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
“达全,你今早去王爷爷家里,可还好?”张滨海问起自家儿子。
张滨海一早计划去王家看望的,单位里面有急事,他就让自家儿子去照料一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王爷爷还是老样子,身体没有什么起色,青青表姐今天有点发烧,吃了药就休息了。”张达全想到身体不适的表姐还要照顾卧床在病的王爷爷,他的眼里也不禁蓄起了泪水。
“青青怎么了?达全你给我说详细一点。”下班回来的严爱花刚进门,就听到自家儿子说起外甥女,连忙问道。
“妈,表姐身体不舒服,不过她吃了药就休息了,我是等她睡着下了才回来的。”张达全知道妈一直担心王爷爷家里。
“滨海,明天你要是没什么事,咱们就去王叔家里看一下。”
前一段时间,家里一直帮着王叔家里料理后事,等他们安顿下来,他们才放开手回来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一忙就是好几天,即使是这样子,他们也会让几个儿子轮流去王家家里守着。
“好,明天我们一早就去。”
张家,即是原主母亲张秋月的外家,现张家的家主是张秋月的大哥,原主的舅舅张滨海,在京都市公安局任职副局长。
原主的姥爷张建中,是原主爷爷王爱军的战友,战中负伤回家。因为有着过命的交情,在建国后,王爱军找到了已经在乡下务农的张建中,靠着王家的关系,张建中本身能力也过硬,让张家在京都站稳了脚跟,而原主的父亲王文友和张滨海的妹妹张秋月在两家人的撮合下,结为姻亲,让两家人亲上加亲。
他的三个儿子,大儿子张达山,在是一名军官,已经是营长了;二儿子张达明,和原主同岁,大学毕业后在一所中学里做老师;三儿子张达全,今年八岁,还在读书。原主的三个表哥品性都是很好的,对原主也十分疼爱。
“爸,今早姑姑和表弟回了王家一趟。”张达全想了想,还是把今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今早张秋月和王彦彦回了王家。
“妈,我们还回来做什么?”王彦彦几乎是被张秋月拖着来王家的,看到邻居们个个出来,对他们指指点点,他都想直接甩手走人了。
“哼!当然是来拿走属于我们的东西!”张秋月暗恨道,当时走得太急,他们也没拿到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个老头子身上肯定有不少。
“钱不都给我们拿走了吗?家里还有什么?”王彦彦直接躲在张秋月的后面,挡住了一双双看好戏的眼睛。
“你别管,跟着我就行。”张秋月说完,就大力拍门,王家一看到他们走了,就换了钥匙,她心里又把老头子骂了一遍。
是原主开的门,看到这两个人,直接就把门关上,不过原主当时已经低烧,身上也没啥力气,被张秋月一把推开了。
“死丫头,翅膀硬了是不是?没看到是我们吗?”张秋月眼里喷火,一把拉开王青青,想带着王彦彦走进去。
原主接扛起了门边的扁担,挡在张秋月面前,“这不是你家,你们都给我滚!”
“姐,你这是干嘛?我们难道还不能回家了?”王彦彦想一把抢过自己姐姐手里扁担,反倒挨了一棍子。
原主虽然身体不适,不过打在王彦彦身上的力道可是下了十足十的力气,打得王彦彦直接在地上哀嚎着。
“打死人!打死人!白养了你这么个女儿,长能耐了,都打自己亲弟弟了!说不定我这个亲妈都打一份了!我怎么这么可怜啊我”张秋月到底是怕了这个女儿,也不敢硬闯进屋子里,看到围观的人群,直接坐在地上撒泼着。
“我说,张秋月啊,你真的别给脸不要脸!”
“就是,青青可没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妈!”
“当初还是她自己登报,和老王家里断绝关系,听说还把老王救命的钱全都拿走了,老王还躺在床上呢!”
附近的街坊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接说得张秋月没脸,他们可不吃张秋月这一套,她是个什么人,附近的人都是十分清楚的。老王家现在如此落魄,就是拜这对母子所赐。
“怎么的呢!那是我张秋月应得的,我给他们老王家生儿育女,我拿了我自己的那一份,这是王家欠我的!”张秋月知道自己理亏,恼羞成怒,直接和街坊怒怼起来。
“我王家可不欠你的!”原主像看个死人一样,看着眼前的女人,“爸爸的工资可是每个月都上缴的,家里的开销全是爷爷退休金和我每个月的工资,存了十几年,没有一万都有好几千了,现在连爷爷的买药钱都全部拿走了,你还有脸来王家!”
“还有,你可赶紧起来,别自己作践了自己,脏了我王家的地,让我王家背锅。”
张秋月也没想到原主说这句话的深意,被原主怼得没了脸,刚想反驳,就看到张达全从前面走来,想到自家大哥,也不管来时的目的,直接拖着还在哀嚎的儿子走了。
“表姐,怎么了?”张达全从远处看到王爷爷家门口围了一大群人,匆匆跑了过来,他好像看到姑姑的身影。
没等原主告诉他,周围的街坊就你一句我一句都说了出来。
“姑姑这是想干什么?”下班回来的张达明听到自己弟弟的表述,觉得脸上实在没光。
“还能干什么,不就是想着淘尽你王爷爷的家财。”对这个没脸的小姑,李爱花可是厌恶得很。“滨海,你这个妹妹迟早会出事。”太能蹦跶了,就是个“老鼠屎”来的,别到时候搅和得王家和张家一团糟。
张滨海没有出声,死皱着眉头,脸上厌恶的表情十分明显,对这个拎不清的妹妹厌烦得很。
“还有,我走的时候,表姐跟我说了一句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张达全挠挠头。
“青青说了什么?”张滨海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