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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渣夫全家后,醋王糙汉宠我入骨乔江心顾云洲

饭碗114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句话可踩到雷红花的痛脚了,“分家,我告诉你们,不可能,要分家,除非我死!!!”“乔有财乔有福,你们两个白眼狼,当初你们妈死了,是我把你们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穿衣吃饭的时候要我这个妈,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这个妈就想丢了?你们就这么对老娘?你们也不怕天打雷劈,要分家,好啊,你们自己滚出去,别想分家里的一分一厘!”雷红花喘着粗气,怒视着刘阿芳,“刘阿芳,是不是你这个一肚子坏水不下蛋的母鸡教唆的?肚子里面揣上个崽子你飘上天了,怀上算什么本事,也要生得下来才算本事,就算生下来,也要能养的大才算本事。”“就你们俩兄弟这忘恩负义没良心的,活该绝户头。”这话一出来,乔有福和乔有财脸色顿时就青了,刘阿芳一张脸更是煞白。乔江心双目含恨的看向雷红...

主角:乔江心顾云洲   更新:2025-05-30 22: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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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江心顾云洲的其他类型小说《手撕渣夫全家后,醋王糙汉宠我入骨乔江心顾云洲》,由网络作家“饭碗114”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句话可踩到雷红花的痛脚了,“分家,我告诉你们,不可能,要分家,除非我死!!!”“乔有财乔有福,你们两个白眼狼,当初你们妈死了,是我把你们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穿衣吃饭的时候要我这个妈,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这个妈就想丢了?你们就这么对老娘?你们也不怕天打雷劈,要分家,好啊,你们自己滚出去,别想分家里的一分一厘!”雷红花喘着粗气,怒视着刘阿芳,“刘阿芳,是不是你这个一肚子坏水不下蛋的母鸡教唆的?肚子里面揣上个崽子你飘上天了,怀上算什么本事,也要生得下来才算本事,就算生下来,也要能养的大才算本事。”“就你们俩兄弟这忘恩负义没良心的,活该绝户头。”这话一出来,乔有福和乔有财脸色顿时就青了,刘阿芳一张脸更是煞白。乔江心双目含恨的看向雷红...

《手撕渣夫全家后,醋王糙汉宠我入骨乔江心顾云洲》精彩片段

这句话可踩到雷红花的痛脚了,“分家,我告诉你们,不可能,要分家,除非我死!!!”

“乔有财乔有福,你们两个白眼狼,当初你们妈死了,是我把你们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穿衣吃饭的时候要我这个妈,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这个妈就想丢了?

你们就这么对老娘?

你们也不怕天打雷劈,要分家,好啊,你们自己滚出去,别想分家里的一分一厘!”

雷红花喘着粗气,怒视着刘阿芳,“刘阿芳,是不是你这个一肚子坏水不下蛋的母鸡教唆的?

肚子里面揣上个崽子你飘上天了,怀上算什么本事,也要生得下来才算本事,就算生下来,也要能养的大才算本事。”

“就你们俩兄弟这忘恩负义没良心的,活该绝户头。”

这话一出来,乔有福和乔有财脸色顿时就青了,刘阿芳一张脸更是煞白。

乔江心双目含恨的看向雷红花,上辈子,弟弟江木在家里出了好几次意外,又是被开水烫了,就是爬柜子摔了,身体一天比一天弱,在一次出麻疹见风后高热了,送去了县城医院也没留住。

现在听着雷红花的话,乔江心有理由怀疑,弟弟遇到的几次意外,有没有可能就是人为的?

毕竟要是爸爸没有儿子,大伯和爸爸就一辈子都是老乔家的老黄牛,一辈子为三叔四叔奋斗。

“雷红花,你给老子闭嘴!!!!”

乔久旺听着雷红花的咒骂声,扯住雷红花的头发就甩了出去,甚至还上前狠狠给了她一脚,把刚要爬起来的雷红花又给踹倒了。

乔有财和乔有福是他的亲生儿子,雷红花当着他的面诅咒他们,跟诅咒自己有什么区别?

尽管平日里,雷红花就偏心自己的生的,但乔久旺总想着老大老二毕竟比老三老四大十几岁一个,让着下面的弟弟妹妹是应该的。

就算是别人家一个娘生的,那也都是大的让着小的,雷红花的区别对待,乔久旺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现在雷红花的一番骂,让他想装死都不行了,雷红花根本就没有把有福有财当自己的孩子。

这世上,哪个做母亲的能诅咒自己的孩子断子绝孙?

“哎呀,怎么回事啊?

怎么打起来了啊?”

“哎呀,乔老哥,快住手,快住手,有话好好说,怎么动起手来了?

这孩子们都还看着呢,赶紧拉开啊。”

雷红花的哭喊声惨叫声,将周边两家邻居引了出来。

在大家的劝说拉架下,撕扯的两人终于分开了,雷红花坐在地上哭的不行,“乔久旺,你个没良心的畜生,老娘嫁给你快三十年了,给你带大这两个白眼狼,给你生儿育女,你就这么对我。”

“呜呜呜呜,你不就仗着我建华和建国不在家吗?

呜呜呜,你有本事就真打死我啊,你个没用的孬种,就知道打婆娘。”

骂完乔久旺,雷红花就开始骂乔有福和乔有财,然后就是刘阿芳和乔江心。

乔久旺看着缩头缩脑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一张脸臊的通红,“闭嘴,赶紧给我滚回去,一把年纪了,也不怕人笑话。”

“呜呜呜,我怕什么笑话,要笑话也是笑话你们老乔家不做人....”看着雷红花那撒泼打滚的样子,乔久旺难堪的不行,直接上手扯住雷红花的手臂就往里屋拖拽。

乔有福和乔有财也反应过来,赶紧朝着门口看热闹的人道,“都散了散了,夫妻斗嘴吵架,没啥好看的。”

等人散开后,乔有福兄弟垂头丧气的坐在院子里面,听着屋内雷红花的哭声和乔久旺的说话声。

乔江心趁热打铁,“爸妈,这个家一定要分,三叔学手艺去了,没往家里交一分钱,还要从家里扛粮食走,四叔是个不着调的,去年大伯说亲要两百,家里说没有,转头就掏了三百块给他弄临时工,结果才干两个月就被开除了....我才读了三年级就不让我读了,四叔考不上还要走关系送去,我妈怀着孩子呢,鸡蛋都不舍得给一个吃,三婶那边半年鸡都抓了两只去,这家里的家畜都是我和妈伺候着,鸡蛋全都存起来给三婶送去,凭什么活都是我们干,好处全给三叔四叔?”

乔有财目光复杂的看了大哥一眼,大哥今年38了,去年人家介绍了一个30岁的寡妇,寡妇那边有一个9岁男孩,人家要200块钱,安顿前头那孩子,雷红花死活说没有,转头就给乔建国去镇上弄了个临时工。

乔有福低着头,抠着自己手上的茧子没有说话,家里的钱粮,所有东西都在雷红花手上,雷红花不同意,要分家就得光着身子出去,他一个人倒是无所谓,他兄弟可是拖家带口的,而且弟妹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呢,这一大家子往哪里去?

乔江心见爸爸脸上已经动容了,再接再厉,“爸,我们一家这一年到头闲过没有?

可你看看我和我妈身上穿的,我妈好不容易再怀上了,这放在谁家都是头等大事,你看我妈瘦的?

四叔可马上就要说亲了,上次我还听奶和小姑商量说要拿我给小叔换亲呢,这次爷爷有点松动了,我们一定要一鼓作气把家分了,你和大伯都这么能干,就算吃点亏,我们的日子也很快就能起来。

要再这么下去,永远填三叔四叔那无底洞去了.....”乔有财深吸一口气,“行,我待会就跟你爷爷说去,给这个家里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了,我也算对得起妈了。”

乔有福叹了口气,“哪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她来咱家的时候,咱俩都十来岁了,都是能挣工分自己养活自己的年纪了,二三十年都没有闲过,这换成谁家,我们兄弟俩也不至于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连一身能穿出去见人的衣服都没有。”


乔江心伸手就摸上了灶台上的刀,一脸煞气的瞪着乔久旺,“你再动我大伯一下试试!”

雷红花闭着眼睛正嚎,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抵住了脖子,睁开那干打雷不下雨的眼睛一看,顿时差点吓抽过去,整个人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母鸡,咯咯咯咯的叫。

乔有财也吓了一大跳,“江心,不要啊,你别做傻事,你冷静一点。”

刘阿芳更是身子一软,差点瘫坐到地上,她含怨看了门口的公公一眼,雷红花那个毒妇就算了,乔久旺可是江心的亲爷爷,竟把她的江心逼到了这种地步。

这要是传出去,她的江心就毁了。

“呜呜呜,江心,你听妈妈的,你把刀给我,你别乱来。”

乔久旺脸上怒火瞬间散去,甚至不敢跟孙女那满是恨意的眼神对视,他只能朝着乔有财干巴巴的呵斥道,“乔有财,你看你生的孽......啊啊啊~”乔久旺话还没有说完,乔江心手中的刀子就往雷红花脖子压了压,吓得雷红花一阵杀猪般的尖叫。

乔久旺一肚子气顿时就泄了,他紧张的看向乔江心,“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要是传出去,你还嫁得出去吗?

你奶奶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看看你干的这些事,这是忤逆不孝,这是有违天理。”

说着乔久旺喘了两口粗气,“这要是在以前,你这种行为,直接打死都不为过,就算你不想活了,你也想想你爸和你妈。”

乔江心冷着脸,“只要有活路,谁不想好好过日子,你跟瞎了眼似的维护这毒妇,像是看不到我们一家在家里过得什么日子。

我大伯和爸性子淳厚不明白你心里安着什么心思,你别以为我也看不出来,雷红花见家里少了一只鸡,问也不问,举起擀面杖就要砸我妈的肚子。

上次家里少了一只鸡,照样薅我妈头发,结果呢?

人家二狗子都到家里来感谢乔建国请他们吃鸡了。

我妈就白挨了一顿打,雷红花连道歉都没有说一句,这次也是一样,她不就是想要让我爸和大伯都没有下一代,一辈子给乔建华乔建国当牛做马吗?”

“雷红花这毒妇,想要拿我爸我大伯给乔建华乔建国当垫脚石,你别告诉我你一点都没有察觉,同样是你的儿子,你平日里偏心我们认了,但你竟然要堵了我大伯和我爸的后路去成全你那两个小儿子......爷,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乔江心红着眼,“你只看到我打了雷红花,但你没有看到雷红花举着擀面杖打我妈的肚子,她安的什么心思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不,你肯定知道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在大伯说出来后,恼羞成怒的打了我大伯!”

乔久旺黑着脸,“都是一家人,再怎么说你奶也是长辈,她年纪大了,脑子糊涂,就算有什么误会,好好说.......”乔江心举着刀抵着雷红花的脖子,另外一只手,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脸上,“谁他妈的跟她一家人,谁他妈的要跟这个连没出生婴儿都不放过的毒妇一家人。”

“啊哇咦~,老头子,呜呜呜呜....”,雷红花被扇的鼻涕眼泪直流,伸手朝着乔久旺求救。

乔久旺一双眸子都快喷火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乔江心目光紧紧盯着他,“我们想要什么您不知道吗?

我们想要为自己争一条出路。”

乔久旺转头看向乔有福和乔有财,“你们两兄弟也是这么想的?”

乔有福和乔有财对视一眼,没有做声。

乔久旺感觉自己的一家之主的尊严被严重的挑衅到了,但他努力压下了心中的怒气,“行,我同意分家!”

乔有福和乔有财脸上一喜,刘阿芳赶紧趁着闺女没注意,上前抓住了闺女握刀的手,“江心,听到你爷说了吗,你赶紧将刀放下。”

雷红花脱困后,整个人又活了过来,躲在乔久旺身后叫嚣着,“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想要分家,你们就自己滚出去,这家里的一分一厘都是我跟你爸的,活该你们绝户头。”

乔有财愤怒上前一步,“雷红花你再说一句,我告诉你,你是长辈,我不能对你动手,但我可以揍老三老四!”

乔久旺听到这里,转身就给了雷红花一拳头,直砸的雷红花倒出去好几步,嘴里更是骂道,“挑事的臭娘们,看我不打死你,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

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吧?”

“我昨天是不是警告过你,有福有财和建华建国要一样?

你一定要闹的这个家四分五裂你才甘心?

你个遭瘟的老婆子,老子打死你,我让你祸害我的孩子,我让你离间我们父子,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老子怎么就娶了你个倒霉的祸根子回来?”

乔久旺嘴里骂着,手上也没闲着,连续给了雷红花好几拳头,砸的雷红花哭天抢地。

闻讯赶来的邻居夫妻连忙上前拉架,“哎呀,这一大清早的怎么又打起来了啊,老乔头,老乔头,你快住手,有话好好说。”

“有福有财,你们俩还站着干啥啊,赶紧把你爸拉开~”乔江心眸子一沉,为了不分家,这乔久旺夫妻还真是下血本了,连苦肉计都用上了,扭头朝着大伯和爸爸看去,果然,两人都有点动容了。

将雷红花打了一顿后,乔久旺好像将刚才丢掉的颜面又捡回来了,他坐在院子的凳子上喘气,乔有福和乔有财站在旁边干巴巴的安慰他。

乔有财:“爸,行了,别生气了,气坏了不直当。”

乔有福:“就是,哎.....”乔久旺眼里闪过算计,语气也带上了哽咽,“我能不气吗?

我好好一个家就被这蠢婆娘要折腾散了,你们可是我的亲儿子,她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这么欺负人,我能不生气?

我昨儿已经警告她了,我说你们两兄弟年纪大上不少,之前建华建国年纪小,让他们是应该的,现在他们也大了,都是我的儿子,必须一 碗水端平。

你们还真以为爸糊涂了啊?

这些年你们做的,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要不是你们兄弟俩能干,家里哪有现在的光景,爸心里明白,是我亏欠你们了,你们怪我也是应该的......”
“妈,没事,我听着她逼逼心里烦,死压着不让我们分家,把我们当牛马使养着他们一大家子,还没一句好话。”

说着,乔江心转身就进了鸡栏。

刘阿芳跟在她后面,“江心,鸡已经喂....”话还没说完,就见乔江心抓住一只肥母鸡,扯着脖子干净利落来了个360度旋转,鸡都来不及惊叫,就已经被扭断了脖子,在乔江心手上一蹬一蹬的。

刘阿芳啊了一声,赶紧从乔江心手中抢过那只母鸡,想要将脖子给原样扭回去,可不管她怎么拨弄,鸡脖子都是耷拉着,吓得她脸都白了。

“哎呀,江心,你干啥啊?

不得了了不得了,你奶......这...待会要是你奶问起,你,你就说是妈干的,知道吗?”

乔江心一把扯过刘阿芳手中的鸡,朝着厨房去,“我们养大的鸡,三叔能抓去丈母娘家,四叔也能杀,我们凭什么杀不得?”

“妈,赶紧烧水去,你现在可还怀着弟弟,就算你不吃,弟弟也要吃啊,你看看你,都六个月了,肚子才这么点大,你就不怕弟弟以后身子骨不好?

你别忘了牛婶家的三三怎么回事,而且大伯爸爸和爷爷,天天这么累,要不吃点好的,身体也受不住。”

尽管刘阿芳非常的惶恐,但想到三三,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腹部,不再出声,一咬牙扭头烧水去了。

三三就是因为牛婶怀上的时候营养不良,生出来才不到三斤,体质太差,八个月的时候没了。

母鸡很快被拔毛开膛破肚,看着肚子里面一连串的鸡蛋籽,刘阿芳一脸的可惜。

乔江心一边剁鸡,一边说道,“你心疼啥啊,这鸡是我们的吗?

年年养不少,也没见吃到几个鸡蛋,现在三婶还怀孕了,以后更轮不到我们了。”

纯正的土鸡,直接丢到锅里放水烧,不到四十分钟就端上了桌,乔江心给乔久旺打了一碗鸡肉,嘴里不忘挑拨离间。

“爷爷,你快吃,这家里养了八只鸡,小姑嫁的时候杀了一只招待客人,三叔带去了孝敬岳父岳母两只,四叔背着我们抓了一只出去和他的狐朋狗友吃,还剩下4只。

一只留着抱窝,两只留着过年,奶还说再给怀孕的三婶送一只去。

你看你和爸爸大伯都累成啥样子了,奶都舍不得杀一只给你吃,刚奶要打我,就是因为我说要杀只鸡给爷补补,凭啥都孝敬三婶爸妈去了?

爷爷把三叔养这么大,还给他娶妻生子,也没指望他孝顺,没喝上他一口汤,凭啥还把爷爷的鸡拿去孝敬亲家爷爷了?

奶还成天说我爸妈没儿子,我看三叔这种儿子,还真不如生个三婶这种闺女好,女婿今天一只鸡,明天一只鸡,围在身边孝顺着,这做岳父的可比爷爷这个做亲爹的享福多了。”

乔久旺越听脸越黑,乔江心当做没看见他的脸色,赶紧给刘阿芳,大伯和爸爸都打了一大碗肉多汤少的鸡汤肉。

“爷爷,奶待会要打我,你可得拦着点,你看我妈那肚子,六个月了才这点大,奶口口声声为我爸妈好,也没见她拿个鸡蛋给我妈补补,还有我大伯和我爸,要是他们身体垮了,难不成我四叔和三叔会回来帮着爷干活?”

“我妈肚子里面,可是您的长孙,我三叔这个亲儿子都孝敬岳父去了,以后我三婶生的弟弟妹妹,也不知道是跟爷爷亲还是跟那边的外公亲~,但我妈生的弟弟,肯定是跟爷爷亲的.....”雷红花生着闷气在屋内,像以往一样,等着人进去请她,但她忘记了,乔芳芳已经出嫁了,老三去岳父家了,老四一大早就不知道上哪里鬼混去了。

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她再也坐不住了,自己走了出来。

出来就见着乔久旺带着儿子媳妇孙女,围着桌子,一人捧着个陶瓷大碗吃的正香,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再看看桌子上面被嚼碎的骨头,雷红花像是想到了什么,啊的一声就往鸡栏跑。

很快,外面就传出了她的尖叫声。

“刘阿芳你个馋嘴的贱蹄子,你敢杀老娘的鸡!!!!”

刘阿芳的身子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乔有财更是防备的扭头看向门口,侧着身子挡住跟自己坐在一条长凳上的妻子,做出保护状。

乔江心拉了一下紧张的爸爸,“爸,你紧张什么啊,自己家里的鸡,亲家爷爷都吃了几只了,我爷爷这么辛苦还吃不得了?”

乔有财乔有福兄弟以及刘阿芳,下意识的就看向了乔久旺,听着雷红花的叫骂声,乔久旺一张脸涨的通红。

“不要脸的贱蹄子,一家子偷鸡摸狗的东西,饿死鬼投胎,偷....啪~啊~”雷红花一边骂着一边往屋内冲,刚进了门,就被忍无可忍的乔久旺一巴掌抽到了地上。

在这乡下,打婆娘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乔久旺不是个爱管事的,平日里话也不多,对雷红花动手,那还真是少之又少。

雷红花一脸屈辱的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就朝着乔久旺胸口撞去,“乔久旺,你个老不死的,你竟然敢打我,呜呜呜,老娘跟你拼了!!”

“别打了,别打了,爸妈,你们有话好好说。”

,乔有福兄弟上前拉架。

乔江心一边扯着刘阿芳往旁边站,一边喊道,“奶,爷爷还吃不得自己家里一只鸡了,都六十的年纪了,顶着这么大太阳下地养着那光知道孝顺岳父岳母的三叔和快二十的四叔,他还不能吃自己家一只鸡了?

一定要送去三婶家孝敬亲家爷爷?”

“三叔孝敬亲家爷爷去了,四叔只吃不干,我爷爷大伯爸爸,累的跟老黄牛一样供养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们?”

要乔江心只为乔有财兄弟叫屈,乔久旺可能还觉得都是一家人,没必要算的那么清,但她把自己也拉进去了。

可不是吗?

自己都六十的年纪了,成天跟个老黄牛似的干,还要反去养着乔建华和乔建国两个壮年小子?

简直是没天理了。

“奶奶分家吧,爷爷年纪大了,该颐养天年了,三叔和四叔不心疼我爷,我爸和大伯心疼,我们心疼,爷爷归我们养,这么大年纪了,还把我爷当牛使呢,你们也看得过眼…....”
这不是自己出嫁前在娘家的房子吗?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虽然掌心有着不少茧子,但这不是她那双饱经风霜,指关节又粗又大的手。

下意识的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感受到掌心的柔嫩。

乔江心心头一震,整个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赶紧从床上爬了下来,套上鞋子,冲到了挂在墙上的镜子边。

镜子里面,小麦色还偏黑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尽管瘦,但脸上还带着两分尚未褪去的婴儿肥。

这是....年轻时候的她?

乔江心盯着镜子里面的脸,瞳孔快速的收缩。

她不是用三步倒熬了一锅鸡汤跟陈家人同归于尽了吗?

怎么回到年轻时候了?

伸手捏了一把自己的脸,“嘶~”感受到疼痛,再看着脸颊上明显的指甲印,乔江心笑了,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眶。

不知道是她临死前的执念太深了,还是老天开眼,她回到年轻的时候了?

回想起妈妈那挺着的大肚子,这是她十六岁的这一年,1983年。

这一年,因为抢收劳累过度,她发烧在床上躺了两天。

乔家的情况比较复杂,到现在孙辈乔江心都十几岁了,还一大家子十来号人住在一起没有分家。

爷爷乔久旺,今年刚六十岁,还是健壮的庄稼汉,十八岁就在家里的安排下娶了妻子杨梅,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乔有福,小儿子乔有财。

乔有福十来岁的时候,杨梅病逝,两年后,在亲戚撮合下,乔久旺跟村里同样死了男人带着一个闺女的雷红花走在了一起。

两人成家后,雷红花又为乔久旺生了两儿一女,乔建华,乔建国和乔芳芳。

而乔江心的爸爸就是乔久旺和前妻杨梅生的小儿子乔有财。

大伯乔有福到现在38岁了,因为头上长了癞子的原因,至今未婚,上辈子死的时候49岁,一辈子未婚,也没有留下一儿半女。

乔有财今年37岁,娶妻刘阿芳,生了乔江心,生乔江心的时候刘阿芳伤了身体,中途怀上了一个孩子也掉了,至今时隔十来年,刘阿芳终于再次有孕。

乔江心的眸子暗了下来,这个弟弟因为妈妈怀孕营养不良,生出来体质太差,又没有足够的奶水吃身体弱,在家里还出了几次意外,不到两岁就没有了。

而乔江心也是为了救这个弟弟,为了那一百八十块钱的彩礼,不到十八岁就嫁入了陈家,嫁给了25岁的陈文德。

陈家同样是一大家子,陈父身体不好,陈母要照顾陈父,下面陈文德还弟弟妹妹要读书。

陈家的长子陈文德读书有天分,前几年国家恢复高考,成为了村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读了两年大学,他就被学校劝退了,从此一蹶不振。

陈母目光在十里八乡精挑细选,瞄上了勤快的乔家大孙女乔江心,在乔有财夫妻,因为小儿子医药费上火的时候,上门求娶乔江心。

尽管她清楚的知道儿子陈文德心仪池素珍,但陈家拿不出池家需要的三转一响以及彩礼,而池素珍也不是那种能下地吃苦,养活陈家一大家子的勤快女人。

陈文德长的一表人才斯斯文文,还是村里唯一上过大学的人,乔有财和刘阿芳打心底认为这是一门好亲事,再询问乔江心的意思后,就点头同意了这门亲事。

最终,小儿子没有留住,乔江心入了火坑,爸爸也受不了这个打击身体垮了,大伯为了给爸爸凑医药费干苦力也败坏了身子。

乔江心嫁进陈家,当牛做马,种着全家的田地,操持着一大家子的生活,养着文人丈夫、公婆、弟妹。

而“怀才不遇”的丈夫陈文德,像是看不见家里见底的米缸,也见不到妻子那浑身上下的补丁,天天关在房间写他的那晦涩的诗歌。

全家人都坚信陈文德的稿子能换钱,可等来的却是出版社一次又一次的退稿。

乔江心像一个男人似的,挑着菜去卖,去工地背砖,到处做短工,一块钱两块钱的赚。

一次又一次的给那郁郁不得志的丈夫打气,终于,十几年后,人们的生活好了,大家也有闲钱了,陈文德放弃了他的诗歌散文,在乔江心的建议下开始写小说,并且还一炮而红。

陈家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平层有了,大鱼大肉有了,保健品有了,但种地的媳妇他们看不上了,而离异的池素珍也回来了。

陈父陈母觉得亏欠了儿子,给大作家儿子娶了这么个没文化的村姑,他们对乔江心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弟弟妹妹更是觉得这个大嫂拖累了他们神人一般的哥哥。

包括亲生儿子陈致,所有人都觉得乔江心配不上陈文德,大家恨不得她早点死,好让陈文德和池素珍这一对苦命鸳鸯破镜重圆。

大家都在等着乔江心提离婚,陈文德一生体面,他的文人风骨不允许他做出抛妻弃子的事情,乔江心恨,但她孤立无援。

池素珍就在大家的默许下住了进来,陈文德带着池素珍到处旅居,给她买好几千的丝巾,好几万的镯子,池素珍唱歌他拉琴,池素珍跳舞他伴奏,三十载劳燕分飞的恋人,再次合体破镜重圆。

而为陈家贡献了一辈子的乔江心,跪下找陈文德要一万块的手术费救妈妈,却没有要到。

整个陈家都忘记了,当初村里人占了陈家的地,是乔有财兄弟和刘阿芳举着锄头跟别人争的面红耳赤,将陈家的两垄地抢了回来。

家里没米下锅,为了维护陈文德的颜面,刘阿芳深更半夜一次又一次,偷偷瞒着村里人送粮过来......终于,刘阿芳死在自己怀里后,乔江心彻底绝望了。

她从菜市场卖老鼠药的小商贩手中,买了三包三步倒,煲成了一锅汤给陈家人吃。

看着他们一个个痛苦的在地上扭曲,说着求救忏悔的话,在他们的哀求声中,放了一把火,和陈家人同归于尽了。

乔江心还没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屋外响起了后奶雷红花的叫骂声。

“乔江心,还在屋里挺尸呀?

没见着干活的人都快回来了?

都快出门的年纪了,还装病,不要脸的东西,你爷爷都六十了,还顶着日头在地里忙活着呢~”乔江心听着这叫骂声,眸子闪过一抹猩红,要说陈家是将她逼上绝路的魔鬼,那雷红花就是自己一家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始作俑者。


乔有福听着侄女的话,眼睛都瞪大了,“这,这,这不好吧?”

乔江心扭头看向大伯,大伯基本不留头发,他的头上不少红疙瘩以及结了疤的包,还有的应该是刚抓破的,还带着血痂,头顶不少地方,已经造成了永久性脱发,不再长头发了。

上辈子,爸爸去世后,大伯手上有点钱了,疼痒的受不了的时候,也咬牙去医院看过。

其实就是真菌感染没有控制所致造成的毛囊炎,但这个病,上辈子却苦了大伯一辈子,让他被人嫌弃,让他自卑的不敢抬头。

村里的人都说他会传染,没人跟他一起玩,家里来客人大伯基本都不上桌,端个碗去旁边吃,就怕人家嫌弃。

这些外界的歧视就算了,他还要忍受生理上的折磨,痒起来的时候想拿头去撞墙,抓的鲜血淋淋,那些个包又疼又痒,一直折磨着他。

这么多年过来,家里硬是没有人提过一句,带大伯去卫生院检查一下。

乔江心叹了口气,“大伯,你别缩着脖子,你长的很好看,你还能干,放眼望去,周边有几个男人能比得过你?

我之前听人说了,你头上的癞子不会传染,不是什么大病,其实只要有钱,就能控制好。”

乔有福一愣,“你,你说我,我的癞子能治好?”

看着大伯那欣喜带着震惊的目光,乔江心心酸的点点头,“对,只要消炎吃药擦药,就能控制,虽然人家说,好了也可能会复发,但只要我们注意一些,你就能跟正常人一样。”

乔有福的嘴唇哆嗦了一下,“要,要很多钱吗?”

乔江心看着大伯忐忑的目光,狠心摇摇头,“用不了多少钱,爷爷要心里有你,早该带你去看了。”

“大伯,人这一辈子,如果不被爱,只是单方面的付出,真的什么都是错,养家糊口是错,生儿育女是错,勤俭持家是错,就连争取被爱,也是错。”

乔江心眨眨眼睛,将眼内的雾水驱退,“所以,我们别去做那种大爱的人,别以为真心对人家好,人家就会对我们好,自私点,对自己好一点,累了就躺下,想吃啥就吃点,不舒服就打回去,太勤快窝囊气受多了,只会让自己死得快。”

“我们就是在乎的太多了,才会吃这么多亏,在意名声,在意面子,觉得孝顺才会被人夸,勤快不争才能被人夸,其实夸字又是个什么好东西呢,大亏,要来干啥。”

乔有福看着江心,不知道江心为什么跟自己说这种话。

很快,他眼里闪过一抹心疼,伸出满是茧子的大手抚摸了一把乔江心干枯的黄发,“江心这么多年,委屈了,是大伯没本事,没帮上什么忙。”

江心朝着大伯露出一抹笑,“大伯才没有,大伯最好了,走吧,等分家了,我们都会越来越好,到时候大伯可以去看病,我们顿顿能吃肉,种的粮食都是我们自己家的,等妈妈生了小弟弟,找到了大伯娘,我们会越来越好。”

乔有福看着侄女那明亮的眼睛,脸上不由的跟着笑了出来,“好,我们都要好好的,等分家了,江心还去读书,大伯和你爸一起供你。”

高石村和李家沟也就五里多路。

乔江心带着大伯到的时候才九点多。

上辈子乔建华一直跟着岳父李三发干,改革开放后,李三发作为第一批出门找活计的人,很快便拉起了一支小小的队伍,到处接事做,算是十里八乡条件比较好的人家。

乔江心清楚的记得一件事,上辈子,爸爸身体垮了,大伯去赚钱。

他在建筑工地的时候,有幸跟乔建华这个弟弟共事过一段时间,但乔建华是干泥瓦的师傅,而乔有福是挑工,专门卖力气,挑着石头沙子水泥往楼上送的苦力。

乔建华记恨乔有福兄弟从家里分出去,对这个供养了他半辈子的哥哥横眉冷眼处处为难欺负,甚至联合铲石头装箩的人,将乔有福的担子压得实实的,装的满满的,码的高高的。

害的大伯摔倒,被工头为难,膝盖血肉模,最严重的一次,更是差点从二楼楼梯掉下去,因为这事,大伯跟乔建华推搡了起来,被李三发带着小队的人按住狠狠打了一顿。

从那之后,大伯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工地干活,而是去了更远的地方,以至于,爸爸的最后一面,大伯都没有见到。

“你好,婶子,请问一下,李三发家怎么走啊?”

村口坐着的几个大婶见着生面孔,一脸的好奇,“往北边走,走到底拐弯第一家就是啊,不过他们现在应该不在家,就刚才,我看着李三发带着他那女婿往地里去了,对了,你们是谁啊?

上李三发家干啥啊?

是不是找他做事啊?”

“啊,我三叔不回家,是在李家沟在给亲家爷爷下地干活啊?”

乔江心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有话不好说的样子。

“我是高石村的,我来找我三叔,我三叔就是李三发的女婿。”

果然,大妈大婶各个都来了精神,“你是那小子的侄女,哟,建华那小子竟有你这么大的侄女了啊,这旁边这位,不会是他爸吧?”

另一位伸手推了那说话的婶子一把,“你说啥呢,三发那亲家不是老乔头吗,我都认识,不是这兄弟。”

“不过听说,老乔头好像讨过两个婆娘.....”,婶子说着,上下打量乔有福。

乔江心赶紧道,“这是我大伯,我家里爷爷奶奶打的厉害,我大伯带我来找我三叔来了。”

几个婶子眼睛一亮,“哎呀,小闺女,不着急着走,你爷爷奶奶干啥打架啊?”

乔江心一脸的为难,“这不秋收了,我三叔除了回家扛粮食基本不回家,我四叔也不下地,我爷爷六十了还天天在地里不要命的干,他已经养不动我三叔了,累的不行了,昨儿着急上火,就跟我奶打起来了。”

“骂我三叔呢,说我三叔白眼狼,不孝,就知道舔老丈人的屁股,养了他这么多年还不如养个畜生,六十多岁老父亲还在地里不要命的干,他倒是躲在后面享福,说我三叔要不回去,就让他死在李家沟别回去了.....”大婶一脸的兴奋,“哎呀,真是的,就这么点远,抢收都不回去啊,是我我也生气啊,哎哟哟,粮食要烂在地里了,谁不着急啊,走走走,正好我没事,我带上李三发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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