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撇撇嘴，眼神轻蔑：“几盆破花而已，有什么好心疼的？”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顾承昀走了进来。
他衣服皱巴巴的，衬衫领口上蹭着刺目的口红印，身上还带着甜腻的香水味。
他跟孙雅雅刚才在车里干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扫了一眼满地的狼藉，不仅没责备儿子，反而皱眉看向我：“你又在闹什么？”
“我闹？”
我喉咙发紧，几乎要笑出声：“你儿子把我养了这么多年的花全毁了，你连一句管教都没有？
说我胡闹？”
顾承昀不耐烦皱眉：“孩子说得没错，以后家里要改儿童房，你这些破花迟早要处理。”
我几乎要窒息：“处理？
所以你们连问都不问我，就直接毁掉？”
他冷笑一声：“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一句话，像一盆冷水浇下来，让我浑身发冷。
是啊，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物尽其用”的生孩子机器。
我深吸一口气，不再争辩，转身往屋里走。
身后，儿子得意扬扬的声音传来：“爸爸，妈妈真小气，几盆花都舍不得！”
顾承昀低笑：“别理她，过几天就让人把这里全拆了，给你妹妹们装滑滑梯。”
我脚步一顿，最终沉默地进了房间，同时心里更坚定了离开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我就按照约好的时间去了医院。
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时，医生最后一次确认：“沈女士，您确定要终止妊娠？
四胞胎流产风险很高，您……我确定。”
麻醉剂缓缓注入静脉，意识模糊前，我仿佛又听到儿子得意的笑声：“妈妈真没用。”
这样的儿子，我不要了。
这样的孩子，我宁愿没生过。
再醒来时，小腹瘪瘪的，只有隐隐的钝痛提醒我那里曾经孕育过四个小生命。
护士递过来一个密封医疗箱，轻声说：“按照您的要求，已经处理好了。”
我接过箱子，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外壳，忽然笑了。
顾承昀，你不是想要女儿吗？
那我就把她们，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从医院出来后，我去了趟酒店拿上提前收拾好的行李，就毫不犹豫地登上了飞机。
而顾承昀这边，正在给孙雅雅庆祝生日。
他搂着孙雅雅的腰，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亲手给她戴上一条钻石项链。
“生日快乐，宝贝。”
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惹得周围宾客一阵暧昧的哄笑。
孙雅雅笑得娇媚，故意瞟了一眼站在角落的李薇薇刘一枚赵敏敏。
炫耀般地到晃了晃脖子上的项链。
那可是顾家祖传的珠宝，本该属于正牌夫人的东西。
“顾总真是宠孙小姐啊，看来有些人，很快就该让位了。”
众人哄笑，顾承昀不置可否，只是低头抿了口酒，眼底闪过一丝冷漠。
等那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就没用了。
到时候……他正思考间，管家匆匆进来，神色古怪：“顾总，有您的加急快递，说是……夫人送给孙小姐的生日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