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百般折磨的景象。
指尖深深嵌入掌心,每一丝疼痛都令我愈发清醒。
我垂眸敛神,竭尽全力掩饰心底涌上的惧意,声音却难掩干涩沙哑:“有些口渴罢了。”
“殿下放心,寝宫隔着帘幕,不会瞧见你与林姑娘的。”
我的话音未落,萧祁唇角弯起,他缓步逼近。
“蘅儿,何必为一个暗卫计较?她不过是个颇有趣味的苗疆女子,偶尔随意逗弄罢了。”
“本宫心底最珍重的,始终只是你一人。”
夜风微凉,萧祁居高临下,语气不紧不慢,
“夜深露重,你体弱,经不得寒凉。”
我还未来得及回话。
“此番惊扰是孤之过。”
他微微颔首,眼神中难辨悲喜,道:
“权作赔礼,孤特为你备下一件心上之物。”
话犹未尽,身后内侍俯身献上一只幽蓝瓷盒。
萧祁揭去盒盖。
“这子母蛊乃苗疆异术,孤花重金求得。自今夜起,种于你心口。”
他缓缓执起银针,将蛊虫送入我脉搏跳动处。
“母蛊在孤手中,你若离开孤,蛊虫即噬心蚀骨,让你生不如死。”
我睫毛颤抖,死死盯着他。
“你将我当作什么?傀儡?还是任你驱使的畜生?”
萧祁轻笑,近乎怜爱地伸手捧住我的脸,指腹留下一片冰冷。
“别说如此扫兴的话。”
“日后,你若与婉蓉不能和睦共处,可别怪孤不怜你沈家人。”
“沈将军那条腿,若再废一次,可就真的无用了。”
八年囚笼,流年似水,我以为自己已对萧祁的手段麻木。
可这般羞辱,还是叫我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他细致地拭去我的泪痕,将我搂进怀里,语气温柔:
“莫哭,蘅儿。你哭一次,孤便让人在沈将军身上割下一块肉。”
我侧过头去,咬牙不使一滴泪滑落。
羽林卫重重围护,我蜷缩床榻上。
宫门被推开,林婉蓉身着与我一模一样的太子妃华服,走进垂首行礼。
她抬头,眸光里雾气氤氲,仿佛真心敬我。
“殿下,妾已经替太子妃沏好凉茶,还望她安神养体。”
萧祁随意地将我揽在身侧,低头对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蘅儿,你瞧瞧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