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宴李晏的其他类型小说《重来一世,这个超雄宝宝我不伺候了李宴李晏全局》,由网络作家“李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妈妈是高龄产妇,产检查出孩子是超雄,她却坚持要给老李家留个后。我怕她出事,小心翼翼劝了很久。她犹豫了,却还是生下那个孩子。后来,李宴捂死麻雀,把尸体放在我枕头下,用石头砸烂其他小孩的头,对父母满嘴脏话。十八岁生日那天,我被暴戾的李晏推向疾驰而来的车,成为了植物人。妈妈在后面温柔笑着,夸他胆子大。我这才知道,妈妈一直告诉他,我讨厌他的出生,劝妈妈不要生下他。既然这样,重来一世,这个超雄你们就自己伺候吧。----“这死丫头,和她说话发什么呆啊?”妈妈推了我一把,脑袋狠狠磕在桌角。看着我头上的红肿,她不自然地顿了下,继续说:“这孩子可是我们李家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哪能听那医生的。”“什么超雄,我看他就是嫉妒我。”妈妈掐着腰,气势汹汹地叫唤...
《重来一世,这个超雄宝宝我不伺候了李宴李晏全局》精彩片段
妈妈是高龄产妇,产检查出孩子是超雄,她却坚持要给老李家留个后。
我怕她出事,小心翼翼劝了很久。
她犹豫了,却还是生下那个孩子。
后来,李宴捂死麻雀,把尸体放在我枕头下,用石头砸烂其他小孩的头,对父母满嘴脏话。
十八岁生日那天,我被暴戾的李晏推向疾驰而来的车,成为了植物人。
妈妈在后面温柔笑着,夸他胆子大。
我这才知道,妈妈一直告诉他,我讨厌他的出生,劝妈妈不要生下他。
既然这样,重来一世,这个超雄你们就自己伺候吧。
----“这死丫头,和她说话发什么呆啊?”
妈妈推了我一把,脑袋狠狠磕在桌角。
看着我头上的红肿,她不自然地顿了下,继续说:“这孩子可是我们李家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哪能听那医生的。”
“什么超雄,我看他就是嫉妒我。”
妈妈掐着腰,气势汹汹地叫唤。
爸爸站在旁边应和,眼神却不断示意我劝劝。
我当没看见,笑笑:“妈你说得对,弟弟来了就是上天注定,可千万不能打了。”
妈妈面上一喜,转头疑惑地看着我:“你怎么转性了,不劝我超雄有危害了。”
“妈,您可是我妈,我再怎么样也不能害您不成,只要您愿意,我都支持。”
妈妈被哄高兴了,拉着我手,心疼地很:“撞伤了吧,妈也是着急,你别放在心上啊。”
我点点头,忽视爸爸疯狂眨动的眼睛,和她母慈子孝。
直到回到自己房间,我才放下心来。
看到桌上鲜红笔记批阅的试卷,我突然眼眶湿润。
老天有眼,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我不是刘晓梅的亲手女儿,只是孤儿院随便收养的一个孩子,他们对我,算不上好。
李宴出生后,情况更加恶劣,他在家里,我就不能上桌吃饭,只能等大家都吃完,才可以吃。
上一世,妈妈为了生儿子,试了不少偏方,没日没夜地喝药,哪怕医生劝诫是超雄宝宝,她也坚持要生下来。
爸爸是个软性子,只听母亲的,就把目光转移到了我身上,我那时不懂,怕妈妈受伤,就劝。
她表面骂几句,心里也听进去了,搜了不少这方面的资料,没有一点用,最后依然生了。
李宴是开始走路展现超雄的,他会踩坏肉眼可见的所有玩具,趁母亲睡觉,用枕头蒙住他。
小孩子力气小,妈妈就以为儿子在开玩笑,再大些,幼儿园老师告状,李宴拿石头打人,把另外一个小孩后脑勺打破了。
妈妈和他们大吵一架,硬说自己孩子是被吓得,幼儿园没办法,只能不收他了。
换了好几个学校,没有效果,在家里,他满嘴脏话,喜欢吩咐我和父亲,一生气就用杯子碗砸人,掐死小鸟随机放我和爸爸枕头下。
因为妈妈经常在他耳边,说我和爸不喜欢他,几年来的累积,李宴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很瘆人。
高考前夜,我的准考证被藏起来了,看妈妈支支吾吾地样子,我知道,是李宴干的。
平时发疯就算了,可这是高考,我忍不了,去找他要。
他答应给我,前提是陪他去超市买东西。
经过马路时,他横冲直撞,小车冲过来时,我下意识去拉他,却被一把推开,卷入汽车底下,成了植物人。
父女借着我的意外保险,活得很滋润。
2回忆结束,卷子上已经有了水痕,我使劲擦着,卸力坐在地上。
房间里太闷了,为了省钱,只有爸妈房间装了空调,我这里是一个小风扇。
40℃的天,只能看一档,怕浪费电。
他们的空调也是虚设,从来不开,不过这情况李宴生下来就好多了,特地布置了小房间,空调也是一整日开着,生怕热坏他了。
现在才九点,还有时间。
我翻出书包里的本子,按着老师圈的错题,一步步重新写。
没一会儿,敲门声急促:“别总亮着灯,多浪费电啊。”
“明天陪我去看医生。”
她在外面叫了句。
我:“好。”
到了第二天,爸妈一大早就开始收拾东西,动静大的很,看我出来了,随口说着:“快出做早餐,饿死了都。”
“这孩子没一点眼力见。”
爸爸应和着:“是啊,等儿子生下来,一定孝顺。”
妈妈被哄的开心,打了下他肩膀:“你啊,就想着儿子。”
厨房里,我听着外面的动静,顿了下继续做早餐。
妈说了,女孩子要瘦,早餐就不用吃了,所以每次只需要做他们俩的份量。
吃完中饭爸就扶着妈上了车,我看着挤的满满当当的车子,问:“妈,我坐哪儿?”
妈看了眼座位,她弟她妹都坐的好好的,再加一个开车的她弟媳妇,确实没有位置。
“你自己走过去吧,也不远,记得快点来。”
门一关,车子潇洒离去。
医院离这里,打车都要半个小时。
手机铃声响起,是林舒芸,我的同桌。
“可星,这周末考试,你可不能再请假了哦,我帮你把老师们的卷子都收集起来了,发你微信了。”
我吸吸鼻子,眼睛一酸:“谢谢啦,等回来请你吃糖。”
“嘿嘿嘿,不用啦,你自己留着买好吃的,我先上课了,嘟嘟嘟……”我退出电话,点进微信余额,只有十五元,刚好是打车过去的费用。
算了,留着给舒芸道谢。
等赶到地方,医院门诊室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妈捂着自己肚子,躺地上嚎啕大哭,说庸医害人,想害死她儿子。
护士站在旁边,手足无措,急得都要哭了。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也被挤在外面,爸立马把我拉进去,开口就是责怪:“死丫头这么慢,你妈被欺负了看不到啊,还在那傻站着。”
他拧了下我胳膊,瞬间就青了。
医生看不下去:“怪孩子干什么,没看她脸上全是汗吗?”
闻言,人群中传来议论声。
“这家子一看就是重男轻女的,我刚还看这小姑娘跑进来呢,车都不能坐。”
“就是就是,知道的是一家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呢,你看你看,还动起手来了。”
爸脸一红,还躺着的妈妈也呆不住了,一个起身气急败坏:“说什么呢,嘴这么碎,造谣小心烂嘴。”
跟来的叔叔也说:“我们家可星是好孩子,舍不得家里花钱,愿意走几步路这么了,关你们什么事啊,走开走开,别挡道。”
3大家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叔叔自讨没趣,继续陪她姐去了。
通过他们的争执,我大概了解到,李医生不在,爸就挂了刘医生的号,他是个委婉的,明里暗里都提了几句,偏偏我妈不懂,让他说明白点。
护士心直口快就科普了几句,她年纪也不小了,生育本来就有一定危险,还是个超雄,这不是祸害自己吗。
我妈一点就着,桌上有什么扔什么,把人家医生吓得差点报警,小护士手上也多了几条划痕。
这一顿下来,整个医院都知道了,有个超雄即将诞生。
被我的事一打搅,妈也不往地上躺了,掐着腰给精神损失费,咄咄逼人。
刘医生脸色越来越黑,提醒:“这位女士,医院可都是有监控的,护士没有说其他不正当言论,只是友善科普,如果您还要闹,我只能请警方介入了。”
妈立即闭嘴,愤愤地看了眼护士:“我可不会被你吓着,再有人说我儿子坏话,可不是这么简单过去了。”
眼看没热闹了,人群也逐渐散开了。
我提着医生开的药和李宴的衣服鞋子,走在后面。
旁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似是在问,怎么让这么小的孩子提东西。
爸妈一个劲地走着,没人管我。
直到回到家,她靠在沙发上,累的喘气,亲戚们叽叽喳喳聊天,我开始做饭。
还有一个月,妈妈就要生了。
我盯着桌子上的牛肉,伸出筷子夹了旁边的青菜。
阿姨笑着:“可星怎么不吃牛肉呀,现在这肉可贵了。”
爸爸阴阳怪气:“她精贵些,从小就是这性子,怪得很。”
妈妈吃着牛肉不说话。
我放下碗筷:“阿姨,我牛肉过敏,您慢慢吃。”
说完,我就离开了饭桌,去了自己房间。
外面又是一顿嘀嘀咕咕,偶尔还能传来爸的责怪声,我把头靠在旧玩偶上。
为了照顾爸妈,我已经连续请了两周假了,期间班主任打过几次电话来,都被妈妈搪塞过去了。
要不是现在义务教育,她不会让我读书的。
想起上辈子的教训,我暗暗发誓,一定不能重蹈覆辙。
到周五,妈妈实在是嫌班主任烦了,答应让我下午去学校。
看着我收拾的背影,她突然开口:“去学校,你很开心?”
我偏过头,人畜无害地笑着:“好好读书,以后让妈妈住上大房子。”
她满意了,第一次没有克扣我的零用钱。
林舒芸在校门口站着,看我来了一蹦一跳的。
“可星!
我好想你啊。”
我开心点头:“我也想你。”
拿出偷偷买的大白兔奶糖,塞给她。
“谢谢!
我最喜欢这个了!”
我们边走边吃,她跟我聊着最近发生的事。
上了几节课,卷子也做了不少,班长过来说班主任叫我。
我顺势去了办公室,老师温柔看着我:“来了,在家里有没有好好复习啊?”
我点点头,她笑意更大。
“老师就知道,明天期末考,考完好好放松,你老师一向放心,不要紧张。”
其他老师也探出头,不约而同说着:“加油啊可星。”
期末考试很顺利,我拿了全校第七,还有一部分奖学金。
放暑假那天,班主任给了我两个装钱的袋子。
“这个是你上次竞赛二等奖的奖励,你父母不知道。”
我知道她的意思,想让我自己留着。
4妈妈生的那天,整个产房都是她撕心裂肺的喊声,爸爸坐在凳子上,专注玩手机。
等她出来,人已经晕了,所有人都去看弟弟,护士推着妈妈走了。
我远远看着,李宴闭着眼睛,小小一个,医生欲言又止,转身离开了。
李宴很黏爸妈,只要看见他们在我身边,哪怕只是正常交流,都会嚎啕大哭。
父母不在家,把他放在我房间,我要做作业他就哭,只有盯着他才停住。
我干脆带上耳机,把他推出去锁上门,等楼梯间响起脚步才推回来。
四个月的时候,他可以走路了,跌跌撞撞走向我,妈妈笑着我:“小宴喜欢姐姐呢。”
他却拿起小汽车,砸向我眼睛,一连扔了好几个,我下意识闭眼,眼角疼痛。
他又哭了,爸爸责怪地说:“又没有多大力,躲什么,小宴不哭啊,以后不理她就是了。”
我退后几步,呼吸急促。
不是气爸偏心,而是——李宴的眼神,不像一个孩子该露出来的。
原来上一世这么早,这么早就已经有特征了,只是我没发现。
看出儿子不喜欢我,妈就让我离远些,别让他看见。
我求之不得,哪怕父母不在家,他饿哭了,我也当听不见。
一岁了,李宴稳稳走路,亲戚都夸他,长得白白胖胖,还懂事。
肯定胖啊,什么偏方都喂,生怕自己儿子死得不够早。
妈笑容灿烂,面容却沧桑了许多,亲自照顾他的这半年,吃了不少苦。
每到半夜,李宴就开始哭闹,要玩玩具,给他了他就往看得见的人身上丢,长此以往,两人都睡不好觉。
我住校,一周回来一天,爸妈让我帮忙,我就开始手抖,不是洒饭就是差点把李宴摔了。
她没办法,只能撑着,想着等儿子长大了,肯定孝顺。
再加上亲戚们的吹捧,瞒着我爸买了不少保健品,天天都吃,还真有了效果,很快就红光满面了。
但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我周末放学回家,邻居一家人围在门口,爸妈护着李宴,疯狂叫嚣。
李宴闹着要去小公园玩,爸就带他去了,正好撞上邻居的小女儿,两孩子一起玩了会儿,看着不错,爸就没管,自己玩自己的手机。
突然小女孩一阵尖叫,李宴掀人家裙子,还吐口水。
邻居家叔叔是个脾气暴的,一下子就给李宴推摔了,要他道歉。
爸立马打电话给妈,她提着菜刀就冲下来了。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女儿了,我儿子可对这样的不感兴趣,别在这挡道。”
李宴继续吐口水,痴笑着:“白色的,裤子。”
5邻居叔叔赤红着双眼,刚要动手就被阿姨拉住了。
“算了算了,就这样的一家子也教不出什么好儿子,难怪这副德行。”
“是,你教的好,怎么没看你给你老公生个儿子啊,连个传宗接代的都没有,还好意思待在家里呢。”
妈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你!”
这件事后,李宴记恨上了邻居家,等再大一些,他就开始往对面扔垃圾,甚至在别人门口小便。
监控下,他的一举一动都格外清晰,妈脸上的怒气挂不住了,还以为是自家儿子被欺负了。
邻居阿姨十分坚定:“这不是第一次了,一个三岁的孩子,能做出这样的行为,不敢想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之前就掀我女儿裙子,他们一家和个疯子样撒泼。”
警察皱着眉,看着不屑的李宴。
他手里还拿着妈新买的平板,身上是昂贵的衣服,反观我,还是妈妈的旧衣服。
“你们女儿不是亲生的?”
他问。
妈随意摆摆手:“收养的而已,哎呀警官,别管这丫头了,我儿子肯定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憋不住了才这样的,没必要没必要。”
“你那地方留着也是留着,反正过段时间不就没味了,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警官被她大胆的话惊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您儿子要是不喜欢在厕所小便,那就让他在自家门口上,不要妨碍别人,我提醒一次,下次就得按规矩赔偿了,请向这位女士道歉。”
一听还要赔偿,妈妈脖子一梗,还想继续说,被爸拉了下,瞪他一眼,不情不愿:“不好意思,是我们的错。”
邻居阿姨嗤笑一声:“确实是你的错,生儿子也没什么用,不是在闯祸就是在闯祸的路上。”
她们离开了,我们也回家了,路上,爸提醒着:“小宴,走路不要玩旁边,小心摔。”
妈立马怼他:“儿子想干什么干什么,你不要管。”
爸脸色一僵,示好笑笑。
李宴开心地转圈,抱住妈妈:“还是妈妈对我好!”
他挑衅地看了我一眼,我没理。
寒假全家去海南旅游,高铁上,李宴把旁边声音放最大,吃零食的垃圾到处扔,一趟车的乘客温柔提醒,他瞪着眼,和妈妈一个架势。
“我妈说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死老太婆!”
孕妇当场红了眼,就听他继续扯着嗓子喊。
“生不出儿子的东西,tui!”
我闭着眼,脑子里全是昨天的错题,耳边又吵个不停。
直到工作人员来了,才停下。
下车时,李宴迅速对着孕妇吐了口口水,然后我们被扣下来了,爸妈被高铁工作人员说的脸通红,李宴继续外放自己喜欢的歌。
到了酒店,爸终于爆发了,他一个爱面子的人,天天被人说。
“你能不能关声音啊,吵死了!”
李宴一愣,瘪嘴就哭。
妈怒了:“什么态度啊李国庆,这我们儿子,你不能宽容一点吗,是不是想离婚。”
6气氛凝滞,爸竟然没有反驳,一声不吭看电视去了……没有我的干预,他们的感情一推就碎。
上一世我心疼妈妈劳累,主动承担起照顾李宴的责任,爸妈在外面旅游,我要在家里守着,时刻看着弟弟的情况。
但凡他有一点不舒服,所有的过错都在我身上。
那时我总觉得,只要自己再听话一点,妈妈就会爱我一些。
爸妈不欢而散,李宴自己干自己的没一会儿就把酒店弄得很乱,我看着满地狼藉,开始收拾。
妈妈的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只能生闷气。
要换以前,爸早就哄她了。
海南风景很好,我多拍了几张照片给林舒芸,看到她回的可爱表情包,心情更好了。
“可星,过来抱你弟弟。”
我走过去,刚抱进怀里他就开始扯我头发,用满是泥污的手放我衣服上,妈自言自语说着行程安排,没空看我这边。
“讨厌你!”
李宴一边说一边用力扯头发。
我笑笑,猛地松手,等他快要落到地上时又抓住。
“妈!”
“怎么了?”
妈猛地回头,撞见我温柔和她说话的样子,又缓下语气。
“有什么事和你姐说啊,妈现在有事。”
她“忙碌”的这段时间,李宴已经快被我弄吐了,我掐着他手臂,快红时又松开。
“我是你姐姐,不许骂我了。”
到底是个孩子,又在我手里,李宴不敢说话了,安静待着。
海南回来,李宴身上长了很多红疹,还有蔓延的趋势,几天不见好。
去了医院,刘医生看着支支吾吾的我妈,耐着性子:“刘女士,您不说,我怎么给您儿子看病。”
“他就是不喜欢穿衣服,在海边玩了会儿。”
“不穿衣服?!”
刘医生脸色一变。
可不是嘛,看着其他小孩都在海边玩,他也要去,还要和别人不一样,趁爸妈不注意,脱下裤子就往海里冲。
爸下意识要拦,被他抓住手臂咬了口,直接一巴掌扇过去。
“啪!”
的一声脸肿得像个馒头,我妈气炸了,当即就要和爸拼命。
我找来衣服给李宴穿着,帮他挡着其他人恶意的目光,自然也没落下李宴变化的神色。
至于我爸,单方面挨打,一句话也不说。
医生开了药,让李宴注意个人卫生,需要输液,过几天再看情况有没有好转。
好是好了,但身上留了疤,妈担心李宴长大会娶不到媳妇,拿自己私房钱买了不少药膏,让他每天涂。
自己不想劝,就让我劝,我当然懒得做,每次给他就假装有事离开一会儿,看着他把药膏挤出一部分到纸巾上,然后扔进垃圾桶。
时间一长,他身上的疤也定型了,密密麻麻瘆人地很。
升了高中,我更少回家了,从不打打电话,只关心自己排名有没有进步。
林舒芸和我进了一个学校,我们还是同桌,相互帮助,关系越来越近。
李宴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爸妈给他找了本市最好的学校,托了不少关系。
进学校的第二天,他就因为打同学被叫家长。
这几年吃得好,身上全是肉,拿起石头就朝人家脑袋上扔,小孩子没防备,头都出血了,哭喊声把老师引过来。
孩子家长不愿意协商,坚持要警察处理,自己孩子不能受委屈。
7李宴手上还死死握着石头,阴狠地看着小男孩。
男孩被他吓到了,捂着脑袋退到自己妈妈身后,边哭边喊:“我痛,妈妈,让他坐牢。”
此话一出,我妈立马道歉,拿出身上的钱,塞给对方:“您见谅,孩子小不懂事,我回去教训,再给他一次机会。”
对方叼着根烟,接了钱,威胁着:“下次再这样,你懂的。”
李宴沉着脸,妈问他什么都不说。
我知道,他自尊被打击了,因为太胖,被没礼貌的小孩嘲讽是猪头,身上的疤也被嫌弃,没人愿意和他玩。
再加上李宴被妈宠的无法无天,觉得所有好东西都该是他的,瞧不上普通家庭的小朋友。
有这么一次,幼儿园的孩子都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
妈也发现不对,只能又找地方让他换学校。
来回换了好几个学校,得出一个结论,他去哪都闯祸,小小年纪顶撞老师,性格喜怒无常。
妈买保健品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以前只是一月一次,还要背着我爸,现在已经一周一次了,家里各处都藏着东西。
爸工作忙了起来,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我要读书,家里的事全部交给了妈妈,还有经常发脾气的李宴。
饭碗里的肉类逐渐减少,多了很多青菜,李宴的依然没变,他不允许我上桌,自己疯狂扒拉菜,然后随便一扔碗就走。
新换了家邻居,女儿要找伴侣了,说媒的人来了几趟。
妈站在门口看,然后看看我禁闭的房间门,叫去李宴,小声密谋。
这一切,都在我的针孔摄像头下,清清楚楚。
快高考了,学校发下准考证,我打印了几份,拿一份回家。
爸快升职了,只要做完一份计划书。
他特地嘱咐我和李宴,绝对不能碰哪些文件,妈也说了几句,我乖乖点头。
我当然不会碰。
高考前夜,李宴拿着小汽车,问:“你紧张吗?”
我点头:“紧张,只有考上去,我才能让你身上的疤好起来。”
李宴愣住了:“我?”
他脖子上的肉堆到一起,随着说话一抖一抖地,还有急促的呼吸声。
李宴的体重已经超标了,但妈妈始终认为这才是健康的,每天都换着花样做肉菜,六岁的孩子,成人的体重。
“李宴,妈妈没有告诉你吗,你不能吃这么多肉的。”
我淡淡开口。
李宴疑惑:“什么意思。”
“你的体脂严重超标,医生提醒过妈妈很多次了,你不是也听到了吗,再这样下去,会变成肉饼瘫在床上的。”
趁他思考,我把准考证拿出来,放在明面上,夹在书里,然后打个哈欠:“开玩笑的,我要睡了,明天还要考试。”
他剁剁脚:“妈才不会呢,你个骗子!”
门关上了,一片寂静,他没有跟妈妈告状。
半夜,我半睁着眼,李宴悄咪咪进来,站在桌子前,掏来掏去。
第二天一早,爸充满怒气的声音响起:“我不是说了不要碰我的东西吗!”
8我走出去,看见门口的灰烬,书已经烧没了,还有些文件的残余挂在上面。
妈揉揉眼睛,不在意地说:“大早上的,鬼叫什么。”
爸没应声,推开门出去了。
“记得带几个包子回来!”
妈对着门口叫,也发现了门口的灰烬。
跟离晏对视一眼,假装担心地询问:“小宴,你又玩什么东西啊。”
李宴吐吐舌头:“没什么。”
她又对我说:“今天高考是吧,好好考啊。”
我笑笑:“放心,妈妈。”
出门后,和一个女人擦肩而过,我认识她,给邻居家说媒的人,我刚走她就进了家里。
打车到考场,林舒芸小跑过来,把准考证给我。
“我靠谱吧,安全感满满。”
我竖起大拇指:“不错。”
今天只考两科,语文和数学,我平复呼吸,看着考场上的钟一点点流逝,到最后一刻,停下笔。
题目中等,就是数学最后几道大题耗时间,还没做完。
我把东西让林舒芸带回家,自己则找个地方蹭蹭泥巴,搞得一身脏回家。
刚进门,妈就殷勤地迎过来。
“考得怎么样啊可星。”
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妈!
我准考证不见了!”
“啊?
怎么会不见了,是不是你自己没收好啊。”
她继续问。
我看着玩手机的李宴:“不知道,怎么办啊妈。”
我话锋一转:“还有两天,能不能让警察叔叔帮忙找找。”
妈叹了口气,拉着我坐到沙发上:“可星啊,妈知道你成绩好,受打击肯定大,现在已经一天过去了,再考也没什么很大作用了。
不如复读一年试试。”
我哭个不停,有些犹豫。
她继续劝:“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要是还有精力去打打暑假工什么的,留着钱等上大学了当生活费,妈一分都不要你的。”
“好,那我不考了。”
她点点头:“这才是妈的好孩子。”
后面的两天,我借口要出去散心,妈悄悄跟在身后,发现我去网吧后就离开了。
考完最后一科,我看着满是人的外面,心情愉悦。
爸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那女人带着一个中年人来了几次家里,找机会让他和我说话。
妈表面说我还要读书,却只是冷冷看着。
半夜趁我睡着,客厅还有她和李宴商量彩礼的声音。
我蒙在被子里,用小号给爸发了段视频和照片。
一周过去了,爸还是没回来,妈等不及了,打电话过去显示无人接通,一连打了几个,是个年轻女人接的。
“有事吗?”
妈没好气地问:“李国庆呢。”
女人娇娇笑着:“国庆,你告诉她,你在哪。”
等了几秒,响起我爸沉醉的声音:“什么人,宝贝,我只有你。”
9爸是入赘的,在家里一直不敢多说什么,除了偶尔仗一下我妈的势,其他时候都很听话。
现在竟然在外面找女人了,我妈当然忍不了,提着刀就问他们在哪。
女人告诉了她地址,我没跟着去,留着照顾李宴。
电话再打来,是在医院,爸得了癌症还有染来的艾滋,现在是早期,需要一笔不小的钱。
李宴仍然不管外面事,沉迷自己小世界。
家里存款已经被我妈差不多用完了,根本没有钱治病。
妈在电话那头哭,说了许久才引出正题:“可星,妈也没办法,要是不治病,你爸会死的。”
我:“妈,你要我做什么。”
那边抽泣声小了:“妈已经帮你找好人了,就是上次见过那个,他给咱家五十万彩礼。”
“妈,我还没成年。”
妈顿顿:“没事的,可以先去他们家,成年了再结婚。”
我沉默了会儿,才开口:“我不愿意。”
“你这丫头,只是让你提前嫁人,又不是让你去死,这不愿意那不愿意的,白养你了。”
“人已经快来家里了,你不愿意也没办法,养你这么久,也该有些用处。”
我挂了电话,安静等待。
钥匙扭了好几下,没打开,外面人气急败坏骂了几句,一脚将门踹开了。
中年男人咧开嘴,露出大黄牙,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人,这是怕我逃了。
我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你们是谁?”
“你未来老公啊,走,回家了。”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我下意识躲,大掌瞬间扑下来。
李宴呆呆看着,想来拦。
年轻人开口:“小弟弟,别过来哦,接下来少儿不宜。”
中年男人拽着我头发,往房间里走,看我挣扎地厉害,踹了几脚。
我捂着肚子,浑身发抖。
“你也别怪我,你妈把你卖给我了,我想怎样就怎样。”
“没成年正好,更舒服。”
我被扔到床上,他撕扯衣服,正要扑过来。
“啊!”
锋利的小刀直直戳进他眼睛,他倒地疼得蜷缩在一起,我拿起藏着的棒球棍。
年轻男人冲进来,就要抓我。
力气还是太小了,我跌倒在地上,头上全是血。
李宴跟个牛犊一样跑进来,给他撞倒,然后拿着我被抢走的棒球棍,凶狠地呲牙:“滚!
滚出我家。”
他力气大,专门往男人眼睛上敲。
男人彻底被惹怒了,拽着他头发往地上撞,我手骨折了,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宴血越流越多。
眼看他拿起刀要砍下去,我连滚带爬过去,替他扛了这一刀,就当报他们的养育之恩了。
快点吧,快点吧。
“我是警察,举起手来。”
我和李宴被医院用担架带走了,几个男人被警察带去问话。
护士姐姐很好,看我一个人经常陪我说话,安慰我马上就好了。
警察来了几次,询问我状态良好后才进来问话。
我把手机里的视频和录音都给他们了,里面是刘晓梅和人口贩子串通的证据,以及李国庆嫖娼的录音。
这几年来,我拿了很多奖学金和竞赛奖励,通过林舒芸,买了很多录音器和针孔摄像头,家里无处不是。
警官看完后,面色凝重:“缺证人,只靠这些,不足以定罪。”
10恢复后,我找了邻居家,他们也如实告诉警察,有听见我的哭喊声和男人的咒骂声,刘晓梅不避着人,好几天前就大肆宣扬我要结婚了,请大家喝酒。
那时她还奇怪,李家孩子不是没成年吗。
亲戚们看局势变了,再加上我考上大学,纷纷为我作证,刘晓梅只把我当保姆,什么好吃的只给儿子,连零用钱都要我自己打工去赚。
两月后,刘晓梅和李国庆偿还五十万,人口贩子入狱,他们因为虐待未成年儿童判了两年。
李宴成了植物人,刘晓梅跪在地上,求法官放过她,说自己还有儿子要照顾。
又哭着求我:“可星啊,妈只是一时糊涂,妈再也不会了,你就原谅妈一次吧。”
我没说话,看着工作人员把她拉下去。
她尖叫:“没有我儿子,你早就死了,没良心的东西,不得好死!”
在场众人都看着我,有的心疼有的惊讶。
我跨出一步,向愿意证实的人鞠了躬:“谢谢大家。”
两年间,我忙着提升自己,偶尔回去医院看看李宴,医生说他有很大几率醒不过来,我没什么反应,这是人贩子赔偿的费用,用完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监狱再传来消息,是李国庆受不了自杀了。
七月,刘晓梅出狱,朋友们提醒我注意点周围,别被她报复了。
我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晚上回家,身后一直有人跟着。
我叹了口气,熟练地给110发信息,还有自己当前定位和路线。
到楼下,那人手上拿着刀,冲过来。
我躲开了,打开手电筒,刘晓梅佝偻着身子,手都在颤抖。
监狱这几年,她吃了不少苦。
“去死吧贱种!”
我突然开口:“你今晚上不来,还能见李宴最后一面。”
她动作停住了,我打开微信,播放医院发的视频。
李宴身上的肉都瘦没了,浑身插满机器,呼吸微弱,没几秒,急促起来,然后恢复平静。
他死了。
刘晓梅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神怨恨:“都怪你,如果没有你,我们一家本该好好的。”
“是你,看不起李国庆,把他的自尊踩在地上。
是你,宠的李宴无法无天,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灯光乍亮,警察来了。
“李宴体脂早就超标了,你依然尊崇孩子就要胖,是谁害死的李宴,你比我更清楚。”
刘晓梅捂着脸,痛苦出声:“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
我删掉视频,手机也扔了。
属于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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