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忍着恶心听到了凌晨。
直到,江枳月来了。
她一进门就面露嫌弃的用手扇了扇空气。
“还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了。”
我有些难堪的扭动着身子,可依旧无法挣脱绳子的束缚。
那绳子几乎陷进肉里。
毛毯被猛地掀开,冷风灌进来,我下意识蜷缩。
却听见江枳月尖锐的笑声。
“呦,原来是新娘子尿裤子了。”
她高跟鞋尖踢了踢我婚纱下摆,那里还残留着干涸的污渍,在雪白布料上格外刺眼。
“还敢瞪我?”
她突然拽住我头发,我整个人连着轮椅上重重的摔了下去,膝盖砸在地板上。
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但轮椅的侧翻,让绳子意外的松开了。
我手忙脚乱的把自己从束缚中摘了出来。
可因为在滑雪场时冻伤了膝盖,之后又没有得到很好的救治。
所以我站不起来了,只能爬。
我不知道要爬去哪里,但此时只想要逃离这里。
她举着手机录像。
“爬吧,让大家看看曾经的李大小姐像狗一样爬。”
我没理会她那些让我难堪的话,只奋力向门口爬去。
马上就要到门口了,我激动的加快了速度。
可下一秒,江枳月的鞋跟就狠厉的碾过我颤抖的手指。
“啊!”
我疼得几乎发出不似人的嘶吼。
隔壁婚房淫靡的声音戛然而止,林柏舟赤着上身推门而出。
与我七分相似的女孩抱着钞票从他身后溜走,临走时冲我得意的笑了笑。
林柏舟的鞋踩上我膝窝的瞬间,我听见骨头错位的声音。
“要跑吗?”
他碾了碾脚,我疼得蜷成一团,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
“不,不跑了…”身体突然悬空,林柏舟将我打横抱起。
江枳月在一旁不甘道。
“林柏舟,你要为了这个贱人…滚。”
他头也不回地踹上门,将江枳月怨毒的咒骂关在门外。
婚床上的褶皱还没有抚平。
他将我放在尚有余温的被褥里。
像是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躺在我梦寐以求的婚床上,此时我却只觉得无比的恶心。
也搞不清他现在到底是真体贴,还是假温柔。
我并不敢有任何动作。
因为我不知道林柏舟这个疯子,下一秒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