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言带着十几名保镖,站在我身后,保护着我的安全。
我一脚踹开别墅大门,冷眼扫过里面的所有人。
阮时雨见到我的那一刻,目光变得僵硬呆滞,下意识后退。
“你干什么!
我告诉你,这可是私闯民宅,是要被人抓起来的!”
“别以为你背后有了封家,我就不敢报警!”
她大概是忘了,这栋别墅里,写的是我名字。
别说她了,所有的人都得被我赶出去。
许家的其他人都赶了过来,许怀舟被迫走上前,轻声软语的求着我放过他。
“这房子里都是我们的回忆,你忍心把我赶出去吗?”
我没说话,他还以为我心软了,继续循循善诱的道,“我已经和爸妈说好了,只要你回来,所有的都归在你名下,公司也全都给你。”
他拿出钥匙和合同,献媚的交到我面前。
我和封言对视了一眼,清楚的看清彼此眼底的不屑。
封言勾了勾手指,保镖冲了进去。
别墅里顿时哀嚎一片。
“苏见欢,你不就是有钱吗,就可以这样欺负别人吗,大半夜的把我们赶出去,我和宝宝怎么办!”
阮时雨歇斯底里的吼叫,小腿中间竟渗出丝丝血迹。
我置若罔闻,专心的跪在地面,挖着小猫的骸骨。
身后嘈杂的喧闹声都与我没有关系,眼泪瞬间湿透了眼眶。
它替我挡了灾,不应该孤单的留在这里。
我把小咪带回了别墅,单独放在定做的骨灰盒里,埋在院内的白杨树下。
全部处理完后,望着角落发呆。
据说阮时雨情绪波动,再加上两个孩子属于宫外孕,非常危险,许怀舟还是逼着她做了流产手术。
她终日郁郁不得志,呆在出租屋里足不出户。
而我的公司,随便使了点小手段,便轻而易举的收了回来。
那栋别墅,也被我变卖。
和许怀舟的任何回忆都让我觉得恶心,没必要留下,徒增烦恼。
预产期越来越近,封言也将公司的事业重心逐渐后移,每日都会抽出时间来陪着我,缓解我的紧张情绪。
无聊时,我们就会回忆起过去。
“你呀,就是一根筋,非说找先生算过,许怀舟和你就是天生一对。”
他吃醋的鼓起嘴巴,抚摸着我的小腹,“气得我逼问那个先生,人家告诉我,是你算了十次,逼着对方改卦数,后来我就懂了,你是真的讨厌我,我才伤心离开的。”
我没想到当年他离开的原因竟然是这个,心头涌上愧疚感,握住他的手,真挚道歉。
年少时的感情,真挚又热烈。
即使全天下人都不看好我和他在一起,我也要与所有人为敌。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还好,你现在陪在我身边。”
封言蜷缩着腿,不顾身体的不舒服,靠在我肩膀处,声音难得带着哽咽:“那天,我接到你消息,马不停蹄赶过来,就看见你被火焰吞没了,你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吗,我恨不得在里面躺着的人是我。”
他眼眸中寒光一闪,竟带着骇人的恐怖感。
“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如今的我,已经临近生产,实在无心思将精力放在他们身上。
既然他执意要做,我也没再阻拦。
提前住进了病房。
这是封言特意安排的VIP,不用担心会有其他人来打扰。
我悠闲的吃着水果,丝毫没注意到推门而入的大夫。
许怀舟直勾勾的盯着我,眼底精光闪现,看得我不寒而栗,“苏见欢,我们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