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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转移曾鸣高玉眠全文免费

佚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浴缸内,高玉眠与曾鸣紧密纠缠着,温暖的水波一圈圈荡漾开来,直至溢出流淌到地表。被情欲支配,她的脸上渐渐泛起红潮,被曾鸣抚摸过的肌肤,叫嚣着对身前男人的渴望。曾鸣掐着她的腰腿挺胯撞击,贴近她的耳畔温柔低语:“眠眠,你也在渴望我对吗?”回应男人的是高玉眠的低声唔咽,她的身子骨不停颤栗,伴随着曾鸣的一声闷哼,两人共赴云雨。水乳交融,简单的淋浴后,曾鸣习惯性去露台点燃了一支香烟,眺望远处的写字楼。他的手机恰在此时,嗡嗡震动。高玉眠拿起桌角的手机,看着备注着梨梨的微信头像,眉毛微微蹙起。直至对方的微信电话自动挂断,她的睫毛轻颤,还是选择点开了对方的朋友圈。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在高玉眠的心中泛起惊涛骇浪。朋友圈里,全是江梨的秀恩爱日常,她...

主角:曾鸣高玉眠   更新:2025-05-31 17: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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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曾鸣高玉眠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情转移曾鸣高玉眠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浴缸内,高玉眠与曾鸣紧密纠缠着,温暖的水波一圈圈荡漾开来,直至溢出流淌到地表。被情欲支配,她的脸上渐渐泛起红潮,被曾鸣抚摸过的肌肤,叫嚣着对身前男人的渴望。曾鸣掐着她的腰腿挺胯撞击,贴近她的耳畔温柔低语:“眠眠,你也在渴望我对吗?”回应男人的是高玉眠的低声唔咽,她的身子骨不停颤栗,伴随着曾鸣的一声闷哼,两人共赴云雨。水乳交融,简单的淋浴后,曾鸣习惯性去露台点燃了一支香烟,眺望远处的写字楼。他的手机恰在此时,嗡嗡震动。高玉眠拿起桌角的手机,看着备注着梨梨的微信头像,眉毛微微蹙起。直至对方的微信电话自动挂断,她的睫毛轻颤,还是选择点开了对方的朋友圈。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在高玉眠的心中泛起惊涛骇浪。朋友圈里,全是江梨的秀恩爱日常,她...

《爱情转移曾鸣高玉眠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浴缸内,高玉眠与曾鸣紧密纠缠着,温暖的水波一圈圈荡漾开来,直至溢出流淌到地表。
被情欲支配,她的脸上渐渐泛起红潮,被曾鸣抚摸过的肌肤,叫嚣着对身前男人的渴望。
曾鸣掐着她的腰腿挺胯撞击,贴近她的耳畔温柔低语:“眠眠,你也在渴望我对吗?”
回应男人的是高玉眠的低声唔咽,她的身子骨不停颤栗,伴随着曾鸣的一声闷哼,两人共赴云雨。
水乳交融,简单的淋浴后,曾鸣习惯性去露台点燃了一支香烟,眺望远处的写字楼。
他的手机恰在此时,嗡嗡震动。
高玉眠拿起桌角的手机,看着备注着梨梨的微信头像,眉毛微微蹙起。
直至对方的微信电话自动挂断,她的睫毛轻颤,还是选择点开了对方的朋友圈。
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在高玉眠的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朋友圈里,全是江梨的秀恩爱日常,她与曾鸣接吻的官宣恋爱照片醒目的出现在背景墙上。
一条消息弹出:「坏蛋,不是说我的电话你会秒接的吗?」
高玉眠没来得及看更多的内容,曾鸣已经抽完烟回来。
她眼神复杂,抬手将手机抛给曾鸣,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真交新女友了?”
曾鸣愣了一下,随后眯起眼扯了下嘴角,声音随意又慵懒:“是啊。”
“这次是烟雾弹,还是——”
高玉眠话未说完,便被曾鸣打断:“这次是认真的。”
他耸了下肩,声音还残留着情欲后的沙哑。
她的心口一缩,一股冷意传遍四肢百骸。
“我们结束了。”
“本来还想跟你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离别夜晚,既然你看到梨梨的微信消息了。”
“我就摊牌了,长痛不如短痛。”
看着这间堆满玫瑰的豪华套房,高玉眠原以为曾鸣在情人节这晚约她出来,是想要正大光明的跟她在一起。
这一天还是来了啊......
“这些年来,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床搭子吗?”
她垂着头,狠狠掐着掌心,半晌才发出微不可闻的低语。
曾鸣眼角带笑回着手机消息,根本没注意高玉眠说了什么。
她也就默认了,他们是这种关系。
不然他怎么短短几句话,就给他们的十年宣判了死刑。
“以为我是打算找个假女友,回去糊弄老爷子吗?”
“刚开始的确是这么想,不过跟梨梨接触后,我才发什么才是爱情。”
“跟你这种关系,我受够了。”
“想到以后还要这样,我就感觉有点窒息。”
“我们还是做回兄妹比较好。”
微信提示音响起,曾鸣换下浴袍,单手回着消息,余光瞥了眼神色黯淡的高玉眠,他的眉头微拧。
“梨梨找我,本来是要跟你一起过情人节的,现在想来你也没心情了,我走了。”
后面的话,高玉眠听不清了,直至曾鸣离开,她的眼眶渐渐漫上一层薄薄的水雾,视线空洞的盯着房门的方向,她突然觉得压在舌底的帕罗西汀也没那么苦了。
这样也还好,至少没在他面前落泪,那样她连脸面也没了,就当做正常情侣那样,洒脱的说再见吧。
高玉眠不断的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可眼泪却越流越汹,她走进盥洗室清洗了把脸,试图对着镜子微笑,嘴角却扯出了一抹难以言明的苦涩。
兄妹,他们还能做兄妹吗?
这样想着,她像被抽走了力气,滑坐在地上,思绪却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十六岁那年,曾鸣在学校的一次次主动靠近,他们早恋了。
可好景不长,高玉眠没想到妈妈的再婚对象,会是曾鸣的爸爸,双方父母的结合,意味着他们从情侣变成了继兄妹,俩人的关系也变得十分僵硬。
直到一场滑雪事故,让曾鸣陷入昏迷右肾破裂,被迫入院,才让这段被迫中止的恋情彻底爆发。
当医生称,要做好曾鸣可能醒不过来的准备,她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自欺欺人的催眠自己,曾鸣是她的哥哥。
她分明爱他,可却只能以妹妹的名义,日日去看望陷入昏迷的曾鸣。
那时,每天她都会去医院,跟曾鸣说学校里的新鲜事。
直到一天夜里,大人们都离开病房,看着依旧没有丝毫醒来迹象的曾鸣,她再也撑不住哭出声来。
少年的手渐渐有了反应,努力回握住她的手掌,曾鸣有了意识。
“真吵啊眠眠,我以为我要死了。”
他的声音沙哑,她慌乱地想将手抽出,叫叔叔回来,却被曾鸣用力握住,挣脱不开。
“眠眠就我们俩,单独呆一会好吗?”
他的眼神脆弱带着哀求,她的心里也渴望与他单独相处,于是顺应点头。
经历生死,双方更是看清了彼此对自己的重要性,爱的更加炙热。
只是年龄尚小,还不清楚如何向父母坦言这份感情,害怕被拆散,选择了偷偷恋爱。
十九岁,明面上他们是正经兄妹,私下却是恩爱缠绵的情侣。
二十岁,曾鸣向她保证等他羽翼丰满,就会公开他们的感情。
可直到二十七岁,曾鸣成了叱咤商界的人物,她等来的却是曾鸣的厌倦。
这些年,她一直紧随他的脚步,希望当他们公开的那一天,听到外界一声般配的称赞。
可如今没意义了!
她做不到与曾鸣作兄妹,也不想再见到他。
高玉眠默默打开了笔记本,点开邮箱填写了去海外分部的报名表。
远离这个男人,成了她此刻唯一能做的选择。


几天后,高玉眠进了韩总的办公室闲聊。
“我有些好奇,是什么让你下了决定去海外部门?”
“你现在已经是私行总裁,很少有女性能在二十多岁坐到这个位置,现在年轻人的野心可真是让人开眼,看样子现在这种程度,对你而言远远不够。”
“男朋友能忍受跟你异国恋,不打算结婚了?”
“现在是事业上升期,我还不想考虑那些。”
高玉眠找了个借口搪塞,抿了口杯中的咖啡,遮掩住内心的波澜。
同为女性,韩总十分欣赏那些在职场拼搏的优秀女性,她见过太多在上升期选择回归家庭的女性,常常为此感到惋惜。
高玉眠从老领导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骄傲与欣赏,有些惭愧的瞌了下眼皮,隐藏着那股作祟的情绪。
“你的调令什么时候走完流程?”
“大概二十天左右。”
提到这,高玉眠勾起嘴角,可藏在身后的手指却在轻颤。
再过二十天,她就会到伦敦分部,以后她不会出现在曾鸣眼前。
曾鸣要跟她作兄妹,她去哪,他又怎么会在乎。
只是高玉眠在等电梯的时候,无意间瞥到了曾鸣的身影,她瞳孔猛的收缩,快步走进电梯。
却不想电梯快要闭合时,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拦下,曾鸣眼底带着寒意,嗓音微冷地迈步进来。
“看见我,也不打声招呼?”
“贵行就是这么对待高净值客户?”
电梯里只有他俩,她扫了眼角落里的监控,面无表情的喊了他声曾先生。
曾鸣面上一怔,转而露出嘲讽的表情。
“你是不是该喊我声大哥?妹妹。”
见他着重强调着妹妹的字眼,高玉眠胸口憋闷的厉害,伴随着一股钝痛在她的体内扩散。
她的身体微颤,如他所愿的喊了声哥,不曾想曾鸣的眉心微皱,眼底的冷意又凝聚了几分。
她不明白哪里又惹到了他,但她一直都很会捕捉曾鸣的情绪,这里是她所在的公司,她不想在分行跟他起冲突,还是选择软了口气。
“是有企业上的贷款业务要处理吗?”
话音刚落,电梯门在五楼敞开,未经她同意,曾鸣攥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出电梯。
“什么意思?”
“江梨今天在这里面试,她年纪小,又是第一次参加面试,有些紧张。”
“我顺路过来接她。”
“既然你也在,就跟未来嫂子打声招呼。”
曾鸣漫不经心的开口,在提到江梨后,原本皱起的眉头也逐渐舒缓开来。
高玉眠的睫毛一顿,顺路吗?
曾鸣的公司在高新技术区,现在正是企业大模型研发的关键时期,他不在公司坐镇跟进,却横跨两个区过来接人,轻描淡写的说了声顺路。
一瞬间她有些迷茫,在曾鸣心里她算什么?
她入职这么多年,哪怕是在前年,成为私行总裁的高光时刻,曾鸣都在忙公司的事务,抽不开身跟她私下庆祝一下。
她自嘲的笑了,原来在更久之前,曾鸣对她的爱就已经淡了。
可她还在傻傻的期待着两人的未来,真是蠢透了!
正思索着,面试室的门从内打开,一个青春洋溢的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女孩原本耷拉的脑袋,在看到曾鸣的瞬间,恢复了活力。
这张脸,她那夜在曾鸣的朋友圈中见过,是江梨。
那模样跟照片中一样,娇俏可爱。
江梨几步小跑,钻进了曾鸣的怀里,诉说着今天的经历。
“我感觉完了,这次面试我肯定过不了。”
曾鸣的眉眼含笑,俯身轻轻搂住江梨,在她的耳边柔声安慰:“是吗?我怎么跟你的感觉不一样。”
他的温柔令高玉眠一阵恍惚,原来他也可以对别的女孩体贴入微。
她想起他们在学校的日子,除她之外的女孩,曾鸣不屑搭理,哪怕工作了,他假装交了女友迷惑家里,也会刻意保持距离,如今他们结束了,一切也就都变了。
在此刻,高玉眠再次清晰的认识到,他们彻底结束了!
她迈开腿想逃,只觉得一阵眩晕,身体本能的向曾鸣倾斜,却没想到曾鸣会闪身避开。
她狼狈的倒在了地上,茫然的抬头,看到了江梨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喜以及曾鸣厌烦的眼神。
只这一眼,高玉眠就读懂了他的意思,他以为她是故意的!


“贱不贱啊,瞧你吃饭时的委屈哀怨样,能不能别发骚了,我差点恶心吐了”
闻言高玉眠的脸色阴寒,她的视线转向江梨,眼神也变得无比凌厉起来。
“其实我的脾气很差,你真的应该感谢遇到的是现在的我。”
“江梨你在得意什么?你只是比我幸运。”
“不代表是个人,就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我!”
高玉眠嗤笑一声,江梨可不是幸运,不用经历从正常的恋爱关系,陷入到复杂的伦理道德漩涡。
“你什么意思?”
见高玉眠非但不觉得羞愧,甚至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江梨十分恼火。
“像你这种双非院校毕业,身无长物一般家庭,不能提供资源的女孩。”
“你的简历,应该在一轮筛选的时候被筛掉。”
“但曾鸣青睐你,就会有人卖面子给他。”
“说实话从哪方面来讲,你都不够看,真不明白他看上你了什么。”
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却在江梨的心里掀起巨浪,只觉得背脊发凉。
高玉眠的眉眼很冷,短短几句话,就把江梨贬低得一无是处。
江梨不明白,明明她才是优势的一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怎么就被面前的女人压制住了。。
高玉眠的一步步逼近,投下的阴影将江梨笼罩,使江梨有种被巨兽逼近的危机感。
江梨想往后退,却被高玉眠骇人的气场,吓的腿软,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手中的红酒也跟着滚落,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
闻声赶来的曾鸣看到这一幕,脸色突变,快步朝江梨冲了过来,在路过高玉眠时,撞到了她的肩膀,力度大的愣是令她后退了几步,脚掌踩在了破碎的玻璃上。
“小梨,没事吧?”
“高玉眠,梨梨好心跟你来拿酒,你的待客之道就是在没人的地方欺负客人吗!”
曾鸣担忧的将江梨扶起,便开始对她的斥责。
高玉眠心口一缩,垂眸看向被逐渐染红的拖鞋,她抬头艰难的看着曾鸣,眼神里带着抹微不可察的失望。
“你就这么看我?”
“江梨要不要把你刚才说过的话,也讲给曾鸣听听。”
江梨瞥了眼墙角的摄像头,连连摇头。
“没,阿鸣是我自己跌倒的,跟眠眠姐没关系,我们刚才聊的很开心。”
只是江梨强笑欢颜的嘴角,眼角涌出的泪花,都更像在证实她说的全是违心话,引得曾鸣疼惜不已,他掏出手帕擦着江梨身上的酒渍。
他冷眼瞥了高玉眠一眼,却发现她脸色煞白,脚底渗出的血渍,神色不由一怔。
“你的脚......”
曾鸣想抬腿去看她的情况,却被江梨带着哭腔揪住了衣袖。
“阿鸣我小腿有点疼,想回家了,你送我回去好吗?”
曾鸣想要上前的脚步顿住,他的眉头微拧,不假思索的将江梨拦腰抱起。
“回什么家,我送你去医院。”
江梨嘴角微微勾起,冲她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俩人离开后她站依旧站在原地,看着粘在地板上的血液与红酒,鼻头莫名有些发酸。
看着玻璃墙中映射出的自己,嘲讽的笑了,你在期待什么?
在你跟江梨之间做选择时,曾鸣甚至都不需要思考。
男人的爱与不爱,是如此的明显。
脚底的痛意在此刻变得越发强烈,高玉眠在保姆的搀扶下,摇晃着上了楼,她不想去医院简单上了药,伤口算是止住了血。
疼痛让她夜里根本睡不着,索性随便从书架中抽出本书,分散注意力。
没想到书中还夹着一个棕色信封,她正打算丢掉,一封红色的喜帖却从信封中滑落。
她的瞳孔一震,手指轻颤着将喜帖打开,新郎曾鸣新娘高玉眠字样赫然出现,抚摸着锋利字迹,高玉眠一阵心悸。
十八岁,是爱情炙热的年纪,嫁给曾鸣是高玉眠十八岁时的梦想。
有时看着送往曾家的一封封邀请参加婚宴的喜帖,高玉眠也会幻想,等她结婚时,会用什么样式的喜帖?
曾鸣猜出了她的想法,偷偷买了这封喜帖,慎重写上了他们的名字。
她瞧见心里别提有多甜,想要喜帖,曾鸣偏偏抬着胳膊,不给她。
“你要是拿到了,我们就结婚。”
曾鸣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耳尖泛红,笑的青涩干净,
一眨眼的功夫,喜帖被藏起来,她再也没见到过这封喜帖。
“原来藏在这啊。”
喜帖还像崭新的一样,可再拿到这封喜帖,早已不是当时的心境。
她喃喃自语:“要是早找到,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很快高玉眠打消了这个可笑的念头,她单腿跳着坐到书桌前,用美工刀划掉两人的名字
就这样吧,这两个名字本就不该出现在喜帖上,只是她看透时有些迟了。
“咚咚......”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她垂目看了眼手机,已是凌晨,在这个时间还会打扰她的人,只会是曾鸣。
她不想开门,不想门外的男人却跟她较上劲来。
“开门眠眠,我知道你没睡。”


她不出声,静静听着男人有些急切的声音,平静地将喜帖塞进抽屉。
“眠眠,你的脚上的伤怎么样了?”
伤?
瞥了眼被纱布包扎过的伤口,能怎么样,与她心中遭受的百般折磨而言,这道伤口可以称得上是微不足道。
她倚着墙面,单腿挪到房门口,敲门声逐渐平息,不再传来响动。
高玉眠将耳朵紧贴在门框处,像是要确定人的的确确离开后,她轻轻转动门把手。
却不料一个高大的身影,趁机闯了进来,将她整个人桎梏住。
“你没走!”
她挣扎不过被他一把抱起,不由分说的放到床上,曾鸣不说话,只是一味沉默,单膝跪地,小心拆开她脚底的纱布。
“嘶。”
她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左腿猛的回缩,踢在了他的肩膀。
男人猝不及防,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哼,却依旧牢牢抓着她的小腿。
高玉眠心房发颤,“大半夜一个劲敲门,进门一声不吭,抓着女人的脚不放,这合适吗?”
“哥哥。”
曾鸣手上的动作一顿,他的下颏紧绷,愠怒着不发一言。
在昏暗的夜灯下,他的脸色晦暗不明,她隐隐的感受到他的怒意,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又是哪里惹怒了他。
被抛弃的人是她,受到伤害的人也是她,大半夜被男人闯进门的更是她。
该生气的人是她啊!
这个始作俑者反而生气了,这是什么道理?
高玉眠胸口起伏的厉害,越发的觉得眼前的男人不讲道理。
“这伤口怎么会这么深?”
曾鸣嘶哑的嗓音透着一丝怜惜,恍惚间让她以为,他心中还有她。
“这段时间,好好在家休息知道吗?”
她当然知道,脚上受了伤不在家休息,还能做什么,难不成要带着脚伤去新岗位工作不成。
高玉眠扯了下嘴角,默默点头,见她不愿说话,曾鸣只以为她还在为今天的事情生气。
“今天的事,你回头跟梨梨道个歉,她一个小女孩家家,被你吓坏了。”
她的睫毛轻颤,在这一刻才想明白,原来他不是来关心她的伤严不严重,他是来找她给江梨道歉来的。
对他而言,江梨已经重要到这种程度了。
一种无法言喻的疼痛,逐渐侵蚀她的全身,泪珠无声滑落,跌落在她的膝盖。
曾鸣心头刚涌起的那股怒意,也伴随着高玉眠滑落的泪水,熄灭了。
他心中莫名的感到慌乱,那是人类遭遇危机时的一种本能意识,像是有什么在朝着他不可控制的方向在发展,是他从未有过的不安。
“眠眠,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
她在心底冷笑,保证?
十七岁的高玉眠会相信曾鸣的保证,可她现在是二十七岁,她还能信吗?
这种甜枣加大棒的模式,曾鸣还真是运用的如火纯青。
可惜现在的她的心死了,曾鸣的任何承诺对她而言都是无效的空头支票。


那夜,也许是曾鸣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又或是看到了她跌落的眼泪。
她不肯道歉,他终究妥了,只是离开时他的眼神很无奈。
她想,大概他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的小女朋友交代,正在为此烦恼吧。
可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之后的几天,曾鸣没有再回过老宅,高玉眠的生活恢复了平静,平时除了看财经相关的资料,就是陪陪她的妈妈。
闲来无事,她陪妈妈学起了烘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眠眠,有件事妈妈想要告诉你。”
“我准备跟你曾叔叔离婚了。”
她的手一颤,准备放入烤盘的面包胚,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缓了好一阵,高玉眠才消化了这句话的含义。
“是曾叔叔对你不好吗?”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有些艰难的扯开了话题,高母以为女儿如今的状况,只是在为她担忧,并未有往其他方向深思。
高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柔:“离婚哪来的那么多理由,不合适了自然要分开。”
“别多想。”
高玉眠的心头微动,是啊,不合适了自然就要分开,就像她跟曾鸣,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只是经历了十年,她才明白过来。
“妈现在也就放心不下你和曾鸣,老大不小了,都不结婚。”
“你也是个心狠的,竟然舍得丢下自己的老妈,一个人出国。”
“估计曾鸣也好不到哪去,也就看上去乖,没一个省心的。”
“曾鸣好歹有女朋友了,你呢?”
高母玩笑道:“不如在国外交个男朋友,把终身大事定下来。”
正聊着天,一阵脚步声传来。
她抬头,发现曾鸣正依靠在墙角的一侧,把玩着手中玩偶,心情似乎不错。
高玉眠垂下头不做声,倒是高母跟他闲聊了几句。
曾鸣伫在原地礼貌应和,视线却转向高玉眠,高母眼神诧异的看了眼埋头烤培根的女儿,想起他俩前几天似乎闹了别扭,终究没说什么。
感受到气氛变得沉闷,高母率先打开了话题。
“手里拿的什么毛茸茸的?看起来还挺可爱。”
“这个?”
“是拉布布限量款。”
“小梨喜欢,前几天把小姑娘惹恼了,这不哄人得带点礼物。”
曾鸣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下唇,抬手遮挡着嘴角的弧度,笑容难得还带着害羞。
像是刚陷入恋爱的男孩,纯情又青涩,让高玉眠一下子又回忆起十七岁的曾鸣,青涩又干净,轻易的就能波动她的心弦。
高玉眠垂眸,将左手藏在身后,没人发现此刻她握到泛白的指节,隐隐发颤。
她不禁想起偷偷藏在包里的拉布布钥匙扣,她其实很喜欢拉布布。
却被曾鸣嫌弃幼稚,像个小孩。
那时她觉得有道理,毕竟现在已经是高管了,拿些不符合身份的东西,会被人背后议论。
可架不住喜欢,还是偷偷买了,却又怕被人发现藏在包里,一直也没往钥匙上挂。
可换做江梨喜欢,曾鸣的态度就变了,曾经被他嫌弃看都不看一眼的毛绒公仔,如今正被他捧在手心。
她掀了下眼皮,压下了眼角的酸胀,正常的恋爱,明目张胆的偏爱,有那么一刻,她很羡慕江梨。
不像她,无论是她喜欢的男人还是玩偶,都只能藏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想到这她觉得十分疲惫。
“对了,刚才进门听见什么国外男朋友,谁交了国外男朋友?”


曾鸣微微挑眉,眼神微凝带着几分探究。
高母还没来的及提高玉眠要出国的事,便被她出声打断,“一个朋友。”
“最近在国外谈了男朋友。”
得到答案,曾鸣应了一声不再继续在楼下逗留。
倒是高母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要出国的事,没跟曾鸣讲?”
“眠眠,你是大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得闹脾气。”
“你不是跟曾鸣关系最近亲的吗?”
“这是怎么了?”
面对高母的询问,她的眸光闪烁,声音很闷:“吵架了,还没和好。”
“妈,我出国这件事,你先别跟他提,到时候我会告诉他。”
想起过去,也不是没发生过吵架这样的事,高母也就没再往下深究,只当是儿女之间的小矛盾,由他们自己解决。
高母答应了,现在的孩子思想复杂,她也懒得掺合。
在老宅准备吃晚饭时,曾鸣接到了江梨的电话,高玉眠坐在对面,隐约听见了一句小姑娘甜腻的嗓音。
说是给他准备惊喜,她喝水时无意瞥向他,发现他喉咙里蕴着笑意,无奈的揉着眉心,一副拿电话那头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样子。
高玉眠没什么反应,平静的继续等待用餐,她清楚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她的适应曾鸣会爱上别的女人,甚至结婚生子。
想到这她的眸色黯淡了几分,夜里回屋躺下时,莫名的辗转反侧。
她没想到,这天夜里再次响起曾鸣的敲门声。
“咚咚咚......”
敲门声很急促,高玉眠没有理会,手机却在这时嗡嗡的响个不停。
是曾鸣打来的电话,她被吵的不行,小声接通:“你发什么神经?”
“开门。”
男人的嗓音沙哑至极,带着不容置喙的口吻,可高玉眠并不打算照做。
她从床上爬起,隔着门对曾鸣喊道:“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门我是不会开的。”
“眠眠,你还是这么傻......”
门外曾鸣的喘息声变得强烈,直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她才想起曾鸣有她房间的钥匙。
她的瞳孔颤了下,慌乱的想要抵住门板,架不住男女力量的悬殊,曾鸣毫不费力的闯了进来。
冷冽的气味传来,高玉眠想逃,可她的腰却被曾鸣强劲有力的臂弯搂住。
他的眉心拧紧,棱角分明的侧脸,被走廊的灯光映射的愈发高深莫测。
高玉眠的鼻尖萦绕着一股酒味,她心想果然如此,这个男人是跑到她这来耍酒疯的。
此刻,她越发的想要挣脱出男人桎梏,“你放手,喝醉了别跑我这里耍酒疯!”
却不料她被曾鸣抵在墙角,捏住下巴,强势霸道的吻住了上去。
“唔......”
越挣扎,曾鸣亲的越狠,仿佛要将这个吻融入到彼此的血肉当中。
这一吻下来,高玉眠被圈的更紧了,她觉得头脑发昏,脸颊也跟着发烫。
曾鸣的眸底是浓重的欲色,修长的指节,撩起怀中女人的裙摆,摩挲着她腿间细腻的肌肤。
高玉眠身体不安的颤抖,似是察觉出怀中女人的不安,曾鸣难得好脾气的低声安抚。
“乖眠眠,你也想要我的是吗?”
她猛地一个用力,将曾鸣推开,愤怒在胸腔涌动。
男人毫无防备的跌倒在地,原本酒醉散乱的眸子,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她害怕斥责声,招来家里的佣人,看到俩人衣衫凌乱的模样。
进而发现,这对继兄妹的异样情感。
高玉眠无力地打开小夜灯,她坐在床角,看着曾鸣恢复了往日淡漠的神色。
房内陷入了一阵死寂,她的喉咙紧了又紧,终是开了口:
“酒醒了。”
曾鸣垂头揉着眉心,淡淡回了声:“嗯。”
一股郁气在她的心间翻涌,刚才他对她做了那些事,现在怎么能那么平静!
“怎么,江梨没满足好你?”
“让你大半夜爬床,爬到我这来了。”
她嘲讽的勾起唇角,愤怒的想撕碎曾鸣这张平静的面容,从过去到现在,都是这个男人在操控着她的情绪。
恋爱时是这样,就连分手也依旧如此,难得的她想刺痛他,间他失控的样子。
谁知他只是眉心微皱,乌沉着眼睛看向她,“她很乖,舍不得动。”
他的声音平淡,确如一把把无情的利刃,在她的心脏豁出数道口子。
“我喝多了不清醒,就当我今晚没来过。”
高玉眠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短短几句话,就被他伤的体无完肤。
他抬腿踉跄的离开,她的视线逐渐被眼眶中的水汽模糊,。
楼下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曾鸣走了,也在今夜彻底走出了她的世界。
这个男人,终于打破了她对他的最后一丝眷恋。
高玉眠的心率不断的提高,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感到周边的空气不足,不然她为什么会喘不上气。
“咚”的一声,她倒在了地上,强烈的窒息感逼的她眼泪上涌,陷入了黑暗。
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院,原来是夜里楼下佣人听到异响,上楼察看发现她脸色苍白,及时叫来了救护车。
高母被她吓了一跳,免不了一阵唠叨,就连百忙之中的曾父,也抽空来看了高玉眠一次,唯独曾鸣在这期间,从未出现过。
他的动向不需要问,只要打开江梨的朋友圈,就能找到,只不过她对他的动向不感兴趣。
出院那天,同样是她奔赴伦敦的日子,她只跟高母做了简单的告别,提着行李箱踏上了飞往伦敦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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