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小草季流盈的其他类型小说《钓男主,抢男配,恶女装乖上瘾了周小草季流盈全局》,由网络作家“木子柚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剧烈的疼痛袭来,季流盈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借着月光,她抬头朝仓库大门的方向望去,只见大门缓缓合上,而关门的人影中,有一道对她而言十分熟悉。周小草?!季流盈嗤笑。周小草怎么那么闲又那么贱呢,把她约出来就为了把她关进仓库里面?亏她还以为周小草真心悔改,准备给周小草最后一次机会,没想到又被坑了。果然,她还是太仁慈了。季流盈低笑出声。她瘫坐在废弃的仓库中,干净的裙摆沾染上灰烬,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脸颊两侧,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反而增添了一抹少有的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她死死盯着大门的方向,近来发生的事情在脑中飞速闪过。周小草,今晚,本来是你最后的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的。那就撕破脸吧!季流盈拿起手机,拨打了周小草的电话,熟悉刺耳的手机铃声在门...
《钓男主,抢男配,恶女装乖上瘾了周小草季流盈全局》精彩片段
“啊!”
剧烈的疼痛袭来,季流盈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借着月光,她抬头朝仓库大门的方向望去,只见大门缓缓合上,而关门的人影中,有一道对她而言十分熟悉。
周小草?!
季流盈嗤笑。
周小草怎么那么闲又那么贱呢,把她约出来就为了把她关进仓库里面?
亏她还以为周小草真心悔改,准备给周小草最后一次机会,没想到又被坑了。
果然,她还是太仁慈了。
季流盈低笑出声。
她瘫坐在废弃的仓库中,干净的裙摆沾染上灰烬,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脸颊两侧,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反而增添了一抹少有的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她死死盯着大门的方向,近来发生的事情在脑中飞速闪过。
周小草,今晚,本来是你最后的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的。
那就撕破脸吧!
季流盈拿起手机,拨打了周小草的电话,熟悉刺耳的手机铃声在门外响起。
门外
周小草被刺耳的铃声吓到,颤抖着手将手机关闭,可怜兮兮的望着身旁的三人,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浅浅,小雨,甜甜,怎么办,盈盈发现我了,我该怎么办呀?”
闻浅拉着周小草的手,安慰道:“小草,季流盈知道是你把她关起来,肯定会报复你的。”
“你赶紧给祈学长或郁学长打电话,让他们来救你。”
周小草点点头,把闻浅的话当圣旨般,立马拿起手机给祈砚打电话。
低头的瞬间,她眸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
季流盈,跟我抢男人,这就是你的后果。
关仓库只是小菜,大菜还在后面呢。
今晚,我要让祈砚、郁骋和你彻底决裂!
你,会一无所有的!
“祁学长怎么不接呀。”
闻浅的声音响起,周小草立刻回过神,她看着无人接听自动挂断的手机,脸色带着一丝难看。
祈砚怎么不接电话?
“阿砚的手机喜欢静音,我再打一个。”
可又一连打了两个,祈砚那边依旧没有接听。
闻浅轻笑出声,好心建议,“小草,你要不给郁学长打吧。”
“好,阿砚在忙,我们就不打扰他了。”
周小草善解人意的说完,关了通话界面,给郁骋打过去。
这次,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周小草眸底闪过一丝得意,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道:“阿骋......”
仓库内
季流盈对于周小草不敢接电话的行为嗤笑不已。
敢做不敢认,孬种!
今天,她就大发慈悲给周小草上一课,让她知道得罪她的下场。
而这种下场,周小草绝对承担不起!
季流盈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拿起手机给自家保镖打电话。
她要把周小草以及她的走狗们绑起来,不扇上九九八千一百个巴掌决不罢休。
敢欺负她,她要让她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可电话刚接通,季流盈还没来得及说话,大脑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啊!”
她痛苦的呻吟出声,身子蜷缩在地上,手机自掌心跌落。
大脑好似一个超负荷工作的机器,不属于她的记忆疯狂涌入。
良久,疼痛渐渐减轻。
季流盈放弃了挣扎,望着虚空,茫然的眨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被迫接受记忆传输。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从混乱的记忆中提取关键信息。
原来,她所在的世界是一本校园甜宠文,女主万人迷,男主男配都爱女主,甘愿成为女主池塘里的鱼儿。
而她,是恶毒女配,自私阴狠,嚣张跋扈,因喜欢男主,看不惯女主得男主喜欢,便处处针对女主,以欺负女主为乐。
这本甜宠文的男主角是祈砚,女主角...是周小草?!
觉醒记忆的季流盈满脸疑惑。
首先,她不喜欢祈砚。
其次,周小草一个坏、穷、丑全占的女人,凭什么是女主。
这世界,终是颠了……
杂乱的记忆中,季流盈看到了自己过去20年的回忆,以及未来一年的记忆......
她看到自己被周小草关起来之后,怒气冲冲,立马打了家里保镖的电话,然后让人把周小草绑起来,狠狠教训了一番。
看到未来记忆的季流盈:身心舒畅,爽歪歪!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可刚扇了一个巴掌,祈砚和郁骋便过来了,两人刚好看到她欺负周小草,指责她嚣张跋扈,还说以后没她这个朋友。
季流盈:???
不是,祈砚和郁骋不是她朋友吗?
这个时候,他们两人已经开始偏袒周小草了吗?
她和祈砚高中相识,认识6年,和郁骋自小相识,认识20年,他们,竟然都无条件相信周小草?
看到这里,季流盈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接下来一年的记忆中,几乎全是她嚣张跋扈欺负周小草,只要有人替周小草说一句话,或者是帮周小草,都会被她视为和周小草同一阵营,从而一同对付。
她歇斯底里,理智全无,然后,周小草的阵营越来越大,她的敌人也越来越多,包括祈砚、郁骋,以及周小草池塘的其他鱼儿
所有的人都无条件相信周小草而厌弃她,针对她,从而解决她......
而她最终的记忆,也停留在无尽的黑暗。
季流盈想不明白,她都已经是和主角团站在对立面的恶毒女配了,那也算是书中最大的反派了吧。
她家已经够有钱了,怎么女主池塘里随便拉一条鱼都比她们家更有钱还更有权,解决她跟捏死蚂蚁一样,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一想到自己一年后会死,或者不死也残,季流盈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一个花季少女,怎么可能就这么香消玉损!
吃一堑长一智,她虽然睚眦必报,但也是有脑子的。
当着别人的面反复欺负周小草,反复陷进周小草的陷阱里面,想想都不可能。
而且,未来的她还没长嘴,不会解释。
明明最开始是周小草先欺负她的,她只是报复回去而已,为什么不说?
做事风格手段挺像她,就是没脑子,像个设定好参数的机器人,不会变通。
季流盈突然起了怀疑。
这记忆,到底是真是假?
手机跌落在地面,通话界面不知何时已经挂断。
季流盈拿起手机,再次拨打保镖的电话。
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可电话刚接通,熟悉的疼痛感再次袭来,甚至比刚才更甚。
那一瞬间,一个强大的念头充斥在季流盈脑海。
这个电话,打了真的会死!
霎那间,季流盈幡然醒悟。
疼痛感是在救她,让她不要重蹈覆辙!
她觉醒的记忆是必死之路!无形的力量在引导她规避。
但放过周小草?
对不起,她做不到!
周小草欺负她是事实,她不会放过她的。
她自小性格便是如此,别人敬她一分,她可以还十分,而别人伤害她一分,她必还百分!
小说女主又怎么样,她不会为了活命苟延残喘躲着周小草的。
但她也不会像未来记忆里那样,不断的作死。
她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周小草并不厉害,厉害的是周小草池塘里的鱼儿。
周小草不是喜欢拿她当踩板,抢她朋友,养鱼,让她的鱼儿对付她吗?
那她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要将周小草池塘的鱼儿全部抢过来,然后,让他们对付周小草!
周小草不是最会装可怜吗?
她也会。
她不仅要装可怜,还要报今夜之仇。
季流盈拿起手机,拨打了家里的座机,说了将近五分钟才挂断。
然后,她又拨打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郁骋和周小草通完电话,刚把手机装起来,熟悉的铃声又响起了。
他以为还是周小草,着急忙慌的拿出来,谁知竟是季流盈。
他皱着眉,眸底闪过一丝厌恶,毫不犹豫的将电话挂了。
被挂了电话的季流盈:???
不是吧?
这个时候,她和郁骋关系应该挺好的。
毕竟,她还没做一系列作死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前几次的事?
可明明她才是被孤立的受害者,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郁骋都这样,那祈砚就更不用说了。
季流盈有些无奈,但也只无奈了一瞬,便看开了。
不接便不接吧,天崩开局又怎样。
他们不接她的电话,但周小草的总会接吧。
只要他们来了就行。
她迫不及待要表演了呢。
仓库外
周小草攥着手机,莫名开始紧张。
她自认为对季流盈比较了解,按照季流盈的性子,肯定会找人教训她,但又不会太过分。
但万一呢?
万一季流盈不上钩呢。
又或者,季流盈找的人很过分,而郁骋和祈砚还没过来,那该怎么办?
正在周小草焦灼难耐的时候,一群身穿黑色衬衣,身形高大的男人自远处走来。
他们二话不说,几个大步上前,猛地将周小草四人钳制住,丝毫不给她们反抗的机会。
强劲的巴掌裹着热风,周小草还没反应过来,几个巴掌便已经落下,脸颊火辣辣的疼,其他三人也未能幸免。
巴掌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闻浅碰了周小草一下,周小草回过神,红着眼睛,哭哭啼啼道:“放开我!”
“我们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欺负我们。”
可回答她的只有夜晚的风声,和不断响起的巴掌声,几个黑衬衣男没有一个人回答她的问题。
周小草皱着眉,立马感觉到不对劲。
这些人为什么不说话,难道季流盈突然长脑子了?
她不是最喜欢报仇的时候自报家名,耍威风吗?
这次怎么不耍了?
闻浅三人已经受不了了,脸颊被打的直接肿了起来。
“小草,郁学长和祁学长什么时候到呀?”
“我们快坚持不住了。”
周小草望向三人,满脸歉意,“浅浅,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几个黑衬衫男看了眼手上的腕表,见时间差不多,揉了揉发麻的掌心,也不恋战,将周小草四人如丢抹布般扔下,便转身离开了。
小姐交代的一清二楚,不能暴露身份。
几乎是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郁骋便赶过来了。
他一身深绿色机车服,身形高大挺拔,此时急的满头大汗,大步奔向周小草。
凌乱的黑发被汗水打湿,衬得他五官更加硬朗。
“小草!”
“你的脸怎么了?”
郁骋半蹲在周小草面前,心疼的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安慰道:“别怕,谁欺负你,我替你打回去。”
周小草垂着眸子,小声怯怯道:“我也不知道,突然冒出一群黑衣人,什么都没说就开始打我。”
“明明是盈盈约我过来的,她自己却没出现。”
“阿骋,盈盈是不是不喜欢我,我真的那么讨人厌吗?”
“又是季流盈!她找人欺负你的?”郁骋握紧拳头,愤恨道。
周小草没接话,假装害怕的颤抖着。
郁骋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小草,别怕,我不会放过季流盈的。”
周小草窝在郁骋怀中,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郁骋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搞定。
就是...祈砚...
周小草抬头,望着郁骋道:“阿骋,祈砚呢?我没打通他的电话,你没叫上他一起过来吗?”
听到“祈砚”二字,郁骋突然生气了。
他抿着唇,猛地放开周小草,冷冷道:“怎么?我过来帮你还不行?”
“阿骋,我不是这个意思。”周小草站起身,正准备哄郁骋,余光突然瞟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男人身穿白色衬衣,身形高大挺拔,五官清俊柔和,在夜色的笼罩下,好似蒙了一层神圣的光,柔和极了。
祈砚!
周小草眸底闪过一丝惊喜,小跑着朝祈砚的方向奔去。
她就知道,祈砚不会不管她的。
“祈砚!”
郁骋将周小草欣喜奔向祈砚的样子看在眼里,抿着唇站在原地,双手握拳,眼尾猩红。
好,周小草,你真是好的很!
季流盈站在仓库大门内侧,将外面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
原来,这个时候,郁骋就已经这么关心周小草了,甚至还因为周小草吃祈砚的醋。
情况,好像有些糟糕,但又没有那么糟糕。
周小草一看就左右逢源不过来,养鱼的能力,也不过如此。
季流盈唇角勾起一抹笑,手腕高高抬起,将手机丢在地上。
“啪嗒”一声响起,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季流盈瘫坐在地上,无力的拍打着仓库门,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
“外面有人吗?求求你,救救我。”
郁骋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皱起眉。
季流盈果然在这里!
她真是欺负小草上瘾了,嚣张跋扈的不可救药!
郁骋抿着唇,朝声音的源头走去,却被一扇厚重的大门拦住了脚步。
他愣了一瞬,不可置信道:“季流盈,你在里面?”
季流盈意识到自己有救了,喜极而泣,哽咽道:“我在里面。”
“郁骋,是你吗?”
“你能帮忙把门打开吗?我打不开......”
郁骋看着上着锁的大门,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你等一下。”他冷冰冰道。
季流盈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带着一丝讨好,“好,不着急,你别不管我。”
郁骋听季流盈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突然有些烦躁。
他拿着从角落里找到的石块,一边砸铁锁一边问:“你没带手机吗?不会给家里打电话吗?”
“蠢死了!”
季流盈咬着唇,小声道:“我给你打电话了,打完手机就没电了,又不小心摔了......”
说着,季流盈声音抑制不住的染上了哭腔。
郁骋更烦躁了。
哭哭哭,哭能解决什么问题。
他一个大力,上锈的铁锁轰然断裂,沉重的大门裂开一个缝隙。
迎着月光,郁骋将里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季流盈瘫坐在地上,干净的裙摆沾染上灰烬,小脸也脏兮兮的,还带着泪痕,正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郁骋心脏微缩,有一瞬间的心疼。
她如此爱干净,何曾这般狼狈过。
“季流盈,你怎么了?”郁骋语气不自觉轻了几分。
季流盈将郁骋神色的变化看在眼里,红着眼眶哽咽道:“我摔到腿了,站不起来。”
男人呀,果然都喜欢可怜柔弱的女人。
周小草,你唯一的优势就快要没了,你会怎么做呢?
好可怜哦~
话音落,季流盈余光瞟向朝这边走来的周小草,咬着唇,朝郁骋伸出了手臂,眸光满是依赖,“郁骋,你能送我去医院吗?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
女人莹白纤细的手臂仿佛镀了层光,诱人而不自知。
郁骋目光不自觉凝聚于此,喉结微动。
愣怔了片刻,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脸色骤然冷了下来,正准备开口拒绝,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了。
“盈盈,你怎么会在仓库里面,还受伤了?”
“我以为你没来呢。”
周小草佯装惊讶,面露担心,小跑着奔过来,却只是在郁骋身旁站立,无声炫耀。
郁骋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质问道:“季流盈,小草被打的这么惨,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你怎么这么狠毒!”
季流盈被郁骋的话伤透了心,眼眶泛红,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
“郁骋,不是我,我刚到这里就被人推进了仓库,手机又摔了......”
季流盈的眼泪激起了郁骋心间的涟漪,他抿着唇,微微有些难受。
“真的不是你?”
“不是我。”季流盈摇摇头,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周小草见郁骋这般轻易就相信了季流盈,气的暗自咬了咬牙齿。
季流盈垂眸望着地面,佯装伤心,眸底却染上一丝坏笑。
原来,装可怜气别人是这种感觉。
周小草,你也不过如此。
“盈盈!”
突然,一道身影快速从眼前闪过。
直到单薄的脊背靠上男人灼热的胸膛,季流盈才反应过来。
她愣怔的抬头,对这出乎意料的状况有一瞬间的出神。
祈砚温柔的将季流盈抱进怀中,眸底含着浓烈的担心,温热的指腹擦拭着她沾染灰烬的脸蛋。
“盈盈,你受伤了。”
“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周小草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眸子迸发出浓烈的嫉妒,双手握拳,气的跺了跺脚。
她努力了这么久,祈砚还是对季流盈这么好!
凭什么!
郁骋却笑了,望着周小草,心情颇为不错的说道:“既然是误会,小草,咱们也去医院,看病要紧。”
周小草满心满眼都是祈砚,压根没听到郁骋的话。
她上前一步,拽着祈砚的手臂诉苦。
“祈砚,你没看到我吗?我也受伤了,脸好疼,你不关心我,呜呜......”
郁骋舌尖抵了抵脸颊,直接气笑了。
行!不稀罕他是吧。
“季流盈,我送你去医院,你是要我送,还是要祈砚送。”
季流盈隐晦的打量郁骋一番。
他这是吃醋周小草和祈砚撒娇?
原来,郁骋吃醋是这种反应,那刚好便宜她了。
这就是没能力没美貌又鱼多的下场,周小草,你哄的完吗?
季流盈咬着唇,面露欣喜,朝郁骋伸出了手臂。
郁骋眸底闪过一丝得意,挑衅的望着祈砚,而后上前抱起季流盈。
季流盈顺势搂着郁骋的脖子,依赖的窝在他颈间,乖巧的蹭了蹭。
郁骋微皱着眉,不可置信的颠了颠。
这么轻,季流盈不吃饭的吗?
祈砚见季流盈乖顺依赖的窝在郁骋怀中,眸底一片幽暗,泛着浓烈的醋意。
为什么,盈盈总是看不到他,连求救的电话都不是给他打的......
“阿砚。”
季流盈温柔的声音唤回了祈砚的理智,他重新变回了那般温柔无害的模样,上前握住季流盈的指尖。
“怎么了盈盈?”
季流盈将指尖抽回,眉眼带笑,温柔极了。
“阿砚,你送小草去医院吧,我知道你们互通情意,作为朋友,我不想你为难。”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三人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郁骋在吃醋。
周小草在慌乱。
而祈砚在忙着解释,他慌得乱了神,语无伦次道:“盈盈,不是的,我和小草不是那种关系......”
季流盈拍了拍祈砚的手背,温柔安抚:“阿砚,没关系的,我和郁骋会祝福你和小草的。”
郁骋嗤笑出声。
祝福?
想都别想!
郁骋看着无动于衷的周小草,目光晦涩复杂。
行,她周小草和祈砚情投意合,他不当电灯泡总行了吧。
郁骋抱起季流盈,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周小草慌乱了一会,终于回过神。
虽然她对外宣称是祈砚女朋友,但在郁骋面前,她一直是模棱两可糊弄的,没想到季流盈就这么拆穿了她。
她感觉...季流盈好像变聪明了。
周小草望着郁骋离开的方向,犹豫着是否要追过去,可看着还呆在原地的祈砚,她否定了这种念头。
郁骋好哄,随便撒撒娇就行,但祈砚不行,她得先笼络祈砚的心才行。
季流盈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的东西,她却要付出良多。
真不公平,凭什么!
“阿砚,我脸好疼,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周小草上前一步,准备搂住祈砚的手臂,却被他冰冷的眼神止住了。
“周小草,我没有女朋友,就算有,那个人也绝对不可能是你。”
“再让我听到你随意散播谣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话音落,祈砚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周小草红着眼睛,脸颊泛起一阵阵刺痛,冲祈砚怒吼道:“祈砚,你喜欢季流盈是不是,可是她不喜欢你,她喜欢郁骋!”
“刚刚,她毫不犹豫选择了郁骋而丢弃了你,你还看不明白吗?”
“祈砚,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小可怜,只有我,我才是真心喜欢你的。”
祈砚脚步愣了一瞬,因周小草的话刺激的红了眼睛,双手死死攥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
盈盈喜欢郁骋又怎么样,总有一天,他会让盈盈喜欢他的!
他重新迈开步子,朝医院方向走去,始终没有回头看周小草一眼。
周小草站在原地,气的跺了跺脚,因过大的动作,肿胀的脸颊被牵扯的疼痛难耐。
躲在梧桐树后的三人见祈砚和郁骋都走了,皱着眉头,不解的走上前。
“小草,祁学长和郁学长怎么都走了?”
“他们不送我们去医院吗?”
“我们可是受害者。”
周小草眸底闪过一丝狠厉,搓着手指,佯装羞涩道:“他们吃醋了,都要送我,我不知道怎么选,便让他们走了。”
“可......郁学长怎么抱着季流盈离开了?”
周小草暗自咬牙,佯装淡定道:“盈盈腿摔伤了,我实在不忍心,便让阿骋先送她去医院。”
“小草,你好善良呀。”
“对呀,季流盈对你那么坏,你竟然还先想着她,你真是太善良了。”
周小草怀疑她们在讽刺她,但她没有证据。
“我们也赶紧去医院吧,脸重要,别留疤了。”
“好。”
-
医院
季流盈半躺在病床上,医生正拿着棉签和碘伏给她膝盖和手肘的擦伤消毒。
“伤口最近几天不要碰水。”
“好的。”季流盈乖巧点点头,眼眶因疼痛微微泛红,轻咬下唇忍耐着。
郁骋坐在一旁的陪护椅上,见季流盈这番模样,不免有些新奇,出声调侃道:“真有那么疼?”
季流盈点点头,声音绵软似撒娇,“郁骋,好疼。”
郁骋愣了一瞬,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医生仿佛想到了自己年轻时的美好时光,没忍住笑了。
交代道:“擦破皮了,伤口有些深,所以才疼,平时注意消毒。”
“你腿上还有摔伤的淤青,我再给你开点活血化瘀的药,你回去好好揉一揉擦一擦。”
“好的,谢谢医生。”季流盈抬头,冲医生礼貌一笑。
医生也笑了笑,然后便离开了。
病房只剩下郁骋和季流盈两人。
“季流盈,你今天约小草干嘛?”
郁骋长腿随意伸展着,姿势很是霸道。
季流盈咬着唇,偷瞄郁骋一眼,小心翼翼道:“我说了,你信我吗?”
郁骋淡淡瞟了季流盈一眼,看不出情绪变化。
“说不说是你的事,信不信是我的事。”
季流盈犹豫片刻,鼓起勇气道:“郁骋,今天是小草约我出去的,也是小草和她朋友将我推倒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草对我敌意满满。”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季流盈话没说完,郁骋便听不下去了,他猛地站起身,语气很冲,“季流盈,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谎话连篇!”
“一天不算计小草,你就难受是吗?”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郁骋的话很是刻薄,季流盈鼻尖发酸,双眸泛起袅袅雾气,抬头委屈巴巴的望着郁骋。
郁骋,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真话了,可偏偏,你不信......
以后,便是纯粹的欺骗和利用了,谁让你是帮凶呢。
郁骋被她委屈的模样看的心间发酸,不敢和她对视,索性直接扭过头去不看她。
季流盈小心翼翼牵着郁骋指尖,小声哽咽道:“郁骋,我没有,我没有算计小草。”
“我们自小相识,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
“你怎么能这般想我,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郁骋皱着眉,被季流盈的哭声弄的烦躁难耐,想抽回手指又硬生生忍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他转过身,微热的指腹擦过季流盈湿润的眼尾,动作有些粗暴。
“哭什么哭,没有就没有,好好解释不会吗。”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太害怕。”季流盈将郁骋的手掌攥的更紧了,双手死死用力才将他整个大掌紧紧包裹住。
“害怕什么?”郁骋望着两人交叠的手,耳尖微微泛红。
“害怕你不理我。”季流盈垂眸咬唇,小声道。
郁骋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害怕?
季流盈竟然会害怕他不理她?
真讽刺呀。
他不是季大小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种朋友吗?
“我理不理你,很重要?”他低着头,又问了一遍。
季流盈点点头,望着郁骋认真道:“郁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你。”
郁骋被季流盈这么认真的看着,非常不自在。
他轻咳一声,佯装淡定道:“你好好的,以后别老是欺负小草,我们就还是朋友。”
说着,他突然想起来季流盈说的小草欺负她的话,解释道:“你和小草之间应该是有误会,小草不是那种人,你们两个找个时间说开了就好。”
“到时候我陪你们一起。”
误会?
季流盈内心嗤笑。
原来,这个时候,郁骋的心都已经偏到胳肢窝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佯装开心,“郁骋,谢谢你,你真好。”
“最近因为和小草的矛盾,我一直很痛苦,却不知道怎么解决,现在有你在中间调和,我和小草一定能重归于好的。”
郁骋见她这么乖,心情也好了些许,伸手揉了揉季流盈发顶。
“行了,跟我还客气。”
季流盈望着郁骋,笑的更甜了,手臂抱着他蹭了蹭,眉眼满是依赖,软软糯糯的,诱人而不自知。
两人挨的非常近,季流盈细腻的肌肤贴着郁骋,香甜的体香也霸道的侵入他的范围。
郁骋突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喉结微滚,连忙别开眼转移话题。
“伤口还疼不疼?”
“疼~”
季流盈撅着粉唇,纤细的手臂抱着郁骋的手臂,搂的紧紧的,连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意。
夏天的衣服很单薄,季流盈又抱的那般紧,两人直接肌肤相贴。
暧昧的氛围充斥着整个病房,郁骋心跳加速,情不自禁转身,视线落在她微嘟似撒娇的粉唇,缓缓下移,落在诱人的锁骨之下。
季流盈今日穿的吊带长裙,纤细的肩带挂在单薄的肩头,裸露大片的肌肤,莹润白皙,什么都遮挡不住。
只一瞬,郁骋便收回了目光,耳朵火辣辣通红。
他恼怒道:“季流盈,你穿的什么?!”
季流盈见计谋得逞,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松开抱住郁骋的双臂,坐正身子。
再难搞的男人,也抵挡不住美色,还是缠着他撒娇的乖软美人。
周小草,真好奇你在郁骋这里能坚持多久。
季流盈低头看了眼衣服,佯装不解:“郁骋,我衣服怎么了?我觉得很漂亮很好看,学校很多女生都这样穿的。”
郁骋看着空荡荡的手臂,心间突然泛起一阵失落,但被他强压了下去。
他指着季流盈裸露的脖颈,面无表情道:“你这吊带裙太露了!”
季流盈佯装惊讶,软声反驳道:“我感觉不露呀,学校很多人这样穿的,主要是天气太热了嘛。”
她声音甜的人心间酥麻,话音刚落,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祈砚站在门口,呼吸浊重,胸膛剧烈起伏。
他额间布满了细汗,发丝稍显凌乱,望着病房内亲昵的两人,眸色瞬间暗淡下来。
为什么,盈盈从来不跟他撒娇。
郁骋收回视线,望着祈砚空荡荡的身后,质问道:“祈砚,小草呢?你把她自己留在那里了?”
祈砚淡淡瞥了郁骋一眼,没有说话。
他缓了缓呼吸,然后才走进病房,在季流盈面前坐下。
他看着季流盈胳膊上的白色纱布,心疼道:“盈盈,疼不疼?严重吗?医生怎么说?”
“对不起,我来晚了。”
季流盈坐正身子,笑着摇摇头,温声道:“不疼,阿砚不用道歉。”
说着,她看着祈砚满是汗意的额头,从包里拿出纸巾,温柔的帮他擦拭着。
“阿砚,你怎么过来的,还出了这么多汗。”
白炽的灯光打在季流盈脸上,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柔的光芒,不自觉引人靠近。
祈砚愣了一瞬,唇角勾起一抹笑,双臂支在床沿,身子前倾,专注的凝视着季流盈,好像看着主人的大狗狗。
盈盈好温柔...
盈盈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他...
季流盈将祈砚迷离、贪恋的眼神尽收眼底。
刚刚在仓库,她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祈砚好像特别紧张她。
他喜欢她?
季流盈不免有些疑惑。
为什么她以前没有发现。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如此明显,她为什么硬生生没发现呢?
她自认为和祈砚关系不错,但也只是朋友而已。
她和祈砚是高一的时候认识的,现在大三,他们相识将近五六年。
如果用一个词形容祈砚,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春风”。
祈砚太温柔了,还很乐于助人,从认识起,她就没见他冷过脸,几乎是有求必应,补课划重点等等,多不胜数。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温柔美好的人,以后会为了周小草对付她。
所以在觉醒记忆时,得知祈砚未来会成为周小草对付她的帮凶,她才会那么惊讶。
他们是多年挚友。
想到此,季流盈望着祈砚的目光复杂至极。
如果没有觉醒记忆,她会毫不犹豫告诉祈砚,她不喜欢他,不要在她身上白白浪费时间。
但现在......她只能说,祈砚,对不起了。
她很自私。
既然他喜欢她,她便要好好利用这份喜欢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绝不会允许他再成为周小草池塘的鱼儿。
季流盈唇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望向祈砚的目光更加柔和了。
郁骋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突然觉得碍眼至极。
“季流盈。”他语气凶巴巴的。
季流盈放下纸巾,乖乖将视线转移到郁骋身上,“郁骋,怎么了?”
“身上还疼不疼?”郁骋学着祈砚问。
季流盈咬着下唇,委屈巴巴道:“疼~”
郁骋得到满意的答案,挑眉得意的望着祈砚。
祈砚双手握拳,低垂的眸光幽暗复杂。
他问盈盈,盈盈温柔的和他说“不疼”,唯恐他担心。
而郁骋问,盈盈便撒娇说“疼”,企图得到郁骋的怜惜。
都是朋友,为什么他不可以?
他要怎么做盈盈才会喜欢他。
季流盈将他们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一个得意,一个失落。
真有意思。
好像,并不是天崩开局。
郁骋拿起手边的跌打损伤药,冲季流盈招招手,“季流盈,胳膊伸出来,我帮你擦药。”
季流盈面露窃喜,乌眸水润耀眼,乖乖将手臂伸到郁骋面前,甜甜道:“郁骋,谢谢你,你真好。”
此举彻彻底底忽略了祈砚。
郁骋面无表情,将药水倒在手心,揉搓几下,才放到季流盈手臂的淤青处轻轻揉搓。
祈砚眼尾泛起一抹猩红,一动不动的盯着两人。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周小草四人从门口经过。
她们脸颊比刚才更肿了,看起来很是恐怖。
夜晚只有急诊,这家医院又是离学校最近的医院,她们能碰到,简直太正常了。
季流盈淡淡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佯装不知。
祈砚目不转睛,视线始终在季流盈身上打转。
郁骋注意力被吸引,朝门口的方向望去,见是周小草,立刻松开了季流盈的手臂,站起身走了出去。
顿时,屋内只剩下祈砚和季流盈两人。
祈砚面无表情,起身将门关上,反锁,一气呵成。
然后拿起药水,自顾自的倒进掌心,就要帮季流盈擦药,却被季流盈伸手制止了。
“阿砚,不用了,已经没事了。”
“不疼了?”祈砚的语气有些怪,夹杂了浓烈的醋味。
季流盈佯装不知,笑着摇摇头,“不疼了,阿砚,你去看小草吧,我没事的。”
祈砚凝视季流盈,良久未曾言语。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语气夹杂着浓烈的委屈,“盈盈,刚刚郁骋帮你就可以,我帮你就不行,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
季流盈抿着唇,佯装不忍,小声解释:“阿砚,我没有那么认为,我们当然是朋友。”
“只是......”
“没有只是,盈盈,让我帮你,好吗?”祈砚小心翼翼握住季流盈指尖,声音满是乞求。
“......好。”季流盈犹豫了一瞬,缓缓点头,温声道:“阿砚,谢谢你。”
祈砚笑了,他伸手捏了捏季流盈脸颊,宠溺道:“不客气,能帮到盈盈我很开心。”
话音落,他将季流盈如藕般纤细的手臂握在掌心,轻轻揉搓着。
季流盈看着祈砚微微泛红的脸颊,眸底染上一丝兴味。
她缩着肩膀,轻轻“呲”了一下。
祈砚立马紧张起来,手掌停在虚空,不敢再动弹。
“盈盈,怎么了?”
“疼...”季流盈乌黑的水眸泛起丝丝雾气,声音绵软沙哑。
祈砚先是心疼,而后不可控制的想歪了,耳朵通的一下涨红,内心欣喜、羞涩与怜惜交织。
盈盈跟他撒娇了。
“我轻点,好不好?”
“好,谢谢阿砚。”
祈砚脸上带着笑容,心满意足。
“不客气,盈盈不用跟我说谢谢。”
两个胳膊揉搓了良久,祈砚才意犹未尽的结束。
“盈盈,还有别处有淤青吗?”
季流盈垂着眸子,面带羞涩,轻轻摇了摇头,视线却诚实的盯着双腿方向。
祈砚一下就注意到了。
“腿上还有伤?”
季流盈轻轻点点头,“嗯,不严重,刚刚医生已经上过药了。”
祈砚不信。
“我看看,好不好?”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诱哄。
季流盈微微将腿收起来,拒绝了。
“阿砚,只是轻微擦伤,医生已经上过药了,不碍事的。”
祈砚刚尝到甜头,怎会甘心就此后退。
“没有淤青吗?跌打损伤药需揉搓进皮肤才能起效,盈盈手小,没劲,我帮盈盈搓药水,好不好?”
季流盈眸光躲闪,佯装不知该同意还是该拒绝。
祈砚见状,自顾自坐在下方的凳子上,强势握住季流盈纤细的脚踝,让她踩到他腿上。
“阿砚。”季流盈惊呼出声,脸颊迅速泛起一抹羞红,下意识缩着腿想拒绝,却被祈砚握住脚踝制止了。
“盈盈乖,我看看。”
季流盈没再挣扎,乖乖的看着他,默许了。
祈砚不自觉笑了起来,欣喜难耐。
盈盈终于肯让他靠近了,哪怕只是一点点。
他将季流盈裙摆免到膝盖上方,膝盖处缠着纱布,是擦伤的位置。
小腿上零星遍布着几片淤青,在莹白的肌肤上十分明显。
祈砚双眸满是心疼,在伤患处轻轻吹着,企图减轻季流盈的痛苦。
“盈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你告诉我,我帮你,好不好?”
季流盈垂着眸子,沉默不语。
祈砚肉眼可见的着急了,却又无可奈何。
“盈盈,告诉我,好吗?”
季流盈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满是哽咽,委屈道,“阿砚,你不会相信我的。”
“我相信,我无条件相信。”
祈砚急忙保证,看着季流盈的眼泪慌了神,想帮她擦眼泪,却意识到自己手上有药水,只好拿纸巾帮她擦着。
“盈盈,别哭,我相信你。”
“告诉我,好不好?”
“真的吗?”季流盈好似很没有安全感,再次求证。
祈砚快心疼死了。
盈盈如此明媚温柔的女孩子,何曾这样小心翼翼过。
他望着季流盈,一字一句,认真保证,“我无条件相信盈盈,永远!”
季流盈这才如实说道:“是小草,她把我约到学校的废弃仓库,然后,我就被人推倒关了起来。”
“我跟郁骋说了,但他不相信我。”
说着,季流盈强颜欢笑道:“可能是误会,我找时间跟小草说清楚就好了。”
又是周小草!
她怎么那么阴魂不散!
祈砚眸底划过一丝阴狠,再抬头时,又恢复了那般清俊温柔的模样。
“盈盈想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先和小草说清楚吧。”
祈砚:“好,我支持盈盈,盈盈做什么我都支持。”
季流盈有一瞬间的愣怔,“阿砚,你真的相信我?”
“嗯。”祈砚点点头,手掌握住季流盈纤细的小腿,轻轻揉搓。
“疼了盈盈记得跟我说,我轻一点。”
“好...”
“阿砚,谢谢你。”
祈砚垂眸,没有说话。
他不需要谢谢,他想要盈盈。
隔壁病房
周小草处理好伤口,便吵吵着要见祈砚。
郁骋冷着脸,面无表情。
他真是给周小草脸了,明知道他不喜,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提祈砚的名字,真的当他没脾气?
他指了指隔壁病房,讽刺道:“祈砚在隔壁伺候季流盈呢,你想去,去吧。”
他本来是想刺激周小草,让周小草哄他,谁知周小草一听祈砚在照顾季流盈,瞬间应急了,恨不得立刻穿墙飞过去。
她好不容易才动摇了季流盈身边的优质好友,怎会甘心就这般放弃。
她拽着郁骋衣摆,哀求道:“阿骋,盈盈是不是伤的很严重?我们去隔壁看看她吧。”
郁骋静静看着周小草编,也不拆穿她。
周小草,是我太给你安全感了吗?你这么无视我。
那我便让你尝尝无视我的代价!
“走吧。”
郁骋面无表情,率先离开病房。
周小草愣怔了一瞬,立刻跟了过去。
她没想到郁骋竟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郁骋站在季流盈病房门口,推了两下没推动,本就不好的心情再次升级,怒气冲冲拍着门。
“开门!”
和谐美好的氛围被打扰,祈砚皱着眉,假装听不到。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丝和盈盈独处的机会,郁骋不是喜欢周小草吗?干嘛来打扰他和盈盈,就不能识相一点吗?
烦!!!
他目光重新落在季流盈小腿,继续手上的动作。
盈盈好瘦,得多补充些营养。
季流盈先是看了眼被敲的邦邦响的门,又低头看了看无动于衷的祈砚,眸底的兴味更浓了。
祈砚吃醋了?
这么容易吃醋的吗?
真有意思。
果然,她就是天生的坏女人。
病房内安静了几瞬,季流盈好似才反应过来,故意逗祈砚:“阿砚,郁骋在外面敲门,我们不开门吗?”
“盈盈说开就开,我听盈盈的。”祈砚仰头望着季流盈,唇角含笑,一脸认真。
季流盈对他的反应不是很满意,红着脸颊,佯装羞涩挑逗他,“阿砚,开吧,不然他们会以为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的......”
最后一句话,季流盈说的很轻,但两人挨的很近,祈砚还是听到了。
他觊觎了盈盈那么久,怎会没做过那般梦境。
氤氲旖旎的场景不受控制的涌入脑海,祈砚艰难的滚动着喉结,眸底幽暗深邃,握着季流盈脚踝的手不自觉用力。
“阿砚,疼......”
这股撒娇的呻吟声,直接刺激的祈砚眼尾猩红,他努力平复着躁动的心跳,暗哑道:“盈盈......”别这般撒娇,我受不住。
“对不起,我轻一点。”
他轻轻揉搓了几下,替季流盈缓解了疼痛,然后便站起身,落荒而逃。
“盈盈,我去开门。”
“好。”
季流盈半倚在病床上,望着祈砚逃避的背影,丝毫不见方才的害羞。
门外
周小草见他们不仅反锁了门,还一直未开门,焦灼的不能自已。
季流盈那个贱女人,为了留住祈砚,竟然用如此龌龊的手段!
不要脸!
她高高抬起手,正准备学着郁骋那样敲门。
突然,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周小草身子猛地往前栽,差点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阿砚,你和盈盈在干什么呀,怎么还反锁门了。”
祈砚看都没看周小草一眼,转身便重新坐回季流盈身边,重新帮她揉腿。
结果季流盈却缩起脚踝,不肯再让祈砚碰。
她红着脸颊,小声道:“阿砚,有人......”
祈砚指尖微痒,想揉揉季流盈的脑袋,但想到她会害羞,硬生生忍住了。
他拿纸巾擦着手,温柔道:“盈盈,你渴不渴,想喝什么,我去买水。”
“都可以,谢谢阿砚,你真好。”季流盈眉眼弯弯,笑容很是温柔。
周小草站在门口,自虐般看着两人亲昵,死死握紧拳头。
凭什么,凭什么大家都围着季流盈转,为什么她努力了这么久,祈砚还是看不到她。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上前拉住祈砚的袖子,撒娇道:“祈砚,我也要喝,你帮我买杯橙汁,好不好。”
祈砚扯开被周小草拽着的衣袖,脸色冷淡到极致。
他实在想不明白,周小草是脑子有问题吗?
难道他表现的厌恶还不明显吗?
要不是不想让盈盈看到他不堪的一面,他早就收拾周小草了。
突然,房间内传出一阵嗤笑声。
郁骋笑着走了进来,站在周小草身旁调侃道:“周小草,你怎么这么舔狗,你看不出祈砚不想给你买吗?”
“上赶着让人家给你买,你就缺这一口喝的?”
“不觉得自己很掉价吗?”
郁骋话说的很重,周小草瞬间就红了眼眶。
她知道郁骋喜欢她,这是他吃醋常有的表现。
她心里颇为得意,佯装悲伤的捂着胸口,“阿骋,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我和祈砚也是好朋友,我让他帮我带瓶饮料怎么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朋友?
郁骋自嘲一笑。
他可真是贱呀。
“行,那你和祈砚好好当朋友吧,我就不打扰你们友好的沟通了。”
他越过周小草,直接在季流盈病床边坐下。
“能自己回去吗?”
他话是对季流盈说的,眼睛却是看着周小草的。
季流盈佯装不知,诚实的摇摇头,乌眸水润,眼巴巴的望着郁骋。
郁骋被她小狗般的眼神看的心里奇怪极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季流盈轻飘飘扫了周小草一眼,默默收起看戏的神情,惊喜的捂着嘴巴,
“郁骋,你真的要送我吗?你真好,我太开心了。”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腿,可怜巴巴道:“可是我腿走不了......”
郁骋弯腰,一手穿过季流盈后背,一手穿过她腿弯,将她打横抱去。
“这样可以走了吧?”
季流盈咬着唇,脸颊泛起一抹羞红,手臂紧紧勾着郁骋脖颈,小声道:“可以的,郁骋你真好......”
话音落,她好似突然想到了祈砚,不好意思道:“阿砚,不用给我买水了,你给小草买就好了,我和郁骋先回去了。”
祈砚双手死死握拳,眸底幽暗如海,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润,“好,路上注意安全,伤口记得不要碰水。”
季流盈:“我会注意的,谢谢你阿砚,你回去也注意安全。”
郁骋微皱眉头,听的有些不耐,催促道:“怎么废话这么多,还走不走?”
季流盈贴在他颈窝,讨好撒娇般蹭了蹭,“走,你别生气嘛。”
郁骋大步朝外走去,走到门口还不忘看了眼屋内无动于衷的周小草。
周小草此时注意力全在祈砚身上,对郁骋的关注就小了。
郁骋虽然爱发脾气,但真的太好哄了,随便说几句软话就能哄好。
她甚至她还有些庆幸郁骋把季流盈带走了,这样她就可以单独和祈砚相处了。
季流盈将郁骋不愉的脸色看在眼里,小声道:“阿骋,疼......”
郁骋注意力被吸引,重新朝外面走去,一边走还不要指责季流盈娇气。
两人来到停车场,郁骋将季流盈放到稍微宽敞的副驾驶。
季流盈见他面色不佳,佯装好奇道:“阿骋,你不开心吗?”
车内氛围很安静,郁骋突然有了倾诉的想法。
“季流盈,你说,祈砚和我,谁好?”
“你好,我们阿骋最好了。”季流盈环抱着郁骋手臂,果断回答,声音软绵绵的,比撒娇还甜。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说祈砚好呢。”郁骋莫名觉得嗓子发干,耳尖微微泛红,脸色变得奇怪起来。
“你好好说话,别乱撒娇,好的不学学坏的。”郁骋一边说一边推开季流盈的手臂。
季流盈眉眼弯弯,再次缠了上来,“我只跟阿骋撒娇,我跟阿骋天下第一好。”
说着,季流盈话音一转,“对了,阿骋你不开心,是因为小草吗?”
“你喜欢小草?”
郁骋好似炸毛的刺猬,瞬间起了逆反心理。
小草上赶着巴结祈砚,他要是承认喜欢小草,他不是上赶着告诉别人他贱吗。
“我和小草只是朋友,我不喜欢她。”
“是吗?”季流盈语气轻飘飘的,让人猜不透意思。
所以,这个阶段,郁骋对周小草喜欢到什么程度了呢?
“好了,别说话了,开车要专心。”以防季流盈再问出他回答不上来的话,郁骋连忙提前堵住她的嘴。
郁骋和季流盈离开,病房内立刻变的安静起来。
祈砚面无表情,看都没看周小草一眼,起身就走。
“祈砚,太晚了,我不敢一个人回去,你送我好不好?”
周小草起身,追了过去。
祈砚停下脚步,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周小草,这话你也就只能骗骗郁骋,你不是和你那三个所谓的好朋友一起来的医院吗,难道她们凭空消失了?”
周小草没想到祈砚会这么不给情面,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祈砚,我没有说谎,她们刚刚走了,你要是不管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祈砚正准备拒绝,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改刚刚的咄咄逼人,温声说道:“可以送你回去,但是我手机好像丢了,丢在学校的废旧仓库那边了。”
“你先和我一起找手机,然后我再送你回宿舍,好吗?”
周小草连连点头,“可以的,你去仓库本来就是为了找我,丢了也是我的责任,我应该帮你的。”
祈砚:“嗯。走吧,我们打车回去。”
“好。”
周小草跟在祈砚身后,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她就知道,没人能在她的攻势下不沦陷。
季流盈长得漂亮又怎样,家里有钱又怎样,还不是比不过她。
出租车在校园门口停下,祈砚和周小草下了车,一起朝废旧仓库走去。
夜已深,校园内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周小草搓了搓发凉的手臂,视线直勾勾的盯着祈砚身上的白色衬衣。
她明明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祈砚就好像眼瞎了一般,始终看不见。
见状,周小草垂着眸子,可怜兮兮道,“阿砚,你是不是讨厌我?”
祈砚心不在焉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因为,因为...”周小草吞吞吐吐道:“我感觉你以前对我不这样的,你以前很关心我的。”
祈砚垂着眸子,没有接话。
他以前之所以处处对周小草照顾,是因为盈盈心善,盈盈见周小草可怜,将她带到了他们的圈子里,还提醒他们照顾她,不要让周小草自卑。
结果照顾出一个白眼狼,她竟然还将盈盈骗到仓库关起来,盈盈心善,不代表他心善。
很快,两人来到了仓库门前。
漆黑幽深的仓库大门好像一口巨大的猛兽嘴巴。
“祈砚,你还记得......啊!”
剧痛袭来,周小草和满是灰烬的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她挣扎着坐起身,不可置信的瞪着眸子,眼睁睁看着大门在眼前关闭。
而祈砚,就站在大门正中间。
周小草现在哪哪都疼,脸疼腿疼胳膊疼!
她气呼呼道:“祈砚,你为什么关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
“为什么?这还不够明显吗,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你们把盈盈关起来的时候,怎么不反省反省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恶毒。”
祈砚冰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周小草,也该你体会体会盈盈的无助了。”
“我并没有没收你的手机,很公平,你想联系谁来救你都可以。”
话音落,祈砚转身就走了。
仓库内,周小草垂着眸子,眸底满是狠厉。
祈砚,你这么喜欢季流盈吗,这么甘愿当季流盈的狗吗,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匍匐在我脚下,甘愿为我奉献一切!
手机微弱的光芒亮起,周小草拿起手机拨打了郁骋的号码。
郁骋刚将季流盈送回家,还没来及得离开,手机便响了,他看了一眼,见是周小草的来电,下意识就准备接起来,又想到周小草为了祈砚处处无视他,心一狠,直接挂断了。
季流盈站在一旁,表面关心,实则添油加醋道:“阿骋,小草的电话哎,你不接吗?小草肯定找你有事的。”
郁骋猛地将手机扔到沙发上,眼不见心为静。
“她能有什么事,祈砚送她回家,她怕是要开心坏了。”
郁骋语气裹着浓烈的醋意,还不忘跟季流盈说祈砚的坏话,“季流盈,我跟你说,祈砚不是个好人,他根本不像表面那么温和良善,你以后也离他远一点,知道吗?”
季流盈笑了笑,没有接话。
郁骋心系手机,也没在意。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他一边说一边弯腰将手机拿起来,大步朝外走去。
季流盈唇角勾起一抹讥笑,转身上了二楼。
她拿起手机,思考片刻,拨打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差点忘了,刚和周小草认识的时候,她看到周小草为学费奔波,每天兼职到很晚,给周小草介绍了一个工资很高但很清闲的兼职。
这也是周小草即便贫穷,依旧如此倔强硬气的关键。
现在想想,她真是圣母的让人讨厌。
有些人就该吃苦,不配得到别人的关心。
“喂,小姐。”
季流盈:“钱经理,把周小草的工资调到正常水平,如果她不愿意,就辞退她。”
钱经理有些诧异,但还是恭敬道:“是,小姐。”
小姐不是和周小草玩的很好吗?其实她一直都不太喜欢周小草。
仗着小姐这层关系,周小草经常偷懒不干活,还喜欢在同事面前吹牛,说餐厅是她家里的产业,她只是来体验生活的,真是笑掉大牙。
郁骋坐进车内,犹豫了一会,还是给周小草拨了回去。
刚拨通,周小草那边就接了起来。
“阿骋...呜呜呜...你快来救救我。”
郁骋皱着眉头,有些烦躁。
“乖,先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周小草打着嗝,哽咽道:“阿骋,我被人关进学校的废弃仓库了,盈盈晚上才被关进去,她是不是误会我了,所以才......”
她一边诉苦,还不忘一边给季流盈穿小鞋,结果这次郁骋却没有站在她这边。
“小草,你对季流盈的误会太深了,我亲自送她回来的,我们两个全程在一起,她没有时间做这件事。”
说着,郁骋话音一转,“你不是跟祈砚一起回去的吗,他人呢?”
周小草愣了一瞬,没想到郁骋会果断的站在季流盈那边,是因为她这段时间对郁骋懈怠的原因吗?
她换了种语气,满含歉意道:“阿骋,是我不好,我不该无端猜测盈盈的。”
“至于祈砚,我没让他送我回来,我其实想跟你一起的,但你送盈盈了......”
要不是郁骋出门前还回头看了一眼周小草,不然他就真信了。
“手电筒打开,等我一会,我去找你。”
周小草:“好,阿骋谢谢你。”
季流盈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郁骋开车几分钟就到学校了。
他站在破旧的仓库门口,看着大门正中间松松垮垮的破锁,上前一脚将门给踹开了。
蠢货,同一个地方,还能同时上当两个人。
周小草已经哭了好一会,眼睛都哭肿了,她长得本来还算清秀,此时配着肿胀的脸颊,和哭肿的眼泡,看起来又惨又丑。
郁骋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周小草,“起来,我送你回宿舍。”
周小草见郁骋没有如以往那般关心她,哭的更真实了。
“阿骋,我起不来,身上好疼,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她说着,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臂,眼巴巴的望着郁骋。
郁骋微抿着唇,有些心疼,但一想到周小草为祈砚三番两次无视他,他强忍住将她抱起来的想法,啪的一声将周小草的手拍开。
“现在知道求我帮忙了,周小草,我是你养的狗吗,呼之即来招之即去?”
“用到我了就招招手,用不着了,就丢到一边,连看都不看一眼。”
“到底是你贱还是我贱?”
周小草被郁骋怼的一愣一愣的,同时,她也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郁骋对她有很强的怨念,她必须尽快挽回郁骋。
她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站起身,拉着郁骋的衣摆晃了晃,可怜巴巴道:“郁骋,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为了祈砚忽视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郁骋看着周小草讨好的样子,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原来,在套路面前,真心一文不值。
周小草可真是贱!
他也贱!
他冷冷道:“周小草,我想,你需要重新审视一下我们的关系,还有,想让我原谅你,就拿出诚意。”
周小草连忙点头,讨好的笑着,“阿骋,我知道的,我会好好表现的。”
“别笑了,丑死了。”
话音落,郁骋转身就走了。
经过今晚的事,他也算是琢磨透了,对于周小草,吊着才是最有用的。
看着郁骋离去的背影,周小草一瘸一拐跟了上去。
她抚摸着肿胀的脸颊,眸底闪过一丝阴狠。
郁骋竟然说她丑?!
一定是季流盈那个贱人说了什么贬低她,她不会放过她的。
周小草盯着虚空,双手紧紧握拳。
季流盈,你给我等着!
两人走到车旁,周小草拉了拉副驾驶的门,结果却没拉动。
她望着已经发动车子的郁骋,不解道:“郁骋,车门锁了。”
郁骋唇角勾起一抹笑,缓缓降下车窗,“这里离宿舍很近,你自己回去吧,你不是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吗?我想,我并没有送普通朋友回去的义务。”
话音落,郁骋狠狠心,直接将车窗合上,离开了。
既然太容易得到的你不珍惜,那我便要改变策略了。
周小草眼睁睁看着汽车在自己面前消失,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她以为郁骋只是说说气话,谁知他竟真的不送她。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郁骋应该围着她转才对的,之前一直都是这样的。
一切的异样,都是从今晚开始的。
季流盈,肯定是季流盈看不惯大家都围着她转,故意挑拨的。
周小草拖着疲惫疼痛的身子回到宿舍,还没来得及洗漱,就接到了钱经理的电话。
“喂,钱经理,你找我有事?”
钱经理:“周小草,我给你打电话是通知你,你的兼职工资以后由每小时200块降至每小时20块。”
“凭什么?!我和餐厅可是签了合同的,你们要是敢给我降工资,我就敢告你们!”
今晚发生的一连串的事,直接导致周小草应激了,说话语气十分不客气。
钱经理一点都不惯着周小草,“随时奉陪,你想怎么告就怎么告。”
“不过,我提醒你一点,你当时签的合同,每天工作时间是晚上七点到九点,而你,最近几个月都没有来上班,餐厅却照旧给你发工资。”
“人要脸树要皮,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滚蛋,不然,说不好还要倒赔公司钱。”
说着,钱经理没给周小草反驳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周小草气的大喘气,手臂高高扬起,直接将手机给摔了。
钱经理只是个办事的,命令肯定是季流盈下的。
伪善的贱人,装着对她好,结果还不是原形毕露了,亏她早就看清了。
巨大的动静引起了舍友的不满。
“周小草,你能住就住,不能住就滚,天天就你事最多。”
周小草:“你以为我想住,这破宿舍,谁爱住谁住。”
说着,她拎起背包,气鼓鼓的走出宿舍,还将宿舍大门关的邦邦响。
室友们面面相觑,都无语了。
“周小草有病吧,天天这么能折腾。”
“谁让人家会攀高枝,攀上了咱们学院的大小姐。”
“我看季流盈也是个傻的,周小草就是图她钱,图她的人脉,结果她还真把周小草当好朋友了。”
......
翌日,因是周末的原因,季流盈难得睡到十点才起床。
腿上的淤青紫青紫青的,看起来比昨天更吓人。
难得睡了个好觉,还小小的报复了周小草一下,季流盈心情非常不错,一边哼小曲一边煎鸡蛋。
突然,门铃响起。
季流盈小跑着走到门口,透过显示屏看了一眼,见是祈砚,微微有些诧异。
她打开门,笑着朝祈砚挥挥手。
“祈砚,你怎么来了?吃早饭没,我煎了鸡蛋,一起吃一点。”
天气很热,季流盈穿了件浅色吊带短裙,皮肤莹润白皙,未施粉黛也白的发光,裙子外面本来还有开衫的,因为是在家就没穿。
见祈砚一直盯着她衣服看,季流盈眨了眨眼睛,在祈砚面前转了一圈。
“新买的裙子,好看吗?”
“好看,盈盈穿什么都好看。”祈砚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
盈盈对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他握着自行车手柄的手不自觉攥紧,耳朵悄无声息的红透了。
季流盈佯装不知,连忙招呼祈砚进来。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纯情呢。
好好玩~
“阿砚,快进来,外面好热。”
祈砚愣愣的点点头,沉溺在季流盈的温柔里不可自拔,下意识就准备推着自行车进去。
还好他反应及时,及时刹住了车,将自行车放到院子里面。
季流盈住的房子是独栋小别墅,距离学校很近。
祈砚走进厨房,很自觉的接下了做早饭的任务。
“盈盈,你早餐就吃煎蛋,要不要再来点别的?”
“不用了。”季流盈站在祈砚旁边,陪着他一起。
“我不是很饿,你要是不够,我们再煮点粥。”
祈砚听到“我们”两个字,唇角不自觉微勾。
“我吃过了,我给盈盈做就好。”
“好吧。”
季流盈也没坚持,这个点确实是吃过早饭的点。
她抽出一张纸巾,踮起脚尖帮祈砚擦拭额头的汗水。
祈砚喉结微滚,有些不可置信,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握着锅铲,愣怔的注视着面前温柔的发光的女孩。
季流盈佯装不知,关心道:“这么热的天,你干嘛骑自行车过来,多热呀,有车不开。”
“我喜欢微风吹拂的感觉,骑自行车让我感觉很自由,我很喜欢。”
祈砚笑着回答,而在季流盈看不到的角度,他垂着眸子,敛起眸底澎湃的情绪,受宠若惊的弯下腰。
他的女孩,踮起脚尖在给他擦汗,这么美好的时刻,是他以往想都不敢想的。
盈盈美好的,让他忍不住想一而再而三的得寸进尺,直至完全为他所有。
擦完汗,季流盈将纸巾扔到垃圾桶,笑着打趣,“我们阿砚就是自律,我就不行,一点苦都吃不了。”
末了,她又补了一句,“有车坐我绝不骑自行车,出汗黏黏的,好难受。”
祈砚顺坡就下,“那下次我开车带盈盈出去玩,好不好?”
“好呀,阿砚你真好。”
季流盈甜甜一笑。
日光打在她莹润白皙的脸上,肌肤好的连毛孔都看不到。
祈砚情不自禁的抬眸,一时间竟看痴了。
盈盈真的好美,声音也好听,每一处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他的目光实在太专注了,季流盈想无视都难。
她又一次忍不住反思自己,她以前是眼瞎了吗,这么明显她都看不出来?
这么喜欢她的人,未来真的会被周小草挖走吗?
做不了情侣连朋友都没得做?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焦味,季流盈小声提醒,“阿砚,煎蛋要糊了。”
祈砚立马回过神,将注意转移到食材上。
他不自觉吐了口气,还好火开的小,没有在盈盈面前出丑。
很快,精致的煎蛋蔬菜三明治就好了。
季流盈坐在餐桌,小口小口的吃着,看起来很乖。
祈砚坐在季流盈身旁,自觉的将牛奶递给她。
盈盈好乖,好想摸摸头发。
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季流盈接下牛奶,笑着道谢,“谢谢阿砚,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给盈盈带了药膏。”祈砚将药膏拿了出来,“伤口还疼吗?”
“还好,已经不疼了,只是看着有些吓人。”季流盈笑着摇摇头,好像真的不疼一般。
因为她穿的短裙,腿上的擦伤和淤青看的十分清晰。
祈砚不信,盈盈对他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他希望她依赖他,像她依赖郁骋那样。
“怎么可能不疼,盈盈又骗我,我给你擦药,好不好?”
好似想起了昨晚的事,季流盈未施粉黛的脸颊微微泛粉,小声拒绝了。
“阿砚,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的,谢谢你的药。”
说着,季流盈就准备上手接过祈砚手中的药膏,被祈砚微微侧身躲开了。
“盈盈,这个药膏说明书写着,要揉搓半个小时的,你自己不行的。”
听着祈砚明显的谎言,季流盈差点没忍住笑了,但还是配合的点点头。
想要钓着他,当然得付出点代价了,况且,有人伺候她,何乐而不为呢。
季流盈坐在沙发上,祈砚跪坐在她面前的毯子上,握着她的脚踝让她的双脚可以舒适的踩在他腿上。
此情此景,季流盈缩着腿,佯装羞涩,微微挣扎起来,“阿砚,你起来,这样不好。”
“没关系,毯子很软的。”
祈砚握住季流盈脚腕,用了些力不让她挣扎,可自己耳朵却红了。
他低着头不敢看她,一边倒药水,一边诱哄道:“我和盈盈是好朋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对不对?”
季流盈唇角勾起一抹笑,半倚在沙发上欣赏祈砚躲避的神情。
半晌,她才配合道:“对,下次阿砚受伤,我也会照顾阿砚的。”
祈砚被季流盈的话逗笑,用未沾药水的指尖点了点季流盈鼻尖。
“傻瓜,生病还有这次那次的,我和盈盈都要健健康康的。”
祈砚一边揉季流盈腿上的淤青,一边温声和她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季流盈靠在沙发上,明目张胆的打量祈砚。
头一次见上赶着伺候还这么小心翼翼。
真有意思。
祈砚和她印象中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盈盈,疼不疼?”
祈砚抬头望着季流盈,季流盈迅速收起打量的眼神,纤长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声音带着一丝颤意,“有一点点。”
祈砚见状,手上的力气立马小了不少。
屋内开着空调,明明是适宜的温度,祈砚额头却出了薄薄一层的汗。
他太喜欢这种幸福的折磨了。
他恨不得和盈盈零距离,负距离......
祈砚视线从莹白的双腿转移到季流盈白净的脸颊,最终停留在嫣红的唇瓣。
嗓子一阵发痒,祈砚连忙转移视线,温柔道:“是不是疼了,我轻一点。”
季流盈乌黑的水眸泛起一丝雾气,突然倾身靠近祈砚。
祈砚微抿着唇,不自在极了,却又不舍得撤开一点点。
“盈盈,怎么了?”
“阿砚,你出了好多汗,很热吗?”季流盈疑惑的眨着纤长的睫毛,体贴的拿着湿纸巾帮祈砚擦拭汗水。
祈砚微微倾身,让季流盈能更好够到。
两人挨的更紧了,呼吸缠绵交织,好像下一秒就能吻到一般。
祈砚痴迷的盯着季流盈嫣红的唇,身子本能的前倾,却见季流盈突然撤离了。
“好了,擦干净了。”
祈砚垂着眸子,遮下眼底幽暗的情绪,专心的帮季流盈揉搓淤青。
气氛莫名变得旖旎暧昧,好似周围的温度都升高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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