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引凤。
房中所有她赠予的信物,被我一件件投入火盆。
火光映着我的脸,泪水悄然滑落。
我担心她会察觉。
至少,她会发现庭院中的异样。
她没有。
她带着裴白琛,踏入了比翼塔。
她要我向裴白琛道歉。
“算了,没关系的……” 裴白琛故作小意地开口,“我受点委屈没关系,毕竟……云师兄才是婳姐姐的夫君。该我向师兄奉茶才是。”
裴白琛端着茶,扭扭捏捏地走到我面前,低头举起。
我没有接,大好男儿搞这一套,恶心。
婳沉绡却很满意裴白琛的雌态,对我就很不满意了。
“云承剑,你就这么点气量?”
我气乐了,一甩袖子正要驳斥,嘭的一声,茶盏碎裂,在裴白琛俊美如女子的脸上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云承剑,你敢当着我的面伤他!”
婳沉绡雷霆震怒,根本不容我分说,就把我打入水牢。
污水没腰,阴冷刺骨。
毒虫咬蜇的新创,在污水浸泡下痛如凌迟。
一夜过去,我半身浮肿,才被她的侍女捞起。
“宗主说了,再有下次,惩罚便不会这么轻松了。”侍女面无表情地警告。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步挪回房间。
沿途,合欢宗弟子们的窃笑与低语,清晰入耳。
“一个臭男人,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不过是宗主修行的炉鼎。”
“不懂看主人脸色,迟早变成药渣去肥花。”
语如黄蜂尾后针,把我以为已经麻木的心蜇得一抽一抽。
回到房中,我给自己上药。
新伤旧创,遍布全身。
水牢的寒气和毒素,让浮肿的半身肌肤呈现骇人的青紫色。
门被推开,是婳沉绡的侍女。
她面无表情地放下几件衣物和一堆佩饰。
“宗主让你换上,随她去奇珍会。”
那是一套繁复的异族服饰,色彩鲜艳,配饰叮当作响。
我沉默地穿戴整齐。
镜中的我,像个供人玩赏的异域舞伶。
去到正厅,婳沉绡和裴白琛早已等候。
他们身着华贵的宫装正服,金线银绣,气度雍容。
我站在他们身边,更像一个滑稽的侍从。
“他也去,你还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