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江隋的女频言情小说《爱过风止:陆沉江隋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发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年前,男友江隋傍上首富之女,将我抛弃。我回家途中遭遇恶匪,被凌辱后丢弃在荒郊野外等死时,是陆沉救了我。背井离乡三年同居在廉租房的平淡生活,让我对未来有了憧憬。就在被判定终生不能怀孕的我拿着验孕单想告诉陆沉我怀孕的好消息时,却听见他和别人谈话的声音:“少爷,大小姐让你玩够了就该回去了。”“再看吧。”“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方瑜那个孤女了吧?她要是知道抢走她男人、还害她遭人凌辱的是你亲姐姐,恐怕......”“闭嘴!我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垃圾货色?玩玩儿罢了,告诉我姐,我会尽快回去的。”原来,我以为的救赎,只是又一次命运的戏耍。透过未关严实的门缝,我只能看见陆沉过于优越的侧脸。他的话像是惊雷,劈得我体无完肤,脑子里混沌一片。是啊,他...
《爱过风止:陆沉江隋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三年前,男友江隋傍上首富之女,将我抛弃。
我回家途中遭遇恶匪,被凌辱后丢弃在荒郊野外等死时,是陆沉救了我。
背井离乡三年同居在廉租房的平淡生活,让我对未来有了憧憬。
就在被判定终生不能怀孕的我拿着验孕单想告诉陆沉我怀孕的好消息时,
却听见他和别人谈话的声音:
“少爷,大小姐让你玩够了就该回去了。”
“再看吧。”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方瑜那个孤女了吧?
她要是知道抢走她男人、还害她遭人凌辱的是你亲姐姐,恐怕......”
“闭嘴!我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垃圾货色?玩玩儿罢了,告诉我姐,我会尽快回去的。”
原来,我以为的救赎,只是又一次命运的戏耍。
透过未关严实的门缝,我只能看见陆沉过于优越的侧脸。
他的话像是惊雷,劈得我体无完肤,脑子里混沌一片。
是啊,他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像个贫民,
可偏偏,他陪着我过了三年清贫的生活,所以我才被骗了这么久。
在被发现之前,我踉跄着逃离,到了室外才大口喘着气,可眼前还是一片天旋地转。
三年前,前任江隋把我约到公园,提了分手。
我和他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这么多年都是形影不离,没想到最后输给了现实。
他说,陆婉晴是首富之女,这是他唯一一次一步登天的机会,求我不要拖累他。
我怎么舍得拖累?
我们都再清楚不过,那种被人瞧不起的苦日子有多难。
分手的时候,我们都哭了。
最后,我眼睁睁看着,他上了陆婉晴的车。
本以为最糟糕的事也不过如此,今后,我就要一个人继续漂泊了。
可突然从黑暗中冒出来的几个醉汉,在我灰暗的人生里又添了一笔肮脏的痕迹。
我不知道那五个多小时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只知道,身下的杂草被我薅得乱七八糟,
十根手指的指甲灌满泥巴,因为用力过度,几乎脱落。
破晓时分下了场瓢泼大雨,可却洗不干净我身上的污秽。
我一分一秒的等着死亡来临,但我没死,等来了救赎我的神明。
曾经我以为陆沉就是我的救赎。
那件事之后长达两年的创伤应激是他陪着我一起度过的。
甚至为了让我尽快恢复,他陪着我背井离乡,打着两份工养活我、带我看病。
若不是听到真相,我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看着上面显示‘陆沉’的字眼儿,我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陆沉,陆婉晴,我怎么这么蠢?三年都没发现......
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之前,我才摁下接听键。
那头是陆沉清冽的嗓音:“宝宝,你在哪里啊?怎么还不回来?”
我心里泛起难言的苦涩,还有些反胃。
做戏终究是做戏,一直装,那就不好玩儿了。
我冷淡的回应:“我在楼下,马上就上来了。”
察觉到我的语气不对,他在那头顿了顿:“怎么了?宝宝你好像不开心。”
我没多废话,直接挂断了。
回去之前,我擦干净了泪痕,装作无事发生。
陆沉顶着一张帅脸,小心翼翼观测着我的神色,
局促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宝宝,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出来好不好?”
看着他丝毫没有作假痕迹的表情,我内心撕扯着痛苦不堪。
要是我没有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就好了......
他怎么能恶劣到,将我当狗一样的戏耍?
我强忍着跟他摊牌的冲动,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你没有不好,是我出门的时候,好像碰到......从前伤害过我的人了。”
他神色一滞,眼底迅速掠过一抹什么,随即迎上前拥住我:
“怎么可能呢?当初那几个畜生都被抓了,还没出狱呢,你看错了吧?这个世界上长相相似的人挺多的,我们可是在几千公里外......”
一滴滚烫的泪砸在他衣襟,我哑声追问:“他们真的都被抓了吗?”
我能明显感觉到,陆沉的身子僵了一下。
这一刻,所有的怀疑,都得到了验证。
“当然!我亲自经手的,难道你不信我吗?”
我把脸埋进他怀中,控制不住的抽噎。
他只当我是被过去的阴影刺激,情绪失控,却不知,我是在哭我这可笑的一生。
我这辈子,所爱的两个男人,都在试图要我的命!
我真想问问他,他这三年体贴入微的照顾,是有钱人的恶趣味,还是在替他的亲姐姐赎罪。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陆沉放开了我。
我捕捉到了他眼底的异样:“宝宝,我工作上有事得出去一趟,你就在家里等我,哪儿也别去好吗?我不放心。”
我点点头。
在他出门后,我悄悄跟了上去。
据我所知,他这三年为了养我、给我治病,一直做着两份工作。
傍晚的时间,该是去酒吧做服务生。
他说那种地方虽然乌烟瘴气,但是运气好有额外的小费,是一笔可观的收入,能让我过得舒服一些。
我一直感激他的付出,在努力的让自己变得好起来,
我在规划、憧憬我们的未来......甚至怀上了他的孩子,可是......
酒吧的音浪震耳欲聋,这会儿人还没那么多。
所以我一眼就看见了身高外貌和气质都出挑的陆沉。
他换下了身上的地摊货衣服,高定西装让他矜贵高不可攀。
我躲在暗处的角落,听着那些人恭维他:
“陆少,今天又按时按点儿的过来啦?为了向你那小女朋友隐瞒身份,都三年了,你不累啊?”
陆沉手里捏着酒杯,脸上笑得玩味:“还别说,真有点累了,主要每天都这么玩儿,确实累,下次告诉她我换工作了,换个地方玩儿~”
亲眼见证他的谎言和欺骗后,我的爱意,才真正被粉碎。
陆沉,我方瑜从来都不是你们姐弟消遣无聊的玩具。
我不陪你们玩了。
从酒吧出来,我打电话向医院预约了流产手术。
就在我放下手机的时候,余光瞥见,一道倩影从一辆迈巴赫上下来。
我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凝固,是陆婉晴!
替她打开车门的,正是我那竹马前任,江隋。
怪不得陆沉接电话的时候神色奇怪,原来是约好了跟陆婉晴在这里碰面。
他们没发现我,我注视着他们走进酒吧,心里的恨意犹如滔天海浪。
我故意算着时间,在陆沉和他们碰面后,打了陆沉的电话。
第一次,陆沉给我掐断了。
这三年他一直充当好男友的角色,从来不会挂我电话,不会让我找不到他。
我再次打了过去,这回,他接了。
但是那头很安静,明显的,他躲开了人群。
“你在工作了吗?”
陆沉一本正经的撒谎:“对啊宝宝,我躲在卫生间接你电话呢,待会儿我该挨骂了。”
想到他穿着昂贵西装说瞎话的模样,我只觉得讽刺至极。
我顿了顿:“我一个人在家害怕,所以来找你了。”
听到我的话,陆沉明显慌了:“你过来酒吧了?你到哪里了?!”
我薄唇轻启:“门口。”
陆沉的呼吸都重了。
他或许还没玩够,也没想到当我发现他和陆婉晴还有江隋在一块儿后的修罗场该怎么应对。
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逗你玩儿的,我没来,我等你回家。”
陆沉长舒了一口气:“你身体不好,不要乱跑,我尽量早点回来,这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等我攒够钱就娶你。”
娶我......
我是真的期待过的。
在查出怀孕的时候,我甚至喜极而泣。
我以为,我可以和他开始人生新的篇章,彻底告别过去。
从此一屋三人,三餐四季,就这样平淡的一生也不错。
谁知道,老天这么爱捉弄人。
挂断电话后,我打车回到逼仄的廉租房,清点了一下所有属于我的东西。
除了证件之外,只有几套廉价的衣服。
那些衣服,都是到这座城市后,陆沉给我买的,我总觉得他工作辛苦,舍不得花他的钱......
呵呵。
在陆沉回家之前,我把证件收好,处理掉了那张不该出现的验孕单。
同时,在网上预约了改名。
我知道陆家手眼通天,但我还是得尽最大努力,脱离他们的魔爪。
我生来便如浮萍,无人在意,今后,也一个人继续漂泊吧。
偶然依附的港湾,未必就是真正的依靠。
凌晨,陆沉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
就和过往三年的每一天一样。
之前我心疼他不要命的工作,每次都会准备一杯蜂蜜水等他。
现在知道他不是在工作,而是在潇洒,我自然什么都没准备。
他洗完澡后带着潮湿的香气钻进被子里,自然的拥住我,有些委屈:“宝宝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今天没有蜂蜜水......”
黑暗中,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枕头消失不见。
他演技真好,明明只是在耍我,还要连细节都演得如此巧妙。
他能轻易察觉到我所有的微妙变化,我的一个表情,他都摸得透彻。
这怎么不算天生的演员呢?
没得到我的回应,他以为我睡着了,细密的吻落在我胸口和颈间。
我听见他带着占有欲的轻声呢喃:“我今天见到那个江隋了,他外貌家世都不如我,你怎么就是对他念念不忘呢?”
“我只不过是比他晚出现了好些年,难道我不能成为例外,后来者居上么?”
我装作刚醒的样子,制止了他撩我裙摆的手。
他缠得更凶:“宝宝......你醒了?今天是不是我回来太晚了,你才忘记给我准备蜂蜜水?”
我敷衍的‘嗯’了一声,他不肯罢休,吻住我的唇。
脑子里闪过三年前我被欺辱的画面,我胃里顿时翻江倒海,推开他冲进卫生间,把胃里的酸水都吐了个干净。
没等我缓过来,身后突然传来陆沉清明低沉的嗓音:
“你这个月没来例假,怀孕了?”
我浑身一震,强装镇静起身:“你忘了医生说过,我再也不可能怀孕了?我只是胃不舒服。”
听到我的话,陆沉露出愧疚的神色。
他死死抱住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
他越是演,我越是觉得可笑。
我一个破破烂烂的垃圾,哪里值得他路大少爷卑躬屈膝的哄着三年?
喝了他给我泡的胃药,回到床上,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有需求。
但他忍着,没碰我,只是抱着我不肯撒手。
浑浑噩噩中,我分不清真假,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和江隋的二十年,他说把我扔下就把我扔下。
和陆沉的三年,他明明什么都在作假,却又处处这样认真......
翌日一早,陆沉打着上班的由头出了门。
我先带着证件去改了名字,从方瑜改成了俞沁。
方瑜这个名字,是随我爸姓的,曾经我有父母,但是爸爸跑了,不要我们母女了。
我妈患病去世,年幼的我无人照料,才被送进了孤儿院。
我去掉了我生父的姓氏,只留下了母亲的姓。
方瑜,方俞,以父母之姓,冠女之名,我相信,我爸妈曾经是相爱过的。
但爱是真的存在,也是真的瞬息万变。
改完名字,我按照预约的时间去了医院。
医生劝我:“你这辈子,可能就只有这么一次做母亲的机会了,真的要打掉吗?”
我犹豫了。
我脑子里产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如果陆沉知道我生下了他的孩子,会不会抓狂?
他口中的垃圾货色,和他生了孩子。
这怎么不算一种报复呢?
鬼使神差的,我留下了这个孩子。
原本计划天黑之前走的,可当我回家整理行李的时候,却发现,陆沉在家。
看见我,他一脸的失而复得:“你去哪里了?”
他知道,平时我不怎么独自出门的,可最近,我总是一个人出去。
我平静的编造谎言:“我昨晚不是胃不舒服吗?就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还好没什么问题。”
他疑心重,伸手拿我的包:“检查单给我看看。”
该处理的东西我已经处理了,不怕他看:“没什么用我就扔了啊。”
他俊眉微微拧着,看了我一会儿,进了厨房:“你休息吧,我给你做饭,今晚不出去了,酒吧的工作我辞了。”
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我鼻尖有些泛酸。
这三年来,他的厨艺越来越好,都是为我练出来的,这做不得假。
可我也知道,他说的辞掉酒吧的工作,仅仅只是因为在同一个地方装上班装累了。
真真假假的,我已经不想去在意了。
因为陆沉在,打乱了我离开的计划。
晚上他缠着我要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恨不得把我拆吃入腹。
我没法儿拒绝,怕他察觉到异样,肚子里的孩子竟然坚挺着,没有出岔子。
等他睡着后,我想起床,他秒醒:“你去哪里?”
我隐隐觉得不对劲,他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
我极力安抚着他,直到第二天他不得不出门去‘上班’,我才找到机会脱身。
这些年陆沉给了我一部分钱,说都是他赚来的,我一直存着没花。
我只带走了足够我换个地方落脚的钱,剩下的,都留给他了。
坐上长途汽车后,看着窗外越来越陌生的风景,我心底很平静。
俞沁,以后就要一个人啦,再没有人会要你的命。
公司里,陆沉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来到这座城市的三年,他收购了一家小公司,每天跟社畜一样装模作样的上班。
这些方瑜都不知道。
快到中午那会儿,他心烦意乱得快要疯掉,于是直接回了家。
不到二十平的小廉租房内,没有方瑜的身影。
他慌了,找遍了角角落落,衣柜里的衣服还在,唯独,方瑜的证件不知所踪。
电话一遍遍的提示关机,让他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念头,他转而给陆婉晴打去了电话。
一接通,他控制不住的嘶吼:“是不是你找她了?!你把她怎么了?!”
陆婉晴不满的怒斥:“陆沉你是不是疯了?我是你姐,你为了一个垃圾吼我?”
陆沉听不进去:“她到底在哪里?!”
“我根本没找她!我有病啊我去找她?明知道江隋对她余情未了,我怎么可能再跟她扯上关系?!”
陆婉晴拔高音量:“是你当初说怕她报警闹大了对我造成影响,说想跟她玩玩儿,怎么着?真动心了?”
“陆沉,你有点骨气行吗?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方瑜就是个烂货,你不是亲眼看见她被糟蹋的吗?”
没等陆婉晴的话落音,陆沉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的确,当初欺辱方瑜的人,虽然是陆婉晴找的,可他就在现场,只是方瑜不知道而已。
方瑜破碎的在大雨里等死的样子,激起了他的恻隐之心。
所以,他救了她。
可他从头到尾都是知情的,也并不无辜。
最开始他的确是为了陆婉晴考虑,想着玩玩儿,可三年的相处,他陷进去了。
生在豪门的勾心斗角,他还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陆婉晴是唯一对他好的,他愿意为这个姐姐做任何事。
可他也是第一次在方瑜身上看到最纯粹的东西,她的感情,也干净得要命。
颓然的在沙发上坐下,陆沉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
抽出来一看,是一封信件。
看到上面娟秀的字迹,他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好几次才将信封拆开。
里面只有寥寥一行:陆大少爷,这三年,好玩儿吗?我不陪你玩儿了。
她什么都知道了!
离开陆沉后,我找了个边陲小城落脚。
我用新的名字和身份,在这里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陆沉,没想到一个夏日的午后,他出现在了我工作的商场。
看到他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幻觉。
直到他朝我这边走来,我才忙不迭逃窜。
商场后门,我被他擒住。
他偏执的将我抵在墙上,抱着我不撒手:“你不要我了吗?”
我埋低头:“你认错人了!再不放开我报警了!”
陆沉有些失控:“方瑜!我找了你两年!整整两年!”
此刻我心里只有厌恶:“怎么?耍我三年,找我两年,你陆大少爷就这么闲?还是只要我活着,就会膈应到你们姐弟?”
“我做错了什么?!你姐看上江隋,我体面分手,可你们干了什么?!”
平静两年的情绪被勾起,我发了疯似的扇陆沉耳光。
他白皙的俊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指甲的划痕。
等我发泄完,他一脸颓败的看着我,眸子湿漉漉的:“对不起......让我用一生弥补你行吗?”
弥补......
要是最开始我知道真相的时候,他是在弥补的话,我可能就认了。
可他说,只是玩玩儿,在他口中,我是垃圾货色。
我丝毫不怀疑,只要我点头,他下一秒就会卸下伪装笑出声来,笑我的愚蠢。
事到如今,我谁都不会信了。
我推开他跑走,他跟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我。
我没法儿工作,更不敢回家,让他知道家里还有个小家伙。
当初生下那个孩子我的确想的是报复,可当她变成活生生的人后,我又后悔了。
那不光是陆沉的孩子,也是我的。
我不该把我的仇恨强加在她的身上,她值得被爱。
我最痛恨的是陆沉,在我工作有起色,生活步入正轨后,又来恶心我。
最后我实在走不动了,把陆沉带到了街心公园的长椅边。
我坐着,他站着,始终是认错的姿态。
我搞不懂:“放过我行吗?当年的事,我已经没证据了,不会给陆家造成任何影响。”
“我现在只想好好生活,你干什么非要来打搅我?”
陆沉垂着眉眼,带着浓浓的破碎感:“我对你是认真的,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被气笑了:“我被六个人欺辱,你最清楚不过吧?是你亲姐姐干的好事,我没猜错吧?”
他目光闪躲,默认了。
我咬牙:“你凭什么说对我是认真的?你配吗?你这个帮凶!”
他始终不语,立在我跟前,像是一颗快要死掉的松柏。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你走吧,只要这辈子不再打搅我,所有的事,就翻篇了。我斗不过你们,我知道的,到此为止好吗?”
陆沉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我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我冷笑:“做什么都可以?那你把你姐送进监狱。”
我知道他做不到,他的沉默和挣扎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留下嘲弄的眼神,起身离开。
这次,他没有再跟上。
我以为他暂时放弃了,下班后我去菜市场买完菜回家,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我家里!
帮我照看孩子的邻居婆婆不知情:“小沁,你老公回来了,孩子跟他可亲了!”
看着陆沉和我女儿开心玩耍的画面,我手里的购物袋掉落在地,脑子嗡嗡作响。
我冲上前,把女儿夺过来:“滚!都滚!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
邻居婆婆吓了一跳,以为我和孩子爸爸在吵架,就先回去了。
陆沉屏退了几个保镖,目光死死盯着我怀里的女儿:“她叫什么名字?”
我害怕到了极点:“跟你没关系......陆沉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举起双手,做无辜状:“宝贝别紧张,我什么也没想做。咱们的孩子和我太像了,连鉴定都不用做,所以,她是我的女儿对吧?”
我看得见他眼底的胜券在握和兴奋。
“她不是!”
不管我怎么否认,陆沉都丝毫没有怀疑。
他自顾自的捡起掉在地上的菜,去厨房准备晚饭。
几个保镖守在门外,我想跑也跑不掉,只能抱着女儿在沙发上如坐针毡。
小家伙才一岁多点,路都走不稳,却在陆沉的刻意教授下,学会了喊爸爸。
听着女儿奶呼呼喊爸爸的声音,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谁又知道我的世界,又变成了灰色呢?
两年不见,陆沉的厨艺不减反增。
很快,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上桌。
他甚至给女儿蒸了蛋羹。
餐桌上,我一口也吃不下。
陆沉充当着慈父的角色,给女儿喂吃的。
良久之后,他才看向我:“现在不只是我们俩的事了,你难道愿意让孩子跟着你受苦?”
我没说话,我现在在商场的品牌服装专柜做导购,虽然赚的够我和女儿花了,可要工作,就不能兼顾家里,所以才总是麻烦邻居婆婆。
但我不认为,陆沉配做一个好父亲。
以为我在考虑了,陆沉继续游说我:“我可以为了你和孩子彻底脱离陆家,我也不在意你的过往,我们马上结婚。”
我双手死死攥成拳:“你真的爱我吗?”
他毫不犹豫:“要是不爱你,我不会苦苦找你两年。”
我又陷入了沉默。
他答应,给我几天时间考虑。
饭后,他心情不错的去厨房收拾,我默默抱起女儿,走到了阳台窗边。
等他发现的时候,我已经跨出去了一条腿和半截身子。
他脸色苍白:“方瑜!回来!我不逼你了......你回来......!”
他的声音在发颤,不是装的。
我信他爱我,我都信。
可我不能原谅,也无法原谅。
我冲他笑:“陆沉,你要是真的还是个人,就离我们远点,不然,我宁可带着孩子死。”
他眼尾红了,这一刻他终于知道,我宁可死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有些事,就是一辈子都跨越不过去的深渊。
为了把我哄回来,陆沉走了。
他的车在楼下停了一夜,天亮才离开。
我松了口气,看来曾经相处三年,他还是记得我的脾气的。
要是他非要逼我,我是真的会鱼死网破。
前脚陆沉走,后脚江隋就找了过来。
自从分手后,我五年多没跟他打过照面了。
中途唯一一次见面,还是我在酒吧外看到他和陆婉晴一起去找陆沉。
明明那时候他还改头换面,意气风发,如今再见,竟然憔悴了不少。
他下巴上多了青色的胡茬,眼窝深陷,早已不是温暖我二十年的那个俊逸少年。
“方瑜......”
他唤我,嗓子微哑。
越过我,看见沙发上玩耍的小不点儿,他眼中又多了几许痛苦之色:“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我怕陆沉又杀回来,本不打算答应,可江隋直接掠过我进去了。
只一眼,他就确定,孩子是陆沉的:“你竟然把他的孩子生下来了。”
我抿了抿唇:“孩子不是他一个人的,也是我的,现在,只是我的。”
他突然哭了,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嚎啕大哭。
我不明白他这是搞哪出。
等哭完,他跪倒在我跟前忏悔:“对不起......我才知道陆婉晴对你做的那些事。我以为只要我们分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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