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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娇又飒,残王请上榻冷潇南宫翼天

冷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翼王府的暗卫都对她这么不信任且放肆,可以想象宫里头的那些主子,会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尤其,她断了清公主三根手指头。清公主如今在惠贵妃的宫里养伤,她对冷潇恨之入骨,在帝后和惠贵妃面前把冷潇说得既歹毒又有心机,连皇太后都不喜冷潇了。皇上虽没说过冷潇什么,但是,皇后来说冷潇要带小世子进宫的时候,他连眸子都没抬,把这话题给扼断。冷潇到了宫门,由宫卫带着往皇后的飞霞宫走去。宫卫告诉她,太后那边不必去拜见。冷潇心里有数,知道太后肯定不会喜欢她这个冷家女儿。这个身份,就是原罪。到了飞霞宫,冷潇抱着小龟蛋飞快地看了一眼殿中,里头坐了七八位贵妇,皆是衣衫华贵,面容或威仪或漂亮。中宫之位上的那位,应该就是南宫翼天的母亲,当今皇后。底下一排坐着的冷潇一个...

主角:冷潇南宫翼天   更新:2025-06-04 18: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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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冷潇南宫翼天的其他类型小说《毒妃娇又飒,残王请上榻冷潇南宫翼天》,由网络作家“冷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翼王府的暗卫都对她这么不信任且放肆,可以想象宫里头的那些主子,会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尤其,她断了清公主三根手指头。清公主如今在惠贵妃的宫里养伤,她对冷潇恨之入骨,在帝后和惠贵妃面前把冷潇说得既歹毒又有心机,连皇太后都不喜冷潇了。皇上虽没说过冷潇什么,但是,皇后来说冷潇要带小世子进宫的时候,他连眸子都没抬,把这话题给扼断。冷潇到了宫门,由宫卫带着往皇后的飞霞宫走去。宫卫告诉她,太后那边不必去拜见。冷潇心里有数,知道太后肯定不会喜欢她这个冷家女儿。这个身份,就是原罪。到了飞霞宫,冷潇抱着小龟蛋飞快地看了一眼殿中,里头坐了七八位贵妇,皆是衣衫华贵,面容或威仪或漂亮。中宫之位上的那位,应该就是南宫翼天的母亲,当今皇后。底下一排坐着的冷潇一个...

《毒妃娇又飒,残王请上榻冷潇南宫翼天》精彩片段


翼王府的暗卫都对她这么不信任且放肆,可以想象宫里头的那些主子,会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

尤其,她断了清公主三根手指头。

清公主如今在惠贵妃的宫里养伤,她对冷潇恨之入骨,在帝后和惠贵妃面前把冷潇说得既歹毒又有心机,连皇太后都不喜冷潇了。

皇上虽没说过冷潇什么,但是,皇后来说冷潇要带小世子进宫的时候,他连眸子都没抬,把这话题给扼断。

冷潇到了宫门,由宫卫带着往皇后的飞霞宫走去。

宫卫告诉她,太后那边不必去拜见。

冷潇心里有数,知道太后肯定不会喜欢她这个冷家女儿。

这个身份,就是原罪。

到了飞霞宫,冷潇抱着小龟蛋飞快地看了一眼殿中,里头坐了七八位贵妇,皆是衣衫华贵,面容或威仪或漂亮。

中宫之位上的那位,应该就是南宫翼天的母亲,当今皇后。

底下一排坐着的冷潇一个都不认识,但是清公主在场,且坐在了一个贵妇身侧,那贵妇虽四十多岁的年纪,依旧妩媚漂亮,冷潇猜测,她大概就是深得皇上宠爱的惠贵妃。

因为她和清公主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歹毒怨恨。

至于其他几位娘娘,也摆出了威仪的阵势。

冷潇不动声色,抱着小龟蛋进了殿中。

“冷潇拜见诸位娘娘!”她抱着孩子,只福身并未跪下。

“大胆,皇后娘娘在上,还不跪下磕头?”皇后身侧的嬷嬷喝了一声。

冷潇冷眼扫过去,“腿脚有伤,不便下跪,烦请见谅。”

清公主冷冷地道:“母后,她就是这般放肆,您如今看见了,并非是儿臣故意诋毁她。”

冷潇冷冷一眼扫过去,“清公主还是少说点话,免得折了手指又断了舌头。”

惠贵妃当场发怒,“当着皇后娘娘的面,你竟敢口出威胁当今公主的话?你伤了公主的手指,本宫饶过了你,没和你算账,你还敢这么放肆……”

冷潇打断她的话,“别饶,把账算清楚!”

皇后带领各宫娘娘,起码都是妃以上的位分在这里等着这位冷家女儿,等着给她下马威,教训她一番的。

但她进门不到三句话,强大的气势竟然压过了在场的娘娘,甚至不等问罪,她自己先算起账来了。

冷家的人,实在是太放肆了。

皇后脸色沉了下来,正要发话叫人掌嘴,却见冷潇抱着小龟蛋逼向惠贵妃和清公主,“我不该砍你三根手指,我应该把你整个胳膊都卸掉,你胆敢对王爷下砒霜,杀你都不为过,我的男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拖油瓶来欺负?他残了双腿,还有皇上和娘娘护着,皇上和娘娘不在府中,还有我这位王妃,谁敢欺他伤他辱他,我就跟谁过不去,断你三根手指是轻饶你的!”

在场的人闻言,顿时惊得脸色大变,清公主对阿翼下毒?

“你……你胡说八道!”清公主猛地站起来,露出愤恨的眼神瞪着冷潇,“我没有对阿翼下毒。”


巴掌还没落在冷潇的脸上,冷潇便已经伸脚把他踹了下去,正愁没办法把马车留在翼王府,这下可好了。

车夫被踹下了马车,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之后起来猛追,冷潇已经让奶娘抱着孩子,自己出去策马驾车,把车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直奔王府而去。

冷潇回娘家的事,翼王府里是知道的,卫大人亲自准备的礼物,本以为要再丞相府中过一晚,殊不知她这么快就回来了。

但是,府中也没人去问她的事,因为,发生了一件更大的事情。

那就是翼王府的探子发现舜王自己偷偷进丞相府,且进去之后就没出来了。

南宫翼天焦灼之中,正在策划营救,冷潇回府的时候,刚好王府派出了青龙卫,且连大将军甄牧之也来了。

没人理会她更好,冷潇把马车驶回马厩之后,先让徐奶娘和朱嬷嬷带着小龟蛋回斩月居,她把舜王安置原主之前住的废院。

废院位于王府的角落里,没人会到那边去,潮湿阴暗,没人会到那边去。

冷潇打开医疗系统,把废院设置成手术室模式,消毒之后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伤势实在是太重了,也幸亏提前输血,否则的话,真保不住这条命。

但现在也没确定能活下来,还是那一句,看他的造化。

这样的伤势,对医生来说确实是大工程,缝补完伤口之后,冷潇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暂时把人安置在医疗系统里,只是,这废院不能让人进来,否则,医疗系统就会被发现。

试想这一打开门,进了屋中,里头是一层金属墙,就算打不开,也会引人怀疑。

天几乎都亮了,冷潇才回到斩月居。

累得她倒头就睡。

这刚入睡,就被一阵破门声惊醒,她猛地坐起来,却见卫大人率领府卫进来。

冷潇看着卫大人,眸色峻冷,“什么意思?”

卫大人看着她,神色复杂,“王妃,得罪了。”

他退后一步,吩咐道:“先把王妃关在废院里。”

府卫上前,便要抓住冷潇的手把她拽下来。

冷潇下地,看着卫大人,冷冷地道:“给我一个理由。”

卫大人回避她的视线,“是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想以王妃换一个人的下落,但属下保证,不会伤了王妃,暂时扣押王妃在废院,只是要做出姿态。”

冷潇嘴角泛起讥讽,“我猜到了,想以我的安危来威胁丞相,对吗?即便我为你们王爷止痛,但需要我牺牲的时候,你们还是义无反顾地把我推出去。”

卫大人轻叹一口气,“任王妃怎么说,事态紧急,人命关天,请王妃见谅。”

冷潇披上一件衣裳,冷冷地道:“好,我算是看透你们这些人了,不就是住废院吗?行,我去,但你必须保证,不能为难我屋中的人。”

“王妃放心,绝对不会为难小世子。”卫大人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她愿意去是最好的,免得动手,更伤感情。

她毕竟是为王爷止过痛楚。

冷潇出了门口,夜风袭来,扬起了廊下的一抹衣袂,她看了过去,南宫翼天坐在廊下的椅子上,狭长的眸子尽然是碎冷的光。

他远远地看了冷潇一眼,便垂下了眸子,面容冷得像没感情的机器人。

冷潇虽然想到废院去住,但被挟持去和自己愿意去,是两回事。

南宫翼天,你别后悔!


说到这里,她往前一步,看着冷丞相,眼底便已经蓄了泪花,“女儿要做的事,是拿命相博的,希望父亲明白,女儿护子心切!”

冷丞相的眸光冷冷地扫过陈氏的脸,陈氏站起来,轻声道:“相爷,不是我的意思,我不至于!”

冷丞相心里大概也有数了,但今晚不宜闹得太过,还要她回去办事,便忍下了怒气,道:“就这么点小事是吗?你先回去吧,为父回头便命人给你送膳食去。”

老夫人当下一拍桌子,怒道:“不,让她滚,她要作的事,自有她的好处,是为她自己谋福分,若不做,便等着看后果,看谁后悔。”

冷潇摸准了她性子是受不得一点委屈的,天大的事,都没她自己要紧。

说白了,这就是自私自利的老太婆。

冷潇目的达到,做出心灰意冷的样子,看着冷丞相,“好,我走,我走,希望父亲记住答应过我的事,事成之后,救我外祖家人回来。”

冷丞相听得她还愿意继续为他所用,当下放心,哪里管她是去是留,走了更好,当下扬手,“为父叫人备下马车送你回府吧,也省得你在这里住得不开心。”

冷潇看着陈氏,“我娘的嫁妆,明天之前送到王府给我,否则我还会回府闹一场。”

说完转身大步出去了。

她需要银子,在王府寄人篱下,再能耐也总是多辛酸的,有银子就好过一些。

她出去之后,院子里的人还是还显得震惊莫名,这性子,怎么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冷丞相还是为她圆了一下,“逼急了,狗都会跳墙,为母则刚!”

确实如此,为了孩子,当母亲的没什么做不出来。

只是,那一直被她们欺负的人变得这么嚣张跋扈,实在让人心里很不舒服,恶心得很。

老夫人赶走了她,等丞相走后,她吩咐陈氏,道:“你让侍卫送她,在路上给她扇几巴掌,算对她的不孝小惩大诫。”

陈氏默默点头,确实冷潇太嚣张了,若不压制一下,往后不得翻天了?

冷潇回到紫竹院,立马让朱嬷嬷和奶娘收拾东西走人。

朱嬷嬷以为出大事了,毕竟她方才怒气冲冲地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本来东西就不多,只是他们给小龟蛋的一些礼物和一些不是很值钱的首饰。

“王妃,衣裳布料不要了吗?”朱嬷嬷见柜子里头还有一些衣裳,是王妃以前很喜欢的。

“不要,赶时间。”冷潇抱过小龟蛋,“走!”

不能再耽误太多时间,一个时辰很快就过的,而且,那边还在输血。

丞相府也巴不得她马上走,所以把马车驱了出来,冷潇掀开帘子,看到舜王还在里头,她松了一口气。

“你们和车夫坐外头。”冷潇抱着小龟蛋上马车之后,吩咐朱嬷嬷和徐奶娘。

“是!”两人也上去了。

亥时过,月亮在云里穿行,夜风习习。

行至一半,在悄寂无人的街道上,车夫忽然停了下来,回身掀开帘子,抡起巴掌便要朝冷潇的脸扇过去,冷冷道:“这是老夫人赏你的,让你记住教训。”


她站在南宫翼天的面前,“是我指使她下毒的,罪魁祸首是我,放她们离开王府,我任由你们处置。”

南宫翼天眸色冰冷,“既然你承认,她不过是帮凶,杖打五十大板,赶出府去。”

冷潇心头微寒,“五十大板,要她的命了。”

不要说五十大板,三十大板,都足以叫文竹丢了性命。

她并未对文竹有什么悲悯心肠,只是是非恩怨分明,这既然是冲着她来的阴谋,文竹是被动,且她弟弟因此掉了一根手指头,这对文竹的惩罚就够了。

掉一条性命,太重。

清公主眼底歹毒,冷冷地道:“你既然怜惜她,这五十大板,你替她顶了不就行了吗?”

冷潇没说话,只是勾唇盯着她冷笑。

清公主款款下来,冷毒地笑着道:“你不是要彰显自己的悲悯心肠吗?不过五十大板而已,你还犹豫什么?”

冷潇看着南宫翼天,他眼底并没有毫无情绪。

冷潇觉得这真是荒诞闹剧一场,不就是要她的命吗?多简单的事,她干脆道:“何必这么麻烦?五十大板打下去横竖是个死,既然如此,何不痛快一些,让侍卫刺我胸口一刀,不管我死没死,你都要放了她,同时答应不再追究这件事情。”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怔住了,让侍卫刺她胸口一刀,那不是必死无疑吗?

清公主都忍不住扬唇笑了。

南宫翼天盯着她,缓缓地道:“好,这一刀下去是生是死,本王都不再追究。”

冷潇却是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好,希望你言出必行。”

清公主已经迫不及待地吩咐侍卫,“去,用最好的剑,看准了刺。”

南宫翼天却看着对卫大人,道:“你来!”

他的手,微微地扬起了一下,落在衣衫上交叠放着。

卫大人看着他的手势,微微怔了怔,他跟随王爷多年,自然懂得王爷这个手势是留手的意思。

事已至此王爷还打算对她网开一面?

卫大人持着剑走向冷潇,剑抬起来,指着她的心脏,冷潇见他的手微微地歪了一些,这手势如果刺进来,剑锋会偏。

她倏然冲卫大人笑了,伸手抓住了剑身,用力地往自己的胸口一送,剑没入三寸,顿时血流如注。

卫大人怔怔地看着她,王爷本打算留她性命,她非要寻死。

但却见冷潇仿佛丝毫不痛的样子,缓缓地把剑拔出来,执着剑柄,胸口鲜血不断溢出,她苍白地冲南宫翼天笑了,声音沙哑,“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南宫翼天眼底才生出一丝复杂的神色,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本王言出必行,此事不再追究。”

冷潇慢慢地抬眸看着清公主,狰然一笑,“既然下毒的事不追究,我跟公主却有些账要算一算。”

清公主只等她倒下,听得此言,冷道:“本公主与你无话可说。”

冷潇倏然大步往前,一把抓住了清公主的头发,生生地把她从石阶上拽下来,滴血的剑在她另一只手上,在清公主尖叫声中,她冷冷地道:“可我有话跟你说。”


冷潇不说话,抱着婴儿便出去了,朱嬷嬷想跟随,冷潇不许她跟着,让她回去好生休息,这些日子,朱嬷嬷很辛苦。

凭着原主的记忆,她来到翼王南宫翼天居住的斩月居。

门口有人进进出出,听到清公主的声音,清公主竟然被送回来斩月居了。

“阿翼,我真没想到她会伤我,那孩子我瞧了一眼,跟方莫长得一模一样,是个野种,你还是快些下令处置了,免得被人瞧见,你的名声就没了。”

“卫大人!”低沉慵懒的声音响起,“把冷氏杀了,尸体好生安葬,对外宣称王妃半个月前便诞下一子,经滴血验亲,确定是本王的血脉,其余的叫府中的人一律闭嘴,谁多言一句,杖杀!”

一句杖杀,如此的轻飘飘,仿佛人命在他眼里如草芥一般。

清公主急了,“阿翼,那孩子断不能留,会成为你的笑柄的。”

“无所谓!”那声音似乎更慵懒了些,带着漫不经心的淡冷。

“你不能这样作践自己,委屈自己。”清公主声音哽咽。

“废人一个,有什么委屈?”

冷潇抱着孩子,大步进去,到了廊下侍卫急忙拦下,冷潇冷冷地道:“我要见南宫翼天!”

冷潇清冷的声音传了进去,清公主竟是急得要下地,“拦下她,杀了她!”

王府家臣卫大人走了出来,见冷潇抱着孩子过来,那孩子在襁褓之中,瞧不出面容,他蹙眉,“王妃刚生完孩子,怎么就出来见风了?快些回去吧。”

冷潇慢慢地上了石阶,“回去等死吗?”

“王妃何出此言?”卫大人一怔。

“我都听到你了,南宫翼天说要去母留子,没这么便宜的事,我丢了半条命帮他生了孩儿,他却要杀我?我倒是要问问他,他双腿残疾了,是不是连良心都没了?”

“大胆!”卫大人顿时变脸,冷冷怒斥,“你快回去,休得在这里装疯卖傻!”

冷潇又往前逼了一步,“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他腿残了,走不动,只好由我来找他。”

“你……”卫大人听她三番四次说王爷的腿残疾,大怒,竟伸手便要抓她拽走。

“让她进来!”里头,传出了阴冷嗜血的声音,似裹挟着杀气,扑面而来。

卫大人撤了手,眉目垂下,“王妃这是找死。”

冷潇却不管他,抱着婴儿大步进去。

踏进正厅,对上一双残冷阴狠的眸子。

那是一张叫人近乎屏息的脸,俊美,邪狂,麦色肌肤上似笼着一层杀气,长发挽起一半,另外一般疏狂地垂下肩膀锦衣上,黑色的锦缎衣裳绣着亲王规格的四龙吐珠图案,耳朵上有一道伤口,蔓延至脖子,伤口丝毫不显得狰狞,但却无端为他增添了一份阴狂。

“你还敢来?撵出去!”清公主半躺在贵妃榻上,折了的手包扎住,急急地道。

冷潇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贱人闭嘴!”

“你敢称呼本公主为贱人?你不要命了!”清公主气急败坏。

冷潇没管她,走到了南宫翼天的面前,对他眼底的残冷阴狠视若无睹,只看了一眼他的双腿,双腿上衣衫流畅,便坐着也叫人觉得双腿修长。


冷潇看向舜王妃,她整个人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全身湿透,连头发都湿了,痛楚折磨得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张着嘴喘气,连喊都喊不出来了。

冷潇知道情况危急了,当机立断,“全部出去,马上!”

众人面面相窥,出去?这个时候出去,舜王妃还有命吗?

“这怎么行?”傅御医马上反对。

冷潇问他,“你有办法让她顺利产子?”

傅御医一怔,慢慢地摇头,“这个……微臣确实没别的办法了,能用的药已经用了。”

冷潇道:“你都没办法,还白折腾她干什么?都出去,这是王爷的命令,让我陪着舜王妃,让她体面一些。”

听得是王爷的命令,众人便再没说什么了,确实如今也回天乏术了。

舜王妃已经剩这一口气,再折腾下去也只是徒增痛苦,还不如给她一个痛快。

众人纷纷撤出去,舜王妃的贴身侍女哭着不愿意走,被冷潇命人拖出去。

全部人走完之后,冷潇立马关门,拴上了门闩。

舜王妃意识已经有些飘散了,她半睁眸子看着冷潇,嘴唇翕动,想跟冷潇说点什么。

冷潇一边启动医药系统,一边道:“你家王爷赶回来了,等你生完孩子,他就会出现在你的身边,坚持住,我会帮你。”

“救……”她大口吸气,眼睛半阖,声音沙哑得叫人辨不清她的话,“救我……的孩子。”

冷潇目测她的体重,取出麻醉,褪去她的衣衫把她翻侧,一边上麻醉,一边道:“放心,你和孩子都会没事,你们一家三口很快就可以团聚。”

“王爷……”一滴泪水从舜王妃的眼角滑落,她用力地喘气,“王爷!”

冷潇用的是局麻,她意识还是清醒的,但是折腾了几个时辰,她已经没有力气。

剖腹产这样的手术,对冷潇来说很容易,如果没有其他问题,十六分钟便可以完成。

一个人没有助产士,那顶多也就是二十分钟到三十分钟。

带上头套,手套,手术刀,器械,全部备下。

割开肚皮的声音,还是让舜王妃惊恐了起来,“你……你在做什么?”

“抱出孩子,你不痛的话就忍住,别说话。”冷潇剖开一层,动作娴熟,几乎是行云流水一般,再剖开,看到孩子了。

她抱出婴儿,婴儿全身发青,还有心跳,没有呼吸,不会哭。

剪断脐带,她把孩子倒吊,拍打,仿佛是做惯了这样的事,神色一点都没慌乱。

“孩子……我的孩子……”舜王妃哭了出来,着急地看着,想去帮孩子,却没有办法起身。

“你别哭!”冷潇继续拍打孩子,喝了舜王妃一声。

孩子终于有了呼吸,发出了微弱的一声哭,微弱得几乎听不到。

冷潇把孩子放在床边,伸手轻轻地揉着心脏的部位,指压增强。

孩子的呼吸渐渐地变得正常起来,心跳也明显了许多。

冷潇松了一口气,抹干婴儿身上的血污,放在一旁用一件衣衫盖住,再给舜王妃缝合伤口。

“是个儿子,你看到了吗?恭喜你当母亲了,不用担心,他会很健康的。”

一边缝合,她一边安慰舜王妃。

舜王妃哭了出来,努力想侧头去看孩子。


南宫翼天瞧了一眼舜王妃的肚子,看样子,确实是快要生了,这个时候告知她四弟出事的消息,一旦她受不住,动了胎气,那四弟唯一的血脉就保不住了。

他给卫大人递了一个眼色,卫大人马上笑着道:“舜王妃,杨大人,你们是从哪里听得这个消息的?简直是无稽得很,下官给二位打包票,舜王殿下安好无恙,不知道传出这消息的人,到底是何居心,二位莫要上当啊,回头王妃惊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舜王妃孕中多思,卫大人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却没能安抚她,因为当天他是趁夜出去的,东西全部不曾收拾过。

她慌乱地哭道:“三哥,不管如何,总要让我知道,我昨晚梦到他了,他浑身血淋淋,说想见孩子出生,但他回不来了……”

说到这里,舜王妃顿时崩溃痛哭起来。

这崩溃惨烈的哭声,让在场知道真相的人闻之沉痛。

南宫翼天抿着薄唇,冰冷的眼底透出了悲痛,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杨大人见状,心头咯噔了一声,“王爷,他真的出事了,是不是?”

南宫翼天收敛了神色,眸光冷峻地道:“没有,别胡乱猜测,快送她回府去,找大夫和稳婆悉心照顾,等生了孩儿,他就该回来了。”

他眸光责备地看了杨大人一眼,“你本该是劝着点儿的,怎么还带她一道过来呢?若出了点什么事,等四弟回来看你怎么交代。”

杨大人也知道自己鲁莽了,道:“是,下官实在是欠缺考虑了,那我们就先回吧,告退!”

“他真的会回来吗?可我梦到他了,他一身都是鲜血,看得我心都碎了……”

舜王妃被侍女搀扶着,一边走一边哭着说,她脚步虚浮踉跄,半边的身子都靠在了侍女的身上。

刚出了院子门口,就听得啪地一声,紧随着是侍女的尖叫,“王妃!”

“天啊,快,快扶起王妃!”杨大人也跟着叫了起来。

南宫翼天陡然抬起头,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卫大人马上跑出去,只见舜王妃倒在地上,她是直挺挺地扑下去的,脑袋磕在了石头上,鲜血沿着她的额头流了出来。

府中侍女和她的侍女连忙扶起了她,她捂住腹部,面容痛楚,“我……我肚子好痛啊。”

卫大人看了下去,只见血液沿着她的裙摆往下渗流,绣花鞋上已经沾满了血。

他心头咯噔了一声,立刻吩咐,“送回府来不及了,快,送到隔壁天南居,找大夫,找稳婆过来,怕是要生了。”

侍女们急忙扶着她便到天南居去,天南居距离斩月居是一墙之隔,飞快送进去之后,府中的大夫已经提着药箱飞跑过来了。

大夫先处理额头的伤口,伤口很大,血流不止。

卫大人先回来禀报南宫翼天,南宫翼天立刻下了命令,“不惜一切,救她和腹中的孩子。”

卫大人道:“稳婆已经在来的途中,大夫先给她额头止血,额头伤口很大,且胎儿……也出血了,怕是不乐观,要通知宫里派御医来吗?”

南宫翼天眉心跳了一下,“马上派青龙卫去。”

“是,卑职马上派人去。”卫大人拿了令牌,急忙便跑了出去。


冷潇打开门,卫大人和侍卫还在外头,等待伺候的侍女嬷嬷也来了。

几人见她出来,都恭敬地喊了一声王妃。

“进去伺候他吧,我回去看看小龟……我儿子!”

冷潇大步往房中走去,小龟蛋刚好喝了奶,朱嬷嬷抱出来打算晒一下早上的日头,刚好看见冷潇进来。

朱嬷嬷忙问道:“王妃,您今个起这么早啊?老奴起早想伺候您,却发现您早起来了。”

冷潇抱过小龟蛋,瞧着那酷似南宫翼天的小脸蛋,黑漆漆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笑咧了嘴。

冷潇的心顿时柔和了起来,这是她鹅子啊!

到了晌午,卫大人过来,“王妃,王爷让卑职带您去点算一下宫里头给小世子赏赐的礼物,您点算过之后,便由您收起来吧。”

“宫里头赏赐的礼物?”

“是的,小世子弥月的时候,皇后娘娘和各宫娘娘都下了赏赐。”

冷潇挑眉,早就下来的赏赐,怎么现在才给她?

“好,你带路!”

卫大人带着她去了库房,库房里头的物件摆放整齐,唯独角落里有小山似的礼物是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

冷潇过去,打开前头的几个锦盒,都是长命金锁金项圈的东西,估计其他盒子里大概也是这些,其余的布匹绸缎也不在少数。

冷潇在这小山似的礼物里找到了一份被压在底下的黄绸,看样子是圣旨,她打开一看,是册封世子的旨意。

上头,连小龟蛋的名字都有了,叫南宫斯年。

“于万斯年,受天之祜!”

冷潇微怔,这名字,小龟蛋可担当不起,这有祝愿国运绵长的意思。

卫大人轻声道:“小世子的尊名,是皇上起的,不是礼部拟好送过来的。”

“是吗?”冷潇本以为南宫翼天废了双腿,皇上对他,应该不会再像以往那般看重。

卫大人有些傲然,“王爷是嫡子,自然是头一份的尊贵。”

“哪些礼物是皇上赏赐的?”冷潇问道。

卫大人垂下眸子,“皇上赐名,已经是莫大的恩典。”

冷潇瞧着他的神色,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皇上对自己嫡子肯定不会太冷漠,尤其还立下战功且残疾了双腿,唯一的原因是小龟蛋的母亲是她,冷丞相府的女儿。

冷丞相的野心,皇上能不知道吗?

怪不得这些礼物全部都是大同小异,没一件是费心思的。

大抵只是面子工程罢了。

而且,至今宫里也没旨意来传她带小龟蛋进宫去,连皇后都没传召过,若是正常情况,自己的亲孙子能不想见见吗?

“皇上和皇后都不喜欢我,是吗?”冷潇淡淡地问了一句。

卫大人笑笑,“王妃多虑了,皇上和皇后如果不喜欢您,怎会同意亲事?”

那是因为冷镇桓找了帝师保媒,皇上看在帝师的份上,才会同意这门亲事。

但大概宫里头也只是等着,一旦冷镇桓倒台,便要休她的。

小龟蛋的名字,大概也是用来麻痹冷镇桓的。

南宫斯年,还真不如小龟蛋顺耳,自在。

“王妃,您实在无须忧心那些,王爷看重您,那就足够了。”卫大人说。

冷潇眼底温和了几分,“我没多想,这些东西你收拾起来放好吧。”

“王妃不自个收起?”

“并非真心的祝福,我不稀罕。”冷潇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卫大人笑了,王爷也是这样说的。


第二天一早,冷潇便起身了,昨晚她还是回了自己的屋中睡,今天的手术估计耗时太长,需要养精蓄锐。

昨晚就已经叮嘱过他今天不能进食,因为要上麻醉。

南宫翼天却一宿没睡。

昨晚冷潇就很郑重地叮嘱说今天开始治疗,还特别吩咐不能吃东西。

他都觉得有些荒唐,治疗还不许吃东西了,但是冷潇霸道,说了不照做,她生气。

所以,卫大人和阿佩都严密盯着他,一口水也不许他喝。

冷潇自己是吃了早饭才过来的,吃了个七八分的饱,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筋骨,才进屋。

卫大人看见她来,有些紧张,问道:“王妃,王爷的腿真能治好吗?需要多久?”

“还不知道,看他自己的术后情况。”

“术后?什么术后?”卫大人问道。

冷潇走到南宫翼天身边,低头问他,“信我?”

南宫翼天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无奈,“都答应你了,只能信。”

冷潇微笑,“嗯,信我就对了。”

南宫翼天看着她,“那你总得告诉本王,如何治疗。”

冷潇蹲下来,掀开他腿部的毛毯,手抚上膝盖,睫毛垂下,“很简单,用刀破开你的皮肉,把嵌在你腿骨上的钉子拔出来,有碎骨的重组,没有碎骨的让骨头自己愈合。”

卫大人倒吸一口凉气,“天啊,真这么弄的话,王爷的腿还能要吗?”

“就是这样弄才能要,否则不止残废,命也保不住。”

南宫翼天虽觉得荒诞,但不知道为何,却觉得这是唯一的方法。

“这得多痛啊!”阿佩眼圈都红了,王爷太遭罪了。

冷潇悄然握住南宫翼天的手,“你怕吗?”

南宫翼天问道:“今天之内,可以把钉子全部挑出来吗?”

“可以!”

南宫翼天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好,本王厌恶这些钉子已久了,能让它们离开本王的身体,本王就算痛死,也值得。”

冷潇点头,“好!”

她站起来,让卫大人和阿佩帮忙把南宫翼天送到床上,然后全部出去,且叮嘱他们守着门,在她没出去之前,任何人不能进来。

“那,需要给您准备匕首吗?”卫大人问道。

冷潇道:“不需要,出去守着就行!”

卫大人看向南宫翼天,南宫翼天扬扬手,“照王妃说的去做。”

卫大人拱手,“是!”

他带着阿佩退了出去,把门关上,冷潇顺手去把门栓落下,所有窗户关闭。

南宫翼天躺在床上,侧着俊美的脸庞,“所以,本王该如何配合你?”

冷潇走过去,坐在床边,“闭上眼睛等我一下!”

他故作轻松,但声音里总听得出紧张,“闭上眼睛?难道不需要脱掉衣裳吗?”

冷潇凑到他耳边,声音略带了撩人的沙哑,“我会帮你啊。”

他眸子深邃沉暗,手指掠过冷潇的脸庞,“辛苦了!”

“以后好好报答我。”冷潇伸手抚摸他的眼睛,“闭上!”

他依言闭上眼睛,以为现在就要开始,刚放松的神经又开始绷紧了。

他忽然说:“冷潇,别有心理负担,如果治不好,我也早已经习惯。”


第二天牧之大将军亲自前来,把狩猎岗的事告知了南宫翼天。

南宫翼天闻言,整个人如定住了一般,慢慢地闭上眼睛,顿时气涌如山,发指眦裂,一掌击在旁边的茶几上,茶几碎裂成断,顷刻倒塌,咬牙切齿地道:“冷镇桓,本王不杀你,誓不罢休!”

牧之压住他的手腕,眸子沉沉,坚定地道:“阿翼,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舜王报仇的。”

卫大人也难过地道:“王爷,您节哀啊。”

南宫翼天眼底红如负伤的野兽,虽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尸骨无存,还是让人无法接受。

到底是杀戮战将出身,他忍下悲痛,冷静下来,迅速吩咐,“此事先不能对外宣布,便说本王派他去苏元剿匪,一个月后,宣告牺牲。”

剿匪牺牲,是为国捐躯,便是成全了舜王的身后之名。

牧之清朗的面容已经是悲痛难忍,“舜王妃,眼看临产在即,如果她知道,只怕也接受不了打击。”

南宫翼天双手握拳,悲怒之气在心头翻江倒海。

自从舜王妃怀孕,四弟就一直期盼着孩子的出生。

他连孩子的一面都没能见到。

南宫翼天转了身,忍下心头的痛楚大痛,“去舜王府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还有,把冷潇放出来。”

卫大人应声,转身先去了废院,跟冷潇说:“王妃可以出来了。”

冷潇有些意外,“这么快?”

卫大人点头,“嗯,王妃收拾一下,回斩月居吧,王爷已经让人报礼部,给小世子拟封号了。”

“我过几天才回去,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静心。”冷潇说。

卫大人看着她道:“王妃放心,王爷说过不为难你,就绝对不会,他素来言出必行。”

“和他无关,我只是需要好好地想一些事情。”冷潇说完,把门关了起来。

卫大人怔了一下,摇头,还跟王爷生气了?

王爷都放她出来,还给小世子上玉牒,承认了小世子的身份,她不思感激反而得寸进尺了?

府中多事,为大人也不管她了,叫了文兰文竹给她送饭。

文竹文兰两人到了废院外,冷潇问她们斩月居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文竹道:“没出什么事,就是翼王应该知道了舜王尸体被丢到狩猎岗的事。”

冷潇眸色微冷,“你怎么知道狩猎岗的事?”

文竹笑笑,“奴婢姐妹为相爷办事这么久,与府中几名心腹素有往来,知道知道一些。”

“所以,你们会约出来见面?”冷潇问道。

文竹瞧了她一眼,眼底微闪,道:“我们要定期通报的,相爷还不知道我们姐妹背叛了他,但您放心,我们只说了一些不要紧的事,别的没有透露半句。”

“嗯。”冷潇淡淡地应了一句。

文兰把饭菜取出来,道:“但翼王似乎没打算公开舜王已经死了的事,还说派出去剿匪了,舜王妃其实挺可怜的,眼看着就要生孩子了。”

冷潇听了之后,打发她们离开,便端着饭菜回屋。

从昨晚开始,舜王的情况又变差了,指数重新下降到百分之十,有术后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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