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被江远修拖进的阁楼。
他将我扔进这个满是灰尘的地方后，冷声道：“想通了再出来。”
然后锁上门，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蜷缩在角落，脑中不断回响着他那句“秦家人害死我父母”。
这怎么可能？
从小到大，父母都教育我要坐一个善良正直的人，他们也是这样给我做榜样的，我不相信他们会去害人。
可江远修的愤怒如此真实，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柳莺莺来了。
“姐姐，瞧你现在这副模样，谁能想到你以前会是秦家大小姐。”
我别过头，不想看她。
柳莺莺却不肯放过羞辱我的机会：“对了，远修这些天可没少不少补品，可见他有多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
她故意在我面前抚摸肚子。
我闭上眼，试图屏蔽她的声音。
“姐姐，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怀不上孩子吗？”
这句话让我猛然睁眼。
柳莺莺凑近，声音压得很低：“因为远修一直在偷偷给你喂绝育药啊。”
“你每天喝的那些调理身体的补品，里面都加了料。
当年我刚来的时候，还是我亲手把加了绝育药的茶水端给你呢。”
她的笑容越发恶毒：“远修说，他不希望你生下秦家的孽种。”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柳莺莺轻笑：“这些年你一直以为是自己身体有问题，四处求医，多可笑啊。”
我扑过去想撕烂她的嘴，却被她轻松躲开，长久水米未进加上各种打击让我丧失了所有的力气。
柳莺莺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起身准备离开，“放心，等孩子生下来，远修就会彻底忘了你。
毕竟，谁会要一个不能生育的残废呢？”
门又关上了。
黑暗重新吞噬了我。
我抱着膝盖，无声地痛哭。
原来这么多年，是他亲手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
我以为的恩爱夫妻，不过是他精心设计的骗局。
那晚，江远修来了。
他皱眉看着我憔悴的样子：“莺莺是孕妇，你又何必跟她计较。”
“再说，我不是已经答应你，等孩子出生后就把她送走。
江家夫人的位置，没人能抢走。”
我看着他虚伪的嘴脸，胃里翻涌。
他从怀里拿出纸笔：“有什么话写出来。”
我颤抖着写下两个字：离婚。
江远修冷笑：“苏语沫，别闹了，你离开我还能去哪儿？
只要你乖乖听话，把孩子抚养长大，我以后还是会对你好。
否则，你就一辈子待在这里吧。”
我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于是又写道：“父母头七那天，放我出去祭拜，否则我一头撞死在这里，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江远修盯着我决绝的眼神，沉默片刻，他语气终于软了：“好，我答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