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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来生白首玉潄宋枕月全文

包富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宋枕月,你确定要跟我们回南海去用身体养珍珠,换顾寒夜平安无事?”宋枕月面如死灰:“我确定。”养珠女万里挑一,只要答应便终身不能离开南海,所以离开前要做的就是让顾寒夜对她彻底死心。十天后死遁离开,上京将再无将军夫人宋枕月。......迈进将军府大门,宋枕月便听到顾寒夜与女人欢好的声音,她面无表情,一颗心平静的好似一潭死水。她被管家拖到旁边回廊,双膝跪在台阶上,手中端着厚重的木盆高举头顶,等待伺候顾寒夜宠幸的女人清洗。宋枕月神色麻木。成婚两年,顾寒夜与女人的每一次欢好,她都必须跪在门口倾听,事后她也必须要伺候那些女人清洗,这是顾寒夜报复,曾经她对他的抛弃。只是当她跪着走到两人面前,看清女人的面容时不禁一怔。眼眶突地红了,压低怒声质问:...

主角:玉潄宋枕月   更新:2025-05-28 15: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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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玉潄宋枕月的女频言情小说《许你来生白首玉潄宋枕月全文》,由网络作家“包富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枕月,你确定要跟我们回南海去用身体养珍珠,换顾寒夜平安无事?”宋枕月面如死灰:“我确定。”养珠女万里挑一,只要答应便终身不能离开南海,所以离开前要做的就是让顾寒夜对她彻底死心。十天后死遁离开,上京将再无将军夫人宋枕月。......迈进将军府大门,宋枕月便听到顾寒夜与女人欢好的声音,她面无表情,一颗心平静的好似一潭死水。她被管家拖到旁边回廊,双膝跪在台阶上,手中端着厚重的木盆高举头顶,等待伺候顾寒夜宠幸的女人清洗。宋枕月神色麻木。成婚两年,顾寒夜与女人的每一次欢好,她都必须跪在门口倾听,事后她也必须要伺候那些女人清洗,这是顾寒夜报复,曾经她对他的抛弃。只是当她跪着走到两人面前,看清女人的面容时不禁一怔。眼眶突地红了,压低怒声质问:...

《许你来生白首玉潄宋枕月全文》精彩片段


“宋枕月,你确定要跟我们回南海去用身体养珍珠,换顾寒夜平安无事?”
宋枕月面如死灰:“我确定。”
养珠女万里挑一,只要答应便终身不能离开南海,所以离开前要做的就是让顾寒夜对她彻底死心。
十天后死遁离开,上京将再无将军夫人宋枕月。
......
迈进将军府大门,宋枕月便听到顾寒夜与女人欢好的声音,她面无表情,一颗心平静的好似一潭死水。
她被管家拖到旁边回廊,双膝跪在台阶上,手中端着厚重的木盆高举头顶,等待伺候顾寒夜宠幸的女人清洗。
宋枕月神色麻木。
成婚两年,顾寒夜与女人的每一次欢好,她都必须跪在门口倾听,事后她也必须要伺候那些女人清洗,这是顾寒夜报复,曾经她对他的抛弃。
只是当她跪着走到两人面前,看清女人的面容时不禁一怔。
眼眶突地红了,压低怒声质问:“玉潄是你的继妹,我的好友,你为什么连她都不肯放过?”
顾寒夜的笑冷若冰霜:“当年,你何曾对我放过?”
宋枕月呼吸僵住,一颗心揪疼的厉害,回忆排山倒海而来。
五年前的元宵灯会,顾寒夜将宋枕月从拐子手里救下后,他们就一见钟情,互许白头。
可就在他们最深爱对方之时,她突然变心,投入了顾寒夜嫡兄的怀抱,还大摇大摆的与他商议婚事。
顾寒夜不相信,追着她的轿子跑了十几公里,哭红了眼问她为什么。
甚至踩碎了自己的脸面,当街跪在她面前,求她不要抛弃他,还说他一定会在战场上有所作为,做大将军,给她挣来诰命之身。
可她冷漠的不愿看他一眼,连身边侍卫将他打到吐血,肋骨尽断,都没有关心过一句。
那次他伤得极重,大夫将他开膛破肚才将插.进肺部的断骨取出。
饶是在鬼门关九死一生,苏醒后的第一件事还是去见宋枕月。
大雨倾盆,他在宋家门口站了整整一天,直到高烧晕厥,宋枕月都没有出现。
自那之后,顾寒夜对她恨之入骨。
并将满腔恨意投入战场,仅用三年时间就坐上了一品大将军之位,风风光光回到上京。
陛下问他要什么赏赐,他就讨了封赐婚圣旨强娶宋枕月进门,不碰她,就让她看着他与不同女人欢好。
宋枕月心如刀绞,却不得不含泪将所有痛苦混着血吞下。
她不是不爱顾寒夜,也不是嫌弃他的庶子身份,她是有难言的苦衷!
她的爹娘亲人世代都是南海采珠奴,为了改变她的人生,逃出南海后爹娘不惜划伤面容改名换姓,安稳的过了十五年。
却不想因一副珍珠头面,爹娘的身份暴露,南海派人将他们杀死,又来追杀她和妹妹。
为了不连累顾寒夜,她忍痛与他分开,带着妹妹东躲西.藏。
期间,她知道他九死一生,冒险去到医馆陪着他,亲手取出断骨,却顾不上等他苏醒赶紧返回和妹妹汇合。
怎知,不过半天时间,妹妹就曝尸荒野,小小的身体被野狗啃食剩下半边。
一家四口,只剩下她一人。
宋枕月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全身被凄凉包裹,破碎不堪。
见她这副模样,顾寒夜心疼了,下意识伸手想要把她扶起来。
可只要一想她五年前的无情,恨意便冲击着他的思想,冷冷开口:“宋枕月,莫不是你后悔了?”
宋枕月摇摇头,语气坚定:“没有,你和哪个女人上床是你的事,我不会干涉。”
说罢,她就拧干帕子,跪着举到他面前。
“好!好!好!我顾寒夜的夫人还真是大度!既如此,玉潄,我们回屋去,本将军再好好宠你一番!”
他抱起玉潄,踢翻水盆,扬长而去。
宋枕月跌坐在地上,浑身湿透,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五年前她无法说出口的苦衷,五年后就更不必说了。
她采珠奴之后的身份,注定会为他带来灾难,好不容易凭军功得来的大将军身份,不能让她毁了。
所以她决定回南海去做养珠女,以此来换取顾寒夜此生平安!


冬日寒冷,宋枕月想回房换下湿透的衣裳,却被管家拦下推进玉潄房中。
就见床幔大开,顾寒夜正压着玉潄亲吻,眼中尽是小意温柔。
宋枕月垂眸,喉咙堵痛的厉害,想要退出去却被顾寒夜叫住,扔给她一件衣裳命令道:“这件软烟罗质地轻薄,你给本将军好好举着,若压出一道褶皱,惹得玉潄不快,本将军便赐你十军棍!”
玉潄闻言阻拦的摇摇头,随后跳下床榻拿回衣裳,站在宋枕月身边语气不满道:“三哥,你便是生气也不能这样作践阿月,我可是万万不依的!”
“好,三哥什么都听玉潄的!”
上一秒顾寒夜的声音还温柔宠溺,下一秒看向宋枕月时又冷若冰霜:“玉潄给你求情,还不跪下磕头拜谢?”
“三哥!”
“玉潄你别管,这是她应得的!”
宋枕月咬破了唇,尝到血腥味道,才堪堪将满腹委屈压下,跪下磕了个响头:“多谢,玉潄求情!”
磕完,宋枕月便被赶出去,跪在门外听房,玉潄的娇.喘声越来越大,直到一个时辰后才将将停歇。
宋枕月忙要起身送水,却双腿一软,眼前发黑,直直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她只觉得好似掉进火炉中,浑身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摸了摸额头,果然是发起高热。
她嘴唇干涩想要喝水,却无力下床。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她心酸的流下眼泪,回想起从前生病,顾寒夜时时刻刻守在她床前喂水喂药。
她喝药口中发苦,想吃某店铺的蜜饯,他便二话不说,从西南角往东北角去,冬日里跑出一身大汗也要替她买来,亲自喂进她的嘴巴里。
爹娘都说她遇到了一个好男人,她也深以为此,无数次的幻想与他成亲之后的日子该是多么甜蜜恩爱。
可幻想终究是幻想,那样美好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泪水打湿枕头,宋枕月睡了醒醒了睡,高热却未降下去半分,反而让她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好像要死过去了一样。
她想,死过去也好,不必违心伤害顾寒夜,也不必再受南海威胁。
但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打开。
宋枕月睁大眼睛,期盼着来人会是顾寒夜,可让她失望了,玉潄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若不是下人来告诉我你病了,你想自己挨到几时?死了才算吗?”玉潄虽埋怨着,却一口一口的给宋枕月喂药。
直到一碗药下肚,玉潄才叹口气,泪水在眼眶打转:“阿月,我知道你怪我上了三哥的床,可我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我爱他,绝不比你少!”
宋枕月嗯了一声,声音微哑:“我知道,不怪你。”
况且等她死遁去了南海,还希望玉潄能代替她照顾顾寒夜。
听到她的不怪,玉潄才破涕为笑,叮嘱她照顾好自己,药和补品流水似的往她屋里送,平常半个月才能好的风寒,愣是三天就全好了。
病退后她走出房间,就见府中下人忙碌不堪,一问才知,玉潄在将军府举办了赏梅宴。
宴席上,玉潄好似当家主母跟随在顾寒夜身边操持着人情往来,而她这个真正的主母却被冷落在一旁。
所有夫人小姐看她的目光都带着鄙夷,谩骂之词毫不避讳她。
“一个贱商之女早该让出将军夫人之位!”
“可不是,一身铜臭,怎配得上英武的大将军!”
“当年抛弃将军的人,竟还有脸出现在这里?我要是她,都得羞愧的一头撞死!”
宋枕月心口堵得极难受,随便找个借口就退出人群,朝梅花园走去,淡淡的冷梅香让她心情舒畅了许多。
待了会儿,她就想回房,不料却听到梅园深处有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南海那些人真是废物!连一个宋枕月都杀不死!”
“不是杀不死,而是她和南海讲了条件,要以身体养珠。你不知道,养珠女可是万里挑一的难选。”
“那与我何干?我只在乎她死不死!顾寒夜心里念着她,她一日不死,我这心一日难安!”
女人恨的咬牙切齿,宋枕月浑身发抖。
她不是冷,是觉得可怕,因为那女人的声音分明是玉潄!


五年前,宋枕月与玉潄一见如故,帮她摆脱了纠缠的浪.荡子,又送给她一副上好的珍珠头面,用作讨好顾家老夫人的生辰礼。
她把她当挚友当姐妹,却没想到她却因爱慕顾寒夜,对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她死!
忽然,宋枕月脸色煞白,似是想到什么。
让爹娘暴露身份的不是那副珍珠头面,而是玉潄!
是她把南海那边的人引到上京,杀了爹娘和妹妹,让她不得不伤害顾寒夜,去做屈辱的养珠女!
巨大的恨意袭击着宋枕月的头脑,她身形踉跄,踩中断枝发出声响,惊动了玉潄和那个男人。
她抬头,正对上男人凌厉骇人的眼神,下一秒他闪身而来,提剑刺向她的心脏。
宋枕月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哪料顾寒夜大喝一声飞身而来。
见状,男人迅速调转方向,剑身刺穿玉潄的左肩膀,拔出后鲜血喷涌。
“玉潄!”顾寒夜瞳孔紧缩,上前接住玉潄摇摇坠落的身体,盖住她伤口的手,被鲜血染红。
男人扔下剑,逃离前看向宋枕月:“阿月,保重!”
宋枕月愣在原地,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对上顾寒夜那双猩红愤怒的双眼,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玉潄则提着一口气安抚他:“三哥,一定不是阿月,你别怪阿月......”
这话一出,宋枕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玉潄恨不得她死,就算死不了也要离间她和顾寒夜,让顾寒夜对她再也生不出情分。
宋枕月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眼泪忍在眼眶里,久久没有落下。
赏梅宴不得不提前结束,顾寒夜请了宫里御医为玉潄治疗。
房门大开,他就坐在床边,不管御医怎么赶就是不离开,紧紧握着玉潄的手给她力量,她痛他便也跟着痛。
宋枕月看着,不禁想起顾寒夜断骨那天,她就是这般担心的守在他床边,他哼一声,她的心就痛一分。
不管大夫怎么赶她,她就是不走,甚至他插.入肺叶的断骨都是她挑出来的。
忽而,宋枕月苦涩一笑。
她本是想揭穿玉潄的真面目,可看顾寒夜,怕是对她有了几分真心。
这样也好,等她不在了,有玉潄陪他,她也能放心一些。
宋枕月转身要走,却被顾寒夜叫住,没等她问什么事,眼前就闪过一道寒光,长剑刺穿了她的左肩膀。
顾寒夜面无表情的冷声说道:“你害得玉潄受伤流血,我就要你加倍奉还!”
长剑拔出,宋枕月摔跌在地,肩膀上的窟窿汩汩流血,眨眼功夫便染红了地面。
顾寒夜惩罚她,不许大夫医治,直到冷眼看她因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如纸的晕倒在地,他才上前一步打横抱着她,送回房间请来大夫。
“阿夜,我没有,伤玉潄......”宋枕月心里委屈,还是忍不住分辨自己的清白。
顾寒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闪过厌恶:“我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宋枕月,你如今这副模样真是越来越让我恶心了!”
说罢,他甩袖离开。
宋枕月闭上眼睛,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流出,心里在滴血。
顾寒夜,你可知道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真!
伤口包扎好后,顾寒夜不顾宋枕月的身体,让她伺候玉潄,直到她痊愈为止。
他说这是她欠玉潄的。
于是玉潄养伤这段时间,她端茶送水,倒夜香伺候梳洗,一人干了四个丫鬟的活计。
便是这样还不算完,顾寒夜还要她亲自给玉潄煎药,坐在药炉边两个时辰,一刻都不能合眼,不然就让看守在旁边的嬷嬷用手指粗的针扎她。
几天下来,她的手臂上全是针眼,人也虚弱不堪,瘦得不成.人形。
玉潄喝完最后一副药,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窝在顾寒夜要他的吻除去苦涩的药味。
两人亲吻时水声啧啧作响,宋枕月端着药碗低头退出房间。
没走多远,她就听玉潄问:“三哥,你何时娶我呀?我娘一直问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这几日我便挑时间回去提亲。”
“真的吗?三哥你真愿意娶我了!可是阿月怎么办呢?”
窗户敞开的缝隙里,宋枕月正好对上顾寒夜那双没有情绪的眼眸,说出的话吊儿郎当:“她啊,若是玉潄愿意,就让她在你身边当个婢女,她那样下贱的身份,就适合干这个。”
宋枕月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的离开,没有看到顾寒夜双眸中压制的怒火。
他化身为狼,撕碎了玉潄的衣裳,掐着她的脖子欺身而上,把心中火气全部散在她身上。


两日后,顾寒夜回顾府下聘,特意带上了宋枕月。
玉潄是顾家主母从前夫家带来的女儿,先前虽养在顾家,却没有上顾家族谱,便不是顾家人,所以顾寒夜娶她一点不犯忌讳。
只是顾寒夜早已娶了宋枕月为妻,顾家养女也不可能做妾。
顾寒夜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开口:“诸位放心,玉潄是我心尖上的人,我绝不会让她受丁点委屈!”
说罢,他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扔在宋枕月脸上,赫然是“贬妾书”。
“宋氏,从今往后你就是本将军的妾,主母在上,还不跪下磕头拜见?”顾寒夜眯眼,紧盯着宋枕月。
他眼眸中情绪万千,似是想宋枕月听话,低头认下,似是又不想宋枕月太听话,最好跟他闹一场。
可让顾寒夜失望了。
宋枕月只是晃了晃身形便提裙跪下,朝玉潄行妾礼:“妾宋氏,拜见主母!”
磕头时,她还是忍不住委屈落了泪,嘴巴里的血腥味道越来越重。
见她低服做小,顾寒夜咬着牙哈哈大笑,随即衣摆旋飞跪在顾家家主和主母面前,一字一句道:“顾寒夜心悦玉潄,此生惟愿择她一人终老,生死不渝,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宋枕月全身僵住,脑袋一片空白,十指的指甲尽数折断,血迹在地上划下痕迹。
他这说辞......分明是他求娶她时对爹娘说的!
那时她有多高兴,现在心里就有多酸涩。
终于,她还是弄丢了他。
顾大将军的成婚礼隆重而热烈,鞭炮声丝竹声响了一天,到子时堪堪停下。
宋枕月整整坐了一天,她一直在想这个时间顾寒夜已经把新娘接回家了吧,那个时间顾寒夜可能已经挑完盖头,出去应酬喝酒了。
忽然,她眼光一暗,想起她与顾寒夜成婚那天了。
顾寒夜恨她,娶她完全是为了羞辱她,所以连盖头都没揭,就把她一人留在新房,看着大红喜烛燃烧殆尽。
眼泪不自觉的落下,宋枕月赶忙擦掉,自说自话的语气却委屈的要命:“不能哭,顾寒夜娶到了他真正心爱之人,应该为他高兴,这样我就能放心的走......”
宋枕月哭的泣不成声,安慰自己的话已然说不下去。
就在这时,房门被踹开,她心口一紧,抬头就见顾寒夜踉跄的走进来,浑身酒味,喝醉了一般。
原本积攒了火气的双眼,在见到宋枕月哭红的眼眸时不由愣住,随即迸发着惊喜:“你哭了?你嫉妒了?你不想我娶玉潄的对不对!”
宋枕月擦干眼泪摇摇头,平静开口:“我没哭也没嫉妒,其实你的姻缘本就该是跟玉潄这样的贵女,而我商人之女的身份,根本配不上你。”
说着,她拿起绣棚给他看:“我是为你们绣这对鸳鸯绣的眼睛疼,你看看可好?你与玉潄成婚,我还没有送什么礼物......”
没等他说完,顾寒夜就夺下绣棚,撕碎了鸳鸯。
他怒火中烧,将她推倒在床榻,爆发般的大声质问:“宋枕月,你究竟我把当什么!”
“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难道我们过去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有你说的爱我都是做戏骗我的吗!”
宋枕月无比清醒说着违心话:“当然是做戏却没想到你当真了,顾寒夜,你还真好骗呢。”
“宋枕月,你有胆给我再说一遍!”
“顾寒夜,别自己骗自己了,你明知我是商人之女,商人多卑劣,我怎会例外,又怎会甘心一辈子都是商籍?”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攀上官家少爷,好巧不巧你就闯了进来,与你谈情说爱不过是我的手段罢了。”
说着,宋枕月莞尔一笑,伸手环上他的脖颈,吐气如兰。
“阿夜,如今你是一品大将军,地位尊崇,我可是很愿意跟你的,不如今晚就要了我吧......”
她凑上红唇,却被顾寒夜毫不留情的推开:“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将一片真心付与你这个虚伪恶心的女人!”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宋枕月却趴在锦被里,肩膀耸动,眼泪混合着唇上血液一并吞下。


玉潄作为当家主母,宋枕月是要在大婚第二日给她跪下奉茶的。
“夫君,我与阿月情同姐妹,奉茶就不必......”
“不行!这是她一个贱妾该做的!”
玉潄见劝不住顾寒夜便不再劝,只是面上惴惴不安,又特意让下人拿了个蒲团来,给宋枕月垫膝盖。
“撤下!”,顾寒夜冷声吩咐,“贱妾!不该娇贵!”
宋枕月一直垂眸不语。
她知道,他恨她入骨,所以不论他怎么作践她,她都会毫无怨言的受着。
只是“娇贵”一词,还是刺痛了她的心,将她身上快要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开。
从前,顾寒夜爱她,说她是他在这个世上最要娇惯的珍宝,是他的瓷娃娃,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身上不过磕破一点皮,他就能抱着她狂奔找大夫,见大夫上药,她一点不疼,他却能因为心疼流下眼泪。
她曾担心,自己会被他惯坏。
他却把她抱在怀里,霸道的说:“我家阿月,就是要被我惯坏的,这样你就永远离不开我了!”
可现在,她要离开了,所以他也就不再娇惯她了。
宋枕月接过下人递来的茶杯,滚烫的杯壁刺激着她的指尖,忍不住缩回手。
“拿着!”顾寒夜冷声命令。
宋枕月咬着唇,抬手接过滚烫的茶杯,冷白的指尖瞬间发红,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
她低头,迈步走到玉潄跟前。
刚屈膝,脚边就斜斜扔过来一个茶杯,碎片满地,只要她跪下肯定会刺破膝盖。
顾寒夜不是不知道,可这是他对她的惩罚!
宋枕月一言不发的跪下,任由碎瓷片扎进膝盖,钻骨的疼痛让她脸色一白,痛哼一声。
她忍着痛,将茶杯举过头顶,声音颤抖的说:“妾宋氏,敬主母茶,拜见主母!”
话音未落,玉潄便急着接过宋枕月手中的茶杯:“阿月快起来,你我之间不必......啊!”
玉潄接触到茶杯,被烫的尖叫一声挥手打翻,滚烫的茶水溅到她手背,瞬间红了起来。
顾寒夜如临大敌,踹开宋枕月后面色黑沉斥责道:“混账东西!连杯茶都敬不好,要你有何用!”
说罢,他便把玉潄打横抱起,大步离开。
完全不知道那杯茶大部分都浇在了宋枕月的手臂上。
她默默流泪挽起袖子,就见水泡是珍珠大小一般,密密麻麻的分布着,碰一碰,钻心的痛让她生不如死。
玉潄受伤,顾寒夜恨不得把满上京的好东西一股脑的塞给她,而宋枕月却无人在意,只能默默忍受着。
“听说将军追敌掉入大海,夫人担心的以泪洗面,也不知将军还能不能保全性命。”送饭的两个丫鬟担忧交谈着。
宋枕月听到后心脏停了一秒,抓住丫鬟的手急切问道:“将军去哪个海边了?为何会没有消息?难道没派人去救他吗?”
丫鬟们很尊重宋枕月,所以并不瞒她:“回宋夫人,派人救了,只是大海又广又深,将士们水性又都算不上好,所以无人敢下潜。”
一听这话,宋枕月想也没想就往海边跑去。
她刚到,就见顾寒夜的副将满脸愁苦,焦躁的走来走去。
副将见她来了,没好脸色的挥挥手:“赶紧走,别在这里添乱!”
宋枕月并不听他的,默不作声脱下外裳和鞋袜就朝海水里走去。
见状,副将一颗心都快要蹦出嗓子眼了,追上她往回拉:“这是大海,不是温泉!你不要命了!”
“我若不下海,顾寒夜才会没命!”
宋枕月眼眶通红,一字一句道:“你听清楚了,我是南海采珠奴后人,自幼善水,能下潜到海底,所以只有我能救他!”
副将松开手,眼见着她如一条鱼般的消失在海面上。
原本担忧的心情瞬间变得平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信任宋枕月能把将军救上来。


宋枕月几乎是抛下性命潜入海底的,强大的水流挤压着她的眼睛和耳朵。
剧烈刺激的疼痛让她感觉脑袋像炸开一般,眼前飘过血雾,不受控制的身体沉沉坠入海底。
但随后她便咬破舌尖,强撑起精神,手臂一划,破开海水,朝前游去。
搜寻许久都没有见到顾寒夜的身影,她的力量消耗殆尽,不好的预感也折磨着她的心。
可纵使如此,她还是不放弃的搜寻了一遍又一遍。
就在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时,终于看到被海草缠住的顾寒夜。
她游过去拼了命的撕扯着海草,连双手被割伤都察觉不到,血水染红了眼前的大片海。
随后她架着顾寒夜的手臂,艰难的朝前游去。
接近海滩浅水时,她咬着牙将顾寒夜托举起来,让副将看到。
可他的身体太沉,一个劲儿的往下滑,宋枕月急得直哭。
“阿夜,求你!再坚持一下,你上岸了,有救了!你绝不能死,听到没有!”
宋枕月去吻他冰冷的唇,将自己全部的气息渡给他。
直到副将带着人赶来,她才放开顾寒夜,看着他们将他带到岸上进行施救。
大概是他安全了,宋枕月再也撑不住浑身的疲乏,困意袭来,闭上眼睛坠入海底。
再睁眼,宋枕月发现自己回到了将军府。
她顾不上没有恢复好的身体,推门往外跑要去见顾寒夜,不想撞上进门的丫鬟跌倒在地,本就受伤的手掌再次擦破,鲜血淋漓的。
“宋夫人!副将送您回来时可叮嘱过,您身体不好,不许您下床的!”
“我没事!”,宋枕月抓着她,“将军好不好?他可醒了?”
丫鬟点点头,神色激动:“将军好着呢,安全了!还是夫人能耐,能下潜到那么深的海里把将军救上来。”
“您不知道,经这一遭,将军更爱重夫人了!”
宋枕月闻言整个人懵住了,明明是她潜入海底,九死一生救回了顾寒夜,怎么一眨眼就成了玉潄?
听着丫鬟夸赞玉潄,宋枕月有一万个不甘心。
可只要一想,她即将回南海,再也不会回来,便将万千委屈都咽了下去,满心都是只要顾寒夜平安无事就好。
顾寒夜在府中养了多久的病,宋枕月就在屋里待了多久。
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也没有关心过他一句,有意避开。
花园里不慎遇到,宋枕月也只是冷漠的行了礼,转身离开。
她不想和顾寒夜再有纠缠,可顾寒夜却不放过她。
他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拖到凉亭压在石桌上,亮出一把匕首对准她的心口。
顾寒夜阴沉着眼眸,说:“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这颗心挖出来看看,究竟有多冷血!”
宋枕月掩住眼底的爱意,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故作张扬:“将军这是想要妾身伺候了?凉亭里可不行,外人会看到的。”
“宋枕月!你别跟我装疯卖傻!”
顾寒夜声音低沉着怒斥:“我受伤这些天,你可有看过我一眼?宋枕月,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
他眼眸里布满了血丝,迸发着压抑已久的不满与委屈。
宋枕月心疼到不敢看他,视线瞥向梅园里舒展而出的一枝枯梅,声音又低又哑:“什么欺负不欺负,你我之间,从来都是你一味强求罢了。”
话音未落,宋枕月就感觉身上一轻,顾寒夜退开了,匕首掉在地上。
他沉默良久,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宋枕月,我还你自由,从今往后,你我一别两宽,再也不见!”
宋枕月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哭着哭着就笑了。
真好啊!顾寒夜彻底放弃她了,这正是她要的结果!
可,心好痛,痛得她要喘不过气了。
宋枕月伏在地上,久久没有停止哭泣。
顾寒夜很快就给她送来了和离书,也到了她离开的日子。


收拾好一个小包袱,宋枕月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的步伐很快,因为她怕自己反悔,忍不住告诉顾寒夜所有真相。
走出将军府,穿过一条小巷时,一只大手从身后袭来,趁她不防备,将她打晕,扛走。
宋枕月是被凉水泼醒的,睁眼时,意外的看见了玉潄。
她有一瞬是懵的,但发觉自己被绑的动不了才明白了一切。
“顾寒夜给了我和离书,我也打算去南海再也不回来,我根本成不了你的阻碍,你为何还要绑我?”
相较于宋枕月的平静,玉潄却变得疯狂。
她掐着宋枕月的下巴,尖尖的指甲扣紧肉里,直到看到鲜血渗出她才开口。
“顾寒夜是给了你和离书,你也乖乖离开了。可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你那么伤害他,他心里念的脑子里想的却还是你!”
玉潄流泪:“你知道吗?昨天他喝醉了,分明在我的床上,我的身上,可他嘴里喊得却是你的名字!”
“所以宋枕月,你该死!只有你死了,他才会彻底忘记你!我才会得到他全部的心!”
宋枕月看着玉潄癫狂的模样,有些心酸,明明她们刚认识的时候,她是那么的单纯善良。
“玉潄,顾寒夜对我爱而不得,就算我死了,也是他心底里的一抹白月光,他更忘不掉我。”
宋枕月笑笑:“不如你就放我离开,让他把我当做个冷血无情的女人。恨,总比长久的想念要好。”
玉潄愣愣半晌,忽而悲痛的掩面大哭。
“明明我们都是采珠奴后代,我为什么总是比不上你!宋枕月,我恨你,我恨你!”
闻言,宋枕月冷冷嗤笑:“你最不该恨我,因为你没有资格!”
“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才是顾家继夫人的亲生女儿,你才是采珠奴后代,若不是爹娘当年起了歹心,把你我调换,你才该去南海做屈辱的养珠女!”
玉潄闻言,眼睛倏地睁大,连连摇头否认:“不是!我不是!我是顾家小姐,我比你尊贵!”
“你怎么想与我无关,反正我的一生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也不差这一次。”
她看着玉潄沉了口气,保证道:“那年南海追杀,是阿妹扑到我身上替我挡刀,救了我一命,我欠她情,答应她照顾你,所以我不会后悔去南海的决定,你也不必防着我会回到顾寒夜身边。”
玉潄哭够了,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宋枕月跟前,做下最后的决定:“不!你还是得死!只有你死了,我的真实身份才能被彻底掩埋,顾寒夜才彻底属于我!”
说罢,她便提着早就准备好的桐油,泼了宋枕月一身,然后走到门口,扔掉火折子。
大火“轰”的一声燃起,玉潄空洞的眼眸里一片火海。
大火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全城百姓都匆忙救火时,没有人注意到一顶小马车正朝城门跑去。
逼仄的车厢里,宋枕月闭着眼睛,毫发无损的躺在木板上。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催促着一个妇人说:“赶快给她喂珠!本就因她耽搁时日,刚才从大火里救她,又损失了人,这丫头若不是个极品,主子必会怪罪,到时你我都得死!”
妇人害怕极了,连忙褪下宋枕月的裤子,分开她的双腿,喂了十颗圆润饱满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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