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警察局离这里有距离,他们赶过来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冻死了,爸爸应该就在隔壁的家里,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给爸爸打了电话过去。
漫长的等待后,电话终于被接通。
我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发声,听筒里传来一片欢腾的喧闹。
觥筹交错间,徐红梅的笑声格外刺耳:“勇哥,这下咱们的赌约可算我们两个赢了!”
什么赌约,什么意思,爸爸身边为什么那么热闹,还有徐红梅的声音。
我恍惚中突然想起同桌在高考前跟我提起的那个赌约。
原来,和徐红梅打赌的人是我爸爸。
那他知道我被困在这里吗?
我浑身冰凉,颤抖地开口:“爸爸!救我!我被她关在冰库里了!我好冷,我感觉我快死了,爸爸……”
爸爸低头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小心接通的电话,紧皱的眉头,脸上露出担忧:“什么?怎么会冷的要死呢?容容,你还好吗?”
“没事,勇哥,不要听她乱讲。”徐红梅一把夺过爸爸手里的电话,“冰库电源都没开,不过是把她关在里面反思一下。”
爸爸瞬间放下心来,对着电话骂:“你就知道小题大做!今天是你堂弟的庆功宴,你别来捣乱!”
说罢,爸爸把电话挂断。
手机屏幕在低温中彻底熄灭,我的泪水无声地落下。
原来,他们在给祁则办庆功宴。
祁则听到声响,走到爸爸身边,“叔叔,老师,我刚刚怎么好像听到了姐的声音,她来了?她不是不舒服吗?”
“你听错了。”父亲的笑声混着酒气。
祁则点了点头,走到角落给我打电话,可始终无人接听。
我只觉得浑身越来越冷,头发和眉毛上都好像结了冰,几乎不再能动弹,躺在地上绝望的哭了出来。
我要死在这里了吗。
我甘心死在这里吗。
“不……”我咬破嘴唇,血腥味唤回些许知觉,颤抖的手指摸到货架上的钢制餐盘,用尽全身力气砸向门锁。
不知道砸了多少下时,门开了。
我再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
祁则趴在我的床边,听到动静猛地直起身子,眼下一片乌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