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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晨陈默结局免费阅读四合院:开局签到拿捏众禽番外

余音落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962年,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江晨猛地睁开眼,入眼是灰扑扑的屋顶,糊着旧报纸,有的地方已经破损。这是哪儿?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陈默,十八岁,刚刚高中毕业,祖上开过药铺。父亲是轧钢厂的厂医,半年前因意外双双去世,厂里给了些抚恤金,还留下了这院里的两间正房。记忆中,一个尖酸刻薄、满脸横肉的老虔婆形象尤为清晰贾张氏。她那张嘴,能把活人说死,死人说活。这些天,贾家就跟苍蝇见了血似的,天天上门,逼着原主交出父母的抚恤金和这唯一的容身之所。原主……似乎是被贾家伙同傻柱打的昏死过去。我这是穿到禽满四合院里了?“咕噜噜……”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胃里火烧火燎的,身体虚弱得厉害,连抬起胳膊都费劲。这开局,简直是地狱难度!就在陈默感觉眼...

主角:江晨陈默   更新:2025-06-06 2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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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晨陈默的其他类型小说《江晨陈默结局免费阅读四合院:开局签到拿捏众禽番外》,由网络作家“余音落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62年,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江晨猛地睁开眼,入眼是灰扑扑的屋顶,糊着旧报纸,有的地方已经破损。这是哪儿?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陈默,十八岁,刚刚高中毕业,祖上开过药铺。父亲是轧钢厂的厂医,半年前因意外双双去世,厂里给了些抚恤金,还留下了这院里的两间正房。记忆中,一个尖酸刻薄、满脸横肉的老虔婆形象尤为清晰贾张氏。她那张嘴,能把活人说死,死人说活。这些天,贾家就跟苍蝇见了血似的,天天上门,逼着原主交出父母的抚恤金和这唯一的容身之所。原主……似乎是被贾家伙同傻柱打的昏死过去。我这是穿到禽满四合院里了?“咕噜噜……”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胃里火烧火燎的,身体虚弱得厉害,连抬起胳膊都费劲。这开局,简直是地狱难度!就在陈默感觉眼...

《江晨陈默结局免费阅读四合院:开局签到拿捏众禽番外》精彩片段


1962年,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

江晨猛地睁开眼,入眼是灰扑扑的屋顶,糊着旧报纸,有的地方已经破损。

这是哪儿?

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陈默,十八岁,刚刚高中毕业,祖上开过药铺。

父亲是轧钢厂的厂医,半年前因意外双双去世,厂里给了些抚恤金,还留下了这院里的两间正房。

记忆中,一个尖酸刻薄、满脸横肉的老虔婆形象尤为清晰贾张氏。

她那张嘴,能把活人说死,死人说活。这些天,贾家就跟苍蝇见了血似的,天天上门,逼着原主交出父母的抚恤金和这唯一的容身之所。

原主……似乎是被贾家伙同傻柱打的昏死过去。

我这是穿到禽满四合院里了?

“咕噜噜……”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胃里火烧火燎的,身体虚弱得厉害,连抬起胳膊都费劲。

这开局,简直是地狱难度!

就在陈默感觉眼前阵阵发黑,快要步原主后尘的时候,一道机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欲望,全能签到系统正式激活!

新手大礼包已发放,请宿主查收!

系统?!金手指?!

苏晨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涌起一股狂喜!果然,穿越者的标配!天无绝人之路!

“打开礼包!”他强忍着激动,在心中默念。

新手大礼包开启成功!恭喜宿主获得:白面馒头x5,大米20斤、猪肉5斤、现金20元、格斗精通、10立方米随身空间。

看着脑海中虚拟面板上显示的物品,尤其是那五个白生生、胖乎乎的馒头,陈默的口水差点没流下来。

这年头,白面馒头可是稀罕物,寻常人家过年都未必能敞开吃!还有猪肉和现金,更是雪中送炭!

他立刻又提取了两个白面馒头,顾不上斯文,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松软香甜的馒头下肚,胃里的空虚感终于被填补了一些,力气也恢复了大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粗暴的拍门声,以及一个尖利刺耳的破锣嗓子:“苏晨!小兔崽子!死了没有?没死就赶紧把抚恤金和房子交出来!不然老娘今天就睡你家炕上了!”

是贾张氏!

苏晨眼神一冷,来得正好,他正愁没地方试试身手呢!

他迅速将剩下的三个馒头、猪肉和二十块钱现金藏随身空间。

整理了一下身上皱巴巴的旧衣服,苏晨深吸一口气。

“吱呀——”

房门被拉开一条缝。

门外,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妇人正叉着腰,唾沫横飞地骂着。她生得一副三角眼,塌鼻子,嘴唇削薄,满脸褶子堆积在一起,看上去就不是个善茬,正是四合院里有名的泼妇贾张氏。

贾张氏身后,还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打着补丁但还算干净的衣服,容貌尚可,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愁苦和精明。

此刻,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苏晨,时不时还拉一下贾张氏的胳膊,嘴里小声说着:“妈,您小点声,晨子还伤着呢……”

这便是秦淮茹了,贾张氏的儿媳,轧钢厂的工人,也是这四合院里有名的“白莲花”,最擅长楚楚可怜地博取同情,然后占尽便宜。

秦淮茹身边,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瘦瘦小小,眼神却滴溜溜地转,带着几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市侩。

这便是棒梗。此刻,他正躲在秦淮茹身后,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瞅,似乎在寻找什么值钱的东西。

苏晨拉开门,门外的喧嚣戛然而止了那么一瞬,随即爆发更尖利的叫骂。

“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开门啊!以为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老娘就没办法了?”

“赶紧的,抚恤金,还有这房子,痛快点交出来!不然,老娘今天就住你这儿,吃你的,喝你的,看谁耗得过谁!”

贾张氏那张布满褶子的脸几乎要贴到苏晨的鼻尖,唾沫星子横飞,一股腐朽的酸臭味钻进苏晨的鼻腔,刺激得他的胃部一阵收缩。

苏晨身体不着痕迹地向后撤了半分,避开了那阵“口水雨”。

“贾张氏,”苏晨开口,声音不大,“有话好好说,唾沫星子喷人一脸,不卫生。您这么大年纪了,也该注意体面。”

“嘿!我……”贾张氏被噎得脸皮一抽,三角眼瞪圆,像要从眼眶凸出,“小王八羔子,你还教训起老娘来了?我吃你家几颗米了?你爹妈死了,我替他们管教你!今天你要是不把东西交出来,我就……”

说着,她肥硕的身子就要往门里挤,那架势,像一只恶鸠要占巢。

秦淮茹在一旁急得直扯贾张氏的衣袖,声音压低:“妈,妈!您少说两句,晨子他还伤着呢……”

棒梗则躲在秦淮茹身后,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往屋里探头探脑,估量屋里还有什么油水可捞。

苏晨身体微微一错,看似不经意地用肩膀抵住了门框一角,贾张氏那蒲扇般的身躯愣是没能挤进来分毫。

“贾张氏,您这话没道理。”苏晨依旧慢条斯理,“这房子,是我父母留下的,房契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你这么硬闯,叫私闯民宅。”

“至于你口口声声要的抚恤金,那是我父母用命换来的,受国家法律保护,你一再索要,这叫……敲诈勒索。”

贾张氏听到“私闯民宅”、“敲诈勒索”这些词,嘴巴张开,没有发出声音,像被噎住的鸭子。随即,她脸皮涨红,青筋暴起。

“我呸!你个读了几天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畜生!什么私闯民宅,什么敲诈!老娘撕烂你的嘴!”贾张氏被戳到痛处,扬起那蒲扇般的大手,就想往苏晨脸上招呼。

“妈!”秦淮茹惊呼一声,想拦却没拦住。

苏晨眼神骤然一冷,但面上不见慌乱。他向后退了半步,贾张氏那势大力沉的一巴掌堪堪从他鼻尖前扫过,带起一阵风。

“贾张氏,我劝你冷静。”苏晨的声音冷了几分,“我念你年长,之前你上门寻衅,我不与你计较。”

“但你伙同傻柱打我,现在还继续在这里胡搅蛮缠,败坏我的名声,那我只能请派出所的同志过来,跟大家伙儿评这个理了。”

秦淮茹在一旁急得拉贾张氏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冲动。

“派出所?”贾张氏听到这三个字,扬起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八度,尖利刺耳:“嘿!你个小王八蛋还敢报警?你去啊!你去啊!我看警察来了是管你这个没人要的野种,还是管我这个长辈!你还想反了天了不成!”

她嗓门极大,中气十足,院子里本就有些被惊动的邻居,这下更是纷纷探出头来。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揣着手从自家屋里踱了出来,眯着眼睛看热闹。

几位婶子大娘,端着笸箩或抱着孩子,聚在不远处指指点点,邻居们交头接耳。

苏晨看着贾张氏那副有恃无恐、撒泼到底的模样,他轻轻点头,语气淡漠:“好,既然贾张氏你非要到派出所去说道说道,那我成全你。”


说完,他不再看贾张氏和秦淮茹,转身便朝院门口走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这一下,贾张氏反倒愣住了,她本以为苏晨只是吓唬,没想到这小子真敢去!

秦淮茹更是脸色大变,这要是真闹到派出所,她贾家还要不要脸面了?而且……她心里还有更深一层的担忧。

“晨子!晨子你别冲动!”秦淮茹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一把拉住苏晨的胳膊,脸上露出焦急神情,声音带着哭腔: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我妈她……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一时糊涂,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秦姐,不是我冲动,是贾大妈一直在逼我。她今天这架势,不拿到钱和房子,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他话锋一转,声音里透出冷意。

“我不止要报警说她私闯民宅、敲诈勒索,我还要报警说,前几天,我被你们贾家的人,伙同傻柱,打得昏死过去的事情。那可是……故意伤害!”

“打昏死过去”、“故意伤害”这几个字,苏晨加重了语气,像几记重锤,狠狠砸在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心头。

贾张氏听到“故意伤害”四个字,那嚣张气焰肉眼可见地矮了一截,脸色微微发白,但依旧嘴硬:“你……你胡说八道!谁打你了?谁看见了?你有证据吗?小兔崽子血口喷人!”

秦淮茹的脸色则彻底难看,抓着苏晨胳膊的手也不自觉松了几分,她呼吸变得急促,她清楚傻柱那天有多冲动,也知道苏晨确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如果苏晨真咬死了是故意伤害,那事情可就大条了!傻柱……

苏晨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他不再理会贾张氏的叫嚣和秦淮茹的阻拦,轻轻甩开秦淮茹的手,径直走出四合院大门,朝着街道派出所方向走去。

街道派出所离南锣鼓巷不远,苏晨很快就到了。

值班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民警。苏晨调整情绪,将自己这几天的遭遇有条不紊地陈述一遍。

从贾张氏如何在他父母去世后,屡次上门逼迫他交出抚恤金和房产,到今天早上再次上门撒泼耍赖,扬言要霸占他的房子。

再到关键的前几天,贾家伙同院里的厨子何雨柱,也就是傻柱,对自己进行殴打,导致自己昏迷数日的事实。

他特意强调自己被打后差点死掉,以及贾张氏等人行为的恶劣性质。

民警听得很仔细,不时在本子上记录。当听到“殴打致昏迷”和“何雨柱”这个名字时,他的眉头皱起。

大约半小时后,苏晨带着两名身穿制服的民警回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

这下,整个四合院轰动了。

“警察!警察怎么来了?”

“快看,是苏家那小子带回来的!”

“哟,贾张氏这回可是踢到铁板了!”

邻居们呼啦啦全围了过来,中院顿时被堵得水泄不通。

贾张氏一见真来了警察,两腿肚子发软,脸上的嚣张气焰消了大半,但依旧梗着脖子,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警察同志,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这小王八蛋……不是,这苏晨他欺负我老婆子……”

“闭嘴!”领头的一位高个民警厉声喝道,目光扫过贾张氏,“我们接到报案,来调查情况的,谁是谁非,我们会查清楚!你先老实待着!”

贾张氏被这一声吼,吓得一哆嗦,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民警先是简单勘察苏晨家门口的情况,然后分别向苏晨、贾张氏和秦淮茹了解情况。

苏晨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条理清晰地再次陈述了事情经过,并且撩起衣袖和裤腿,露出了身上尚未完全消退的瘀伤,这些痕迹足以作为初步证据。

“警察同志,你们看,这些伤就是证据。贾大妈不仅想要抢我的抚恤金和房子,还伙同傻柱打我。

我一个刚失去父母的人,他们就是这么欺负人的!”

围观的邻居中,三大爷阎埠贵被民警叫过去问话。阎埠贵虽然平时爱算计,但不敢在警察面前公然说谎,便含含糊糊地证实了贾家最近确实经常找苏晨的麻烦,院里人都看在眼里。

当民警问及苏晨被打一事,具体是谁动手时,苏晨毫不犹豫说道:“警察同志,打我的人,是何雨柱,也就是傻柱。是贾家,是她,”

“唆使傻柱动的手!当时贾张氏也在场起哄!”

秦淮茹脸色惨白,连连摆手,声音带着哭腔:“不……不是的,警察同志,晨子你误会了!傻柱他……他就是跟晨子闹着玩,小孩子家家的,没轻没重的……”

“闹着玩?”苏晨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看向秦淮茹,“秦姐,你管把人打得昏死过去好几天醒不过来叫闹着玩?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找几个人,把棒梗也闹着玩一下,打得他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警察同志,如果需要,我可以马上去医院申请伤情鉴定!”

伤情鉴定四个字一出,秦淮茹的辩解戛然而止,身子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她知道,一旦走到那一步,傻柱就彻底完了。

民警听完双方陈述,结合邻居证词,心中已有了大致判断。他严肃地对贾张氏和秦淮茹说:“侵占他人财产,殴打他人,都是违法行为!现在,我们需要找何雨柱核实情况。”

留下一个民警在院里维持秩序,记录口供,高个民警则带着另一人,根据苏晨提供的线索,直接前往轧钢厂找何雨柱。

此时正是下午,轧钢厂食堂刚过饭点,傻柱正和几个帮厨的吹牛。

当两名穿着制服的民警出现在食堂门口,点名要找何雨柱时,傻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警察同志,找……找我啥事啊?”傻柱心里咯噔一下,有不祥预感。

“何雨柱,有人报案,说你几天前在南锣鼓巷95号院,殴打苏晨,致其昏迷。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民警的语气不容置疑。

傻柱一听苏晨两个字,脑子“嗡”的一下。

他没想到,苏晨居然敢报警!

他下意识地就想抵赖:“警察同志,你们搞错了吧?我……我什么时候打人了?我都不认识什么苏晨!”

“不认识?”民警冷笑一声,“苏晨可是把你和贾家如何合谋打他的细节说得清清楚楚。我们已经掌握了初步证据,你最好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食堂里的其他厨师和工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傻柱脸上火辣辣的,又急又怕。

他本就是个冲动没脑子的人,加上厂里保卫科的干事也闻讯赶来,在几方压力之下,他那点侥幸心理很快就崩溃了。

最终,傻柱耷拉着脑袋,承认自己确实因为听信了贾家人的话,一时冲动动手打了苏晨。

民警当即给他戴上了手铐。

“咔嚓”一声脆响,冰冷的手铐锁住了傻柱的手腕。

当傻柱被两名民警押着,从轧钢厂大门走出来,塞进那辆边三轮警用摩托车时,他平日里那股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脸的懊悔和惊恐。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回了四合院。

院子里,贾张氏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嘴里反复念叨着:“完了……这下全完了……”


傻柱被警察戴上手铐押走的消息,像一阵旋风,迅速席卷了整个轧钢厂,又以更快的速度传回了南锣鼓巷95号院。

院子里,刚刚还因为警察的到来而暂时安静下来的气氛,瞬间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傻柱在厂里被警察带走了!直接戴了手铐!”

“我的天!真的假的?就因为打了苏家那小子?”

“可不是嘛!听说苏晨那小子直接报了警,说傻柱故意伤害,还说贾家敲诈勒索!”

“这苏晨,平时看着蔫不出声的,没想到是个狠茬子啊!”

贾张氏瘫坐在地上,面如土色,嘴里反复念叨着:“完了……柱子被抓了……这可怎么办啊……”她那双三角眼里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恐惧。

以前她撒泼耍赖,最多就是被邻居们说几句,或者被院里管事的大爷训斥几句,何曾见过真警察上门抓人?

秦淮茹更是六神无主,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拉着棒梗和小当,槐花还太小,懵懂地看着哭泣的母亲和奶奶。

她心里又急又怕,傻柱要是真出了事,她贾家以后日子可怎么过?谁来接济她们?

就在院里乱成一团的时候,一个身影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

易中海刚从街道开会回来,一进院就感觉气氛不对,再听邻居们七嘴八舌一说,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苏晨这小子居然敢把事情捅到派出所去,还真让警察把傻柱给带走了!

傻柱可是他选定的养老对象,这要是真被关进去,留下案底,工作都可能保不住,他还指望谁给他养老送终?

“都吵吵什么!像什么样子!”易中海皱着眉头,沉声喝道,努力维持着自己一大爷的威严。他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贾张氏和哭哭啼啼的秦淮茹,心里一阵烦躁。

“一大爷,您可要为我们家做主啊!”贾张氏一见易中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挣扎着想爬起来。

秦淮茹也哽咽道:“一大爷,傻柱他……他就是一时糊涂,晨子他……”

易中海摆了摆手,没让她们继续说下去,他心里清楚,这事儿的关键在苏晨身上。

他转向苏晨家门口,苏晨正站在那里,神色平静,仿佛院里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苏晨,”易中海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你跟我来一下,这事儿,我们得好好说道说道。”

苏晨看了易中海一眼,点了点头,跟着他走向中院的石桌。

易中海先是派人去派出所打探消息,自己则在院里踱步,眉头紧锁。

很快,派去的人回来了,带来的消息让易中海的心沉到了谷底:傻柱打人事实清楚,苏晨身上有伤,虽然不致命,但构得上进去几个月了。

要想让傻柱尽快出来,减轻处罚,除非……苏晨能出具一份谅解书。

谅解书!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石桌旁,看着苏晨,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辈姿态:“苏晨啊,傻柱这事儿,他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太冲动了。我已经狠狠批评过他了。”

“你看,远亲不如近邻,咱们一个院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呢?”

苏晨静静地听着,并不言语。

易中海见苏晨不说话,以为他在听,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心里有气。但傻柱他也是一时糊涂,听了贾家老婆子的话,才动了手。”

“他一个厨子,要是真因为这事儿丢了工作,或者留下什么不好的案底,那他这辈子可就毁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终于露出了真实目的:“我看这样,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呢,也别揪着不放了,显得咱们院里的人不懂事,不团结。贾家那边,我让她们给你道个歉。”

“至于抚恤金的事情,你一个年轻人,拿着那么多钱也不安全。不如这样,你拿出一部分来,算是……算是给贾家一个补偿,毕竟你把傻柱弄进去了,她们家也受了惊吓和损失。”

“这样,你出具一份谅解书,让傻柱早点出来,以后大家还是好邻居,你看怎么样?”

易中海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处处透着“为了大院和谐”的“公心”。

苏晨听完,心中冷笑连连。这易中海,果然是个老狐狸,算盘打得噼啪响。让自己拿父母的抚恤金去“补偿”贾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大爷,”苏晨终于开口,“您这番话,我听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傻柱打了我,我还得拿钱出来给打人者的同伙,换他平安无事,是这个道理吗?”

易中海被苏晨这直接的反问噎了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苏晨,话不能这么说。我是为了大家好,为了咱们院的和睦。”

“和睦?”苏晨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然后目光扫过闻声围拢过来的邻居,以及站在不远处,一脸紧张的秦淮茹和面色铁青的贾张氏。

“一大爷,既然您这么看重和睦,那我就想问问您,”苏晨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傻柱平日里在院里耀武扬威,欺负弱小,您作为一大爷,管过吗?”

“他三天两头从厂里食堂偷带饭菜、馒头、甚至肉回来接济贾家,这些东西是国家的,是属于全体工人的,这算不算侵占公共财物?您作为德高望重的老工人,一大爷,您知情吗?您制止过吗?”

“还有,这次他听信贾张氏的唆使,将我打得昏迷不醒,差点一命呜呼,这难道只是一句一时糊涂就能轻轻揭过的?”

“如果今天躺在床上的是您一大爷的亲戚,您还会这么轻描淡写,劝我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苏晨一连串的发问,如同利剑出鞘,句句直指核心,将易中海伪善的面具撕开一道道口子。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邻居们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异样。

他们平日里虽然也知道傻柱和贾家那些事,但没人敢像苏晨这样当众指出来。

易中海的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发现苏晨说的句句属实,让他无从辩驳。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易中海憋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话。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大家心里都有数。”苏晨毫不退让,目光灼灼地盯着易中海。

“一大爷,您之所以这么着急让傻柱出来,不惜让我这个受害者拿出钱来补偿行凶者同伙,恐怕不单单是为了院里的和睦吧?”

“您是不是也指望着傻柱将来给您养老送终?甚至,您是不是也打过我父母留下的这两间房子和那笔抚恤金的主意?毕竟,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您看来,最好拿捏,不是吗?”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

易中海浑身一震,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指着苏晨的手剧烈地颤抖:“你……你……你胡说!简直是无稽之谈!”他心中最隐秘的算盘被苏晨当众揭开,让他又惊又怒。

苏晨冷笑一声,不再看他,而是转向面色同样难看的秦淮茹和贾张氏:“谅解书,我可以写。”

此言一出,秦淮茹和贾张氏的眼睛同时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但是,”苏晨话锋一转,“有条件。”

“第一,傻柱和贾家,必须赔偿我的医药费、营养费、以及精神损失费。我被打得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差点没命,这些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过去的。具体金额,五百块钱,少一分都不行!”

五百块!这个数字让院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年头,一个普通工人的月薪也就三四十块,五百块,那可是一笔巨款!

贾张氏刚升起的一点希望瞬间破灭,尖叫起来:“五百块!你怎么不去抢!你这是敲诈!我撕了你个小王八蛋!”

“第二,”苏晨无视贾张氏的叫骂,继续说道,“傻柱和贾张氏,必须当着全院邻居的面,给我公开道歉,承认错误,保证以后不再找我的麻烦,不再觊觎我的房产和抚恤金。”

秦淮茹的脸彻底白了,五百块钱,她家砸锅卖铁也拿不出来啊!她“噗通”一声,拉着棒梗和小当跪在了苏晨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晨子,晨子你就发发善心吧!我们家真没那么多钱啊!傻柱他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高抬贵手,饶了他这一回吧!”

棒梗也学着他妈的样子,挤出几滴眼泪,小当则吓得哇哇大哭。

贾张氏见秦淮茹跪下,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拍着大腿哭嚎:“哎哟喂,没天理了啊!这小畜生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吧!”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苏晨小子,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是一个院的,何必把事做绝呢?”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在易中海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

苏晨看着眼前这上演的一幕幕苦情戏和倚老卖老的戏码,心中毫无波澜。他知道,对付这些禽兽,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老太太,不是我把事做绝,是他们欺人太甚。”苏晨语气平静,却异常坚定。

“我父母尸骨未寒,他们就想霸占我的家产,还伙同傻柱将我打成重伤。如果今天我不强硬一点,以后还不知要受多少欺负。这五百块钱,是让他们买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我苏晨,不是好欺负的!”

聋老太太还要再说什么,却被苏晨坚定的眼神顶了回去。

易中海看着眼前这僵局,心中焦急万分。傻柱要是在里面待久了,工作肯定不保,他养老的指望就彻底落空了。

而且,苏晨这小子今天把话挑明了,他一大爷的声望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权衡利弊之下,易中海咬了咬牙,心中滴血。他知道,今天这钱,不出也得出。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在地上撒泼的贾张氏,又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秦淮茹,最后目光落在苏晨身上,声音沙哑地说道:“五百块太多了,我们……我们凑不出那么多。最多……最多两百块,外加五十斤粮票!”

苏晨看着易中海那副肉痛的表情,心中暗爽。他知道,这已经是易中海的底线了。

“两百块,五十斤粮票,可以。”苏晨点头,“另外,道歉,必须当众道歉。”

易中海闭了闭眼,他艰难地点了点头:“好。”

他转过身,对秦淮茹和贾张氏低吼道:“还不快给苏晨道歉!”

贾张氏还想撒泼,被易中海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秦淮茹拉着贾张氏,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对着苏晨低下了头:“晨子,对不起,是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贾张氏则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几句,算是道了歉。

易中海让人去取钱和粮票,很快,两百块现金和五十斤全国粮票交到了苏晨手中。

苏晨接过钱和粮票,当着众人的面仔细点了点,确认无误后,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笔墨伺候,我写谅解书。”

很快,谅解书写好,苏晨递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接过那张薄薄的纸,却感觉重如千钧。他脸色铁青,一句话也没说,拿着谅解书,转身就急匆匆地朝院外走去。

看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苏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再次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在易中海家门口,挫败其算计,并使其遭受重大损失,符合签到条件,是否签到?

易中海家门口?苏晨看了一眼不远处易中海紧闭的房门,刚才的谈判确实离他家门口不远。

“签到!”苏晨心中默念。

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技能:看破人心(初级)!

看破人心(初级):宿主可以模糊感知到他人对自己散发出的强烈情绪(如善意、恶意、贪婪、嫉妒等)以及大致意图。

看破人心?这个技能,有点意思!

苏晨眼神闪烁,今天这一番折腾,总算是把眼前的危机暂时解决了,还狠狠地敲了易中海和贾家一笔。

不过,他知道,这事儿不算完。易中海吃了这么大的亏,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傻柱出来后,恐怕也不会安分。


派出所里,傻柱何雨柱正蹲在角落,垂头丧气,手腕上戴着手铐的红印子还没消。

他这辈子,除了小时候卖包子被溃兵追过,哪受过这种待遇?

“何雨柱,出来吧。苏晨同志已经出具谅解书了。”民警打开了临时羁押室的门。

傻柱猛地抬头,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即是屈辱和不甘。

易中海黑着脸,办完了手续,领着傻柱往外走。一路上,易中海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傻柱几次想开口,看到易中海那死了爹妈似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

回到轧钢厂,厂领导已经知道了这事。傻柱打人,虽然对方谅解,但影响恶劣,一个全厂通报批评、记大过处分是跑不了的。

食堂大师傅的位置,暂时还保留着,但风言风语已经起来了。

当傻柱顶着一头乱发,衣服皱巴巴,眼神躲闪地跟着易中海踏进四合院的时候,院里那些原本还在议论纷纷的邻居们,声音一下子小了许多,但目光却齐刷刷地投了过来,像看什么稀奇动物。

那目光里,有好奇,有鄙夷,有幸灾乐祸。

傻柱何曾受过这种待遇?他以前在院里,那是横着走的角色,谁敢不正眼瞧他?此刻,他只觉得脸皮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他一眼瞥见了站在自家门口,正慢条斯理收拾着什么的苏晨。

“苏!晨!”

傻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那股子在派出所和厂里憋了一路的邪火,轰的一下就顶上了脑门,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作势就要冲过去。

“柱子!你给我站住!”易中海一把死死拽住傻柱的胳膊,厉声喝道。他可不想傻柱刚出来又惹事。

秦淮茹也闻声从屋里扑了出来,她眼圈还是红的,一把抱住傻柱另一条胳膊,带着哭腔:“柱子,柱子你可别冲动啊!刚出来,可不能再进去了!”

“他妈的!老子今天非弄死这小王八蛋不可!”傻柱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了,双臂用力想甩开易中海和秦淮茹,那股子蛮劲,让易中海都有些吃力。

苏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不紧不慢地整理着门前的一小块空地,仿佛院里的剑拔弩张与他无关。

“何雨柱,你想清楚!”易中海压低了声音,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再动手,谁也保不了你!工作不想要了?还想不想在轧钢厂待了? ”

这几句话,像几盆冰水,兜头浇在了傻柱的怒火上。他挣扎的力气小了些,但胸膛依旧剧烈起伏,眼神死死盯着苏晨,目光里充满怨毒。

秦淮茹在一旁哭哭啼啼地劝:“傻柱,听一大爷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事儿……这事儿咱们从长计议,啊?”

傻柱喘着粗气,眼神凶狠,但终究没再往前冲。他知道易中海说的是实话,今天苏晨这小子邪性得很,真再闹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哼!”傻柱从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甩开秦淮茹的手,恶狠狠地瞪了苏晨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给老子等着!

然后,他一头扎进了自己家里,“哐当”一声把门摔得震天响。

苏晨这才缓缓直起身,他脑海中,那看破人心(初级)的技能悄然发动。

一股浓烈到几乎化不开的怨恨和暴戾之气,正从傻柱家门缝里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清晰地传递到他的感知中。那意图很明确:报复,不惜一切代价的报复。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苏晨心中暗道,对傻柱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只有把他彻底打怕,打服,他才能老实。

院子里,贾张氏从自家窗户缝里看着这一切,见傻柱吃了大亏,还被易中海和秦淮茹死死拦住,气得直哆嗦。

她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跳出来指着苏晨的鼻子骂街了,警察上门抓人的场景,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但不敢明着骂,不代表她心里不恨。

“杀千刀的小畜生……不得好死的玩意儿……早晚让雷劈死……”贾张氏躲在屋里,压低了声音,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苏晨。

苏晨没理会院里众人各异的目光,转身回了自己屋。

刚关上门,系统的声音就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位于特殊地点“傻柱家门口”,且傻柱对宿主产生强烈报复心理,符合签到条件,是否签到?

傻柱家门口?

苏晨微微挑眉,这系统还真是会挑地方。刚才傻柱回来,他确实站在自家门口,离傻柱家门口也就几步路的距离。。

他等了一会儿,估摸着院里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傻柱也应该在屋里生闷气,易中海和秦淮茹估计也在劝他。

夜色渐深,四合院里逐渐安静下来。

苏晨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门,像一只狸猫般,轻手轻脚地来到傻柱家门口。傻柱家屋里还亮着昏暗的灯光,隐约能听到秦淮茹低低的啜泣声和易中海压着火气的训斥声。

苏晨贴着墙根,确认无人注意,心中默念:“签到!”

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技能:八极拳(精通)!

八极拳(精通)!

苏晨心中一喜!格斗精通只是让他拥有了不错的格斗本能和技巧,而这八极拳,可是实打实的国术!“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其刚猛暴烈的风格,最适合近身搏杀。

精通级别,意味着他已经掌握了这门拳法的大部分精髓,足以应付大多数突发情况。

他迅速回到自己屋里,反锁好门。

苏晨轻轻一握拳,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感觉油然而生。他走到屋子中央,深吸一口气,按照脑海中涌现出的八极拳法,缓缓拉开一个架势。

顶、抱、担、提、挎、缠、靠!

一招一式,虽然是初次演练,却行云流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沉稳与刚猛。

“好!太好了!”苏晨收势而立,眼中精光一闪。

有了这精通级别的八极拳,别说一个傻柱,就是再来三五个,他也有信心轻松应对。

“傻柱,易中海,贾家……”苏晨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你们最好安分一点。”


自从那天狠狠敲了易中海和贾家一笔,又得了八极拳傍身,苏晨的日子舒坦了不少。

那两百块钱和五十斤粮票,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小数目。

他托人换了些紧俏的工业券和布票,添置了些生活必需品,屋里屋外都拾掇得焕然一新。

更重要的是,他有了签到系统这个作弊器,时不时能签到一些后世的营养品调理身体。

不过几天功夫,苏晨原本因长期营养不良而略显苍白的面色,变得红润起来,眼神也更加清亮有神。

这天中午,苏晨从空间里取出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足有两斤重。这可是正经的猪肉,不是市面上那些边角料。

他打算做一锅红烧肉,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很快,苏晨家的小厨房里就飘出了浓郁的肉香味。那肉块在锅里“咕嘟咕嘟”地炖着,酱红色的汤汁翻滚,香气霸道地钻出窗户缝,飘散到整个四合院。

这年头,肚子里都缺油水,谁家要是能炒个肉片,那香味都能引得半个院子的人伸长脖子,苏晨这直接炖红烧肉,还是这么大一块,那威力可想而知。

“妈,什么味儿啊?好香啊!”棒梗吸溜着鼻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扒着窗户使劲往外瞅。

贾张氏本来在屋里纳鞋底,闻到这股子勾魂的肉香,手里的针线活儿也干不下去了。她那双三角眼滴溜溜一转,心里那点贪婪的小火苗又噌噌往上冒。

“香!香死老婆子了!肯定是苏家那小王八蛋在吃独食!”贾张氏骂骂咧咧地站起身,“不行,我得去看看,这小子发了笔横财,也不知道孝敬孝敬长辈!”

秦淮茹正在给小当喂糊糊,闻言皱了皱眉:“妈,您消停点吧,苏晨刚把他和傻柱的事了了,您别又去招惹他。”

“招惹他怎么了?他爹妈死了,我这个当长辈的关心关心他,让他拿点肉出来给棒梗他们尝尝鲜,有错吗?”贾张氏脖子一梗,理直气壮。

说完,也不管秦淮茹的劝阻,贾张氏扭着她那肥硕的身子就出了门,直奔苏晨家。

苏晨刚把炖好的红烧肉盛出来,满满一大海碗,肉块颤巍巍,油光锃亮,香气更是扑鼻。他正准备关门享受,就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果然是贾张氏。

贾张氏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红烧肉,哈喇子都快滴下来了:“哎哟,苏晨啊,做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闻着就馋人!”

苏晨面色平静:“贾张氏有事?”

“也没啥大事,”贾张氏搓着手,脸上挤出菊花似的笑容,“这不是闻着你家肉香嘛,棒梗他们几个孩子也好久没沾荤腥了,你看……你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是不是匀点给孩子们尝尝?也算你这个当叔叔的心意。”

苏晨心中冷笑,这贾张氏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

“贾大妈,我父母刚过世,按规矩,我还得守孝呢。这肉,是我一个朋友看我可怜,特意送来给我补身体的。您也知道,我前阵子被打得差点没命,大夫说得好好养着。”苏晨慢条斯理地说着,堵得贾张氏哑口无言。

提守孝,提被打,贾张氏那点倚老卖老的借口顿时站不住脚了。

“再说了,”苏晨话锋一转,眼神带着一丝玩味,“这肉是我朋友送的,我可做不了主。而且,我这人嘴刁,吃剩下的东西不习惯。”

“您要是真想让棒梗他们吃肉,不如让傻柱在食堂里多想想办法?他不是最会疼人吗?”

这话直接把贾张氏的脸皮给撕了下来。傻柱刚因为苏晨的事被抓进去,还赔了钱,现在苏晨又拿傻柱说事,这不是明摆着打她的脸吗?

贾张氏气得脸红脖子粗,想骂人,但想起苏晨报警抓傻柱的狠劲,又有些发怵,只能指着苏晨“你你你”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悻悻地跺了跺脚,扭头走了。

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脸色有些复杂。

她也闻到肉香了,心里也想让孩子们尝尝,但她比贾张氏要脸面,她轻轻叹了口气,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苏晨,我妈她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

苏晨淡淡一笑,没接话,直接关上了门。对秦淮茹这种段位的白莲花,无视就是最好的应对。

院子里,三大爷阎埠贵也被肉香勾引过来了。他背着手,踱到苏晨家门口,伸着鼻子闻了闻,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哎,苏晨啊,你这……哪来的肉啊?这年头,肉可是金贵东西。”

苏晨隔着门应道:“三大爷,朋友送的,让我补补身子。”

“哦,朋友送的啊。”阎埠贵眼珠子转了转,还想再套点话,占点小便宜,比如问问是哪个朋友,能不能也送他点。

苏晨却不再出声,摆明了不想多谈。

阎埠贵自讨了个没趣,只能咂咂嘴,心里盘算着苏晨这小子怕是真发了笔小财,以后得留点神。

吃过午饭,苏晨锁好门,准备去附近的废品收购站转转,看看能不能淘换点旧书或者有用的老物件。

刚走到中院,就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是何雨水。

何雨水刚从学校回来,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裤腿短了一截,露出细瘦的脚踝。

她背着一个打着补丁的布书包,低着头,显得有些怯懦。

看到苏晨,她眼神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似乎还有些害怕。

苏晨想起来,这何雨水也是个可怜人。傻柱一门心思接济贾家,对这个亲妹妹却疏于照顾,导致何雨水在家里地位尴尬,吃不饱穿不暖是常事。

他脑海中看破人心的技能微微发动,一股夹杂着委屈、无助、还有一丝对现状不满的情绪,从何雨水身上散发出来,虽然微弱,但很清晰。

苏晨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贯温和的笑容:“雨水,放学了?”

何雨水没想到苏晨会主动跟她说话,愣了一下,才小声地“嗯”了一声。

“你哥……最近没怎么管你吧?”苏晨像是随意地问道。

提到傻柱,何雨水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蚋:“傻哥……他忙。”

“忙着接济秦姐家吧?”苏晨语气平静却像一根针,轻轻扎了何雨水一下,“我瞅着,你哥对棒梗,可比对你这个亲妹妹上心多了,三天两头从厂里带东西给贾家,你呢?在学校吃得饱吗?穿得暖吗?”

何雨水猛地抬起头,眼圈有些发红,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苏晨看在眼里,继续不紧不慢地“点拨”:“雨水啊,你也是大姑娘了,得学会为自己着想,这人啊,都是欺软怕硬的,你越是懂事,越是忍让,别人就越觉得你好欺负,越不把你当回事。”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像是分享什么秘密:“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世上的东西,你不去争,不去抢,那就永远是别人的。”

“你看贾家那棒梗,他想要什么,会哭会闹,他妈秦淮茹会帮他争取,他奶奶贾张氏更是撒泼打滚也要弄到手。结果呢?人家吃香的喝辣的。”

“你再看看你,你哥是你亲哥,他的工资,他的东西,按理说,你这个亲妹妹才最有资格享用。可结果呢?你过的是什么日子?”

何雨水被苏晨这番话说得心头巨震,她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是让她懂事,让她听话,让她让着哥哥,何曾有人跟她说过这些?

“可是……我……”何雨水有些六神无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晨看着她迷茫的样子,继续加码:“雨水,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心地善良。但善良也要有锋芒。有时候啊,这人就得泼辣一点,厉害一点,才能护住自己该得的东西。”

“你哥那个人,吃软不吃硬,也吃硬不吃软,就看你怎么拿捏了。你想想,要是你真豁出去了,在院里闹一场,说你哥苛待亲妹妹,把好东西全给了外人,让院里人评评理,甚至闹到厂里去,让他丢丢人,你说他会不会怕?”

“再狠一点,”苏晨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蛊惑,“俗话说,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法子虽然不好听,但有时候,对付某些人,还真就管用。”

“你得让他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再不把你当回事,你就让他鸡犬不宁。他要面子,他怕麻烦,到时候自然会掂量掂量。”

何雨水听得目瞪口呆,苏晨说的这些,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当然,我这也就是瞎说,具体怎么做,还得你自己拿主意。”苏晨话锋一转,又恢复了那种置身事外的淡然,“我就是觉得,你一个女孩子,活得太憋屈了,替你不值。”

说完,苏晨不再多言,冲何雨水点了点头,便转身朝院外走去。


傻柱被苏晨送进去又灰头土脸地出来,还在厂里挨了个处分,这事儿在四合院里掀起的波澜还没平息,最高兴的莫过于许大茂。

这天下午,许大茂在院里晃悠,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眼睛时不时往傻柱家那边瞟,嘴角那丝幸灾乐祸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傻柱是他死对头,看傻柱吃瘪,他比三伏天喝冰镇酸梅汤还舒坦。

“哎哟,苏晨兄弟,忙着呢?”许大茂眼尖,瞧见苏晨从屋里出来,立马凑了上去,脸上堆满了笑,那热情劲儿,活像见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苏晨对许大茂这号人,心里明镜似的。无利不起早,突然这么热情,指定没安好心。他面上不动声色:“许哥有事?”

“嗨,没事儿,就是瞧着苏晨兄弟你这几天气色不错,”许大茂上下打量着苏晨,啧啧称奇,“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兄弟你这手腕,可真够硬的,连易中海那老家伙都栽你手里了,佩服,佩服!”

他这话,半是恭维,半是试探。苏晨那点破事,院里谁不知道?傻柱和易中海吃了大亏,这苏晨,可不是个善茬。

苏晨微微一笑:“许哥说笑了,我就是个普通人,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对对对,就该这样!”许大茂一拍大腿,压低了声音,“兄弟,不是我说,这院里啊,有些人就是欠收拾!尤其是那傻柱,整天耀武扬威的,早看他不顺眼了!你这次可是替大伙儿出了口恶气!”

苏晨心中冷笑,这许大茂挑拨离间的本事倒是不小。他脑海中看破人心的技能悄然运转,一股混杂着幸灾乐祸、拉拢、以及对傻柱的浓浓恶意的念头,从许大茂身上清晰传来。

“许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苏晨语气平淡,不接他的话茬。

许大茂见苏晨不冷不热,也不恼,眼珠子一转,笑道:“兄弟,今儿我弄了点好东西,晚上到我那儿喝两盅?咱们哥俩好好聊聊。”

去许大茂家?苏晨心中一动。这可是个签到的好机会。

“行啊,”苏晨应了下来,“那就叨扰许哥了。正好我这儿也得了瓶酒,一直没机会喝,晚上带过去,咱们尝尝。”

说着,苏晨回屋,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瓶包装朴素但瓶身晶莹的白酒。这酒是上次签到得的。

傍晚时分,苏晨提着酒,来到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家在后院,收拾得比一般人家利索些。一进门,许大茂就热情地招呼:“快进来,苏晨兄弟,就等你了!”

屋里光线不算明亮,一个身影从里屋走了出来。苏晨抬眼看去,不由得微微一怔。

那是一个约莫二十三四岁的女子,穿着一件素雅的碎花布拉吉,剪着齐耳的短发,皮肤白皙,眉眼清秀,带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

她不像院里其他女人那样咋咋呼呼,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文静与雅致,与这四合院的烟火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便是娄晓娥了。

苏晨心中暗道。

“晓娥,这是苏晨兄弟,我跟你提过的。”许大茂得意地介绍,又对苏晨道:“这是我媳妇,娄晓娥。”

“苏晨同志,你好。”娄晓娥的声音也轻轻柔柔的,她朝苏晨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好奇。

苏晨能感觉到,娄晓娥对自己散发出的情绪,没有恶意,只有些微的探究。

“嫂子好。”苏晨回以礼貌的微笑,将手中的酒递过去,“初次登门,一点小意思。”

许大茂一看那酒瓶,眼睛都直了:“哎哟,苏晨兄弟,你这太客气了!这酒……看着就不一般啊!”他平时放电影,也算见过些场面,这酒瓶子看着就比他珍藏的那些好酒要上档次。

娄晓娥也看了一眼那酒,目光在苏晨脸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对他这份厚礼有些意外。

很快菜就上齐了,一盘花生米,一盘拍黄瓜,还有一盘许大茂吹嘘了半天的“硬菜”——醋溜白菜,外加一小碗炒鸡蛋。

虽然简单,但在眼下这年头,也算是不错了。

许大茂打开苏晨带来的酒,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连娄晓娥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好酒!真是好酒!”许大茂给自己和苏晨都满上一杯,端起来对着苏晨:“苏晨兄弟,别的咱不多说,为了咱们这缘分,干一个!”

苏晨端起酒杯,浅酌一口,酒液入喉,绵长醇厚,果然是佳酿。

饭桌上,许大茂的话匣子就没合上过。

从他在厂里放电影多受欢迎,到他跟领导关系多铁,再到他怎么挤兑傻柱,吹得天花乱坠,唾沫星子横飞,时不时还要拉上苏晨,说以后哥俩联手,肯定能把傻柱治得服服帖帖。

苏晨只是含笑听着,偶尔附和两句,目光却时不时会与娄晓娥对上。娄晓娥话不多,多数时候是安静地听着,偶尔被许大茂的吹嘘逗得嘴角微弯,但那笑意似乎总带着一丝无奈。

许大茂显然是想在苏晨和娄晓娥面前好好表现一番,酒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没多久,舌头就大了,眼神也开始迷离。

“兄弟……嗝……我跟你说……傻柱那孙子……早晚……嗝……栽我手里……”许大茂说着说着,脑袋一歪,直接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许大茂粗重的鼾声。

娄晓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歉意地对苏晨说:“苏晨,真不好意思,他这人……就爱逞能,一喝多就管不住自己。”

“许哥性情中人。”苏晨淡淡一笑,并不在意。他看了一眼天色,“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多谢娄姐款待。”

“我送送你。”娄晓娥起身。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晚风微凉,吹散了屋里的酒气。

“苏晨,”娄晓娥走到院门口,停下脚步,月光下,她的脸庞更显柔和,“今天……谢谢你的酒。”

“娄姐客气了。”苏晨看着她,月光映照下,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盛着一汪清泉。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微妙的气氛在悄然滋生。

“以后……有空常来坐坐。”娄晓娥说完,似乎觉得有些不妥,脸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随即又补充道,“许大茂他人不坏,就是嘴碎了点。”

苏晨笑了笑,没接这话,只是点了点头:“娄姐请回吧。”

目送娄晓娥转身进屋,苏晨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站在许大茂家紧闭的房门前,心中默念。

叮!检测到宿主位于特殊地点“许大茂家门口”,许大茂试图拉拢宿主,符合签到条件,是否签到?

“签到!”

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技能:电影放映技术!

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魅力值+5点!

电影放映技术?这倒是个有用的技能,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放映员可是个吃香的职业。至于魅力值……苏晨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苏晨到了接班的年纪,这事儿在四合院里早就不是秘密。

他父母都是轧钢厂的,父亲还是厂医,这接班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具体接什么岗,院里人却议论纷纷。

“苏家小子,怕是也就接个普通工人的班吧?他那身子骨,看着文文弱弱的,干不了重活。”

“可不是,他爸妈都没了,厂里能给他个班就不错了,还想挑三拣四?”

“要我说啊,八成是去哪个车间当学徒,熬几年资历。”

这些闲言碎语,苏晨听在耳里,并不在意。

这日,苏晨拿着街道办开具的证明和户口本,以及父亲留下的工作证件,前往轧钢厂办理接班手续。

刚进厂区,还没到人事科,就迎面遇上一个人。

“哟,这不是苏晨吗?”来人正是二大爷刘海中,他挺着个官架子十足的肚子,双手背在身后,眯着眼睛打量苏晨,语气带着几分居高临下,“今儿个来厂里,有事啊?”

刘海中最近在车间里刚提了个小组长,官瘾正浓,总想在院里人面前显摆自己的权力。

见苏晨一个人过来,估摸着是来办接班手续,心里便活泛开了。这苏晨前些天刚让易中海和贾家吃了大亏,他刘海中要是能在这小子面前拿捏一下,那威信岂不是噌噌往上涨?

“二大爷,我来办接班手续。”苏晨语气平静,不卑不亢。

“哦,接班啊。”刘海中拉长了调子,摸着下巴,一副领导派头,“年轻人,进厂踏踏实实干是好事。不过啊,这厂里的活,可不像在家里那么轻松,你这小身板,得多锻炼锻炼。”

“这样吧,我跟人事科打个招呼,把你安排到翻砂车间去,那里最锻炼人,保准不出半年,让你壮得跟牛犊子似的!”

翻砂车间?那可是全厂最苦最累的活,粉尘大,噪音大,夏天热得像蒸笼,把苏晨安排到那儿,这不是明摆着要给他个下马威吗?

院里几个恰好路过的工人,听到这话,都朝苏晨投来同情的目光。

苏晨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没听出刘海中话里的刁难:“多谢二大爷关心。不过,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他从随身的布包里,不紧不慢地取出一张折叠好的介绍信,递了过去:“这是我爸生前的工作岗位,我这次来,是接我爸厂医的班。”

厂医?!

刘海中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他难以置信地接过介绍信,展开一看,那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苏晨接替其父苏建国,任轧钢厂医务室医生一职,下面还盖着鲜红的公章。

“这……这怎么可能?”刘海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拿着介绍信的手微微颤抖。

他做梦也没想到,苏晨接的竟然是厂医的班!那可是技术岗,轻松体面,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去的岗位!

周围看热闹的工人也是一片哗然。

“什么?苏晨接他爸厂医的班?”

“乖乖,那可是好差事啊!不用风吹日晒,还受人尊敬!”

“刘海中这下可踢到铁板了,想拿捏人家,结果人家是个大夫!”

刘海中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想在苏晨面前耍官威,结果人家直接亮出了王炸,把他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晨收回介绍信,微微颔首:“二大爷,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去人事科报到了。”

说完,也不再看刘海中那张五彩斑斓的脸,径直朝人事科走去。

刘海中站在原地,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周围那些若有若无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他这官威,没耍成,反倒丢了个大脸!

苏晨接班当厂医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轧钢厂传开,随后又传回了四合院。

院里众人听闻,皆是目瞪口呆。

“厂医?苏晨那小子成了厂医?”三大爷阎埠贵手里的算盘珠子都拨错了。

“我的乖乖,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秦淮茹正在水池边洗衣服,听到这消息,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眼神复杂。她原以为苏晨顶多就是个普通工人,没想到人家一步到位,成了吃技术饭的。

贾张氏在屋里听见外面的议论,气得直拍大腿:“厂医怎么了?厂医就能不孝敬长辈了?发了财忘了本的小王八蛋!”她虽然嘴上骂着,但心里也清楚,厂医的地位和普通工人可不一样,以后想再拿捏苏晨,怕是更难了。

此时,轧钢厂医务室。

苏晨办完了所有手续,正式成为了轧钢厂的一名医生。

他父亲苏建国生前医术不错,在厂里口碑也很好,医务室的老同事对他这个接班的儿子,倒也客气。

刚安顿下来没多久,就有人来通知,李副厂长要见他。

李副厂长,全名李爱民,主管厂里的后勤和医疗保障,是个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人。

“你就是苏晨同志吧?苏建国同志的儿子?”李副厂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打量着苏晨,语气温和。

“是的,李厂长。”苏晨应道。

“坐吧。”李副厂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父亲生前,是我们厂里的好同志啊,医术精湛,任劳任怨。他走得突然,我们都很痛心。”

一番公式化的开场白后,李副厂长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苏晨同志,我听说,你父亲生前,对一些祖传的方子颇有研究,尤其是在调理身体、强身健体方面,很有心得。他是不是……留下了一些特别的药方?”

苏晨心中一动,他父亲确实喜欢捣鼓些中草药,也有些家传的方子,但要说特别,似乎也没有。

不过,李副厂长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显然是有所指。

“我父亲生前确实对中医有些研究,”苏晨斟酌着说道,“也留下了一些手札和药方,只是我学艺不精,还没来得及仔细整理。”

“哦?”李副厂长眼睛一亮,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那你父亲……有没有跟你提过一种……嗯,就是那种,能让人精神焕发,延年益寿,特别是……对某些方面,有奇效的药?”

他一边说,一边隐晦地比划了一下。

苏晨何等聪明,再结合李副厂长那暧昧的眼神,瞬间就明白了。这李副厂长,怕是惦记着他父亲可能留下的壮阳药之类的东西。

这个年代,生活压力大,营养跟不上,很多人在那方面都有些力不从心。

李副厂长这个年纪,正是上有老下有小,工作压力也大的时候,有这方面的需求,倒也正常。

苏晨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系统仓库里,之前有一次签到获得的一小瓶“现代版蓝精灵”!

当时他还觉得这玩意儿在这个年代没什么用,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

那药丸是现代科技的产物,效果自然比那些土方子强上百倍,而且见效快,副作用小。

“李厂长,”苏晨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带着几分晚辈对长辈的恭敬和一点点神秘,“不瞒您说,家父生前,确实研制过一种特殊的补药。他老人家说,这是他毕生心血所得,能够固本培元,益气强身,对……嗯,某些难以言喻的方面,有非常显著的效果。”

他顿了顿,从随身的布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正是系统出品的“蓝精灵”,只是换了个不那么扎眼的包装。

“家父临终前,特意交代,此药珍贵,不可轻易示人。但感念厂里多年照顾,以及李厂长您对我家的关怀,我特意将这仅存的一点带来了,想孝敬给您。”苏晨将瓷瓶双手奉上。

李副厂长看着那小瓷瓶,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他听苏晨说得神乎其神,又见他如此郑重,心中已信了七八分。

“好,好啊!”李副厂长连声说道,脸上的笑容真诚了许多,“苏晨同志,你这份心意,我领了!你放心,你在厂里,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好好干,你父亲的医术,可不能失传了!”

这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只要这药真有效果,以后苏晨在厂里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苏晨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多谢李厂长栽培!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您和厂里的期望!”

傻柱正在食堂后厨忙活,听闻苏晨不仅接了他爸的班,还成了厂医,并且一来就得到了李副厂长的召见和青睐,气得差点把手里的炒勺给砸了。

“他妈的!这小王八蛋走了什么狗屎运!”傻柱骂骂咧咧,脸黑得像锅底。

他一想到自己因为苏晨,不仅挨了揍,赔了钱,还在厂里记了大过,现在苏晨反而成了体面的厂医,心里那股火就蹭蹭往上冒。

而远在车间的易中海,得知苏晨成了厂医,也是一阵错愕。他原本还盘算着,等苏晨进了车间,自己有的是办法给他穿小鞋,让他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

可现在,人家是厂医,归医务室管,他一个车间钳工,手再长也伸不过去啊!

易中海叹了口气,只觉得胸口堵得慌。这苏晨,就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不仅没被他拿捏住,反而越过越好了。

苏晨回到医务室,心情颇为舒畅。有了李副厂长这座靠山,至少在轧钢厂,他能站稳脚跟了。

至于那瓶蓝精灵,他相信,李副厂长用过之后,自然会明白它的价值。到时候,好处只会更多。


苏晨从轧钢厂医务室出来,天色已近黄昏。

刚踏进中院,一阵压抑的哭泣声和男人不耐烦的呵斥声就传了过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上班,回来就听你嚎丧,烦不烦!”是傻柱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暴躁。

“我……我饿……哥,你都好几天没从食堂带东西回来了……家里的棒子面也快没了……”一个细弱的女声,带着哭腔,正是何雨水。

苏晨脚步一顿,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看来,他那天对何雨水的“点拨”,开始发酵了。

他放慢脚步,走到自家门口,并未急着进去,而是好整以暇地听着隔壁的动静。

只听傻柱怒道:“饿饿饿,就知道饿!棒梗他们不也一样?秦姐家那么困难,我帮衬点怎么了?你个丫头片子,少吃一口能死啊?我看你就是闲的!”

“可是……可是棒梗他们有妈有奶奶疼,我呢?我只有你一个哥……你都快把我当外人了……”何雨水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绝望,哭声也更大了些,“呜呜呜……爹妈要是还在,我哪会受这种气……”

“嘿!你这死丫头,还学会顶嘴了是吧?”傻柱的火气更盛,“我看你是皮痒了!苏晨那小子前几天刚闹完,你又来?这院里还有没有安生日子了!”

苏晨听着,心中暗笑。傻柱这脑子,果然还是那副德性。

这时,秦淮茹那特有的温柔嗓音响了起来,带着几分关切:“柱子,你少说两句,雨水还是个孩子呢。雨水啊,别哭了,你哥也是心疼你,就是嘴笨不会说。你看你哥多不容易,一个人撑着这个家,还要帮衬我们家,你该懂事点,别给你哥添乱了。”

这话听着是劝和,实则句句都在往何雨水心上扎刀子。什么叫别给你哥添乱?合着她何雨水挨饿受委屈,就是懂事了?

紧接着,贾张氏那尖利刻薄的声音也插了进来:“就是!我看这丫头片子就是个白眼狼!傻柱好吃好喝供着她,她倒好,还不知足!我看就是苏家那小王八蛋教唆的,不然她哪有这个胆子!”

贾张氏这嘴,永远不让人失望,屎盆子扣得又快又准。

苏晨在自家门口听着,眼神微眯。这贾家婆媳,一唱一和,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屋里的何雨水被这么一激,哭声反而小了下去,但那压抑的抽泣,更让人觉得揪心。

突然,“哇”的一声,何雨水像是积攒了所有的力气,嚎啕大哭起来,紧接着是房门被猛地拉开的声音。

何雨水披头散发,满脸泪痕地冲到了院子里,直接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哭嚎:“我不活了!我没法活了啊!亲哥不要我了,要把我饿死了啊!爹啊,妈啊,你们怎么走得这么早啊,留下我一个人受这种罪……”

她这一嗓子,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把院里的人都给惊动了。

“哎哟,这是怎么了?”

“傻柱家又闹什么呢?”

左邻右舍纷纷探出头来,很快,中院就围拢了不少人。

傻柱黑着一张脸追了出来,指着何雨水骂道:“何雨水!你给我起来!丢不丢人!”

秦淮茹也赶紧跟了出来,脸上带着焦急,想去拉何雨水:“雨水,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别让邻居们看笑话。”

贾张氏则叉着腰,站在门口骂道:“哭什么哭!装可怜给谁看呢?没良心的小娼妇!”

苏晨倚在自家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大戏,看来,这丫头是真的被逼到份上了。

许大茂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个搪瓷缸子,里面晃荡着半缸子水。他一见这阵仗,眼睛都亮了,唯恐天下不乱地凑上前去。

“哎哟喂,傻柱,你这是干嘛呢?怎么又把你亲妹妹给欺负哭了?”许大茂咂咂嘴,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说傻柱啊,你对贾家那可真是掏心掏肺,对自己亲妹妹就这么狠心?这传出去,人家还以为你傻柱虐待妹妹呢!”

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许大茂!你少在这儿放屁!”傻柱气得脖子都粗了,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道,“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管!”

“我这不是关心邻居嘛,”许大茂嘿嘿一笑,转向围观的众人,“大伙儿都来评评理,有这么当哥的吗?自己妹妹饿得面黄肌瘦,他倒好,天天从食堂大包小包往贾家拎,这叫什么事儿啊?”

许大茂这一番话,成功地将傻柱推到了风口浪尖。

“就是啊,傻柱,雨水可是你亲妹妹。”

“孩子饿成这样,是挺可怜的。”

秦淮茹见状,连忙打圆场:“大茂,你别跟着添乱了,柱子不是那样的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何雨水哭得更凶了,指着傻柱,声音嘶哑地控诉,“他就是偏心!他心里只有秦淮茹他们家!我这个妹妹在他眼里,连根草都不如!我要饿死了,他都不管我!呜呜呜……我要去街道办告他!告他遗弃亲妹妹!”

“去街道办告状?”这话一出,院里顿时一片哗然。这年头,闹到街道办,那可是大事了。

傻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妹妹,今天竟然敢说出这种话。

就在这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咳嗽传来,易中海背着手,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眉头紧锁。

“都吵吵什么?像什么样子!”易中海沉声喝道,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何雨水身上,“雨水,起来说话。有什么委屈,跟一大爷说,一大爷给你做主。”

他试图用自己一大爷的威信来压下此事。

何雨水却哭得更加凄厉:“一大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哥他……他真的不管我死活了!他宁愿把吃的给外人,也不给我一口!我快饿死了,呜呜呜……”

她一边哭,一边重复着要去街道办告状。

易中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没想到何雨水这次这么犟,连他的话都不听了。

这要是真闹到街道办,他这个一心想维护四合院和谐的一大爷,脸上也无光。

“胡闹!”易中海脸色一沉,“傻柱,雨水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能让她饿着?赶紧带雨水回去,好好劝劝!”

傻柱被易中海训斥,心里憋屈,但也不敢顶嘴,只能闷声道:“我知道了,一大爷。”

他想去拉何雨水,何雨水却猛地甩开他的手,哭喊道:“我不回去!回去也是挨饿!我要去街道办!让街道办的领导给我评评理!”

就在场面僵持不下的时候,二大爷刘海中也挺着肚子凑了上来,官瘾又犯了。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刘海中扯着嗓子喊道,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傻柱!你看看你做的这叫什么事?连自己的亲妹妹都照顾不好,你还算什么男人?简直是给我们四合院丢脸!”

他指着傻柱,唾沫横飞,似乎想通过呵斥傻柱来彰显自己二大爷的官威。

许大茂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时不时还煽风点火一句:“就是就是,二大爷说得对!”

院子里乱成一锅粥,哭声、骂声、劝解声、指责声混杂在一起。

苏晨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心中冷笑。这四合院,真是个藏污纳垢的好地方,一点小事就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不过,何雨水这丫头经过点拨,倒是比他预想的更有爆发力。

易中海眼看场面越来越失控,何雨水铁了心要去街道办,额头上都见了汗。

他知道,今天这事,要是不给何雨水一个满意的答复,怕是难以善了了。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喊道:“都别吵了!”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不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易中海脸色凝重,沉声道:“雨水,你先别激动。既然你说傻柱亏待了你,那咱们就在院里把这事说清楚!”

“今天晚上,召开全院大会,让大伙儿都来评评理!如果傻柱真的做错了,我这个一大爷,一定让他给你个交代!”

全院大会?

傻柱脸色铁青,他知道,一旦开全院大会,他今天这人是丢定了。

秦淮茹也是一脸担忧,轻轻拉了拉傻柱的衣袖。

何雨水听到要开全院大会,哭声渐渐止住了。她擦了擦眼泪,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她抬起头,看着易中海,声音带这些些沙哑:“好!开全院大会!”

苏晨站在自家门口,将何雨水那决绝的眼神尽收眼底,这丫头,总算开窍了。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引导关键剧情人物何雨水觉醒反抗意识,四合院剧情线发生重大偏转,符合特殊签到条件,是否签到?

苏晨心中一动。

“签到!”


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奖励:生活物资大礼包一份(内含精米100斤,白面100斤,猪肉20斤,鸡蛋200个,高级水果糖10斤)!

奖励清单在眼前浮现,精米白面,猪肉鸡蛋,还有水果糖。苏晨嘴角微动,日子有了盼头。他心念一动,物资便消失在眼前。

傍晚,苏晨家中。

窗外院子里人声渐起,大会将开。苏晨收拾妥当,迈步走出。

各家小板凳、马扎围成一圈,院子中央聚起人影。

易中海坐在上首,脸绷紧,嘴唇抿成一条线。刘海中、阎埠贵分坐两旁。刘海中挺着肚子,阎埠贵推了推眼镜。

傻柱垂头站在一边,没了平日的嚣张。秦淮茹在他身旁,目光时不时瞟向傻柱。

贾张氏坐在秦淮茹身后,脸拉长,嘴里小声嘀咕。

何雨水独自站在另一边,小脸发白,旧衣穿在身上。她眼神明亮,带着一股决绝。

苏晨找了角落坐下,目光扫过众人。他像是看戏。

“咳!”易中海重重咳嗽一声,试图压下院里议论声,“今天召集大家开这个全院大会,就是为了解决何雨柱和他妹妹何雨水之间的事情!”

他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响起。

“哎哟,一大爷,这事儿可不小啊!”

“光咱们院里说不够。这都快是虐待家庭成员了!我特地去了趟街道,把王主任请来了!领导在,才能秉公处理!”

许大茂话音未落,院门口走进两人。为首的中年妇女,五十上下,穿朴素干部服,面容严肃,眼神锐利。

她是街道办王主任,她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干事,手里拿着笔记本和钢笔,表情同样严肃。

易中海的脸瞬间变色。他瞪着许大茂,声音里带着怒火和慌乱:“许大茂!你怎么把王主任请来了?这点小事,院里自己解决就行了!不是给街道添麻烦吗?”

王主任目光扫过院里众人,停在易中海脸上,声音沉稳:“易中海同志,话不能这么说。群众利益无小事!家庭矛盾处理不好,会引发问题。我们街道办有责任了解情况,帮助解决困难。”

刘海中眼睛一亮,挺直腰板,清了清嗓子,抢着说:“王主任说得对!我们拥护街道办领导!这事就该让街道主持公道!”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点头附和:“对对对,有王主任在,这事肯定能解决。”

易中海被噎住,说不出话。他脸上青白交加,压下怒火,挤出笑容:“王主任,您里面请坐,喝口水。”

王主任摆手,说:“不用客气,易中海同志。我们在这儿听听,站着就好。”

院里气氛凝重。一场院内矛盾,因王主任到来,升级了,傻柱额头渗出汗珠。

这时,一直沉默的何雨水突然哭出声。

她摸出一截麻绳,声音嘶哑:“我不活了!哥,你对我这么狠心,我还活着干什么!我今天就死在这儿,让大伙儿都看看,你是怎么逼死亲妹妹的!”

说着,她举起麻绳,作势往老槐树树杈上套。

“雨水!”

“雨水妹子,别干傻事!”

“快!快拦住她!”

近处的邻居惊色,冲上去拉住何雨水。

王主任脸变青,厉声说:“胡闹!快把绳子放下!”

她身后年轻王干事上前一步,目光射向傻柱:“何雨柱同志!你妹妹说的,是不是事实?你作为兄长,就是这么照顾妹妹的?把她逼到要上吊?这个问题,严重了!”

傻柱被这阵仗吓得腿软,脸惨白,嘴唇哆嗦着,结巴辩解:“我……我没有……她……她那是……瞎说……装的……”

苏晨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一句漂亮。

何雨水这丫头,没让他失望,上吊的戏码一出,傻柱解释不清了,这招狠。

秦淮茹见傻柱被问责,心头一紧。

她挤出人群,脸上换上可怜表情,对王主任说:“王主任,您别听雨水瞎说。柱子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平时对雨水挺好的,就是这孩子脾气倔,柱子说话急了点,才误会了。”

“我们家确实困难,柱子心善,平时帮衬我们一些,雨水这孩子小,可能就多想了……”

不等她说完,王主任眼神一凛,语气严肃,打断她的话:“秦淮茹同志,我问你。你刚才说何雨柱同志帮衬你们家,怎么帮衬的?他一个月工资多少?”

“他妹妹何雨水还在上学,需要用钱,他把钱和物都给你们家了,他妹妹怎么办?”

王主任的语气不重,但每一个字都扎在秦淮茹心上。

“还有,作为邻居,你看到何雨柱同志家里有矛盾,有没有及时劝解?有没有向我们街道或者厂里反映?还是说,你从何雨柱同志的‘帮衬’中得了好处,所以乐见其成”

“我……我没有……”秦淮茹被王主任问得脸红白交加,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就是啊,秦淮茹,平时看着老实,没想到……”

“可不是嘛,傻柱工资一大半填贾家窟窿。棒梗他们穿得体面,何雨水饿得面黄肌瘦,这对比明显!”

“啧啧,这算不算破坏兄妹感情,吸血鬼!”

议论声扎在秦淮茹耳朵里,她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主任没理会秦淮茹,目光转向易中海,语气严肃:“易中海同志!你是院里一大爷,院里发生这种事,你也有管理不善的责任!这种虐待亲属、邻里关系不清的歪风邪气,怎么在你们院里滋长的?你这个一大爷怎么当的?”

易中海的脸彻底黑了。他张了张嘴,想辩解,但在王主任目光下,低下了头,声音沙哑:“王主任,您批评的是,我,有责任,我检讨。”

院里气氛压抑。连一大爷都被训斥,其他人噤若寒蝉,不敢喘气。

最终,在王主任的主持下,事情有了处理结果。

傻柱被勒令,从下个月开始,每月必须按时足额将工资一半交给何雨水,不得克扣。

并且,必须当着全院人和街道办领导的面,向何雨水道歉,保证以后尽到兄长责任。

“何雨水同志,你放心,”王主任拉着何雨水的手,语气温和,“以后你哥再敢亏待你,或者有人欺负你,你就直接到街道找我王秀兰,我们街道妇联和办事处,替你做主!”

何雨水含泪点头,声音哽咽:“谢谢王主任!谢谢王主任!”

傻柱耷拉着脑袋,在众人目光注视下,不情愿地挪到何雨水面前,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挤出一句:“雨水,哥错了,以后,哥一定好好照顾你。”

声音小,态度敷衍,但当众道了歉。

秦淮茹名声扫地。王主任虽没直接处理她,但那番话,让她在四合院里经营的形象崩塌。以后,谁还会轻易相信她那副可怜模样?

闹剧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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