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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作废!帝都首富追着我捡漏乔以棠谢承砚

北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天一早,乔以棠就去了江家。江家的房子坐落在别墅区,没有直达的公交和地铁,乔以棠打车过来的。进门后她发现一楼大沙发上直挺挺坐着四个人。他舅舅江长铮,舅妈方知秋,还有她表哥和表妹。一家人齐齐整整,个个面色高冷,好像在等着审判她。乔以棠对这一家子的态度见怪不怪,连招呼都没打,开门见山道:“照片呢?”方知秋从沙发上站起来,盛气凌人地说:“你现在怎么与我们这么生分?”“连家都不回,自从你考上大学从家里搬出去,就没怎么回来过。”表妹江宜欢故意哼了一声:“她现在看不上咱们。”“马上就要嫁给贺景川去做富太太,不把我们当亲人了呗。”乔以棠冷冷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是你们先不把我当亲人,自从高考那天,我们就不是亲人了。”一提高考,江宜欢神色立刻变...

主角:乔以棠谢承砚   更新:2025-05-30 21: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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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以棠谢承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婚约作废!帝都首富追着我捡漏乔以棠谢承砚》,由网络作家“北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一早,乔以棠就去了江家。江家的房子坐落在别墅区,没有直达的公交和地铁,乔以棠打车过来的。进门后她发现一楼大沙发上直挺挺坐着四个人。他舅舅江长铮,舅妈方知秋,还有她表哥和表妹。一家人齐齐整整,个个面色高冷,好像在等着审判她。乔以棠对这一家子的态度见怪不怪,连招呼都没打,开门见山道:“照片呢?”方知秋从沙发上站起来,盛气凌人地说:“你现在怎么与我们这么生分?”“连家都不回,自从你考上大学从家里搬出去,就没怎么回来过。”表妹江宜欢故意哼了一声:“她现在看不上咱们。”“马上就要嫁给贺景川去做富太太,不把我们当亲人了呗。”乔以棠冷冷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是你们先不把我当亲人,自从高考那天,我们就不是亲人了。”一提高考,江宜欢神色立刻变...

《婚约作废!帝都首富追着我捡漏乔以棠谢承砚》精彩片段

第二天一早,乔以棠就去了江家。

江家的房子坐落在别墅区,没有直达的公交和地铁,乔以棠打车过来的。

进门后她发现一楼大沙发上直挺挺坐着四个人。

他舅舅江长铮,舅妈方知秋,还有她表哥和表妹。

一家人齐齐整整,个个面色高冷,好像在等着审判她。

乔以棠对这一家子的态度见怪不怪,连招呼都没打,开门见山道:“照片呢?”

方知秋从沙发上站起来,盛气凌人地说:“你现在怎么与我们这么生分?”

“连家都不回,自从你考上大学从家里搬出去,就没怎么回来过。”

表妹江宜欢故意哼了一声:“她现在看不上咱们。”

“马上就要嫁给贺景川去做富太太,不把我们当亲人了呗。”

乔以棠冷冷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是你们先不把我当亲人,自从高考那天,我们就不是亲人了。”

一提高考,江宜欢神色立刻变了。

她一肚子想教训乔以棠的话都咽了下去。

其他几人也有些心虚,房中一时无言。

乔以棠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面前这几个人名义上是她的亲人,却个个心怀鬼胎。

父母去世后,舅舅一家虽然收养了她,但顶多只是没让她饿死。

仅此而已。

小时候方知秋给江青安和江宜欢买几千上万块的衣服,却只给她买几十块钱的。

鞋子不合脚方知秋全当看不见,等乔以棠的鞋子穿破才买新的。

这样的事比比皆是,乔以棠一忍再忍。

如果没有高考那天发生的事,她或许可以忍一辈子。

自从高考结束,乔以棠便与这一家人淡漠了许多,平日能回来吃顿饭已经很给面子。

江长铮站出来打圆场:“以棠,那件事就是误会,咱们当时都解释清楚了,这么久的事不提了。”

“是啊,陈年旧事不提了。”

方知秋也附和:“都是一家人,哪能这么生分?”

乔以棠不吃他们这一套,冷着脸说:“把照片给我。”

见她如此冷漠,方知秋刚才那点心虚全都散去,一下子又被勾出火气。

“一来就要照片,我看你是真不认我们了!

当初要不是我们收养你,你就要进孤儿院了知不知道?”

“这么多年,你对我们没有感激就算了,但你不能忘了我们的养育之恩!”

乔以棠觉得可笑至极,她紧紧攥起了拳头。

“我记得你们的养育之恩,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帮的事我都会帮,但如果你们想让我帮江青安进贺氏,这忙真的帮不了。”

“想进贺氏就去官网看他们的招聘消息,以表哥的能力,想必努努力也可以进去。”

方知秋指着乔以棠的鼻子:“你就是不想帮忙!

这么简单的事,只要你一句话,根本用不着青安去面试!”

江宜欢在一旁冷嘲热讽:“看来贺景川根本不听她的话。”

“谁不知道贺景川早就不喜欢她,人家沈可颜才是贺景川心尖尖上的宝贝,说不定下个月的婚礼都得取消呢!”

江宜欢边说边捂着嘴笑,恨不得乔以棠与贺景川尽快闹掰。

乔以棠看着她,轻笑:“表妹说的是,下个月的婚礼确实取消了,但不是贺景川踹了我,而是我踹了他。”

“你说什么胡话?”

江宜欢冷嗤:“谁不知道你爱惨了贺景川,你怎么可能取消婚礼?”

乔以棠耸耸肩,没再说话。

她越是不言语,大家便越觉得她在说假话。

满屋子人只有方知秋信了半分。

那天乔以棠在电话里说她已经和贺景川分手,方知秋完全不信。

但今天她又提起来,方知秋觉得可能不是假的。

“是不是你哪里做得不好,惹景川不高兴了?

马上就要办婚礼,这会儿你闹什么脾气?”

江宜欢半信半疑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不会吧,贺景川真不要你了?”

乔以棠觉得和这对母女说话太累,不想多说什么。

“我的事不用你们管,把我爸妈的照片给我。”

方知秋哪能放过她,拧着眉指责:“我看你真是糊涂了,还以为你是从前的大小姐呢,乔家早已没落,能攀上贺家是你的福气。”

“要不是你与贺景川小时候定了娃娃亲,这样的男人怎么能轮得到你?

这时候就别闹了,去给景川道个歉。”

江宜欢也道:“是啊,贺家如今蒸蒸日上,你去哪里还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贺景川虽然喜欢沈可颜,但又不会娶她,你就知足吧。”

她没意识到语气里的酸。

乔以棠却对她的心思一清二楚,她巴不得贺景川把自己甩了。

乔以棠与江宜欢一样大,高中的时候在同一个班。

但江宜欢成绩不如乔以棠,追求她的人也不如乔以棠多,江宜欢便嫉妒得要死。

贺景川比她们大两岁,是她们的学长。

那时候贺景川满心满眼都是乔以棠,江宜欢更是嫉妒得发狂。

因为她也喜欢贺景川。

她总是明里暗里嘲讽乔以棠命好,如果不是小时候有娃娃亲,贺景川这样的男人根本轮不到乔以棠。

她觉得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乔以棠配不上贺景川,恨不得与贺景川定娃娃亲的人是自己。

江宜欢经常欺负乔以棠,还带头在学校里搞霸凌,让乔以棠受了不少罪。

或许江宜欢对她的敌视,很早就开始了。

乔以棠将这些回忆压下,冷冷道:“你们说完了吗?”

“我想嫁给谁是我的事,和你们没有关系,我今天回来只是想拿照片。”

方知秋不依不饶:“照片的事先不说,咱们先说你与贺景川......”乔以棠打断她:“所以根本就没有照片对不对?”

“你们把我骗回来只是想让我帮江青安找工作,顺便数落我。”

一家子人都没了声。

乔以棠知道她说对了,她自嘲地笑笑,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信这些人的话。

她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

还没走到门口,江宜欢就从后面急急追了过来,扯住了乔以棠的袖子。

“你等等!

还有正事没说呢!”


从江家离开后,乔以棠去了房产中介。

她不想因为江家人影响心情,决定与贺景川分手的同时,也打算慢慢与江家人断绝来往。

一切都要向前看。

当务之急是先租套房子,不能一直住酒店。

她只请了一周假,工作室里还有设计稿等着交,必须得尽快安排好住处。

她正跟着中介看房,宋栀的电话打了过来。

“上次在蓝梦没玩尽兴,今晚我去找你,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儿。”

乔以棠叹了口气:“这次真不去了,我忙着租房子呢。”

一听这话,宋栀又来气:“贺景川这个狗东西,明明那么有钱还抠门成这样,连套房子都不给你买。”

“你就该去找他要笔分手费,这么多年,他送你的礼物都屈指可数,你说你到底图什么?”

乔以棠呼吸一窒,又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是啊,她图什么?

她送贺景川的礼物,总是精挑细选,即便花几个月工资也不心疼。

可这几年贺景川对她早就没了心思,今年的生日礼物送的只是一条平平无奇的手链。

宋栀去网上搜,才知道那条手链还不到一千块。

乔以棠安慰自己,贺景川前几年在外留学不常回来,一回国就进了自家公司,因为忙才没有时间挑礼物。

可后来他却能在百忙之中去国外给沈可颜拍下全球只有一条、价值几百万的红宝石项链。

乔以棠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失态,便是因为沈可颜戴着那条红宝石项链故意来她面前示威。

当时她没忍住打了沈可颜一巴掌。

沈可颜立刻委屈地靠在贺景川怀中哭得梨花带雨,说不小心惹了乔以棠不高兴。

贺景川不舍得让沈可颜受委屈,什么都没问就在众人面前逼乔以棠给沈可颜道歉,还想让沈可颜把那巴掌还回来。

要不是当时宋栀在,二话没说拉着她走人,乔以棠都不知道如何收场......现在回想起来,乔以棠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在知道贺景川留学时就与沈可颜同居时,她就应该分手。

“算了,不说这个,反正已经分手了,我还得看房子呢,不说了。”

挂掉宋栀的电话,乔以棠心情有些低落。

后面中介带她看的几套房她都没相中。

其实以她现在的存款,全款买下一套房也不吃力,但她没时间装修看房,现在房价也不稳定,不如先租一套住着。

乔以棠从中介出来后,见这里离她住的酒店不远,便直接步行走回去。

街角一辆黑色宾利从后远远驶来。

一身西装的男人坐在后座,面色冷峻,正在看手机上的新闻。

看了许久,谢承砚觉得额角发疼,他捏捏眉心抬起头,视线不经意扫向窗外,正看见一个单薄的身影从街边走过。

这会儿已是傍晚,昏黄的夕阳给那道身影镀上了一层金光。

乔以棠穿着一件白色半身裙,上身是一件杏黄色的开衫毛衣,墨黑长发披在后肩,温温柔柔的。

街上起了风,她的裙摆被微微吹起,细瘦的脚腕上覆着一层白袜,脚上是一双白色平底鞋。

袜子以上露出的小腿很白。

即便天色昏沉,隔着车窗,谢承砚还是看得清楚。

他不禁想起昨晚在蓝梦会所遇见乔以棠时,他的视线也不由自主在她露出的小腿上停留。

没来得及说几句话,乔以棠就被朋友叫走,让谢承砚心中一直留着隐隐的遗憾。

刚看见街边的女孩,谢承砚立刻扬声对司机说:“开慢一点。”

司机不明所以,但不敢违抗谢承砚的命令。

还好这条街没有多少车,宾利车慢下来后没招致后车的谩骂。

司机并不知道谢承砚在看什么,但坐在副驾驶的助理却看见了乔以棠。

夜晚的微风渐渐变大,助理看见乔以棠双手环在胸前,将毛衣拉紧,似乎是觉得冷,慢慢加快了脚步。

梁助理谨慎地开口:“谢总,外面起了风,那女孩穿得单薄,不如咱们捎她一程?”

谢承砚一时并未开口。

就在梁助理以为自己说错话的时候,后座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不用。”

梁助理搞不懂自家老板的心思,他看向刚刚经过的房产中心,再次小心开口:“我看她好像从那里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要买房子......”谢承砚也早就注意到了乔以棠出来的地方。

“停车。”

谢承砚沉沉地喊了一声,司机一踩刹车,宾利车便在路边停了下来。

梁助理心道街上的女孩一定与谢承砚认识,他家老板要下去打招呼。

或是心疼女孩一个人走在晚风里,还会下车去给女孩披一件外套。

不知哪家的姑娘入得了这位爷的眼......谁知下一刻谢承砚看向了他:“梁助理,你下去。”

“啊?”

还沉浸在幻想里的梁助理有些发懵,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立刻敛去面上表情,正襟危坐打开车门。

老板让他下车,他立刻下去就是对的。

谢承砚:“你去那家房产中心打听清楚,她想租房子还是买房子。”

“是。”

梁助理被甩在瑟瑟的晚风里,浑身发寒。

但他没有任何埋怨,兢兢业业执行命令,小跑着朝房产中心而去。

宾利车继续行驶,依旧慢悠悠跟在乔以棠身后。

直到乔以棠转过街角,不再顺路。

谢承砚慢慢收回视线,看见手机上有催促的消息传来,他今晚还有酒局。

于是对司机说:“走吧。”

没一会儿梁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谢总,打听清楚了。”

“刚才那位小姐想租房子,但看了半天都不满意,说明天还会继续来,看样子挺急的。”

“租房子?”

谢承砚眉心微微拧起:“她一个人住吗?”

“是的,刚才她看的房子都是独居样式。”

谢承砚眉心拧得更紧。

乔以棠与贺景川下个月就要结婚,她马上就是贺家的少夫人,怎么会一个人出来租房子?

一个让他有些隐隐兴奋的念头在脑中浮现。

谢承砚抿住嘴角:“你找一套合适的房子,明天推荐给她。”


“不会吧。”

乔以棠有些犹疑:“他性子沉稳,又不苟言笑,男模不应该能说会道吗?”

想起刚才宋栀招呼来的十几个男模,乔以棠便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刚才他们一来就齐声喊“姐姐好”,谄媚油腻,乔以棠好不容易才把人都赶走。

Yannis的气质与那些人不一样。

虽然穿的衣服差不多,但乔以棠却觉得Yannis的衣服比那些男模贵了几万块。

他比刚才所有男模都高,目测得有一米九,或许因为身高将衣服衬托得更有气质。

但宋栀有句话没说错,那就是Yannis的脸就算去娱乐圈也能当顶流。

不光脸,他的身材也极其优越。

宽肩细腰,身形修长,赏心悦目。

但乔以棠莫名觉得他身上有种压迫感,完全没有一般男模那么平易近人。

她喃喃道:“要真是男模,估计业务好不到哪里去,这年头富婆们都喜欢听话活泼的小奶狗,他这样的坐在富婆身边会让人觉得温度低了几度吧......”一旁的宋栀凑近问:“嘟囔什么呢?

音乐太吵,我一句都没听清。”

乔以棠回过神来:“没什么,我累了,咱们撤吧。”

宋栀显然还没玩够,她以为乔以棠提不起兴趣是还在为贺景川伤心。

看着好友被贺景川那个渣男伤成这样,宋栀心里就来气。

一来气就忍不住骂人。

“说到你去英国住酒店我就来气,贺景川在英国有房子不让你住,每次都让你一个人住酒店,他和沈可颜还真是不要脸!”

沈可颜是贺景川留学时候认识的同学,后来乔以棠才知道他们在英国时就已经在一起。

贺景川不让乔以棠去他的房子,是因为他金屋藏娇。

但这些事当时的乔以棠并不知道,还以为贺景川想让她住得舒服,才选了五星级酒店。

现在宋栀再提起来,每一句话都像在指责乔以棠当初的愚蠢。

她心口又开始泛酸。

或许那时候她去英国探望,对贺景川来说已经是负担了吧。

“宋栀,我真的累了,咱们回去吧。”

宋栀还想继续骂,见乔以棠面色阴沉,便不好再继续说。

“好吧。

以棠,我知道你刚分手心里难受,但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长痛不如短痛。”

“我听说谢家太子爷从国外回来了,谢家过几天要给他办欢迎宴会,据说权贵们都会去。”

宋栀拉住乔以棠的手:“宴会上必然有许多帅哥美女,我想办法搞两张邀请函,到时候你好好挑挑,咱选个更帅更有钱,比贺景川好一万倍的!”

宋栀真心想让乔以棠尽快走出来。

乔以棠的样貌在整个京市绝对是数一数二。

没了贺景川,追求她的人能排两条街,贺景川算个什么东西?

本来宋栀没想去巴结谢家,但为了能陪乔以棠散心,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搞到邀请函。

乔以棠对谢家太子爷没什么兴趣,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她和宋栀在酒吧里没坐多久就离开了。

雅间里,谢承砚出去大半个小时才回来。

顾时舟一脸莫名其妙:“我还以为你偷偷走了,是不是怕我们灌你酒?”

“不是。”

谢承砚大步走到先前的位置坐下:“觉得里面闷,出去透透气。”

顾时舟不太信,若有所思地看了谢承砚几眼,顾及着房中还有其他人在,没继续追问。

“来,喝酒。”

谢承砚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他的话不多,大多时候在听其他人说话。

闲聊半天后,谢承砚忽然提起:“听说贺景川要结婚了。”

房中安静一瞬,有人道:“是啊,下个月八号,我收到请帖了。”

贺家在京市也算有名有姓,这几年贺氏集团的生意越做越大,雅间里这些人都认识贺景川。

但这些人的生意做得更大,提起贺景川来便有些随意。

“贺景川的未婚妻是乔家的乔以棠,虽说现在乔家没落,但要是乔以棠父母还没出事的时候,贺景川还算高攀呢。”

“是啊,现在贺家发了家,就看不上乔以棠了。”

“还没结婚,他就在外面养小三,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

“也就是乔以棠背后没有撑腰的,不然谁能受这窝囊气。”

“要我说啊,乔以棠就是个恋爱脑,谁不知道她从上学那会儿就天天跟在贺景川屁股后面......”几人语气里对贺景川不免有些鄙夷。

他们比贺景川年龄长几岁,也不是同一个圈子,有些看不上贺家的生意,更看不上贺景川这个人。

他们说的都是圈子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说来说去不过是些八卦,没一会儿就转移了话题。

顾时舟凑近问:“承砚,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贺景川?”

“在英国的时候见过几面。”

“对贺氏感兴趣?”

谢承砚顺着他的话点头:“听说贺氏最近刚上了几个新项目,关于贺氏、贺景川的事,我都有点兴趣。”

顾时舟了然:“好,贺氏那边有什么动静,我和你说。”

顾时舟以为谢承砚想收购贺氏的某些产业,没往深处想。

......乔以棠回到酒店没多久,手机响了。

屏幕显示是方知秋的来电。

她猜方知秋一定又想说给她表哥江青安找工作的事,她没接。

但手机那头的方知秋孜孜不倦,一个不接就打两个,两个不接打三个。

乔以棠实在无奈,只好接听。

刚接听就被方知秋的大嗓门震得耳朵疼。

“怎么不接电话,是要急死我吗?

还以为你出事了!”

乔以棠耐着性子道:“刚才在洗澡没听见,什么事?”

出乎她意料,方知秋竟然没提让江青安去贺氏上班的事。

“你已经很久没回家,明天回家吃个饭。”

乔以棠:“最近工作忙,等有空的时候再说吧,要是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她的冷漠让对面的方知秋有些气,扯着嗓门喊:“别挂,我有事要说。”

“昨天保姆收拾家里杂物间时,找出来一张你父母多年前的合照,你什么时候有空......”她话还没说完,乔以棠便急道:“我明天回家!”


这一局顾时舟赢了。

他的上家是谢承砚,他故意给他送了好几张牌。

下一局依旧如此。

顾时舟莫名觉得后背发凉:“怎么回事?

你脑子进水了?”

谢承砚修长的手指点着桌面,嗓音清洌:“心情好。”

又打几把,他道:“不打了,累了。”

“再玩玩呗,我好不容易赢了几把。”

顾时舟嚷嚷。

“走了。”

谢承砚拿起旁边的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车已经在会所门口等着,他坐进去问梁助理:“让你找的房子怎么样了?”

梁助理:“找好了,在松景湾,是谢氏开发的小区,两室一厅,适合独居,一梯两户,对面空着,安静又安全。”

“租金一个月三万,我让中介给乔小姐报价三千,乔小姐挺满意,明天就签合同。”

“嗯。”

谢承砚点点头,懒散地倚在靠背上:“把对面也收拾收拾。”

......乔以棠看了两天房,终于租到满意的。

她没想到松景湾租金这么便宜,中介和她说房东一口气在松景湾买了好几套,急着出租。

乔以棠的行李不多,下午宋栀和她忙活了一会儿就收拾得差不多。

宋栀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乔以棠绝对不能主动去找贺景川,得到再三保证才离开。

她走后乔以棠又收拾了一会儿,彻底将房子打扫了一遍。

她请了一周假,明天还有一天,但今天下午老板的电话打过来,催着她明天就上班。

乔以棠在简创做设计师,这是一家小众的珠宝工作室。

最近有位女星走红毯戴了简创的项链,因为珠宝品牌没什么名气,这位女星被她对家的粉丝追着骂廉价。

女星的粉丝也不甘落后,说对家明星的珠宝虽然是大牌,但戴在她脖子上拉低了品牌档次。

两方粉丝骂来骂去上了热搜,虽然两位明星都没讨到好,但简创这家小众品牌的热度却被炒了起来。

骂归骂,许多人都觉得简创的首饰好看,性价比也高。

所以最近简创的销量一下子火爆,爬到了国内珠宝品牌热销前三名。

工作室加紧生产的同时,也着急推出新款,所以最近工作室里几位设计师都在加班加点赶稿。

而那位女星在红毯上佩戴的项链就是出自乔以棠之手,所以老板一直催乔以棠尽快上班,交出新的设计稿。

乔以棠收拾好后赶紧睡觉。

或许是换了新环境,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磨了半个小时,乔以棠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她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烦躁地拍了拍被子。

既然睡不着,那不如下楼吃点宵夜,吃饱喝足后说不定就能睡着了。

乔以棠顺便把今天收拾出来的垃圾带下楼。

刚打开门,就听外面的电梯叮咚响了一声。

电梯门打开,走出一个男人。

男人一身精致西装,将他的身形衬得格外修长,衣领扣子一丝不苟,一眼看过去十足的禁欲风。

乔以棠微微张大嘴:“Yannis?”

谢承砚面色也有些惊讶:“乔小姐?”

他看向乔以棠手中拎着的垃圾袋,以及她一身休闲睡衣,和脚上白绒绒的拖鞋。

“你也住在这里?”

乔以棠:“我今天刚搬来,没想到这么巧,你也住在这里?”

谢承砚面不改色:“是,我搬来快一个月了。”

“好巧啊。”

乔以棠笑笑。

刚才听见电梯响的时候,她还担心对面的邻居会不会不好相处,没想到是个熟人,这让她觉得安心许多。

她悄悄打量Yannis几眼,觉得之前在蓝梦会所,宋栀的猜测可能是真的。

这么晚才回来,身上又带着淡淡的酒味。

Yannis应该就是蓝梦会所里的男模。

先前乔以棠觉得Yannis这样的气质和性格与那些男模天差地别,看着更像是有钱人。

她还猜他是哪家公司的老板。

但哪有老板会租一个月三千块的房子?

两人一时无言,乔以棠忽然有点同情Yannis。

夜深下班回来,说明他没被富婆包夜。

而他性子沉稳内敛,有时候看着还会冷脸,年纪估计比自己还大几岁,大概很难讨富婆欢心吧。

乔以棠暗暗叹了口气,对着Yannis点头后便迈进了电梯。

两人擦肩而过之时,乔以棠闻见对方身上传来的更浓烈一些的酒味。

虽然乔以棠并不怎么懂酒,却也闻得出Yannis身上沾的酒水应该很高级。

那味道很好闻,还夹杂了一点点淡淡的檀木香。

错身之时,她又看了Yannis一眼。

两人距离很近,那张英气逼人的脸,离乔以棠的眼睛不过三十公分。

那张脸在她眼睛里放大,让乔以棠更是觉得Yannis帅得过分。

电梯门关上,乔以棠暗暗想:这么帅的脸这么优越的身材,在蓝梦这种地方真是屈才。

说不定Yannis换个更高级的地方去当男模,业绩会更好一点。

乔以棠下楼后先扔了垃圾,又去小区附近的夜市转了一趟。

她买了一堆烧烤准备带回去吃,要离开夜市时又忽然想到了Yannis。

她刚刚搬来,得与邻居搞好关系。

正巧可以给Yannis带点吃的,算是给新邻居打声招呼。

想到Yannis的职业,乔以棠心道他肯定得保持身材,便没有买油腻的烧烤,而是打包了一份小馄饨。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电梯,站到了Yannis门前。

她下楼不过才十几分钟,这个时候Yannis肯定没睡觉。

乔以棠有些忐忑地敲门,等了片刻里面才传来脚步声。

门从里面打开,谢承砚擦着头发出来。

他刚刚洗了澡,梳得一丝不苟的刘海被放下来,遮住一半眉眼。

一下子看着年轻了几岁。

他头发还在滴水,有水珠顺着发丝流到颈边,再顺着脖子流到胸膛,一路往下。

谢承砚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上半身什么都没穿。

或许是从浴室里出来得匆忙,他身上的水没有擦干,顺着腰线往浴巾里面流。

饶是乔以棠极力克制不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但Yannis那露出来的胸肌和腹肌也格外吸人眼球。

刚刚他一身西装时看着身形修长笔直,没想到脱掉衣服里面这么有料。

不愧是男模,身材果然好!


雨声淅沥,飞溅的水花在开合的玻璃门上打出一片氤氲。

乔以棠看着门外冒雨开车离去的男人,怔然得不知所措。

店里帮她试婚纱的姑娘小心翼翼地问:“乔小姐,还有三套,咱们继续试吧?”

乔以棠回过神来:“不用了,帮我换下来。”

她看向镜子里一身洁白婚纱的自己,眼底酸涩几乎快落下泪来。

刚才急匆匆跑出去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贺景川。

几分钟前,她换好第一套婚纱,面前的纱幕刚刚拉开,她未婚夫的手机正好响起。

即便雨声沥沥,但乔以棠还是听见了那头传来的嗓音。

对面的女人焦急地喊着:“景川,外面下雨了,我没带伞,也打不到车,怎么办啊?”

贺景川立刻道:“可颜,你别着急,我去接你!”

他挂掉电话,对乔以棠说:“婚纱你决定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甚至没看乔以棠一眼,就迫不及待冲到门外。

等乔以棠反应过来,连汽车尾气都看不见了。

她眨眨眼,前一刻还洋溢着幸福的笑脸,不过瞬间就只留一丝苦笑。

她早就知道沈可颜的存在,也知道那是贺景川心中的白月光。

但她还是执拗地想与贺景川结婚。

她觉得自小青梅竹马的感情不是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能比的。

她磨了贺景川很久,让他陪自己来试婚纱。

但沈可颜一个电话,只是因为没带伞,就这么一件小事,就把贺景川叫走了。

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多年的感情,终究抵不过天降白月光。

出生没多久乔以棠便与贺景川定了娃娃亲,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十六岁正式在一起。

少年时期她也曾是贺景川的偏爱。

十八岁那年,贺景川出国留学。

离开前信誓旦旦地说让乔以棠等他,一回国他们就结婚。

六年过去,终于等到贺景川回国,但一切已物是人非。

他遵守承诺娶她,心里藏着的人却不再是她。

已经冷掉的心,不管乔以棠怎么努力,也捂不热了。

她麻木地换下繁重的婚纱,觉得镜子里的人像个小丑。

旁边的小姑娘想劝几句,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徒留一声叹息。

又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么漂亮的女孩,她未婚夫真是瞎了眼!

小姑娘刚收起婚纱,就见乔以棠推门走了出去。

“乔小姐,外面雨大,你等等雨停了再走!”

小姑娘拿着伞追出去,又被雨势逼回来,只能看着乔以棠的身影越走越远。

这是京市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

雨天不好打车,乔以棠跌跌撞撞走回家,被雨淋了个透彻。

她简单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乔以棠迷迷糊糊醒来,头疼得厉害。

看了一眼手机,已是半夜十一点多。

意识迷糊之间她本能拨通贺景川的电话:“景川,我好像发烧了......”贺景川不耐烦地说:“发烧就吃药,忙着应酬呢,别打扰我!”

在他挂断电话的前一刻,那头传来沈可颜的声音。

“景川,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乔以棠混沌的头脑一下子清醒。

她怔怔地看着一点点熄灭的屏幕,胸口像是有只手揪着,让她快要窒息。

乔以棠一个人去了医院,很快挂上吊瓶。

迷迷糊糊躺在病床上睡了一觉,她被手背传来的疼惊醒。

按铃叫来护士后,护士一个劲给她道歉。

“不好意思,没发现你鼓针了,刚接了个急诊,夜里值班的人手不够。”

“没关系。”

乔以棠嗓音沙哑得吓人。

护士问:“你怎么一个人,大半夜的也没人陪护,哎,你怎么哭了?”

乔以棠一愣,抹了把脸才发现脸上有水渍。

她舔舔干涩的嘴唇,指着手背说:“......太疼了。”

“实在抱歉。”

护士又连忙道歉,帮乔以棠仔细掖好被子才离开。

护士走后,乔以棠开始盯着天花板发呆。

其实手背的疼到不了流泪的程度,但为什么哭呢?

或许是那些伪装的坚强在刚刚那一刻,通通都被击碎。

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

在最需要的时候,贺景川一次又一次扔下她,去找沈可颜。

乔以棠早就坚持不住了。

她今年二十四岁,前十六年与贺景川一起长大,后八年与贺景川相爱。

她爱贺景川爱到骨子里。

可那些热烈的喜欢,少年的心动,如今通通都成了笑话。

输液管里一滴滴往下落的药水,明明那么轻,但每一滴都像有千斤重,一下下落在乔以棠心口上。

将她的心砸得千疮百孔。

失望攒得够多了。

乔以棠下定决心拿出手机,找到与贺景川的聊天页面。

“分手吧。”

发完这句话,她以为自己会难过,会痛哭,但意料之外的,她竟无比平静。

还有种难以言说的释然。

乔以棠安心地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只在医院住了一天,她就办了出院。

还没走出住院部,乔以棠接到了方和秋的电话。

方和秋是她舅妈,八岁那年,乔以棠的父母意外丧生,后来她被舅舅一家收养。

这么多年她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

“舅妈,有事吗?”

“你表哥工作做得不顺心,昨天与领导大吵一架辞职了,我想让你表哥去贺氏集团。”

“不用多高的职位,给个经理当当就行,你和景川下个月结婚,也就你一句话......”方知秋聒噪的嗓音还没结束,就被乔以棠打断。

“我和贺景川分手了,我们不会结婚。”

听筒安静几秒,随即方知秋的大嗓门喊道:“乔以棠,你发烧了?

说什么胡话?”

“你是不是不想帮忙,胡说八道来糊弄我?”

乔以棠攥着手机的指尖紧了紧:“不是,我和贺景川真的结束了。”

“我帮不了,挂了。”

不顾方知秋的大吼,乔以棠利落地挂断电话。

她回到空空荡荡的家,目光所至每一处都让她窒息。

这里是贺景川的房子,她一秒都待不下去。

每口呼吸都觉得空气里好像有烧刀子。

乔以棠合上行李箱,果断离开。


贺景川捏着那张银行卡,指尖浮出一片白。

他知道乔以棠在和自己赌气,故意躲着。

于是贺景川给她的好朋友宋栀打电话。

“乔以棠呢,她在哪里?”

电话那头的宋栀冷哼一声:“找乔以棠干嘛问我,我不知道。”

“是不是你把人藏起来了?

她的好朋友就你一个,最近她与我闹了点矛盾,一定会去找你。”

贺景川与宋栀不怎么对付,每次见面宋栀必会骂他是渣男。

以前他都认了,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宋栀阴阳怪气的语气,他心里就生出一股无名火。

他觉得乔以棠把他删除,还不接电话,是宋栀挑唆的。

“宋栀,我和乔以棠马上就要结婚,你最好不要在她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宋栀嗓音更冷:“贺景川,以棠和你分手了,你们不会结婚,你后悔去吧。”

贺景川心道果然是她挑唆的。

“你把电话给乔以棠,我和她说!”

“她不在我这里,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这下贺景川有些慌神,乔以棠从家里搬走,不去找宋栀还能去哪?

而手机里宋栀的冷嘲热讽还在继续:“贺景川,我看你就是贱,以棠在的时候你不知道她的好,现在她踹了你,你倒是想起来找人了。”

“还是去找你那个白月光吧,渣男配绿茶,天经地义。”

贺景川恨不得钻进手机把宋栀打一顿。

“她和我赌气呢,她闹过多少次你又不是不知道,等我俩和好,你就是个外人,你可以多骂骂我,看我以后在乔以棠面前怎么说你。”

宋栀气极反笑:“贺景川,你就像个小丑,老娘面膜都要笑掉了。”

贺景川:“等着瞧吧,不出两天乔以棠就会乖乖回来找我。”

电话那头的宋栀握着手机,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之前乔以棠每次都会主动去找贺景川求和。

其实这次宋栀也不确定乔以棠到底是不是来真的。

但她不能输了气场,一边在心里默念让乔以棠争气,一边对贺景川说:“这次是真的。”

贺景川依旧洋洋得意:“要不要和我打赌,看乔以棠几天能回来找我求和?”

宋栀气得差点扔了手机:“赌你妈,滚!”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声,贺景川狠狠踢了一脚沙发。

他根本不信宋栀的话。

他的所有朋友都知道,乔以棠根本离不开自己。

以往他招招手乔以棠就乖乖过来,这次几天她没主动出现让贺景川觉得十分郁闷。

他给好友打去电话:“出来喝酒。”

灯红酒绿,满是烟雾的酒吧里,蒋赫名拍拍贺景川的肩膀:“心情差?”

贺景川不说话。

旁边有人问:“贺少下个月就要结婚,这会儿不应该正在筹备婚礼吗,怎么还有时间出来玩?”

贺景川的脸色更难看了。

蒋赫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乔以棠又和你闹脾气了?

你说你也真是的,结婚前不能消停点?”

旁边有人打趣:“谁不知道乔以棠爱惨了你,顶多也就闹闹脾气,冷她几天就会找你求和,怎么还因为这点事不开心?”

“是啊,我记得上次你们吵了一架,还不到一天她就主动求和了。”

“贺少真是幸福,家里有个那么漂亮的,外面还光明正大养着别的,小日子过得真有滋味。”

听着几人打趣,贺景川愈发觉得堵心。

他一言未发,拿起桌上酒瓶,直接对嘴灌了几口。

辛辣的酒水灌进喉咙,才让他觉得好受一些。

桌上其他人的话题依旧围绕着乔以棠。

“这次你们猜她什么时候主动来找景川?”

“我猜一天,我赌一千块。”

“没意思,要赌就赌个大的,至少也得一万起押。”

“我赌两天。”

蒋赫名:“看景川这么颓废,估计这次乔以棠闹得挺大,我赌三天吧。”

这些笑声听在贺景川耳中只觉得刺耳。

他重重拍了拍桌子:“赌个屁,已经五天了!”

酒精上头,他意识有些模糊:“还把我微信删了,说要和我分手,不结婚了......”包间里安静几秒,随即爆发出一阵更猛烈的笑声。

整个包间里,没有一个人相信乔以棠这么有骨气,他们的婚礼会办不成。

......轻鸢会所是京市最高级的会所之一。

这里采用会员预充制,想进来必须先办理高级会员,再往卡里充值两百万。

能来这里的人皆是非富即贵。

有钱人爱来是因为这里环境清幽私密,不似其他会所那般吵闹,别有一番风情。

刚进来便是一段小桥流水,悠悠的水声仿佛让人一下子从城市喧嚣进入空谷深山,世界都安静了几分。

轻鸢会所的雅间分等级,最高级的是坐落在整个会所最中间的三间。

即便是办了vip充钱进来的有钱人,也没人能轻易进到这三个雅间。

至于怎么才能进去,又需要什么样的条件,这是件神秘的事。

所以这三间雅间基本是空着的。

而今天最中间的那间房,却坐了人。

顾时舟将手里的牌一股脑扔到桌上:“承砚,你是不是出老千,怎么好牌全被你摸去了?”

谢承砚端起桌上茶碗抿了一口:“自己手气差别怪别人。”

桌上另外两人也笑着附和:“再玩下去可别输不起。”

顾时舟不服气:“再来!”

正打着牌,手机响了一声,他漫不经心看了一眼,忽然轻笑出声。

“承砚,你上次让我盯着贺氏,现在贺氏有什么动静,下面的人一点小事也和我说,烦死了。”

顾时舟以为谢承砚对贺氏集团感兴趣,而手机里来的消息是贺景川的私事,他猜谢承砚不想听,便又将手机扣在桌面上。

“来,继续打牌。”

他刚扔出去两张牌,旁边的谢承砚问到:“是什么事?”

顾时舟不甚在意:“小事,就是刚才贺景川出去喝酒,和别人说,他未婚妻要悔婚,不结了。”

谢承砚半垂着的眼皮微微抬了一下,没人注意到他捏着牌的指尖一抖。

更无人看见他嘴角隐隐翘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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