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横裴宣的其他类型小说《孤星传:水浒残章张横裴宣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宿元的晋恭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孤星传:水浒残章第一章寒鸦泣血汴梁城汴梁城的深秋,连风都带着碎瓷般的寒意。张横裹紧粗布短打,踩着满地枯黄的梧桐叶,在巷陌间穿梭。远处钟楼传来沉闷的更鼓声,惊起一群寒鸦,黑压压的羽翼掠过残破的城墙,宛如泼墨在铅灰色的天幕上。他在一处破旧的酒肆前停下脚步。“醉仙楼”的匾额歪斜地挂着,酒旗在风中簌簌作响,露出内里褪色的字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内弥漫着陈酒与霉味混杂的气息,零星坐着几个面色阴沉的汉子,皆是腰悬短刃,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张兄弟,可算把你盼来了。”角落里传来沙哑的招呼声。张横循声望去,见一个独眼老者正朝他招手。那人左眼处蒙着黑布,右脸布满狰狞的刀疤,正是昔日梁山泊的“铁面判官”裴宣。张横快步上前,在裴宣对面坐下:“裴大哥,这...
《孤星传:水浒残章张横裴宣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孤星传:水浒残章 第一章 寒鸦泣血汴梁城
汴梁城的深秋,连风都带着碎瓷般的寒意。张横裹紧粗布短打,踩着满地枯黄的梧桐叶,在巷陌间穿梭。远处钟楼传来沉闷的更鼓声,惊起一群寒鸦,黑压压的羽翼掠过残破的城墙,宛如泼墨在铅灰色的天幕上。
他在一处破旧的酒肆前停下脚步。“醉仙楼”的匾额歪斜地挂着,酒旗在风中簌簌作响,露出内里褪色的字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内弥漫着陈酒与霉味混杂的气息,零星坐着几个面色阴沉的汉子,皆是腰悬短刃,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张兄弟,可算把你盼来了。”角落里传来沙哑的招呼声。张横循声望去,见一个独眼老者正朝他招手。那人左眼处蒙着黑布,右脸布满狰狞的刀疤,正是昔日梁山泊的“铁面判官”裴宣。
张横快步上前,在裴宣对面坐下:“裴大哥,这么急着唤我来,可是出了大事?”
裴宣往四周扫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梁山旧部又折了三个。”说着,从怀中掏出三枚锈迹斑斑的铜钱,“他们的尸体旁,都留着这个。”
张横接过铜钱,借着昏黄的油灯细看。铜钱正面刻着“永乐通宝”,背面却是一个诡异的鬼脸,獠牙毕露,眼窝深陷,透着一股森然之气。这鬼脸铜钱,他并不陌生——十年前,正是这玩意儿,拉开了梁山覆灭的序幕。
十年前,梁山好汉受招安后,奉命征讨方腊。归来途中,众人陆续暴毙,死状凄惨。而每具尸体旁,都放着一枚鬼脸铜钱。宋江、卢俊义相继遇害,偌大的梁山泊,瞬间土崩瓦解。幸存者四散逃亡,隐姓埋名,可即便过了十年,那神秘的杀手组织依旧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这伙人就像附骨之疽,阴魂不散。”裴宣恨恨地说,“前几日,‘小温侯’吕方在沧州被人割了首级;三日前,‘打虎将’李忠在应天府被乱箭穿心;昨日,‘云里金刚’宋万的尸体在汴河被人发现,胸口插着三把透骨钉。”
张横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这些人,都是昔日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裴大哥,你可有线索?当年害我们的,究竟是什么人?”
裴宣叹了口气:“十年了,我暗中查访,只知道这伙人自称‘幽冥殿’,势力庞大,朝廷中似乎也有他们的眼线。但具体底细,却始终无从得知。”
正说着,酒肆的门突然被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汉子踉跄着冲了进来。“救……救命……”汉子话未说完,便栽倒在地。张横眼疾手快,上前将人扶起,却见那人后背插着三支淬毒的箭矢,伤口处的皮肉已经发黑。
“是‘没面目’焦挺!”裴宣惊呼。焦挺也是梁山旧部,擅长相扑,为人仗义豪爽。张横撕开焦挺的衣襟,想要查看伤势,却见他胸口用血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一只展翅的乌鸦,爪中握着一枚鬼脸铜钱。
“幽冥殿……”焦挺气若游丝,抓住张横的手腕,“小心……他们的目标……是梁山所有……”话未说完,便断了气。
酒肆内一片死寂。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恐惧与愤怒。张横轻轻合上焦挺的双眼,站起身来,眼神冰冷如霜:“裴大哥,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我们得主动出击,找出幽冥殿的老巢,为兄弟们报仇!”
裴宣沉思片刻,点头道:“你说得对。但幽冥殿深藏不露,想要找到他们谈何容易。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人,或许能帮上忙。”
“谁?”
“‘神行太保’戴宗。”裴宣说,“当年梁山覆灭后,戴宗便隐姓埋名,在应天府开了一家镖局。他消息灵通,人脉广泛,或许能打探到幽冥殿的线索。”
张横心中一喜。戴宗的神行术天下无双,若能得到他的帮助,追查幽冥殿的进度必然会大大加快。“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去应天府。”
裴宣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摊开在桌上:“这是我这些年收集的情报。幽冥殿在各地设有分舵,应天府附近,就有一处。你此去,务必小心。这伙人心狠手辣,手段层出不穷。”
张横仔细查看地图,将分舵的位置牢记于心。“裴大哥放心,不查出幽冥殿的底细,不报兄弟们的血海深仇,我张横誓不罢休!”
当夜,张横收拾行囊,告别裴宣。他背负长剑,头戴斗笠,消失在汴梁城的夜色中。寒鸦的啼鸣声在身后回荡,仿佛为他送行。这一路,注定充满艰险,但为了死去的兄弟,为了揭开当年的真相,他别无选择。
应天府,这座繁华的江南重镇,此刻正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张横并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阴谋与杀机。而幽冥殿,这个神秘的杀手组织,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他自投罗网……
一路南下,官道上行人稀少。张横日夜兼程,饿了就啃几口干粮,困了便在破庙中打个盹。三日后,他终于远远望见了应天府的城楼。夕阳西下,城楼在余晖中显得巍峨壮观,护城河波光粼粼,却难掩张横心中的沉重。
他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稍作休整后,便按照裴宣给的地址,寻找戴宗的镖局。穿过几条热闹的街巷,在一条僻静的胡同口,张横看到了“疾风镖局”的招牌。镖局大门紧闭,门口两个伙计正百无聊赖地坐着。
张横上前抱拳:“劳烦通禀一声,就说故人来访。”
伙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阁下是?”
“就说江州张横求见。”
伙计脸色微变,匆匆进门通报。片刻后,门内传来爽朗的笑声:“贤弟,真是稀客!”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出,正是戴宗。他虽已年近五旬,但精神矍铄,目光如炬。
张横见到戴宗,心中一暖,上前握住他的手:“戴大哥,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好,好!”戴宗拉着张横进了镖局,来到后院的书房,“咱们兄弟,可有十年没见了。快说说,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张横神色凝重,将鬼脸铜钱和梁山旧部接连遇害的事详细说了一遍。戴宗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同样的鬼脸铜钱,重重拍在桌上:“不瞒贤弟,我也收到了这玩意儿。三日前,有人将它放在了镖局门口。”
张横心中一惊:“这么说,戴大哥也被盯上了?”
戴宗点点头:“看来幽冥殿这次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追查他们的下落,多少也有了些眉目。”说着,他从书架上取出一个木盒,里面装满了密密麻麻的情报。
“幽冥殿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庞大。”戴宗一边翻看着情报,一边说道,“他们以各地分舵为据点,渗透到各行各业。朝廷中的一些高官,似乎也与他们有勾结。更可怕的是,他们擅长用毒和易容术,防不胜防。”
张横皱眉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戴宗沉思片刻,道:“应天府的分舵,我已经查到了大致位置,就在城西的一座破庙里。不过,那破庙周围布满机关陷阱,还有高手把守。单凭你我二人,恐怕难以成事。”
“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继续作恶?”张横急道。
“当然不是。”戴宗微微一笑,“我这些年结交了不少江湖义士,其中有几位高手,或许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伙计神色慌张地跑进来:“总镖头,不好了!城东的王掌柜被人暗杀,尸体旁留着一枚鬼脸铜钱!”
戴宗和张横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怒火。幽冥殿果然在应天府动手了,而且动作如此之快。“备马!”戴宗沉声道,“我们去看看。”
三人骑马赶到城东时,现场已经围满了人。王掌柜是戴宗的好友,在应天府经营绸缎生意,为人正直豪爽。此刻,他的尸体横卧在店铺门口,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旁边的地上,一枚鬼脸铜钱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张横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尸体。匕首直插心脏,手法干净利落,显然是高手所为。更诡异的是,王掌柜的双手呈青黑色,显然中了剧毒。“戴大哥,这不仅是刺杀,还是警告。”张横站起身道,“幽冥殿是在向我们示威。”
戴宗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明日,我便召集各路英雄豪杰,商议对策。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将幽冥殿连根拔起!”
夜色渐深,应天府的街道上一片寂静。张横和戴宗骑马返回镖局,却不知,暗处有一双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幽冥殿的杀手,已经悄然行动……
残月如钩,斜挂在应天府城头。张横躺在镖局客房的木榻上,辗转难眠。焦挺临终前的惨状、王掌柜青黑的双手,还有那枚泛着幽光的鬼脸铜钱,在他眼前挥之不去。窗外夜风呼啸,裹挟着几片枯叶拍打在窗棂上,更添几分萧瑟。
忽听窗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张横屏息凝神,悄悄摸出枕下短刀。脚步声在房门外停住,紧接着是极轻的叩门声:“张兄弟,是我。”
张横松了口气,收起短刀开门,见戴宗提着一壶酒立在门口,脸上带着几分疲惫:“睡不着,来和贤弟喝两杯。”
二人席地而坐,戴宗斟满两碗酒:“明日我已广发英雄帖,邀了不少江湖朋友。只是这幽冥殿……”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们既然敢在应天府接连作案,想必早有准备。”
张横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下肚,烧得胸口发烫:“就算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当年梁山一百零八兄弟,如今死伤殆尽,我这条命,早就是捡来的。”
戴宗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要说话,忽闻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两人脸色骤变,同时起身冲向院中。只见一名镖师浑身浴血,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总……总镖头!城西破庙方向,火光冲天!”
张横和戴宗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沉。那破庙正是幽冥殿分舵所在,此时起火,只怕另有阴谋。“备马!”戴宗大喝一声,“叫上所有人,立刻出发!”
夜色中,十余骑快马如离弦之箭,朝着城西疾驰而去。远处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浓烟滚滚直冲云霄。待众人赶到时,破庙已是一片火海,梁柱坍塌,热浪灼人。
“分头找找,看有没有线索!”戴宗喊道。张横翻身下马,在废墟中仔细搜寻。灰烬中散落着几具尸体,皆是黑衣蒙面,胸口插着暗器,看样子是幽冥殿的守卫。突然,他在墙角发现一块烧焦的布帛,上面隐约绣着一只展翅的乌鸦——正是幽冥殿的标记。
“戴大哥,你看!”张横举起布帛。戴宗凑过来,脸色愈发凝重:“这火起得蹊跷,分明是想毁尸灭迹。”
话音未落,忽听身后传来破空之声。张横本能地侧身一闪,三支淬毒的弩箭擦着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残墙。“小心!”戴宗一把将张横拉到一旁,与此同时,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弓弦声,无数弩箭如雨点般射来。
“结阵!”戴宗大喊。众镖师迅速围成一圈,举刀格挡。张横和戴宗背靠背,手中兵器舞得密不透风。黑暗中,数十名黑衣杀手如鬼魅般现身,手中弯刀泛着森冷的寒光。
“杀!”为首的杀手一声暴喝,众人蜂拥而上。张横长剑出鞘,寒光闪过,一名杀手咽喉中剑,惨叫着倒下。他左冲右突,剑招凌厉,每出一剑,必有一人倒下。但杀手越聚越多,众人渐渐陷入苦战。
激战正酣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援兵到了!”一名镖师大喊。张横心中一喜,转头望去,只见数十骑火把照亮夜空,当先一人手持熟铜棍,正是“病尉迟”孙立。
孙立大喝一声,熟铜棍横扫而出,瞬间将几名杀手击飞。他身后跟着“镇三山”黄信、“丑郡马”宣赞等一众好汉,皆是梁山旧部。众人加入战团,局势顿时逆转。黑衣杀手见势不妙,纷纷发出信号,化作鸟兽散。
“别让他们跑了!”张横提剑欲追,却被戴宗拦住:“穷寇莫追,先看看有没有活口。”
众人在废墟中搜寻,终于在一处地窖里发现一名重伤的杀手。那杀手被拖出来时,嘴角溢出黑血,显然服了毒药。孙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幽冥殿的老巢在哪里?”
杀手狞笑一声:“你们……一个都逃不掉……”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
张横看着杀手的尸体,心中怒火中烧:“这群狗贼,死到临头还嘴硬!”
“先回镖局。”戴宗叹了口气,“明日的英雄会,只怕更加凶险。”
次日清晨,疾风镖局内人声鼎沸。“神机军师”朱武、“圣水将”单廷珪、“神火将”魏定国等各路英雄豪杰齐聚一堂。众人看着桌上的鬼脸铜钱和烧焦的布帛,脸色凝重。
“幽冥殿如此嚣张,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朱武扫视众人,沉声道,“但对方势力庞大,又擅长阴谋诡计,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还议什么!霹雳火”秦明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叮当作响,“当年梁山兄弟为朝廷出生入死,却落得这般下场。今日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将幽冥殿踏平!”
众人纷纷附和,群情激愤。戴宗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秦兄弟说得对,但我们不能盲目行动。据我所知,幽冥殿在应天府的分舵虽然被毁,但他们在城南还有一处隐秘据点,由一名叫‘血手修罗’的高手坐镇。此人武功高强,心狠手辣,我们须得小心应对。”
“我愿带人去探探虚实!”张横站起身道。
“我也去!”孙立、黄信等人纷纷响应。
朱武沉思片刻,道:“不可贸然行动。幽冥殿既然设下据点,必然机关重重。我建议先派人摸清地形,再制定计策。”
正商议间,一名伙计匆匆跑进来:“总镖头,门外有个蒙面人,说有重要情报要面见各位英雄。”
众人对视一眼,皆是警惕。戴宗沉声道:“带他进来,小心戒备。”
片刻后,一个蒙着黑巾的人走进大厅。那人身材修长,步伐轻盈,腰间挂着一把软剑。“各位好汉,久仰大名。”蒙面人声音清冷,“我是来助各位一臂之力的。”
“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秦明上下打量着对方,满脸怀疑。
蒙面人从怀中掏出一枚鬼脸铜钱,扔在桌上:“就凭这个。我曾是幽冥殿的人,因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特来投奔。”
张横目光如炬,盯着对方:“既是幽冥殿的人,为何现在才反?又如何证明你不是奸细?”
蒙面人沉默片刻,缓缓摘下黑巾。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个容貌秀丽的女子,眉眼间透着一股英气:“我叫苏月如,我的父亲本是幽冥殿的长老,因反对他们滥杀无辜,被殿主所害。我忍辱负重多年,就是为了今日。”
朱武盯着苏月如,神色严肃:“你既在幽冥殿多年,可知他们的老巢究竟在何处?”
苏月如摇摇头:“幽冥殿规矩森严,除了殿主和几位核心长老,无人知晓总坛所在。不过,我知道城南据点的详细布局,还有一条密道可直通据点内部。”
众人闻言,皆是一喜。戴宗起身抱拳:“苏姑娘大仇未报,还愿助我们一臂之力,这份恩情,戴宗记下了。不知苏姑娘可有破敌之策?”
苏月如走到地图前,指着城南一处标记:“此处是幽冥殿据点,四周布满机关陷阱。正面强攻必然损失惨重,我们可利用密道潜入,里应外合。不过,据点内高手如云,尤其是那‘血手修罗’,他的‘血煞掌’阴毒无比,中者必死。”
“我倒要会会这‘血手修罗’!”秦明摩拳擦掌,眼中战意熊熊。
朱武摆摆手:“不可轻敌。苏姑娘,这密道入口在何处?需要多少人手?”
苏月如详细说明了密道位置和据点布局,又与众人商议了一番行动计划。直到日头西斜,才定下计策:由苏月如带领张横、孙立等十余人从密道潜入,吸引守卫注意;戴宗、朱武等人则率大队人马在正面佯攻,待据点内混乱时,里应外合,一举攻破据点。
夜幕降临,应天府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张横等人换上黑衣,跟着苏月如悄然出城。秋风萧瑟,吹得众人衣袂猎猎作响。前方,幽冥殿的据点如一头蛰伏的巨兽,在夜色中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一场恶战,即将拉开帷幕……
残月隐入云层,夜色浓稠如墨。张横等人跟着苏月如,在荒草丛生的乱葬岗中穿行。腐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偶尔传来夜枭凄厉的啼叫,令人不寒而栗。苏月如突然抬手示意众人停下,指着前方一处枯井道:“密道入口就在井中。”
孙立探头望去,井内漆黑一片,隐约传来潮湿的霉味。“这井深不见底,如何下去?”他皱眉道。苏月如从怀中掏出一枚特制的磁石,朝着井壁轻轻一掷。只听“咔嗒”一声轻响,井壁上的青砖竟缓缓翻转,露出一条狭窄的石阶。“这机关需用幽冥殿特制的磁石开启,寻常人即便找到井口也无法进入。”她解释道。
众人依次顺着石阶而下,张横走在队伍中间,手按剑柄,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密道内弥漫着浓重的硫磺味,墙壁上每隔十步便嵌着一盏长明灯,跳动的火苗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行至半途,苏月如突然抬手拦住众人:“小心,前方有‘地龙翻’。”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传来细微的震动。张横脸色骤变,当年在江州劫法场时,他曾听闻这机关的威力——暗藏的利刃会从地底破土而出,将人绞成肉泥。“快退!”他大喊一声,众人急忙向后撤去。
然而,震动声却愈发剧烈。苏月如脸色煞白:“不好!有人提前触发了机关!”只见密道两侧的墙壁轰然洞开,数十支淬毒的弩箭破空而来。张横挥剑格挡,金属碰撞声此起彼伏。孙立举起熟铜棍横扫,将射向身后兄弟的弩箭尽数砸落。
混乱中,张横瞥见密道深处闪过一道黑影。“有人!”他大喝一声,提剑追去。黑影行动极为敏捷,在狭窄的密道中穿梭如鬼魅。转过一个弯道,黑影突然停住,转身露出一张覆着青铜面具的脸。面具上雕刻着狰狞的鬼脸,与那枚铜钱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幽冥殿的狗贼!”张横怒喝,长剑直刺对方咽喉。面具人不慌不忙,手中突然甩出一条锁链,链尾的铁钩泛着幽蓝的毒光。张横侧身闪避,锁链擦着肩头扫过,在石壁上划出一道焦黑的痕迹。
此时,孙立等人也赶了上来。“小心,这毒见血封喉!”苏月如提醒道。众人呈扇形将面具人围住,孙立率先发难,熟铜棍挟着劲风砸向对方头顶。面具人轻巧地一跃,锁链如灵蛇般缠住铜棍,用力一扯。孙立猝不及防,险些被拉得踉跄。
张横趁机欺身上前,剑走偏锋,直取面具人下盘。面具人冷笑一声,锁链突然松开铜棍,反向缠住张横的长剑。两人僵持间,面具人另一只手突然甩出三枚透骨钉。张横瞳孔骤缩,猛地弃剑后退,透骨钉擦着脸颊飞过,钉入身后的石壁。
“撤!”苏月如大喊,“这是幽冥殿的‘断后使’,拖延时间的!前方据点必有埋伏!”众人闻言,不再恋战,转身朝着密道出口狂奔。面具人并未追赶,只是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在密道中回荡。
待众人冲出密道,已是气喘吁吁。出口处是一间堆满杂物的柴房,苏月如透过门缝张望片刻,低声道:“看来密道暴露的事还未传开,守卫并未增加。”张横捡起地上的长剑,眼中寒芒闪烁:“既然来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
众人屏息凝神,悄悄摸出柴房。据点内一片寂静,只有巡逻的守卫提着灯笼来回走动。苏月如带着众人避开明哨,沿着墙根前行。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从前方传来。笛声空灵诡谲,听得众人头皮发麻。
“不好!是‘血手修罗’!”苏月如脸色大变,“他的笛声是发动攻击的信号!”话音未落,四周的屋檐上突然跃下数十名黑衣杀手,手中弯刀泛着幽蓝的光。正前方,一个身着猩红长袍的男子缓步走来,手中把玩着一支玉笛。他的双手赤红如血,指甲漆黑如墨,正是传说中的“血手修罗”。
“梁山余孽,果然自投罗网。”血手修罗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十年前没杀光你们,倒是养出了胆子。”
张横提剑上前,沉声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血手修罗仰天大笑,笛声突然变得急促尖锐。杀手们如潮水般涌来,而他本人却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混战瞬间爆发。张横剑走游龙,连斩数人,但杀手越聚越多,且刀法狠辣,招招致命。孙立的熟铜棍舞得虎虎生风,却发现这些杀手的攻击中似乎暗含某种诡异的节奏,每每在他招式用老时发动突袭。
“小心他们的刀!有毒!”苏月如一边挥剑格挡,一边提醒。张横这才注意到,被砍中的兄弟伤口处迅速发黑,没过多久便口吐白沫倒地。他心中大急,剑招愈发凌厉,却感觉体力渐渐不支——方才在密道中的激战,已消耗了他不少力气。
就在众人陷入苦战之时,远处突然传来喊杀声。“戴大哥他们动手了!”张横精神一振,“里应外合,杀出去!”然而,血手修罗的笛声突然变得低沉阴森,杀手们的攻势竟更加猛烈,仿佛被注入了疯狂的力量。
苏月如脸色惨白,突然抓住张横的手臂:“不好!他要施展‘血煞魔音’!这是他的杀招,中招者会心智迷失,自相残杀!”张横还未反应过来,一阵刺耳的笛声便钻入耳中。他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眼前开始出现幻觉——兄弟们都变成了狰狞的恶鬼,举着兵器向他扑来
张横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握着剑柄的手掌渗出冷汗。幻觉中,“病尉迟”孙立的脸扭曲变形,熟铜棍裹挟着腥风恶雨砸向他的天灵盖。千钧一发之际,脖颈处突然传来刺骨寒意,苏月如的软剑贴着他耳畔划过,斩断一缕垂落的发丝。
“清醒些!”苏月如的厉喝刺破幻境。张横猛地咬住舌尖,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神志瞬间清明。抬眼望去,战场已然陷入混乱,几名兄弟双眼通红,正与同伴厮杀,而血手修罗立在高处的望楼,玉笛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孙立的铜棍突然横扫而来,张横侧身翻滚,衣摆被扫出一道裂口。“孙大哥!是我!”他挥剑格挡,剑身相撞迸出火星。孙立瞳孔中闪过一丝清明,却又被笛声拽回疯狂,嘶吼着再次攻来。
张横心急如焚,余光瞥见苏月如正将软剑舞成银蛇,逼退围攻的杀手。她突然弃剑,从怀中掏出个竹筒,朝着望楼奋力掷去。“砰”地炸开一团紫色烟雾,笛声戛然而止。血手修罗的咒骂声传来:“贱人!竟敢用‘迷魂香’!”
趁着间隙,张横飞身上前,长剑直取孙立后心——却在即将刺入时突然变招,剑柄重重砸在他后颈。孙立闷哼一声,瘫倒在地。“对不住了孙大哥!”张横转身,却见血手修罗踏着瓦片凌空扑来,赤红手掌带着腥风,正是传说中见血封喉的“血煞掌”。
两人缠斗间,张横察觉对方掌力中暗藏阴柔劲气,每一次格挡都震得虎口发麻。血手修罗突然诡异地一笑,掌心竟渗出黑血,在空中凝成血雾。“尝尝‘修罗蚀骨毒’!”毒雾弥漫,张横屏住呼吸,挥剑搅动气流,试图将毒雾逼散。
远处传来戴宗的怒吼:“张兄弟,我们来——”话未说完,惨叫声响起。张横心急回头,只见数十名黑衣杀手抬着巨型弩机现身,箭矢粗如儿臂,所过之处砖石纷飞。朱武率领的兄弟被压制在墙根,根本无法靠近。
“想救人?先过我这关!”血手修罗趁机欺近,双掌如影随形。张横后背撞上石柱,险之又险地避开致命一击,却见对方指甲突然暴涨三寸,寒光直取咽喉。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破空而来,将血手修罗撞得倒飞出去。
来人正是苏醒的孙立,他手持铜棍,虎目圆睁:“狗东西,拿命来!”两人缠斗在一起,招式刚猛至极。张横趁机跃至望楼,却见楼内机关遍布,中央放置着一口黑棺,棺盖上刻满诡异符文。
“那是修罗的毒源!毁了它!”苏月如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张横挥剑劈向黑棺,却震得手臂发麻——棺木竟是玄铁所铸。血手修罗的笑声再次响起:“蠢货!那是用一百零八具童男骸骨炼制的‘万毒棺’,岂是你能——”
话音未落,一声爆响传来。只见秦明扛着“狼牙棒”撞破围墙,棒头的尖刺还滴着鲜血:“张兄弟闪开!”狼牙棒重重砸在黑棺上,符文碎裂,腥臭黑液喷涌而出。血手修罗发出凄厉惨叫,周身皮肤开始溃烂。
“不!我的心血!”他疯狂扑向黑棺,却被孙立一棍打断双腿。张横趁机欺近,长剑刺穿其咽喉。血手修罗瞪大眼睛,喉间发出咯咯声响:“幽冥殿……不会放过……”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
然而,战场的危机并未解除。巨型弩机仍在轰鸣,朱武等人伤亡惨重。张横突然瞥见弩机旁立着个黑袍人,正操控着机关枢纽。那人转身的瞬间,露出半张戴着鬼脸面具的脸——正是密道中遭遇的断后使!
“戴大哥,掩护我!”张横将长剑插入靴筒,从腰间摸出梁山特制的“流星锤”。戴宗会意,大喝一声冲向弩机,吸引守卫注意。张横借着夜色掩护,流星锤甩出,铁链缠住断后使脖颈,猛地一拽。
断后使踉跄倒地,机关顿时失控。巨型弩机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最终轰然倒塌。张横正要上前查看,忽觉后颈发凉。苏月如的惊呼声传来:“小心!”
他本能地就地翻滚,一柄淬毒匕首擦着头皮飞过。抬头望去,数十名黑衣杀手呈扇形包围上来,而他们身后,一个披着猩红披风的身影缓缓走出。月光照亮那人面容,竟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眉间一点朱砂红痣,却透着说不出的妖异。
“小崽子们,杀得痛快吗?”妇人抚掌轻笑,声音婉转却令人毛骨悚然,“我是幽冥殿‘红煞堂’堂主,血手修罗不过是我的一条狗。现在……该你们陪葬了。”
她话音未落,杀手们突然齐刷刷扯开衣襟——每个人胸口都绑着黑色炸药!张横瞳孔骤缩,大喊:“散开!是‘轰天雷’!”
爆炸声轰鸣如雷,火光冲天而起,热浪掀翻了整片屋顶。张横被气浪掀飞,重重摔在断壁残垣中,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片血红。朦胧间,他看到苏月如被两名杀手缠住,而戴宗正挥舞大刀,与红煞堂主对峙。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张横挣扎着起身,却发现右腿被梁柱压住,钻心的疼痛袭来。他咬牙用力,生生扯断压在腿上的木头,鲜血瞬间染红了裤腿。
就在这时,一声长啸划破夜空。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二十余骑快马疾驰而来,为首之人手持丈八蛇矛,正是“豹子头”林冲!他身后跟着“双鞭”呼延灼、“双枪将”董平,皆是梁山一等一的高手。
“林教头!”戴宗大喜过望。林冲蛇矛一抖,寒光闪过,两名杀手顿时身首异处:“戴院长,我等收到飞鸽传书,特来支援!”红煞堂主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张横趁机提剑再战,与苏月如并肩迎敌。林冲、呼延灼等人加入战团,局势逐渐逆转。红煞堂主见势不妙,突然掏出一枚烟花冲天而起。“想跑?没那么容易!”董平双枪齐出,直取她咽喉。
红煞堂主娇喝一声,披风甩出,漫天银针如雨下。众人纷纷闪避,她却趁机跃上屋顶,飞速逃窜。“追!”张横不顾伤痛,提剑紧追不舍。林冲等人也分作几路,将剩余杀手团团围住。
追出三里地,红煞堂主突然停在一座破庙前,转身冷笑:“小杂种,你以为能逃得掉?”破庙中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一个高大身影缓缓走出——那竟是个浑身铁甲的巨人,手中握着一柄车轮大斧,双目赤红如血。
“这是我用活人炼制的‘血傀儡’,今日就让你见识幽冥殿的真正力量!”红煞堂主的笑声在夜色中回荡,一场更残酷的恶战,
破庙上空阴云密布,血傀儡踏出的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深陷的脚印。它铁甲缝隙间渗出黑血,暗红双目锁定张横,手中巨斧劈出的气浪竟将三丈外的古槐拦腰截断。
“小心!这傀儡周身淬了尸毒!”苏月如疾步抢上,软剑化作银蛇缠住傀儡手腕。然而铁甲表面突然浮现符咒,软剑触及的瞬间腾起青烟,苏月如脸色骤变,急忙撤剑倒退。
红煞堂主抚掌娇笑:“梁山余孽也不过如此!这血傀儡可是用‘玉麒麟’卢俊义的残躯炼制而成——”话音未落,一道寒芒破空而来。林冲蛇矛如惊龙出海,直取红煞堂主咽喉。
“住口!”林冲目眦欲裂。当年卢俊义饮下毒酒,在淮河乘船时毒发落水,尸体下落不明,竟被幽冥殿制成这等邪物。红煞堂主堪堪避过杀招,身形急退,却见呼延灼双鞭横扫,董平双枪齐刺,三大高手呈三才阵将她困在中央。
张横强忍腿伤,长剑直指血傀儡心脏处的铁甲缝隙。这是傀儡唯一破绽,却被层层符咒守护。他正要发力,忽听后方传来熟悉的暴喝:“兀那怪物,吃俺一斧!”黑旋风李逵挥舞双斧从墙头跃下,板斧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铁牛!”张横又惊又喜。自梁山散伙后,李逵便在江州劫富济贫,此刻不知为何现身于此。李逵咧嘴大笑:“哥哥们打架怎不叫上俺!这铁疙瘩,俺来试试!”双斧连环劈砍,火星四溅,却只在铁甲上留下浅浅白痕。
血傀儡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巨斧横扫。李逵侧身翻滚避开,却被傀儡尾椎骨弹出的铁链缠住脚踝。张横长剑急刺铁链连接处,符咒迸发出刺目红光,竟将剑身震得寸寸碎裂。
“让开!”鲁智深的暴喝如炸雷响起。花和尚倒拔垂杨柳般举起半人高的石磨盘,朝着血傀儡面门狠狠砸下。石磨盘轰然碎裂,血傀儡却只是微微后仰,反手一斧劈向鲁智深。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色禅杖横空挡下巨斧。武松单臂运劲,镔铁戒刀寒光闪烁:“洒家帮你!”两位步军头领双战傀儡,禅杖与戒刀不断击打在符咒处,终于将铁甲震开一道裂缝。
“就是现在!”吴用的声音从屋顶传来。智多星手持诸葛连弩,箭矢裹着浸油麻布。随着他一声令下,数十支火箭齐射,血傀儡身上符咒遇火瞬间燃烧。傀儡发出凄厉惨叫,铁甲缝隙渗出大量黑血。
红煞堂主见状脸色骤变,掏出三枚黑色令牌掷向空中。令牌化作黑烟,三个黑袍人从虚空中踏出,手中分别持着判官笔、阴阳扇和九节鞭——竟是幽冥殿“三鬼使”。
“病关索”杨雄、“拼命三郎”石秀兄弟双双抢上,朴刀与钢枪迎向判官笔和九节鞭。而那持阴阳扇的鬼使轻轻一扇,地面顿时裂开丈宽沟壑,将众人分隔开来。
“燕青!”戴宗大喊。浪子燕青足踏弩箭,凌空飞跃沟壑,手中弩箭连珠发射。鬼使挥扇形成气墙,箭矢纷纷坠地。关键时刻,张清飞石出手,一枚石子击中鬼使手腕,阴阳扇脱手飞出。
张横趁机抢过苏月如的软剑,纵身一跃刺入血傀儡心脏。傀儡发出震天动地的嘶吼,铁甲片片崩裂,露出内里布满符咒的白骨。林冲蛇矛一抖,贯穿傀儡头颅,黑血如喷泉般涌出。
“不可能……”红煞堂主脸色惨白,“这可是集合三位长老之力炼制的……”她话音未落,扈三娘的红棉套索突然缠住她脖颈。顾大嫂挥舞双刀逼退护主的杀手,孙二娘袖中飞出三支柳叶镖,封住红煞堂主退路。
三女皆是梁山女杰,此刻联手出击,红煞堂主左支右绌。她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身形化作血影遁走。“休走!”朱仝的朴刀斩落一片衣角,却被她趁机消失在夜色中。
众人围聚在血傀儡残骸旁,望着那具白骨,皆是默然。卢俊义生前义薄云天,死后却遭此劫难。林冲伸手合上白骨双目,声音低沉:“卢员外,兄弟们带你回家。”
“且慢。”吴用拾起一块刻满符文的铁甲残片,“红煞堂主逃走前,分明是向西北方向传讯。据我所知,幽冥殿总坛就在西北的终南山。”
张横握紧断剑:“无论他们躲到哪里,我等定要将幽冥殿连根拔起!”众好汉齐声应和,声震四野。月光洒在残破的庙宇上,映照着这群浴血的英雄,他们的身影,恍若当年聚义厅前的铁骨铮铮。
然而,没人注意到暗处一双阴冷的眼睛。断后使的鬼脸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幽光,他怀中的信鸽已经展翅飞向西北——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终南山深处悄然酝酿。
残阳如血,染红终南山皑皑白雪。张横等人循着线索一路北上,却见山道两侧布满倒悬的枯尸,每具尸体胸口都钉着刻有乌鸦图腾的青铜牌。“越靠近总坛,阴气越重。”苏月如攥紧软剑,指节发白,“这些都是冒犯幽冥殿的人,被做成‘镇魂幡’警示世人。”
忽闻山间传来空灵的钟鸣,三十六盏白纸灯笼从峭壁垂下,在暮色中宛如鬼火。鲁智深抡起禅杖要砸,却被吴用拦住:“且慢!灯笼上画着北斗七星阵,贸然触碰必触发机关。”智多星从行囊掏出罗盘,指针却疯狂旋转。
“这不是普通阵法。”公孙胜拨开人群,道袍上的八卦图泛着微光,“是‘幽冥锁魂阵’,借北斗七星引动地下阴脉,一旦被困,三魂七魄都要被抽走炼药。”他掐诀念咒,桃木剑指天画符,符咒却在半空自燃。
“无用的道士!”山崖传来尖笑。十八个红衣童子踩着纸鸢飘来,手中铜铃摇晃,众人只觉头痛欲裂。董平双枪齐出,却见纸鸢突然化作漫天血蝶,直扑面门。扈三娘红棉套索横扫,套住一个童子,却发现对方竟是由人皮缝制的傀儡。
混战间,地面突然裂开血河,无数白骨手臂伸出。武松戒刀连斩,白骨却越聚越多。“用火!”林冲蛇矛挑起火把掷入血河,火焰燃烧时竟发出婴儿啼哭。此时,山顶传来编钟齐鸣,雾气中浮现出一座悬浮的宫殿,琉璃瓦上爬满猩红藤蔓,宫门匾额写着“幽冥渊”三个滴血大字。
“终于来了。”宫殿传来沙哑男声。黑雾散尽,幽冥殿主现身,身披九幽冥火织就的黑袍,面容半人半骷髅,手中握着由梁山好汉兵器熔铸的“百鬼劫”。他身后站着四大护法——“无常鬼”手持哭丧棒,“勾魂使”摇着招魂幡,“魍魉君”浑身缠绕锁链,还有个蒙着金面具的神秘人。
“当年让你们这些漏网之鱼多活了十年。”殿主挥动手杖,百鬼劫发出呜咽,“看看这柄兵器,有宋江的锟吾剑,有林冲的蛇矛尖,还有——”他指向张横,“你兄长张顺的鱼肠剑!”
张横目眦欲裂。当年张顺夜探涌金门,被乱箭穿心而死,尸体却离奇失踪。此刻他才明白,竟是被幽冥殿制成兵器!“狗贼!纳命来!”他抄起孙立递来的长枪,枪尖直指殿主咽喉。
大战一触即发。公孙胜与“无常鬼”斗起法术,桃木剑与哭丧棒相撞迸发雷光;鲁智深和武松双战“魍魉君”,禅杖戒刀却被锁链死死缠住;燕青与“勾魂使”在屋檐追逐,弩箭和招魂幡掀起漫天碎瓦。而那金面人始终未动,只是静静注视着战局。
张横的长枪被百鬼劫震飞,殿主反手一杖,棍上尖刺直取心脏。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索缠住百鬼劫——是解珍解宝兄弟从悬崖飞索突袭。殿主冷笑:“雕虫小技!”手杖一挥,山崖突然崩塌,碎石如暴雨倾泻。
“大家小心!”吴用大喊。众人四散躲避,却见碎石中钻出无数铁甲虫,所过之处草木皆成枯骨。“是‘噬心虫’!”苏月如脸色煞白,“中者五脏六腑都会被啃食干净!”
李逵焦躁起来,双斧乱舞:“这些小虫子也敢作祟?看俺剁了它们!”斧风所及,铁甲虫却越聚越多。关键时刻,安道全抛出药粉,虫子遇药纷纷自燃。但众人还未喘息,幽冥渊深处传来阵阵轰鸣,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苏醒
地动山摇间,幽冥渊底部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浓稠如墨的雾气翻涌而出。雾气中,一双猩红如血的巨目缓缓睁开,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咆哮,一条浑身覆盖着黑色鳞片的巨蟒破土而出。它的身躯足有水桶般粗细,缠绕在幽冥渊的宫殿之上,蛇信吞吐间,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这是幽冥殿的镇殿凶兽——九幽蟒!”苏月如脸色惨白,声音都在颤抖,“传说它以活人的魂魄为食,已经沉睡百年……”
幽冥殿主见状,仰天大笑:“今日就让你们葬身九幽蟒腹!”他手中的百鬼劫泛起幽光,口中念念有词,九幽蟒得到号令,猛地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众人扑来。
“结阵!”吴用大喊一声。林冲、呼延灼等人迅速组成防御阵型,长枪如林,直指巨蟒。鲁智深抡起水磨禅杖,大吼一声:“畜生,看洒家一杖!”禅杖带着万钧之力砸在九幽蟒的鳞片上,却只溅起一串火星,反震得鲁智深虎口发麻。
九幽蟒吃痛,长尾横扫,石秀、杨雄兄弟举刀格挡,被巨大的力量掀飞出去。燕青瞅准时机,连发数箭,箭矢却被蟒皮弹开。此时,幽冥殿的四大护法也趁机发动攻击,无常鬼的哭丧棒带着阴寒之气,勾魂使的招魂幡卷起阵阵阴风,魍魉君的锁链如毒蛇般穿梭,金面人则始终隐匿在暗处,伺机而动。
张横心急如焚,他知道这样下去,众人迟早会被拖垮。突然,他瞥见九幽蟒的七寸之处,那里的鳞片相较其他地方略显薄弱。“戴大哥,引开巨蟒!”他大喊一声,戴宗会意,施展出神行术,在空地上快速奔跑,吸引九幽蟒的注意。
巨蟒果然被戴宗引开,张横抓住机会,手持长枪,运足全身力气,朝着七寸之处猛刺。然而,就在长枪即将刺入的瞬间,一道黑影闪过,金面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手中长剑轻松地格开了他的攻击。
“你究竟是谁!”张横怒喝。金面人并不答话,只是挥动长剑,招招狠辣。两人缠斗间,张横发现对方的剑法竟有些熟悉,似乎与梁山某位高手的路数相似,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此时,公孙胜与无常鬼的法术对决已到白热化阶段。公孙胜脚踏罡步,桃木剑引动天雷,无常鬼则挥舞哭丧棒,召唤出无数阴魂。天空乌云密布,雷电交加,阴魂与天雷相撞,爆发出剧烈的轰鸣。
武松和鲁智深双战魍魉君,鲁智深的禅杖将锁链砸得扭曲变形,武松的戒刀则专找锁链的缝隙攻击。魍魉君怒吼一声,突然将锁链全部松开,锁链如长蛇般缠住两人。顾大嫂、孙二娘和扈三娘三女见状,挥舞兵器冲上前去,砍向锁链。
解珍解宝兄弟则利用飞索,在幽冥渊的峭壁上穿梭,不时向勾魂使发动突袭。勾魂使的招魂幡虽然威力强大,但在兄弟俩灵活的身法下,也难以发挥全部威力。
安道全在战场后方,不停地为受伤的兄弟疗伤。他看着眼前惨烈的战局,心中焦急万分。突然,他想起自己在江湖中听闻的一个传闻——九幽蟒虽然强大,但它的弱点除了七寸,还有它的眼睛。
“诸位兄弟,攻击它的眼睛!”安道全大声喊道。众人听闻,心中一振。张清率先出手,手中石子如流星般射向九幽蟒的眼睛。然而,九幽蟒似乎早有防备,蛇尾一卷,将石子全部挡下。
幽冥殿主见众人久攻不下,脸色愈发阴沉。他口中念念有词,九幽蟒身上的鳞片泛起诡异的红光,力量更加强大。它猛地一甩头,将戴宗撞飞出去,又张开大口,朝着人群喷出一股黑色的毒液。
众人纷纷闪避,李逵却不退反进,双斧挥舞,将毒液劈散。“直娘贼!看俺把你这畜生剁成肉酱!”他怒吼着,冲向九幽蟒。然而,九幽蟒的速度极快,一口将李逵咬住,甩向空中。
关键时刻,燕青甩出弩箭,射中九幽蟒的下颚。巨蟒吃痛,松开了李逵。李逵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地,挥舞双斧再次冲上前去。
张横与金面人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金面人的剑法越来越快,张横渐渐落入下风。突然,他灵机一动,使出了当年在梁山时与兄长张顺自创的“鱼龙百变”剑法。金面人见状,身形微微一滞,剑法也出现了破绽。
张横抓住机会,长剑直刺金面人的咽喉。金面人侧身闪避,面具被剑尖挑落,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竟是早已“死去”的“玉臂匠”金大坚!
“金兄弟,你……”张横目瞪口呆。金大坚神色复杂,低声道:“我有苦衷,日后再向你解释。”说完,他转身与幽冥殿主站在了一起。
张横心中一阵剧痛,但此时容不得他多想。他大喝一声,再次提剑冲向九幽蟒。此时,林冲、武松等众好汉也纷纷使出全力,朝着九幽蟒和幽冥殿的四大护法发动最后的攻击。
金大坚的倒戈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众人心里,但激战正酣容不得半点分神。张横咬破舌尖,将满腔震惊化作怒吼,长剑裹挟着十余年的血海深仇,直取幽冥殿主面门。殿主黑袍翻飞,百鬼劫划出一道漆黑弧光,与张横剑刃相撞的刹那,迸发的气浪掀翻了方圆十丈内的碎石。
“都给我死!”殿主突然将百鬼劫插入地面,整座幽冥渊开始剧烈震颤。九幽蟒仰天长啸,蛇身盘绕成柱,张开的巨口中竟浮现出一座由白骨堆砌的祭坛,无数幽蓝色魂火在祭坛上跳跃。“启动九幽噬魂阵!”殿主癫狂大笑,“今日让你们的魂魄,永远困在此地!”
公孙胜头顶道冠无风自动,掐诀的手指已渗出鲜血:“不好!此阵借九幽蟒本命精元为引,一旦成型,方圆百里都将沦为鬼蜮!”他猛地扯断腰间的捆仙绳,绳索化作万千道金光,缠住九幽蟒的身躯。“各位兄弟,速破祭坛!”
鲁智深暴喝一声,禅杖如泰山压顶砸向蛇头。九幽蟒吃痛,蛇尾横扫,解珍解宝兄弟飞索急荡,在半空中挥出连环钢叉,将蛇尾钉在岩壁上。燕青连发七枚透骨钉,精准射中蟒蛇左眼,腥臭黑血喷涌而出,模糊了它的视线。
张横瞅准时机,踩着九幽蟒的鳞片飞身上跃,长剑直刺祭坛中央的魂火。金大坚突然闪现,长剑横挡:“张横,别冲动!这祭坛……”话音未落,幽冥殿主的百鬼劫已穿透他的肩胛。“叛徒,留你何用!”殿主狞笑,金大坚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着撞向祭坛。
异变陡生!金大坚胸前的梁山好汉刺青在血光中亮起,他拼尽最后力气,将全身内力注入祭坛。“原来如此……”吴用瞳孔骤缩,“金兄弟一直在暗中破坏阵法!”只见祭坛上的魂火开始逆向旋转,九幽蟒发出痛苦的嘶吼,蛇身鳞片片片崩裂。
“就是现在!”林冲蛇矛如电,直取殿主后心。殿主侧身避开,却被武松的戒刀削掉半幅黑袍。顾大嫂、孙二娘双刀齐出,将无常鬼逼入死角;扈三娘红棉套索缠住勾魂使,燕青趁机甩出弩箭,贯穿其咽喉;鲁智深和呼延灼联手,一禅杖一钢鞭,将魍魉君的锁链砸成废铁。
张横抱住重伤的金大坚,后者气若游丝:“当年……我被抓来炼百鬼劫,只能……假意顺从……告诉宋大哥,金大坚……从未负过梁山……”话毕,这位擅刻金石的汉子永远闭上了双眼。张横含泪合上他的眼睛,起身时眼中只剩滔天杀意:“狗贼,纳命来!”
此时的幽冥殿主已陷入绝境,他突然撕开黑袍,露出布满符咒的胸膛:“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他的身体开始膨胀,化作一团漆黑的能量球。“大家快退!”吴用大喊,“这是‘幽冥自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从天而降。一个身披袈裟的僧人脚踏莲花,双手结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正是五台山智真长老。长老抛出一串佛珠,瞬间化作金色巨网,将幽冥殿主困在中央。“十年前老衲便算出此劫,今日特来化解。”
佛珠与幽冥能量球剧烈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将众人掀飞。待烟尘散尽,九幽蟒已化作一堆白骨,幽冥渊的宫殿轰然倒塌。智真长老双手合十:“幽冥殿已灭,诸位恩怨就此了结吧。”说罢,身影化作金光消散。
残阳西下,幸存的梁山好汉们围聚在一起。他们看着满目疮痍的战场,看着死去兄弟的遗体,眼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难以言说的悲痛。张横捡起半块刻有梁山印记的令牌,喃喃道:“哥哥们,大仇终于报了……”
“但梁山的故事,还未结束。”吴用抚摸着腰间的羽扇,望向远方,“这天下依旧民不聊生,贪官污吏横行。我们身负梁山忠义之名,自当继续为百姓而战。”
众人闻言,纷纷握紧手中兵器,齐声应和。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宛如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那些关于梁山好汉的传说,那些忠义与热血的故事,将永远在这片土地上流传至今,好了!今天就这样 明天晚上继续更新!谢谢大家的支持,
残阳的余晖尚未褪尽,梁山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踏上归途。行至青州地界时,远处浓烟滚滚,凄厉的哭喊声随风传来。吴用眉头紧皱,抬手示意:“兄弟们,有蹊跷,速去查看!”
众人快马加鞭赶到近处,眼前的景象令人目眦欲裂——整个村庄被烈火吞噬,数十名官兵正在肆意劫掠,老弱妇孺倒在血泊之中。李奎暴跳如雷,挥起双斧就要冲上去,却被鲁智深一把拽住:“且慢!先摸清状况!”
只见一名头戴铁盔的军官提着滴血的长剑,正对着跪地求饶的老汉狞笑:“梁山余孽的同伙,一个都不能留!”话音刚落,寒光闪过,老汉的头颅滚落尘埃。张横双目赤红,金大坚临终前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他握紧长剑,低声嘶吼:“又是这些狗官!”
吴用观察着官兵服饰上的“青州府”印记,沉思片刻后说道:“这是青州知府慕容彦达的人马,怕是有人故意栽赃,将罪名扣在我们梁山头上!”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声,又一队官兵疾驰而来,为首之人竟是曾与梁山有过过节的霹雳火秦明的旧部——都监黄信。
黄信勒住马缰,看到梁山众人时脸色骤变,抽出佩剑大喝:“果然是你们这些贼寇!杀害百姓、烧毁村庄,今日定要将你们就地正法!”林冲上前一步,沉声道:“黄都监,此事定有误会!我们也是刚到此地……”
“休要狡辩!”黄信怒目圆睁,“慕容知府早有严令,但凡见到梁山贼人,格杀勿论!给我上!”随着他一声令下,官兵们如潮水般涌来。梁山好汉们无奈迎战,鲁智深禅杖横扫,打翻数名官兵;武松的戒刀上下翻飞,寒光闪烁间血花四溅;燕青在人群中灵活穿梭,弩箭连发,放倒几个弓箭手。
混战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吴用定睛一看,竟是曾经在江州与他们作对的黄文炳的族弟黄文耀。此人正躲在官兵身后,嘴角挂着阴笑,对着黄信耳语几句。吴用心中一惊,大喊:“兄弟们小心,这是奸人的阴谋!”
此时,黄信的攻势愈发凌厉,手中丧门剑直取林冲要害。林冲蛇矛相迎,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李奎瞅准机会,从侧面扑向黄信,却被突然飞来的暗器逼退。原来是黄文耀暗中指使手下的江湖杀手,不断向梁山众人投掷淬毒的飞镖。
局势愈发胶着,梁山好汉们虽然勇猛,但寡不敌众,且还要保护受伤的村民。关键时刻,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响亮的呼哨。只见解珍解宝兄弟率领着一队梁山喽啰从树林中杀出,他们手持火把,齐声呐喊,声势浩大。黄信等人见状,心中不免有些慌乱。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屋顶掠过,直奔黄文耀而去。众人定睛一看,正是神出鬼没的时迁。他身形灵巧,几个起落便到了黄文耀面前,手中匕首抵住其咽喉:“狗东西,看你往哪跑!”
公孙胜的话音刚落,山寨突然警钟大作。瞭望台上的喽啰高喊:“不好!有黑影往藏宝阁去了!”吴用眉头一皱,心中暗道:“果然来了!他们想偷取之前从幽冥渊带回的物件!”当即率领林冲、燕青等人疾驰而去。
夜色如墨,几道黑袍身影在屋檐上飞掠,行动间竟无半点声响。领头之人手中握着一根漆黑法杖,杖头镶嵌的骷髅头泛着幽绿光芒。他们避开明处守卫,直扑藏宝阁。当最后一名守卫被无声放倒时,黑袍人正要撬开阁门,燕青的透骨钉破空而来,“叮”地一声钉在门框上。
“藏头露尾的鼠辈,出来!”林冲持枪而立,枪尖在月光下泛着冷芒。黑袍人见行踪暴露,非但不慌,反而发出阵阵怪笑。领头之人挥动手杖,骷髅头口中突然喷出毒烟,瞬间将众人笼罩。燕青反应极快,迅速掏出提前准备好的浸药丝巾捂住口鼻,拉着身旁的吴用向后急退。
混战中,黑袍人法术诡异,随手一挥便能召出缠人的藤蔓,或是射出带着腐臭气息的黑箭。公孙胜及时赶到,桃木剑金光闪耀:“天罡正气,破!”金光所到之处,藤蔓寸断,黑箭化为飞灰。然而,黑袍人趁乱扔出几枚黑色烟雾弹,浓烟散尽后,众人发现藏宝阁内的半块幽冥玉珏不翼而飞。
吴用捡起地上残留的半片符咒,仔细辨认后说道:“这些人是幽冥殿的‘招魂使’,专门负责操控邪术与亡灵。玉珏丢失事小,他们拿到后,怕是要利用其中力量复活更可怕的东西!”此时,山下又传来急报,青州城南的乱葬岗近日每晚都有哭声传出,还有村民目睹枯骨从地下爬出。
鲁智深将禅杖重重一杵:“洒家最见不得这些装神弄鬼的勾当,走!去乱葬岗会会他们!”众人披星戴月赶到乱葬岗时,只见一座由白骨堆砌的祭坛正在缓缓升起,数十名黑袍人围绕祭坛 chanting 着听不懂的咒语,祭坛中央,那枚丢失的幽冥玉珏正散发着妖异的红光,夜色如墨,青州城外的官道上,三道黑袍身影踏着月光疾行。为首之人腰间悬着半枚青铜令牌,其上鬼面纹路与幽冥殿主的法器如出一辙。他们贴着城墙根潜入一处废弃的城隍庙,庙内蛛网密布,却在供桌下藏着暗门。
此时,梁山众人早已兵分三路。燕青凭借轻功隐于城隍庙飞檐之上,瓦片缝隙间洒下的月光映出他专注的眼神;解珍解宝兄弟则攀附在城隍庙后墙的枯藤上,手中钢叉抹了松油,在黑暗中泛着冷光。随着黑袍人掀开暗门,一股腐臭气息扑面而来,燕青屏息凝神,看清地下密室中堆放着数百口贴着符纸的黑棺。
“这些棺材里……装的都是活人!”解珍压低声音,钢叉几乎要刺破掌心。只见黑袍人念念有词,棺中传出阵阵呜咽,符纸在幽光中扭曲变形,化作骷髅模样。燕青掏出火折,正要点燃怀中浸了桐油的麻布,却听城隍庙外传来急促马蹄声——竟是黄信率领一队官兵将此地团团围住。
“不好!中了调虎离山计!”燕青暗叫不妙。原来黄文耀早料到梁山会派人查探,故意设下陷阱。黄信手持丧门剑踏入城隍庙,冷笑一声:“梁山鼠辈,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话音未落,一支透骨钉擦着他耳畔飞过,燕青破窗而出,大喝:“两位兄弟快走,我来断后!”
与此同时,梁山山寨内,公孙胜的道袍无风自动。他望着铜镜中扭曲的火焰,突然将桃木剑刺入火盆:“东南方位有凶险!燕青他们怕是遭了埋伏!”吴用立即点齐林冲、鲁智深等人,连夜驰援。当他们赶到城隍庙时,正见燕青被官兵逼至墙角,身上多处负伤,解珍解宝的钢叉已卷了刃。
“谁敢伤我兄弟!”林冲蛇矛如龙,直取黄信咽喉。黄信举剑格挡,两人兵器相撞迸出火星。鲁智深舞动禅杖横扫,官兵们人仰马翻;孙二娘、顾大嫂双刀配合,专攻下盘,惨叫声此起彼伏。混战中,黄文耀突然从密室冲出,手中玉佩泛着诡异蓝光,竟将地上的鲜血凝成血刃,朝着吴用掷去。
千钧一发之际,公孙胜咬破指尖在符纸上疾书,符纸化作金龙将血刃撞碎。“原来玉佩还有这等邪门用处!”吴用扇骨轻敲掌心,目光扫过黄信腰间同样发光的玉佩残片,突然大喊:“诸位兄弟,攻击他们的玉佩!那是操控邪术的关键!”
燕青闻言,强撑着伤势甩出三支弩箭,精准命中黑袍人的玉佩。玉佩碎裂瞬间,黑棺中的呜咽声戛然而止,符纸也化作灰烬。黄信的玉佩同样出现裂纹,他攻势顿时一滞。林冲抓住破绽,蛇矛挑飞他手中丧门剑,剑尖抵住他咽喉:“黄信,你还有何话说?”
黄信面色灰白,正要开口,却见黄文耀突然将整块玉佩吞入口中。他的皮肤开始龟裂,长出鳞片,背后生出骨翼:“你们以为能阻止我们?九幽之力即将现世,整个天下都将……”话未说完,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智真长老的佛珠缠住黄文耀,将其化作一团黑烟。
“老衲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智真长老现身,望着满地狼藉轻叹,“幽冥余孽虽除,却还有更大的危机在京城酝酿。”他看向吴用手中的半幅地图,“这玉佩残片与皇家龙脉息息相关,蔡京等人怕是要借此图谋不轨。”
月光渐隐,黎明将至。梁山众人望着远去的智真长老,又看向昏迷的黄信,深知这场与幽冥势力的争斗,远未结束。智真长老离去前,在吴用掌心画下一道朱砂符印,转瞬即逝:“此乃破解龙脉秘术的关键,切记不可轻泄。”众人带着昏迷的黄信返回山寨,却发现他身上竟藏着半卷泛黄的《堪舆手记》,字迹斑驳处赫然标注着京城龙脉的走向。
“好个蔡京!”吴用将手记重重拍在桌案,“他想借幽冥之力篡改龙脉运势,颠覆朝堂!”话音未落,黄信突然睁眼,喉间发出非人的嘶吼,周身青筋暴起,竟化作一具浑身骨刺的怪物。鲁智深眼疾手快,禅杖横扫将其打翻在地,公孙胜趁机甩出捆仙绳,金光缠绕间才将怪物重新压制。
“他被种下了‘九幽噬心蛊’。”公孙胜擦去额间冷汗,“若强行逼问,蛊虫便会爆裂,毁去所有线索。”正当众人一筹莫展时,朱贵带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闯入聚义厅——正是昔日在汴京与梁山有旧的“鼓上蚤”时迁。
“哥哥们,大事不妙!”时迁从怀中掏出半截烧焦的信笺,“我在蔡京府外的灰烬堆里找到这玩意儿,上面提到‘龙首现,血祭成’。还有……”他压低声音,“府中最近运进大批黑铁棺材,守卫森严得紧。”吴用将信笺与《堪舆手记》对照,瞳孔骤缩:“他们要在京城龙脉之首——艮岳,进行血祭!”
三日后,汴京城门。梁山众人乔装打扮混进城内,却见街道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官兵们神色紧张,搜查行人的目光中透着几分畏惧。燕青扮作富家公子,故意在茶馆与人攀谈,只听邻桌几个衙役窃窃私语:“昨夜艮岳方向传来怪声,巡夜的兄弟去了就没回来……”
夜幕降临,众人潜至艮岳外围。只见往日秀丽的皇家园林如今被黑雾笼罩,守林的士兵形如傀儡,目光呆滞地来回踱步。孙二娘掏出蒙汗药撒向空中,几个士兵无声倒地。然而,当他们接近一座八角亭时,亭中突然传来铁链拖拽声,八具身着金甲的尸将破土而出,手中方天画戟泛着幽蓝毒光。
“这些尸将被炼成了幽冥守卫!”公孙胜急忙结印,桃木剑却在触及尸将时被震得脱手。关键时刻,张横甩出金大坚留下的刻刀,刀锋上梁山刺青的残纹竟迸发微光,精准刺入尸将眉心。尸将轰然倒地,化作一滩腥臭血水。
众人继续深入,在一座地下宫殿前,看到数十口黑棺整齐排列。棺盖缝隙渗出的血水汇聚成渠,顺着地砖纹路流向中央祭坛。祭坛之上,蔡京心腹王黼正手持幽冥玉珏,口中念念有词,而祭坛后方,竟是一座以活人血肉浇筑的龙脉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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