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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深情考验全文

郑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订婚前夕,郑砚非要办游轮单身派对,还不许我参加。可在半夜,我接到他不慎落水的电话。我发了疯地前往甲板,不顾自己高烧跳入海中搜寻。夜晚的海水把我冻得四肢发软,甲板上却传来一众哄笑。郑砚的青梅许曼俯视着被拖上来的我,娇笑道:“看你能为阿砚这么拼命,我也就放心把他交到你手上了。”闻言郑砚得意地搂住许曼的腰:“曼曼,还是你懂我。”“我早说了,陆瑶会通过你的考验的!”我冷笑,把无名指的戒指摘下扔在他脸上。“不了,祝你俩百年好合,别再来祸害我了。”……“真不愧是砚哥啊,驭妻有术啊!”“对啊,又有曼姐这样漂亮迷人的红颜知己,还有这么死心塌地的女朋友,真是人生圆满喽!”“砚哥调教得真牛,教教我们呗!”……一声声恭维的哄笑中,郑砚笑得得意洋洋,搂着许...

主角:郑砚许曼   更新:2025-06-05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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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郑砚许曼的其他类型小说《他的深情考验全文》,由网络作家“郑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订婚前夕,郑砚非要办游轮单身派对,还不许我参加。可在半夜,我接到他不慎落水的电话。我发了疯地前往甲板,不顾自己高烧跳入海中搜寻。夜晚的海水把我冻得四肢发软,甲板上却传来一众哄笑。郑砚的青梅许曼俯视着被拖上来的我,娇笑道:“看你能为阿砚这么拼命,我也就放心把他交到你手上了。”闻言郑砚得意地搂住许曼的腰:“曼曼,还是你懂我。”“我早说了,陆瑶会通过你的考验的!”我冷笑,把无名指的戒指摘下扔在他脸上。“不了,祝你俩百年好合,别再来祸害我了。”……“真不愧是砚哥啊,驭妻有术啊!”“对啊,又有曼姐这样漂亮迷人的红颜知己,还有这么死心塌地的女朋友,真是人生圆满喽!”“砚哥调教得真牛,教教我们呗!”……一声声恭维的哄笑中,郑砚笑得得意洋洋,搂着许...

《他的深情考验全文》精彩片段

订婚前夕,郑砚非要办游轮单身派对,还不许我参加。

可在半夜,我接到他不慎落水的电话。

我发了疯地前往甲板,不顾自己高烧跳入海中搜寻。

夜晚的海水把我冻得四肢发软,甲板上却传来一众哄笑。

郑砚的青梅许曼俯视着被拖上来的我,娇笑道:“看你能为阿砚这么拼命,我也就放心把他交到你手上了。”

闻言郑砚得意地搂住许曼的腰:“曼曼,还是你懂我。”

“我早说了,陆瑶会通过你的考验的!”

我冷笑,把无名指的戒指摘下扔在他脸上。

“不了,祝你俩百年好合,别再来祸害我了。”

……“真不愧是砚哥啊,驭妻有术啊!”

“对啊,又有曼姐这样漂亮迷人的红颜知己,还有这么死心塌地的女朋友,真是人生圆满喽!”

“砚哥调教得真牛,教教我们呗!”

……一声声恭维的哄笑中,郑砚笑得得意洋洋,搂着许曼的肩,两人紧紧挨着。

乍一看他们才是所谓要订婚的情侣。

而我这个真正的女朋友,湿漉漉地站在光鲜靓丽的人群中,显得狼狈又凄惨。

身体本就有些不适,再加上泡在海水里足足半小时,我几乎快撑不下去了。

许曼笑盈盈地开口:“看你能为阿砚这么拼命,我也就放心把他交到你手上了。”

我笑出声,忍着头部的阵阵眩晕,踉跄着朝前一步,冷眼看向许曼。

“你是他妈吗?

轮得到你跟我说这句话?”

我这一句让许曼愣住,眼里对我的厌恶愈发加重。

郑砚脸色一沉,强装着好脾气地想过来拉我:“陆瑶,你怎么能这样说,曼曼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她也是怕我遇人不淑……”遇人不淑?

呵,那我们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又算什么?

他话音越来越小,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恐怕他心里也清楚,这些话有多可笑!

我退后一步,躲开他的触碰。

缓缓把无名指的戒指摘下,用力甩在许曼脸上。

“不用费心考验我了,祝你俩百年好合,别再来祸害我了。”

许曼被打中脸颊,捂着脸尖叫。

“你疯啦!”

郑砚忙护在她身前怒视着我。

我掐着左手虎口强撑站直,转身就走,无视身后叫喊我名字的郑砚。

下了船,我几乎是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力打车回家。

把自己扔进浴缸,滚烫的热水也无法驱散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

手机被我随意扔在洗手台上,屏幕亮了一下,是许曼发来的。

“陆瑶,识相点别赖着阿砚了。”

“你也看到了,我稍稍示意,阿砚就愿意听我的折磨你。”

后面还附上郑砚在她身边熟睡的图片。

我盯着那张图,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般的恶心。

没有愤怒,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疲惫。

我随手拿起手机,将许曼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

世界清静了。

没过多久,门铃被按得震天响。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我打开门。

郑砚果然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

他看到我,粗声质问:“陆瑶!

你刚才在船上什么态度!

你知道你让我多丢脸吗?!”

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反而先怪罪起我来。

“你把戒指扔了是什么意思?

你不想订婚了?!”

我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

“对,不订了。”

“郑砚,放过我吧。”

“放过你?

陆瑶,你搞清楚!”

郑砚瞪大了眼睛,声音猛地拔高,“要不是我爸当年好心收留你这个孤儿,你能有今天?!”

“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现在翅膀硬了,想甩开我了?!”

“我告诉你,没门!”


孤儿……这个词像根针,轻轻刺了一下我的心脏,但已经激不起太大的波澜了。

他还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找到了我。

他们在国外,事业有成,生活优渥,一直在等着我回去。

我之所以还留在这里,守着郑家的烂摊子,不过是为了报答郑父。

报答他养育我十年的恩情。

我答应过郑父,会替他守好郑氏集团,盯紧郑砚。

直到他能够独当一面,或者找到一个可靠的归宿。

他死后,我殚精竭虑,为郑氏填补了无数窟窿。

我忍受着郑砚的骄纵任性,忍受他一次次因为许曼而针对我的恶作剧。

现在,我累了,也还够了。

“郑砚,你走吧。”

“陆瑶!

你敢赶我走?!

你别忘了,这房子……”郑砚气得浑身发抖。

“这房子是我自己赚钱买的,跟你郑家没有任何关系。”

我打断他。

“你……”郑砚被我堵得说不出话。

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甚至可以说是予取予求的陆瑶,会用这种态度对他。

他愣了几秒,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冷笑起来:“好,陆瑶,你有种!”

“你给我等着!

我看你离了我,离了郑家,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撂下狠话,转身“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我靠在门板上,慢慢滑坐到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许久,我缓过劲,拿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一个熟悉的号码。

“瑶瑶?

怎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是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母亲的声音,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强忍着哽咽,我说:“妈……我想回家了。”

“国内的事处理好后,我就出国,跟你们团聚。”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喜悦的声音:“好,好!

瑶瑶,我们等你!

你爸爸知道了,一定也很高兴!”

第二天,我顶着重感冒,开始着手处理郑氏集团的交接事宜。

我欠郑父的,是帮他稳住公司,而不是帮他养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儿子。

下午的时候,郑砚的电话打来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陆瑶,你在哪?”

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有事吗?”

“曼曼说,昨晚的事情是她不对。”

郑砚顿了顿,继续道,“她想跟你道个歉。”

“我们在夜色酒吧订了包间,你现在过来。”

许曼会跟我道歉?

我心里冷笑。

恐怕又是他们联合起来的新把戏吧。

但我转念一想,也好。

正好借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

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好,我会过去。”

我答应了。

我换了身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开车前往夜色酒吧。

推开包间的门,郑砚坐在主位,许曼坐在他旁边。

看到我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许曼端起酒杯朝我晃了晃,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陆瑶,来了啊。”

“昨晚的事,是我考虑不周,有点过火了。”

她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丝毫歉意,“不过,那也是为了考验你对阿砚的真心嘛,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她举起杯子:“这杯酒,算我给你赔罪了。”

说完,她自顾自地抿了一口。

我站在原地,没动。


郑砚见状眉头紧蹙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陆瑶,你还愣着干什么?”

“曼曼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赶紧过来坐下,把话说清楚。”

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一副施恩的姿态。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平静地开口:“我不是来听道歉的。”

“我是来把郑氏集团的事情,跟你交接清楚的。”

我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整理好的文件和一份早已拟好的辞职信,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公司近三年的所有财务报表、正在进行的项目合同、以及未来一年的发展规划。”

“还有,这是我的辞职信。”

“从今天起,郑氏集团,我不再插手。”

“郑先生,你好自为之。”

我的话音刚落,整个包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郑砚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铁青。

他猛地站起身。

“陆瑶,你什么意思?

你要走?!”

“对。”

我平静地看着他,“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公司,理应由你来管理。”

“至于你怎么管,那是你的事。”

“陆瑶!

你是不是忘了,没有我爸,你现在还在哪个桥洞下要饭呢!”

“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想过河拆桥?!”

“我告诉你,只要我不同意,你就别想离开郑氏!”

他旁边的许曼也反应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陆瑶,你别不知好歹!

阿砚肯给你机会,是看得起你!”

“你现在玩这套欲擒故纵给谁看呢?

赶紧给阿砚道歉!

否则,有你好看的!”

周围人也开始七嘴八舌地附和。

“就是啊,陆瑶,别闹了,快给砚哥道个歉。”

“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呢?”

“砚哥对你多好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我看着眼前这群人的嘴脸,只觉得无比讽刺。

“如果他对我的好,是把我当做一个随意使唤的佣人的话,那我预祝在座各位都会有这样一位对象。”

话音一落,包间鸦雀无声,只听得到郑砚压抑着怒火的粗重喘息。

“话我说完了,你们玩得开心。”

说完,我转头就走,不再理会他们的叫嚣。

身后传来郑砚气急败坏的怒吼和摔东西的声音。

“陆瑶,你今天要是敢走就别想再回来!”

“我命令你立刻给我道歉!

然后继续我们的订婚!”

我脚步未停,甚至连头都懒得回。

有些人,永远不会反思自己的错误。

对郑砚,我已经仁至义尽。

我打包好行李,迅速挂房出售,暂时住进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店,方便处理离职前的一些交接事务。

郑砚的电话和信息轰炸般地涌来,内容无外乎是指责和命令。

“你这样对得起我爸对你的养育之恩吗?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怎么对我爸发誓要留在我身边的!”

“陆瑶你这个白眼狼,别以为你走了我就没办法了,郑氏离了你照样能行!”

我看着那些信息,只觉得有些可笑。

他还是那样,永远高高在上,永远认为全世界都该围着他转。

我没有回复,直接将他也拉黑了。


我重新回了趟家,把那个尘封已久的盒子也带走了。

里面装满了信件。

那是我刚到郑家那一年,在网上认识的一个笔友寄给我的。

那时候我寄人篱下,内心敏感又自卑。

是那个从未谋面的男孩,用他温暖有力的文字,一点点温暖了我冰冷孤寂的心。

我们通信了一整年,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

直到有一天,我在郑砚的书桌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信封。

上面的字迹和我的笔友一模一样。

我当时又惊又喜,跑去问郑砚。

郑砚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然地承认了,说他就是我的笔友“晨光”。

他说,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默默地关心我,鼓励我。

我信了。

从那一刻起,我对郑砚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感激、依赖,渐渐变成了喜欢。

我以为,是缘分让我们以这种奇妙的方式相遇。

我以为,那个外表嚣张跋扈的大少爷,内心深处也藏着一份不为人知的温柔和细腻。

可现在回想起来,疑点重重。

信里那个情感细腻、善解人意、思想成熟的男孩,和现实中嚣张跋扈、肤浅虚荣的郑砚,简直判若两人。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解除了对郑砚的拉黑,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郑砚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耐烦:“干什么?

想通了?

知道错了?

准备回来求我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直接问道:“郑砚,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当年,跟我通信的那个笔友‘晨光’,真的是你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郑砚突然爆发了:“你什么意思?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纠结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你是不是只会活在过去?!”

“我告诉你,两天后是我生日,你最好给我准备一份足够让我满意的道歉礼物!”

“否则,我们之间没完!”

他看完,就恶狠狠挂断了电话。

他的恼羞成怒反而印证了我心中的猜测。

也许,从一开始我们的关系就是错误的。

而我这些年的隐忍和付出,全是建立在一个谎言之上。

我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心中的最后一丝留恋,也彻底消散。

……两天后,郑砚的生日派对。

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服,被许曼和一群朋友簇拥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始终没有出现。

郑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看着就要发脾气。

就在这时,一个跑腿小哥捧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走了进来。

“请问哪位是郑砚先生?

这里有一份陆小姐送给您的生日礼物。”

郑砚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得意地扬起下巴,对身边的许曼和朋友们炫耀道:“看吧,我就说,陆瑶离不开我。”

“她就是闹闹脾气,哄哄就好了。”

许曼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强笑着附和。

郑砚接过礼盒,小心翼翼地拆开。

周围的人也都好奇地围了上来。

然而,当盒子被打开的那一瞬间,郑砚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里面没有他期待的道歉礼物,只有一个木盒,里面装满了泛黄的信封。

那些信封,他再熟悉不过。

正是当年他从别处“借”来,用来欺骗我的那些信。

信封旁边,还静静地躺着几份文件。

一份是我当年和郑父签订的,关于托管郑氏集团的合约副本。

一份是郑氏集团近期的详细运营报告和潜在风险评估。

最后一份,是我的辞职信,签名签着我的名字。

沉默半晌,郑砚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拨通了我的号码。

而此刻,我已经坐在飞往国外的航班上。

手机震动,我滑动接听。

“陆瑶,你到底想干什么?”

郑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揉了揉眉心,淡淡道:“郑砚,生日快乐。”

“另外,我已经查到了。

当年和我通信的那个男孩,不是你。”

“你冒充他骗了我十年。”

“不过没关系。

我答应你父亲的事,已经做到了。”

“从今往后,我不欠你郑家任何东西。”

“再见。”


说完,不等他回应,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

飞机开始滑行,巨大的轰鸣声响起。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飞机爬升带来的轻微失重感。

十年恩怨,一朝了断。

……会所包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郑砚握着手机,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下惨白和茫然。

陆瑶走了。

真的走了。

不仅走了,还揭穿了他隐藏了十年的秘密。

那个关于笔友的谎言,是他青春期里最隐秘的虚荣和嫉妒。

他嫉妒那个叫“晨光”的男孩能得到陆瑶全部的信任和关注,所以偷偷截下了那些信,冒名顶替。

他以为这件事永远不会被发现。

陆瑶会永远被蒙在鼓里,永远是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陆瑶”。

可是现在,一切都被戳破了。

“阿砚,怎么了?

陆瑶那女人说什么了?”

许曼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道,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安。

周围的朋友也都面面相觑,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郑砚猛地回过神来,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再次拨打陆瑶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了。

她真的走了,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郑砚的心脏。

他猛地转过头,狠狠地看向许曼,扬手就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声震惊了所有人。

许曼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郑砚:“阿砚,你打我干什么?!”

“都怪你!”

郑砚像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地冲着许曼吼道,“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非要搞什么考验!

陆瑶怎么会生气?!”

“要不是你在游轮上那么羞辱她!

她怎么会走?!”

“都是你!

是你把她气走的!”

他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许曼身上。

许曼也是个被捧惯了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打脸。

她瞬间也来了火气,一把推开郑砚,冷笑着反驳:“怪我?

郑砚,你少在这里装无辜!”

“要不是你自己心里摇摆不定,一边吊着陆瑶,一边又来招惹我,事情会变成这样吗?”

“你明明心里放不下我,又舍不得陆瑶对你的好,帮你打理公司!”

“你就是想脚踏两条船!

现在船翻了,怪谁?!”

许曼的话撕破了他最后一层伪装。

周围的朋友们看着反目成仇的两人,眼神变得微妙起来,纷纷找借口开溜。

很快,原本热闹奢华的包间里,只剩下郑砚和许曼两个人,以及满地的狼藉。

“滚!

你也给我滚!”

郑砚指着许曼,声音嘶哑地吼道。

许曼冷哼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厌恶地看了郑砚一眼:“滚就滚!

郑砚,没了陆瑶给你收拾烂摊子,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包间里终于只剩下郑砚一个人。

巨大的空旷和寂静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看着桌子上那个装着信件的木盒,看着那份冰冷的辞职信,终于支撑不住,瘫软在地。

眼泪汹涌而出。

“陆瑶……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别留下我一个人……”他哭得狼狈不堪,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失败者。

可是,再也没有人会像陆瑶那样,在他闯祸后,默默地替他收拾残局,沉稳地告诉他一切有她。

那个默默守护了他十年的人,被他亲手推开了。

而这一次,她是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生日的蜡烛在蛋糕上静静燃烧,然后熄灭,就像他和陆瑶之间那段被他挥霍殆尽的感情。

一片冰冷灰烬。


陆瑶离开后的日子,对郑砚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

他疯狂地想要联系上陆瑶,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

但她的手机始终关机,社交账号也全部注销。

他去找陆瑶的朋友,求他们帮他联系她。

但他们要么直接拒绝,要么就冷淡地表示爱莫能助。

“郑砚,算了吧,陆瑶这次是真的伤透心了。”

“你当初怎么对她的,我们都看在眼里,何必呢?”

“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吧。”

这些话浇灭了郑砚最后的希望。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在他和陆瑶之间,很多人都站在陆瑶那边。

只是因为她的隐忍和退让,才维持了表面的和平。

失去了陆瑶,他仿佛也失去了全世界。

郑砚整日把自己关在家里,颓唐暴躁,借酒浇愁。

就在这时,许曼又找上门来了。

她似乎后悔了那天说的话,带着礼物来道歉。

“阿砚,对不起,那天是我太冲动了。”

“陆瑶走了就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后有我呢,我会对你好的。”

她试图安慰郑砚,想乘虚而入,填补陆瑶留下的空缺。

但郑砚现在看到她就烦,直接把她赶了出去。

许曼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更加不爽,但她并没有放弃。

她觉得,只要陆瑶不在,郑砚迟早还是她的。

然而,更大的麻烦接踵而至。

失去了陆瑶的郑氏集团,就像一艘失去了舵手的船,瞬间陷入了混乱。

郑砚根本不懂公司管理,以前有陆瑶顶着,他只需要负责吃喝玩乐和挥霍。

现在她走了,他被推到了台前。

董事会那些老奸巨猾的董事们,看他年轻无能,又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开始明里暗里地给他下绊子,架空他的权力,侵吞公司的利益。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之前被陆瑶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商业危机再次爆发。

而且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合作方纷纷撤资,股价暴跌,银行催贷,公司内部人心惶惶。

郑砚焦头烂额,却束手无策。

许曼试图表现自己,动用家里的关系帮忙。

但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在真正的商业风暴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非但没能帮上忙,反而因为她的盲目介入和错误决策,让局面变得更加糟糕。

几次碰壁之后,许曼也失去了耐心。

她开始抱怨,开始迁怒于郑砚。

“都怪你!

要不是你当初非要作!

陆瑶怎么会走!”

“现在好了,公司变成这个烂摊子,我也被你拖下水了!”

“郑砚,你真是个扫把星!”

两人之间再次爆发激烈的争吵。

郑砚看着眼前这个只会推卸责任的女人,再想想那个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默默挡在他身前,为他解决一切问题的陆瑶。

一股巨大的悔恨和绝望,瞬间淹没了他。

他指着许曼的鼻子,歇斯底里地大骂:“滚!

你给我滚!”

“你连陆瑶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滚啊!”

许曼被骂得脸色铁青,摔门而去。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郑砚一个人。

他抱着头,缩在沙发角落里,眼中布满血丝。

他想陆瑶了……可是,这一切,都被他亲手毁掉了。


与此同时,远在异国他乡的我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回到亲生父母身边,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家庭温暖。

父母对我充满了愧疚,想尽一切办法弥补这缺失的十多年。

他们给了我无条件的爱和支持,让我那颗漂泊已久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宿。

我也很快适应了新的环境,接手了家族的部分产业。

有了在郑氏的锻炼,我在商业上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和魄力。

短短半年时间,我就将家族在亚太地区的业务拓展得有声有色,成绩斐然。

我不再是那个寄人篱下需要看人脸色的陆瑶。

我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光芒。

整个人脱胎换骨,焕然一新。

关于郑砚和郑氏集团的消息,我偶尔也会从国内的朋友那里听到一些。

郑氏集团最终还是没能撑住,被几家公司联合收购,拆分得七零八落。

郑砚被踢出了管理层,手里的股份也被稀释得只剩下一点点,勉强够维持生计。

听说他搬出了原来的大别墅,住进了一个普通的小公寓。

听说许曼在他落魄后,很快就和他撇清了关系,转头去追求别的富家公子了。

朋友在电话里唏嘘不已,问我有什么感想。

我能有什么感想?

只是淡淡一笑,置之。

其实,当初我离开时,并非完全没有给他留后路。

我整理的那份报告里,不仅指出了郑氏的潜在风险,也给出了一些应对建议和可以寻求帮助的可靠人脉。

如果他能稍微放下身段,用心去学,去找对人帮忙,郑氏未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惜,他被郑父和这十年的顺境宠坏了。

骄傲自负又眼高手低,听不进任何逆耳忠言。

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又能怪谁呢?

终究是咎由自取。

我很快就把这些抛之脑后,专注于自己的事业和生活。

过去的人和事,就像翻过的书页,再也不会去触碰了。

一年后,因为要陪父母回国祭祖,我再次踏上了A市的土地。

物是人非。

城市依旧繁华,但我的心境,早已不同。

我以为这次回来,不会再和过去有任何交集。

没想到,在一个下着淅淅沥沥小雨的傍晚,我在墓园停车场,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郑砚。

他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站在我的车旁,静静地等着。

他瘦了很多,穿着简单的衣服,脸上胡子拉碴,神情憔悴,早已不见了当年飞扬跋扈的模样。

看到我走过来,他眼睛一亮,连忙迎了上来,声音带着一丝怯懦和讨好:“陆瑶……你回来了。”

我脚步未停,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仿佛没有看到他这个人。

“陆瑶!”

他急忙追上来,拦在我面前,雨水打湿了他的肩膀,“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一年,我想了很多,都是我的不对!”

“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他祈求着。

若是放在以前,看到他这副模样,我或许会心软。

但现在,对于我而言,他只是个陌生人。

我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郑先生,请让开。”


我的语气疏离而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

郑砚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冷漠。

“陆瑶……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眼圈红了,“我们……我们毕竟有十年的感情……感情?”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指的是把我当猴耍的感情?

还是把我当备胎的感情?”

“郑砚,别再自欺欺人了。”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真正的感情。”

“有的只是你单方面的索取和我的……愚蠢。”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绕过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郑砚不死心,扑到车窗前,用力拍打着玻璃:“陆瑶!

你别走!

你听我解释!”

“我爱你!

我一直爱的都是你啊!”

“以前是我不懂事,是我太任性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和不知是否是泪水混在一起,看起来颇为狼狈。

但我只是发动了车子,毫不犹豫地驶离。

后视镜里,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雨幕中。

我面无表情地开着车,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原谅?

凭什么?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弥补。

我不会再给他任何伤害我的机会。

接下来几天,郑砚像是彻底放下了所谓的自尊,用尽了各种方法试图接近我。

在我下榻的酒店楼下等我。

去我父母暂住的老宅门口堵我。

甚至不惜装病,让人打电话给我,说他晕倒了,情况危急。

对于这一切,我始终视若无睹,冷漠至极。

他的纠缠,只让我觉得厌烦。

正当我准备结束祭祖事宜,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时,许曼找上门来了。

她比一年前看起来落魄了不少,神情阴郁,眼神里带着怨毒。

她拦住我的去路,语气不善:“陆瑶,你什么意思?

一回来就针对我们许家?

想赶尽杀绝?”

我挑了挑眉。

看来,我之前顺手对许家一些不干净生意的反击,已经起效了。

“针对?”

我淡淡一笑,“许小姐言重了。”

“我只是拿回一些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你!”

许曼被我的态度激怒了,“陆瑶,你别得意!”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把我逼急了,对你没好处!”

她试图威胁我。

我看着她色厉内荏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在她面前晃了晃。

“许小姐,这里面,是你父亲这些年辛苦经营的一些证据。”

“我想,如果这些东西交给有关部门,许家恐怕就不只是伤筋动骨那么简单了。”

许曼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死死地盯着那个U盘,眼里慢慢爬上恐惧。

“你……你想怎么样?”

她声音颤抖地问。

“不想怎么样。”

我收回U盘,语气平静,“只是想请许小姐以后离我远一点。”

“管好你自己,也管好某些人。”

“否则,我不保证这个U盘里的东西,会不会‘不小心’泄露出去。”

许曼的嘴唇哆嗦着,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她知道,陆瑶不是在开玩笑。

现在的陆瑶,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拿捏的软柿子了。

她有足够的实力和手段让许家万劫不复。

“我……我知道了。”

许曼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她狼狈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她仓皇的背影,我眼神冰冷。

自作孽,不可活。


几天后,A市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商业慈善晚宴。

我的父母受邀参加,我也作为家族代表一同出席。

晚宴现场汇聚了A市几乎所有的名流权贵。

我正和几位商界前辈寒暄,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郑砚。

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也混进了这场宴会。

他穿着一件明显不合时宜的旧款西服,脸上带着刻意的讨好笑容,试图掩盖憔悴,但眼神里的绝望和孤注一掷却怎么也藏不住。

他径直朝着我的方向走来,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

一些认识他和我的宾客,开始交头接耳,目光在我们之间逡巡。

我微微皱眉,但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和身边的人交谈。

郑砚在我面前站定,深吸一口气,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们身上。

“陆瑶!”

郑砚抬起头,眼泪流了下来,“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求你,原谅我吧!”

“看在我们十年感情的份上!

看在我爸当年收留你的份上!”

“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他开始哭诉,声音越来越大,试图用过去的恩情和所谓的感情来道德绑架我。

他把姿态放得极低,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抛弃的、深情的可怜人。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不少不明真相的人看向我的眼神满是鄙夷。

我的父母也一脸担忧地走了过来。

我安抚地看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放心。

然后,我慢慢蹲下身,与跪在地上的郑砚平视。

我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宴会厅。

“郑先生,你是不是忘了?

十年前,收留我的是郑伯父,不是你。”

“这十年,我为郑家创造的价值早已远远超过了所谓的养育之恩。”

“至于你说的十年感情……”我顿了顿,嘲讽地笑笑。

“是指你在享受我对你的好的同时,心安理得地和许曼暧昧不清?”

“还是指你在游轮上和许曼一起,把我当傻子一样,用我的性命做赌注,来考验我的真心?”

“又或者,是指你冒充我的笔友,骗了我整整十年?”

我的每一句话精准地刺向郑砚最不堪的过往。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周围的宾客们也听明白了,看向郑砚的眼神从同情变成了鄙夷。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郑砚,收起你这套可怜的把戏吧。”

“你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你爱的只是那个对你百依百顺、为你解决所有麻烦、满足你所有虚荣心的佣人陆瑶。”

“而那个陆瑶,早就在你和许曼联手羞辱我的那个夜晚,死在了冰冷的海水里。”

“现在的我,跟你,跟郑家,再无任何瓜葛。”

“至于原谅?”

我轻轻笑了笑。

“你不配。”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转身挽着父母的手臂,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从容离去。

身后是郑砚彻底崩溃的哭嚎,和宴会厅里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我知道,从今晚起,郑砚和许曼在A市的名流圈里将彻底名誉扫地,再无立足之地。

那场晚宴之后,听说郑砚彻底崩溃了,精神状态很不稳定,被家人送去了疗养院。

而许家也在不久后因为偷税漏税和不正当竞争等问题被彻查,最终破产清算,许曼也因此锒铛入狱。

这些消息传来时,我正在国外陪着我的爱人。

在一家温馨的咖啡馆里,讨论着我们未来的家该如何布置。

是的,爱人。

他就是当年那个和我通信的笔友,“晨光”。

在我回国处理完所有事情,准备彻底离开A市之前,我通过一些特殊渠道终于找到了他。

他叫季晨,一个温柔善良有才华的独立建筑师。

就是这么巧,他当年是郑砚学校文学社的学弟,以文采出名。

郑砚无意中看到了季晨写给我的信,知道了他是我的笔友“晨光”。

于是刻意模仿他的笔迹和风格,在季晨后来随家人搬离A市后,便彻底冒名顶替了那么久。

我们相认的那一刻,仿佛跨越了十年的时光,所有的遗憾和错过都在彼此的眼神中得到了和解。

他没有怪我当初的认错人,反而心疼我这十年的遭遇。

我们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和他在一起,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幸福。

我们有共同的话题,相似的三观,彼此尊重,互相扶持。

这才是爱情本该有的样子。

阳光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暖暖地洒在我们身上。

季晨笑着问我:“在想什么呢?

这么出神。”

我回过神,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清澈的眼眸,认真地说道:“在想,遇见你真好。”

他脸颊微红,温柔地回握我的手,眼底盛满了笑意。

窗外,是崭新的世界,是充满希望的未来。

至于郑砚和许曼,他们早已是我生命中无关紧要的过客。

他们的落魄和不堪,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的结局。

而我,陆瑶,终于挣脱了过去的泥沼,洗尽了铅华。

如今,事业有成,家庭美满,身边有挚爱相伴。

我的人生翻开了崭新的一页,阳光万里,未来可期。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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