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欠条吗?有欠条拿出来!照你这么说,我还能说你欠我五百万呢!”
话音未落,被他揪住衣领的小男孩已经撑不住,小手拼命拍打他的手腕。
陈泰龙顿时恼羞成怒,“啪”地一记耳光狠狠甩在男孩脸上,直接将人打倒在地。
紧接着,他抬起脚就朝着孩子的肚子狠狠踩下去……
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飞机和封于修都愣在原地,完全没反应过来。
谁能想到,一个成年男子竟会对一个孩子下如此狠手?
凌耀瞬间被怒火点燃,周身气血翻涌。他一个箭步冲上前,铁拳迅猛挥出。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陈泰龙整个人被击飞出去,重重摔在三四米开外,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霎时间,别墅内喧闹声戛然而止,唯有京剧唱腔的尾音还在空中飘荡,随后也渐渐消散。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厉喝从背后传来。
凌耀回头,看见一个长着醒目鹰钩鼻、脖子挂着大金链子的男人。
这人看着面熟,凌耀一时叫不上名字,但他知道这是某部电影里的主角。
再看地上那个被打的孩子,正是眼前这人——韦吉祥的儿子大洪。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凌耀转头望去,只见院子里已围满了人,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者。
其中还有两个身着戏服的京剧演员,一个画着大花脸,一个扮着青衣。
“反了天了!敢动太子?给我砍了他们!”脸上有疤的豹叔怒声咆哮。”
“然而,他的命令并未得到响应,院子里的洪泰帮众竟无一人敢上前。
韦吉祥在人群后焦急喊道:“豹叔,出什么事了?”
豹叔气得满脸通红,怒不可遏地说道:
“这几个混蛋上门找太子收账,根本就是讹诈!连张欠条都拿不出来!”
凌耀没理会众人的争吵,指着地上的孩子,语气严肃地对韦吉祥说:
“你儿子被陈泰龙打伤了,赶紧送医院!”
韦吉祥一听,疯了似的冲上前,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上上下下仔细查看。
今天他奉陈泰龙之命外出办事,才把儿子托付在此。
原本今天是陈眉的寿辰,特意请来京剧班子助兴,洪泰帮的几位元老也都在场。
“爸爸,我好痛……”大洪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
看着儿子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声音,韦吉祥心急如焚,抱着孩子就往别墅外狂奔。
“都他妈愣着干什么!给我上!”豹叔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豹叔,他是太子耀,凌耀,洪兴双花红棍……”
一个小兄弟结结巴巴地说着。
“tmd,双花又如何……”豹叔话至中途猛然打住,转而盯着凌耀问:
“你就是太子耀?”
凌耀却并未理睬他,只是悠然地抽着雪茄。
此刻,陈泰龙在几位小弟的搀扶下,灰头土脸、羞愤交加地从地上爬起。
就在此时,凌耀瞥见了一个干瘪的老者,佩戴着一只老式的瑞士金表,手指间夹着一根与凌耀相同的哈瓦纳雪茄。
凌耀立刻认出了他,这位老者正是洪泰的掌舵人,陈眉。
陈眉高昂着头,目光锐利地扫向凌耀,问道:
“年轻人,可知我是何人?”
“我为何要知晓你是谁?”凌耀不屑一顾。
“哼!”
陈眉冷笑一声,咬着牙说:
“我当年与你们祖师爷并肩闯荡江湖时,你不过是个未成形的细胞!”
凌耀并未对他客气,夹着雪茄的手指指向陈眉的鼻子,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