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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踹渣男,携带空间下乡去林昕言宋明屿 番外

般若佛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到之处,敬请谅解!)(敬请宝子们看着高兴之余,动动你们的金手指,为我点个用爱发电,本人会留言感谢!)昏暗的午后,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林昕言的手心里,那张胃癌晚期的检验单被攥得皱皱巴巴,边角都已经微微卷起。她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此刻内心的紧张与绝望。眼神空洞而又迷茫,机械地迈着步子,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步朝着中科大教授办公楼挪去。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愁。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无数思绪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可当她靠近办公室,里面传来的对话,却如同一颗颗子弹,精准无误地射穿她的心。“宋明屿,...

主角:林昕言宋明屿   更新:2025-05-27 22: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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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昕言宋明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踹渣男,携带空间下乡去林昕言宋明屿 番外》,由网络作家“般若佛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到之处,敬请谅解!)(敬请宝子们看着高兴之余,动动你们的金手指,为我点个用爱发电,本人会留言感谢!)昏暗的午后,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林昕言的手心里,那张胃癌晚期的检验单被攥得皱皱巴巴,边角都已经微微卷起。她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此刻内心的紧张与绝望。眼神空洞而又迷茫,机械地迈着步子,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步朝着中科大教授办公楼挪去。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愁。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无数思绪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可当她靠近办公室,里面传来的对话,却如同一颗颗子弹,精准无误地射穿她的心。“宋明屿,...

《重生七零踹渣男,携带空间下乡去林昕言宋明屿 番外》精彩片段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到之处,敬请谅解!)

(敬请宝子们看着高兴之余,动动你们的金手指,为我点个用爱发电,本人会留言感谢!)

昏暗的午后,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林昕言的手心里,那张胃癌晚期的检验单被攥得皱皱巴巴,边角都已经微微卷起。

她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此刻内心的紧张与绝望。

眼神空洞而又迷茫,机械地迈着步子,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步朝着中科大教授办公楼挪去。

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愁。

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无数思绪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

可当她靠近办公室,里面传来的对话,却如同一颗颗子弹,精准无误地射穿她的心。

“宋明屿,你到底什么时候跟你家那个黄脸婆离婚,把我娶进门?我都等了这么多年,我的耐心早就被消磨得所剩无几了!”

一个娇柔却又带着几分尖锐的女声从屋内传出,那声音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急切与不甘,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尖锐的针,扎在林昕言的心上。

林昕言的脚步猛地僵住,手中的包悄然滑落,里面的物品散落一地,她却浑然不觉。

她瞪大了眼睛,眼眶里瞬间蓄满了难以置信的泪水,呼吸一滞,下意识地缓缓凑近那扇紧闭的门,像是要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茵茵,你再给我点时间。我妈瘫痪十多年了,一直是她在照顾,要是突然换个人,我妈肯定适应不了。再说,要是我现在离婚。

你愿意去伺候我那脾气不好的老娘吗?还有她还会拿钱给你儿子买房子吗?”

宋明屿的声音低沉而又无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每个字都像带着千斤重的枷锁,砸在林昕言的心头,让她的心一阵阵地抽痛。

是柳茵茵?

这个宋明屿的远房表妹,自己一心把她当成闺蜜的女人,她竟然和宋明屿搞在一起?林昕言惊呆了!

“宋明屿,你想得倒美,让我去给你当保姆伺候你老娘?我又不是林昕言那个傻女人!”

柳茵茵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满是愤怒和委屈。

“我这不是心疼你,不想让你太辛苦嘛。你放心,我妈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等她一走,让林昕言替我们儿子买了房子,我马上和她摊牌离婚娶你,绝不食言!”

宋明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试图安抚着情绪激动的柳茵茵。

“你说的是真的?你可别骗我……”柳茵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欣喜与怀疑。

“茵茵,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心里一直爱的只有你,当初娶她,不过是因为她父母的原因罢了。”

宋明屿的声音无情又决绝,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林昕言的耳边轰然炸开。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脚下的地面仿佛突然塌陷,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周围的一切都在飞速旋转、崩塌。

这些年,她把柳茵茵当闺蜜,把宋明屿当成菩萨一样的供着。

为了不耽误他的前程,她心甘情愿的照顾瘫痪的婆婆,还有抚养养子身上,他就是这样报答自己的。

林昕言想到这儿,心中的委屈与愤怒如潮水般涌来,她想冲进去撕碎这对狗男女,但是她不能,她已经快要死了……

想想这之前,她还以为自己拥有的是一个温暖和睦的家庭,一个一心一意对待她的男人,却没想到这一切全是假象,全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

她一直以为的好教授丈夫,不仅和她的好闺蜜勾搭成奸,而且还把他们生的孽种抱回来让她抚养。

回想起当年,她生女儿时因为没有及时送往医院,宋明屿不在家,没有及时去医院,导致女儿一生出来就夭折了,还让自己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力。

那时,她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和自责,让她久久无法走出阴影。

但当时宋明屿安慰她,说他爱着是她的人,就算不能生了,她还是愿意和他在一起,把她感动得稀里糊涂。

从那以后,她总觉得亏欠宋家,觉得自己不能再给宋明屿生个孩子,没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所以宋明屿提出要抱养一个孩子的时候,她是满心感激的,她以为丈夫是为了她考虑,是想给她一份安慰,弥补她不能再生孩子的遗憾。

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把自己和柳茵茵生的孩子抱回来给自己当养子。

这二十多年来,她视这孩子如己出,倾注了全部的母爱,可换来的却是这样残酷的真相。

想到他们谋划着等宋明屿母亲去世后,就要踢开自己,一家三口团聚,林昕言只觉得胸口像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的呼吸急促而艰难,心脏跳得快要冲破胸膛,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她的双手无力地垂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划出一道道血痕,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心里的痛早已掩盖了身体上的任何不适。

她颤抖着转身,脚步踉跄地快步离开了教学楼,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逃离这个让她心碎的地方。

急促的脚步声惊动了屋内暧昧的两人,宋明屿和柳茵茵打开门,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又关上门,沉浸在他们的世界里,继续着那不堪的约会。

林昕言失魂落魄地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周围的喧嚣与她无关。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痛苦。

脑海里不断闪过和宋明屿过往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以为的温暖瞬间,此刻都成了最无情的嘲讽。

曾经养子第一次叫她妈妈时的喜悦,此时却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一下又一下地割着她的心。

突然,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袭来,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她再也支撑不住,停下脚步,双手捂住嘴巴。

“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殷红的血在街道的地面上肆意蔓延,触目惊心,就像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扑通”一声,林昕言重重地栽倒在地,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望着灰暗的天空,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鬓角。

周围的一切渐渐模糊,意识也开始消散,眼前的景象变得越来越虚幻,直至消失殆尽!

……

“昕言,你怎么啦!刚才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宋明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林昕言一个激灵,抬起头来。

一张让她无比痛恨的脸湊到了她眼前。

“宋明屿……”林昕言惊呼出声。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她没死,又活下来了。

不,不可能!她记得倒在了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死前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在她身边。

可现在她是在宋明屿分的这套单位房家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熟悉又令她厌恶的碎花窗帘,阳光透过缝隙洒在褪色的木质地板上,形成一道道明暗交错的光影。

林昕言的目光缓缓扫过屋内的每一处角落,陈旧的木桌、掉漆的椅子,还有那台嗡嗡作响的老风扇,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昕言,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宋明屿的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切,伸手想要触碰林昕言的肩膀。

林昕言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中满是警惕与厌恶,仿佛宋明屿是世间最可怕的恶魔。

“别碰我!”她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带着无尽的恨意。

宋明屿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伪善的笑容:“昕言,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林昕言没有理会他,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自己临死前的画面,宋明屿与柳茵茵那对奸夫淫妇的说话声。

“我为什么会回来?”她在心中疯狂地呐喊,“难道是上天看我可怜,给了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日历上,1974年农历8月22日,这一天正是宋明屿和他一起去乡下领养孩子的日子。

林昕言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她清楚地记得,就是在这一天,自己在他花言巧语之下,鬼迷心窍地跟着他去抱养了那个孩子,也由此彻底陷入了他精心编织的阴谋陷阱,到死才知道这是宋明屿的一个骗局。

当时,她还以为是宋明屿是为她着想才让她去领养孩子的,可最后却成了压死她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头好痛,林昕言痛苦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前世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恨,她恨前世自己为什么这么蠢,竟然这么相信这个伪善的男人,不过幸好她重生了,一切还来得及!

“宋明屿,我不会跟你去抱养那个孩子的。”林昕言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决。

宋明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没想到林昕言会突然拒绝,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昕言,你在说什么胡话?这不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事情,你怎么能突然变卦呢?”

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试图用温柔的声音说服林昕言。

“我后悔了,我不想养孩子了还不行吗?”林昕言说。

“林昕言,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我们老宋家绝后啊!你不能生,难道还不能养吗?”杨翠莲的那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个死老太婆,前世就用这借口拿捏了自己一辈子,自己一开始又不是不能生,还不是因为怀着孕还要照顾她摔了一跤,动了胎气,才促使孩子提前出生。

恰好宋明屿又不在家,自己去医院迟了才导致孩子没保住,身体还出了问题,再也不能生了。

可现在这个死老太婆瘫在椅子上还这么倒打一耙,她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林昕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着她大声回应道:“杨翠莲,你有什么理由指责我不能生孩子,是我不能生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失去孩子,怎么可能不能再怀孕?……”

杨翠莲被林昕言这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激怒,她坐在轮椅上,拿起身旁桌上的一个杯子“砰”地一下往林昕言这边砸了过来。

她扭动着上半身那肥胖的身躯气势汹汹着:“你个没良心的东西!现在连妈都不叫了,当初明屿娶你,就是为了保住你,不让你去受罪,你就应该感恩戴德,可现在你连这点事都不肯做,你安的什么心?你是想要我们老宋家绝后吗?”

林昕言看着眼前这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心中的怨恨如野草般疯长。

她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杨翠莲的目光:“我安的什么心?你心里最清楚!要不是你们母子俩,我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我不能生孩子,到底是谁的错,你别装糊涂!除了你,还有你儿子,你们两人都逃不掉……”

宋明屿见局面失控,急忙上前拉住林昕言,换上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昕言,你冷静点,咱别跟妈吵。孩子的事,咱们再商量商量,行不?”

他试图用以往的温柔手段安抚林昕言,但她不知今日的林昕言已经不是过去的林昕言了,她重生了!

林昕言用力甩开他的手,眼中满是决绝:“没什么好商量的!宋明屿,你别再作戏了!现在的我是不会再上你的当的。从今天起,咱们之间的账,该好好算算了!”

杨翠莲一听这话,直接在用双手拍着轮椅的两边扶手呼天抢地起来:“这日子没法过啦!娶了个扫把星进门,不仅不能生,现在连抱养个孩子都不肯,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林昕言看着杨翠莲这副撒泼模样,心中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涌起一股畅快。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杨翠莲,冷冷地说:“杨翠莲,你就闹吧!今天这孩子,我是绝对不会去抱养的……”

杨翠莲一听这话,哭喊声愈发响亮,还伸出手指着林昕言,破口大骂:“你个狠心的女人,我儿子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我今天就死在这儿,让周围邻居都看看你的真面目!”

就在杨翠莲喊得面红耳赤,几乎要背过气去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宋明屿心烦意乱地瞥了一眼床上撒泼的母亲和一脸决绝的林昕言,快步走向门口,猛地拉开门, 却见隔壁的张婶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几分担忧与尴尬。

“明屿啊,这大清早上,吵吵嚷嚷的,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有啥事儿不能好好说呢?”

张婶一边说着,一边往屋里张望,试图搞清楚状况。

宋明屿强挤出一丝笑容,解释道:“张婶,不好意思啊,家里有点小矛盾,我们自己能解决的。”

可还没等他说完,杨翠莲那尖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张婶,你来得正好,你给我评评理,这女人嫁进我们家,不能生也就罢了,现在连个孩子都不肯领养,还对我大呼小叫的,这日子还怎么过哟!”

说着,又开始假模假样地抹起眼泪。

林昕言见状,几步走到门口,把张婶拉进了屋说道:“张婶,您是看着我嫁过来的,您说说,这两年来我对老宋家是不是尽心尽力了,我哪点对不起他们了?今天这事儿,您可得帮我评评理!”

说完后,林昕言就将自己怀孕时为照顾杨翠莲摔倒,导致失去孩子和生育能力,以及宋明屿让她抱养孩子的种种事,一股脑儿地说给张婶听。

张婶听后,脸上的表情从惊讶逐渐转为愤怒,看向宋明屿和杨翠莲的眼神也充满了谴责。

“明屿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呢?昕言多好的姑娘,你们母子俩可太过分了!”张婶的话像一记重锤,让宋明屿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杨翠莲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她不顾自己瘫痪的下半身,用手指着张婶说:“她那孩子是她自己折腾成早产的,与我们母子又有何干?我家明屿都不嫌弃她,只要她去抱养个孩子又怎么啦?”

张婶听了杨翠莲的话,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样的无耻的人,也不甘示弱,回应道:“杨翠莲,昕言不能生育的事本来就是你们的责任,现在昕言不愿意养别人的孩子有什么错?”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倒把大院里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宋明屿眼见事情愈发失控,场面即将彻底收不住,心里一慌,赶忙伸手拉了拉母亲的衣袖,压低声音急切说道:“妈,您别说了!”

随后,他满脸堆笑,转身对着张婶连连赔不是:“张婶,实在对不住,是我们考虑不周,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既然昕言她坚决不愿意收养这孩子,那咱们就听她的,不养了,行不?”

话落,他也顾不上许多,双手推着轮椅半扶半拽地将母亲往卧室里送。

杨翠莲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可宋明屿全然没理会,一进卧室,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那些嘈杂和纷争隔绝在外 。

众人见宋明屿把母亲推进里屋,没了热闹可看,便纷纷摇着头、小声议论着散开了,不过片刻,院子里面便恢复了平静。

客厅里顿时只剩下林昕言和张婶,张婶拍了拍林昕言的肩膀,安慰道:“昕言,别怕,有啥困难就跟张婶说。要是他们再欺负你,张婶给你做主!”

林昕言眼眶一红,感激地握住张婶的手:“张婶,谢谢您,我这次绝对不会再让他们欺负我了。”

张婶前脚刚离开,宋明屿便匆匆起身,脚步急切,大概率是赶着去找柳茵茵,解释林昕言突然变卦、不愿收养这个孩子的事情。

林昕言望着宋明屿离去的背影,脑海中突然涌起上辈子的回忆。

她记得,前世的这个时候她与宋明屿正一同前往乡下去抱养孩子,到了那儿,她却瞧见柳茵茵也在。

当时柳茵茵说,这孩子是她嫂子娘家的一位大婶所生,那大婶已经生了五个孩子,实在无力抚养,才打算把这个孩子送人。

林昕言看着孩子,那孩子才两个多月,模样清秀可爱,眉眼间竟和宋明屿有几分相像,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村妇能生出来的孩子。

那时的她,还满心以为这孩子和宋明屿有父子缘分,哪曾想,这孩子本就是宋明屿的亲生骨肉。

整个上午,林昕言不再理会李翠莲的无理取闹,也不管她中午有没有饭吃,独自出了门。

她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每一步都踏得沉重,心里反复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她清楚,想要彻底摆脱宋明屿母子,绝非三言两语就能做到,必须得深思熟虑,从长计议。

好在父母下乡时,早早便把三万元存款转到了她名下。

这两年,她花费不到三千块,如今账户里还有两万七千块。

上辈子,她当时就是靠着这笔钱抚养养子的。

至于宋明屿觊觎的那笔用来给他儿子买房子的钱,其实是父母在乡下去世多年后,因平反获得的抚恤金。

既然这辈子重获新生,她自然不会再替宋明屿养孩子。

何况如今是1974年8月,父母还健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改变。

林昕言正沉浸在思绪之中,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对面走来。

那人瞧见她,惊讶地喊道:“昕言,你这是要去哪儿?”

林昕言抬眼望去,来人竟是高中同学廖红梅。

许久未见,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她记得,自从自己和柳茵茵走得近了,廖红梅便渐渐疏远了她。

因为廖红梅打心底里不喜欢柳茵茵。

后来,林昕言嫁给宋明屿,对柳茵茵言听计从,与廖红梅的关系更加疏远了 。

廖红梅这时见林昕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疑云顿生。

在她的印象里,林昕言虽说不是那种风风火火的性子,但也向来精神饱满,精神也不错的,如今这般失魂落魄,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林昕言自然也察觉到了廖红梅投来的关切目光,她心里清楚,廖红梅一直对自己真心实意。

从前,廖红梅就多次提醒她,柳茵茵不是个善茬,是个不折不扣的“绿茶婊”,可那时的自己被宋明屿与柳茵茵这对奸夫淫妇蒙蔽了双眼,根本听不进去。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但林昕言很快回过神,扯出一抹笑容,说道:“红梅,真是太巧了,咱们可有好些日子没见了……”

廖红也不啰嗦,直接说道:“是啊,昕言,眼瞅着都快中午了,咱去国营饭店吃个饭,好好唠唠!”

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挽起林昕言的胳膊,拽着她就往国营饭店里走。

林昕言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竟走到了离国营饭店不远的路口。


两人并肩走进国营饭店,店内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廖红梅熟门熟路地找了个空位,接过菜单,不假思索就点了份红烧肉、糖醋排骨,外加一个鸡蛋海带汤。

她一边点菜,一边还念叨着:“昕言,你可得多吃点,瞧你都瘦成啥样了。”

看着热气腾腾的菜一道道端上桌,林昕言不禁有些恍惚,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上一次来国营饭店吃饭是什么时候了?

仔细想想,竟是自从嫁给宋明屿之后,就再也没踏入过这里。

那时,宋明屿一脸为难地对她说,姐姐结婚了,他搞科研本就忙得不可开交,母亲瘫痪在床无人照料,他实在分身乏术,求她留在家里照顾母亲,自己将来会好好对待她的。

林昕言那时就一恋爱脑,满脑子都是为对方付出,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承诺会帮他照顾母亲,让他安心投身科研。

可她当时也不过是个刚满18岁的高中毕业生,心智还未完全成熟,也还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呢?

起初,林昕言的父母并不同意这门婚事,可谁能料到,时代的狂风暴雨来得如此迅猛,批斗浪潮席卷而来,他们不幸被卷入其中。

在那艰难的时刻,为了保护女儿,无奈之下,只能将她托付给宋明屿这个入门弟子。

此后,父母为了不牵连林昕言,多年未曾与她联系,直到在牛棚中受尽折磨,含恨离世,都没能再见她一面。

林昕言正沉浸在回忆的痛苦漩涡中无法自拔,廖红梅已将一双筷子轻轻放到她手里,轻声说道:“昕言,快吃吧。我马上就要下乡了,往后几年,见面的机会会很少了。”

“下乡?”林昕言猛地回过神来,眼中满是诧异。

“是啊,我家就剩我还没工作,我不下乡,还有谁去呢?”廖红梅无奈地耸耸肩,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你要下到哪里去?”林昕言追问道。

“固安沟渠公社……”

“你说你要去固安沟渠?”林昕言瞬间激动起来,心脏开始砰砰狂跳。

她怎么也想不到,命运竟会如此巧妙地安排这一切。

自己的父母不就在固安沟渠吗?自己一直心心念念想去寻找他们,现在机会不就来了?不如替廖红梅去下乡!

况且,父母之前还为她安排了一份纺织厂的工作,那杨厂长是父亲的学生,还曾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想什么时候去上班都可以。

只是那时自己满心满眼都是宋明屿,从未想过要去上班。

后来又在宋明屿的花言巧语下,在柳茵茵的软磨硬泡下,把工作给了柳茵茵,而现在她肯定不会再这么傻了!

“昕言,你怎么啦?”廖红梅见林昕言反应如此激烈,不禁担忧地看着她,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

林昕言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翻涌的激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些:“红梅,假如现在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摆在你面前,你还会选择下乡吗?”

廖红梅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问题,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她,说道:“当然不下啦!昕言,你又不是不知道,乡下那地方,条件多艰苦啊,谁会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跑去那儿吃苦。”

林昕言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红梅,我有办法帮你找份工作,但你得答应我,让我代替你去下乡,行吗?”

“啊?你说真的假的?”廖红梅满脸狐疑,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真的,我打算离开宋明屿,去固安沟渠找我父母,我已经太久没见过他们了。”

林昕言说着,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哽咽。

“昕言呐,我早就跟你说过,宋明屿那男人,看着就不像是个靠得住的主儿。你瞧瞧你,才20岁的年纪,可现在这模样,简直就像个饱经风霜的老妇人,全是被他给拖累的……”廖红梅满脸的心疼,恨铁不成钢地说。

“红梅,你别说了。”林昕言打断她,眼神中透着疲惫与决绝,“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只想去乡下找我父母。你就行行好,把下乡的指标给我吧……”

“昕言,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红梅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似乎还想再劝劝,“这可不是个小事儿,你得想清楚啊……”

“是的,我想清楚了。”林昕言点点头,露出了坚定的目光,这辈子她一定要去救自己的父母。

“唉……”红梅无奈地叹了口气,“那行吧,我回去跟我父母说说。不过昕言,你那份工作,我也不能就这么白要了你的。只是你也知道,你要离开宋明屿,和他离婚,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这个你就别担心了,我自己有办法。”林昕言平静地回答,眼神中闪过一丝自信。

林昕言心里可清楚得刺得,她和宋明屿当初结婚的时候,完全就是稀里糊涂、急急忙忙摆的酒,连结婚证都没去领。

至于上辈子,那也是后来领养了儿子,宋明屿为了给养子办理户口,两人才去补办的结婚证。

想到这里,林昕言暗暗握紧了拳头,她知道,这种疏忽,现在正是她摆脱这段糟糕婚姻的一个契机。

两人从国营饭店出来,廖红梅就约她去了廖家。

林昕言一到廖家,便将自己打算代替廖红梅下乡的事情,以及想把父母遗留下来的工作转给廖红梅的想法,一股脑儿地对廖红梅的父母说了。

廖家老两口听闻,脸上顿时喜忧参半。

喜的是自家宝贝女儿不用再去下乡吃苦,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忧的是林昕言这丫头年纪轻轻,却早早经历了一段不幸的婚姻,如今还要下乡去寻找父母,实在是命运多舛,惹人怜惜 。

他们不禁在心底暗叹,这孩子太不容易了。

廖母听后,连忙接过话茬:“你愿意替红梅下乡,还把工作让给她,这份情我们记下了。但这工作可不能白要,按现在的行情,我给你800元。”

说着,便转身要去拿钱。

林昕言赶忙阻拦,说道:“婶子,您给600就行。”

“那哪成?”廖母态度坚决,“我们可不能占你这丫头的便宜。”

说完,把拿来的800元钱硬塞到林昕言手里。林昕言推辞多次,实在拗不过,只好收下。


事不宜迟,和廖家父母商量妥当后,林昕言立刻与廖红梅前往街道办更换下乡登记的名字。

街道办主任告知她们:“还有一周时间,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林昕言点头致谢。

两人换完名字,天色渐晚。

林昕言与廖红梅商定,第二天一早就去找杨厂长谈工作的事情。

廖红梅一口答应,随后又热情地拉住林昕言,非要她回家里吃了晚饭再走。

林昕言有些无奈,心里想着反正回去也是自己做饭,在红梅家吃倒也省事,便不再推辞。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林昕言踩着月色打算回宋家,经过自家院子时,她突然之间想起父亲曾经告诉过她。

他临走时把一些科研资料用油布包,包好放在一个铁箱子里,埋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让她等风声过后才把东西拿出来。

但父母下乡后,她一直不敢来取,前世还是宋明屿和她过来一起把这些资料挖出来后放在家里的,父母的这些资料后来全部给了宋明屿。

宋明屿也因为有了这些资料才成了知名教授的,可以说宋明屿的成功是踩在父母的骨血上上去的,而这一世她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她记得现在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告诉宋明屿的,现在自己正好把这个挖出来,找个地方藏好,等父母平反之后再用。

想到这里,林昕言从小时候专门爬出爬进的矮院墙角上,爬进了院子,找到了那棵桂花树,在旁边捡到一块尖石头就用力挖了起来。

不到一会儿,林昕言就挖出了一个铁箱子,打开一看,果然是父母的研究资料。

林昕言把铁箱子捧在手里,正准备先把这箱子带走藏到廖红梅家去时,却突然发现旁边一块小石头发出绿色的光芒,林昕言不觉好奇起来。

她捡起小石头反复把玩着,却忘了自己之前挖箱子时,受伤的手指正在流血,这下好了,手指上的血慢慢浸入了石头里。

还没等林昕言弄明白怎么回事?就一阵天旋地转,到了一个睛空万里的空间里。

林昕言站在这个晴空万里的奇异空间里,目之所及,皆是一片广袤无垠的翠绿草地,微风轻拂,草浪层层翻涌。

远处,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淌,溪水撞击着石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打破了这空间的宁静。

小溪旁边是一片农场,林昕言满心疑惑,缓缓朝那片农场走去。

只见农场里蔬果繁茂,各类作物肆意生长,饱满的番茄像小灯笼般挂在枝头,翠绿的黄瓜浑身带刺,鲜嫩欲滴……

林昕言穿梭在这片生机勃勃的农场间,手指轻轻抚过那些饱满的果实,心中满是震撼。

她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一丛鲜嫩的草莓,殷红的果实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走出农场,林昕言发现旁边有一口井,只见井水清澈见底,井的上边有着一口活眼泉,泉水正在潺潺流出来,流到井里。

林昕言用手捧起一口水放入嘴里,刹那间,一股清冽之感从舌尖蔓延开来,泉水滑过喉咙,留下一丝淡淡的、难以言喻的清新,仿若春日田野里新翻泥土的芬芳,混合着青草与野花的香气,纯净自然,让人心旷神怡。

咽下之后,香气久久不散,仿佛全身的细胞都被这股灵动的力量唤醒,疲惫与烦恼瞬间消散,只觉神清气爽,整个人都沉浸在这来自自然深处的奇妙馈赠之中 。

这就是传说中的灵泉水吗?林昕言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复活了。

难道这就是自己重生的福利吗?

林昕言正沉浸在这奇妙的发现中时,不经意间抬眼,瞧见不远处有一座古朴的木屋。

好奇心驱使着林昕言起身朝木屋走去,越靠近,她越能感受到一股神秘的气息。

木屋的门半掩着,发出“嘎吱”的声响,她轻轻推开木门,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却又熟悉的味道。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木桌,几把椅子,桌上摆放着几本泛黄的书籍。

林昕言走近桌子,拿起其中一本,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依稀能辨认出是关于植物培育和医学药理的内容。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直觉告诉她,这个空间绝非寻常之地。

每一株作物的生长,都远远超出自然规律,其中必定暗藏玄机。

在木屋的角落里,林昕言发现了一个精致的大木箱。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内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里面是一些药丸与粉末。

药丸与粉末都用各种玻璃瓶子装着,写上了名字,其中有三个瓶子里装的竟然是迷药粉和蒙汗药,还有麻沸散……

林昕言刚触碰到这些东西,脑海中便涌入了一些陌生又复杂的信息,都是关于如何利用药丸治愈疾病的……

林昕言从木屋里出来再次向前走去,发现不远处还有一栋西式别墅。

她怀揣着对未知的强烈好奇,脚步急切地向着那栋突兀矗立在这片奇异空间的西式别墅奔去。

一路上,微风轻拂着她的发丝,她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那栋别墅之上,心中满是疑惑。

当她终于站在别墅的大门前,仰头打量着这栋气势恢宏的建筑时,心中的震撼愈发强烈。

别墅的外墙由米白色的大理石砌成,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精致的雕花沿着墙角蜿蜒而上,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奢华与典雅。

她轻轻推开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踏入别墅内部,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硕大的客厅,客厅空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气,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油画,笔触细腻,色彩明艳,每一幅看上去好似都出自名家。

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柔软而富有弹性,踩在上面仿佛踩在云朵之上。

客厅里摆放着一套造型独特的沙发,沙发的面料柔软光滑,触手温热,靠垫上绣着精致的花纹,一看便价值不菲。

沙发前的茶几是由一整块晶莹剔透的水晶雕琢而成,上面摆放着几本装帧精美的杂志,杂志的封面上印着一些她从未见过的时尚品牌和明星面孔。


再看那大而薄的彩色电视机,挂在客厅的墙上,宛如一块巨大的荧幕。

与她以往见过的电视机截然不同,这台电视机的屏幕大得超乎想象,边框却窄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电视屏幕就如同一面镜子,照得出人的影子。

电视机下方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电视柜,里面收纳着各种遥控器和影碟,这些影碟的封面设计独特,充满了科幻和奇幻的色彩。

她目光所及之处,都亮如白昼,在电视柜的旁边转弯处,一部不锈钢的轿厢锃亮的电梯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这在她所处的年代,可是极为罕见的新奇玩意儿。

林昕言缓缓走进电梯,手指轻轻触碰着操作面板,上面的按键清晰而简洁,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二楼的按钮。

电梯平稳地上升,几乎没有丝毫的晃动,很快便到了二层。

电梯门缓缓打开,眼前是一个宽敞明亮的书房,实木书架从地面一直顶到天花板,摆满了各类书籍,既有古老的线装典籍,也有装帧精美的外文著作。

一张宽大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台造型独特的电脑,屏幕散发着幽蓝的光,旁边还放着一叠空白的磁盘,似乎在等待着被记录上重要信息。

她又来到三层,这里是一个艺术展厅,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画作,笔触细腻、色彩明艳,既有古典的油画,也有抽象的现代派作品,每一幅都有着它的独特之处。

展厅中央摆放着一座洁白的雕塑,线条流畅,人物栩栩如生,散发着艺术的魅力。

四层是卧室区域,一间间卧室布置得温馨典雅,柔软的床铺、精致的床品,让人忍不住想要躺上去休憩。

其中一间主卧里,还配备了一个超大的衣帽间,里面挂满了各种风格的衣物,从复古的旗袍到时尚的连衣裙,从精致的西装到休闲的运动装,应有尽有。

林昕言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把父母盛资料的铁箱子,把收在主卧的床头柜子里,又把廖红梅母亲给的800元钱也放在柜子里。

做完这一切,她才再次登上五层,这里是一个科技实验室,摆放着各种先进的仪器设备,闪烁的指示灯、复杂的管线,让人仿佛置身于未来世界。

林昕言在实验室里看到了一台基因测序仪,还有一些她叫不上名字的高科技装置,这些设备的出现,让她怀疑这个空间与未来相联。

最后,林昕言来到地下室的仓库。

仓库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而又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仓库里堆满了各种物资,一侧是整齐码放的生活用品,从卫生纸、毛巾到各类洗漱用品,数量多得惊人;

而另一侧则是存放着丰富的食物,大量的压缩饼干、罐头食品、糖、牛奶、面包及各种熟食品……

在仓库的角落,林昕言发现了一些大型的金属箱子,她费力地打开其中一个,里面竟然是先进的武器装备,手枪、步枪、防弹衣等一应俱全,这些武器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让她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而在另一个箱子里,装着的是珍贵的矿石和稀有金属,在昏暗的仓库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这些东西的价值难以估量。

林昕言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从那些珍贵的矿石和稀有金属上缓缓收回。

她的目光在仓库中来回游移,心中思绪万千。

之后,林昕言又回到了一楼客厅。

客厅里的一切依旧奢华而静谧,那台大而薄的彩色电视机静静挂在墙上。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打开了电视机开关。

刹那间,屏幕亮起,一道强烈的光芒瞬间充斥整个客厅。

林昕言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待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后,她的目光被屏幕中的画面牢牢吸引。

画面中,一个前所未有的未来都市映入眼帘。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直插云霄,楼体表面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是由特殊材料制成的外饰,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色彩。

楼与楼之间,空中桥梁纵横交错,各种飞行器如流星般穿梭其中,车水马龙,一片繁忙景象。

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他们的服饰风格各异,有的简约时尚,有的复古优雅,宽檐贝雷帽搭配波点连衣裙,像是从旧时光缓缓走来的佳人 ,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

与此同时,一个清晰而温和的讲解声从电视中传出。

原来在遥远的三十世纪,科技已将人类的生活彻底重塑,星际旅行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人们在浩瀚宇宙中不断探索新的家园与奥秘。

彼时,一位名叫素弦的女修仙人,她在星际间的修行之路上尤其漫长。

她不仅是一位修行者,更是一位勇敢的星际探险家,时常驾驶着融合了高科技与神秘符文力量的飞行器,穿梭于各个星系之间,追寻着修行的真谛。

一次,当素弦驾驶飞行器深入一片从未被人类涉足的宇宙区域时,意外发生了。

一股风暴毫无征兆地袭来,风暴中夹杂着奇异的能量乱流,将她的飞行器瞬间吞噬。

素弦在风暴中竭力挣扎,试图操控飞行器摆脱困境,然而一切努力都无济于事。

就在她感到绝望之时,一道刺目的光芒闪过,她和飞行器被卷入了一个神秘的空间之中。

当素弦再次恢复意识,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如梦如幻的世界。

这里的空气弥漫着浓郁的灵气,每一口呼吸都让她的身心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抬眼望去,四周是广袤无垠的翠绿草地,微风拂过,草浪层层翻涌,散发着生命的活力。

不远处,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淌,溪水撞击石头发出的清脆声响,宛如大自然奏响的美妙乐章。

远处,山峦起伏,云雾缭绕,山间点缀着奇异的花草,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素弦瞬间被这个空间独特的环境深深吸引,她意识到,这里是修行的绝佳之地。


于是,她毅然决定留在这个空间,潜心修炼。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素弦远离了外界的纷扰,全身心地投入到修行之中。

她在溪边搭建了一座木屋,而且还从他所在世界搬来了这栋别墅,随后还囤积了来各种物资,却没想到自己还没有享受到这一切时,就在因为对一本古老修行功法的错误解读,让她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在一次关键的突破尝试中,她体内的灵气突然失控,如脱缰的野马般四处乱窜,强大而紊乱的能量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试图冲破她的身体。

素弦痛苦地挣扎着,她的身体被能量冲击得千疮百孔,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要被撕裂。

她知道,自己已无力回天,即将灰飞烟灭。

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心中满是对这个神秘空间的不舍,也希望后来者能从自己的经历中汲取教训。

于是,她拼尽最后一丝意识,调动体内残余的所有力量,将自己来到这个空间的详细经过、空间的秘密以及自己的修行感悟,通过特殊的能量波动,全部存储在了这个空间中的电视里。

林昕言站在客厅中,双眼紧紧盯着电视屏幕,随着那温和的讲解声落下,萦绕在心头的疑惑终于逐一解开,她终于彻底明白了这个神秘空间的一切来由。

一时间,惊喜、震撼与难以置信的情绪在她心中交织翻涌。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周围奢华又充满神秘气息的环境,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刚知晓的关于未来修仙人的传奇经历,心脏因为激动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尖深深陷入掌心,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里真的是属于我了吗?”林昕言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怀揣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林昕言决定尝试操控这个空间。

她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眉头紧锁,集中全部的精神,在心中默默念道:“出去……”

起初,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动静。

林昕言的心猛地一沉,难道是自己弄错了?

但她很快又鼓起勇气,再次在心中大声呼喊:“出去!”

突然,眼前光芒一闪,周围的景象瞬间发生了变化。

原本奢华的别墅客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家那破坏的院子。

林昕言又惊又喜,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但她还不敢完全相信这一切,于是又急忙在心中默念:“进去……”刹那间,光芒再度闪烁,她又回到了神秘空间的客厅之中。

“出去……”林昕言再次发出指令,眨眼间,她又回到了院子里。

就这样,经过几次反复的尝试,林昕言终于确定,自己真的拥有了操控这个神奇空间的能力。

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涌上心头。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的生活将彻底改变 。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了两个人的交谈声。其中一人语气带着几分惊惶,压低声音说道:“真是活见鬼了,这院子都两年没人住了,可我刚才好像看到里面有人影晃了一下……”

另一个人嗤笑一声,不以为然道:“你怕是眼睛花了吧。我可听说,这家人早就被下放了。他家就一个女儿,还和父母闹得不愉快,早早嫁了人,几乎都不怎么回娘家。”

“唉,太可惜了。听说这家的林教授夫妇,科研技术那可是相当厉害……”

“你说什么呢!嘴上没个把门的,小心祸从口出,难不成你也想被下放?”

先前那人一听,顿时噤了声,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交谈声也越来越微弱,直至消失不见。

林昕言躲在空间里,静静等那两人彻底走远,才小心翼翼地钻了出来。

此时,她的内心五味杂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旁人都能将自家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却被蒙蔽了双眼,是何等的糊涂、不孝啊!

林昕言想到这里,满心都是懊悔与自责,愧疚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是父母一生的心头宝、全部的寄托。

可当初,自己却一意孤行,不听父母的苦劝,铁了心要嫁给宋明屿这个负心汉,亲手将自己的生活推向了深渊,也让父母跟着操心忧虑,如今想来,真是追悔莫及 。

好在命运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这一世,她绝不会再犯傻。

上辈子,她就是个冤大头,不仅要照顾宋明屿那个渣男的母亲,还要独自抚养他与柳茵茵生的孩子,吃尽了苦头,最后累得得了重病。

如今重生归来,她发誓要为自己而活,去做真正热爱的事,去爱值得爱的人,绝不再让自己的人生重蹈覆辙。

林昕言从空间里出来,夜色如墨,万籁俱寂。

她蹑手蹑脚地回到宋家,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却没想到,有些不堪的真相,还是毫无征兆地钻进了她的耳朵。

虽说已是夜深人静,可当她迈进家门的那一刻,婆婆杨翠莲恶狠狠的声音,还是直直地刺进了她的耳膜:“林昕言这女人,真是反了天了!翅膀一硬,就敢跟我们对着干,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我们宋家的孩子,绝不能流落在外,必须得想个法子……”

林昕言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黑暗中,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婆婆房间的方向,拳头也不自觉地攥了起来。

宋明屿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他似乎正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妈,您先别着急。她现在态度坚决得很,咱们要是硬来,肯定行不通。我得琢磨琢磨,找个法子,让她乖乖听话。”

“还琢磨什么!”杨翠莲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几分不耐烦和恼怒,“她都绝情成这样了,今天连我的床前都不来守着了!依我看,不如直接休了她,把茵茵光明正大地娶进家门!反正她父母现在都自身难保,还能拿咱们怎么样!”


听到这话,林昕言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疼痛却比不上心底的万分之一。

“妈,您糊涂啊!”宋明屿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和无奈,“现在休了她,还有她父母留给她的那些钱财,她可还全没拿出来呢?

您难道还想回乡下,再过那种苦日子吗?

再说我们当时可是连结婚证都没扯的……”

“那怎么办?她今天可一天都没回家,饭都不做给我吃了……”

“哎!妈,你就忍一忍,今天不是给你送饭过来了吗?”

“你姐那饭做得连猪不吃……”

“那你还要我离婚娶茵茵……”

“我这不是气得吗?再说林昕言能伺候我,柳茵茵怎么就不能了……”

“妈,你听我的,先忍忍,昕言是离不开我的,过几天就会回心转意……”

林昕言听着这话,身子微微颤抖着,深吸一口气,转身,在黑暗中一步步走远,心中对这一家人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林昕言不再理会母子二人说话,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但关门的声音还是惊动了宋明屿。

“是昕言回来了吗?”宋明屿从母亲卧室中走了出来。

说完走到她门前敲门,林昕言也不理他,直接把门反锁了,她可不想再面对这张让他厌恶的脸。

宋明屿看到她不回话,倒也没有强让她开门,只是轻声说,“昕言,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今晚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说完后,就回了另外一房间。

林昕言和宋明屿在明面上摆酒结婚后,也就在一间房里同睡了几个月。

她怀孕后,宋明屿就说怕碰着她肚子,就一直分房睡,现在想来,其实在这个时间段里恐怕早已经和她的好表妹柳茵茵滚到一起去了!

林昕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婆婆与宋明屿的对话,心中的恨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几个人渣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悄然洒落在林昕言的脸上。

她缓缓睁开双眼,昨夜辗转反侧的疲惫还未完全消散。

但此刻,她心中还记着要和廖红梅一起去找杨厂长落实工作的事呢?

于是,林昕言赶紧起床,径直走向厨房,熟练地为自己煮了一碗鸡蛋面,看着锅中翻滚的面条,她的思绪却飘得很远。

上辈子,她在这个家中承受了太多,杨翠莲的刁难,宋明屿的欺骗,都让她感到无比的心寒。

而既然老天让她重来一次,她一定好好活下去,将来让这些对不起他的人都去下地狱。

面条煮好后,她端着碗来到餐桌前,一个人慢慢静静地吃了起来。

这种不要再伺候人的感觉真好,林昕言感觉重新活过来了。

没过多久,宋明屿也起来了。

他像往常一样,迷迷糊糊地走向餐桌,准备享用妻子准备好的早餐。

然而,当他看到餐桌上只有林昕言一人在吃着面,旁边并没有他和母亲的那份食物时,原本惺忪的睡眼瞬间瞪大,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已经忍了林昕言很久了。

“我和我娘的早餐呢?”宋明屿提高了音量,语气中满是质问。

林昕言头也不抬,淡淡地回应道:“想吃,自己去煮啊!”

说完,依旧自顾自地吃着碗里的面,仿佛宋明屿的愤怒与她毫无关系。

“你……你……”宋明屿气得脸色涨红,手指着林昕言,嘴唇颤抖着,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林昕言竟然会如此回应他,盛怒之下,他猛地一甩手,转身就走。

可刚走出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林昕言,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说道:“昕言,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不愿意煮我的早餐,我能理解。

但现在我真的要上班去了,妈瘫痪,年纪大了,身边离不开人,她的事就只能交给你了……”

林昕言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一字一顿地说:“宋明屿,那是你妈,不是我妈,照顾她本就是你这个做儿子的责任。

而且从今天起,我明确告诉你,我不会再管你妈,谁的妈谁自己管!”

说罢,她不再理会宋明屿,继续低头吃着自己的面。

宋明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立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缓过神后,他暴跳如雷,冲上前一把夺过林昕言手中的碗筷,“啪”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陶瓷碎片四溅。

“林昕言,你别太过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私?我妈含辛茹苦把我养大,你现在说不管就不管?”

宋明屿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

林昕言站起身,毫不畏惧的一个耳光甩了过去,直视他的眼睛道:

“过分?到底是谁过分?这两年来,我连怀孕都在照顾你妈,连孩子都照顾没了,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你现在还想道德绑架我,门都没有!”

这时,杨翠莲在卧室听到动静,扯着嗓子喊:“明屿,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那个贱人又在欺负你?”

宋明屿快步走到母亲房间道:“妈,你别说了,昕言,正在耍脾气,我现在去叫姐回来照顾你几天再说……”

杨翠莲听闻动静,脸上瞬间涌起一阵怒色,双手用力捶着床板,发出沉闷又急促的声响 ,嘴里骂骂咧咧:“这个死丫头,真是反了天了!还反了她了!

平日里好吃好喝地供着,现在倒好,连我这个老太婆都不管不顾了!

她怕是早就忘了,要不是我儿子心善,怕她爸妈下乡的事儿拖累她,大发慈悲娶了她,她能有今天这安稳日子吗?

早知道是这么个白眼狼,当初就该让她跟着她那倒霉爹妈下乡受罪去!”

说着,她情绪激动得难以自已,双手撑着床,不顾身体不便,拼命挣扎着想要起身,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教训林昕言。

宋明屿连忙按住她,“妈,您别动,我来处理。她现在正在气头上,等我今天下班回来,再好好和她说说。”

“说,又是说,她这样了,你还惯着他,以后看你怎么办?……”杨翠莲气急败坏。

“妈……你就少说两句,我现在去喊姐回来……”宋明屿说完就出门去了。


林昕言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找廖红梅。

林昕言与廖红梅一路脚步匆匆,抵达了京市规模宏大的纺织厂。

厂内机器运转的轰鸣声远远传来,她们穿过堆满原材料的仓库旁小道,径直走向办公楼。

在二楼那间略显陈旧的办公室里,见身着洗得有些褪色工作服的杨厂长。

杨厂长正伏案审阅文件,敏锐地察觉到有人走进办公室,抬起头来。

看清来人是林昕言,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位小师妹可是个出了名的恋爱脑。

两年前,老师苦口婆心劝了她多少次,哪怕考不上大学,来纺织厂谋个差事也好,可她就是不听。

高中刚毕业后,就一门心思要嫁人,谁劝都没用。

好在世事难料,因祸得福。

老师被送去下乡劳改,她早早嫁人反倒躲过了这场灾祸。

当时老师虽满心不愿她早早步入婚姻,可为了让她免受下乡之苦,也只能勉强答应。

嫁为人妇后,杨厂长也曾多次劝说她来纺织厂工作,可她偏要留在家里,像保姆一样悉心照料瘫痪在床的婆婆。

杨厂长实在想不通,老师和师母那样的科研天才,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恋爱脑的女儿。

就在昨晚,他还和夫人聊起这事。

听闻那个宋明屿师弟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也不知道小师妹知不知情。

要是她知道了,该如何是好?自己是不是该念在老师的情分上,拉她一把?

没想到,今天林昕言就找上门来了,看来她终于想明白了。

杨厂长脸上很快堆起和蔼的笑容,放下手中的笔,起身相迎:“昕言啊,稀客稀客,快坐快坐,今天怎么突然想到来厂里找我了?”

说着,便热情地招呼两人坐下,又给她们各自倒了一杯茶。

林昕言坐下后,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神情有些紧张又带着几分决绝。

廖红梅见状,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林昕言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杨厂长,声音微微发颤:“杨师兄,你答应我的工作还有效吗?”

杨厂长一听这话,心里明白,看来这小师妹是真的想通了,铁了心要出来自立门户,自己可得帮她一把。

“有效,当然有效!昕言,你记住,纺织厂办公室文书这个职位,一直给你留着,只要你想来,随时都能来上班!”

林昕言听杨厂长这么说,心里满是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

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杨师兄还这么重情重义,对她如此照顾。

回想起上辈子,自己可真是傻得透顶。

杨厂长好几次碰到她,都关切地问她愿不愿意来纺织厂上班,可那时,她满心满眼只有宋明屿,对杨厂长的好意不仅不以为然,还几次三番拒绝。

后来,甚至把这个工作机会给了柳茵茵,当时杨厂长气得脸都红了,可终究还是强忍着没发火。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现在想来,杨厂长肯定早就看清了宋明屿这个人渣,只是自己一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蒙在鼓里。

“杨师兄,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把这工作让给我同学廖红梅,我打算下乡去找我父母,您看可以吗?”

林昕言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尽管林昕言心里笃定,以杨厂长的为人,肯定不会为难自己,但话到嘴边,还是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什么?来上班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同学,你却要下乡去找你父母?”

杨厂长听到这话,惊讶得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双眼瞪得滚圆,满是不可置信。

“杨师兄,你听我解释。我爸妈去沟渠都两年了,一直住在牛棚里,天天吃的是馊饭,日子过得苦不堪言,身体也每况愈下,我实在放心不下,一定要去看看他们。”

林昕言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急切地诉说着内心的担忧。

“不行,昕言!老师当初把你托付给我,我就得对你负责到底。沟渠公社那种地方,条件恶劣,哪是你一个女孩子能去的?”

杨厂长情绪有些激动,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廖红梅在一旁听着,心里顿时觉得愧疚,赶忙说道:“昕言,要不咱们别换了,还是你来上班,我去下乡吧!我也会帮你好好照顾林教授夫妇的。”

“红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说好的事情哪能说变就变呢?我去是为了自己的父母,你去又是为了什么呢?别担心,我一定能说服师兄的。”

林昕言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廖红梅的手,试图让她安心。

“可是……”廖红梅还是一脸犹豫,眼神里满是纠结,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挺对不住林昕言的。

“没有可是,乡下我是去定了。”林昕言的语气斩钉截铁,透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决心。

说完,她转身面向杨厂长,目光坚定地说:“杨师兄,我知道您是为我好,请您相信我这一次,也请您同意让我同学来顶我的班。不瞒您说,我已经去街道办报名下乡了 ,这事儿我心意已决。”

杨厂长看着面前这两个小姑娘让来让去,甚是有些头痛。

说实在的,他可真不想林昕言去乡下,那地方太苦了,他已经让人打听过了老师夫妻的事,那能不能活着回来都说不定呢?

难道还让这小师妹去陪葬?也怪自己太无能了,不能救自己的老师。

杨厂长沉吟了半响,终于开口道,“昕言你真的想好了吗?”

“杨师兄,我已经想好了,我一定要去固安沟渠见我的父母,请您成全……”林昕言坚定的说。

杨厂长见她如此坚决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坚持了……”

说完,他又看向廖红梅说,“这位小同志,既然你家里安排你去固安沟渠下乡,可否已经为你安排打点好一切……”

“有的,有的,我爸妈已经安排好了的,我下乡的大队是我外家,我舅舅是大队长,我一去就住他家里的。所以,如果是昕言去的话,一切都不会变……”廖红梅立即回答。


杨厂长听闻廖红梅的这番话,高悬着的心这才稍稍落下,原本紧蹙的眉头也随之舒缓,神色渐趋平和。

他心里清楚,林昕言一旦拿定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再多的劝阻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此刻,他也只能把满心的担忧与期许,寄托在廖红梅家人精心为她安排的种种上,盼望着这份周全能给林昕言在乡下多一份保障。

“既然情况是这样,昕言去了那边,我心里好歹能踏实点儿。”杨厂长把目光转向林昕言,眼神里满溢出深切的关怀与千叮万嘱,

“昕言啊,乡下那地方,条件可不比城里,你这一去,万事都得格外小心。到了那儿,要是碰上什么难处,千万别自己硬扛着,一定要给我写信。

你得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是一个人在面对,你还有我这个师兄在背后为你撑腰呢!”

“杨师兄,真的太感谢您了,我都明白。”

林昕言见杨厂长终于松了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激,赶忙趁热打铁地问道,“那廖红梅工作的事儿,就得麻烦您多费心了!”

“唉,行吧!”杨厂长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又带着几分宠溺地应道,“红梅明天就来厂办公室上班,岗位还是文书,就按之前给你留的那个安排。”

林昕言却道,“杨师兄,我看还是等我下乡之后红梅再来上班吧!我不想让宋明屿知道这事?”

“你说得也对,宋明屿几次三番对我说,你答应他的那个远房表妹柳茵茵把这个工作让给她,我一直不同意……”杨厂长有些气愤的说。

还有这事,自己怎么不知道,林昕言暗忖。

她想了想,还是记起来了上辈子是有这么回事,最后宋明屿和柳茵茵花言巧语骗得自己亲自来求杨厂长,柳茵茵才进这纺织厂的。

“杨厂长,谢谢你……”林昕言想到杨厂长这么为她着想,说话都有些哽咽了!

“傻师妹,谢我干啥?这工作本来就是你的,你想给谁,就给谁……”杨厂长拍了拍她的肩膀。

工作的事说好之后,林昕言与廖红梅心头的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两人相视一眼,眼中皆流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之后,她们恭敬地向杨厂长拜别,两人离开纺织厂办公楼,准备回家。

一路上,林昕言心中已开始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准备。

她上辈子就听人说过父母去了乡下之后住的是牛棚,晚上盖得只有一床烂薄被,吃的是照得见人影的稀饭。

他们的死完全是因为没得吃,没得穿,后来得点感冒没治疗,越来越严重去世的。

既然自己这次重生了,又得了这么一个空间,那肯定得救回父母。

林昕言想到这儿,便对廖红梅道,“红梅,你先回家吧!我要去买点东西……”

廖红梅一听,“昕言,我陪你去……”

林昕言哪能让她陪自己去买东西,再说她没票,可是要去黑市买的,而且买来直接收空间,这事倒是和廖红梅解释不清。

“红梅,你听我说,你还是回去吧!伯父,伯母正等你回去告诉他们工作落实的事情呢?”

廖红梅见此,从衣袋里掏出了二十斤粮票,十斤棉花票,还有二十斤工业票道,“昕言,我妈让我给你的,她知道你现在缺这个……”

林昕言望着廖红梅递过来的粮票、棉花票和工业票,眼眶瞬间湿润了,心里暖烘烘的。

她伸手接过这些珍贵的票证,紧紧攥在手中,声音略带颤抖地说:“红梅,这太贵重了,你帮我谢谢伯父伯母,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廖红梅笑着摆摆手,“说什么呢,咱们是好姐妹,还谈什么感谢。再说你还是代我下乡呢?倒是我亏欠你了!”

林昕言将票证小心收好,“红梅,你没有亏欠我,反倒是你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去父母身边尽孝?

你快回家吧,别让伯父伯母等急了。”

“好的,我回去了,昕言,你要下乡的事宋明屿不知道吧!他要知道了和你闹的话,你就来我家住吧!”廖红梅还是有点不放心。

“好……”林昕言点头。

她与廖红梅分别后,直奔黑市。

一路上,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确认没人跟踪后,才快步走进那条隐蔽的小巷。

黑市上人头攒动,嘈杂声不绝于耳,各种交易都在紧张而隐秘地进行着。

林昕言穿梭在人群中,按照记忆里上辈子听说过的价格,开始挑选物资。

她先是来到卖粮食的摊位,花略高一点价格,买下了一百斤大米、五十斤白面和二十斤玉米面,又购置了一些黄豆、绿豆和红豆。

摊主看着她豪爽的出手,眼中满是惊讶,不过在黑市见多识广的他也没多问,迅速将粮食打包好。

接着,林昕言又去买了厚实的棉被、棉衣、棉裤和几双保暖的棉鞋,想着要给父母带去温暖。

在购买生活用品时,她还不忘挑选了一些常用药品,像退烧药、感冒药、消炎药和跌打损伤药等,这些在乡下医疗条件匮乏的情况下可是救命的东西。

买完这些,林昕言又留意到有卖农具的摊位,她想着到了乡下,少不了要干农活,便买了锄头、铁锹、镰刀等农具,还买了一些土豆,红薯……的种子。

她想空间的农场这么大,不如趁这个机会多种点菜,那么下乡之后,不但不要去买菜,还能拿菜出去卖钱。

后来,又想着农场旁边空着也是空着,不如买一只母鸡,再买些小鸡崽进去,养大了不就可以宰着吃了。

说干就干,干脆花了16块钱买了两只母鸡,24只小鸡崽。

等所有东西都置办齐全,她趁着没人注意,迅速将这些东西全部放进空间。

从黑市出来后,林昕言进了国营饭店,点了个红烧肉,一碗白米饭吃了起来。

想想上辈子自从嫁给宋明屿之后,既要照顾他瘫痪的娘,又要照顾养子,来国营饭店吃个饭都成了妄想,实在是活得憋屈。

吃完饭后,林昕言出了国营饭店,看着天色渐晚,便加快脚步往家走。

回到宋家,宋明屿与杨翠莲坐在餐桌前,姐姐宋嫣然正往桌子上摆饭菜。

看来宋明屿便没有失言,把他姐喊回来照顾母亲了。

宋明屿见林昕言回来了,连忙迎上来问道,“昕言,还没吃饭吧!赶紧过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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