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剥。
一个接一个的巨浪朝我面门扑来,我被海水的咸涩呛的落泪。
却还是看见了视频最后软软朝我投来的挑衅目光。
就好像在问:“宋安澜,你卧薪尝胆的从山里逃出来有用吗?”
“他们心里,只、有、我!”
被血缘背叛的感觉像每秒有十万根针在毛孔里扎。
我捂着心口,感到一阵儿呼吸困难,颓然昏厥在了无边无尽的海中。
迷迷糊糊间思绪却还是陷入了那个熟悉的噩梦里。
“宋安澜,跪下!”
大哥宋闻擎的厉喝,和挥舞的马鞭一同砸在身上。
我的脸上当即留下了一道从左至右、血淋淋的鞭伤。
4
那是,我回到宋家后的第一次考试。
考试前一周。
软软夺过我记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一边翻弄,一边嘲讽。
“姐姐,明雅是贵族学校,和你们那种山沟子里的学校完全不一样,明雅考场是有监控的。”
“你可别为了第一,像以前在山里那样大抄特抄!”
“不然,哥哥们会因为你丢脸的!”
软软觉得我中学时的成绩是抄出来的。
我懒得理会仇人的女儿,继续复习。
可考试当天,我认真写题时,宋辞却护着泪流满面的软软径直闯进了我的考场。
“哥?”我疑惑抬眸。
宋闻擎目露凶光,当着五十多个同学的面,抬手重重甩了我一耳光。
“宋安澜,你小小年纪,心思怎么这么深?!”
“你明知道这次考试的成绩,会影响软软是否能保送清北,却故意诬陷她作弊!你还要脸吗?!”
我捂着红肿的脸颊,茫然解释:“哥,我没有污蔑……”
宋闻擎直接将那本笔记摔在了我脸上。
廉价笔记本纸张单薄,边角因人常年翻阅微微泛黄。
在明雅这种,少爷小姐聚堆一双袜子都要五位数的地方,我这个笔记本一出现,就引来了一阵儿哄笑。
“哇靠!那什么东西,她的擦屁股纸吗?”
“我家马擦脚的都比她用的高级!”
“太恶了,整个笔记都是黑色,她到底是学习,还是写遗书,她不知道这事上有可以划重点的彩笔吗?”
我的自尊,连同少年意气,被我的亲哥亲手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