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还债,为了给老丈人治病,给妻儿一份保障,我放弃了稳定的工作选择出去打工。
一天从早到晚五份工,我只敢住30块的临时房,一周才奖励一次最便宜的猪肉。
尽管如此,我汇回家的所有钱依然填不满负债的窟窿,不得不卖了一颗肾暂时堵住了高利贷的讨债。
日子艰难,好在儿子争气,从未让我们为他的学业花费什么钱,还总是赢得比赛奖金贴补家用。
这次谢师宴是用儿子五十万的高考奖励办的,才能如此风光。
但,我的儿子走错了路。
面对指责声,我没有辩解一句,只淡淡地说:“奖励你们收回去吧,贺聪作弊本来就不该拿。”
突然,身后传来“哐”的巨响。
老丈人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药......药......”陈茹抹了一把眼泪,赶忙去包里翻心脏病药。
“爸心脏病犯了,贺强你把药放在哪层了?”
老丈人躺在地上痛苦挣扎,嘴唇生生被咬破,鲜血染红了新买的衬衣,而我站在原地,未动分毫。
“我没带药。”
“什么?”
陈茹如遭雷击,提高的音量还带着颤抖,“爸最近老犯病,出发前我不是叮嘱你带着药吗?
你怎么......”她转头看到我似笑非笑的脸时,情绪失控。
“你故意没带!
是不是!
我爸对你这么好,你还有没有良心!”
女人绝望的哭声引人动容,好几个亲戚看不下去,揪起我的领子揍了我两拳。
“贺强,做人不能忘本,你忘了是你丈人出钱给你妈治病,让你妈走得如此体面,你这个白眼狼!”
母亲重病时我拿不出一分钱,五万元就能压弯我的脊梁。
老丈人在我没开口时主动垫付了医药费,让我母亲在最后的时光里不至于因为没钱而过得不堪,还给她风光下葬。
“吃别人的吸血鬼,蛀虫!
有了一点钱就漏出小人嘴脸,真是没良心的杂种!”
杂种吸血鬼,这些字眼我听得太多了,不禁笑出了声。
大家都在为救人想办法,幸好有人带了救心丸,老丈人才得以脱险。
经历了这场闹剧,等不及想看状元作弊的人都退出了直播间,人数急剧下降。
我心急如焚再次主动牵制大家的注意力。
“看来因为作弊,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这场谢师宴本就不该办!”
儿子拽着我的衣袖,哭红了眼眶。
“爸,爸,你别闹了......”老丈人吃了药后,渐渐恢复了力气,颤颤巍巍伸手指我。
“混账东西!
孩子十年苦读,哪有为人父母这样害孩子的!”
我笑出了眼泪。
“儿子作弊是错事,做错事了就要改正,小孩子都懂的道理,怎么就因为他是省状元,你们就不追究了?”
掷地有声的话,让所有人陷入了沉思。
弹幕群情激愤,因为我带着高低身份的指引用词,让刚才的吃瓜变成了一边倒的指责。
“古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现在省状元作弊,为了面子和荣誉,上层就不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