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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嫁他人后,竹马悔疯了陆知砚狸奴结局+番外

陆知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绣球招亲那天,我一直在等着陆知砚。可直到最后,他都未曾出现。派去的小厮赶回来传话:“小姐,陆公子说林小姐家的狸奴要取名,他没空陪您胡闹。”后来,我在家绣嫁衣,陆知砚又烦躁地找上门来:“姜绾棠,你在干什么?我可没说要娶你!”我笑了笑,我嫁的也不是你啊。---绣球招亲这天,我迟迟等不来陆知砚。阁楼下的人群开始不满地叫囔起来:“不是说绣球招亲吗?不会在耍我们吧?”“这姜家小姐到底抛不抛绣球啊!”我从小和陆知砚青梅竹马,早在招亲开始前我就告诉他一定要来。可直到现在,视线里依旧没有出现那道熟悉的身影。就在我感到绝望之际,派去探听消息的小厮赶了回来。面对我期待的视线,小厮的语气却支支吾吾:“小姐,陆、陆公子说林小姐家的狸奴要取名,他没空陪你胡闹...

主角:陆知砚狸奴   更新:2025-05-31 15: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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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砚狸奴的其他类型小说《另嫁他人后,竹马悔疯了陆知砚狸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陆知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绣球招亲那天,我一直在等着陆知砚。可直到最后,他都未曾出现。派去的小厮赶回来传话:“小姐,陆公子说林小姐家的狸奴要取名,他没空陪您胡闹。”后来,我在家绣嫁衣,陆知砚又烦躁地找上门来:“姜绾棠,你在干什么?我可没说要娶你!”我笑了笑,我嫁的也不是你啊。---绣球招亲这天,我迟迟等不来陆知砚。阁楼下的人群开始不满地叫囔起来:“不是说绣球招亲吗?不会在耍我们吧?”“这姜家小姐到底抛不抛绣球啊!”我从小和陆知砚青梅竹马,早在招亲开始前我就告诉他一定要来。可直到现在,视线里依旧没有出现那道熟悉的身影。就在我感到绝望之际,派去探听消息的小厮赶了回来。面对我期待的视线,小厮的语气却支支吾吾:“小姐,陆、陆公子说林小姐家的狸奴要取名,他没空陪你胡闹...

《另嫁他人后,竹马悔疯了陆知砚狸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绣球招亲那天,我一直在等着陆知砚。

可直到最后,他都未曾出现。

派去的小厮赶回来传话:“小姐,陆公子说林小姐家的狸奴要取名,他没空陪您胡闹。”

后来,我在家绣嫁衣,陆知砚又烦躁地找上门来:“姜绾棠,你在干什么?

我可没说要娶你!”

我笑了笑,我嫁的也不是你啊。

---绣球招亲这天,我迟迟等不来陆知砚。

阁楼下的人群开始不满地叫囔起来:“不是说绣球招亲吗?

不会在耍我们吧?”

“这姜家小姐到底抛不抛绣球啊!”

我从小和陆知砚青梅竹马,早在招亲开始前我就告诉他一定要来。

可直到现在,视线里依旧没有出现那道熟悉的身影。

就在我感到绝望之际,派去探听消息的小厮赶了回来。

面对我期待的视线,小厮的语气却支支吾吾:“小姐,陆、陆公子说林小姐家的狸奴要取名,他没空陪你胡闹。”

原来在他眼里,给林锦烟的猫取名,都比我的婚姻大事来得重要。

对陆知砚的最后一丝期待,随着这句话湮灭了。

早在一月前爹爹去世后,族里的叔伯长辈就凭着要替姜家主持大局的借口,屡屡逼迫我交出掌家权。

我若再不成婚,爹娘积攒半辈子的家业就要被他们瓜分得一干二净。

我等不了了,也不能再凭着自己的喜恶任性了。

这般想着,我高高举起手中的绣球,抛了下去。

绣球被众人争抢,最后砸进了一个年轻男人的怀里。

侍女将他请到了阁楼上。

人走近了,我才看清楚他的长相。

这人相貌冷峻锋利,就像他身后背着的那把剑一样。

一看就是个行走江湖的剑客。

这种人,通常向往仗剑天涯的生活,怎么会愿意被婚姻束住脚?

他要是不愿意,我还得趁着如今人还没散去,再抛一次绣球。

我看着他,语气有些忐忑:“你可愿意娶我?”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听了这句话,他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毫不犹豫地开口:“愿意。”

我很意外,但也松了口气。

交换名字后,江玄祁说过几日会将聘礼送来,这才离开。

可没想到,我回姜宅时,恰好遇见了刚赴约回来的陆知砚。

他一看见我,就厌烦地蹙起眉。

“姜绾棠,就连我去林家赴约,你也得派小厮来打扰我,你烦不烦?”

“给锦烟的狸奴取名,不过就小半日时间,这你都等不及吗?”

旁边的侍女看不下去,急着替我解释:“小姐绣球招亲,本打算……”她没说完,陆知砚就不耐烦打断了她,嗤笑一声:“绣球招亲?

姜绾棠,你的借口还能不能再荒谬一些!”

侍女还想解释,我抬眼拦住了她。

从前我怀着满腔炽热的情意追在陆知砚身后,他总是不冷不热。

我以为他生性冷淡矜傲,可今日方知——郎心似铁,只是没遇到他在意的人罢了。

“你放心,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我说着,面带疏离地下了逐客令。

以前我一直以为会嫁给陆知砚,所以可以毫无顾忌地追在他身后。

可往后不同,我要嫁人了。

听见我的话,陆知砚愣了一下,脸上立刻露出了嘲讽之色。

“以前哪一次,你不是这样说的?”

听见这话,以前的我怕他生气,早就舍下尊严,软声朝他道歉。

但这一回,等了很久,陆知砚见我还站在原地,脸色顿时黑沉下来。

“姜绾棠,从小到大,街坊四邻谁不知道你总是跟条哈巴狗一样跟在我身后。”

“这一次,你最好能说到做到,别再腆着脸来烦我!”

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我猛然醒悟。

如果陆知砚真的喜欢我,又怎么舍得这样辱我?


2江玄祁的办事风格很是雷厉风行。

第二日,他就拎了一对常人难求的大雁上门。

我欲言又止,其实我绣球招亲,只是要嫁一个挂名夫君,他随意送点聘礼,定下日期就行。

看江玄祁这样子,莫非是要大操大办?

可听我说完后,江玄祁仍旧坚持。

“女子婚嫁本就是大事,如果敷衍了事,岂不是委屈了你?”

他这样说,倒让我松动了几分,又想起埋在心里的话。

我犹豫地看向他:“婚后你能否不纳妾?

除非五年内没有子嗣。”

这样的要求,对男方来说的确有些苛刻,可见证过爹娘那样相濡以沫的感情,我属实无法再降底线。

之前我就这样满怀希冀地问过陆知砚,他却满脸惊怒地将我推开,怒斥我离经叛道。

但江玄祁似乎连犹豫片刻都没有,语气很认真:“我不会纳妾,如果你不放心,立下字据也可以。”

我们商讨具体事宜时,大门突然传来“嘭”地一声巨响。

我脸色巨变,快步走出去。

毫不意外,又是我那名义上的族兄长辈们。

见我出现,他们假惺惺地劝谏起来:“绾棠啊,你爹娘都去了,你一个小娘子操持这么大的武馆,总是不太妥当。

不如交给我们这些叔叔伯伯,你只需安心待嫁就行了。”

听见这些半是威胁半是诱哄的话,我顿时怒火上涌。

上一次,爹爹刚过世,他们就迫不及待地上门,逼迫我交出武馆继承权。

甚至,还有几个堂兄趁着混乱,在我身上揩油。

气急之下,我拿了木架上的斧头,发疯似地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背靠着门板大哭了一场后,我就找了陆知砚,要他陪我去报官。

可没想到,他听了我的话,却甩开我的手,蹙着眉看我:“姜绾棠,你疯了不成?

从未有女子以这种理由状告自己的亲族!”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会找上门,又什么会对你动手动脚?”

“还不是因为你整日混在武馆那些男人堆里!

是你不爱惜自己,他们才会觉得你可以随意欺辱!”

回过神来,我刚想开口让江玄祁先回避一下,他却先一步护在了我身前。

下一刻,他手中的剑出鞘。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一群人,瞬间鬼哭狼嚎地跪倒在地上。

入夜,我摩挲着阿娘留下的嫁衣图纸,还在回想。

阿娘一直希望我能嫁给喜欢的郎君,可我想,江玄祁也不错。

至少,他会陪我一起守着姜家武馆。


3隔日,我拿着嫁衣图纸去了成衣铺。

正想吩咐绣娘给我赶制成衣,却正巧看见了一旁的陆知砚和林锦烟。

“还以为你能坚持多久,这才几天,你又巴巴地跟过来了?”

陆知砚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明明这几日我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他内心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陆知砚无意识地松了口气,习惯性地挂上了嘲讽的神色。

我刚想反驳我来这里和他没关系,耳旁突然传来林锦烟惊喜的声音:“姜小姐,这个图样还真新奇。”

她盯着我手中的图纸,再次开口:“我可以买下,你出个价。”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对不住,我不能卖,这是我阿娘……”话还没说完,陆知砚劈手就夺走了我手中的图纸:“姜绾棠,你就那么小家子气?

就一张图纸而已,难不成还要锦烟求着你!”

林锦烟面上露出为难,手却很快接过。

细看之下,她突然难以置信地叫出声:“这,这是嫁衣?”

陆知砚也愣了一下,发现确实是嫁衣样式后,脸色立刻变得震惊又黑沉。

“姜绾棠,你就这么恨嫁?”

看了一眼林锦烟落寞的模样,陆知砚又咬牙切齿地质问我:“我什么时候答应娶你了?”

“你简直不知羞耻!

居然连嫁衣都准备好了!”

眼看陆知砚攥着那张图纸,就要揉成一团,我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赶忙解释:“不是,我没想嫁你,我已经和别人定亲了,不信你可以问问别人!”

可这话一出,陆知砚非但没有消气,脸又阴郁了几分。

再次看了一眼手中这张碍眼的图纸,他指骨用力。

薄薄的图纸瞬间碎成了无数片。

我呆住了,只觉得心脏也随之被撕扯成了好几瓣。

这是阿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我红着眼冲上去捶打他。

陆知砚没想到我会为了区区一张图纸和他翻脸。

往日,我甚至都不舍得对他大声吵过一句。

“姜绾棠,你发什么疯,不就一张图纸吗?”

我没说话,只是怨恨地盯着他。

陆知砚躲闪着,还一边护着林锦烟,生怕被我伤到。

终于,他抓住我的手,狠狠甩开:“够了!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从没说过娶你,你就拿着一张嫁衣图纸招摇过市,你还要不要脸?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此话一出,我连和他争辩的欲望都没了。

再怎么发泄,阿娘留下的图纸也再不会回来了。

接连几天,我都因为这件事郁郁寡欢。

直到这天,我收到了林锦烟送来的信笺。

她在信中说,帮我临摹了那张嫁衣图纸,约我在京郊的亭子见面。

约定这一天,我远远看见林锦烟的身影,正准备找她拿回图纸。

周边却突然响起了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


4烟尘落下,赫然是一群凶神恶煞的土匪。

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和林锦烟被土匪一起绑上了山寨。

被捆在柴房担惊受怕时,外面的土匪喊了一句有人来交赎金。

一道身影快步走了进来。

没等陆知砚靠近,土匪的砍刀就拦在了他身前。

“赎一人,三千两。”

“砚郎,救我……”一旁的林锦烟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显然被吓得不轻。

我也面带希冀地看向陆知砚。

可他却面色难看地沉默了很久,最后才开口:“……这次上山,我只带了三千两。”

也就是说,他只能救一个人。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似乎也下定了决定,越过我走向了林锦烟。

陆知砚一脸心疼地扶起她后,无奈地和我解释:“绾棠,你再等我一日,等我下山拿了银两再来赎你。”

“你从小在武馆的男人堆里长大,但锦烟不一样,她养在深闺,遭受此番劫难定然承受不住。”

看到我虽然失落,却不见意外的眼神,陆知砚的心里莫名有些慌张。

他安抚了我几句,又废了一番功夫交代他们不能伤我,才和林锦烟相携离开。

我等了两日,始终没有等到他。

土匪却没有那么好的耐性,等不到赎金,就只能把气发在人质身上。

我被沾了盐水的鞭子抽得浑身是血。

终于,在被土匪头子凌辱之前,我凭着抵在他喉咙的破瓦片,撑着一口气逃了出来。

在荒无人烟又有追兵的路上,我根本不敢停下。

一路上,我只能靠着挖树根和睡山洞活了下来。

等走到城门口时,甚至还有人朝我扔了几个铜板和馒头。

我浑浑噩噩地走着,直到一家医馆门口,我麻木的眼神才蓦然睁大。

是陆知砚和林锦烟。

也许是我的样子太过狼狈落魄,他们根本没有认出我,还靠在一起说话。

我听见林锦烟低声抽泣:“砚郎,都怪我身子太弱,竟然病了这么多日。

姜小姐还被困在土匪寨里,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看见她害怕地颤抖,陆知砚将她揽进怀中,柔声哄着。

可林锦烟似乎还在自责:“这么多天过去了,姜小姐、姜小姐她说不定已经被土匪糟蹋了。

就算没有,她的名声也毁了……这不是你的错。”

陆知砚叹了口气:“等赎她回来,我就纳她进门吧,也算是对她负责了。”

直到他们离开,我的身体似乎还在一阵阵地发冷。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颤抖的声音。

“棠棠!”

紧接着,我就被江玄祁死死地抱住了。

他眼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问清楚缘由后,江玄祁小心翼翼地抚摸我身上的伤痕:“棠棠,我们尽快完婚吧。”

他说,他不能忍受再一次失去我。

可我没想到,我出嫁这日,陆知砚手中正捏着一封纳妾文书,准备出城。

大婚的队伍和他的马擦肩而过。

就在要错过之时,风扬起了轿帘和我的盖头。

他无意间瞥见一眼,顿时惊得从马上跌落,颤着声音问我:“姜绾棠,你要嫁谁?!”


5队伍因为他停了下来。

就这一愣神,陆知砚冲过来拽我。

“姜绾棠,你为了赌气,难道就要随便找一个人嫁了?!”

我的手腕被他攥的生疼。

一把推开他后,我笑的讽刺:“难不成,我还要感恩戴德地等你把我纳进陆府吗?”

陆知砚还要反驳,一把剑劈了过来。

若非他躲得快,此刻手已经断了。

看着插在轿门上的长剑,陆知砚脸色煞白。

原来不知何时,本来在队伍前头的江玄祁赶了过来。

我跑过去,拉住了他的衣袖。

我和江玄祁这幅亲近的模样,顿时刺痛了陆知砚。

他红着眼问我:“你要嫁的人就是他?”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之前侍女说的绣球招亲,想起了我在成衣铺说的和别人定亲。

一切显而易见。

原来这一切,不是我为了无理取闹演的一出戏。

这个认知就像一记重锤,砸在了他身上。

陆知砚的身形晃了晃,不甘又固执地问我:“你真的要嫁他?

他有什么好!”

“我没猜错的话,他不过就是一个闯荡江湖的穷剑客,你嫁给他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整日里刀光剑影,哪天死在某个仇家手里都未可知,到时候你岂不是还要替他守活寡?”

“还有这十里红妆,他一个穷剑客能拿出来吗?

怕不是你掏了姜家家底来撑场面的!”

听着他越来越过分的恶意揣测,江玄祁的眼神愈发冰冷。

我安抚似地拉了拉他的手,抬眼看向陆知砚:“我的夫君,比你好千倍万倍!”

“我不嫁他,难道要给你做妾吗?”

地上那张薄薄的纸不知被谁踩脏了。

我捡起来,“纳妾文书”四个字十分刺眼。

再看那些要求,更是一条比一条苛刻。

我无声冷笑着,将这张纳妾文书撕碎,用力扬在陆知砚脸上。

他的脸一瞬间,比纸还要苍白。

眼看就要误了吉时,江玄祁朝一旁使了个眼色。

立马就有两个小厮上前将陆知砚按住。

队伍准备再次起轿。

陆知砚目眦欲裂:“姜绾棠,我娶你,你别嫁他!”

“姜绾棠!!”

奋力之下,他竟然挣脱了那两个小厮,固执地追在了花轿后面。

我烦不胜烦,只催促轿夫加快脚步。

江玄祁却调转了马头,朝后而去。

从刚刚他看见那张纳妾文书起,眼里就憋着一团火。

很快,那道令我心烦意乱的声音就戛然而止。


6江玄祁牵着我的手入姜府时,平日里那些叔伯脸色黑沉得如同锅底。

碍于在众宾客面前,他们又发作不得。

高堂上放着爹娘的牌位,我和江玄祁在众人的见证下拜了天地。

盖头下,我的眼眶红了,唇角却抿起笑。

我想,阿娘看见我如今的模样应该很欣慰吧?

我穿着阿娘为我设计的嫁衣,嫁给了一个很好的郎君。

说起来,成婚之前,我遗憾不能穿上阿娘为我设计的嫁衣,江玄祁却让我详细地描述图样,他说会去找绣娘帮我赶制。

可现在,他牵着我的手走在去后院的路上。

我突然摸到他的手里,除了剑茧,还有密密麻麻的针孔。

心突然变得软乎乎的,没等下人都离开,我就掀开盖头,我就一把抱住了他,“江玄祁,你真好!”

江玄祁瞪大了眼,随即看向我,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我被他看得也不好意思起来,赶忙转移了话题:“对了,你是怎么解决陆知砚的?”

他那副样子,一看就会在我和江玄祁成亲时闹事。

见我提起陆知砚,江玄祁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但最后,他还是十分坦诚地告诉我:“陆知砚没出现,是因为我打折了他的腿。”

“连着他撕碎你阿娘的图纸、拿纳妾文书来羞辱你的账一起清算。”

见我没说话,江玄祁的语气有几分苦涩:“你还喜欢陆知砚是吗?”

“当然不是。”

我伸出两根手指压在江玄祁的唇上,堵住了他的胡思乱想。

但苍白的四个字似乎不足以让他相信。

以前,我追着陆知砚时,他总是因为林锦烟对我忽冷忽热。

每当我以为他不喜欢我时,他又会对我释放出一丝温情,让我苦涩又迷茫。

那种感觉就像咽下了一颗没去芯的莲子,嘴里发苦,心里也发苦。

我不想让江玄祁也体会这种感觉,拉着他的手坐在了床榻上。

“轰轰烈烈追在陆知砚身后这么多年,有朝一日突然说不喜欢,似乎很难让人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

“我一直以为陆是冷漠矜傲的性子,我可以做暖化他的那个人。

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分定然不同旁人。

我为了学做糕点、女红,为了他学自己厌烦的四书五经,拼命想要努力靠近他一点,可他还是没多看我一眼。”

江玄祁一直很安静地听我讲,他的眼神莫名有一种让人扎进他怀里痛哭的感觉。

可我没有,反而很痛快地笑了笑:“说起来,还要感谢陆知砚。”

“以我这个犟性子,如果不是吃够了苦头,怕是还要再白白蹉跎自己好几年……”话还没说完,外头突然传来了“咚”地一声闷响。

江玄祁迅速站起身,我也跟在他身后走到了房门外,却只看到了一根遗落在地的拐杖。

不一会儿,就有小厮急匆匆地赶过来禀报:“小姐,我刚刚好像看到陆公子闯进来了……”我摆了摆手,“只是个不重要的人罢了。”

阿娘去得早,没有人教过我关于洞房的事。

后半夜,我和江玄祁脸色通红地钻研了喜娘放在床榻上的春宫图。

最开始,是我气势汹汹地推倒了江玄祁。

可后来,我哭着要下榻,却被他又拉到了帷帐内。

红烛燃了一整夜,隔壁陆府阁楼的灯火也亮了一整夜。


7陆知砚坐在阁楼上,遥望着姜家后院的方向。

那里是姜绾棠和江玄祁的婚房。

他刚刚闯进去,是要做什么来着?

陆知砚又灌了一口酒,只觉得这享誉天下的剑南春是如此苦涩,让他心里发苦,脑袋发晕。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闯进去原本是要去抢出姜绾棠。

就算他打不过江玄祁,就算今夜拼了这条命,他也要把姜绾棠带出来。

但这腔一往无前的勇气,在听见姜绾棠洒脱的笑声,在听见她说吃够了苦头时,如同当头棒喝,让他无比清醒的意识到,姜绾棠不会和他走了。

就算他跪下来,把陆家少夫人的身份捧到她面前,她也不会再看一眼了。

这个认知让他绝望地颤抖起来,手中的拐杖也不小心掉到了地上,瞬间惊动了屋里的人。

他只能狼狈不堪地逃离了那里。

酒空了一坛又一坛,陆知砚的脑子也愈发地痛。

他开始用力捶打自己的头。

但没一会,他就看见笑得眉眼弯弯的姜绾棠。

她皱着眉头看他,“陆知砚,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

“喝酒伤身,你别喝了,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我说嘛!”

陆知砚的眼神柔和下来,他想起以前,姜绾棠也是这样。

知道他喜欢哪家铺子的糕点,就去花重金学来做给他吃。

知道男女之间定情需要信物,她就去学了最讨厌的女红,想要给他做个香囊。

甚至因为他随意一句喜欢才学好的女子,她就整日苦读四书五经。

只不过当时他因为心情烦闷,总是不冷不热地让她别来烦他。

这一次……这一次,他不会了。

陆知砚盯着面前还在说着新鲜事逗他开心的姜绾棠,心跳汹涌,就要将她搂进怀里。

可就在他伸手的那一刻,天光大亮。

原来,这一切只是他的梦罢了。

他猛然睁眼,发觉耳旁有人正用委屈的声音唤他“砚郎”。

眼前人,不是他希望见到的姜绾棠,而是林锦烟。

他瞬间变了脸色,狠狠甩开她:“滚!!”

林锦烟没有防备,重重地摔在地上,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不可置信地盯着陆知砚:“砚郎,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我病了这么多天,你竟一天也不来看我……怎么病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陆知砚暴怒地朝她砸来一个酒坛,只差一点,就落在她身上。

她又惊又吓,哽咽地问他:“你什么意思?”

陆知砚脸色阴沉地盯着她:“如果不是你下了山就装病,我也不会耽误去救姜绾棠的时间!”

“至于那些山匪,本来就被你买通了!

你这个毒妇!!”

听见这些话,林锦烟脸色苍白地辩解:“你误会我了,这些时日我是真的病了。”

陆知砚冷笑一声:“真病?

这几日你确实是真病了,不过是被吓病了!

江玄祁捉了条毒蛇放在你的床榻上,只差一点,你就被咬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这些,陆知砚原本是不知道的。

可就在前一晚,他突然得知那窝土匪被一个江湖门派剿灭了,直觉让他认为和江玄祁有关。

顺着查下去,果然就发现了掩藏的事实。

陆知砚一脸冷酷,似乎下一秒就要朝她动手。

林锦烟终于忍不住哭着,手脚发软地跑了出去。

屋内安静下来,陆知砚突然觉得周围空虚得可怕。

原来,他早就习惯了有姜绾棠在身边。

是他仗着她的喜欢肆无忌惮,这才弄丢了她。

他根本无法接受失去她。

姜绾棠一向心软,或许他多求求她,她也会再一次接受他吧?


8我在街上逛铺子时,江玄祁就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后。

但现在一看见他,我就来气。

昨夜不管我怎么哭求他,江玄祁都充耳不闻,我决定今日也不给他好脸色!

见我板着脸,江玄祁默默买了一堆我喜欢的东西。

“棠棠,是我不好,下次、下次我定然克制住自己。”

“对了,你那里有没有受伤?

我还是去药铺买些药来……”眼看他越说越歪,我简直羞得头顶冒烟。

就在我控制不住上去捂他嘴时,陆知砚出现了。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绾棠,你和他成婚连个笑脸都没有,可见你嫁给他不是个好归宿!”

我一时有些无语,看这样子,他显然是跟踪了我们好些时候。

这样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让江玄祁瞬间冷了脸,抽出剑横在他面前。

不知道陆知砚是不是疯了,居然还固执地望着我:“绾棠,只要你愿意和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眼看江玄祁忍不住动手,我急忙拉住他:“江玄祁,你和一个脑子有病的人计较什么,旁人还以为我们仗势欺人!”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我赶紧拉着江玄祁离开。

可没想到,陆知砚居然死皮赖脸地跟在我们身后。

现在我无比后悔,昨日没让江玄祁下手再重一些。

忍了又忍,我还是决定无视他。

这次出来,我和江玄祁打算顺便去看看武馆里的生意。

走到一半,我突然听见一阵虚弱的“汪汪”声。

路旁趴着一只瘸了腿的灰毛小狗。

我把它抱起来的时候,它只是乖乖地舔了舔我的手心。

这只小狗湿漉漉的眼神,让我隐约感到一丝熟悉。

我不由地心软,“江玄祁,我们养着它吧。”

江玄祁摸了摸小狗,牵起我的手。

“嗯,等回家我再给它做个窝。”

等我们相携着往前走的时候,我无意间瞥见了陆知砚格外苍白的脸色。

我突然想起之前,我在路边捡了只小黄狗,要陆知砚一起取个名。

他却嫌弃我幼稚。

“给一条畜生取名?

亏你也想得出来!”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比如我摘了花插在他书房的花瓶让他看看时,又比如我辛苦排了一天的队抢到了他喜欢的糕点时,他只会像驱赶一只蚊蝇一样,让我别来烦他。

直到那一天,他推了所有事务,只为了给林锦烟的猫取名。

我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只是他不在乎罢了。

当初爹爹经营武馆那么忙,每天却都会抽出时间来陪年幼的我玩耍,陪阿娘一起逛街出游。

但这些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我拉着江玄祁走近武馆时,陆知砚被拦在了外面。

从前他一向看不惯我整日混在武馆里。

我向他解释武馆里大部分武夫都是出卖力气的苦命人,如果失去了武馆的活计,他们很难活下去。

但陆知砚只是皱着眉瞪我:“姜绾棠,你可真有善心!”

“你看看锦烟,她要做善举,就会去城门口施粥。

而不是像你这样整日混在男人堆里!”

我看着他,没有说施粥只能管一时。

而安身立命的本事才是支撑他们生活的基础。

我和江玄祁谈起武馆以后的发展,他就静静地听我讲,眼里是欣赏和快要溢出来的喜欢。

原来,真正的爱是看见所爱之人闪闪发亮的优点,就已经自动忽略了剩下无数个不好的地方。

在江玄祁替我指导武馆里的师傅时,我注意到陆知砚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说得再多,都不如亲眼所见来得深刻。

我知道,经此一遭,他不会再来纠缠了。


9我以为婚后的日子就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直到城中开始流出关于我婚前失贞、被一群土匪糟蹋了的谣言。

江玄祁气得提着剑就要出门,我毫不怀疑,只要他查出了幕后之人,绝对会让那人死得痛苦万分。

可我们还没行动,外头便已经传来了消息,连带着一封信。

散播谣言的是林锦烟。

我丝毫不感到意外,只是略带疑惑地拆开了手中的信封。

里面的笔迹竟然是陆知砚。

绾棠,听闻谣言的时候我就知道是林锦烟所为。

我强逼着她在闹市里,为你澄清流言。

可她始终心有不甘,争执之间,我失手推倒了她。

她的头部撞在路边的尖石上,未曾丧命,只是落下了痴傻之症。

林家不会善罢甘休。

可我不悔,七岁那年我救下了你。

这次,我亦不敢挟恩图报。

只盼你余生安好。

七岁那年,陆知砚翻墙救下了失足落入池塘的我,从此我对他一发不可收拾。

而如今,他又为了弥补对我犯下的过错而获罪。

或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我和他的结局。

一旁的江玄祁看见信尾的名字,有些不高兴:“他又给你写什么了?”

“不重要。”

我将信纸放到烛火上燃尽。

后来,江玄祁带我回到了他一手建起的问剑山庄。

姜家武馆也和问剑山庄逐渐合并,名声日益壮大。

有一日,落日如火,我和江玄祁坐在山头上喝酒。

我一直很疑惑江玄祁这样冷清寡言的人,当初为什么会同意和我成婚?

听到我的疑问,江玄祁只是看着我,眼里满是笑意。

“棠棠,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雪地里救过一个小乞丐?”

印象里似乎有这件事,我记得那个小乞丐被其他人驱逐排挤,于是派人给他送了银两和食物。

这一刻,我突然想起家里那只灰毛小狗像谁了!

不过这件事,可不能让江玄祁知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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