望:“凡……凡少……国内……国内医院刚刚传来……传来最新的消息……”

保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深深埋进沙子里,泣不成声:“老爷……老爷他……他……抢救无效……三分钟前……已经……已经去了!”

“轰——!”

林凡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揪住保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你再说一遍!我爸他……”

不,不可能!



“检测到契约者林建国生命体征完全消失。”

“‘物价贬值系统’权限开始转移……”

“唯一符合资格继承人:林凡。”

“系统异变中……‘万物反噬系统’生成……”

“绑定倒计时:3……”

林凡瞳孔骤缩,这是什么鬼东西?恶作剧?

“2……”

“1……”

“‘万物反噬系统’已成功激活。宿主:林凡。”

冰冷、不带一丝情感的机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深处响起,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

脑海中,那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不带任何感情地播报着残酷的规则:

“‘万物反噬系统’核心功能已激活:”

“一、物价归正反噬:宿主所继承的全部资产,其购买力将回归正常世界标准。原‘物价贬值系统’所积累的不合理财富溢价,即刻清零。”

林凡心脏猛地一沉。清零?什么意思?

“二、好运逆转反噬:宿主林建国曾通过系统轻易获得的机遇、人脉、资源,在宿主林凡处将大概率转化为厄运、仇家、陷阱。反噬强度与原获益程度相关。”

难怪!私人飞机故障,求助渠道受阻,那些昔日对父亲阿谀奉承的人,态度会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三、消费惩罚反噬:宿主使用任何通过‘物价贬值系统’积累的‘不义之财’(即全部继承遗产)进行消费,将根据消费金额及物品性质,触发不同程度的厄运事件。消费金额越大,厄运越严重。”

一条条规则,像是一道道无形的枷锁,瞬间套牢了他的人生。

福伯此刻终于从巨大的悲痛中稍稍回过神,他看着失魂落魄的林凡,老泪纵横地哽咽道:“少爷……我们……我们快回去吧……老爷他……他生前最大的竞争对手,‘天启集团’的那个周扒皮,最近一直在暗中调查我们集团的财务状况,我怕……我怕他们会趁火打劫啊!”

福伯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恐惧:“而且……而且老爷年轻时……好像得罪过一个很厉害的仇家,姓萧……据说那人当年被老爷整得很惨,家破人亡,曾发过毒誓,要让老爷也尝尝断子绝孙的滋味……少爷,我们……”

林凡瘫坐在冰冷的沙滩上,海风卷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迷茫而恐惧的眼神。他看着眼前满目疮痍的奢华派对,看着那些曾经谄媚如今却避之不及的“朋友”仓皇逃离的背影。

他以为这只是父亲突然离世带来的短暂混乱,是一场终将醒来的噩梦。

却不知,命运的轮盘早已在他毫不知情的挥霍中悄然逆转。他那“十块钱”的慷慨,或许真的会成为他记忆中,最为廉价,也最为致命的奢侈。而他父亲留给他的,远不止这瞬间缩水回“普通千万”的资产,更有一个名为“反噬”的无尽深渊,正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他。


私人飞机引擎的轰鸣,如同催命的鼓点,敲打在林凡烦躁的心尖。

他抓起空姐递来的“顶级依云矿泉水”,瞥了一眼标签,眉头拧成了疙瘩。

“就这?0.03元一瓶的玩意儿也敢拿上来?”

空姐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水瓶掉地上,连声道歉:“凡少息怒!这是……这是市面上能买到最高档的了!一箱……一箱都要好几毛呢!”

“废物!”林凡不耐烦地挥挥手,不知道本少爷的派对开到一半,损失多大?”

他嘴里抱怨着,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画面。

小时候,他指着电视里的兰博基尼跑车,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我要那个!”

林建国哈哈大笑,随手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塞到他手里:“去,拿去买!不够再跟爸爸要!”

那几张加起来不过“二十块”的“巨款”,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等同于可以买下整个车行的财富。

他真的拿着钱,屁颠屁颠跑到一家4S店门口,指着橱窗里的跑车,对保安喊:“这个!给我包起来!我有钱!”

本应当是被当成捣乱的小屁孩,但看到小孩手里的钱,保安直接吓得跪了起来。

还有一次,同学聚会,一个家里刚拆迁的暴发户儿子,得意洋洋地炫耀他爸花“好几十块”买了套大平层。

林凡当场嗤笑出声:“几十块?很多吗?还不够我吃顿顶级鱼子酱呢!我爸说了,低于一万的房子,那都叫狗窝!”

周围同学艳羡的目光,让他飘飘然了许久。

在他认知里,父亲林建国虽然总是说自己“没什么钱”,银行卡里估计也就“几百万,顶天了近千万”,但那也足以让他挥霍到下下下辈子了。

毕竟,一顿饭才“几毛钱”,一瓶顶级香槟才“几块钱”,这“近千万”的资产,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凡少,到了。”

思绪被空姐打断,飞机已经平稳降落在国内机场的VIP通道。

林凡整理了一下自己“价值好几块”的名牌衬衫领口,率先走下舷梯,福伯紧随其后,神色依旧慌张。

“快快快!磨磨蹭蹭的!”林凡催促道,完全没注意到福伯眼底深处的绝望。

医院顶层VIP病房外,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神色疲惫地站在门口,见到林凡,其中为首的秦医生叹了口气,迎了上来。

“林少,我们……尽力了。”

“林董事长他……伤势过重,并发多器官衰竭,于两小时前……抢救无效,已经……”秦医生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去了。”

“轰!”

林凡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真死了?

那个在他眼中无所不能,用“几块钱”就能摆平一切的父亲,就这么……死了?

他有些发懵,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悲伤?似乎有那么一点,但更多的是一种突如其来的茫然和空虚。

福伯再也支撑不住,老泪纵横地瘫倒在地,嚎啕大哭:“老爷!老爷啊!”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手提公文包的中年男人,面色肃穆地走了过来,对着林凡微微躬身。

“凡少,请节哀。我是林董事长的私人律师,王浩。受林董事长生前所托,在其不幸离世后,向您宣读遗嘱。”

林凡木然地点点头。

王律师打开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

“遗嘱:本人林建国,名下所有动产与不动产,包括但不限于银行存款、股票、基金、房产……经初步估算,可即时变现的现金资产,共计人民币玖佰捌拾万元整,均由我儿林凡唯一继承……”

“玖佰捌拾万!”

林凡听到这个数字,眼睛猛地一亮!

近千万!果然和自己猜的差不多!

虽然比想象中“几亿”的“小目标”差了点,但在这个“几块钱就能买跑车”的世界,这笔钱也足够他继续纸醉金迷,逍遥快活几百辈子了!

悲伤?那是什么?能吃吗?

他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是先去月球开个派对,还是直接买下几个小国家当国王过过瘾。

“凡少,请在这里签字。”王律师将文件和笔递了过来。

林凡迫不及待地就要伸手。

就在此时!

“检测到林凡已来到前契约者身旁。”

“‘物价万倍贬值系统’权限已终结。”

“根据契约者林建国最终遗愿指令,启动‘世界平衡机制’……”

一连串冰冷的机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深处炸响!但这次,不再是那个让他焦头烂额的“万物反噬系统”的声音,而是一个更加威严、更加不容置疑的意志!

林凡手一抖,笔差点掉在地上。

“什么鬼东西又来了?”

紧接着,一段仿佛来自天外,带着林建国熟悉又陌生的沧桑嗓音的信息流,涌入他的脑海:

“凡儿,当你‘听’到这段话时,为父已然离去。”

“我林建国一生,30前年遇到‘世界物价贬值系统’之神奇,坐拥了常人万万世也无法想象的财富与权势。弹指间,当年万亿资金不过几张废纸;一句话,便可令风云变色。”

“然而,这扭曲的世界,终究是错误的。我以‘几十元钱’买下摩天大楼,以‘几百元’控股跨国集团,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早已背离了价值的真谛。”

“今日,我以生命为引,启动系统最终指令——”

“世界物价,恢复如初!”

“孩子,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往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林凡脸上的窃喜瞬间凝固,如同被零下一百度的寒风吹过!

什么……什么意思?

世界物价……恢复如初?

他猛地看向王律师,声音都变了调:“王……王律师!你刚才说,我爸的遗产……近千万……是多少来着?”

王律师被他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但还是专业地回答道:“林先生,根据银行的最新核算,林建国先生的账户余额,确实为华夏币,玖佰捌拾万元整。如果您需要,这是详细的资产清单。”

“九……九百八十万?!”

这到底是多还是少?

林凡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昏过去。

难道用“几块钱”买游艇,“几十块”包海岛的美梦不复存在了?

不不可能!

这肯定是什么玩笑!


宿醉?

不对,比宿醉更他妈离谱!

林凡猛地从价值“好几块”的顶级天鹅绒大床上坐起,头痛欲裂。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奢华的别墅套房照得纤毫毕现。

可他总觉得,这世界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了。

昨天发生的一切,如同被快进的劣质电影,在他脑中疯狂闪回。

福伯的哭嚎,父亲的去世,冰冷的机械音,还有那该死的“万物反噬系统”!

“物价归正反噬……继承的全部资产,其购买力将回归正常世界标准……”

”这个世界物价将恢复原来的样子,而只有你的资产不变“

林凡狠狠晃了晃脑袋,试图将那不祥的声音驱散。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的自我催眠。

老爹那可是“近千万”的庞大资产啊!

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那可是能买下无数个马尔代夫,能让无数美女投怀送抱的恐怖财富!

“咕噜噜——”

肚子的抗议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也是,折腾了一晚上,早饿了。

林凡习惯性地摸过床头的定制手机,准备点一份他常吃的“皇家至尊海陆空豪华套餐”。

那玩意儿,用料顶级,味道绝美,关键是便宜!

一份才“0.88元”!

他以前经常点个十几二十份,一半吃一半扔,尽显凡少本色。

熟练地打开外卖APP,金光闪闪的“皇家御厨”店铺图标依旧醒目。

找到了!“皇家至尊海陆空豪华套餐”!

图片还是那么诱人,金枪鱼腩、澳洲龙虾、神户牛肉……堆得跟小山似的。

林凡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要下单,目光扫过价格——

“标价:¥88000.00。”

“起送费:¥150。”

“???”

林凡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

“啥玩意儿?!”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宿醉未醒,看花了眼。

再次定睛看去。

没错!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八万八千块!

起送费一百五!

“我淦!”

林凡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指着手机屏幕,声音都变了调:“这破APP出BUG了!绝对是!”

他以前点这玩意儿,连配送费都免了,因为他一次点得多,店家巴结还来不及呢!

现在倒好,不仅价格离谱,还要起送费?

“妈的,小数点点错了吧?应该是0.88元,不,就算是8.8元,88元,老子也认了!八万八?抢钱啊!”

他不信邪,又点开店铺里其他几样他常点的“小玩意儿”。

“黄金镶钻茶叶蛋”,以前一分钱一个,他当瓜子嗑。

现在标价:¥1588!

“82年珍藏版矿泉水”,以前两分钱一瓶,他漱口都嫌掉价。

现在标价:¥2888!

“顶级猫山王榴莲(空运)”,以前五分钱畅吃。

现在标价:¥4888/斤!

林凡的嘴巴越张越大,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中病毒了!这APP肯定中病毒了!”

林凡咬牙切齿,飞快地在APP里找客服。

“喂?客服吗?你们APP是不是被黑客攻击了?价格全他妈乱套了!”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直接被挂断。

“靠!”

林凡怒骂一声,不死心地又换了一家他以前常光顾的“平民餐厅”——那里的“鱼翅捞饭”也才“0.1元”一份。

结果,那家店更狠,直接显示“本店今日休息,暂停接单”。

“邪门了!真是邪门了!”

林凡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脑海中再次闪过那道冰冷的机械音。

“物价归正反噬……”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但随即便被一股更大的荒谬感淹没。

“不可能!肯定是巧合!”

就算物价恢复正常,也不可能这么离谱吧?

八万八的套餐?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对了,老子口袋里还有几百块‘巨款’呢!昨天打赏福伯剩下的!”

林凡眼睛一亮,匆忙在散落在地上的奢华外套里翻找起来。

很快,他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币,是最大面额的一张“一百块”的。

在他过去的认知里,这一百块,足够在市中心买两套小别墅了!

“哼!我就不信了!”

林凡捏着那张在他眼中依旧是“巨款”的百元大钞,脸上重新露出一丝傲然。

“不就是个早餐吗?老子亲自去买!八万八的外卖吃不起,几十块的早餐总行了吧!”

他就不信,整个京城的物价都跟着他手机APP一起发疯!

买个早餐还不是小意思?

林凡抓起那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出了别墅的房门。

他要用事实证明,一切都只是个该死的BUG!


林凡黑着脸,一脚踹开自己那栋“顶多值个万千块”的豪华别墅大门。

早上的外卖APP事件,让他憋了一肚子火。

八万八的套餐?

抢钱也不是这么抢的!

他就不信,这世界真能变得他不认识!

“叮咚——”

门铃响了。

林凡不耐烦地拉开门,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笑容可掬的胖子。

“凡少,您好您好!”胖子点头哈腰,“我是海岛派对的承办方,李三金。关于派对的尾款,您看……”

李三金递上一张烫金的账单。

林凡接过来,随便扫了一眼。

“噗——”

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六……六百八十八万?!”

林凡眼珠子瞪得溜圆,指着账单,声音都劈叉了:“老李,你跟我开玩笑呢?那派对,撑死了也就几百块的玩意儿,你跟我要六百多万?”

他记得清清楚楚,那“顶级”鱼子酱才“几百块”一罐,最贵香槟“几块钱”一瓶!

李三金脸上的笑容不变,但多了几分职业性的客气:“凡少,账单明细都在这里,您可以过目。所有费用都是按照市场价正常结算的。”

“市场价?什么市场价能这么离谱!”

林凡怒火中烧,掏出那张存着“近千万巨款”的黑卡,“刷!密码六个八!”

他倒要看看,什么账单能难倒他凡少!

POS机滴滴响了几声。

李三金面带微笑地拿起POS单,看了一眼,然后“善意”提醒:“凡少,提示……余额不足。”

“什么?!”

林凡一把抢过单子。

“余额不足”四个大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不可能!

我明明有九百八十万!

怎么会不够付这“区区”六百多万?

难道……

他脑子里“轰”的一声,那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回荡。

“物价归正反噬……继承的全部资产,其购买力将回归正常世界标准……”

我全部资产只有九百八十万,难道这栋别墅就值几百万?

“凡少,这……这什么情况啊?”

旁边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林凡扭头,只见几个平时跟他称兄道弟的富二代,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脸上带着看戏的表情。

“是啊凡少,几百万而已,您不会真拿不出来吧?”

“啧啧,刚才还说要请我们去月球开趴呢!”

这些人的嘴脸,此刻在林凡眼中,无比丑陋。

“滚!”林凡低吼一声。

“哟,还发脾气了?”

“算了算了,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先走了啊凡少!”

“我公司还有个紧急会议,改天再约!”

眨眼间,那群“好兄弟”作鸟兽散,溜得比兔子还快,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林凡气得浑身发抖,脑子越来越乱。

难道那该死的系统说的,全是真的?

就在这时,几辆黑色轿车“唰”地停在别墅门口。

车上下来一群穿着制服,神情严肃的人。

为首一个中年男人,手持一份文件,走到林凡面前,语气不带丝毫感情:“林凡先生,我们是银行资产管理部和法院执行处的人员。”

“根据调查,您的父亲林建国先生,生前因特殊杠杆操作,遗留下一笔巨额的隐形负债。如今该笔负债已浮出水面。”

中年男人亮出文件:“这是法院的查封令。林建国先生名下所有资产,包括这栋别墅,以及您继承的全部遗产,都将用于抵偿债务。”

“现在,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立刻离开这里。”

林凡如遭雷击,彻底懵了。

隐形负债?

资产查封?

遗产抵债?

他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不……不可能!你们是什么人?敢查封我的家?!”

“林先生,请您冷静。如果您不配合,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中年男人的声音冰冷。

两个身强力壮的执行人员上前一步,目光锁定林凡。

林凡看着他们,又看了看那份白纸黑字的查封令,所有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

他知道,这次,恐怕是真的完了。

几分钟后。

林凡失魂落魄地站在曾经属于他的别墅大门口。

两扇冰冷的大铁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他过去的一切。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

一张皱巴巴的纸币。

是他早上从外套里翻出来的,准备用来“买下整个早餐店”的“巨款”。

一张“百元大钞”。

在他过去的认知里,这一百块,足够买下半条街了。

可现在……

林凡低头看着手里那红色的票子,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一阵凉风吹过,他打了个哆嗦。

“咕噜噜——”

肚子里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叫声。

他,饿了。


繁华的都市街头,车水马龙。

林凡捂着肚子,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额头渗出虚汗。

饿!

渴!

这两种陌生的感觉,如同两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了他的喉咙,让他第一次体验到如此纯粹的生理折磨。

他以前,哪里知道什么是饿?

一顿饭“几毛钱”,山珍海味吃到吐。

现在,他口袋里那一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仿佛失去了所有魔力。

“不行,得找点吃的,再找个地方住下。”

林凡咬牙,目光投向不远处一家看起来还算“普通”的酒店。

以前这种档次的,他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现在,却像是救命稻草。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沾了灰的“几块钱”名牌外套,走了进去。

酒店大堂灯光明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

前台小姐姐正礼貌地对着电脑。

林凡走到前台,习惯性地想掏卡,却摸了个空。

他这才想起,那张“近千万”的黑卡,已经成了废卡。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面额最大的“百元大钞”,“啪”地一声拍在台面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说道:“开间房,要你们这最好的总统套房!我记得以前住,也就五毛钱一晚。”

前台小姐姐闻声抬头,职业性的微笑僵在脸上。

林凡没注意,继续道:“再给我送一份豪华套餐到房间,就是那个……嗯,三分钱的顶级海陆空套餐!速度快点,饿死了!”

他顿了顿,仿佛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对了,办好了,这五毛钱,赏你了!”

他指了指那张“百元大钞”旁边,凭空想象出的一枚“五毛硬币”。

前台小姐姐的嘴角抽了抽,眼神古怪地看着林凡,像在看一个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

“先生……”她迟疑地开口。

“怎么?嫌少?”林凡眉头一皱,“搁以前,我打赏都是几块几块的!今天本少……我心情不好,五毛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不是,先生……”前台小姐姐深吸一口气,指了指旁边墙上挂着的电子价目表,努力保持职业微笑:“我们酒店的总统套房,标准价格是每晚五千元。您说的那种豪华套餐,我们餐厅有类似的,售价是八百五十元一份。”

她顿了顿,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而且……先生,您这……一百块,可能不太够支付押金。”

“噗——”

林凡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多……多少?!”他眼珠子瞪得溜圆,“五千一晚?!八百五一份?!你……你们酒店是黑店吧!抢钱啊!”

他指着价目表,声音都变了调:“我以前来,清清楚楚记得,总统套房就是五毛!套餐就是三分!你们是不是看我好欺负,故意抬价?”

这时,旁边几个等待办理入住的客人,闻声看了过来,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鄙夷。

“哪来的神经病啊?”

“穿得人模狗样的,脑子不好使吧?”

“五毛钱住总统套房?他以为这是过家家呢?”

议论声不大,却像一根根针,狠狠扎在林凡心上。

前台小姐姐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先生,我们酒店一直是这个价格,明码标价。如果您觉得贵,出门左转,那边小巷里有家馒头铺,一块钱一个,热乎的。”

“一块钱一个馒头?!”林凡更炸了,“馒头不都一分钱一百个吗?!”

他感觉整个世界都疯了!

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

林凡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羞愤欲绝。

他抓起那张“百元大钞”,狼狈地冲出酒店大门,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

夜色渐深。

深秋的晚风格外阴冷,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林凡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饥饿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胃里火烧火燎。

他蜷缩在公园的长椅上,抱着双臂,瑟瑟发抖。

不远处,一家包子铺还亮着灯,蒸笼里冒着腾腾热气,肉馅的香味顺着风飘过来,勾得他肚子“咕咕”直叫。

他死死盯着那包子铺,口水不自觉地分泌。

曾几何时,这种东西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现在,却成了遥不可及的美味。

他搓了搓自己的百元大钞,这些钱本少本能买你们半条街

林凡心想说不定明天就恢复以前样子了,现在我可不能用,太亏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

林凡饿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孩子,你怎么了?是不是饿坏了?”

林凡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一个穿着橙色环卫工服的大妈,正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白馒头。

大妈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很温和。

她将馒头递了过来:“快吃吧,看你这样子,怕是好久没吃东西了。”

林凡看着那个馒头,又看了看大妈布满老茧的手。

一股无法言喻的酸楚猛地涌上心头。

他颤抖着接过馒头。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那么真实。

“谢谢……谢谢阿姨……”

他的声音哽咽,眼泪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大颗大颗砸在粗糙的馒头皮上。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简简单单一个馒头,这普普通通“一块钱”的重量。

沉甸甸的,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林凡从小没感受过母爱,充斥在纸醉金迷的环境里,对于这小小的馒头竟一时倍感温暖。


翌日。

阳光刺眼,透过街边报刊亭的玻璃,晃得林凡睁不开眼。

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皮,宿醉般的头痛依旧。

不,比宿醉更操蛋!

“号外!号外!建国集团一夜崩塌,董事长林建国意外身亡!”

“昔日富豪神秘殒命,独子林凡败光家产,沦落街头!”

报刊亭老板扯着嗓子叫卖,唾沫星子横飞。

几个路人围拢过去,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林建国死了!他儿子更惨,听说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

“活该!那小子以前多嚣张啊!拿钱不当钱,现在报应来了!”

林凡脑袋“嗡”的一声!

他猛地冲到报刊亭前,一把抓起一份报纸。

头版头条,巨大的黑色标题,配着他爹林建国和他自己以前在派对上醉生梦死的照片!

照片上的他,搂着两个嫩模,满面红光,手里还抓着一沓“几块钱”的钞票往天上撒!

“我艹!”

林凡眼珠子都红了,声音发颤:“这……这他妈才两天!怎么全知道了?!”

报纸上把他爹的死,公司的倒闭,还有他被银行查封资产、赶出别墅的事情,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甚至连他昨天在酒店门口,想用“一百块巨款”开总统套房的糗事,都被添油加醋地写成了“林家败家子精神失常,企图百元包夜”的笑料!

“报纸两块钱一份,看完给钱啊!”报刊亭老板斜眼看他,一脸不耐烦。

如今林凡邋遢的样子别说报刊亭老板,估计连他爸都认不出来。

林凡此刻哪还顾得上这个。

他死死盯着报纸上一个熟悉的名字——天启集团!

报道里,天启集团的发言人“不慎”透露,他们正在考虑“接手”建国集团的部分“优质资产”!

“周扒皮!王八蛋!”

林凡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肯定是你在背后搞鬼!落井下石,趁火打劫!我爹尸骨未寒啊!”

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天启集团,跟那个周扒皮拼命!

可低头看看自己。

一身皱巴巴、沾着不明污渍的“几块钱”名牌外套,脚上那双“好几毛”的限量版球鞋也脏得看不出原样。

口袋里,除了那一张被他捏得更皱的“百元大钞”,就剩下一颗从公园捡来的石子。

拿什么拼?

拿头吗?

“妈的!”林凡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电线杆上,疼得龇牙咧嘴。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

福伯!

对!福伯!

那个跟了他爹一辈子,忠心耿耿的老管家!

“福伯肯定知道些什么!我爹不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公司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完蛋!”

林凡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虽然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我得赶紧找到福伯!”

他记得福伯的住址,以前他心情好,偶尔会赏福伯“几毛钱”,让他自己打车回去。

现在,他只能靠两条腿了。

问了几个路人,七拐八绕,足足走了快两个小时。

腿肚子都快抽筋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声音大得像打雷。

林凡扶着墙,喘着粗气,终于找到了福伯家那栋略显陈旧的小楼。

“福伯!福伯!开门啊!我是林凡!”

他一边拍门一边喊,声音带着急切。

没人应。

“福伯!你再不开门,我……我就踹了啊!”

林凡急了,以前他哪受过这种冷遇。

还是没人应。

他试着推了推门。

“吱呀——”

门竟然虚掩着,直接被推开了一条缝。

林凡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探头往里看。

客厅里空荡荡的,家具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

“福伯?”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屋子里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

卧室,厨房,卫生间……

所有房间都空了!

别说人了,连件像样的行李都没留下!

桌上,只有一张孤零零的纸条,被一个豁了口的茶杯压着。

林凡颤抖着拿起纸条。

上面只有潦草的几个字:“少爷,时局艰难,各自珍重。勿寻。”

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匆忙间写下的。

还有桌子上一点零钱

“跑……跑了?”

林凡捏着纸条,手抖得像筛糠。

“福伯……连你也跑了?!”

他噗通一声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天启集团的落井下石,狐朋狗友的背叛,现在连他最后的希望福伯,也弃他而去!

这个世界,还有谁能信?

“哈哈……哈哈哈哈……”

林凡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好!真好!都他妈跑了!全世界都看老子笑话!”

他狠狠抹了一把脸,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后的疯狂。

“周扒皮,还有那些看不起老子的狗东西,你们给小爷等着!”

“老子就是从这跳下去,摔死!也绝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

他正想爬起来,去窗边实践一下自己的“豪言壮语”。

“咕噜噜噜——”

肚子再次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抗议。

林凡的动作僵住了。

妈的,好饿!

跳楼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啊!

他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一个更严峻的问题摆在了面前。

下一顿,吃什么?


林凡饿得眼冒金星,靠在街边一栋写字楼冰冷的玻璃幕墙上,大口喘着粗气。

“不行,得搞钱!”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

对啊!找工作!

他记得老爹公司里,那些西装革履的经理,一个月也能拿“好几块”的“天价”工资呢!

一个个油头粉面,小车开着,小蜜搂着,那叫一个风光!

“哼,本少爷就纡尊降贵,先找个经理当当。”

林凡理了理身上那件皱巴巴的“几块钱”名牌外套,挺起胸膛。

他看中了眼前这栋气派非凡的“环球国际金融中心”。

名字听着就高端!

里面的公司,肯定也都是“财大气粗”的主儿!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堂,无视了前台小姐姐投来的诧异目光,径直走向公司招牌。

“嗯……‘辉煌集团’,不错,听着就辉煌!”

林凡直奔辉煌集团所在的楼层。

“你好,我找你们人事部经理。”他对着前台颐指气使。

前台小妹愣了一下,还是职业地拨通了内线。

很快,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精明干练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

“你好,我是人事部总监,周敏。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林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满意地点点头:“嗯,你,看起来还算专业。我来应聘。”

周敏礼貌一笑:“好的,请问您应聘什么职位?有预约吗?或者可以给我一份您的简历。”

“简历?”林凡嗤笑一声,“本少……我亲自来,就是最好的简历!”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要应聘你们这的经理!薪资嘛……看在你们公司还算气派的份上,一个月八块,包吃住!住,必须是五星级酒店套房那种标准!”

周敏脸上的职业微笑,瞬间凝固。

她推了推眼镜,眼神像在看一个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珍稀物种。

“先生……您……您说什么?”

“八块!月薪!”林凡加重了语气,以为对方没听清,“怎么?嫌高了?我告诉你们,我这可是屈才!想当年……咳,总之,能请到我,是你们的福气!”

他甚至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百元大钞”,在周敏面前晃了晃:“看到没?这可是一百块!我一个月的零花钱都不止这点!八块钱雇我当经理,你们赚大了!”

周敏的嘴角剧烈抽搐了几下。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最后的职业素养。

“先生,我想您可能对我们公司的薪酬体系,或者说……对当今社会的物价,有什么误解。”

“误解?”林凡眉头一皱,“我能有什么误解?全天下都知道,经理就是几块钱一个月的活儿!你们别想糊弄我!”

周敏的耐心终于耗尽。

她面无表情地按下了桌上的呼叫按钮。

“保安部吗?人事部总监办公室,有个……嗯,有个需要帮助的人,麻烦过来处理一下。”

“喂!你什么意思!”林凡感觉受到了侮辱,“八块钱还请不起?你们这是什么破公司!”

话音未落,两个身材魁梧的保安已经冲了进来。

“周总监!”

周敏指了指林凡:“这位先生……可能迷路了,请送他出去。”

“是!”

两个保安一左一右,像拎小鸡一样架起林凡。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大胆!我爸是林建国!世界首富!”林凡徒劳地挣扎着,嘴里还嚷嚷着。

可惜,没人理他。

“砰!”

林凡被两个保安毫不客气地“扔”出了辉煌集团的大门,摔了个七荤八素。

他狼狈地爬起来,指着那高耸入云的大厦,气得浑身发抖。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月薪八块啊!还包吃住!这么优厚的条件,居然把我赶出来?”

“这些所谓的‘高级人才’,一个个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不识抬举!”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这种破公司,要以前,我直接买了当废品站!

以前那些哭着喊着要给他爸打工,只求“几毛钱”月薪的精英,现在怎么都这么牛气冲天了?

林凡揉着摔疼的屁股,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愤怒。

“我就不信了,凭本少爷的‘才华’,还找不到一份的体面工作!”


后巷,垃圾桶散发着隔夜饭菜的酸臭。

林凡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感觉胃壁都在互相摩擦,火辣辣地疼。

“咕噜噜——”

这声音,比交响乐还准时。

几天了?

四天?还是五天?

他几乎没正经吃过一顿饭。

应聘“月薪八块”的经理,被人当傻子一样丢出来。

想去餐厅当个服务员,人家一看他那细皮嫩肉,直接摆手。

“小兄弟,你这身板,端盘子都怕你摔了!”

去他妈的!

老子以前一顿饭扔掉的,都比你们整个店一天的流水还多!

林凡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前阵阵发黑。

口袋里那张曾经的“百元巨款”,现在花的就剩下几个钢镚,叮当响,嘲笑着他的落魄。

他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正熟练地在一个快餐店后门的垃圾桶里翻找着什么。

动作麻利,目标明确。

林凡喉咙动了动。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他,林凡,堂堂林建国的儿子,曾经挥金如土的凡少,要去翻垃圾桶?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咕噜——咕——”

肚子的抗议声更响了,带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

那流浪汉掏出一个瘪了一半的汉堡盒,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狼吞虎咽起来。

食物的香气,哪怕是混杂着垃圾的馊味,此刻也像魔鬼的诱惑,钻进林凡的鼻孔。

妈的!

尊严能当饭吃吗?

面子值几个钱?

林凡咬了咬牙,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

他深吸一口气,又猛地吐出,仿佛要吐掉身上最后那点可笑的矜持。

他一步步挪了过去。

那流浪汉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抱着汉堡盒缩到角落。

林凡没理他,目光锁定在另一个半开的垃圾桶上。

一股更浓烈的酸臭味扑面而来,熏得他差点当场去世。

他闭上眼,屏住呼吸,颤抖着手伸了进去。

黏糊糊,湿哒哒。

各种难以名状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

“草!”

他低骂一声,强忍着恶心,胡乱扒拉着。

突然,指尖触到一个略微温热、还带着点弹性的东西。

林凡心中一喜,猛地抽了出来!

半块汉堡!

虽然面包有点变形,生菜也蔫了,肉饼上还沾着点不明污渍。

但!

这是食物!

这是他现在最渴望的东西!

林凡激动得差点哭出来,捧着那半块汉堡,就像捧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他迫不及待地想往嘴里塞。

就在这时!

“嗷呜——!”

一声低沉的咆哮自身后响起,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林凡身体一僵,缓缓回头。

一条毛色杂乱、体型壮硕的土狗,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那狗龇着黄澄澄的牙,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一双眼睛闪着凶光,死死盯着林凡手里的汉堡。

巷子里的霸主!

林凡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

“你……你想干什么?”

林凡色厉内荏地喊道,抓紧了手里的汉堡。

这可是他的救命粮!

那土狗显然没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一步步逼近,身上的毛都炸了起来。

“滚开!这是我的!”林凡挥舞着另一只手,试图吓退它。

土狗猛地一窜!

快如闪电!

林凡只觉得手上一空,那半块汉堡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草!”

他眼睁睁看着那条恶狗叼着他的汉堡,得意洋洋地跑到几米外,大口吞咽起来,还不时挑衅地看他一眼。

“我的汉堡!你他妈给我还回来!”

林凡气血上涌,也顾不上什么害怕了,猛地扑了过去。

那土狗灵活地一闪,躲开他的饿虎扑食,喉咙里发出更凶狠的咆哮。

一人一狗,在弥漫着馊臭味的后巷里,为了半块沾着污渍的汉堡,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噗通!”

林凡脚下一滑,被一个烂菜叶子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手肘磕在水泥地上,火辣辣地疼。

那土狗三两口吞下汉堡,舔了舔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仿佛在嘲笑这个不自量力的两脚兽。

“呜……”

土狗轻蔑地叫了一声,扭着屁股,扬长而去。

只留下林凡,狼狈地趴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

屈辱!

愤怒!

还有那深入骨髓的饥饿!

他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想他林凡,何曾受过这种鸟气?

跟一条狗抢吃的,还他妈抢输了!

这世道,真他妈操蛋!

这万物反噬系统,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林凡趴在地上,一动不想动。


林凡饿得眼冒金星,感觉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火辣辣地疼。

他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粗气,视线都开始模糊。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饿死!”

他猛地想起了什么,手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衣服内兜。

那里,还有着一块表!

这块表,可是他十八岁生日时,他那个最会吹牛的狐朋狗友赵三胖送的!

当时赵三胖拍着胸脯,唾沫横飞:“凡少!这可是我托关系从瑞士搞来的限量款!花了足足好几百块大洋呢!”

“好几百块!”

林凡的眼睛瞬间迸发出狼一样的绿光!

在他过去的认知里,“好几百块”那是什么概念?

那是能在市中心买下两套小洋楼,或者让一个小明星陪睡一个月的天价!

现在物价虽然他妈的高了,但这表的“原价”可是实打实的“好几百”啊!

再怎么缩水,换个几百万的救急钱,总没问题吧?

“老子果然是天选之子!饿不死!”

林凡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力气,虽然大部分是饿出来的幻觉。

他得赶紧找个当铺,把这块“传家宝”给变现!

拖着两条发软的腿,林凡在一条看起来就没什么油水的破旧街道上寻觅。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歪歪扭扭,几乎要掉下来的“当”字招牌,出现在他眼前。

店铺门脸不大,黑漆漆的,透着一股子穷酸气。

“呸!等老子换了钱,第一件事就是把这破店给买了!”

林凡暗骂一句,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这表,造型这么酷,牌子这么硬,又是‘好几百块’的狠货。现在物价涨了,没个千儿八百万,都对不起它的身价!”

“到时候,先去丽思卡尔顿整个总统套房,叫上十个八个顶级技师松松骨,再来一份82年的拉菲漱漱口!”

他越想越美,口水差点流出来,仿佛已经看到无数美女和钞票在向他招手。

当铺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柜台后面,一个戴着深度老花镜,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的干瘦老头,正拿着个紫砂壶慢悠悠地品着茶,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老板,当东西!”林凡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经常光顾当铺的“老炮儿”。

老头放下茶壶,慢吞吞地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珠子在他身上扫了扫,又低下头去,声音沙哑:“当什么?”

“这个!”

林凡小心翼翼,像捧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从手腕上取下那块在他眼中“价值连城”的江诗丹顿——哦不,是“赵三胖牌”限量手表,轻轻放在了铺着发黑绒布的柜台上。

那表盘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闪烁着“义乌小商品批发市场”特有的廉价光芒,但在林凡眼里,那就是卡地亚蓝气球见了都要自惭形秽的顶级光辉!

“老板,您给掌掌眼。”林凡故作高深地说道,实际上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是先买法拉利还是兰博基尼了,“这可是稀罕玩意儿,我那不成器的朋友,当年可是砸了好几百块才弄到手的!”

当铺老板放下茶壶,拿起手表,又从抽屉里摸出一个看起来比他年纪还大的铜边放大镜,对着柜台上一盏发出昏黄光芒的破台灯,翻来覆去地“研究”起来。

那眼神,专注得仿佛在鉴定一颗从外太空陨落的稀世宝石——如果忽略他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鄙夷的话。

林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紧张地咽着唾沫。

“一千万……不,五百万也行……实在不行,三百万,不能再少了!”他心里疯狂给自己打气。

过了足足有半个世纪那么漫长,老板终于放下了手表,也摘下了放大镜,用他那长长的指甲,在表蒙子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当!”

一声清脆悦耳,宛如三块钱一个的塑料玩具发出的声音。

老板咂了咂嘴,语气平淡得像是刚吃完一碗白开水泡饭:“小伙子,你这表啊……”

“怎么样老板?是不是特牛逼?能换栋楼不?”林凡再也憋不住了,猴急地追问。

老板嘴角那丝嘲讽终于不再掩饰,直接咧开了一个能塞进鸡蛋的弧度,他伸出两根瘦得像鸡爪子一样的手指,在林凡面前晃了晃。

“两……两栋楼?!”林凡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卧槽!发了!老子要重回人生巅峰了!

老板摇了摇头,用一种“你这孩子怕不是饿傻了”的眼神看着他,清晰地吐出三个字:“两百块。”

“噗——咳咳咳!”

林凡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多……多少?!”他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老板你再说一遍?是不是少说了几个零?”

“两百块,华夏币,童叟无欺。”老板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不耐烦,“你要是觉得少,出门右拐,那儿收废品,说不定能给你按斤称”

“两百块?!老板你他妈打发要饭的呢!”林凡彻底炸了,指着那块表,唾沫星子横飞,“我这表!我跟你说!我那朋友当年可是花了六百八十八买的!正儿八经的发票还在呢!那时候的六百八十八,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能在你们这条破街买一百个铺面!”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那六百八十八块钱是他亲手花出去的一样。

老板嗤笑一声,往后一仰,靠在吱呀作响的太师椅上,端起茶壶又滋溜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说:“六百八十八?呵呵,小伙子,六百八十八买的你还想卖几百万啊?而且不是我说你,你那朋友怕不是把你当猴耍了吧?就这种贴牌的破烂玩意儿,里面的机芯都是国产最低档的那种,外面这层镀金,我估计你哈口气都能给它哈掉色。成本?撑死了也就三百块不能再多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林凡脸色惨白如纸,连连摇头,仿佛要将这个残酷的现实给晃出去。

这可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啊!

他记忆中那“好几百块”的“天价之宝”,怎么可能就值这么点儿破钱?

“我……我那朋友,他……他不会骗我的!”他嘴硬地辩解,声音却越来越小。

难道是那个系统

“物价归正反噬……”

老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直接将手表推回到林凡面前:“骗没骗你,那是你们的事儿。反正我这儿,这玩意儿就值这个价。你要是觉得不划算,大可以拿去别家问问,看看有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冤大头,肯多给你五十块当医药费。”

林凡看着老板那副“你就是个神经病,还被人当驴耍”的表情,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但肚子里那不争气的“咕咕”叫声,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碎了他最后那点可怜的幻想。

他,真的快饿死了。

尊严?面子?

在饿得能吞下一头牛的胃面前,连个屁都算不上!

林凡死死地盯着柜台上那块曾经被他寄予厚望的手表,又看了看老板那张油盐不进的死人脸。

他咬了咬后槽牙,仿佛能听到牙齿摩擦的咯吱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当……我他妈当了!”

老板的动作瞬间变得麻利起来,仿佛生怕他反悔似的,三下五除二开了当票,从抽屉里摸出两张皱巴巴,散发着一股子汗臭味的百元大钞,像打发乞丐一样丢到林凡面前。

林凡颤抖着手,接过了那轻飘飘,却又重如泰山的两百块钱。

这就是他那“价值好几百块”的“天价手表”,换来的全部家当。

讽刺!

天大的讽刺!

他捏着那两张能救命的纸,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当铺,连句场面话都忘了说。

门外,深秋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他脸上。

他打了个哆嗦,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绝望。

两百块……

够他干什么?

买张回马尔代夫的机票?做梦!连个机场建设费都不够!

他茫然地站在街头,目光空洞地扫过周围。

最终,他的视线被不远处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包子摊给吸引住了。

白白胖胖的包子,堆得像小山一样。

摊主是个中年汉子,正扯着嗓子吆喝:“肉包子喂——刚出笼的热乎肉包子!一块钱一个,不好吃不要钱!”

林凡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那两张崭新的“巨款”,又摸了摸自己那已经饿得快要造反的肚子。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像一具行尸走肉般,朝着那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包子摊挪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距离包子摊还有不到十米的时候,巷子口突然晃悠悠地走出来几个流里流气,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青年。

他们的目光,像饿狼一样,死死地盯住了林凡,准确地说,是盯上了他刚刚揣进兜里,还带着当铺霉味儿的那两百块钱……


林凡揣着那两张皱巴巴,却又散发着“救命稻草”般光辉的百元大钞,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

两百块!

这可是他重生以来,见过的最大一笔“巨款”!

“咕噜噜——”

肚子适时地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抗议。

“妈的,饿死老子了!”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迸发出狼一样的绿光。

必须吃!

而且要吃顿好的!

他目光如炬,迅速锁定街对面一家热气腾腾的包子铺。

那白胖暄软的包子,堆得跟小山似的,肉馅的香味隔着一条街都能闻到,直往他鼻孔里钻。

“就它了!”

林凡一个箭步冲过马路,差点被一辆疾驰而过的三轮车撞飞。

“赶着投胎啊!”骑车大爷中气十足地骂了一句。

林凡哪有空理他,一头扎进包子铺。

“老板!“给小爷我来十五个肉包!对!最大的那种!有多少上多少!”

他现在可是揣着“两百块巨款”的男人!

吃他十五个包子,洒洒水啦!

包子铺老板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汉子,被他这副暴发户的派头唬得一愣。

“好嘞!十五个大肉包!”

很快,热气腾腾的十五个大肉包,堆得像个小山包,被端了上来。

那浓郁的肉香,瞬间激活了林凡所有的味蕾。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快要幸福得昏过去了!

“我的!都是我的!”

林凡搓着手,迫不及待地伸出爪子,抓起一个滚烫的包子,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往里塞!

就在这时!

“哇——!”

旁边桌一个小屁孩突然哭闹起来,手里端着的一杯豆浆猛地一扬!

“哗啦——!”

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划过。

滚烫的豆浆,不偏不倚,一滴不漏,精准无比地全泼在了林凡那十五个凝聚着他所有希望的宝贝包子上!

甚至还有几滴,溅到了他那张帅脸上。

“……”

林凡脸上的狂喜表情瞬间凝固。

他保持着张嘴欲吃的姿势,嘴角的口水都忘了吸回去。

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按下了暂停键。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豆浆肉包味儿。

“我……我日你个仙人板板!”

三秒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响彻整个包子铺!

林凡眼珠子都红了!

那可是他的救命粮啊!

他做梦都想吃的肉包子啊!

就这么……被豆浆给“洗礼”了?

那小屁孩被他吓得哭声更大了,他爹妈赶紧抱起孩子,对着林凡敷衍地说了句“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然后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林凡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一家三口的背影,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低头看着那堆被豆浆泡得不成样子的包子,心在滴血。

这他妈还怎么吃!

“老板!”林凡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再……再给老子来十五个!”

他就不信这个邪了!

他今天非要吃到肉包子不可!

他恶狠狠地伸手去摸口袋,准备再掏钱。

咦?

口袋是瘪的。

他又摸了摸另一个口袋。

还是瘪的!

林凡脸上的表情,从愤怒,瞬间转为错愕,再转为惊恐!

“我……我的钱呢?”

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身上所有口袋都翻了个底朝天。

空空如也!

那两张崭新的,还带着当铺霉味儿的百元大钞,不翼而飞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林凡脑子里“嗡”的一声,猛地想起刚才路过巷子口时,那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眼神不善的小混混!

“妈的!是那帮狗娘养的杂碎!”

他瞬间明白了!

“王八蛋!敢偷本少的钱!活腻歪了是不是!”

林凡气得原地蹦了三尺高,指着门外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

包子铺老板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一个穿得破破烂烂,还学人家装大款的穷光蛋,现在没钱付账还敢在这儿撒野?

“嚷嚷什么玩意儿!”老板抄起一把油腻腻的菜刀,“啪”地一声剁在案板上,恶狠狠地瞪着林凡,“没钱就给老子滚蛋!别在这儿影响老子做生意!”

两个膀大腰圆的伙计也围了上来,眼神不善。

林凡看着那明晃晃的菜刀,还有那两个比他还高半个头的伙计,瞬间怂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现在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

“哼!你们给本少等着!”

林凡丢下一句毫无威慑力的狠话,在老板和伙计鄙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被“请”出了包子铺。

深秋的冷风吹过,刮在他那张沾着豆浆的脸上,冰凉刺骨。

他捂着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一脸的悲愤与茫然。

到嘴的包子飞了!

救命的钱也没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又想起了那块“价值好几百”的手表,想起了那杯“精准制导”的豆浆,想起了那几个神出鬼没的小混混……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不对劲……太他妈不对劲了!”

林凡打了个哆嗦,喃喃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老子刚想用点跟以前沾边的钱,或者刚想让自己过得舒坦那么一点点,就准没好事?!”

那道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回荡。

“‘万物反噬系统’已成功激活……”

“消费惩罚反噬……使用继承的‘不义之财’进行消费,会大概率触发小额厄运……”

难道……

林凡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这该死的破系统,难道真要把他往死里整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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