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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你跟熬鹰似的权知岁魏时序

我煞费苦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权知岁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电视剧里的有钱人都是一大家子住一起,房子再大但没有隐私啊!现在她知道原因了。“岁岁小姐,这是您的房间。”保姆顾兰将她带到门前。房间门竟然是左右两扇的双开门,比普通人家的入户门还大。推门而入是一间类似于客厅的起居室,沙发电视应有尽有,步入后,左右两边还有两个房间,左边是卫生间带洗烘一套,右边才是卧室。顾兰指了下卫生间道:“您平时的换洗衣服扔在脏衣篓里就行,我会每日来打扫,替您洗好烘干,一定会保持干净卫生,不会与其他人混洗。”她说的客气,实际上是在委婉的在教豪门生活细节。不存在隐私问题。权知岁心中有数的点了一下头,右转走进卧室。卧室奢华,内套一个步入式衣帽间,有梳妆台和一整排的大衣柜,每一个柜子都是黑胡桃木的主板...

主角:权知岁魏时序   更新:2025-05-30 22: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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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权知岁魏时序的其他类型小说《追你跟熬鹰似的权知岁魏时序》,由网络作家“我煞费苦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权知岁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电视剧里的有钱人都是一大家子住一起,房子再大但没有隐私啊!现在她知道原因了。“岁岁小姐,这是您的房间。”保姆顾兰将她带到门前。房间门竟然是左右两扇的双开门,比普通人家的入户门还大。推门而入是一间类似于客厅的起居室,沙发电视应有尽有,步入后,左右两边还有两个房间,左边是卫生间带洗烘一套,右边才是卧室。顾兰指了下卫生间道:“您平时的换洗衣服扔在脏衣篓里就行,我会每日来打扫,替您洗好烘干,一定会保持干净卫生,不会与其他人混洗。”她说的客气,实际上是在委婉的在教豪门生活细节。不存在隐私问题。权知岁心中有数的点了一下头,右转走进卧室。卧室奢华,内套一个步入式衣帽间,有梳妆台和一整排的大衣柜,每一个柜子都是黑胡桃木的主板...

《追你跟熬鹰似的权知岁魏时序》精彩片段

权知岁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电视剧里的有钱人都是一大家子住一起,房子再大但没有隐私啊!

现在她知道原因了。

“岁岁小姐,这是您的房间。”

保姆顾兰将她带到门前。

房间门竟然是左右两扇的双开门,比普通人家的入户门还大。

推门而入是一间类似于客厅的起居室,沙发电视应有尽有,步入后,左右两边还有两个房间,左边是卫生间带洗烘一套,右边才是卧室。

顾兰指了下卫生间道:“您平时的换洗衣服扔在脏衣篓里就行,我会每日来打扫,替您洗好烘干,一定会保持干净卫生,不会与其他人混洗。”

她说的客气,实际上是在委婉的在教豪门生活细节。

不存在隐私问题。

权知岁心中有数的点了一下头,右转走进卧室。

卧室奢华,内套一个步入式衣帽间,有梳妆台和一整排的大衣柜,每一个柜子都是黑胡桃木的主板,配茶色的玻璃柜门,很新但很空。

权知岁庆幸自己带了衣服来。

以上全部就是一个标准豪门大小姐的房间,大小足以抵上一套小户型的房子,内部一应俱全。

顾兰笑了,笑容和煦:“您爷爷奶奶这些天不在梁溪市,先生和夫人今晚有个饭局,回来时间说不准,不过您弟弟五点半就放学了。”

“恩......”权知岁淡淡的应了一声。

她那个从未见过的父亲和后妈费了好大劲把她从山里接来,到家却没有一个人迎接。

挺有意思。

顾兰继续道:“我是专门照顾您和您弟弟起居的,您在生活上的事都可以来找我,子辰少爷的房间就在您旁边。”

整个二楼总共有四个套间,右边两套客房目前空着,左边两套住着权知岁和左子辰。

她那个素未谋面、同父异母的弟弟......“左子辰上几年级?”

她问道。

顾兰:“子辰少爷今年16,比您小一岁,刚上高一。”

权知岁一挑眉,其实她还没过17周岁生日,左子辰和她的年龄差......很微妙。

在此之前她对自己的身世所知甚少,只知道妈妈生她时大出血去世,来了梁溪市后才知道亲生父亲很有钱,爷爷奶奶尚在,有个后妈和弟弟。

顾兰看了眼时间:“您先休息一下,我去给您准备下午茶,您有什么忌口吗?”

权知岁摸了摸自己凹进去小腹:“我没有忌口,但想吃三碗面。”

“什,什么?”

顾兰看着权知岁瘦成竿的样子,惊讶到很难得的结巴。

权知岁很真诚的解释:“我以前在山里消耗大,吃的多,身体已经养成习惯了,飞机上的东西太少,没吃饱。”

郧阳市距离梁溪市有一千公里,她之前不在郧阳城里,而是住在山上,她凌晨就出发,从山里出来坐车再到机场,是真的没吃饱,饿了一天。

顾兰张了张嘴:“哦......好。”

权知岁不放心,又问:“吃了下午茶还有晚饭吗?”

顾兰:“晚餐当然是有的。”

权知岁松了口气,她就怕大户人家规矩多。

放心下来后她就走到沙发旁,坐车坐飞机都让她不适应,来到这里更不适应,她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精神上的。

顾兰原本已经退至门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回来道:“对了岁岁小姐,就是......您自己的房间您可以随意使用,这里所有东西都是给您准备的,但其他房间......我知道,我不会乱逛的。”

权知岁道。

顾兰笑了下,离开时带上门,下楼去厨房准备食物。

随着双开门的关合,权知岁才彻底的放松下来,倒在沙发上看天花板。

恩,连吊顶都贵气十足。

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两分钟后,权知岁坐起来,摸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这是她离开前一晚,师父特地下山给她买的智能手机,在此之前她都没有通讯设备,只玩过师兄们的手机。

电话那头的人秒接:“岁岁,你到了?”

“恩......”权知岁的声音有气无力。

对方沉默了几秒,问:“不喜欢那里?”

权知岁很低迷:“恩。”

对方叹了口气:“岁岁乖,其他事不用管,好好学习,等你成年,不需要监护人就好了。”

“资隐师兄......”权知岁想了想,问:“你能来看我吗?”

资隐:“等过段时间,我会跟师父说。”

“好。”

挂了电话,权知岁的心情好了些,起身去洗澡。

洗完澡,权知岁换上自己带来的粗布麻衣,现在已经入秋了,她穿着单层的长袖长裤,还有布鞋。

这时顾兰煮好了面,喊她去餐厅。

偌大的餐桌上,放着三碗不同的面,阳春、肉酱、虾仁,可见顾兰是真用心在照顾雇主家的孩子。

权知岁则是再次沉默,庆幸自己说的是三碗而不是一碗,这个面的量跟她以前吃的都不一样,真就是小小一碗。

果然江南人的饭量小啊!

权知岁是饿极了,狼吞虎咽将三碗快速吃光,连汤都没剩。

顾兰看着权知岁有些心疼:“在山里吃的不好吧?”

不然怎么能这么瘦,瘦的瘦骨如柴,看上去一丁点的肉都没,只剩下骨头了。

还有这衣服,洗的发白扎线了还在穿,现在是秋天,这么薄的衣服肯定不保暖。

顾兰叹了口气,心想这孩子之前在山上受苦,现在接回来了怕是还要继续受苦。

权知岁摇头:“山里吃的挺好的。”

能吃饱。

顾兰拍了拍她的手:“厨师知道您今天来,晚上会做大餐。”

权知岁看着空空的三个小碗,忍着饿点头。

平日的下午三到六点是她练基本功的时间,三体桩一小时,体能训练一小时,对抗训练一小时。

但现在......她依旧没吃饱,能量不足的情况下,偶尔一天不练功没事吧?

于是权知岁回到房间,在地板上拉伸了一下开始静坐,试图用盘坐的方法让自己能量内收以减少饥饿感。

但她实在没忍住,边坐边哭。

练功虽然辛苦,师父严厉师兄也凶,但山上的生活至少自由快乐,自给自足。

她活了17年第一次饿肚子!


权知岁单独请了魏时序吃饭,饭后请喝奶茶时也没落下他,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午休时,早上的数学小测成绩出来了。

魏时序考了满分全班第一,诸葛英扣了八分全班第二。

孔铭泽倒数第一,权知岁倒数第二。

诸葛英将卷子递给权知岁时都惊呆了:“你成绩怎么会这么差?”

权知岁也惊呆了:“我明明每道题都写了啊!”

诸葛英沉默。

孔铭泽在一旁笑:“你还不如学我睡觉呢!

话说你怎么学习差的都快赶上我了?”

权知岁扶着额头:“我以前在武馆成绩算好的......”诸葛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恩......反正,你加油吧!”

孔铭泽则是再次好奇宝宝附体:“唉!

跟我说说你在武馆的事呗?

除了练武你平时还干啥啊?”

权知岁:“反正文化课学的不多。”

孔铭泽更好奇了:“那学什么?”

权知岁整个人都趴在桌上,声音闷闷的:“山医命相卜。”

孔铭泽:“啊?

什么什么?”

权知岁像是机器人,语气平静的解答:“玄学五术。”

“山是修心养性,锻炼体魄,在宁静的深山修行;医是方剂、针灸、灵疗;命就是算命,紫微斗数,八字什么的;相是指人相、地相,手相也是;卜就复杂了,梅花易数,奇门遁甲,大、小六壬......起卦啥的......”孔铭泽崇拜的呈现出星星眼:“哇!

那你,那你岂不是什么都会?

你会起卦算选择题答案不?

就是手指一掐,机关算尽那种!”

权知岁:“可以,但不行。”

孔铭泽:“为什么?”

权知岁翻了个白眼:“这是作弊,老祖宗留下来的秘术不能用来投机取巧!

而且为了个考试向天借运,疯啦?

费命的。”

孔铭泽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哦哦哦,还有这种说法,那是不能乱来!

那你帮我算算命呗?

或者看看相!”

权知岁:“不行。”

孔铭泽急了:“怎么又不行?”

权知岁:“我学艺不精。”

孔铭泽:“......”他知道了,你就是打架最在行,山医命相卜主修一个‘山’。

此时。

靠门的同学高喊:“魏时序外面有人找。”

门外,周纯手捧一杯奶茶站在那里。

孔铭泽看了眼后开始起哄:“哇哇哇!

校草好受欢迎哦!”

权知岁疑惑的开口:“时光倒流了吗?

我怎么觉得这一幕昨天发生过。”

孔铭泽嘿嘿直笑:“每天会发生。”

权知岁无语的看着他:“所以你每天都起哄?”

孔铭泽:“对啊!

我闲的。”

权知岁:“......”确实,你的自我认知很清晰。

......周纯让人喊了魏时序后就紧张的站在门口,握着奶茶的指甲扣的发白。

她不是无脑莽,是打听了一些事才来的。

那个叫权知岁的女生,考了全班倒数第二,这种差生怎么可能入得了魏时序的眼?

周纯不相信魏时序的眼光会这么烂。

年级第一和倒数第二,没有未来。

而她不一样,她是3班的第一名,常年霸榜年级前五。

成绩拔尖之外,她还有良好又干净的家境。

父亲是医生母亲是教师,再往上一辈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全部家世清白,甚至亲戚中连离婚的都没有,无比稳定。

她理应是最受欢迎的那一类型。

更何况,她已经连续两年跟魏时序一起参加模联大会了,两人是一起努力的同伴,是共同拿奖的队友!

周纯自信只要时间成熟,魏时序就会跟她在一起,从高中到大学,再到工作和家庭。

她长相甜美清纯,站在那像是一道风景线,走廊上人来人往投来无数目光。

但周纯只看魏时序。

魏时序没有看她,这次他连头都没抬,只是高举手中奶茶。

“有了,权知岁请的。”

他甚至都懒得面向她说话。

坐在窗边的同学成了传话筒,冲着门口喊:“魏时序说他有奶茶,权知岁请了!”

周纯脸色一下子难看无比,她听到了,不用传的。

离开前,她再次往最后一排看了眼。

那个叫权知岁的女生就趴在桌上睡觉,跟同样是差生的孔铭泽一个死样。

周纯唇抿的很用力。

差生,就应该在差生堆里当垃圾。

-----------------权知岁午休只睡了一小会儿就起来,她拿出一张空白草稿纸开始定制学习计划。

与孔铭泽的成绩差不一样,她考倒数是因为大部分的题压根没学过,武馆的文化课压力不大,她只上完了高一课程,但这次数学考试涵盖了高一、高二和高三上学期的内容。

上课也跟不上,继续下去她与同学们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她需要先将落下的高二课程补起来。

权知岁的动作很小声,尽量不吵到同学。

教室里大部分人都在睡觉,只有两张位置是空着的,魏时序没在教室,一同消失的还有孔铭泽,也不知道这两人不午睡干什么去了。

午休结束后,魏时序和孔铭泽踩着点回到座位。

孔铭泽一回来就趴桌上,午休的时间他不睡,快上课他开始打哈欠了。

权知岁赶紧找机会问:“孔铭泽,你高二的书还有吗?”

孔铭泽:“什么书?

你问的不会是教科书吧?”

权知岁:“对!

还有卷子什么的,你还有吗?

借我复印一下。”

她觉得孔铭泽不学习,这些东西应该都是新的,复印一份就能直接用,不用再重新摘题。

哪知孔铭泽摇头:“我怎么会有那些东西,早扔了啊!”

权知岁:“书也扔了?”

孔铭泽点头:“昂!

考完试就扔了!”

权知岁瞪大眼睛:“你高三复习咋办?

公式什么万一忘了,你不用回头再翻书?”

孔铭泽愣住:“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唉!”

权知岁:“......”她也是没想到孔铭泽如此奇葩,将不好好学习刻在了灵魂。

权知岁来到第一排找诸葛英:“班长,你高二的教科书、卷子和复习资料什么的还有吗?”

诸葛英一下子秒懂:“你要复印?”

权知岁:“对!

我以前的学校高一没提前学高二的课。”

诸葛英想了想:“有是有,但好像被我妈放家里仓库了,我得回去找两天,要不你等周末我整理出来给你?”

权知岁:“好!

谢谢班......”话还没说完,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你为什么不问我?”


权知岁理所当然的迟到了。

7点30是早读时间,现在是7点50,这个时间点学生大多都已经坐在了教室里,只有星零几个迟到的,从校门口一路飞奔。

像权知岁这样迟到了还不急不缓走路的很少见,引起了好几人的侧目。

孔铭泽就是其中之一。

“喂!

你哪个班的?”

孔铭泽实在好奇,都已经跑过十来米了还折返回来问。

权知岁老实回答:“不知道。”

“哈?”

孔铭泽惊呆了,上下打量了一眼:“没见过你,高一新生?”

权知岁:“高二,转学生,第一天来。”

孔铭泽朝她背后看了眼:“你第一天转学,一个人来啊?

手续办了?

东西带了吗?”

权知岁点头:“嗯,带着呢,请问我该去找谁?”

她真的很迷茫,那家人根本就不管她。

“那你可找对人了!”

孔铭泽一扬下巴,“哥也是高二,走,带你去办手续。”

正好他迟到了,为了防止被班主任唠叨,借口帮助转学生办手续真是个绝妙主意。

就这样,权知岁顺利来到了主任办公室。

“报告!”

孔铭泽喊的可响了。

办公室里有两人,张力正在跟一名学生说话,听到这么一大声吼,两人都看了过来。

孔铭泽冲着那名学生疯狂眨眼睛做鬼脸,貌似关系很好。

魏时序对权知岁的第一印象,就是她站在高大的孔铭泽旁边,小小的,瘦瘦的,不起眼。

权知岁看到魏时序的第一眼则是皱眉,甚至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好危险的人!

她算是知道‘皮笑肉不笑’这句话的含义了。

这人嘴角挂着微笑的弧度,但若是将他的下半张脸遮住只看眼睛,会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在笑,而是用一种冰冷甚至阴毒的眼神在看人,看所有人。

但不得不说,他长相优越到令人无法忽视。

哪怕危险,权知岁都无法将目光从他脸上挪开。

身旁的孔铭泽低头小声的说了句:“帅吧?

他叫魏时序,校草。”

张力先是瞪了孔铭泽一眼,然后温和的冲魏时序点头:“你先回教室吧。”

“好。”

魏时序清冷的声音响起,他从孔铭泽和权知岁身旁走过时,轻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而后并未有任何停顿的离开。

至始至终,他嘴角都挂着那一抹笑。

孔铭泽大步走进办公室,嬉皮笑脸道:“张老师,我送转学生来报道。”

“老师,我叫权知岁,转学生。”

权知岁上前一步开口。

张力原本要骂孔铭泽的话收了回去,冲着权知岁微笑:“你好新同学,转学证明带了吗?”

权知岁将证件拿出来递上。

张力快速的扫了眼,笑着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你的情况我知道了,梁溪市的普高跟你以前的学校不一样,要加油啊!”

权知岁:“好的老师。”

张力:“你在高二1班,跟旁边这位孔铭泽同学是一个班,孔铭泽,你带新同学去班级。”

“好嘞!”

孔铭泽大大咧咧的,也热情。

出了办公室,权知岁就跟着他走,也不说话。

倒是孔铭泽话很多,也很好奇:“刚刚张老师为啥说什么不一样,你以前没上过普高啊?

从国际学校来的吗?”

不怪孔铭泽乱猜,主要是新同学太独特了!

她面对迟到很坦然,转学这种事又是一个人来,这种心态和独立性一般都是超有钱人家的小孩才有,见过大世面。

权知岁摇头:“不,我是从山里来的。”

上了10年的武校。

这回轮到孔铭泽沉默了,他实在接不上话,只能一个劲的抓耳挠腮。

哪里的山?

是他理解的那种很偏僻很穷苦,甚至车都开不进去的山吗?

不能吧!

权知岁这句话实在超出了他的理解,很抽象。

但孔铭泽是什么人?

很快就重新找到了话题。

他问:“唉,你爸妈平时工作很忙吗?

为什么转学都没来送你?”

权知岁:“不知道,我昨天第一次见到我爸,我妈生我时大出血去世了。”

咔——孔铭泽石化当场,愧疚的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当他重新看向权知岁时,目光已经带上了母性的光辉,甚至眼泪汪汪。

孔铭泽:“权知岁同学,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开口,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权知岁:“好的,谢谢孔铭泽同学。”

两人来到班级时已经是上第一节课的时间,还是班主任钱雅的课。

“孔铭泽你又迟到!”

钱雅余光瞥到教室门口下意识就吼出声,谁料一转头就看到孔铭泽身旁还站着个学生,她想起来,今天会有转学生报到,没想到是孔铭泽带来的。

“是转学生吧?”

钱雅看到这小姑娘瘦成了杆,忍不住放轻声音。

权知岁:“老师好,我叫权知岁。”

孔铭泽扬起脑袋很得意:“钱老师我可没迟到,我是送新同学去找张老师了。”

钱雅翻了个白眼:“知道了,你了不起,要是这次月考能及格就更了不起了,快回位置吧。”

“嘿嘿!”

孔铭泽大步流星的走到最后一排坐好,压根不在意老师说他成绩的事。

钱雅冲全班拍了拍手:“给大家介绍一下新同学权知岁,让我们欢迎新同学。”

台下有人配合的鼓掌,也有人不甚在意的头都不抬。

钱雅简单介绍过后就安排座位:“权知岁,班级里的位置是依照成绩排的,你先坐最后那排的空位,等这次月考结束再换位置。”

权知岁礼貌点头就走到角落的那张空位上坐好。

每个人都是单独书桌,孔铭泽与她隔着一条过道,正冲着她疯狂挤眉弄眼。

权知岁也对他笑了一下,然后拿出课本听课,结果发现跟不上,听不懂。

苏省不愧是教育大省,梁中高二上学期已经在教高三的内容了!

她扭头,赫然发现孔铭泽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教室里的学生状态呈现出两极分化,坐在前排成绩好的在听课,最后一排的差生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打游戏。

权知岁的表情逐渐呆滞,不用换位置了,她是差生。


权知岁整个后背都僵硬了,她特别想回头解释,没有共喝一杯,那杯奶茶她刚打开,还没喝就被魏时序拿走了!

但她这会儿还是冷静的,努力低头降低自己存在感。

食堂的事就算了,毕竟闹的很大,在学校里有人传很正常。

但为什么在班里的事也有人传啊?

身后的女生们还在继续聊......“不过你们说左子辰为什么找那名女生的麻烦?”

“切!

肯定是追求人家,结果被拒绝,左子辰恼羞成怒呗!”

“是左子辰的作风。”

“但为什么魏时序会牵扯进来?

以前他可从来不管这种闲事的,听说他连班干部都懒得当。”

“魏时序也追求那女生!”

“有道理......”权知岁:“!!!”

你们别太离谱了!

权知岁全程低头听的专注,忽的发现前方多了几个人影,她一抬头看到五个人走来,将她围住。

是中午食堂跟左子辰一起的那群问题学生。

“可算是堵到你了,挺能躲啊!”

“中午在食堂你很嚣张是吧?

查到你了,高二(1)班的权知岁!”

“我左哥下午不在,不然你早就断手断脚了,惹了左哥你还以为能平安无事?”

“现在可没人能帮你,左哥的事没完!”

“在校外,你找老师都没用。”

权知岁感觉周围的人群都安静了,身后更是传来好几道吸凉气的声音,她略有些崩溃的扶了扶额头,社死的回头看了眼。

那群女生更社死,完全没想到她们聊了半天的主人公就站在这。

权知岁尴尬的冲她们裂了裂嘴角,笑的比哭还难看,她本意是想缓解社死气氛,但这个表情很自然被解读成了求救。

不良少年们开始对她推推搡搡。

“喂!

跟你说话呢!

吓傻了?”

“跟她废话什么,拖到旁边巷子里打一顿!”

“别以为我们不打女生,惹了左哥老师都打!”

他们叫嚣着,更是直接动手拉扯权知岁的衣服和书包。

“不用扯,我自己会走。”

权知岁掰开一人的手,抬脚往旁边巷子里走。

眼看权知岁就这么被带走,那群女生们都慌了。

“怎么办?

怎么办啊?

喊人吗?

喊谁?”

“告老师吗?”

“肯定要告老师啊!”

“先找人,找男生!

能打的那种!”

“对!

先让男生们去巷子里救人再去找老师!

要来不及了!”

“找魏时序?

我看到他往食堂走了。”

“我不敢跟魏时序说话......找孔铭泽!”

......食堂角落的餐桌上,孔铭泽还在吐槽魏时序白天抢奶茶那事。

孔铭泽:“你让她一下又怎么了,一杯奶茶也要抢,你想要那个口味的你早说啊!”

魏时序看着他,没说话。

孔铭泽有些生气:“还不能说你了?

盯着我看啥意思。”

魏时序低头继续吃饭,他发现他跟这个傻子是真的没有共同话题。

孔铭泽还在说:“咱俩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同校,算不算兄弟吧你说?!

你性格也太怪了,好不容易有个那么好相处的同学,你为啥非要惹人家不开心呢?”

魏时序皱了下眉,有些烦了。

孔铭泽:“你不觉得权知岁贼有意思吗?

我宣布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我朋友,你不许欺负她。”

魏时序沉默了好几秒,缓缓吐出两个字:“有病......”这时。

有几名背着书包的女生跑过来,看上去很慌张。

“孔铭泽!

救命啊!”

“权知岁被左子辰的那帮小弟带走了!”

孔铭泽霍然而起:“什么?

在哪?!”

女生们因为惊慌害怕,脸都是白的,努力将事情表达清楚。

“在校门口,公交车站台。”

“五个人,他们有五个人,都是男生,很高很壮。”

“权知岁被他们拖到旁边巷子里去了!”

说完,几名女生急的都快哭出来,她们都是普通学生,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更别说就发生在眼前。

孔铭泽扔了筷子就往外面跑!

魏时序则是慢悠悠的擦了下嘴才起身。

薄脆饼干,一拳一个。

报信的女生们找完孔铭泽就打算去找老师,虽然左子辰在学校里相当威风,那群问题学生们有恃无恐,但这时候总要有老师在才能安心!

魏时序却拦下了她们:“哪去?

别找老师。”

女生们心脏都跳停了一瞬,有被近距离的校草帅到的,也有被他的无情冷到的,她们一时半会儿难以判断魏时序到底帮着谁?

为什么不让找老师?

......等到孔铭泽率先跑到巷子里的时候,冲动的情绪一下子冷却,他突然就反应过来。

权知岁是从小练武术的啊!

此时在巷子里,不良少年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嘴里要么‘哎哟’‘哎哟’的喊着,要么痛苦的捂着小腹冒冷汗。

而作为被挟持者的权知岁,一身整洁甚至还背着书包,不关她事一样在旁边站着。

“谢谢你们告诉我校外不归老师管哈,一口气从中午憋到现在了。”

其实她脾气不好,从昨天开始一直在受气,气大伤肝。

这会儿总算发泄出来了一部分!

虽然她并没有打爽,毕竟害怕出事,一直是收着力打,只当是教训他们一下。

而中午的情况不一样,左子辰那会儿是全力攻击她,反被震断骨头,但凡他轻点也不至于骨折。

孔铭泽站在原地,表情从呆滞到迷茫再到恍然大悟,心路历程跟过山车似的。

他突然心疼自己还没吃完的饭!

没多久,报信的女生们也赶到了,看到巷子里的一幕全体目瞪口呆。

不是,这跟她们设想的场景怎么不一样呢?

孔铭泽看到她们赶到,猛地一拍脑门:“没找老师吧?

千万别找啊!”

中午的那事权知岁有视频作证,确实没动手,但现在可不一样。

她给人全打趴下了!

虽然是这群问题学生先挑的事......女生们集体摇头,震惊中猛的反应过来什么,回头去看。

魏时序没走进巷子里,就这么站在巷口,嘴角勾着一抹讽刺的笑。

孔铭泽适当的站出来处理后事,他先是冲女生们挥手疏散人群:“走了走了,没事了没事,没缺胳膊断腿的也没流血,小矛盾小摩擦!”

完事了又朝权知岁喊:“权知岁你也走啊!

赶紧回家,你不是要回去吃饭吗?”

权知岁点头,转身就去乘公交车。

左家6点准时开饭,那厨子做菜可好吃了!


好不容易入定后挨到晚上六点,终于能吃饭了。

甚至不用顾兰来喊,权知岁到点一下子就冲出房间门,弹跳起步瞬间爆发的速度像是一头小猎豹,长长的豪宅走廊眨眼间冲到尽头,她也不走楼梯不坐电梯,直接从二楼栏杆处一跃而起翻了下来。

‘啪嗒’一声,轻巧落地。

顾兰正要上楼去喊她吃饭,看到这一幕直接石化当场,前脚定格在楼梯的第一台阶,后脚还维持着抬脚的姿势。

定格了!

没看错的话,权知岁是从二楼跳了下来?!

权知岁还不忘礼貌的打招呼:“顾阿姨好,我去吃饭了。”

然后就再次爆发,‘咻’的一声冲到餐厅,瞬间落座在餐桌上,由于跑的太快还带起了一阵风。

顾兰:“......”餐桌上只摆着四道凉菜,还都是小盘子,没米饭。

权知岁差点又哭了,这点够谁吃啊?

顾兰这时不断从厨房端菜出来:“要什么主食,米饭还是面条?”

“米饭!

大碗!”

权知岁激动的喊。

一顿饭吃了一小时,吃到撑,也吃的旁边顾兰一脸担心,怕她撑死。

不过一直到晚餐结束也不见其他人,说好五点半放学的左子辰,没出现。

权知岁初来乍到,自然不会多问多管,饭后简单的消化了一下就去洗漱,到了9点她就乖乖的去睡觉。

床很大很软,但她睡得不太好。

咚咚咚!

咚咚!

睡到一半有人在敲门,声音很大,急促。

“岁岁小姐,我进来了。”

顾兰的声音传来,外面起居室的灯亮起,卧室门被打开一条缝。

“小姐,先生叫您去书房。”

“现在???”

权知岁震惊又无语。

此时为晚上十一点半,子时,胆经运行中。

顾兰推开卧室门走了过来:“小姐,您快起来过去吧,先生耐心不好,会发脾气的。”

权知岁:“......”她也想发脾气!

就这样,权知岁深夜被自己生理上的父亲强行喊到书房。

左志虞的书房在三楼,比二楼的套房还要大,入眼尽是奢华。

此时他正坐在沙发打电话,手上还点着一支雪茄,同一张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美妇,端着一个高脚杯在喝红酒。

权知岁进去后没有人搭理她,左志虞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继续打电话,那美妇应该就是她后妈,头都没抬一下。

权知岁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本来就有些生气的情绪。

终于,左志虞的电话打完了,他扫了自己的这个女儿一眼。

干瘦的像个猴。

左志虞颇为看不上眼,也没让权知岁坐,他直接开口:“权知岁,我是你爸爸。”

“我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很困。”

权知岁快速说完。

左志虞皱起眉:“你很不耐烦?”

权知岁:“我真的很困。”

谁正常人大晚上十一点半把人强行喊起来谈话?

徐之怡这时终于抬头,上下打量了权知岁一眼,姿态端庄的说道:“权知岁,跟爸爸说话要注意礼貌。”

权知岁困的直打哈欠,点着头:“哦。”

徐之怡眉头皱了一下,但很快就舒展开,眼神带笑。

左志虞似乎是想教育权知岁,叨叨絮絮的说了一大堆,权知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句没记住。

“行了,回去早点睡觉,明天入学不要迟到。”

终于等到这句话,权知岁转身就走,困死她了。

左志虞盯着权知岁的背影,很不满:“真是没教养。”

徐之怡却满脸笑意,一脸的舒心。

权知岁是左志虞原配所生,随母姓。

权风那个女人可不简单,徐之怡原以为权知岁多少会遗传点什么,谁知道竟然是个傻的,一看就很好拿捏。

权知岁困的眼泪都出来了,摸索着往自己房间走。

路过左子辰房间时,他的房门突然打开。

权知岁下意识扭头看去。

只见一个又高又壮硕的男孩子依靠在门边,冲着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并用唇语说了句:‘垃圾。

’权知岁:“......”好的,她清楚的感受到这家人的恶意了。

生命中突然多出来一个姐姐,这对左子辰的打击是非常大的,他也无法接受自己的母亲当年竟然是小三上位。

左子辰看到了权知岁的样子,瘦的像是营养不良,穿的衣服更是劣质的入不了眼,脚上还踩着一双烂布鞋?

真不愧是穷乡僻壤之地长大的!

同时左子辰也不理解,过去17年都扔在大山里不管不顾的人,为什么偏偏这时候要接回来?

接回来干什么,给人看笑话?

让她死在山里不行吗!

左子辰原以为自己的一番动作会让对方难过或者害怕,但没想到权知岁很平静,平静的像是根本没看见一样,还打了个哈欠。

紧接着,他就看到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走了。

就这么从他房间门口走过去,踩着她那双入不了人眼的布鞋,回到了隔壁她自己的房间。

左子辰的火气已经冲上了天灵盖,更加厌恶权知岁的存在,内心想着她哪天被车撞死最好。

......权知岁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她搞不清楚这家人为什么讨厌她却非要把她接过来,甚至是不容置疑很急的那种,让她跟师父师兄们都没时间好好道别就强行分开。

讨厌她也好,这样她也没什么心理压力。

由于昨晚睡一半被人喊起来训话,权知岁今天起床比平时晚了些。

早上五点日出时,权知岁洗漱完毕在后院里练基本功,她练的比平时快,因为害怕赶不上早饭和上学。

这家人把她接来就不管了,就像是走个仪式。

到了六点,一身汗的权知岁回房间快速的洗个澡,换上了校服,将学习用品放进书包,想了想,又从自己的小布包里拿了点零钱塞进去。

然后下楼吃早餐。

她将时间规划的很好,六点半吃早饭,七点司机会准时出发将姐弟俩送到学校。

早餐她依旧没见到人,左志虞、徐之怡和左子辰一家三口都没来,只有权知岁一个人吃。

她乐得清闲,吃完早饭就拎着书包走出去,坐在大门口等司机过来,顺便观察这处豪宅。

这是个园林式的高档独栋,主楼用连廊连着一些厢房,建造的很漂亮,一步一景。

但从6点55等到7点15,她都没等到人和车。

左子辰不上学?

司机生病了?

“岁岁小姐!”

顾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慌张,“子辰少爷没吃早饭,先一步让司机送他走了,先生和夫人今天都要用车,我......您......”
反正听不懂,权知岁索性观察起了自己的同班同学。

除了孔铭泽尤其热情之外,其他人似乎对新来的转学生不感兴趣,大部分都在专注学习,毕竟是重点高中,相当紧迫。

紧接着,权知岁就看到第一排第一列靠窗的那个黄金座位上,坐着的人是魏时序。

那个长相优越,眼神可怕的人。

他坐第一排的一号位,说明成绩是全班最好的,但他似乎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

权知岁的视力很好,隔着教室的对角线距离,能清晰的看到魏时序在玩手机......而且是很明显,没有任何掩饰的将手机放在桌上,垫了几本书当支架。

他在看电影,还是血腥的恐怖片。

或许是视线太过于直接,魏时序似有所感的回头,精准的与权知岁对视上。

权知岁没躲,但眨了下眼睛,她也没什么表情,很平静。

魏时序突然笑了一下,觉得有点意思,但也仅此而已,回头看了眼后就不再去管,继续看电影。

她没再观察这个割裂感极强的人,调整了一下坐姿重新看向自己的课本,她还得自学高二的内容,不然这学没法上了。

终于挨到上午的课结束,权知岁疲惫不堪。

孔铭泽准点睡醒,勾搭着最后一排的其他人走出教室,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其他学生则是涌向食堂。

权知岁无所适从的跟着大部队走。

食堂在另一栋楼,海量的学生冲进来,在不同的窗口排起长队。

权知岁也跟着排队,她肚子超级饿,但排到一半时她突然察觉到一件事。

很严重!

这里的食堂与之前她在山上武馆的经营模式不一样。

武馆每日三餐的食谱由食堂搭配,每个人都吃的一样,只有量多量少的区别,学员的学费里包含伙食费,吃饭不需要再额外花钱。

而那武馆是她师父开的,她自小在师父身边长大,师父养了她17年,等同于她父亲的角色,她跟着师兄们学员们一起吃,不知道学费伙食费为何物。

但梁中不同,每名学生手中都有一张卡,食堂窗口有大量菜品可供选择,点菜的方式。

权知岁没饭卡。

魏时序在旁边那条队伍的最后排,比起其他人的饿死鬼投胎,他似乎对吃这件事不感兴趣。

他百无聊赖的站在那,目光一扫,看到了两条队伍中间的空隙处走出来个人,顶着一张惨白无比的脸。

魏时序:“......”这转学生,确实有点意思。

权知岁没看到人群中的魏时序,她此时心如死灰,一心想着等她绕到食堂办公室办好饭卡再回来,还有饭吃吗?

要知道在武馆,错过饭点就没饭吃!

但走着走着,前方伸出来一条腿,似乎是故意要绊倒她,周围还有些许的憋笑声。

她头也不抬的跨过去,懒得去理会是哪个神经病这么无聊。

她不惹事,却有人生非。

“权知岁你给老子站住!”

那人的声音响起在头顶,不怀好意。

权知岁依旧是那副心如死灰的表情,眼神空洞的抬起头。

哦,是左子辰。

他身后还站着几个问题学生,都是那种不好好穿校服的。

左子辰看到她这幅表情,原本就憋着火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当场吼了出来:“你摆着一副死人脸给谁看呢?!”

他恶狠狠的,满眼仇恨。

跟他一起的问题学生笑的很大声。

这里的动静不小,排队打饭的学生都好奇的看过来,也有人小声的讨论。

“那不是高一的左子辰吗?”

“是......别惹他。”

“左子辰可是出了名的二世祖,刚入学就放狠话说要当梁中老大。”

“这女生又是谁?

左子辰连女生都欺负?”

“快看,他们把那女生围住了。”

“......”权知岁却被左子辰吼清醒了,眼神瞬间明亮,声音都雀跃清脆了起来:“弟弟,饭卡借我用用!”

左子辰:“?”

他真的要气笑了。

他骂你,你跟他借饭卡?

那几个问题学生笑的更大声了,言语嘲讽。

“喂,左哥,她是疯了吗,竟然叫你弟弟唉!”

“哪来的村姑,乱认什么亲戚?”

“就你也配?”

“......”魏时序也站在人群里,兴趣拉满。

由于离得不远,他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全部。

弟弟?

借饭卡?

魏时序眼神闪烁着精光,盯着权知岁一动不动。

高中生活死气沉沉又一成不变,这转学生就像是一个变数,撕开了一道口子。

左子辰当然不可能好心的将饭卡借给权知岁,那句‘弟弟’挑起了他内心最不愿面对的事。

他恨不得她饿死!

他狞笑着,凑近了小声道:“连吃饭钱都没有,你怎么不去当乞丐?

哦对了,你在我家可不就是个乞丐,既然是乞丐,跪下帮我擦鞋的话,我倒是能勉为其难打发你一顿饭。”

权知岁低头看了眼他的鞋,没反应。

左子辰骂的更加难听:“该死的寄生虫,你怎么没跟你那个短命鬼的妈一起死?”

权知岁眼神变了,忽的抬眼,直视他。

那一瞬间她的气场也随之扭转!

权知岁从小练内家拳,十几年累积下来早已到了化劲的阶段,平时气息内收不显山不露水,与普通人无异。

但此时此刻被激怒,她的攻击性一下子释放了出来,像是一头凶狠的食肉动物,随时会将左子辰整个撕碎!

左子辰猛地退后一步,内心有一个声音在不断警告他:别惹她!

别惹!

但左子辰习惯了太子般的生活,面对危险气息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愤怒,被挑衅后的愤怒。

“山里来的垃圾!

就凭你也敢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大吼着,暴怒之下更是抬手,不管不顾的朝权知岁脑袋上挥出一拳。

周围众人吓了一跳,惊呼声响起。

有人想冲过去了阻拦,但离得太远了,等他们跑过来的时间,那一拳足以结结实实的打在权知岁脸上。

如此瘦弱的小姑娘,怎么受得了一米八壮汉的一拳?

很多人都在骂。

权知岁站着没躲,她快速握拳并抬了一下小臂,同时肌肉收紧筋骨用力,做了一个最基础的格挡动作。

咔!

一声明显的脆响,骨头断了。

左子辰的。


“啊——啊啊啊!!”

左子辰夸张大叫,无法站稳的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的躬起身体。

刚刚的触觉,像是打到了钢棍!

周围人一拥而上,有人一把将权知岁护在身后,也有人扑了过来,当然扑了个空气,谁也没想到倒在地上的是左子辰。

众人都傻了!

那群问题学生更是不知所措。

尤其是左子辰还在地上扭曲的蹬腿,看上去痛苦不堪。

“我手断了!

叫救护车,救护车啊!”

他大喊的同时,额头不断溢出豆大的汗珠,眼看就要晕过去。

很快有老师赶到,现场一片混乱。

左子辰被人抬出食堂,由两名老师陪同去医院。

被人群护在中央的权知岁垂头丧气。

弟弟手断了=饭卡跑了。

午饭怎么办呢?

这时一名面相很凶的老师在维持秩序,他叫丁兴,大吼着问怎么回事。

围观的学生三两句将事情讲清楚,但那几名问题学生却一口咬定是权知岁把左子辰打了。

为了这事,两拨人甚至都吵了起来。

“左子辰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这女生怎么可能把他手打断?

你们别恶人先告状!”

“放屁!

我们才是离得最近的,看得清清楚楚!

就是她打的!”

“她看上去那么瘦,你们眼瞎吧?

整天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搞校园暴力,看转学生人生地不熟的好欺负是吧?”

“而且是左子辰先找的权知岁麻烦,我们都看到了,左子辰骂人还动手。”

“你们是不知道我左哥背景吗?

就不怕左哥报复?

我记住你们几个了,等着好看吧!”

“......”两帮人吵的不可开交,各执一词。

丁兴看向权知岁,怒火冲天:“你躲在人群里装什么无辜,滚出来!”

四周都是一静。

“我问你!

是你打的左子辰吗?”

丁兴冲着权知岁呵斥着道。

正常小女生被老师这么一凶,不说哭那也一定是内心慌张的。

但权知岁很平静的摇头:“没有。”

确实没有,她只是抬手挡了一下,谁知道左子辰的骨头脆的跟饼干似的。

丁兴眼中爆出凶光:“我警告你别撒谎,等我查了监控你要是动过手,记大过!”

权知岁:“......”帮着说话的一名女生实在没忍住,不满的辩驳起来。

“丁老师,是左子辰先动手的!

我们都看到了!”

丁兴扫了一眼骂道:“谁先动手的查了监控才能知道,你们几个在这里吵什么?!”

没人说话了,大家都是学生,哪敢硬碰硬。

这时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不用查,我拍到了。”

魏时序举着手机走来,有视频。

从左子辰说了句什么权知岁脸色大变时,他就开始拍了,没想到这会儿成了证据。

丁兴第一反应不是去看视频,而是大骂:“谁允许你把手机带学校里来?

没收!”

旁边人小声提醒了一句:“丁老师,他是魏时序。”

丁兴语气瞬间柔和:“......视频给我看看。”

他伸出手想要接过手机。

但魏时序笑了一下,笑的没什么温度,然后将手错开,并未将手机交到丁兴手上,而是将视频点开呈现给所有人看,并将声音开到最大。

“山里来的垃圾......”左子辰的骂声从手机里传来,画面更是清晰的拍到他冲着权知岁挥拳的那一幕。

他确实打了权知岁,打到了她的小臂。

然后左子辰就像是中了邪,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如此清楚的全过程,看的那群问题学生脸色发绿,他们拥护的老大左哥打女生结果自己受伤,女生甚至站在那脚都没挪。

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

帮权知岁说话的学生们则是扬眉吐气。

“打到了,左子辰打权知岁,权知岁没事,左子辰手断了哈哈哈!”

“左子辰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吧!”

“该!”

众人都以为这变故是巧合,左子辰手扭到了或者抽筋,完全没想过其他可能。

权知岁看了魏时序一眼,有些惊讶他会帮忙。

丁兴用力挥着手:“没事了都散开,事情查清楚了都别挤在这!

散开!”

权知岁看着丁兴皱起眉,想了想还是没说话,毕竟这会儿她实在肚子饿,不想浪费时间多事。

但魏时序却突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老师,你确定叫查清楚了么?

左子辰打权知岁的事就这么算了?”

丁兴愣了下,很尴尬。

魏时序继续笑,笑着将手机收好:“没事,我也知道丁老师的权力不大,处理不了富二代左子辰的暴力行为,这份视频我会交给校长的。”

丁兴更尴尬了。

闹剧就这么结束,学生们都散开继续吃饭,有几名女生走过想安慰权知岁,但魏时序却先一步扣住权知岁的手腕,拉着她往打饭的队伍走。

看到这一幕的女生们瞪大了眼珠,仿佛见了鬼。

权知岁与魏时序错开半步距离,低头瞥了眼那只扣住自己手腕的手,其实稍一用力就能挣脱开,但......“果然。”

魏时序的声音响起,手也松了。

权知岁看着他:“果然什么?”

魏时序眼神充满深意:“果然只是看着瘦。”

那手腕虽然很细,但触感实在惊人,能清晰的摸到她强劲的肌腱和结实的骨骼,全力爆发之下一拳打死人都有可能。

“哦......”权知岁心想那当然,她一点都不瘦的。

“刚刚谢谢你。”

她真诚的说道。

以后她再也不以貌取人了,这人只是眼神看着危险而已,人还是很好的,今天要不是他帮她解围,那姓丁的老师还不知道会怎么偏袒左子辰呢!

魏时序冲着她微笑,笑意不达眼底:“你打算怎么谢?

要不请我吃饭吧,我还没吃。”

权知岁一下子呆掉了,然后开始不知所措。

请吃饭?!

她连饭卡都没有,出门时也只带了几块钱的零钱。

她该怎么拒绝?

直接拒绝也不好,这样也太不知恩图报了!

魏时序就这么看着权知岁在原地纠结,看着她半晌都憋不出一个字,觉得很有意思。

这时两人已经快排到窗口,下一个就轮到他们!

权知岁开始无比的焦虑和窘迫,急的脸都红了。

她越急,他就越不急。

魏时序很清楚她没饭卡,他就是故意的。

坏的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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