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梦中惊醒。想到梦里她对音袖说:“本宫位份越高,将来指婚的额驸就会更好。”可惜在梦里一切都错了。
第二日早起请安时皇上也来了景仁宫,甄嬛如梦中一样想把朝瑰公主出嫁事宜推给曹琴默,曹琴默不语。
等到请安散了后。曹琴默去找了皇上。
乾清宫内,皇帝坐在龙椅之上。面带几分疲态。曹秦墨轻轻走到桌案前缓缓下拜:“皇上万安。”
皇帝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说到:“爱妃来的正好,朕正打算问问朝瑰公主出嫁一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曹琴默轻咬朱唇眼中含泪轻声说:“皇上臣妾还是认为朝瑰公主和亲,臣妾实在痛心,恳请皇上三思。”帝王神色一伶,说到:“朕意已决。如今边疆局势不稳,和亲来保国家太平,你不必多言。”
曹琴默并未退缩,缓缓说道:“皇上臣妾以为和亲并非良策。臣妾后宫女子不懂前朝政事。但若真要和亲也不应超之过急。对内公主自幼养在深宫,不堪世事,不论陪嫁之人还是嫁妆都应周全。对外,公主身份尊贵轻易应允和亲若对方稍有不敬岂不折损我朝天威。”
皇帝低头看着曹琴默,直到曹琴默微微颤抖才言:“罢了,爱妃言之有理,你去好好陪温宜,和亲时间和嫁妆朕再想想。”
曹琴默轻声应是,看皇帝低头沉思遍缓缓退出。
殿外音袖上前扶着曹琴默说到:“娘娘果真心善。”
曹琴默缓缓摇头道“并非本宫善心,实是推己及人,那朝瑰公主和其生母就如温宜与我一样,都是在这紫禁城里相依为命都的母女。”
音袖安慰:“娘娘还有交好的嫔妃。”
曹琴默摇头苦笑:“华妃有句话说得对,后宫哪有什么姐妹。”
转日请安时,皇后说:“昨日和皇上决定边疆雨季难行朝瑰公主出嫁推迟到两月后再议。”
曹琴默在座位上低头浅饮杯中茶水,心中暗喜,这两个月可以让朝瑰公主避免那父死子继的羞辱。
对面的甄嬛看着曹琴默,眼中闪着寒芒,不知曹琴默为何不上套。甄嬛是想曹琴默去死,这样温宜公主就可以用来拉拢端妃。
曹琴默缓缓走在宫道上想到刚刚皇后说有个祺贵人问身边的音袖道:“祺贵人可是刚入宫的瓜尔佳氏?”
音袖说:“正是。”
曹琴默说:“这瓜尔佳氏真是厉害,入宫就得封贵人。温宜公主要想将来体面,我还是要努力向上爬。听说祺贵人对年答应不敬?”音修没明白主子的意思,呆呆的点了点头。
曹琴默立即准备向养心殿走去。皇帝正准备去看祺贵人,听是曹琴默后,一愣,让苏培盛把曹琴默请进来时,曹琴默双目含泪缓缓下拜道:“皇上,华妃娘娘受人折辱,臣妾请求皇上做主啊。”说完便要磕头,皇帝快步阻拦,扶起曹琴默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琴默屈伸说:“回禀皇上,臣妾看到华妃…年答应在宫道上因位卑受祺贵人欺辱,今日是年羹尧头七,华妃她以前多么明艳动人,如今却要在这样的日子里向年纪小的妹妹……”
皇帝听到年羹尧的名字愣住,又在听到华妃时流露出一丝丝愧意道“世兰…她现在还好吗?”
曹琴默攥紧狐裘衣摆戚戚然道:“不好,娘娘不似以往般鲜活,眉目之间愁绪不断。皇上一直不去看娘娘,娘娘也忽视己身。当年温宜身染风寒,太医曾说棠梨木烧着虽暖,其灰尘却容易让人咳喘。可我远观华妃她咳的厉害,手炉里也有味道飘出。”
皇帝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眸光扫过曹琴默的神态:“罢了,朕待世兰和你也是有情的,苏培盛。”
苏培盛疾步进殿:“奴才在。”
皇帝转着手上的十八子道:“复世兰嫔位,进曹贵人为襄嫔。”转头看着曹琴默微红眼眶,拉起曹琴默的手轻抚道:“后宫只有你还念着世兰的好,朕…,以后你多替朕看看世兰吧。”
曹琴默屈伸一礼道:“谢皇上,臣妾遵旨。”待到苏培盛转身去传旨时,曹琴默低声道:“皇上臣妾还有一事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