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避免情绪波动,保持心情愉悦,说不定那样我还可以多活几天。
我拒绝了他让我住院的提议,撑着身子回到了那座“金屋”。
多活几天,便要被薛云川多折磨几天,可是我已经累了,没空陪他玩这种大仇得报的戏码。
爸妈也还在那边等我呢。
回到那个金屋时,里面已经颇为热闹,薛云川的历任女伴们齐聚一堂,争夺着我收藏的高定礼服和各种首饰。
见我回来,薛云川眉眼皱成一字:“你还知道回来,这里可不是你薛家让你随意进出的,你私自跑出去就罚你把这些东西都让给姣姣她们吧,反正你也用不上了。”
我没有给他过多的眼神,径直从她们中间穿过,“随你。”
薛云川脸色一沉,他一把扯住我的衣袖,将我狠狠砸进沙发里。
心脏撕裂般地抽动了一下,身体里的五脏六腑像被搅在了一起,争先恐后从喉咙里涌来。
薛云川刚要开口骂我,就被我的呕吐声打断。
长久营养不良的我吐出来的都是酸水,伴随着呕吐声越来愈剧烈,一丝丝红血丝悄然染红了呕吐物。
我看着这个曾经发誓生死与共的男人,这个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几乎和爸妈一样重要的男人,他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5
醒来时,我不着寸缕地躺在地上,旁边冰凉的还有蛇鼠的尸体。
薛云川不在家,盛姣姣和几个女孩坐在沙发上录着视频,见我醒来直接将镜头怼在我脸上。
我无视她们走到浴室清洗着被烧成炭的头发,然后走到卧室打开一个保险箱。
满满一箱璀璨夺目的珠宝,是薛云川从我八岁送我的生日礼物,全是他亲手打磨制造的。
薛云川除了是商界新贵外,还是珠宝界出了名的设计师,他的设计巧夺天工,千金难求。
女人们攥紧手指,都看呆了。
“喜欢的话都拿去吧。”
盛姣姣拍视频的手一顿,随即她收了手机,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你又准备演什么戏码,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们了薛秦云。”
我摇摇头,没说话。
在医院里借医生手机打电话时我才知道,奶奶竟在爸妈去世没两天也走了。
我活着的唯一念想也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