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把沙发上的那盒套拿来。”许姗姗懒洋洋地开口,对我的出现毫不在意。
我僵硬地转身,瞥见地毯上几个撕开的包装袋,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
许姗姗突然凑近,低声道,“沈南清,你这种下等货色,拿什么和我争啊,识相的话,离林泽煊远点。”
我的心猛地一沉,僵硬地把东西递给她。
林泽煊半靠在床头,裸露的上身印着暧昧的痕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冷冷道,
“还不滚?”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门,指甲不自觉地陷入掌心。
身后传来令人作呕的声响,每一声都像刀子扎在心上。
回到出租屋时,我发现门锁已经被暴力破坏了。
屋内一片狼藉,衣柜横倒在地,我们的合照被踩得四分五裂。
我蹲下身,一片片捡起照片的碎片,锋利的玻璃边缘划破手指,却感觉不到疼。
林泽煊,你就这么在意许姗姗?为了她,连最后一点情分都不留?
我躺在一片混乱中,望着苍白的天花板,眼前一片模糊。
天刚亮时,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消息跳了出来。
“南清,工地出了点事,你能来一趟吗?”是林泽煊。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久到屏幕熄灭。
最后还是一点点擦干净手上的血,拿起外套出了门。
是该做个了断了。
4
我走进短信里显示的废弃工厂。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每一步都让我神经紧绷。
突然,一双粗糙的手从背后死死抱住我,那股熟悉的腐臭味让我浑身血液凝固。
是徐刚,我的继父!
林泽煊曾经为了我挨过他一棍。
我几乎尖叫出声。这个男人是我这辈子最深的噩梦。
这些年我躲到郊区,以为终于摆脱了他。
“滚开!放开我!”我拼命挣扎,胃里翻江倒海。
他散发着酒臭的嘴贴在我耳边,“死丫头!以为找到靠山了?害老子被酒瓶砸头,今天非得教训你!”
挣扎间,我猛地抬头,楼上站着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林泽煊!救救我!求求你!”我撕心裂肺地喊,喊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他的肩膀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