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茯霍浔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绝嗣首长前妻后,连生三胎了全局》,由网络作家“九万长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脑子寄存处1980年,初春。位于祖国西南边界的陈家屯。陈沛庆家。陈茯缓缓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打量陌生的环境,就听到一道霹雳般的声音:“你这个死丫头,就算不愿意嫁也不能跳河寻死啊!”一名穿着补丁灰色衣裳的妇人站在床边,红着双眼指着她责骂。陈茯坐起身想搞清楚状况,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原来,她穿书了。穿进一本看过的年代po文里同名女配,也是男主角霍浔的炮灰前妻。书里,霍浔是西南边界部队一团的团长,家里世代从军,父亲还是省城部队的司令。而女配只是陈家屯的一名普通村民,按道理来说像女配这样的人物一辈子都不可能和男主有任何交集。前段时间陈茯的弟弟陈家保和人打架,把人打进医院,对方要求陈家赔偿五百块。这年代五百块可是普通农民不吃不...
《穿成绝嗣首长前妻后,连生三胎了全局》精彩片段
脑子寄存处
1980年,初春。
位于祖国西南边界的陈家屯。
陈沛庆家。
陈茯缓缓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打量陌生的环境,就听到一道霹雳般的声音:“你这个死丫头,就算不愿意嫁也不能跳河寻死啊!”
一名穿着补丁灰色衣裳的妇人站在床边,红着双眼指着她责骂。
陈茯坐起身想搞清楚状况,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
原来,她穿书了。
穿进一本看过的年代po文里同名女配,也是男主角霍浔的炮灰前妻。
书里,霍浔是西南边界部队一团的团长,家里世代从军,父亲还是省城部队的司令。
而女配只是陈家屯的一名普通村民,按道理来说像女配这样的人物一辈子都不可能和男主有任何交集。
前段时间陈茯的弟弟陈家保和人打架,把人打进医院,对方要求陈家赔偿五百块。
这年代五百块可是普通农民不吃不喝两三年的收入,陈家哪里拿得出来。
刚好陈家夫妻听到风声,部队有一家人正在为儿子征婚,需要子时出生的女孩子。
陈家夫妻心中一动,刚好陈茯就是子时出生的,便带着陈茯前往部队。
陈茯长得漂亮,聪明伶俐,身上又带着几分书卷气,成功嫁给了男主霍浔。
而霍家也财大气粗给了1000块的彩礼,陈家夫妻拿着彩礼帮儿子还了赔偿。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小说前期男主是植物人,那方面还出现问题被医生诊断绝嗣。
而陈茯出身不怎么样,但仗着自己生得好看,心高气傲,还有一个热恋中的知青男友,不愿一辈子伺候一个只能躺在床上的男人。
新婚夜,即将返城的知青男友约她,许诺会带她一起回城,两人在逃婚过程中,陈茯失足落河。
霍家那边,陈茯落河那晚,霍浔有要醒来的迹象,说什么都要陈茯回到霍家,要么就返回彩礼。
陈家拿不出彩礼退回去,只好等陈茯醒了,把陈茯送回去。
因此,陈茯心里记恨霍家,回去之后暗里虐待霍浔,口无遮拦地骂着他。
霍浔虽然是植物人,但昏睡中有意识,能听到陈茯每天对他的谩骂。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陈茯离婚,霍家人知道她还虐待霍浔后,不仅要求陈家赔偿彩礼,还把陈茯送进派出所。
而那个热恋中的知青,陈茯以为遇上真爱,没想到对方玩腻她之后,将她丢给流浪汉,转身就和军区某千金结婚了。
陈茯最后的下场,死在乞丐街尾,死得很不体面。
陈茯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想到文里那些的关键词,po文,男主绝嗣……
放在未来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生活,老公不仅有钱有颜,那方面能力嘎嘎棒还不用生小孩!
想到记忆中那张沉睡的脸,陈茯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原身,真是不会享福的死丫头,就单拎对方的颜值出来,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今早霍家那边派人过来,我找借口搪塞过去了,虽然他们表面没说什么,但肯定能猜到你昨晚为什么逃跑!我劝你趁早和那知青断了,霍家说等你醒了就让我们送你回部队,你赶紧起来,我让家保到队长家借自行车了,等等他载你回部队。”
霍浔受伤后一直在部队医院就医,陈茯嫁过去自然是跟着随军。
陈母担心陈茯还会像昨晚那样又逃跑,厉声警告:“你要是再敢逃婚,就别怪我和你爸不认你这个女儿!”
陈茯掀开薄被起身下床,“好的,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跑了。”
她是一个单身三十年的996上班族,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却在一个加班的夜晚猝死。
现在穿书了,前期男主憋屈了一点,但是后期他和女主能七天不出房门啊!
她怎么可能轻易离开呢?
肯定是狠狠抱住他啊!
感谢宝子看完第一章!祝宝子看书愉快,都能发大财!
没有什么是金钱和帅哥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钱和男人不够多。
书里霍浔醒来在两年后回北都与女主方伊颜邂逅,两人一见钟情感情快速升温,很快就走在一起。
他们才是官配。
陈茯可不是什么无私奉献的好人,既然这一刻霍浔是属于她的,那么她就不可能会放手。
和原主悲惨凄凉下场相比,她抱着男主大腿吃香喝辣不好吗?
自家女儿什么德性,陈母心里自然有数,她轻声叹气:“茯儿,妈知道很对不起你,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委屈你了。”
陈茯看了陈母一眼,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站在原主的角度思考,她也是一位可怜之人。
即将返程的知青男友和她私定终身,却被父母以一千块的价格嫁给男主冲喜。
陈茯不会去可怜原主,路是她自己选的,就得为她的选择付出代价。
“叮叮叮”
屋外响起老式自行车的铃声,清脆而急促。
不一会儿,一个长相秀气,皮肤黝黑却穿着朴素整洁的少年走进来,“妈,我姐醒了没?”
“醒了醒了,你快把你姐送回部队,免得惹霍家不快知道吗?”
陈母说完,没敢去看陈茯的脸色,急匆匆跑了出去。
陈家保挠了挠头,看着他姐不温不淡的脸色,“那个……姐,我们走吧。”
陈茯点点头,坐到二八杠自行车后座,后座没有垫子,就是几根铁合成的一个座位,硌得她屁股有些疼。
可这已经是这年代普通人家最好的出行工具了。
一路上,陈茯都保持着一副冷漠的面孔,陈家保好几次想和她说话,都被她这副模样劝退。
陈家屯骑车到部队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把她送到部队正门,陈家保和守备表明身份,警卫员留下一句“稍等”就进去报备了。
陈家保再一次看向陈茯,女孩安静站在门前,日光温柔地洒在她的脸上。
她的侧颜宛如精心雕刻的艺术品,流畅的下颌线条延伸至优雅天鹅颈,长睫轻垂如蝶翼,在白皙脸颊投下淡淡剪影,挺直秀鼻更添几分灵动,美得让人心动。
陈茯长得太出色了,她的美往往让陈家保怀疑,这真的是同一个妈生的吗?
警卫员很快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着的确良连衣裙,黑色小皮鞋,扎着高马尾的女生,看着年龄约在十六七左右。
“姐,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写信给我,不要委自己。”陈家保鼓起勇气,“如果你真的和那个人相处不下去,你就忍一忍,最多两年,我会挣钱还给他们的!到时候我就带你回家!”
得知自己要嫁人冲喜时,陈茯很生气把家里所有人都骂了一遍,其中被骂得最狠最脏的就是他。
陈家保刚才认为陈茯还在生他气,毕竟是他惹祸害得她和相爱的人分开,所以一直没敢找她搭话。
见有人出来接陈茯,陈家保也顾不上那么多,总觉得如果这次不说的话,下次就很难再有机会说了。
陈茯有点诧异,终于正眼直视眼前的少年。少年眼神清澈,充满关切和担忧,和原主记忆中的弟弟有些区别。
这年代的农村,人们重男轻女思想很严重,陈家依然不例外,从小到大家里好东西都是陈家保的,陈家保能穿新衣服,她只能捡他穿剩下的。
明明是一个女孩子,却被打扮的和男孩毫无差别,上学时总被同学们取笑,所以从小原主就不喜欢这个弟弟,两人都是在打架中长大的。
原著里,陈家保也和现在一样对原主说了同样的话,只是那时原主内心充满对他们的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两年后陈家保赚了钱,跑去北都霍家找陈茯,才发现陈茯已经死了。
弟弟倒是个好的。
不过她不是原主,在现实世界她也没有兄弟姐妹,不知道如何和弟弟相处。
陈茯抿了抿唇,只轻轻“嗯”了一声。
陈家保又嘱咐了几句,才一步三回头地骑着自行车离开。
女生走到她面前,眼中带着审视,上上下下打量着陈茯,语气刻薄,“你就是陈茯?都要跳河自杀也不愿意嫁给我哥,那你还回来干嘛?”
陈茯暗暗在心里叹气,看来霍家对她怨气不小。也是,新婚当夜新娘和情人逃跑,失足落河被救起来的人造谣她是自杀的,这件事的确不光彩。
“小妹,你误会了,昨晚我只是接受不了身份突然转变被吓到着急回家,不小心失足掉河里的,我没有寻死,也没有不愿意嫁给霍团长。”陈茯挤出一抹笑容,无比真诚道。
同时她也在打量眼前的女孩,从她的言论中得知,她的身份就是霍浔的妹妹,霍恩。
霍恩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脸上满是不屑:“谁你小妹?别喊得那么亲密,你和我解释没用,这话你留着和我爸妈说吧!”
说完,白了一眼陈茯,转身就往部队里面走去。
陈茯连忙抬脚跟上。
两人来到部队医院,霍浔住在最顶楼的病房,这一层只有两间病房,其中一间收拾出来给霍家从北都带来的医疗团队住。
霍恩在第一间病房门口停下,她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人我带回来了。”
陈茯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也跟了进去。
病房里站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位身着绿色军装的男人站在窗前,听到动静缓缓转身来。
陈茯定眼一看,是霍浔的父亲霍正刚司令。
霍正刚双手背在身后,身姿笔挺如松,军装穿在他身上更衬出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
他微微眯起的双眼,目光落在陈茯身上,带着几分探究。
陈茯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指节用力泛白,她不敢直视霍正刚的眼睛,只是用余光偷偷瞥了一眼就快速低下头。
这男主他爹,也太有压迫感了吧!
“陈茯是吧?我可以叫你小茯吗?”
章淑华(男主妈)看着陈茯紧张不安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出声打破这压抑的气氛。
“孩子刚回来,你就收着点别那么严肃,吓着她!”
霍恩冷哼一声,“妈,你护着她干嘛?她死都不怕的人,还会害怕爸爸?”
她对这个凭空出现的乡下嫂子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更别说还在新婚夜闹出这么丢人的事。
章淑华皱紧眉,呵斥道:“霍恩,她是你嫂子,说话不可以这么难听!”
她没有那么大度,消息刚传出来时不是没有怪过陈茯,这门亲事是她主张的,陈茯逃婚就是在打她的脸,丢她的脸面。
章淑华不是没想过把婚退了,让陈家退还所有彩礼钱,重新再换一个冲喜对象。
可在听到护士说,霍浔有一瞬睁开眼睛,胳膊还抬起来了,但没有维持很长时间,就那几秒钟。
就说明这门冲喜婚姻对霍浔有用,她担心换人会破坏好不容易出现的转机,让病情再次陷入僵局。
所以,她只能暂且留下陈茯,期望她能让儿子尽快醒过来。
章淑华塞给她一袋包子,“小茯吃过早饭了吗?这里有些肉包子,趁热吃。”
陈茯接过,有些感激道:“谢谢……妈妈。”
她没想到闹出这么丢人的事,章淑华居然能不计前嫌,还愿意接受她儿媳的身份。
话音刚落,病房里所有人都对她投来诧异的目光。
当然,男主霍浔除外。
霍恩震惊地张大嘴巴,指着陈茯,脸色涨红:“你闭嘴,你喊谁妈妈呢!我不允许你喊妈妈!”
她可没忘记,昨晚婚宴时陈茯甩了茶杯,扬言死都不可能改口喊爸爸妈妈的。
这会儿居然喊妈妈,让她很难不怀疑陈茯在憋着坏主意!
章淑华脸色沉了沉,瞪了霍恩一眼,厉声道:“霍恩,闭嘴!对嫂子尊重点。”
霍恩撇了撇嘴,没好气道:“她算哪门子嫂子!”
陈茯露出一抹笑容,“妈,你别和小妹生气,之前都是我不对,小妹对我有气是正常的。”
她刚回来,不想因为原主做的事,不想让一家人氛围变得僵硬。
霍恩白了她一眼,“假惺惺!”
“爸爸妈妈,我知道昨晚我给家里添麻烦了,我很抱歉。”陈茯低声说道,眼神里满是诚恳,“我回家冷静了一晚,想了很多,我不应该在新婚夜那么冲动,做出这么糊涂的事,给霍家丢脸了。我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村里,乍一来到部队,面对身份突然转变,内心一时承受不住,一时间就乱了方寸。”
“我已经深刻反省错误了,希望爸爸妈妈和小妹能够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留在霍团长的身边,我会尽妻子责任,好好照顾他的。”
陈茯眼神坚定,语气真诚。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体感觉到有抗拒的意思。
陈茯想,或许是原主残留下来的意识在作祟。
现在这具身体做主的是她,她不可能去顾虑原主感受,而去赴她的后尘。
陈茯说完,抬头发现众人呆若木鸡地望着她,因为她的话,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默的气氛。
章淑华率先反应过来,拉住陈茯的手,激动地说:“好好好!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妈妈也能理解你的心情,所以这次就不追究了,以后和浔儿好好过日子就行。”
对儿女的婚事,她一向主张门当户对,陈茯的条件必然不可能是她的标准。
可她第一眼见到陈茯就很合眼缘,长相清秀温婉,身上散发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农村姑娘。
北都里有不少子时出生的富贵小姐,当他们听到要嫁给一个植物人时,都纷纷退避三舍。
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要来到泗水县来给儿子征婚。
陈茯嫁过来第一晚霍浔就有醒来迹象,想必她就是大师口中那个天命真女。
她愿意和霍浔好好过日子,照顾霍浔,章淑华自然是开心的。
霍恩瞪着陈茯,“哼,假惺惺的坏女人,最虚伪!”
霍正刚严肃的面孔也有一丝动容,他不怒自威开口:“霍恩,不得失礼!”
霍恩被点,不服气冲陈茯白了一眼,不敢再说话。
她还是害怕父亲的。
霍正刚视线重新落到陈茯身上,嘴唇轻启:“你说得都是真的?没有一句谎言?”
他德高望重,权利与威望并重,多年的上位者姿态,让他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此刻紧紧盯着陈茯,等待她的答复。
陈茯毫不畏惧迎着霍正刚如炬的目光,腰杆挺得笔直,郑重地点了点头,“爸爸,我所言句句肺腑,我知道自己做的蠢事,让家人对我有怀疑,但往后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的诚意,绝不食言!”
这一声软绵绵的“爸爸”,让霍正刚冷峻的面容微微一滞。
他位居高位多年,很多人和他说话都小心翼翼,带着敬畏。
包括他的妻子儿女,陈茯这样亲昵又带着几分讨好的称呼,竟让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
霍正刚沉默片刻,开口语气多了分温和,“既然如此,我就便信你一回,只要你真心对浔儿好,往后霍家就是你的依靠。”
陈茯知道,霍正刚这是承认她了。
扬起甜甜的笑容,“谢谢爸爸!”
“也谢谢妈妈,选中我做你的儿媳,我今后绝对不会辜负你的。”
章淑华眼眶微微泛红,拉着陈茯的手又紧了几分,笑着说:“好了好了,一家人不用说见外话,等浔儿醒来你们把日子过好,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我就满足了!”
陈茯脸色微红,书里男主可是被医生诊断绝嗣,难道男主妈不知道吗?
她打量四周人的脸色,果然,除了霍正刚和章淑华脸色正常,霍恩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忽然,陈茯想起书里对这些虽然描写不多,但原著结局是男主女主包养一个男孩,回到北都和霍父霍母说是亲生的。
陈茯猜测,知道霍浔绝嗣只有霍恩和当时诊断的医生,然后瞒着霍父霍母。
也是,像霍正刚如此权威的人物,肯定接受不了绝后。
既然他们不知道,陈茯也没有揭穿。
霍正刚是北都部队的司令,还有事务在身,没能留在这里很久,今晚就要起身回北都了。
原本一开始,他们想带霍浔回北都治疗,可霍浔不仅是植物人,五腑六脏也遭受重伤,经不起长途奔波。
他们着急给霍浔找冲喜媳妇,这是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就是为了让她照顾霍浔。
霍正刚回去,章淑华自然也得跟着回去,霍恩还在上学,不过她向学校请了长假,她留了下来。
等霍家一行人离开病房,陈茯走到病床前,仔细打量床上的男人。
霍浔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却难掩那轮廓分明的俊朗。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泛白。
他头上裹着的纱布渗血,身上病服敞开,露出裹在上胸的纱布,硬朗结实的腹肌随意晾着。
陈茯目不转睛地咽了咽口水,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
这……极品男人啊!
她伸手落在男人硬朗胸膛,指间瞬间感到一股属于男人的体热。
像电流一般,刺得她指尖有些麻。
陈茯叹气。
可惜,有纱布隔着,没有真正感受那股热流。
看着霍浔那张英俊的脸庞,陈茯忍不住去捏了捏,男人皮肤有些糙,但不妨碍手感很好,她又稍微使劲捏了捏。
“你在干什么?”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声音。
陈茯望去,见一名穿着护士服的女人端着一盆水,眼神怒瞪陈茯。
她快速走来,见到霍浔脸庞上那浅浅的红印,更是怒不可遏,将水盆重重搁在一旁桌上,溅出些许水花,质问道:“你怎么能打霍团长耳光?他还昏迷着呢,你就这么虐待他!”
陈茯满脸窘迫,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看他长得好看忍不住摸了一下他的脸。”
她也没使很大劲啊,谁知霍浔的脸那么敏感,轻轻一捏就能红起来。
护士不信她的话,狐疑打量着陈茯,“你就是给霍团长冲喜的那位吧?你不是死都不愿意嫁给霍团长吗?听说你还有个情郎,怎么被情郎抛弃了,就回头找霍团长?让霍家丢那么大的脸,你怎么不去死还敢回来啊?霍司令和霍夫人刚离开呢,你就敢这么肆意妄为虐待霍团长,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陈茯被噎得说不出话,心里暗自叫苦,这下误会可大了。
她正想着怎么澄清,护士已经抬起手就要往她脸上打来。
陈茯一惊,连忙后退躲开。
护士没想到她会躲,恼羞成怒眼睛瞪得像铜铃,“你还敢躲?”
陈茯此时要是看不出来,这个护士就是故意找她茬的,那她真就是个傻子了。
陈茯双手抱胸,冷笑道:“你对我有敌意。”
女人的第六感很准,这个护士喜欢霍浔。
看来,霍浔在基地桃花应该不少。
“嚷嚷着吵什么呢?我哥是病人还需要休息呢!要吵到外边吵!”
霍恩出现在病房,一声厉喝。
护士立马转变态度,指着陈茯告状:“霍小姐,你可算来了,你看看这女人多么嚣张,我要不是过来给霍团长擦身,都不知道她原来偷偷虐待霍团长呢!你看霍团长的脸都被打红了!”
霍恩对陈茯本就没有好感,现一听,径直走到霍浔床边,仔细查看了哥哥脸上的红印,不像是被打出来的,倒像是被捏出来的。
霍恩语气不善,“好啊你个陈茯,竟然对我哥动手动脚,你果然不安好心!”
护士眼底闪过精光,“霍小姐,像她这种人就应该赶出基地,继续留在霍团长身边,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伤害霍团长的事呢!”
霍恩皱眉,冰冷的眼神望向护士,“你是谁?轮到你指手画脚了吗?还不快滚出去,打扰到我哥休息了!”
护士一听,心里一紧,却仍不死心:“霍小姐,我是为了霍团长好,她昨晚那么抗拒这门婚事,今天回来还虐待霍团长,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陈茯冷笑,看了一眼护士胸前的名牌,轻飘飘道:“白艳梅是吧,你说我虐待霍团长,你倒是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就向上级举报你恶意造谣,污蔑他人,干扰基地秩序。”
白艳梅强装镇定,指着霍浔脸上的红印,“你别在这威胁我,我亲眼所见,是你打的霍团长,况且我进来就只有你一个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陈茯上前一步,逼视她:“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打出来的印子吗?怎么?我看我老公帅气捏捏他的脸蛋就是虐待了?你倒不如问问我老公,这算不算虐待?我老公都没有说话,你在这上蹿下跳个什么劲?难道你对我老公另有企图,见不得他成婚,故意抹黑我?”
话一出,白艳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怒瞪着陈茯,恨不得立刻上前将她的脸撕烂!
这个女人真的臭不要脸,竟然敢喊霍团长一口一个老公!她要是子时出生,那么这个冲喜媳妇就轮不到这个臭女人了!
不过一个乡野丫头,竟然也敢垂涎霍团长的美色?她给霍团长提鞋都不配!
不过没关系,等霍团长醒了,肯定会狠狠把她甩了。
霍团长一定不会喜欢这种乡野丫头的,只有她这样知根知底、温柔体贴又时刻把霍团长放在心上的人,才配得上霍团长。
白艳梅心里疯狂呐喊,脸上却还强撑着,梗着脖子道:“你……你胡说八道!不过你肯定不是霍团长喜欢的类型,你现在就得意吧,等霍团长醒来,有你哭的时候!”
霍恩嗤笑:“是吗,你这么了解我哥啊?我和我哥生活十几年,我都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呢。”
她虽然不喜欢陈茯,但更讨厌这个护士,她从白艳梅眼里看出了嫉妒和不甘。
白艳梅没有听出来霍恩在内涵她,一心想要巴结霍恩,留下好印象。
“霍小姐,我……”
只是她话还没说,就被霍恩冷冷打断,“陈茯再不济,也是我的嫂子,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编排。还有我哥的事,我最清楚不过,轮不到你自作聪明。拎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该管的别管!”
白艳梅被霍恩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只好愤愤地瞪了陈茯一眼,然后离开了。
陈茯看向霍恩,心里偷笑,原来也没有那么讨厌嘛,是个傲娇的小公主。
“谢谢小妹相信我!”陈茯冲她甜甜一笑。
霍恩愣了一下,不得不承认陈茯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女人。
她别过头,冷哼:“叫我霍恩!爸妈说了,让我盯着你,所以你最好老实安分守己,要是让我抓住你的把柄,我定不会轻饶你!”
“好的恩恩。”
霍恩恼了起来,“谁让你这么叫我了!你别得寸进尺,我不过是看那个护士不顺眼,才帮你说了几句,你可别误会我喜欢你!”
陈茯宠溺笑着,顺着她的意思道:“好好好,你吃晚饭了吗?”
下午四点半,基地食堂已经开饭了,陈茯不清楚家属可不可以到食堂打饭,如果不能,她要到附近供销社买食材做饭。
霍恩终于想起自己来是干什么的,拿出一个铝制饭盒递给陈茯,“喏,给你的!”
陈茯接过来,打开盒盖,有荷包蛋、红烧肉、小白菜,饭菜还冒着热气,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哇,好丰盛,还是热乎的,是你做的吗?”她惊喜地看向霍恩,眼中满是感激。
霍恩撇了撇嘴,“你想多了,食堂打的,我永远都不可能为你做饭!”
陈茯没和傲娇的小姑子计较,开心地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霍恩就拿出饭盒离开了,离开前还留了一句,“晚点我从家里给你带被褥,你今晚在这里守着我哥。”
陈茯打量病房,这是一间不大的单人病房,布置简单,白色的墙壁略显斑驳,一张病床占据了房间的中心位置,霍浔安静地躺在上面,旁边摆放着一台老旧的仪器,发出轻微的滴滴声。
房间角落里有一张简陋的木桌,上面放着几本零散的医疗记录和一支钢笔,桌旁是一把摇摇晃晃的椅子,看起来坐久了腰都会疼。
她陪床的话,今晚在哪里休息啊?
陈茯目光移到床上,既然是夫妻,那么将就一下没有问题吧?
余光瞥见刚刚白艳梅端进来的水盆,里面的水还温热,想了想,陈茯起身轻轻拿起水盆,走到床边。
她小心翼翼地将毛巾浸湿,拧干后,轻轻擦拭着霍浔的额头。
随后再往下,就是他的脸、脖颈、胳膊……
胸膛缠着纱布,陈茯思考着,这个纱布需不需要替换啊?
应该会有专业护士来替换的,可是她作为妻子,帮受伤的丈夫替换纱布,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陈茯叹气,“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呀……”
霍浔感觉自己要疯了。
意识昏昏沉沉,很想要清醒过来,但是他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也动弹不得。
身体想要用力时,五脏六腑还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让他的挣扎瞬间化为徒劳。
他好似被困在一片黑暗虚无之中,唯一能感知的,便是外界传来的细微动静。
先前他在沉睡,是吱吱喳喳的声音把他吵醒。
然后好一会儿没有了声音。
就在他万分焦急,想要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时,他感觉有人动他的身体。
在然后就是一道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那道声音很陌生,是他不认识的人。
霍浔有些不悦,他不喜欢陌生的人进入他私人领域。
可他却发作不了,只能忍耐。
女人说完那句话便沉默了,就在霍浔以为对方已经离开了,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会有反应吗?绝嗣的话还能立起来吗?”
陈茯掀开被子,仔细打量着某个位置,只见衣物平平没有一点皱起来的痕迹。
霍浔听懂了,霍浔要疯了。
绝嗣?是在说他?
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造他的谣?
基地里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他的警卫兵呢?
是死了吗?
为什么要放一个陌生女人进入他的房间?
还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困在这混沌中动弹不得!
霍浔虽有意识,但他不清楚此刻自己成为植物人。
他只记得和战友抓敌特,为救战友被敌特引爆炸弹,下一秒就昏迷过去。
醒来就是在一片黑茫的混沌之中。
陈茯还在思考,那处地方要不要替男人也擦一下。
如果太长时间不洗的话,会变得很不舒服。
可她就是一个嘴炮,要真解开霍浔的衣物,面对那东西,她还是会怂。
好在,霍恩的到来打断她不纯的思想。
霍恩抱着两张被子塞进陈茯怀里,“你今晚就打地铺凑合凑合吧,明晚换我来守。”
她打着哈欠,眼神充满戒备。
如果不是她昨晚已经守过夜,那她还真的不放心陈茯。
担心陈茯像昨晚那样和情人逃跑,又或者陈茯会在暗里对她哥做不利的事。
可转念一想,这里是医院,料陈茯也没有胆量会伤害她哥。
这么想着,霍恩就急匆匆跑回家属院补觉了。
霍浔挑了挑眉,虽然声音很细小,但他听出来那就是他小妹的声音。
小妹不是在北都上学吗?
怎么会跑到边界来?
他到底怎么了??
天色未晚,陈茯铺好地铺后,拎着热水壶到水房打水。
回病房时,在门口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里面出来。
对方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张望走廊两边,立刻转身走下楼梯。
陈茯满心狐疑,脚步不自觉加快,匆匆走进病房。
霍浔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生命体征也还算平稳。
陈茯仔细检查霍浔的身体,发现没有任何异常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刚才那人包裹严实,没有看清楚长相,但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个女人。
只是陈茯当时拎着水壶,那人又跑的太快,陈茯打算追上去,就溜走了。
陈茯抿了抿唇,看来以后要留个心眼了!
放好水壶,陈茯从床底拿出脸盆接了热水,又从她带来的包里取出毛巾和衣物,朝卫生间走去。
陈茯推开卫生间的门,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
昏黄暗淡的灯光在天花板上摇曳闪烁,像是随时都会熄灭,勉强照亮这个狭小逼仄的空间。
洗手池镶嵌在破旧的水泥台上,池子里积着一层薄薄的污垢,看得陈茯直皱眉头。
这年代厕所多数是蹲式的,边缘有一圈难以清洗的黄色污渍,没有蓄水箱,放了一个水桶,桶里有一个塑料勺。
陈茯站在门口没敢动,看着厕所的环境,心里一阵发怵。
叹了口气,生怕干净的衣物会不小心沾上厕所的污渍,便把衣服放在了病房里。
热水器还没有普及,陈茯想洗澡只能用盆接水洗。
但是医院厕所环境让她心理不适,还没有三分钟她就从厕所出来了。
她一丝不挂走在病房,看到病床上的霍浔时,还有些不好意思。
可想到他是植物人,陈茯又强装镇定,自我安慰道:“怕什么,他又没意识,什么都不知道。”
她加快脚步,迅速走到地铺旁,一把抓起放在上面的衣物,快速穿戴起来。
霍浔没有放弃挣扎,想要清醒过来。
刚才有人在他耳旁说话,又是冲喜妻子又是甩了她的,他根本不知道那人在说什么!
他很生气,一天时间都不到,就已经有两个陌生女人进入他的房间。
他想醒过来,把牧野狠狠揍一顿,作为他的警卫兵,他出事竟然不守在他的门口,让她们有机会随意进出。
不管霍浔怎么挣扎,始终都无济于事。
眼睛就像被强力胶水粘上,怎么也睁不开,身体也像被鬼压床,无法动弹。
霍浔在崩溃边缘徘徊,忽然眼前不再是黑漆漆一片,变成灰蒙蒙一片了。
接着,有一道迷糊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像是被蒙了一层薄纱。
只见那身影身形纤细,线条优美分明,他似乎还看到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霍浔动怒,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竟然在他的房间……
可他也只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而已。
陈茯穿好衣服,打算明早拿脏衣服回霍浔的房子洗。
她拎起布包,忽然一块玉佩从包里掉了出来,落在她的脚边。
陈茯弯腰捡起来,想起这是出嫁前一晚陈母给她的,还说是物归原主。
陈茯不理解陈母话中意思,便以为是陈母给她的嫁妆。
玉佩握在手里,不知是不是错觉,陈茯觉得玉佩在她掌心好像生出寒意。
灯光下,玉佩光泽有些诡异,原本清透的玉质中,有几道如蛛网般蔓延的红丝,红丝在光晕的映照下仿佛拥有了生命,缓缓游动。
陈茯揉了揉眼睛,目光重新聚集在玉佩上,一定是错觉吧,要不然她怎么会看到玉佩里好像有小蛇在游动呢?
下一秒,瞳孔瞬间急剧收缩,眼眸里满是惊慌与惶恐,手里的玉佩就像什么恶鬼一般,被她猛地甩了出去。
玉佩撞在桌角发出“哐当”一声脆响,让人诧异的是她那么用力甩出去,玉佩竟然没有碎裂。
“奇了怪了……”陈茯嘀咕着,鼓起勇气慢吞吞地将玉佩重新捡起来,仔细打量。
玉佩不仅没有碎,光泽似乎更加温润了,也没有如刚才那般的寒意,反而散发一股淡淡的暖意。
下一刻,陈茯眼前出现一道光芒,刺得她的眼睛睁不开。
等感觉眼前的光芒消失,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方与篮球场般大的空间。
空间中央有一间很小很小的茅草屋,门口是一片绿色植物,刚冒出小芽尖,没能辨别是什么植物。
再过半米是一块圆形池塘,铺着荷叶,开了几朵荷花。
池塘水晶莹剔透,四周弥漫着淡淡的、仿若轻纱般的雾气,朦胧间透着柔和的微光。
前世陈茯也是老书虫,书里对空间的描写应有尽有,她猜测池塘里的水肯定就是传说中的灵泉水!
陈茯转身进茅草屋,原以为屋内会和外观一样狭小逼仄,然而屋内空间极为宽敞,与外面狭小的茅草屋外观截然不同,简直像另一个世界。
屋内是空的,但是空间极大,目前陈茯不知道这间屋子的用处是什么,大空间用来储存东西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外面的东西能不能进来。
陈茯没有在空间待很久,取了一点灵泉水就出去了。
灵泉水可以洗髓伐骨,改善体质,还可以治疗伤病,滋养万物。
不知道霍浔喝下灵泉水能不能醒来,不过倒是能够让他那身伤加速痊愈。
陈茯喂霍浔喝下灵泉水,一滴不剩,然后心满意足躺在她的地铺上。
刚刚被她视为恐怖恶鬼般的玉佩,此时她非常宝贝把它紧紧攥在手里。
太让她惊讶了。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玉佩里面竟然暗藏玄机。黑土里那些植物应该也不是普通的植物,那间茅草屋肯定也有别的用处。
空间里还有一块黑土地,应该是专门给她准备的,可以种植。
空间里面土壤和外面土壤肯定不一样,而且里面还有灵泉水浇灌,种得植物想必也有惊人变化。
这年代生活质量比不上后世,粮食肉菜都是有限的,就连米饭也也掺杂着不少粗粮,口感粗糙干涩。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空间里的这片黑土地和灵泉水无疑是她最大的金手指。
她决定明天就到供销社买一些稻谷种子种在空间,等到丰收给自己煮纯正的大米饭。
次日清晨。
陈茯起来洗漱完,霍恩便打着哈欠拎着早餐来到病房。
陈茯发现,虽然这个小姑子嘴上说着讨厌她的话,但是实际行动却完全相反,还关心她的吃食,就像昨天还在白艳梅面前替她说话。
“等等我要去镇上供销社一趟,你要一起吗?”陈茯吃着早餐,问霍恩。
早餐吃的是黄豆粥。
基地里的粮食不至于很差,陈茯吃得还挺香的。
霍恩皱眉,眼神警惕:“你去供销社干嘛?”
她该不会是找借口,离开基地然后逃跑吧!
陈茯:“就去买一些需要用的东西,或者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霍恩狐疑看着她,“你该不会是约好你的小情人了,然后又一次逃跑吧?”
陈茯一听,笑了,“是啊,所以你要和我一起去,盯着我吗?”
“我才不去!但是我知道你家在哪里,你要是敢逃跑,我就去找你爸妈麻烦!”霍恩气势汹汹道。
陈茯无所谓耸肩,她提出让霍恩一起也只是提一提,可没想真的要和她一起。
买稻谷种子虽然不用偷偷摸摸藏起来,但要被霍恩知道,基地没有田,没看见她播种会起疑。
陈茯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空间的存在。
吃完早餐,陈茯检查了钱票,就出发了。
她现在拥有的资产不多,有五十块是出嫁前陈母给她的,还有她的私房钱,加起来才七十八块。
粮票、肉票、油票、布票这些她倒是有不少,是原主那个知青男朋友给的。
供销社在镇上,基地离镇上步行只要半个小时。
陈茯有一年没有来镇上,发现和一年前相比,现在的镇上因为政策开放热闹了许多。
农民需要卖农产品也不需要到黑市,直接拿到镇上来卖了。
陈茯从供销社出来,特地到镇上的市场逛了逛。
最后,陈茯买了两斤鸡蛋、两斤牛肉、三斤排骨、两只活鸡、一只活鸭回了基地。
霍恩刚好从食堂打午饭回家属院,看到陈茯又是拎又是背,满手大包小包的模样,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你这是把供销社打劫了吗?不对,你哪有这么多钱买这些?”
陈茯没有正面回答,晃了晃手中的肉,“今晚想吃哪样?我给你做呀!”
见霍恩脸色憔悴,兴许这段时间霍浔的事影响到她。
陈茯还是挺喜欢这个小姑子的,想把灵泉水也分给她一点。
可是平时不能总端着一杯水给霍恩吧,按照霍恩那傲娇的性子可能还不会领情。
所以,她想到了用灵泉水煮饭,到时候霍浔醒来,训练一天又辛苦又疲惫,灵泉水作用很大。
霍恩哼了一声,“谁稀罕!不过你小心点,买这么多东西,小心被别人盯上。”
话虽这么说,眼睛却忍不住往那些食材上瞟。
食堂饭菜自然比不上家常,霍恩来这里三天,每天都吃着寡淡无味的饭,她早就受够了。
只是她不会下厨,隔壁院子的军嫂一到点就准时烧饭,那香味诱得她口水直流,但她拉不下脸皮到一个陌生人家里蹭饭。
而霍家唯一会做饭的,此刻却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霍恩还是有些期待陈茯能烧晚饭给她吃的,可面对陈茯那副得意的表情,她怎么也服不下软。
心里也念叨着陈茯不会过日子,南方不同北方天气,基地没有冰箱,她买那么多肉肯定会坏。
陈茯总不能那么奢侈天天吃肉吧?不是说农村人生活很惨,鸡蛋都舍不得吃,还舍得吃肉?
陈茯并不知道霍恩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把食材放好后,将霍恩带回来的午饭吃了。
她之所以买活鸡活鸭,是昨天注意到霍浔住的地方有个后院,可以种菜,也可以把一小块地方围起来养养鸡。
吃饱后陈茯就开始动手干活,先是找出砍刀到林子砍了一根粗壮的竹子,费了些力气,将竹子拖回院子。
又拿起锯子把竹子按照心中所想的尺寸一截一截锯开,再把竹子竖起来劈开成两半,其中一边削成尖角。
家属院里,士兵和军嫂进进出出,看着陈茯动作熟练干着这样的体力活,都投来了惊讶的目光。
陈茯用了不到一下午时间就把围栏搭好了,接着两只鸡还有那只鸭一同放进围栏里。
她没有买专门喂鸡鸭的那个盆兜,于是从家里碗柜找了一个大小合适的铝制盆喂鸡。
做完这些,陈茯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该准备晚饭了。
她从袋子里拿出一条排骨砍好,放进一个盆里用盐水泡出血水。
之后拿出牛肉切了一块如拳头大小般,接着把牛肉逆着纹路切薄薄一片,倒了些许花生油和生粉腌制。
这年代没有那么多调料,陈茯打算简单的做红烧排骨和爆炒姜葱牛肉。
排骨泡干净血水,陈茯把它清洗几遍,放在一旁沥干多余水份。
厨房用的是土灶,需要生火。
陈茯前世和外公在乡下生活过几年,所以这些活根本难不倒她。
没一会儿火就生起来了。
起锅烧油,接着抓了一块冰糖放进锅,炒到微微焦黄,倒入排骨翻炒均匀,倒入生抽、耗油、葱姜一起炒出香味,倒入提前煮好的开水,焖煮半小时。
爆炒姜葱牛肉更简单了,大火起锅烧油,把葱姜蒜爆香后倒入牛肉快速翻炒到牛肉开始变色,放入生抽、蚝油、盐再次翻炒出锅。
肉香味在家属院里弥漫开来,丝丝缕缕钻入每个人的鼻子。一些军官回家吃饭,在院里闻到肉香味纷纷以为是自家媳妇开荤了,加快脚步满心欢喜地推开家门。可看到自家饭桌上还是平常的粗茶淡饭,脸上的期待瞬间落空。
青菜是陈茯在院子里摘的,很简单地炒了一遍,全部做好之后,她打算带到医院和霍恩一起吃。
收拾厨房,陈茯看着袋子里的牛肉和排骨,还有鸡蛋。
其实这些食物两个人三天就能吃完,但是架不住南方的天气即便是春天有几天也很热,怕肉变质。
陈茯买东西的时候,问价都是八毛一块一斤,觉得东西便宜就没忍住买了好几斤。
可她似乎忘记了,八毛一块这样的价格在这个年代是很常见的,因为这个年代人普遍一个月收入就那么二三十块。
刚好这几天天气回温,没有冰箱肉类真的很容易变质。
要是空间能够储存食物并且不会让食物变质就好了。
脑袋念头一闪,眼前的食材凭空消失,随后陈茯身形出现在空间茅草屋内,只见她买的肉、排骨和鸡蛋安静躺在屋内角落。
还真是一个储存空间啊……
不仅如此,这间茅草屋还是一个冰屋,人站在里面感受不到,但是没一会儿,陈茯就摸到她的肉慢慢变冷了。
陈茯惊喜,那么她以后就可以往空间里屯食材了!
陈茯走出木屋,惊奇地发现那片地的植物不过才过了一天,竟然已经长高了一大截。
原本只有稀疏嫩芽的土地,如今已是绿意盎然。
陈茯仔细一看,那些植物竟然是稀有药材,品类还有很多种,简直是一片药田啊!
陈茯心脏剧烈跳动,这些珍贵的药材别说现在,放到后世也是价值连城的存在。
可惜了,她虽然和外公学过中医,但是只学到了一点皮毛,对于眼前这些药材,力不从心呦!
…
陈茯拎着盒饭来到病房,推门进去病房里有两名白大褂医生正在为霍浔检查身体。
其中一名医生紧皱着眉,表情严肃,吓得旁边霍恩脸色苍白,“医生,我哥情况怎么样?”
“奇怪,太奇怪了……”医生喃喃细语。
把霍恩吓得更心慌意乱了,她一着急抓住医生的衣袖,语气带着一丝恳求:“医生,你倒是快说呀,我哥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生命危险?”
另一名医生见状,安慰说:“霍小姐,你别担心,霍团长他没事。”
“没事那你们表情干嘛那么严肃,吓死本小姐了!”霍恩嗔怪瞪了他们一眼。
“就是没事所以才奇怪。”先前那位医生说,“他体内外的伤竟然在一夜之间全好了,我从医几十年从来没见过这么离奇古怪之事。”
霍恩眨了眨眼,“啊?我哥是好了吗?还是说你们之前检查结果有误,其实我哥没有你们想的那样严重呢?”
闻言,陈茯便知道是昨晚那杯灵泉水起效了,只是她没想到只是一小杯的效果都能这么好,霍浔那么严重的伤势都能痊愈。
“不可能,我们检查肯定不会出错,太不符合常理了……”那名医生还在纠结,“难道这就是奇迹?霍团长这是神人!”
霍恩瞥见陈茯拎着盒饭进来,隔着盖子都闻到了浓郁的肉香味。
她咽了咽口水,表面镇定,对医生说:“好了好了,你们检查也检查完了,就别留在这里打扰我哥休息了,你们去忙吧。”
两名医生自然闻到肉香味,眼巴巴地望着陈茯手里的饭盒。
那肉香味可真馋人,他们活这么久就没闻到过这么香的香味。
他们的眼里对霍浔充满羡慕,霍团长真幸福,能娶到一个厨艺这么好的妻子。
陈茯只做了两个人的份量,即使医生们满心渴望,也拿不出多余的饭菜去招待他们。
最后,两名医生只能不停咽着口水离开了。
陈茯把盒饭放在桌上,把菜摆好,又添了两碗饭,“过来吃饭。”
霍恩慢吞吞地挪过去,想起昨天见到陈茯,自己那般嘴脸,陈茯竟然不和她计较?
还是说,她心里可记恨,今晚那么好心做饭给她吃,就是想在饭里下毒,毒死她?
对上霍恩偷感很重的眼神,陈茯不用想都能猜到她内心想的是什么。
“没毒,赶紧过来吃,不然一会凉了。”
霍恩被看穿心事,脸色有些涨红,“……哦,我没怀疑你下毒。”
陈茯盯着她看了三秒,然后视线落到别的地方,“有人在口是心非呢。”
霍恩:……
好吧,看在吃的份上,不和她计较!
原本以为,陈茯做菜只是闻着香,吃起来或许就那样。
可令她没想到,陈茯的厨艺让她非常惊艳,红烧排骨和姜葱牛肉比她在国营饭店吃得还要好吃!
好几天没有吃过这样美味的饭菜了,霍恩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饭,就连最后盒里的肉汁都被她倒进饭里拌饭吃。
“刚刚医生来检查,说什么了吗?”陈茯边收拾饭盒边问。
霍恩刚从洗手间出来,甩了甩手上的水,“没说什么,就给我哥做了全身检查,然后还说我哥身上的伤全好了,还让护士来拆纱布了呢。”
医生有没有误诊霍恩是清楚的,她和父母刚抵达基地时,霍浔的伤口一天出血量能把纱布染红两次。
是后来陈茯嫁进来,霍浔伤口才有好转没有出血了。
这么想起来,昨晚陈茯守夜今天她哥伤势就好了。
难道,她妈并不是迷信,给她哥找得这个媳妇,真的有用,真的旺她哥?
陈茯打算拿饭盒回住处清洗呢,忽然听到霍恩说:“今晚还是你守夜吧,你们小两口新婚,多多培养感情。”
陈茯:???
她守夜是没有问题,可是多多培养感情是什么鬼?
她要怎么和一个植物人培养感情?
霍恩走近,顺过陈茯手里的饭盒,“给我吧,我拿回去洗。”
她转身要走,这时响起病房的敲门声,下一秒一个穿着军装,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走了进来。
“恩恩。”
“曼丽姐!”霍恩有些惊喜。
去年暑假,她来基地找霍浔住了一个月,认识了苏曼丽。
没想到,曼丽姐现在还记着她呢!
苏曼丽注意到陈茯,愣了一下,随后冲陈茯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霍恩脸上忽然露出尴尬的表情,看着陈茯的眼神透着心虚。
曼丽姐喜欢她哥,在基地里可不是秘密,她去年还兴高采烈和曼丽姐说,要帮她追霍浔呢!
就连前天婚礼,她都还埋怨为什么不能是曼丽姐嫁给她哥……
“曼丽姐,你吃晚饭了吗?”
霍恩问,要是没吃她就立刻把曼丽姐带出医院,可不能让陈茯和她起争执。
“吃过了,我今天文工团没有表演,特地上山摘了些野花,给病房清新一下空气。”
苏曼丽举了举手里的花儿,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还带着些羞涩。
她视线不经意落到陈茯身上,把陈茯上上下下都打量一番,最后脸色沉了几分。
陈茯在陈家屯是公认的美女,生得白白净净,身材凹凸有致,脸蛋清纯漂亮。
苏曼丽内心冷哼,再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农村丫头,一看就是没有读过几年书,没有特长。
霍浔可不喜欢这类型的女人!
而且,还没有头脑,在结婚那晚闹出丢人的事,连全基地都知道了。
霍浔醒过来,知道陈茯闹自杀也不愿意嫁给他,霍浔肯定会对陈茯没有好感的。
到时候,霍浔就会和陈茯离婚,那么她还是有机会的。
霍浔在基地没有和哪个异性走得近,唯一能多说几句话的就是她了。
苏曼丽一直觉得,霍浔是喜欢她的。
苏曼丽把花朵放在床边上的花瓶里,然后站在床边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盯着霍浔看。
眼里满是心疼,“快点醒过来吧,你看你躺了这么多天,肌肉都松弛了,大家都很担心你。”
像是注意到霍浔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她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动作轻柔地想要擦拭霍浔的脸。
就在手帕快要触碰到霍浔脸颊时,陈茯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挡在霍浔脸,微笑着说:“苏同志,还是我来吧,你说呢?”
当着她这个妻子的面,用那样的眼神看她老公就算了,还想对她老公动手动脚,门都没有。
苏曼丽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不用了,我以前也经常帮他擦擦汗什么的。”
陈茯笑意未减,眼中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苏同志,以往是以往,现在我既然嫁给了霍浔,这些事自然该由我来做。毕竟,我才是他的妻子。”
说着,她轻轻拿开苏曼丽拿着手帕的手,动作熟练地从旁边脸盆里拿出毛巾,拧干水分,给霍浔擦脸,都快要把霍浔的脸擦出火花了。
苏曼丽咬了咬后槽牙,强忍着心中的不满,语气却依旧故作亲昵:“陈同志刚嫁过来,有些事可能还不清楚,霍团长和我相识许久,我们之间的情谊可不一般。”
她故意将“情谊不一般”这几个字眼咬得特别重,视线一直落在陈茯脸上。
她也是子时出生的,如果不是征婚那两天,她被派到外地任务演出,这个对象也落不到陈茯身上。
她前天回来听到霍浔要办婚礼了,天都塌了。
可婚宴结束,听到新娘子逃婚了 她内心燃起一股希望。
打算过两天和霍家提,换她来当冲喜新娘。
谁知道,第二天陈茯居然回来了!
苏曼丽眼底闪过埋怨 既然都选择逃婚了,那还回来做什么?
霍恩在一旁看着她们两个之间的气氛,急得跺脚,生怕下一秒她们两个不对付打起来。
她干笑两声,试图打破僵局,“曼丽姐,我这次来给你带了礼物,你跟我回去拿吧。”
苏曼丽哪里没听出来霍恩话里意思,无非就是想支开她。
想起去年暑假,霍恩口口声声说要自己当她嫂子,非她不可。
现在心就偏向这个陈茯了。
苏曼丽内心非常不爽,但她表面没有表现出来。
不急于一时,先讨好霍恩,让霍恩讨厌陈茯,把陈茯赶走,她便有机会了。
“好啊,我很期待恩恩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霍恩闻言,拉着苏曼丽逃似的离开病房。
病房最后只剩下陈茯和霍恩两人。
陈茯鼓着脸把手里的毛巾往盆里一丢,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霍浔:“你的烂桃花还真多啊!”
她伸手捏住霍浔的脸颊,咬牙切齿地说:“她以前还经常帮你擦汗呢?你们之间情谊还非常不一般呢,是、这、样、吗?”
霍浔以前有没有苏曼丽动过心或者和苏曼丽关系有多好,陈茯都不会去在意。
因为那是以前的事情,就算原女主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不会担惊受怕会被剧情控制。
因为她改变原主的命运,原主对霍浔做的那些事情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霍浔长得好看,剑目眉星,轮廓硬朗,高挺鼻梁下,薄唇线条坚毅,比后世任何一个男明星都还要帅。
没有人不喜欢好看的事物,特别是长得帅的极品男人,陈茯也不例外。
她和霍浔已经摆过婚宴,在农村摆酒就是结婚了。
她不相信苏曼丽会不知道这个习俗,可还是当着她的面,用深情的目光看着霍浔,还那副得意的语气表态自己和霍浔的关系,好像在暗示她,她才是不该出现的小三。
陈茯此刻也觉得可能是自己疑心重,但她想到苏曼丽那副嘴脸,心里的怒气就一直下不去。
她占有欲很强,霍浔现在是她的老公,绝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心里那股气消散不去,陈茯又不喜欢把它憋在心里,只好全都对着霍浔发泄。
捏了他的脸不解气,陈茯将目光落到他拆了纱布的胸膛,伤势虽然好了,但是留下了疤痕。
几道蜿蜒扭曲的疤痕,就像一条狰狞的蜈蚣趴在胸膛,陈茯手指轻轻触碰上去,动作从最初带着些赌气意味变得小心翼翼,指尖微微发颤。
就连声音也带着浓浓的鼻音:“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胸膛变得这么丑,摸起来真的很影响手感啊!”
陈茯记得空间里有积雪草、丹参等药材,能够活血化瘀祛疤,就是不知道对已经愈合的伤疤效果怎么样。
陈茯嘴上看似嫌弃他身上丑陋的疤痕,实际手里不安分,这边偷摸那边偷摸了一把。
最后还嘀咕着:“真坚硬啊……那两样手感还真不错!反正他是植物人,我再来一把?”
黑暗中,霍浔听到这样的话,气得脸色铁青。
今天霍浔意识格外清醒,沉睡时间很少,自然也从霍恩和医生嘴里得知,他现在因为被炸弹炸成植物人,他爹妈从北都下来还给他找了个冲喜媳妇。
而总是对他肆意妄为,时不时上手揩油的那位,就是他名义上的媳妇陈茯。
陈茯只顾着欣赏霍浔的身材,顺便上手帮他检查还有哪里的伤口没有好。
全然没注意到霍浔手指绷得很紧,手背上青筋都明显起来了。
陈茯掀开盖住霍浔的薄被,视线落到他那结实圆润的大臀,心里默想着:如果霍浔长期躺在床上的话,会把他那引以为傲的圆臀躺平吧?
思考三秒钟,陈茯决定帮忙霍浔侧着身躺,扁屁股实在是好难看啊……
霍浔到底是当兵的,长得又高又结实,一米九的身高、九十公斤的体重,陈茯费了不少力气,才把霍浔翻了个身。
陈茯累得气喘吁吁,“你这具身体完全不是虚的啊,突然好想体验一下你的体重,被压肯定会喘不过气吧。”
顿了顿,目光移到裤裆,“不过,医生说你绝嗣了,就是不知道你要多久才能站得起来啊,今早我好特地观察了,小老弟早晨好像没有正常的站立。”
“你嘴唇的颜色居然还是粉红色的,摸起来嫩嫩的,就是不知道亲起来也是不是这样的触感。”
陈茯指尖滑过霍浔嘴唇,摸到好像嘴唇有些干巴,用意识进入空间取了一杯灵泉水。
霍浔侧着身,不好喂,陈茯只好把他又翻了回来,打算喂他喝灵泉水。
可这次霍浔的唇瓣怎么也撬不开,硬喂也喂不进去,水渍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见状,陈茯心疼的想流泪,这灵泉水一滴都是宝啊,居然被他白白浪费。
陈茯急得跺脚,喂不进去还不如自己喝了。
忽然,一个念头在脑海闪过,脸颊瞬间泛起红晕。
她喝……那她嘴对嘴喂霍浔,不就能把灵泉水喂进去了?
这么想着,陈茯心跳陡然加快,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前世她可是母单三十年,连男人的手都没有摸过,更别说亲嘴了。
可是看到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庞,陈茯头顶冒出两个小人。
白色小人:女孩子就要洁身自好,怎么能随随便便和昏迷男人亲嘴呢?
黑色小人却嗤笑:和名正言顺的丈夫亲嘴怎么叫随便呢?不趁着他昏迷时多讨点好处,要是他醒过来把你甩了,那你以后就再也找不到这么极品的男人了!
陈茯咬着下唇,觉得黑色小人话说得很对,男人有很多,可像霍浔这种极品,打着灯笼都难找,错过了这次,说不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陈茯仰头含住灵泉水,闭眼直接对着霍浔的嘴唇贴了上去。
他的唇是软乎乎的!
陈茯轻轻撬开唇瓣,将灵泉水渡给他,有了第一次经验,后面几次做起来就没去那么尴尬了。
几分钟后,喂完灵泉水,看着男人那湿润的嘴唇,视线往下,刚刚她的手撑着胸膛,胸膛那处衣服变得有些乱乱皱皱的。
陈茯咽了咽口水,使劲摇头将不良思想摇出脑袋。
她太不是人了,居然对着一个植物人想入非非……
霍浔也觉得陈茯不是人,一个女孩家家怎么可以这么不知廉耻!
听着陈茯说那些不知羞耻的话,霍浔不由得怒斥——
简直胡说八道!他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会绝嗣?还有他哪里不行?
等他醒过来,得让这女人尝尝他的厉害!免得总是说些不吉利的话,坏他的心情!
然而,当一股冰凉气息贴上他唇瓣时,整个脑袋都放空了。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
到底霍浔也是活了三十年,虽然前面正直安分的活着,但是他到底是读过书留过学,见过世面的男人!
这个陈茯……不、不道德!
居然趁他沉睡就吃他的豆腐!
真的是太太太过分了,等自己恢复清醒,定要当面和她把这笔账好好清算清算,看她到时候还能不能如此肆意妄为。
然而下一秒,霍浔感觉到有股清甜带着凉意的液体缓缓渡进他口腔,顺着喉咙淌下。
她在喂自己喝水?
可是,他不需要喝水和吃东西啊,护士每天都会给他打营养针。
她见过哪个植物人需要喝水吃东西的吗?
居然还……那啥,对着喂……
霍浔沉默了,对这个没有见过的妻子,心底悄然泛起一丝别样期待。
他忍不住猜测,这个行为大胆又出格的女人,之后还会做出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陈茯视线从霍浔身上离开,想到每日都要喂霍浔喝灵泉水,霍浔如果不配合的话,她还得像今天这样喂……
陈茯瞬间感觉脸上好热,转身要去洗手间用冷水洗脸。
却发现她身后站着一个人。
吓了她一跳。
是白艳梅,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完全没有声音,陈茯都没有注意到。
她皱眉,“你是鬼吗?走路没有声音,还有你干嘛擅自进入病房?”
“我是护士,我想进就进!”白艳梅一脸怒气,“倒是你,你在干嘛?”
陈茯一惊,难道她看到了全程?
白艳梅猛地抓住她的胳膊,眸子里似乎要喷出火来,“陈茯,你到底在干嘛?”
陈茯甩开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手重新抚在霍浔的胸膛,“我在干什么,你不是看到了吗?”
白艳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忽然将陈茯推倒在地,“贱人,你怎么敢对霍团长做那样的事?”
霍团长在毫无知觉娶了别的女人,这一点让她很生气,霍团长是她喜欢的人,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娶别人呢?
可是,这个女人,竟然敢趁霍团长沉睡,就对他动手动脚,还不知廉耻亲霍团长!
看到这幕,白艳梅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平时对付苏曼丽就够烦了,现在又来一个陈茯!
陈茯也没料到,对方会直接上手,她没有丝毫防备,后背撞到了铁架床边,带起一阵疼痛。
简直莫名其妙!她神经病吧!
陈茯吃痛得皱起眉,缓缓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目光如刀般射向白艳梅。
她从来都不是好欺负,忍气吞声的人。
特别是在职场遇到霸凌,经验告诉她,有仇就当场报!
此时不报,就不知何时再有机会了。
“啪”一声巨响。
陈茯狠狠甩了一个巴掌过去。
白艳梅同样毫无预料被扇了一巴掌,半张脸高高肿起。
怒目圆睁,恨意从眼里溢了出来,“死贱人,你怎么敢打我?”
她扬手,巴掌还没落到陈茯脸上,胳膊就被紧紧抓住。
陈茯眼神一狠,抬起脚往她腹部用力一踹,“你家住太平洋吗?你管我和我老公在做什么?”
陈茯一脚踹完,看着白艳梅疼得弯下腰,脸上却毫无惧色,反而冷笑着继续开口:“我亲我老公你在生什么气?哦,你喜欢霍浔是吗?霍浔知道你喜欢他吗?霍浔认识你吗?拎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我现在是霍浔的妻子,你最好对我放尊重点,不然我就向领导举报你身为护士,工作时间擅离职守,无故闯进病人病房寻衅滋事,蓄意伤害病人家属!到时候你这工作还能不能保住,可就两说了!”
白艳梅捂着肚子,咬牙切齿道:“你……你个不知检点的女人,霍团长昏迷着,你却对他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陈茯双手抱胸,上前一步,眼神里满是嘲讽:“见不得人?我和我丈夫,做夫妻间该做的事,天经地义!倒是你,一个外人,天天觊觎别人老公,还偷偷摸摸进病房监视我们,你这行为才叫不检点吧!怎么,平时不敢对昏迷的霍浔动手,看我碰了就眼红?有本事等他醒了,你当面跟他表白去,看他瞧不瞧得上你!”
原著她可是重温了两遍的,对白艳梅这个角色没有任何描写,甚至在书里都找不到这个角色名字。
连炮灰都不是。
白艳梅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你别得意,你以为霍团长真的会看上你这种女人?等他醒了,知道你趁他昏迷对他动手动脚,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陈茯挑了挑眉,“哎呦,我好怕怕哦,你不知道吧?他妈妈说过了呢,如果霍浔醒了要和我离婚,她第一个反对,把霍浔赶出家门呢,我有霍家撑腰,我怕什么?”
其实并没有说过,男主他爹他妈又不在这里,也不怕被白艳梅知道她在撒谎。
白艳梅咬着牙,怒气冲冲转身摔门而去。
“我怎么不知道我爸妈说过这样的话?”霍恩从病房外走进来,一脸狐疑看着陈茯。
陈茯耸肩,“吓唬她的,看不得她那么信誓旦旦说你哥不要我的话。”
霍恩说:“如果我哥醒来真不要你怎么办?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陈茯可是有心上人的,她应该巴不得哥醒来后和她离婚吧。
这样的话,陈家不用返还彩礼钱,也没有得到任何损失。
陈茯冲她笑了笑,“管他甜不甜,解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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