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未婚夫的报复,也许是有所感动。
我答应了下来,也日渐心动着满心以为他就是我的救赎。
距离车祸已经过去五年,我想佩带假肢也提了不下百遍从没有得到允许过。
迟盛年总说假肢会让伤腿不适,他不舍得我疼愿意一辈子做我的腿。
他用无数次的行为向我证明,他确实能做到始终如一的照顾我。
“她依靠轮椅行动不便,去哪儿我都知道。”
“戴了假肢以后出去要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就不好掌控了。”
屋内冰冷的话将我钉死在原地,我颤抖着手点开录音。
“给她截肢的医生一直在找她,要是让她知道腿能治,是我下令截肢不得闹翻天了?”
我使劲咬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泪已浸湿满面。
我从没想过,给我温柔救赎的人实际上是刽子手。
无数个黑夜里我埋怨过命运,埋怨过自己的无能。
唯独没怀疑过枕边人。
楼下门铃声响起,屋内迟盛年兴高采烈冲出来。
我连人带椅被撞下楼梯。
场面一度安静,只剩轮椅吱呀呀地转动。
浑身剧痛与眩晕强烈袭来,我拖着腿冷汗遍体。
迟盛年刚抱我起身。
身后传来一声吃力的娇呼,扭头是江心月提着行李箱擦汗。
迟盛年瞳孔一缩,手收回自然地给江心月提箱子。
“管家这么不懂事,怎么能让客人拿东西?!”
我被重重砸在地上,手腕传来触电般钻心地疼。
我努力双手撑起想爬回轮椅,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江心月面露心疼走来扶我,可没到我面前她就滑倒在地。
巴掌大的脸上已然蓄满泪水。
迟盛年急的飞快将她揽在怀里擦去泪水,还反手将轮椅往门外一丢。
“好啊!你现在都学会恃宠而骄了!你就在这儿好好冷静冷静!”
江心月如众星捧月一般被拥簇着上楼,独留我在原地落泪。
这段感情只是我一人的独角戏,是时候该离开了。
我用尽全部力气从兜里抽出手机,给好友发去消息。
得到两日后来接我的消息后,我再次尝试起身。
不知跌倒多少次,一双大手停在我面前。
“你啊性子这么犟容易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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